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134 她們是債,我算什麽

字數:5641   加入書籤

A+A-




    縱然和他有過,這樣露骨毫不掩飾甜蜜的話,卻似是第一次從他那張諱莫如深的嘴中說出,讓我無法控製的臉紅了。我不知道我該幹什麽,是反抗,是順從?我隻知道理智告訴我我已經不是他的誰!他對我那樣冷血絕情,我不該再陷入他的誘.惑;

    身體卻又坦白我,它並沒有任何的反觸,甚至還有種隱藏在冠名堂皇道德之下的渴求。

    他的唇遊離在我脖頸與鎖骨之間,某時他抬起眸,笑的很邪魅“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我不語,臉頰似乎更加滾燙。他突然扒下我的上衣,我驚叫聲,下意識要推開他。他寬大的手卻能死死鎖住我兩個手腕,另一隻手抓起柔軟,在凸起的蓓蕾貪戀的啃咬:“不如生一對龍鳳胎,女兒像你,無可挑剔,兒子可以不像我,但一定要對你孝順,這樣,我才能做到嚴而不厲。“

    “你、你胡亂說些什麽呢,誰要跟你生孩子了!“

    他仰起頭,粗礫的手探入裙角,深深的撩撥,我無法自控的扭動身體。他抽離出來,將晶瑩比在戲謔的眼前,笑的無比邪惡。

    “嘴硬。“

    我的臉霎時紅到極致,耳根都在發燙。他單手解下襯衣口子,鬆開皮帶,精壯的手將我托起,調整成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深邃的眸迎著我幽怨的眼,低沉道:“你可以當做是我霸王硬上弓,如果你無法讓心理對自己坦誠,我可以當壞人。”

    我剛張開嘴想說什麽,他的吻倏然落下,狠狠的與我吻在一起。我的舌居然無意識與他纏綿,那讓我有點想哭。

    他說的沒錯,我在自欺欺人而已,我是個飛蛾撲火的女人,我愛他,說出來時,已經化進了血液裏。就算他對我再冷血,再心狠,我還是無法做到真正的去恨他,相反,氣急敗壞的罵他,何嚐不是因膽怯掩不敢麵對這樣真實而卑微的自己?

    我隻是不明白,他逼迫我時從來都絕情絕義,完全不會在乎我的感受。可為什麽這樣的他,卻比自己更加了解我?

    他就這樣篤定,我戈薇會一輩子都深愛著他顧南軒嗎!我寧願他對我別有這樣大的自信,那樣,也許他更能體會到我的感受。

    前戲他做了很久,他一直深吻著我的唇不準我說出一句自欺欺人的話。他發現我緊閉著眼完全陷在他撩撥快感時,便低聲一笑長足的深入,那是肉體和心理都無法欺騙自己、已渴戀許久的最熟悉的充實和擁有。

    他很溫柔,好像隻想讓我快樂,並不受酒精的影響。他深淺有律的進出,每次聳動都仿佛化進血液裏的野獸,直咧咧刺進我腦海最敏感舒適的神經。漸漸,我迷惘在一片刺眼的白色世界,一"bo bo"快感如潮水衝蕩我所有的感官,我不知在驟然飛到雲端又跌落萬丈高空的迭起跌落中反複多少次,隻記得當旁邊桌上燈都被搖晃下來的時候,大腦幾乎已經暈眩。

    蘇醒時,他靜靜躺在我身邊。

    他的臉龐隱在昏暗中看不清楚,滾燙的胳膊替我後腦阻隔著皮墊的冰涼。身上酒精夾帶淡淡煙草,是種讓人安心的男人味道。

    抬起眸,我看見,我熟睡時的姿態就像隻恬睡的貓,是完全不設防,十分安心的依偎在他懷裏。那讓我恐懼而不寧。

    為什麽?

    就算總也恨不起他,憎、怨、厭,總是有的?他明知道我是被陷害的,卻眼見我被一耳光打倒在地,不動聲色;他知道與鄭君怡相比我是多麽不堪可笑!我不想身份卑微到總像隻蟲子一樣能被人揉圓搓扁,他卻那樣狠心又絕情,伸手就瓦解了這場屬於我的美夢。

    好像這世上,也沒幾個人會這樣冷血的針對我了。可到現在,他卻依舊是唯一能讓我依偎在懷裏,安心落意,無憂無慮睡個好覺的依靠。

    他讓你痛苦,你卻離不開他,戈薇...你怎麽會愛得這麽可卑!

    “其實十分鍾前我的手臂已經麻漲,但如果這樣能讓你舒服,未來十分鍾它還是屬於你的。“

    我倏然一驚,抬起臉龐,看見是他玩味勾起的嘴角。我臉一紅,坐起身子,用外套遮住,便低頭尋找靴子,一股大力,卻狠狠將我擁進他炙熱的懷中。

    “薇兒,我後悔了。“

    他捏起我的下巴,唇落下輕輕一咗,眼眸深邃凝視。

    “你可以回來,我不放縱你了。“

    我突然氣笑了聲:“你以為我是草原上放養的奶牛?嫌累贅可以趕出去自己吃草,需要時再招手即來?‘

    他好像全然聽不見我在說什麽,他彎下頭貼在我胸口深深嗅探,帶著陶醉的神情仰起了臉,壞壞的笑著:“的確很大,我想我們可以買最高規格的奶粉,不然我會讓兒女吃不夠飽。”

    我的臉倏然羞紅到極致,我無法相信這種話是他能說出口的,我下意識狠狠推了他一把:“流.氓,下流!”

