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待本王為帝,還你傾世婚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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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急速下落,青絲飛揚,一慌亂青煙忘記了如何安全落地,還未反應過來,已被一個人接過,穩穩地落在地上。

    青煙潛意識地覺得是夜暮沉,笑著抬眸,揚起的嘴角卻在看見那人後驀然僵住,連忙推開落地逆。

    “李管家。”

    他眼中少了顯見的恨意,白色的胡子漂浮著更顯滄桑,隻是淡淡地點頭:“夫人這輕功,是王爺教的?”

    “是。”青煙怔了怔,覺得他的態度比往日好了。

    “李管家,去準備一下,後日出發到益州。”夜暮沉不知從哪走了過來,習慣性地將她摟過來。

    李管家恭敬地應聲,退下。

    “怎麽這麽快出來了,小心冷。”他帶著她入屋,青煙卻扯住他的衣角,頓在原地,欲言又止。

    “嗯?”

    “你要走了嗎?”她擔憂地抬眸,瀲灩波光中倒映著他清晰的麵孔鼷。

    夜暮沉輕嗯一聲,再次將她摟入房間,瞥見她失落的模樣暗自發笑。

    青煙一聲不吭地推開他的手臂,盯著樹幹,再次點足躍上,這次注意力集中,成功地跳到了上麵坐著,她知道夜暮沉不能運氣,所以是不會上來的。

    “下來。”他板著臉。

    她深吸一口氣:“除非你帶我一起去益州。”

    夜暮沉輕笑,故意避開她的問題:“那本王上去了。”

    青煙臉色一變,他寧願上來都不答應她嗎,怒然回首瞪著他,果真是瞧見他要跳上來的姿勢,立刻主動下去按住他的肩膀。

    他趁機雙手圈住她的腰,把頭埋在她脖子邊,輕闔上眼:“本王說不帶你了?”

    溫和的氣息在肌膚上散開,化作無限的柔情融入體內,青煙一怔,良久才反應過來,提著氣細聲詢問:“那麽......是一起走嗎?”

    她不願,再次獨自在府中等候,如同往日在將軍府苦苦等了楊景天三年,最後卻落入被刺殺的下場,不過如今,卻是百般的慶幸。

    如果讓她對楊景天說一句話,那就是“謝謝你當年不娶之恩”。

    這兩天時間,青煙都在深府練習輕功,夜暮沉偶爾還會下去寒潭中養傷,很快便到了要出發的日子,六輛馬車在門口備好。

    所有人都在等候著夜暮沉和青煙的出現,終於看見兩人挽手走了過來。

    夜暮沉掃了眾人一眼,“李管家,你留在這裏。”

    眾人一怔,難以置信地看著主子,李翱連忙說道:“主子,你還沒原諒李伯嗎?他之前也是無意的。”

    “隻是深府需要一個看管的人罷了。”他淡淡地回應,不打算收回決定,“況且你肩頭的傷未好,正好在這裏修養吧。”

    李管家臉色難看,袖中的拳頭捏緊,艱難地開口:“是。”

    白影黑影相視一眼,皆是難以理解,青煙看著這個情形有些想阻止,但想著夜暮沉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就閉上了嘴。

    六輛馬車,夜暮沉和青煙一輛,白影黑影和李翱一輛,其餘都是給益州東部救濟的糧食。

    一上車,青煙就想起了呆在懷中的小狐狸,不禁有些落寞,輕歎一口氣。

    “再捉一隻吧。”夜暮沉知道她的心思,將她輕柔地摟緊。

    “不用了,如果再次失去,會嚐試多一次這樣的心痛。”青煙靠在他胸前,搖搖頭,在這種還未安定的日子裏,怎能將那些脆弱的小生命帶在身側。

    “青煙,待本王為帝,定以十裏紅妝鋪路,百隻狐狸相迎,還你一場萬人向往的傾世婚典。”

    他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有力地砸入她心頭,驚得她渾身一怔,全身血液飛快流轉。

    他竟要,還她一場婚典......

