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你如果對我沒有感覺,就不要讓我會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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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婉婷沒有猶豫就點點頭,頓了幾秒鍾隨口問道:“這w市哪個男人有這麽大的勢力,要動用黑道上的力量?或許我認識他。”

    “市委書記的二兒子傅尉衍。”

    聞言蔡婉婷的眉毛挑了起來,語氣裏帶著意外,“竟然是他?”

    “怎麽,你跟他很熟?”宋啟帆的目光變得銳利。盯著蔡婉婷問,蔡婉婷和傅尉衍都是貴圈裏的人,說不定兩人可能有什麽新仇舊怨的,宋啟帆想知道蔡婉婷回來這半年到底要做什麽。

    蔡婉婷的目光裏很複雜,正在想著傅尉衍的事,聽到宋啟帆這樣問,她猛地抬起臉,神色有片刻的怔愣,連忙搖搖頭笑了笑,“我沒有見過傅家二少,倒是幾年前我去美國的時候,在機緣巧合之下跟他的母親做了朋友。”

    “原來是這樣。”宋啟帆沒有再追根究底,兩人都沉默了,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走廊的燈光照在蔡婉婷的臉上。這麽多年過去了,她身上早就不見了當年的青澀和害羞,而是在歲月的洗滌下整個人都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魅力,站在燈光下的樣子溫柔又沉靜。

    宋啟帆的目光從蔡婉婷的唇到脖子一直往下滑,不經意間落在她的胸口,雪白的肌膚泛著誘惑,一片春風露了出來,宋啟帆的喉結不受控製地滾動了兩下,隻覺得口幹舌燥的。他抿了抿唇,抬起一隻手壓住了蔡婉婷放在門框上的手,宋啟帆凝視著蔡婉婷的漆黑雙眸裏很快燃起了情欲的炙熱,夜晚裏他的聲線聽起來越發低沉性感。“外麵這麽冷,你不請我去你屋裏坐坐?”

    這話裏的暗示性很明顯,蔡婉婷卻依舊是不動聲色的樣子,笑了笑反問宋啟帆,“我房間裏放著我丈夫的骨灰盒,小白的人骨架都能把你嚇得半死了,你確定你不會害怕我丈夫的骨灰?”

    意料之中的回答,宋啟帆突然抬起手捏住蔡婉婷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麵對著他,他俯身在近距離內緊鎖著女人,勾起的嘴角裏含著譏諷和邪佞的意味,“你用你前夫的遺產來養我這個前男友,並且讓我這個前男友跟你談一場柏拉圖式的戀愛,你都做到了這種地步。不怕自己的前夫死不瞑目或是從墳墓裏爬出來掐死你,那麽我還在乎什麽?我倒是想試試看,我和你那個八十多歲的前夫,究竟誰更能滿足你的淫蕩。”

    “你……”蔡婉婷羞憤至極,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她就知道宋啟帆直到現在還恨著她,說這樣的話就是在侮辱她,如果她真的貼上去,估計他會惡心地推開她,蔡婉婷的心裏酸苦,明知道自己是自作自受,可想到年少時期把她捧在掌心裏的男人,如今卻這樣對她,她就難受得想哭。

    宋啟帆欣賞著蔡婉婷表情上的每一個細微變化,他眼睛裏的笑意越發深了,眉宇輕挑著語氣散漫。“怎麽?我說對了,你無法反駁了是嗎?蔡婉婷,你怎麽還有臉站在我的麵前?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你拿了那麽多錢出來,我就會感激你,這是你欠我們的,若不是為了小白,我真想現在就掐死你。”

    整整八年了,直到現在蔡婉婷的背叛都還是宋啟帆的噩夢,當年他沒錢沒事業給不了蔡婉婷想要的,他隻怪自己眼瞎會愛上蔡婉婷這種女人,如果她這一走再也不回來了,大不了他就當她蔡婉婷死了,可如今她怎麽還敢回來,以這種方式再次插足他的生活?既然如此,他就讓蔡婉婷嚐嚐這些年他內心的痛苦和不甘。

    宋啟帆捏著蔡婉婷下巴的手上越發用力,蔡婉婷疼得臉色蒼白,被迫抬起頭,兩片嬌嫩的唇瓣上咬出了牙印,她隱忍著胸腔裏的情緒,滿眼通紅地跟宋啟帆對視著,眼淚快掉下來的樣子就像是被蹂躪的嬌花,讓宋啟帆恨不得毀掉她。

    宋啟帆一向平靜無波的眸子裏此刻掀起驚濤駭浪,低頭正要湊過去時,從隔壁的房間裏傳來了“咚咚”的聲響,宋啟帆尚未反應過來,穿著小熊棉睡衣的小白已經跑了出來,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含糊不清地問:“舅舅,你在做什麽啊?”

