蘇楠笙他不是她的男人。

    過去不是，現在不是，將來則更不可能是的。

    可她總在睡著這個不是自己的男人，也明明知道有一天他終將屬於另一個女人，可她還是無法控製住自己想要去擁有，想要去感受他在她身體裏的每一寸暖。

    “唔嗯……”秦桑幾乎剛叫出聲音便別過了自己的小腦袋。

    蘇楠笙抬起她的下巴逼她轉回頭來看著自己。

    他看得清她眼底的矛盾，也猜得到此刻她的心底在想些什麽，可他還是攬緊了她的腰把她死死地扣在自己的身上。

    “我都快累死了……”他的雙唇貼著她的耳朵，說話的同時那些熱熱的氣息便也撩在她的耳廊上。

    秦桑全身酥麻得要死，耳朵上的戰栗迅速蔓延，連帶著她的頭皮也跟著發麻了。

    她想要躲開這糾纏，卻被他一張嘴咬住了耳垂道：“可我再累也不耽誤cao你，真的，秦桑，就算你剛剛不那樣撩我，我也肯定會cao你，我都多久沒cao你了，嗯？你還想不想得起來？”

    睜開水霧一般的大眼睛惡狠狠去看他的模樣，真是要死他的心都有了，卻見他笑道：“你放心，就算我結了婚也你是你，她是她，隻要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沒到，你就不能離開我，這是你答應的。”

    “啊……”秦桑渾身難受，被他壓在身上挺動了一會兒，又被他一把壓住小蠻腰翻轉過去，背朝下了。

    他還是保持著一邊在她身上動作一邊貼住她耳朵說話的模樣，他說：“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好嗎？你的生日禮物，你可以好好想想了。”

    其實每年到了她的生日便也離他的沒有幾天了，秦桑被他挑逗得渾身難耐，仍是忍不住問道：“那、那你呢？你想要什麽生日禮物啊？”

    原本動作還算輕柔的蘇楠笙突然渾身一個激靈，忽然動作便猛了起來，喘著粗氣好像噴火龍一樣，眼裏的狠色看在已經陷入迷糊的秦桑眼裏，心尖上不由得一陣又一陣的顫抖起來。

    秦桑有些疼，一陣掙紮，蘇楠笙悶哼了一聲，忽的顫栗起來。

    兩個人都是一陣失神，抱著彼此一句話也沒有，耳邊隻餘下對方紊亂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聲。

    秦桑累的虛脫，過了一會兒索性翻身過來，極是認真地看著他道：“我什麽生日禮物都不想要。”她隻想要他好好的，隻是這後半句話，她說不出口罷了。

    蘇楠笙盯著她嬌俏的小模樣看了一會兒，“那我能要求你為我做一件事嗎？”

    “什麽？不是我生日嗎？”

    “反正你也要送我生日禮物的，如果你的生日你都什麽都不想要，那就為我做一件事，兩相抵平了。”

    秦桑極是認真地看著他，卻又害怕他會說出什麽她根本就兌現不了的事情。

    仿佛過了很久以後才聽蘇楠笙道：“為我學做飯吧！秦桑，也當是為你自己好嗎？”

    她還沒來得及接話，他卻已經不再看她，隻是輕拍了她的肩膀幾下，才慢悠悠地開始說話：“過去我曾希望每天下班都能看到你在家裏為我準備飯菜，也曾我希望每天晚上都能抱著你一塊入睡，還曾希望每天睜開雙眼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你；希望從此以後不管跟你去到什麽地方都不用再躲躲閃閃也不害怕被誰發現……可是後來我發現這些‘希望’對於我跟你來說都太遙遠太沉重了，不管是你還是我，我們都做不來。”

    秦桑：“……”

    “可是，至少做飯做菜這一樣是可以實現的。我來申城的機會不會太多，能待在這裏的時間更是有限的，我希望這一年裏無論你怎麽煩我想要把我推開，至少當我在這裏的時候你能假裝是愛我的。因為愛我，所以願意為我洗手作羹湯，我不要求你多的，隻要三菜一湯。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們在彼此的生活裏留下任何痕跡，所以平常你不想來的時候我並不會要求你來。我隻是希望，當我每次從海城過來，打開這扇門的時候你都在裏麵等我回來。你可煩我在心裏罵我，但至少是這一年裏，隻要我打開門你就在裏麵等我……”

    秦桑已經聽不下去了，小手抓著他的衣襟把自己的小臉盡力貼到他胸口上來。她的小手抓得緊緊的，緊到以為隻要不去聽他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便不會心疼。

    可他說完了還是要把她的下巴挑了起來，明明早就見慣了她的一臉狼狽，可還是會固執地問：“怎麽樣，這個願望能實現嗎？”

    秦桑渾身都在顫抖，隻能那樣怔然地望著麵前的男人。

    她想說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每次都知道的，為什麽我不要你在我住的房子裏留下任何痕跡，為什麽我也不願意在你住的房子裏留下痕跡，那是因為明明早晚都要抽離，又幹嘛要把一個過客會經過的地方弄得像個家的樣子？

    秦桑不願意回答，甚至是有些氣怒地轉開頭去。

    就像這許多年來，她一麵固執地離不開他，卻又固執地不願意把他帶進自己的生活裏來。

    “說話。”蘇楠笙這次難得認真，單手挑起她的下巴，又逼她回轉過頭來。

    她這輩子大概真是鐵了心地不會為任何男人做飯，就算他再說一千次一萬次她也不會做的。

    蘇楠笙看著她這幅倔強到家的模樣也是氣怒得厲害，莫名的，越氣便越想要好好地修理下她，忍不住便冷哼了一聲：“有精神頭生氣，就證明剛剛還沒把你給累著。既是這樣的話，我也勉為其難，再折騰你一回。”

    ……

    那天蘇楠笙一直折騰到床下的紙巾團可以堆出一座小山的模樣，又從白天到黑夜再到半天，才勉強把秦桑放開。

    他折騰她的過程中花樣百出力道持久姿勢繁複。秦桑累得趴在他的身上一動也動不了，長發一簇簇汗濕的黏在自己的背上和他的胸口，全身的筋骨都酸軟得厲害，像是長時間地運動過後全身都脫力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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