    入了深府,她早已沒想過要一場紅妝夢,他卻親口許下承諾。

    雙眼濕潤,她忍不住主動迎上雙唇,一點即離,笑靨如花:“好。”

    *

    後宮中。

    玉貴人嫵媚地倚在夜季淵懷中,喂他吃著切好一塊塊的蘋果,滿意地看著皇上愜意的神情。

    “皇上,妾身有個疑惑。”

    “說。”

    “為什麽華祭司每次都能猜到夜王妃的動靜,有這麽神奇的法術嗎?”她試探地瞄了皇上一眼,發現他沒有發怒的預兆,繼續說道,“妾身懷疑,他們兩個是故意迷惑皇上的。”

    夜季淵聽後眯起眼,自從上次夜暮沉進宮後,他就懷疑起華祭司了。

    “難道皇上不試探一下他嗎,妾身當初重用他時,可是被他反咬了一口,這樣不忠誠的人,怎麽好留在身邊。”她嬌嗔地靠得更近,“妾身擔憂夜王的勢力越來越大呀。”

    夜季淵沉默片刻,召來了華祭司。

    “華祭司,之前皇兄邀請你去深府施法,朕命你即刻出發。”

    華初瞄了眼得意洋洋的玉貴人,便知道是她在慫恿,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回皇上,如果臣沒有猜錯,夜王他們已經離開深府了。”

    “去哪了?”

    “益州。”

    夜季淵雙眸一凜,鋒利地盯著華初,然而他的神情依舊麵無表情,“來人,派人去深府查看!”

    他的手指在桌上敲打,雙眉不耐地隆起,才想起自己的疏忽會讓皇兄有機可乘,還未等到有人回來匯報,已經忍不住喚來魯奇勝。

    “魯尚書,益州郡王未定,雪災嚴重,你想辦法解決一下。”

    魯奇勝不明白為什麽這種事情要交給他處理,然而隻好應下,退下後才打聽到夜王也插手這件事情,皇上顯然是要和夜王爭民心,而且故意拿自己開刀,如果處理不好定會想辦法對付自己。

    上一次才和夜王合作,這一次就要成為敵人了。

    “華祭司是怎麽得知夜王妃的下落?好生神奇,不如教教我們吧。”玉貴人掩嘴一笑。

    “這是家傳的秘密,恕臣不能相告。”

    “嗬,還家傳啊,分明就是糊弄本宮!”

    兩人一言一語,針鋒相對,夜季淵聽得眉頭直皺,怒道:“夠了!”

    幾個時辰後,查探的人回來稟告,深府確實沒有了夜王和夜王妃的身影,夜季淵看著華初的眼神瞬間複雜起來。

    “臣還預測到一件事情。”

    “說。”

    “雪國姬氏將要把魔爪伸到月國了,如果不采取措施,會給月國帶來不可預測的傷害。”華初的眼眸掠過一絲恨意。

    有了華初之前多次的預言,夜季淵也有幾分相信了,可是姬氏的事情他沒有過多的了解,似乎是一個麻煩的存在,他揮揮手,讓右丞相去調查姬氏的事情。

    *

    連續五天五夜的奔波,夜暮沉一行人才快要抵達目的地,隻要通過這段偏僻的道路,前麵就是益州了。

    大雪呼嘯而過,青煙忍不住掀開一角窗簾,看著外麵被染成潔白一片的樹木,粉妝玉砌,銀裝素裹。

    本來閉著眼睛假寐的夜暮沉,驀然睜開眼,忽而將弓箭塞到她手中,落下窗簾:“有人!”