    話音落下,看到宋啟帆和蔡婉婷兩個人近得都快親上去了,小白的脊背猛地一挺,睜大眼睛瞬間清醒了過來,本來他就擔心宋啟帆會在半夜跑出來,翻身的時候迷迷糊糊地摸了摸旁邊,宋啟帆不知道去哪裏了,他到陽台那裏沒有看見宋啟帆如往常一樣站著抽煙,於是這才找了出來,結果宋啟帆果真來找初戀了。

    小白氣得腮幫子都?了起來,衝過去拽住宋啟帆的手往房間裏走,短短幾步的路程就把宋啟帆數落得狗血淋頭,“舅舅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怎麽就是不長記性呢?你的初戀是個壞女人,她回來是要糟蹋你的,你能不能有點男人的骨氣,不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同身為男人,我真覺得你太為我和爸爸這類男子漢丟人了。”

    “我知道我是個小孩子又是個男人,不能慰藉你的心靈,你如果覺得空虛寂寞,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可以抱我緊一點,而且你真的想要女人,你可以選擇靜靜啊!你看她平日裏瞅著你的那眼神冒著星星,就能知道她是你的腦殘粉,你對她提出什麽樣的要求,她都不會拒絕的,比如你們可以親親啊,做大人之間做的事情啊!反正你不要去找你的那個惡毒初戀就好了。”

    小白一個人“劈裏啪啦”地說著,根本不顧宋啟帆的感受和反應,而宋啟帆也早就習慣小白為他“操心”了,他被小白拉坐在了床上,低著頭像是受訓的學生,老老實實地聽著不反駁,半晌後小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土場撲扛。

    他放開宋啟帆,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張照片,返回身爬上宋啟帆的膝蓋,小白摟著宋啟帆的脖子,在他的腿上坐好後,把那張照片遞給了宋啟帆,“這是靜靜早上剛在海邊拍的一張照片,她讓我送給你,說是把你錢包裏初戀的照片換成她的,以後你可以對著她的照片打飛機。”

    “……”宋啟帆有些崩潰地看著小白塞到手裏的照片,他相信是安靜讓小白把照片交給他的,但讓他對著她的照片打飛機,這話真是安靜說出來的嗎?小白不懂什麽是打飛機,安靜應該清楚吧?如果安靜真的是這樣的,他隻能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奔放了,表哥表示他接受不了啊!

    “你快點換上啊!”小白見宋啟帆一副萬念俱灰的表情,就知道宋啟帆不願意,但在小白這個熊孩子麵前,宋啟帆從來沒有反抗的餘地,他鬆了宋啟帆的脖子,從床上爬過去,將宋啟帆放在床頭櫃上的錢包拿了過來,抽出裏麵那張蔡婉婷的照片後,從宋啟帆手裏奪回安靜的那張,放在了錢包裏。

    小白看了幾秒鍾,滿意地點點頭,“嗯,靜靜的照片比本人年輕漂亮多了,舅舅你的錢包還是這樣比較順眼。哼!早就想換掉你的初戀了。”

    “……”宋啟帆目瞪口呆地看著尉白一係列的動作,還沒有等他回過神來呢,小白就再次爬上他的膝蓋,把錢包裝在了他外套下的口袋裏,小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胸口,眯著眼睛嘻嘻笑著,卻是威脅著對他說:“你不能把靜靜的照片丟了,我會每天檢查一次,如果哪天我看不到了,我就不認你這個舅舅了。”

    宋啟帆聞言寬厚的脊背猛地一震,被最後一句話嚇得麵色發白,一下子用力把尉白小小的身子裹入自己健壯的胸膛,宋啟帆認真地保證道:“好,我不丟,那你也不能哪一天不要我這個舅舅了。”

    尉白感覺到了宋啟帆渾身的肌肉緊繃著,誤以為他是心痛把初戀的照片丟掉了,小白自我檢討了一番,兩條短胳膊摟著宋啟帆的脖子,在宋啟帆的臉上“吧唧”親了一下,安慰著說:“別難過舅舅,你沒有了初戀,我會一輩子陪在你身邊的。”

    宋啟帆的心裏酸苦又疼痛,也不管放哪個女人的照片了,在這個世上對他最重要的隻有小白,好半晌宋啟帆才緩過來,把小白塞回被子裏,他抬手脫下自己的衣服睡覺。

    小白在大床上撲騰個不停,用兩隻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那稚嫩的嗓音嬌羞地說:“啊啊啊……!舅舅你又脫光了睡覺,你這樣對我這個小孩子影響不好的。我告訴你,你這麽喜歡暴露,等你睡著的時候,我就用把你的裸體拍下來,然後讓靜靜出高價買下來,到時候我就有錢買好吃的和好玩的了。嗷!我怎麽就這麽機智呢,我好喜歡我自己啊……”

