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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遠身心都有潔癖,奈何原來那手機有紀念意義,他忍著惡心,戴一次性手套一寸寸消過毒,塞抽屜裏收藏了起來。

    還在後麵貼了便利貼,記錄下相關的小故事。

    根據他看了幾籮筐漫畫書的經驗來看,他的屬性接近癡漢。

    唐遠癱倒在沙發裏,一會摸摸自己的嘴唇,一會傻笑,一會歎氣。

    管家看一眼,又看一眼,覺得少年像是著了魔,忍不住問,“少爺,還給您收漫畫書嗎?”

    “收啊,越多越好。”唐遠哢嚓啃掉最後一口蘋果,“我要當傳家寶的。”

    管家,“……”

    周六早上,唐遠跟他爸去大院看奶奶,對方坐下來喝了半杯茶就走了。

    唐遠從籃子裏抓了兩個大紅棗,“奶奶,我用我所有的壓歲錢向你保證,我爸剛才接的是裴秘書的電話,公司裏有事兒。”

    老太太板著臉,“不管他!”

    唐遠垂頭吃著棗,奶奶這叫口是心非,哪有媽媽不想兒子的。

    他爸也是,忙成什麽樣子了都。

    老太太把孫子叫到屋裏,拿了一個藍色盒子給他,“小遠,這裏麵是一對兒祖母綠玉佩。”

    唐遠快速把棗吃掉,騰開手去接。

    隨著盒子的打來,一股淡淡的木香彌漫而出。

    他瞧著盒子裏的兩塊玉佩,顏色偏深綠色,彰顯雍容華貴,細看之下,還有光陰留下的溫柔痕跡。

    “奶奶,這不會是你跟爺爺的定情之物吧?”

    老太太輕描淡寫,“是啊。”

    唐遠剛把手伸進去,指尖碰到光|滑|柔|潤的玉佩,聞言就趕緊縮回手,“奶奶,那我不能要。”

    老太太不高興了,“怎麽不能要?”

    唐遠說,“太貴重了,奶奶你還是自己收著吧,我收不好的。”

    “讓你拿著就拿著。”

    老太太拿出不容拒絕的氣勢,“你戴一個,剩下一個留著給你喜歡的姑娘。”

    唐遠愣了愣,奶奶,沒有姑娘,男人可以嗎?

    老太太把玉佩拿出來給孫子戴上,“能給你帶來好運跟福氣。”

    唐遠彎腰低頭,小聲說,“我爸知道會抽我的。”

    “他敢!”老太太溺愛的說,“不怕,有奶奶給你撐腰。”

    唐遠脖子上一沉,他笑彎眼睛,“奶奶,我戴這麽大塊祖母綠,太高調了,不安全呢。”

    老太太哼道,“別想找借口,放脖子裏,衣服遮起來,能有什麽事?”

    唐遠說,“可是我要跳舞的,戴不了。”

    老太太煩了,“小遠,你怎麽比奶奶還囉嗦?”

    被嫌棄的唐遠,“……”

    老太太把玉佩放進孫子的衣領裏麵,隔著衣服拍拍,“那就放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家裏,好戴的時候戴,它能給你帶來好運跟福氣。”

    唐遠嗯了聲,他一定會小心保管。

    大院裏站崗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一批,唐遠趴在陽台,眼睛四處掃動,發現了幾個英俊的兵哥哥。

    他一邊欣賞一邊喝西瓜汁,這一批的平均顏值比上一批要高很多。

    瞥見了熟悉的人影,唐遠頭往下伸,大聲喊,“舒然,你回來了啊。”

    “嗯,”樓底下的張舒然仰頭,“回來陪陪我媽。”

    唐遠嘿嘿,“那正好,下午跟我一道去釣魚吧,我想給奶奶釣昂刺魚燒湯。”

    張舒然溫和的笑,“好。”

    下午出門的時候,唐遠戴著遮陽帽,穿著長袖長褲,奶奶讓他穿的,說不能曬黑了。

    到了河邊一看,好家夥,張舒然比他更離譜,在那兒支著一個遮陽傘,擺著張小桌子,上麵放著吃的喝的。

    跑到遮陽傘底下,唐遠脫了長袖襯衫,“這都三點多了,太陽光怎麽還這麽強?”

