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場衝動,換他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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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一扇磨砂半透明的玻璃推拉門,門外是陸曉寒一手握著電話機,對著走過來的寧伊人,示意輕腳小聲,那眼裏的凶狠,像是要殺人。

    而門內,溫雋澤卻完全沒有任何懼怕之意,嘴角那抹淡然的笑,仿佛期待已久?

    事情怎麽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簡單理不清了,本身她來的目標隻是寧夫人,現在要是她再說對溫雋澤沒有企圖,沒想過破壞婚禮,誰信?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早已經狼狽不堪的青花瓷旗袍,再加上腫腫的唇,別說沒人信,就連她自己都無法掩飾再一次沉淪的心。

    不得不說,在沒見溫雋澤之前,她目標是堅定的,但有了剛才的親吻,特別現在,他正用一種炙熱而溫柔的眼神看她,好似心裏眼裏,裝的滿滿都是她……

    想著前後所有的弊端,簡單閉了閉眼,趕在溫雋澤之前,正要打開門承認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勾引他時,後背猛得一暖。跟著耳邊響起:

    “你是我的女人!”

    簡單眼框裏有淚,卻沒哭,“不,我隻是我自己的!”

    “小東西!”溫雋澤聲音裏帶著咬牙切齒,手指捏著她粉瑩的耳珠,轉過身就在她額頭深深的一吻,“你是我的,這一生都不會改變,記住了!”

    說完,他哢嚓一聲。打鎖開門。

    隨著門板拉開,四目相對的一瞬,有驚訝、惱怒、淡然和隱隱的躲避,在四個人的眼裏閃現,最先不淡定的便是陸曉寒。

    “溫雋澤,你這個混蛋!”

    他手裏握著電話機呢,胳膊高高的揚起,對溫雋澤腦門就砸過去。

    那時,溫雋澤懷裏擁著簡單,等到拉她護在身後,再去抵抗的時候,話機已經砸過來,千鈞一發之際,他用肩膀頂上,然後抬腿踢過去。

    哐啷!

    一聲巨響,話機碎了,兩男人雙雙跌倒在地。

    一時間,門口直對的,就是寧伊人和簡單,在這樣的一個場景,就算寧夫人害死媽媽,但簡單向來恩怨分明,所以在對上寧伊人質問的眼神時,她微怔了下。

    啪!啪!兩個響亮的巴掌之後,寧伊人指著簡單的鼻子,“你…你…你怎麽可以這樣?今天是我和阿澤結婚的日子,你竟然這樣不知廉恥!我究竟是哪裏對不起你了,讓你這樣羞辱我?”

    揪著簡單旗袍的領口,寧伊人像是瘋了一樣,來回晃動著。“你這個女人究竟想做什麽,勾引我爸爸不說,現在居然還糾纏阿澤,你——”她喘著氣,全身顫抖的咬牙,“你真讓我惡心,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什麽不好,非要做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說到最後,寧伊人直接吼起來,心底那些積壓已久的委屈和不甘,仿佛全部都是因為簡單的出現,徹底的破壞了她的幸福生活!

    揚起手,又是想狠狠的打,卻在甩上去的時候,被溫雋澤在力的推開。

    刹那,寧伊人就哭了,“你推我?阿澤,你竟然為了她推我,你在我們的新婚夜和她公然偷-情不說,還和我動手?溫雋澤,我恨你!”

    “恨?”溫雋澤說,“那求之不得!”

    “你!!”不止沒奢望過她喜歡,還求之不得的希望她恨他?

    “阿澤!”寧伊人快崩潰了,“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明知道,她是愛他的,已經到了走火入魔,沒他不行的地步,卻這樣殘忍的說!

    啊啊,她崩潰之至,一下子將矛頭指向簡單,“滿意了?高興了?勾-引了我爸爸,現在又來糾纏阿澤,你說,你究竟有什麽目的,你要做什麽!!”

    “我……”

    “是我糾纏她!”再一次將不聽話的女人拉到身後,溫雋澤用偉岸的身體隔開寧伊人眼裏的熊熊烈火,聲音磁性又冷厲的說,“伊人,你向來聰明,該清楚也該記得你我婚約的由來,而且在婚前,關於你我婚姻的問題,不是已經協商過了嗎?”