    小白說著就差點爬起來找拍照了,下一秒鍾被宋啟帆伸過來的"chi luo"的手臂撈了回去,緊緊按在懷裏不允許他再蹦躂了,宋啟帆故作嚴肅地說:“睡覺,否則我就告訴你媽媽你不乖,讓她和你爸爸周遊全世界過兩個人的生活,不要你這個拖油瓶了,以後生下妹妹了,也不讓妹妹跟你這個哥哥玩。”

    “舅舅你太壞了,妍妍和爸爸很快就會回來的……”小白的聲音很快低了下去,隻是宋啟帆的耳邊還能模糊地聽到他在念著宋榮妍和傅尉衍,宋啟帆的目光裏浮起澀痛,小白這麽喜歡傅尉衍,隻可惜傅尉衍不是那個陪著宋榮妍走到生命盡頭的男人,宋榮妍和傅尉衍兩人是孽緣吧?

    而被小白念叨著的傅尉衍,此刻正開著車子趕往一家寵物醫院,已經是深夜了,街道上來往的車輛都少了,傅尉衍一路暢通無阻把車子開得飛快,一想到藺韓錦在電話裏說他一直養著的那隻折耳貓食物中毒有生命危險,傅尉衍眸子裏的猩紅色越發濃烈了幾分,緊握在方向盤上的掌心裏出了一層冷汗。

    那隻折耳貓他養了快七年了,如果今晚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這就等同於他又失去了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東西。

    傅尉衍出了電梯就往獸醫的診室裏疾跑過去,幾分鍾後他在輸液室裏找到了何管家和藺韓錦,一看到折耳貓蜷縮在何管家的膝蓋上,傅尉衍連忙坐下來,伸手把折耳貓抱在了自己的腿上,“貓豬?”

    折耳貓的身子動了動,睜開眼睛見是自己的主人來了,她不能撲過去蹭傅尉衍,就伸出爪子撓了撓傅尉衍的袖口,“喵——”

    傅尉衍渾身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下來,在看到折耳貓還活著又溫順的這一刻,他眼中一股潮濕湧了出來,折耳貓太弱小了,他強壯的手臂都不敢用力抱它,隻能將它放在膝蓋上,用手不斷地撫摸著它的身子,感覺到它的溫度和鮮活,傅尉衍總算放心下來了。

    傅尉衍的心思全都在折耳貓的身上,也沒有顧得上旁邊的藺韓錦,驚魂未定之下他的麵色泛著蒼白,冷著聲音質問何管家,“我早上走得時候還好好的,怎麽突然間就食物中毒了?何叔平日裏都是你負責喂養貓豬的,難道還不清楚貓豬該吃什麽東西嗎?”

    “我……”何管家開口剛要解釋,藺韓錦的手覆蓋在了傅尉衍的手背上,打斷何管家對傅尉衍說:“子墨,這件事不能怪何叔。這隻貓是我們當年一起養的,如今我回來了,就想親手喂它東西,隻不過我不知道它現在都吃什麽,就讓何叔把它的吃食給我。晚飯後我拿著貓糧,到三樓的寵物室裏喂它,結果沒想到它吃了幾口,就……”

    藺韓錦說到最後通紅的眼睛裏差點掉下淚來,聲音都有些哽咽了,那哭泣聽得傅尉衍心裏一疼,彎起胳膊攬住了藺韓錦顫抖不止的肩膀,他轉過頭,用質疑的目光看向坐在右邊的何管家,傅尉衍的麵容上已經覆蓋上了一層寒霜,意思不言而喻。

    何管家慢慢地睜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盯著藺韓錦,“renata小姐,你的言下之意是指我在貓糧裏下藥,借你之手毒害貓豬嗎?我根本沒有動機這麽做,我如果想毒害貓豬,何至於等到你來了才動手?每天貓豬吃得都是那種貓糧,傅先生早就檢查過,是沒有問題的,我……”

    “那是因為你想嫁禍給renata。”何管家辯解的話還沒有說完,傅尉衍就打斷了他,那淩厲又冰冷的眼神看著何管家,傅尉衍一字一字地說:“何叔你不喜歡renata,一直在我麵前反對她住在禦苑,所以為了把她趕出去,你就讓她拿著下了藥的貓糧去喂貓豬。你比誰都清楚貓豬對我的重要性,就算貓豬有驚無險,我也會遷怒於renata,這樣你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傅尉衍的唇畔勾著一抹蒼白的笑意,語氣裏含著痛心沙啞地說:“何叔,你這樣的做法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貓豬吃下了更多的貓糧,它的命可能就真的救不回來了?貓豬如果死了,你覺得你自己的命夠賠得嗎?”