    青煙一怔,完全感覺不到什麽不妥。

    “你呆在這裏。”說罷,他正要鑽出馬車,青煙立刻拉出他的手腕,將他扯回來。

    “讓我去!”她目光堅定,手指發緊。

    夜暮沉猶豫片刻,便笑著點頭,為她披上鬥篷。

    六輛馬車全部停下,青煙一把躍上車頂,瞧見李翱他們三人都站出來了,環顧四周,耳邊充斥著風呼呼的聲音,還是看不出哪裏有人。

    “夫人怎麽出來了!”李翱趕過來她身側。

    “無礙,人在哪裏?”她捏緊弓箭,蓄勢待發。

    “四周都有。”李翱話音一落,一隻箭破空而來,瞬間射向馬背上,黑影立刻衝過去一劍揮斷,而那輛馬車裏裝有的正是糧食。

    看來他們的目的是後麵的四輛馬車,一旦毀了夜暮沉去到益州也無濟於事!

    青煙立刻躍到其中一輛上麵,順著弓箭的方向看去,確實瞄到了一簇衣角,立刻拉起弓箭,迅猛地射去。

    嗖,一人倒下!

    四周的黑衣人紛紛現身,二十個左右的弓箭手統一瞄準後麵的四輛馬車。

    李翱、黑影白影默契地圍在青煙四周,用劍抵擋著箭的飛入,青煙深吸一口氣,將注意力放在射箭的人身上,拉弓。

    驟然,一隻箭擦過李翱的肩頭朝她飛來,青煙咬牙,沒有避開。

    她要相信他們三個......

    手指一鬆,緊接著毫不猶豫地從箭筒中抽出另一支箭,沒有絲毫間斷地瞄準另一個人。

    射向青煙的那隻箭正朝她的肩頭飛來,隻差一寸,利光乍現,一把匕首旋轉飛來,撞開了弓箭,而拋出匕首的正是白影,她驚詫地看著青煙的側臉。

    剛才,夫人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不怕受傷嗎,還是篤定他們三個能保護她?

    一股被信任的熱流湧上心頭,白影嘴角不由揚起,手中的利劍揮得更有力度。

    兵器的碰撞聲不絕如縷,弓箭手越來越少,剩餘十個人紛紛對視一眼,皆是拋開了弓箭,抽出長劍衝了上去。

    “不要讓他們靠近!”青煙喝道,帽子已經滑落,發絲上沾滿雪花。

    他們以一敵三,將敵人封在外圍,最後一人沒有攻向青煙,而是趁機衝到馬車旁,青煙施著輕功趕上,卻見那人鑽進了馬車,門簾撩起,映出裏麵的一點星光。

    火!

    他竟是想將大米燒掉!

    青煙趁著門簾揚起的瞬間,把箭射向他心髒,然而其中三個米袋已經開始燃燒,而李翱三人根本沒空幫忙。

    眼前閃過一個身影,燃起的米袋和黑衣人統統被扯下馬車,這才避免了火勢蔓延。

    “暮沉!”她驚呼,連忙跑過去握住他的手,一燙一冷,恰好互補。

    “做得很好。”他乖乖地讓她包裹著自己的手,低頭,輕吻她的額頭。

    一個平淡的讚賞,一個輕柔的細吻,讓青煙心裏樂開了花,癡癡一笑。

    李翱三人翻了個白眼,主子,這邊還沒解決!

    然而夜暮沉很淡定地帶著青煙走回馬車,許久才想起其餘三人的青煙立刻停住腳步,驀然轉頭,發現他們完全可以抵擋,這才鬆了一口氣。

    等了片刻後,兵器聲才漸漸消失,四周血腥味很快就被大雪淹沒,青煙輕歎:“雪天果然是動手的好時機。”

    一點痕跡都不留。

    “暮沉,是皇上的人嗎?”

    “反正是想阻止本王的人。”他毫不在乎地一笑。

    眾人再次啟程,終於來到了益州,枯樹被雪壓得無法動彈,每家每戶大門緊閉,隻留有掛在門上的小燈籠搖曳著燈火,四周安寧一片,沉寂得讓人窒息。

    他們想在一間客棧居住,卻連一個營業的店鋪都找不到。

    “去衙門。”夜暮沉輕聲道。

    青煙怔了怔,隨後明白他的意思,衙門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關的,於是一行人走到益州衙門,李翱在大門擊鼓,很快便出來一個官員,於大人。

    他怒氣衝衝地指著李翱:“大雪天的,擊什麽冤鼓,這裏沒有糧食給你!”