    張舒然說,“就這兩天高溫。”

    唐遠擰開礦泉水瓶喝兩口水,“舒然,還好你有先見之明,搞了個這玩意兒,不然河邊都沒法待人。”

    張舒然笑了笑。

    唐遠像模像樣的擺椅架竿,一盞茶功夫過去,他消滅了桌上的三分之一水果,喝了一盒牛奶,撒了兩泡尿,魚獲為零。

    別說昂刺魚了,就是魚影子都沒看著。

    張舒然那邊的魚浮子也沒動靜。

    太陽的散光從四麵八方往遮陽傘底下鑽,自來熟的湧上來,唐遠昏昏欲睡,不知不覺就被瞌睡蟲們給掩埋了。

    一覺醒來,夕陽西下。

    唐遠伸了個懶腰,聽到撲騰的水聲,他扭動脖子看去,頓時震驚的大叫一聲,“臥槽!”

    張舒然的收獲很豐富,桶裏不僅有鯉魚,昂刺魚,還有野生甲魚,兩隻。

    他說大部分都是用唐遠的魚竿釣上來的,灑的也是他的魚食。

    唐遠一瞅,魚食確實少了。

    要是宋朝那麽說,他會懷疑這裏麵有圈套等著他跳。

    那孩子從小就不喜歡打直球,喜歡彎彎繞,最喜歡扮豬吃老虎,齜出一口白牙,笑眯眯的看人傻逼。

    陳列跟張舒然不會。

    前者是兩秒破功,沒那個腦力,後者比同齡人要成熟,性子內斂溫潤,在他們幾個裏麵有著兄長的威勢,沒幹過幼稚的事情。

    唐遠比自己釣了魚還激動,興高采烈的拍了視頻發朋友圈。

    陳列霸占沙發位置,在評論裏咋呼完了,還去群裏咋呼。

    【我靠,你們怎麽都不聲不響回大院了?太不夠意思了吧?!】

    【邪了門了,那河裏就沒有一斤左右的昂刺魚,更不可能有甲魚,舒然你怎麽釣到的?】

    【小朝,要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我倆也回去挖蚯蚓釣一桶?】

    宋朝發了個“嗬嗬”的表情。

    陳列怒了,嗬嗬你媽!

    於是換題七扯八扯,從現在扯到兒時,又扯回來。

    陳列是個不安分的主兒,群裏一直就他們四個,名兒叫相親相愛,他取的。

    當初宋朝惡心了很長時間。

    唐遠低頭收拾漁具,脖子裏的玉佩滑了出來,見張舒然將視線挪到他身上,他眨眼睛,“這可是我奶奶跟我爺爺的定情之物。”

    張舒然說,“應該有一對兒吧?”

    “是啊。”唐遠笑著說,“還有個是給我未來老婆準備的。”

    張舒然也笑,“那你未來老婆是有福之人。”

    他把一大半的魚抓給了唐遠,“拿回去燒湯吧。”

    唐遠看看自己桶裏的那些魚,再去看張舒然的捅,隻有幾條小的在裏麵遊動,他抽抽嘴,“舒然,你把大的都給我幹嘛?”

    張舒然拿紙巾擦著手上的水,“我跟我媽都不怎麽吃魚,燒個湯就行了。”

    唐遠說,“那就養著啊,今天一條明天一條,慢慢吃。”

    “不好養。”張舒然側過頭,蹙著很俊的眉,“小遠,我們什麽關係,現在就一點魚,你也要跟我較真?”

