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你身上哪個部位本王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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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煙一顫,發絲的水滴抖落,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在木桶裏被抱了起來,夜暮沉的袖中都浸泡在水中。

    “不要!”她驚慌地抵在他胸前,現在在她腦中的不是羞澀,而是被看見傷痕的恐懼。

    “乖,沒事的。悅”

    他柔情似水的輕哄,宛如天籟,似乎帶著定神的作用,一點點滲入青煙耳中,她怔怔地抬起頭,對上他窒滿一腔溫柔的深眸。

    青煙不自禁地放鬆下來,下一刻已經被抱了起來,環上了毛巾,夜暮沉將她帶到床上,一點點擦拭著她肌膚上的水珠。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夜暮沉用一種鋒利的目光盯著她的身體。

    “我自己來。”她啞聲道,將要奪回毛巾的手被他雙唇一吻,生生頓在空中。

    他的動作很輕很輕,似乎害怕一用力她就會破碎,從肩頭擦到胸前,青煙咬唇打斷:“暮沉……”

    他這樣的速度,是要擦到什麽時候攙!

    “你身上哪個部位本王沒見過?”夜暮沉揶揄地挑眉,輕吻她的臉頰,“乖,就隻有這次機會。”

    青煙雙臉漲紅,隻好任由他來。

    房中忽而陷入一片靜謐,青煙幾乎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前麵擦完再到背部,她整個人趴在床上,臉頰直接埋在枕頭裏,早已經羞得沒臉見人了。

    真不知他怎麽較真起擦身這件事情來了。

    “痛嗎?”

    他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一道傷痕,聽不清什麽語氣,也看不見他的神情。

    “痛。”她吸了吸鼻子,要不是被舒凡兒放了辣椒粉,哪至於這麽久還有傷痕!

    身子忽而一顫,是夜暮沉溫熱的吻落下,在傷痕上。

    “那你呢,痛嗎?”她連忙轉移話題。

    “你指的是什麽?”深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

    笑?他居然笑得出?

    青煙惱怒得緊緊蹙眉,悶聲道:“做那種事情不痛嗎!”

    雖然知道他是被迫的……

    “男的怎麽會痛。”他低低一笑,好聽的嗓音魅惑至極,青煙更惱了,猛地撐起身子,將床單圍在自己身上,雙眸濕潤,下唇緊咬。

    夜暮沉也不說話,微笑著和她對視。

    青煙哼了一聲,用肩頭撞開他,光著腳走下床,地板的冰涼沿著腳趾迅速蔓延到心底。

    剛踏出第一步,手腕一緊,整個人被扯回床上,身上的遮掩物就此攤開,一眨眼,夜暮沉已經欺身而來,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雙眸,嘴角慢慢地勾起。

    “笨蛋,本王沒和她做。”

    含笑的一句話,讓青煙驚得雙眸一瞠,連此刻羞人的姿勢都忘得一幹二淨。

    他說,沒和她……

    “你當時不是昏迷了嗎!”她十指緊緊鉗住他的肩頭,指甲幾乎陷入他的皮膚中。

    “青煙,你這樣讓本王很痛。”似撒嬌的一句話,讓青煙心中一軟,才驚覺自己太大力了,連忙鬆開,瞧著明顯的紅印愧疚地斂眉,朝他的肩頭嗬著氣希望能夠緩解一下。

    然而,下一瞬她的雙唇被狠狠堵住,瘋狂地索取。

    “唔……”她還沒弄清當時的狀況,他這是故意吊她胃口嗎!於是粉拳輕捶他的胸膛,隻是觸碰到兩枚紅點後生生頓住,通紅了臉。

    為什麽,每次害羞的都是她!

    青煙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不讓他繼續。

    夜暮沉這才鬆開她,伸出五指將她額頭前的發絲撩到耳後,笑道:“本王是昏迷,但還有意識,發生了什麽還是知道的。”

    要是蘭舒琴真的敢對他做那種事情,他定會怒得突破昏迷來殺了她!