    “傅先生!”何管家從椅子上豁地站起身,平日裏那雙精明的眼睛裏,此刻卻是通紅的,說話時聲音都在發顫了,“我沒有在貓糧裏下藥,根本就是藺小姐在嫁禍給我,你連查都不查一下,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把我的罪名定下來,這對我不公平。”

    傅尉衍聽後嗤笑了一下,低頭用手撫摸著折耳貓柔軟的身子,他漫不經心地說:“你想要公平是嗎?何叔,我現在就可以讓獸醫檢查一下你給renata的貓糧裏,到底有沒有加了藥進去。可我不打算這樣做,因為我想給你留有一絲餘地,你畢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了,我不想讓你太難堪。”

    “在這個世上你和renata對於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親人,但從renata回來開始,你就很排擠她,不想讓她跟我在一起。即便我很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可現在造成了這樣的結果,我也沒有辦法了。我是不可能讓renata從禦苑搬出去的,既然這樣,幹脆何叔你走吧!念在你服侍我多年份上,我讓你做傅家那邊的管家,也算是我仁至義盡了。”

    何管家聞言麵色大變,怔愣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緊接著就老淚縱橫了,何管家哽咽著痛心疾首地叫著傅尉衍,“少爺……”

    他真的沒有在貓糧裏下藥,是藺韓錦為了趕走他而嫁禍給他,既然藺韓錦早有準備,那麽如果真的去檢查貓糧,裏麵肯定確實被加了藥,到時候證據確鑿,他就更加無法辯駁了。

    傅尉衍是真的被這個藺韓錦迷惑了,竟然選擇相信藺韓錦,以前他以為宋榮妍心機深是禍水,但現在他發現藺韓錦才是真正的狐狸精,藺韓錦不知道高了宋榮妍多少段位,對比起來,宋榮妍反而顯得單純善良了,何管家開始後悔自己看錯了,藺韓錦陷他於這種境地,他該怎麽辦?

    “少爺……”何管家臉上的老淚越掉越多,原本想承認了自己輸了,向傅尉衍認錯確實是他毒害貓豬而嫁禍給藺韓錦,他隻要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他一定會跟藺韓錦和睦相處,傅尉衍就會原諒他,再給他一個機會吧?反正他不想離開傅尉衍左右,尤其是如今藺韓錦這個心機深的女人在傅尉衍身邊,他不能讓藺韓錦害了傅尉衍。

    然而傅尉衍壓根沒有給何管家請求的餘地,此時他的目光放在了藺韓錦的手背上,那上麵包著的白色紗布讓傅尉衍擰起了修長的眉宇,他把藺韓錦的手拿過來,低沉又疼惜地問:“這是怎麽弄傷的?”

    “沒事。你也知道我們養的這隻貓一直都不讓陌生人親近,那個時候它抓了阿辰好多次,而我離開了六年之久,貓豬它大概把我忘記了,今天晚上在禦苑我要抱它的時候,它就撲上來抓了我的手。”藺韓錦之所以給這隻折耳貓下藥,一方麵就是因為這隻貓竟然抓了她,再者也是為了嫁禍給何管家,事實結果證明她的目的達成了。

    如今傅尉衍把何管家趕去了傅家,就沒有人再一天到晚監視她了,而何管家是這個世上傅尉衍最後的一個親人了,傅尉衍也隻信任何管家一個人,現在她把何管家趕走了,這對於傅尉衍來說無論從哪方麵都是一個太大的打擊,她就是要讓傅尉衍眾叛親離,在這個世上一個可以信賴依靠的人都沒有,傅尉衍必定會越來越孤單、越來越痛苦,這樣可悲的傅尉衍是最她願意看到的,從心靈和精神上折磨一個人,才是她複仇的最終目的。

    藺韓錦說了那句話後,傅尉衍很長時間都沒有言語,藺韓錦注意到他眼神複雜地盯著自己,也捉摸不透臉上的表情,藺韓錦的心裏頓時一慌,不過表麵上她依舊是平靜自若的,握著傅尉衍的手柔聲說:“隻是輕傷,已經讓醫生處理過了,我不痛,你不用擔心我。貓豬可能在短時間內無法接受我,我會努力讓它盡快熟悉我。”

    “不行,這太危險了。”傅尉衍搖搖頭,看了一眼腿上蜷縮成一團無比溫順的折耳貓,他低沉地對藺韓錦說:“這隻折耳貓的攻擊力很強,你再跟它待在一起,它甚至會下口咬你,雖然不至於攜帶什麽病毒,但我也舍不得讓你受傷,所以我把這隻折耳貓也帶去傅家養吧。貓豬不排斥我三妹,而最近幾個月我三妹又在家養胎,把貓豬抱給她養,也能讓她解解悶。”

    藺韓錦觀察著傅尉衍的神色,她遲疑地說:“這……不太好吧?那個時候我們共同養了貓豬兩個月之久,我對它的感情不比你少,不舍得你把貓豬送去傅家。其實沒關係的,我想貓豬總會接受我,被它咬幾次也死不了人。”