    唐遠見不著他露出那樣的表情,像是下一刻就會流出兩滴眼淚,隻好提著魚走了。

    晚上唐遠讓傭人殺了大甲魚燉湯,他把張舒然跟她媽叫到奶奶家,一起分享了甲魚湯。

    張母在跟老太太嘮叨,唐遠跟張舒然看動物世界,氣氛挺溫馨的。

    唐遠看到動物做出疑似|交||配|的動作,就把它們幻想成了自己跟那個男人。

    真他|媽|的羞恥。

    唐遠在大院待了三四天,他爸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第三天他被司機接回了家。

    老唐同誌繼續夜不歸宿,不見人影。

    唐遠不知道他爸每晚都去賽城湖的別墅,喝方琳煲的湯,兩人過上甜如蜜的二人世界,還是已經物色上了新的小情人。

    反正不出意外的話,他開學前是見不著人了,連帶著也見不著那個男人。

    唐遠加緊時間練功,開學前半個月,他在一個騰空跳躍落地時不小心把腳扭傷了。

    管家立即把他送去醫院拍了x光片,沒骨折,就是腳背腫了一塊,還紫了,確診是軟組織損傷,暫時不能隨意蹦噠,要靜養。

    唐遠老老實實臥床,家庭醫生每天上門給他按摩,上藥。

    廚娘打抱不平,“少爺腳扭了,先生都不回來看看。”

    管家說,那不是因為忙嗎?

    “白天忙,晚上也忙?回來看看能要多少時間?”廚娘在一片片的洗青菜,要給少爺做青菜粥,她擦擦眼睛,“少爺還沒他在外麵養的情人重要。”

    管家不認同的說,“少爺一歲沒了媽,雖然是老太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太看著長大的,但先生從來就沒放任不管,有時候我都覺得他管的太嚴,就差含|嘴裏了。”

    “這次少爺跳舞受傷,先生人雖然沒回來,電話還不是天天都打,不但問我,還問王醫生,操的心夠多了。”

    “不過,”他的話鋒一轉,“先生教育孩子的方式是有問題。”

    外麵傳來車子的引擎聲,管家跟廚娘交換了一個眼色,都很意外。

    尤其是管家,沒接到先生回來的消息,八成是在情人那兒受了氣。

    唐寅一進客廳就發邪火,“一個個的都死哪兒去了?”

    管家說少爺在房裏躺著。

    唐寅似是想起兒子扭了腳的事情,火氣稍減,“哭了沒?”

    管家思考了一下用詞,“少爺還是個孩子。”

    唐寅把茶杯端到嘴邊又放下來,“快十八了,不小了。”

    管家說,“少爺到了十八也還小,需要先生多看著。”

    “管多了他煩。”唐寅歎口氣,那股子火徹底沒了,“晚上吃什麽?”

    管家說,“青菜粥。”

    唐寅拍桌子,“那玩意兒能吃?”

    管家說,“是少爺交代的。”

    唐寅噎了噎,“沒給我備別的飯菜?”

    管家沒出聲,那意思就是沒有。

    唐寅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手叉著腰來回走動,怒吼道,“還當我是一家之主嗎?大老遠的開車回來,連口熱飯都沒有!”

    管家心說,您十天半月的在外麵過夜,一聲招呼不打就回來,廚房可不就沒備您的飯嗎?怨得了誰?

    三樓傳出唐遠中氣十足的大喊聲,“吼什麽呢?啊?要不樂意回來就別回來!”

    唐寅捋袖子,“反了他還,仲伯,把雞毛撣子拿給我。”

    管家轉身去拿個遞過去。

    唐寅瞪著遞到眼跟前的雞毛撣子,氣的火冒三丈,“我讓你拿給我,你就拿給我?不會勸兩句?”

    管家低眉垂眼,好歹是在唐家工作了幾十年,哪裏不知道勸,他故意的。

    唐寅吃了癟,他把雞毛撣子拽過去,在沙發背上狠抽幾下,“就沒一個省心的!”

    管家心想,也不知道是哪個情人,能給先生氣受。

    搞不好年前這宅子裏就會有女主人了。

    更年期的老唐同誌發完了牢騷,樓下可算是安靜了下來。

    唐遠接著看他的漫畫。

    仲叔今兒才給他弄到的,畫風美,劇情簡單|粗||暴。

    他就喜歡這種帶大麵積顏色的故事。

    唐遠覺得他跟裏麵每天都暈一回的主角有點兒像,但又不一樣。

    他也屬於體軟的類型,但他身體不嬌,挺|抗||操|的,可塑性非常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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