    隻是,她還是親了他。

    這也是他不能忍受的!

    青煙看見他深邃的雙眸掠過一絲殺意,便明白他的心思,隻是,她真的很慶幸,慶幸蘭舒琴還有些人性。

    她的手環住夜暮沉的腰間,擔憂道:“以後,不要再單獨行動。”

    夜暮沉低頭,再次封住她的唇,直到青煙呼吸急促,他才不舍地放開她,在她額頭上輕點,道:“本王先出去一趟,乖乖等著。”

    他起身穿衣,推門離開的一瞬,回頭對上青煙擔憂的雙眸,不禁眉梢上挑:“不過是和大家打個招呼。”

    青煙一怔。

    他,在跟自己解釋?

    回過神來,他已經離開了,青煙才想起他從懸崖逃出來後就直接回房質問自己。

    門外,夜暮沉原本溫柔如水的雙眸瞬間變得陰沉冰冷,雙唇緊抿。

    一百零三條。

    因為有些傷疤差不多消失,所以他數得比較久,但不會有錯了。

    樓下,書逸然同樣滿身灰塵,衣衫破舊,他站在門口,微微回頭,看向懸崖的方向。

    “在看什麽?”李翱走了過來,順著他的目光瞧去,似乎看見一抹衣角掠過,又似乎沒有看見。

    “沒,有些難以置信能活下來罷了。”書逸然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

    “辛苦了,房裏已經備好水,你先清洗下吧。”李翱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書逸然點頭,拾階而上,當他一身淨潔衣衫走出房間時,恰好看見夜暮沉也走出房間,立即走到他身側,隻見他朝自己使了個眼識,書逸然默契地點頭,轉身回房。

    不一會兒,夜暮沉也進來了。

    “逸然,讓他們都開始行動吧。”

    書逸然倒茶的手一顫,有些詫異,很快地恢複平靜,問道:“是不是有點早了?”

    夜暮沉將袖中的書信遞給他,渾身如置冰窟,散發駭人的冷意,“本王等不及了。”

    恨不得現在就將夜季淵!

    書逸然沒見過如此沉不住氣的他,有些疑惑地拆開書信,驀然一喜,隻是很快就蹙眉:“即便能夠推翻他,但這麽快開始行動還是有些危險……”

    “放心,隻要製造一些麻煩就行了,現在除了這封信,還多了一個籌碼。”夜暮沉眸光一閃,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取過書逸然遞過來的茶杯。

    之前他和鳳昊進行交易,從宮中的暗線知道了鳳昊所用的手段,也因此被他知道了太後的秘密,也就是,清燁的秘密。

    隻要抓住了太後這個把柄……

    “暮是在擔心這個人選的問題嗎?”書逸然雙眼彎成一條線,傾身到他耳側細語,夜暮沉頓時臉色一變。

    似乎是他意料之中的反應,書逸然繼續道:“清燁和她接觸甚多,對她的防備定是最小的,暮,該用時就得用。”

    良久,夜暮沉才回到青煙的房間,習慣性地撫摸她的臉蛋,竟發現她睫毛噙著淚光,天見猶憐。

    他心疼地低頭,吻上她的眼角。

    青煙眉頭微蹙,本就淺睡,如今被打擾,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盯著終於回來的夜暮沉,依賴地張開雙臂。

    夜暮沉看著她小孩般的動作,雙眸染上柔光,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細聲詢問:“怎麽哭了?”

    整張臉都埋在他的胸前,青煙深深地吸著他獨特的味道,舒緩緊蹙的眉頭,哀聲道:“飛鸞……死了。”

    其實,她也想相信那不是飛鸞,可是除了他,誰會知道他們之間獨特的香料!而且當時在水池的那一掌,是想推開她,避免被暗中的琴弦傷到她吧。

    夜暮沉眸光微閃,輕輕抿唇,良久,才將手指伸入她的發間,更緊地擁抱著她,青煙的耳朵緊緊貼在他胸膛上,他的聲音傳入耳中都變得低沉許多。

    “不是還有本王麽?”