    黑影白影一閃,便將官員的手折在背後。

    夜暮沉上前一步,一手撐傘,一手摟住青煙,眉梢微挑:“鍾鼓一響,官必上堂,本王看你這個官是不想做了。”

    聲音溫和卻陰冷,那一聲本王讓於大人咽了咽口水,瞧著身側武功不弱的女子,遲疑地看著夜暮沉:“不知大人是?”

    “原來暮沉的名聲不大啊。”青煙掩嘴輕笑,銀玲般清脆的笑聲悅耳動聽。

    於大人腦中迅速閃過各種消息,暮沉?本王?莫非是......

    他驚駭地跪在雪地上,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氣勢,“夜王饒命,小的不知夜王大駕光臨,有什麽吩咐,小的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那倒不用死,這些大米,你平分給這裏所有的百姓。”

    於大人詫異地看著那些馬車,難道裏麵都是大米?他的眼中掠過一絲貪婪,還未反應過來夜暮沉已經一腳踹在他身上:“現在分,立刻,馬上!”

    於大人瞬間不敢有半分的雜念,連忙讓下人聚集百姓,當著夜暮沉的麵將大米送到他們手中,並且大喊:“這是夜王賞賜的!”

    百姓震驚地看著夜王,這個傳說中殘暴的人此刻臉上溫煦如風,在這個冬季中如同烈火,將他們冰冷的心灼熱,有些抱著嬰兒的婦女更是感動涕淚,硬要跪在夜暮沉麵前謝恩。

    青煙不禁轉頭,深深地凝望著他的側臉,心情激動澎湃,她的暮沉,是多麽的體貼百姓,若是他成為君王,一定是個明君!

    “大雪持續時間長,大家熬一熬,過幾日還會有更多的糧食運過來。”青煙幫夜暮沉向大家轉達消息,隨後疑惑地湊到他耳側。

    “你還有準備其他的糧食?”

    “沒有。”他笑著幫她拭去頭頂的雪花,“不是還有皇上麽?”

    青煙一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在搶功。皇上知道他來了益州後,定會運糧食來救濟,不過始終會比暮沉慢一步。

    這廂於大人累死累活地分配糧食,那廂青煙和夜暮沉依偎看雪。

    “青煙,你想讓這些雪花消失得慢一些嗎?”夜暮沉雙眼有些渙散,伸手接過一片雪花,那六角棱形很快融在手心。

    青煙想起承香芙和她說的事情,夜暮沉曾為了心愛的人,打造一個能裝下雪花的瓶子,可是......

    “不想。”她仰頭凝望著散落點點白絮的天空。

    “為何?”

    “有些東西正是因為容易消失才顯得珍貴。”她亦抬起手接住其中一枚,感受著手中的冰涼,“正是它們會消融,我們才會期待下一次雪天的到來,也正是太陽會消失,我們才會期待春天的回歸。”

    夜暮沉怔然,盯著她精致的側臉,柳眉舒展,朱唇勾起,雙眸充滿著希冀,一閃一閃地照亮他的內心。

    青煙,沒有琴那般的傾國傾城,沒有琴那般的婉轉賢淑,沒有琴那般的睿智謹慎,然而,她總是充滿著期盼,有著堅定的方向。

    不知何時開始,這場假戲,早已真做。

    她的一顰一蹙,都深深地印在腦中,開始取代著琴。

    青煙側目,發現夜暮沉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不禁輕笑道:“覺得我很美?”

    “你本就很美。”

    他一聲輕喃,撼動她小巧的心髒,驀然抬眸,撞入他深邃溫柔的雙眸,臉頰不禁抹上紅暈,連忙羞澀地垂下。

    黑影白影都看得心跳加速,主子不知道自己認真注視的模樣很迷人嗎?