    藺韓錦剛說到這裏,傅尉衍抬起手指壓住了她的唇,用深不可測的眼眸專注地凝視著藺韓錦,他滿是心疼和深情地說:“以後不要再提什麽死不死的。renata,我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了。這隻折耳貓跟你比起來,當然沒有你重要,既然它抓傷了你,我就隻能把它送走了。”

    那隻折耳貓似乎聽懂了傅尉衍的話,抬起頭用濕漉漉地眼睛瞅著它,可憐兮兮地“喵”了一聲,傅尉衍不想看到它這種仿佛被拋棄的表情,抬起大掌就把它的小腦袋蓋住了。

    而藺韓錦握住了傅尉衍的另一隻手,把腦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甜蜜地笑著依偎在了傅尉衍的胸膛裏,這次真是一箭雙雕。

    偌大的輸液室裏隻有他們三個人,以及傅尉衍腿上那一隻睡著了的折耳貓,夜晚顯得很寂靜,何管家站在傅尉衍的身側,看到傅尉衍的懷裏藺韓錦似乎也睡著了,他把想要說的話全都咽了回去,拿起傅尉衍剛剛放在椅子上的外套,俯身沉默地披上傅尉衍的肩膀。

    傅尉衍撫摸在折耳貓身上的大手動了一下,側過頭目光看向何管家,何管家在傅尉衍深不可測的眸子裏感受到了傅尉衍心裏的苦痛,何管家的眼眶頓時又是一紅,最終什麽也沒有說,他直起身子,像是一棵鬆樹般守護在傅尉衍的身側。

    或許傅尉衍知道他是被藺韓錦陷害了,但藺韓錦不喜歡他,想讓他離開,傅尉衍就隻有選擇藺韓錦,而讓他受了這個冤屈,罷了,隻要傅先生相信他沒有害折耳貓就夠了,他能理解傅先生心裏的苦,為了傅先生,他犧牲一點算什麽呢?

    折耳貓打完點滴後,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傅尉衍抱著貓,又在值班醫生那裏做了一係列的檢查,直到確認了折耳貓沒有什麽大礙,不需要住院後,傅尉衍才帶著折耳貓和藺韓錦一起坐進車子。

    何管家把他們送到禦苑,外麵的天色漸漸亮了,傅尉衍疲憊到了極點,卻沒有時間休息,對藺韓錦說他現在就把折耳貓送去傅家,傅尉衍讓何管家開車一起離家禦苑,但在岔路口要轉彎時,原本正閉眼假寐的傅尉衍睜開了眸子,低沉地對何管家說:“我們不去傅家,去尉家老宅。”

    “什麽?”何管家皺著眉頭不解地問,已經打了方向盤往尉家老宅駛去。

    傅尉衍並沒有回答何管家,這一路上他的手撫摸著蜷縮在自己腿上的折耳貓,低著頭目光愛憐地看著折耳貓,直到車子停在尉家老宅裏,傅尉衍懷裏小心翼翼地抱著貓和何管家一起走進去,“宋榮妍住在這裏,以後何叔你就留在老宅裏照顧她,當然,還有貓豬。”

    “傅先生?!”何管家猛地頓住了身形,滿臉詫異地盯著傅尉衍那抹高大的身形,一來他沒有想到傅尉衍竟然把宋榮妍從醫院裏弄了回來,又一次養在了尉家老宅裏,再者傅尉衍竟然沒有將他趕去傅家那個危險之地,更沒有真的把貓豬交給傅紹霏養,他當然很高興。

    傅尉衍停下來,回頭看向何管家,一大清早明亮的天光灑在傅尉衍的身上,讓此刻的男人看上去清潤又柔和,他那雙眼眸裏依舊布滿血絲,卻有笑意染上了眉眼,襯著院子裏的景色,臂彎裏抱著貓的傅尉衍像是入了畫,“何叔你這個年紀不至於耳聾吧?或者你對我的決定有什麽意見,那麽我給你三個選擇,繼續留在禦苑跟renata鬥智鬥勇,二是去做傅家的管家,最後是在尉家老宅裏幫我照看宋榮妍和貓豬。”

    “我選最後一條。”何管家立即回答,差點又要老淚縱橫了,隻要他家少爺不是把他拋棄了,讓他做什麽都可以,而折耳貓對傅尉衍有著很重要的意義,既然傅尉衍把折耳貓也養在了這裏,足以說明往後傅尉衍回禦苑的次數就少了,禦苑從此可能會成為一個空殼子了,既然藺韓錦想住那裏,那就讓她住下去吧,反正往後傅尉衍會把尉家老宅作為一個家。

    傅尉衍邁著修長的腿一路走進臥室,用狹長的眼眸斜睨著跟在身側的何管家,“我讓你照顧宋榮妍,以後宋榮妍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可不會像這次毒害貓豬一事,那麽輕易原諒你了。”