    他沒攔我,任我穿好靴子,身後傳來的聲音,低沉很多。

    “我是下流,對你,我不需要遮掩人類血脈裏的野性。”

    “你覺得我很壞是麽?”

    pingping~的脆響發出,他好像銜起支煙吞納。那告訴我他並不像看起來這樣輕鬆閑適。

    我聽到他更低沉的說“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我做任何事的動機,都有它的目的。就像我可以不惜代價給你要的一切,現在我毫不慳吝瓦解你的所有。但商人目的有很多種,本質不會是讓他中意的商品貶值,或被人損害。”

    “就算你眼中的壞,於別人也是奢求。“

    我駐足,扭過了頭:“你是說,我該感謝你,謝謝你拆了我的公司,謝謝你讓我除了你別無選擇隻有死路一條?“

    他低聲一笑,肘尖搭在膝蓋上,沙發坐出海灘的味道:“這一點,可以算自私。除了我,你還能選擇的的確隻有死路一條。“

    我氣得跺了跺腳,轉身快速的穿起衣服。聽見他很平淡的說:“古向佐開的公司,我不準你接受。”

    “憑什麽!?”我倏然回頭,牙齒糾結的咬著唇內側細肉:“或者說為什麽?顧南軒,留在你身邊,你不會在鄭君怡和我之間選擇保護我;離開了你,你又處處逼著我。你就真的這麽不希望看我好過!”

    他冷笑聲,聲線變得寒冽:“環境可以改變任何人的一切,環境,又是由物質所構成。除了我,沒有人給你這一切沒有所求,我不相信古向佐。我可以打倒所有人,就算顧升,我也從沒放在眼裏過,但我無法保證我的敵人為了打敗我,在最無防備的時候,撕下最天衣無縫的偽裝。”

    停頓數秒,他突然笑著說:“你像個孩子留在我身邊就可,你想要的所有我都可以滿足。“

    “對,你說過不管我願不願意,也不管我快不快樂。“我冷笑聲,突然覺得在誰身上見到過“就像童沐瑤,對嗎?“

    他的臉色一沉,我毫不懼怕對峙,氣氛在那個時候,已經降到了冰點。

    某時,被扔在沙發角落的手機響起,他沒有接,但隻是掃了眼屏幕,便已經眉頭深戚,開始穿戴衣著。

    我心裏泛酸“是童沐瑤?“

    他沒有回應,將所有衣物都穿戴整齊後,他徑直向外走去,在玄關將什麽東西放在鞋櫃,低聲道:“這張卡,是沒有限度,密碼你的生日年月。你想要所有,我都可以給,你不能從別人那裏拿。但不要開公司,你不知道古向佐在將你推向火坑,我也不想讓你明白我為什麽在這件事對你這樣心狠。因為你敢嚐試,我會更狠。成長,我喜歡在別的女人身上看見,對於你,並不需要。”

    他拉開了門,半邊身子隱入黑暗,我突然低笑了聲:“你從來都說能給我一切,但就跟你總會避開的一樣,名分我永遠也得不到。現在,我也不會再要,我隻想你此刻多陪陪我,大抵半個小時吧。”

    我攥攥拳頭,幽怨的看著“對,我就是故意的,我也剛出院不久,那麽,你陪我,還是陪她?”

    雖然在笑,但也許隻有他看不見的地方,被掐紫的細肉,才告訴自己心情有多麽沉重,對這個答案有多緊張。

    他沉默很久,我聽見他說“今天不行。”

    我不受控製的苦笑聲,軟軟倒在沙發上,眼神空洞,不知在看哪裏。他也沒有當即離開,而是駐足許久,突然開口打破寂靜。

    “你知不知道瑤瑤的父母在哪裏?”

    他指了下地麵,聲線是種嘶啞:“在這裏。”

    “我逼死的。”

    他轉身離去,留下皮鞋踩踏地麵的咯吱聲回蕩,留下我望著漆黑的門口發呆。

    他說,她的父母,是他所逼死的。

    我突然感覺腦海糾成了一團麻,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雖然狠厲,但我怎麽也無法將深邃高傲的他與人命撤在一起,彼時又覺得如果是生意上往來,以他輕而易舉逼著朱政德去跳樓的城府,也並非不可能。但那讓我更不明白——如果這真切無誤,那什麽人,才會跟這樣的仇人在一起,而且依賴的不可分離?

    他又為什麽告訴我這個?讓我知道,他對童沐瑤也是還債?

    我苦笑了聲,鄭君怡是他需要還一生的債,如果童沐瑤也是,那我算什麽?我能看出他對童沐瑤比任何人揪心,鄭君怡,則擁有至高無上的名分與他的一切,而我呢,我有他的什麽?

    對啊,到現在他好像的確為我做了很多,但我到底有他的什麽?

    是它嗎?但是否就跟那件衣服一樣,我眼裏獨一無二,他不疼不癢遺忘角落。

    心裏突兀湧起一股悲涼,彌漫在這沒有空調的冰冷的房間,將我一寸寸的吞噬。我蜷縮在沙發的角落,拿出一直帶在身上的玉曇花,酸笑的發呆著。

    顧南軒,下次,下次我絕不會讓你如此輕易的碰觸,強迫自己我也不會再在你麵前這樣卑微容易妥協,你會知道,你無法篤定我戈薇就是會一輩子愛著你顧南軒!

    如果你注定永遠不會是我的唯一,那麽我寧為瓦全,不願為你這塊美玉而碎。

    ,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