    “……”寧伊人一怔,有嗎?

    溫雋澤開始不耐煩了,“上次在會所,我說過‘婚禮如果你想,我們依舊會繼續,但作為成年人,你該明白,誰都會有生-理需求,我不會阻止你,同樣也希望你不要再幹涉我!’而且聽你剛才和陸曉寒的對話,你們不是也——”說著,他意味深長的撇了眼從地上趴起來的陸曉寒,“你們,我們,難道這不意味著,協商已經達成共識?”

    “你你你,我和他……”寧伊人張嘴了半天,最後痛苦的‘啊’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原本按媽媽的假話,她做了c女膜修補,是要將那晚發生的事徹底抹掉,但剛才……,哪裏會想到,洗手間還會有人?

    跟著淚水一下子就流下來,“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她的委屈,她的惱怒,溫雋澤可以不在意。但陸曉寒卻看在眼裏,疼在心底,揚起拳頭,出奇不易的搗過去,“溫雋澤,你個卑鄙小人,那種話都可以說得出口!!”

    全天下,有讓妻子出去找男人的丈夫嗎?

    試想,他寶貝愛護了已久的女人,就在他忍痛祝福的時候。然後這男人竟然和秘書鬼混不說,還公然在新婚夜這樣羞辱,怎麽忍?

    於是兩男人,你一拳,我一腳,劈裏啪啦的打個不停。

    寧伊人有心想勸,又阻止不了,最後隻能把所有的怒火發泄到簡單身上,“簡秘書,你太讓我失望了,虧我一直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生日宴還誠心誠意的邀請你,可是你呢?”

    “我怎樣?”簡單兩手抱胸,心裏越想越疑惑,溫雋澤說的那話,什麽意思?誰不行還是怎麽了,不然怎麽會那樣說?

    這邊寧伊人本來就氣,一看簡單還一副清冷的樣子,更怒,但想著溫雋澤在場。剛才又那樣失控,隻好軟下語氣,“簡單,求你離開好不好?隻要你答應,你說什麽條件,我都會答應你,簡秘書,求求你,別再破壞我的家庭了,好嗎?”

    簡單冷笑了。一字一句的說,“晚了!”

    “你這個——狐狸精!!”寧伊人抹了淚,擼了袖子,一改剛才的楚楚可憐,“難怪生日宴,那些女人要剝光你的衣服,你果然是不要臉,你——”

    喘了口氣,她腦中也跟著冒出這種思想,“對。她們說得對,像你這種人,臉都不要了,還穿什麽衣服?既然不要臉,那就不要臉到底!”

    這個時候的寧伊人,跋扈又囂張,完全沒了人前的賢惠和美麗,也認定簡單會忍氣吞聲,所以上手時根本就沒防備,直接就去扯衣服。

    卻是簡單反手,啪!啪!兩個響亮的巴掌後,又用補了一下,“寧伊人,父債子還,最後這個巴掌,是你替你那個媽償還的!

    你說你當我是朋友?有這樣一次次對朋友下手的?究

    竟我在你眼裏有多白癡,才不知道去想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

    寧大小姐,我之所以不反駁,不和你正麵起衝突,不是因為我怕你。更不是因為我沒臉見人,而是以為大家可以相安無事,但你們呢?

    在我幾次決定離開的時候,是你們不依不饒,不肯罷休,一次又一次的刁難,甚至老人和學生都不肯放!寧伊人,造成今天這個局麵,要怪,隻能怪你們太歹毒,太卑鄙!”

    想著媽媽死前的樣子,簡單全身不由發抖,直接衝去茶機前,抓了上麵的酒瓶,砰的一聲,底部砸掉,直指寧伊人胸口:“害怕了?現在知道怕了?”

    “你,你想做什麽?”

    “簡單!!”已經打到陽台的兩男人,在聽到響聲後,一下子衝過來。溫雋澤第一個喊出聲,不是怕寧伊人受傷,而是怕她傷到自己,“酒瓶放下,聽話!”

    “不!”她不止不放,向前逼近的同時,把瓶底移上了寧伊人的脖子,在聽到外麵有腳步聲越來越近之後,簡單忽然笑了,“現在居然知道求我離開了?早做什麽了?一次次陷害的時候。反省了嗎?設計我弟弟的時候,我答應了,為什麽還要對我媽下手?”