    “是。”何管家點點頭鄭重其事地應著,兩人停在走廊裏時,他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一句,“傅先生,你要相信我對你絕對是忠心的,我真的沒有毒害貓豬。”

    傅尉衍要推開門的胳膊僵在了那裏,他高大的身軀背對著何管家而立,何管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就這樣靜默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傅尉衍低沉中含著歎息的聲音傳到何管家的耳中,“我知道,何管家你跟了我這麽多年,如果我對你連這一點信任也沒有,我也不配讓你為我效勞了不是嗎?renata不懂事,你遷就著renata吧。”

    何管家愣住了。

    “宋榮妍受傷了,你去廚房裏煮粥,炒幾個清淡的小菜給她。”傅尉衍俊逸的眉宇間透著蒼白,隻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此刻對何管家說話嗓音越發沙啞蒼涼了,“快去吧。”

    隨後傅尉衍就開門進去臥室了,在關上門的那十幾秒時間裏,何管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看到傅尉衍那樣落寞又悲涼的樣子,覺得傅尉衍整個人忽然間變得滄桑了,沒有了平日裏那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時的氣魄和從容,像是什麽都看透了、活夠了、一切都失去了意義一樣,何管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原本他以為傅尉衍心心念念了六年的renata回來了,傅尉衍黑暗的人生就會亮起來,變得豐富多彩,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僅僅這三天,傅尉衍就被藺韓錦累成了這樣,也就隻有在提起宋榮妍時,傅尉衍的眉宇中才會恢複神采,何管家現在總算意識到宋榮妍對傅尉衍的重要性了,立即往廚房走出給宋榮妍做早餐。

    ———

    傅尉衍走進房間後坐在了床頭,早上七點多宋榮妍還沒有醒來,壁燈一直開著,映照著宋榮妍那張蒼白的臉,眼睛上纖長烏黑的睫毛垂下來,她沉睡的時候沒有了白日裏的尖銳,看上去反而很恬靜,傅尉衍略帶著涼意的手在宋榮妍的臉上摸了摸,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下她的唇。

    傅尉衍掀開被子,把一直抱在懷裏的折耳貓塞了進去,這隻一向不親近除了傅尉衍和何管家之外的折耳貓,竟然不排斥宋榮妍,傅尉衍剛鬆了手,它就自己鑽進了溫暖的被窩裏,扒著宋榮妍的手臂貼了上去,如同往常一樣將身子蜷縮成一團,就那樣在宋榮妍的胸前“呼嚕呼嚕”地睡著了,傅尉衍看著這一人一貓的畫麵,突然有種他們是他最重要的東西的錯覺。

    傅尉衍和折耳貓這一番動靜之下,沒過幾分鍾宋榮妍就醒了過來,結果一睜開眼睛看到不知何時回來的傅尉衍坐在床邊,用一種很複雜類似於癡迷又專注的眼神看著自己,宋榮妍隻見過傅尉衍這樣看藺韓錦,此刻傅尉衍突然對她這樣,她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你……”

    結果宋榮妍剛開口,就聽見一聲尖銳的貓叫聲,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正死死按在折耳貓的腦袋上,幸虧她現在體力不支,不然這貓真的會被她弄死了,宋榮妍立即收回手,壓根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那隻貓的爪子就扒住她的襯衣,一路往上爬到了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喵”地叫了一聲,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她的脖子。

    宋榮妍倒是不覺得奇怪,這隻折耳貓在禦苑裏跟她就比較親近,何管家一早就說過貓豬對誰都這樣,宋榮妍的一顆心都被折耳貓蹭得柔軟了,抬起手摸了摸折耳貓的身子,很快發現折耳貓病怏怏的,宋榮妍蹙起眉頭,下意識地問出了口,“生病了?”

    “嗯,昨晚在醫院輸液,我守了它一整夜,差點死了。”傅尉衍沙啞地說,並沒有對宋榮妍提起折耳貓食物中毒一事,以往他沒有留意過,在此刻才發現宋榮妍和這隻高冷的折耳貓竟然相處得如此融洽,傅尉衍頓了幾秒鍾,“我把折耳貓抱過來這邊,你幫我好好養著,貓豬對我很重要。”

    宋榮妍這才知道原來昨晚傅尉衍不是被藺韓錦叫走了,而是這隻貓病了有生命危險,想想如果換成她是貓的主人,她也會守著貓一整夜,但這隻貓是renata當年留下來的,傅尉衍才會如此珍惜,讓她好好養著貓,原來她宋榮妍這個人還不如renata留下的一隻貓,那她更不能跟renata本人比了吧?

    宋榮妍抱下在她脖子裏撒嬌的折耳貓,重新放到了傅尉衍的腿上,她冷笑著譏誚地說:“貓對你這麽重要,你給我這個"xi nu"養著算是什麽意思?既然這隻貓是你和renata共同養的,那麽她現在回來了,你們繼續養著不是更好?”