    大米很快就分完,百姓爭先恐後地邀請夜王住進自己的府中,夜暮沉卻擺擺手:“於大人府中夠寬敞。”

    於大人一聽鐵青了臉,夜王和他有仇嗎?還要住進他府上!然而他不得不恭送他們入府。

    一進府,夜暮沉就讓青煙先睡覺,說晚上有事要做。

    青煙不禁紅了臉,晚上有事做?難道是要和她......

    “大米剛分配完,山上的土匪定會下來搶糧食。”夜暮沉好笑地睨著她尷尬的神情,終是忍不住低笑出聲。

    原來,是去打土匪啊。

    青煙瞪著獨自歡笑的夜暮沉,冷哼一聲,連忙拉上被子蓋著頭睡覺,他卻不打算放過她,扯下被單咬住她的耳垂:“若是你想,現在就做吧。”

    “不想,不想!”她猛地推開,卻被他圈得更緊,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右手忽而被他握住,強迫地摸向下處。

    青煙一驚,猛地縮回手。

    那裏,已經有反應了,可是他並沒有要求......

    夜暮沉輕柔地將她的頭按在胸前,細語:“奔波了五天,你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所以,是想讓她休息才不願打擾她嗎?

    青煙心頭一暖,頓覺得這個雪天分外灼熱,笑著把自己貼近他身上,盡情地嗅著屬於他的氣味,安然入睡。

    夜晚終於來臨,床邊傳來細微的動作聲,青煙下意識地悶哼一聲,翻身繼續入睡,身側冷風襲來,她伸手想抱住夜暮沉。

    然而,空了。

    睡意盡散,青煙猛地在睜開眼,四周已經陷入黑暗,顯然是夜晚了,身側的人也不見了,夜暮沉居然沒有叫她!

    是一開始就不打算帶上她嗎?

    她心頭一緊,這個陌生的地方讓她有些無措,連忙下床點燃燭火,然而剛觸碰火折子,脖子驟然被一敲,身子便軟了下來。

    一個粗壯的男子頓時鬆了一口氣,身旁還有一個仆人在膽怯地嚅囁著:“你可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是我放你進來的。”

    “行了,隻要兄弟們沒事,你老母就不會有事。”男子將青煙裝入麻袋中,扛在肩上。

    仆人一聽驚得跪下:“你會我讓你進來就會放了我母親的!”

    “廢話少說!”男子一腳踢開他,飛快地消失在府中。

    等青煙醒來,隻覺脖子酸痛,想運動下手腳,卻發現被繩子捆住,這是她第二次被綁了吧。

    她斂眉,抬頭,眼前石桌旁坐著兩個衣衫破舊的男子,一個粗壯,一個瘦弱。

    “你們是誰?”

    “土匪。”粗壯的那人瞪了她一眼。

    “我知道,我是問你們的身世。”今晚夜暮沉去抓土匪,就恰好有人綁架她了。

    兩人一怔,忽而惱怒地吼道:“土匪就是土匪,有什麽身世,你再說話信不信老子將你先奸後殺!”

    青煙雙眸低垂,掠過一絲冷意,若是他們敢碰她,事後絕對會將他們五馬分屍!

    “將軍!”粗壯的那人手指一動,“你輸了,你去!”

    青煙這才發現石桌上擺著一些簡陋的石頭,竟能當作象棋?

    “老大,那可是夜王啊,聽說夜王不好惹......”

    “你是不是老二,兄弟都落在他手中,你是要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嗎!”老大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下老二的腦袋。

    老二揉著頭,低聲道:“那你自己怎麽不去。”

    “你說什麽!”

    “沒......沒,我現在就去!”老二不再爭辯,扛起身側的大刀,大步走出洞口。

    洞裏隻剩下他們兩人,青煙思索片刻,開口道:“大哥,等待的時間這麽無聊,不如讓我和你下盤棋吧。”

    “閉嘴!別以為老子不懂你那些小心思,想逃,沒門!”他猛地將大刀擲地,想要嚇唬下這個吵鬧的女人。

    青煙輕歎一聲:“我一個弱女子怎麽逃?”

    “傳聞夜王的女人很厲害,怎麽說我也不會放你的了!”他冷哼一聲,擔憂地瞥向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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