    “不,不是我,我什麽都沒做,真的!”

    “嗬,你是清純可愛的白蓮花,你肯定不會親自動手了,你——”正說著,這時門板‘砰’的一聲被踢開,為首站在最前麵的正是寧夫人。

    一看混亂的婚房,再加上女兒現在的處境,她聲音瞬間拔高了,“你這個賤人,你給我住手!”

    “停手?”餘光從玻璃窗上,看到陸曉寒想衝上來,被溫雋澤給攔住,簡單心裏一暖,手腕也隨之更用力,割破寧伊人的皮膚。“心疼了嗎?寧夫人!!”

    “你——你有話好說,今天是他們大喜的日子,你不可以太過分!”

    “我過分?我有你過分嗎?現在你知道有話好好說了,你一個堂堂的婦聯主-席,保護婦女是你的責任,你居然對一個臥病在床的女人下手,薑淑華,你就不過分了?”

    聲音落下,從門口圍觀的人群裏,發出幾聲輕噓。似乎在談論什麽。

    寧夫人立馬解釋,“汙蔑,你們別聽她胡說八道,這個女人就是想麻雀變鳳凰,嫁入豪門想瘋了,無奈阿澤對伊人深情,這不是惱羞成怒了,看在她年輕不懂事的份,就請保安帶出去吧!”

    說完,就越過人群,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開始叫保安。

    其實簡單也明白,在這樣的場合中,溫雋澤是不可能站出來,她也不能太自私,為了一時的衝動,就陷他於兩難之中,在寧伊人快嚇癱的前提,也就‘砰’的一聲,將酒瓶砸在寧夫人腳邊,隻說,“寧夫人,兔子急了都咬人,所以不要把我逼急了!”

    “簡單,你不要不識好歹!”寧夫人眼裏,有濃濃的警告。

    卻是簡單並不再害怕,“怎麽,寧夫人還想再威脅我?隻是我現在還有什麽好怕的?你以為做事滴水不露,然後我就沒證據了?我——”正說著,簡單好像看到了什麽。走到寧夫人麵前,指了指她職裝的口袋,“怕鬼嗎?聽說過人死後七天內魂魄還會再回來嗎?你說你這樣藏著我媽的鐲子,不怕自己遭報應就算了,難道還不擔心同床而睡的寧行長?”

    “……”

    一句話,矛頭直指一直沒發言的寧行長身上。

    其實在這之前,簡單也僅僅知道他和媽媽有什麽糾纏,也是剛才說到鐲子的時候,看到寧行長閃躲的眼神,這才懷疑鐲子的出處。

    那麽亮。那麽水潤的一個鐲子,又豈是平常人能買得起的?

    不是他送的,又是誰?

    片刻沉默,每個人的臉都七彩斑斕的,閃過太多太多的表情,隻是誰都沒有打破死寂。

    直到溫雋澤走過來,臉色完全沉著,教人猜不出他的喜怒,就在眾人以為,作為新郎的他,肯定要將搗亂的簡單趕出去的時候,他來到寧夫人麵前:“還給她!”

    還?怎麽還?

    這樣當著眾人的麵,要她還鐲子,說明了什麽?

    無疑等於間接性的承認,她的確在思桃死前,去找過她,不然思桃的鐲子,怎麽跑到她口袋裏?也是直到這會,寧夫人才後知後覺的明白,為什麽早在洗手間的時候,她要蔡管家奪鐲子,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半點反應沒有!!

    咬了咬牙,寧夫人是打死不承認!

    認定這鐲子就是她的,畢竟以寧家的身份,有這麽一個鐲子,也不足為奇!

    “行!”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如此明目張膽欺負人的,溫雋澤笑了下,“既然所有的根源。是由我引起的,那麽所有的後果,就由我一個人來承擔!沒問題吧?”

    新郎都這樣說了,誰還會有意見?

    卻是溫雋澤轉過身,看著臉色非常不好的簡單,字句清晰的說,“伯母的鐲子,丟了?”

    沒有任何不悅,聲音輕輕,仿佛在陳述一句再正常不過的公事,簡單一時也猜不出他究竟想做什麽,隻好點了點頭,“是……”

    話不等說完,她手腕猛得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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