    “我用行動告訴你為什麽給你養。”傅尉衍霸道地說著,抬起手突然捏住宋榮妍的下巴,湊過去用力堵住了宋榮妍這張惱人的嘴,她怎麽不懂他話裏隱含的意思呢?既然他把最重要的東西交給她了,也就代表她對他也很重要,可她卻始終一副抗拒又不屑的樣子。

    傅尉衍胸腔裏燃燒起了一團火,激烈又火熱地親吻著宋榮妍的唇,那雙眸子裏染上了濃重的情欲,不知不覺間他的大手就伸到了宋榮妍襯衣下的那團柔軟之上,分明他的精力和體力已經被耗盡快要透支了,可沾上宋榮妍唇上味道的這一刻,他仿佛又像是吸了毒一樣,瘋狂不顧一切地想要宋榮妍,隻有跟這個女人深深地融合在一起,他才能確認宋榮妍是他傅尉衍的,她一輩子都跑不掉、逃不了。

    傅尉衍的衣服和頭發上全都沾上了外麵的露水,連懷抱裏都帶著很重的濕氣,起初他的兩片唇瓣是冰冷僵硬的,但吻了宋榮妍半分鍾,就變得滾燙又濕熱了,宋榮妍?尖聞到了陌生的氣息,這讓她感覺很不舒服,一想到或許不久前傅尉衍和藺韓錦擁抱又親吻的,她翻湧著的胃就對傅尉衍產生了抗拒。

    傅尉衍那雙冰涼手的揉上她胸前的一團時,宋榮妍整個人一顫,陡然間驚醒了過來,在傅尉衍沉迷之際,她的牙齒用力地咬了一下傅尉衍的唇,傅尉衍痛得擰起眉頭,嚐到鮮血的腥甜滋味時,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宋榮妍,抬起手在自己流血的嘴角上抹了一下,“屬狗的是吧?”

    “你才更像狗,一大清早就發情的公狗。”宋榮妍嫌棄地擦著自己唇上傅尉衍留下的濕熱痕跡,壓下了喉嚨裏蔓上的惡心感,她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隻要傅尉衍親她,她就很想吐。

    傅尉衍看著宋榮妍的動作,他的手攥成了拳頭,胸口裏堵得慌,差點沒有控製住就強行把宋榮妍強行了,傅尉衍閉眼平息著身體裏被宋榮妍點起的火,半晌後伸出胳膊撈住宋榮妍細軟的腰肢,他陰沉著臉把宋榮妍從被子裏抱了出來,彎身拿了床邊的拖鞋。

    “放開我!”宋榮妍掙紮著,坐在床上伸出腿就往傅尉衍身上踹。

    傅尉衍卻輕而易舉地抓住她纖細柔美的腳踝,一言不發地給宋榮妍穿上棉拖後,傅尉衍半摟著宋榮妍腰,一路把人往浴室裏弄,語氣裏含著嘲諷說:“起床到餐廳裏吃早飯。醫生難道沒有叮囑過嗎?你如果再這樣繼續躺下去,估計要不了幾天身子就廢了。”

    “你不就是想養一個身嬌肉軟的"xi nu"出來嗎?我每天多躺在床上才能滿足你。”宋榮妍不甘示弱地反擊著,在走到盥洗台前時,她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一把推開傅尉衍,自己拿出牙膏往牙刷上擠。

    而傅尉衍沒有防備被宋榮妍推得整個人踉蹌了一下,這幾天他的體力和精神都快耗盡了,昨晚又沒有睡好,宋榮妍這一下子讓他眼前發黑、頭暈目眩的,高大的身軀劇烈晃動了兩下,傅尉衍連連往後退出幾步,脊背“砰”一下,重重地撞在了堅硬的牆壁上,一股劇痛傳過來,傅尉衍覺得自己的腰都似乎斷掉了。

    他麵色慘白好半天才緩過來,視線裏很模糊,抬頭看見宋榮妍像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在刷牙,傅尉衍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又苦澀的弧度,不知道是他自作自受活該這樣,還是宋榮妍對他壓根就沒有一點感情,也就隻有他太傻舍不得放開宋榮妍,他覺得越來越心痛,但就算是痛,他也不讓自己的解脫,還是要把宋榮妍綁在自己身邊。

    在宋榮妍洗漱的時間裏,傅尉衍往浴缸裏放滿了熱水,他當著宋榮妍的麵一件一件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都脫掉,男人精壯的赤.裸.身軀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寬肩窄腰長腿,以及那黑色的森林之下處在沉睡狀態耷拉著的某物,看上去都那麽有視覺衝擊力,傅尉衍抬起腳跨進了浴缸裏。

    宋榮妍聽見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回頭看過去時,傅尉衍整個人已經躺在了大浴缸裏,清淩淩的水中男人的身體一覽無餘,尤其是躺下去時整片胸膛都露了出來,肌理結實又漂亮,曲線往下延伸到腰間和腹部,每一塊肌肉看上去都蘊含著無窮的力量,極具有狂野之感和男人的魅力。

    宋榮妍一動不動地盯著傅尉衍看了很長時間,傅尉衍不遮不掩的,兩條修長的手臂伸展開搭在兩邊的浴缸沿上,他狹長的雙眸微微闔在一起,並沒有看宋榮妍,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邪佞曖昧的弧度,“你在視.奸我,怎麽樣?對你看到的以及我給你的反應,你還滿意嗎?”

    宋榮妍的身子猛地一僵,目光下意識地往傅尉衍的某個部位瞥去,結果傅尉衍就在她的注視下慢慢地起了反應,那架勢都在向自己敬禮了,宋榮妍羞憤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丟掉毛巾疾步走了出去。

    “砰”一下從外麵摔上門時,她還能聽見傅尉衍那磁性又愉悅的笑聲,宋榮妍站在門外惡毒地想最好憋死這個性.欲旺盛的男人,他一天做多少次都不會滿足,現在藺韓錦不在,而她也不會讓傅尉衍碰,那傅尉衍就自己用手解決吧。

    宋榮妍在房間裏換好了衣服,打開窗戶讓外麵的天光灑進來,她仰著臉,閉上眼睛深深呼吸,冬天的早上冰冷的空氣讓她窒悶的胸口舒暢了很多,再睜開雙眸時,宋榮妍不經意看過去,隻見不遠處那些玻璃碎渣折射出刺目的光芒,而被精心修剪過的玫瑰花一束一束地散在地上,露水灑在花瓣上,每一朵都是那麽嬌豔欲滴。

    宋榮妍想到昨晚傅尉衍站在床頭問她時,男人眼眸裏的嗜血和受傷,宋榮妍的心口突然劇烈震動了一下,疼痛無比清晰,她看了一眼關著的浴室門,慢慢地察覺到了不對勁,這都多長時間了,傅尉衍泡個澡還沒有好嗎?

    宋榮妍蹙起眉頭,遲疑了幾秒鍾,她打開浴室的門進去,隻見傅尉衍整個身軀躺在浴缸裏,麵容和唇瓣都泛著不正常的青白,而身子正在慢慢地往下沉,眼看著浴缸裏的水都把他的腦袋淹沒了,宋榮妍幾步衝上前,一把扯住傅尉衍的胳膊,這才發現傅尉衍渾身的溫度冷得像是冰塊,宋榮妍拉不住他沉重的身軀,驚慌失措地喊著他,“傅尉衍!”

    傅尉衍這才睜開了眼睛,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剛剛那一刻他差點被淹死在浴缸裏,男人墨色的發線上往下滴著水,睫毛上也全都濕了,他用那雙濕漉漉的眸子定定地凝視著宋榮妍,蒼白的唇畔勾出一抹笑,漫不經心地問宋榮妍,“慌成這樣子是怎麽回事?我隻是不小心睡著了,你以為我想不開要自殺嗎?宋榮妍,你的眼睛都紅了,如果你對我沒有一點感情,就收起你的某些言行舉止,否則我可能會會錯意。”

    宋榮妍猝然別開臉,猛地閉上雙眼,隱忍著的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傅尉衍這究竟是疲憊到了何種程度,以至於泡澡時在浴缸裏睡著了,若不是她及時跑進去,傅尉衍會淹死在浴缸裏吧?他眼中的血絲那麽重,眉宇間全都是蒼白和倦怠,她讓他很累嗎?既然如此,他為什麽就不放過自己呢?他隻要讓她走了,他自己也解脫一了百了了,何必這樣折磨著她,又折磨著他自己?

    宋榮妍什麽都沒有說,抽出還抓在傅尉衍胳膊上的手,起身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匆忙的背影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她擔心自己如果再待下去,就會被傅尉衍軟化了,這次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妥協,連最後的底線都沒有了。

    吃早餐的時候,傅尉衍手裏端著粥往宋榮妍嘴裏喂,宋榮妍麵無表情地吞下去,剩下一大半不吃了,傅尉衍自己就把碗裏的全都吃完了,宋榮妍目瞪口呆地盯著他,過了一會在心裏冷笑,以往這男人不碰她親手做的東西,現在倒是吃她剩下的了,那改天她在嘴裏含毒吐到碗裏,非把傅尉衍毒死不可。

    這天早上傅尉衍去上班後,何管家選了一間屋子給那隻折耳貓做寵物室,宋榮妍跟過去一邊喂著折耳貓,蹲在地上伸手逗著折耳貓玩,何管家回頭看向她,遲疑了幾秒低下頭說:“宋小姐,對不起。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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