    是啊,她還有暮沉。

    沒了飛鸞,她生命裏就隻有他了。

    微微閉上雙眸,她安心地將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夜暮沉身上,困意襲來,雙眸漸漸渙散,朦朧間她潛意識地低喃:“你不會拋下我的,對吧。”

    他沉默半晌,終是喉嚨微動,輕應一聲:“嗯。”

    翌日,烏雲消散,天邊竟露出了一絲陽光,百姓皆是臉上笑意融融,紛紛走到大街上感受到久違的陽光。

    青煙醒來的時候,夜暮沉又不知去了哪裏,她反而暗自鬆了一口氣,簡單地洗嗽過來,她悄悄地走到另一個房間。

    顧盼左右,這才敲了敲門。

    “誰?”確實是書逸然的聲音。

    “暮沉在你哪裏嗎?”

    “抱歉,不在。”他回應得禮貌十足。

    書逸然本以為她會離開,沒想到門扉反而被推開了,青煙趕緊反鎖上門,神情凝重地走到凳子上坐下。

    抬眸,才發現書逸然披頭散發地靠在床邊,一副還未睡醒的模樣。

    她尷尬地別開臉,輕咳一聲:“有些唐突,但我有急事想拜托你。”

    是的,她根本不是來找夜暮沉的,方才那樣問隻是確定了夜暮沉不在這裏,才安心地和書逸然談話。

    書逸然臉上掠過一絲吃驚,隨後簡單地束起頭發,走到她對麵坐下,微笑著無聲詢問。

    青煙深吸一口氣,盡量用最快的速度說完:“我想你幫我用一種隱秘的方式來取一瓶血。”

    取血?書逸然微微斂眉:“你是不想讓暮沉發現?”

    青煙點點頭,瞧著書逸然沉思的表情,她也不打擾,隨後他從藥箱中取出一根長針,針頭反射著窗外傾斜而入的眼光。

    他握住青煙的手腕,將她的衣袖撩起,把針***她的手臂上。

    還未深入,就拔了出來。

    “抱歉,不是這裏。”他含著歉意地微微一笑。

    “無礙。”

    書逸然再次舉起針,刺入,拔出。

    “抱歉,這種方法太久不用,我有些忘記了。”他依舊一臉和藹。

    青煙輕咬著唇,深吸一口氣:“無礙。”

    “抱歉,原來……”

    “無礙……”青煙已經不等他的借口了。

    “抱歉……”

    “無礙!”

    “抱……”

    “書逸然你是不是故意的!”她終是忍不住揮開他的手,然而長針還插在手臂上,衣衫滑落,硬生生地推移著針身。

    痛!

    青煙倒吸一口氣,臉色鐵青,伸手想要拔出,書逸然驀然打斷:“不要!我剛才就是想說,抱歉,這次找對了。”

    偏偏,他還笑得一副無害的模樣,和夜暮沉有得一拚!但兩人不同的是,夜暮沉生氣會變得冷氣凜然,而書逸然……似乎永遠都是這幅麵孔。

    永遠的假笑。

    書逸然再次擒住她的手腕,取來一個藥瓶,同時將針拔出,瓶口立即扣上她的針口處,血液成柱直奔而出!

    很快,一瓶已經滿上了。

    他飛快地取出一種藥物,塗抹在她的傷口上,血液立即止住,再抹上另一種藥膏,連同之前“誤”蜇的幾個傷口都隱藏起來。

    “即使洗澡,也不會暴露。”

    青煙臉色一變,這就更確信了他方才是故意的!有了這種能掩蓋傷口還不被發現的藥膏,他才肆無忌憚地刺她那麽多次!

    許是察覺到她憤怒的目光,書逸然淡淡一笑:“這隻能用來你這種小型傷口上,而且不要劇烈運動,小心爆裂開來。”

    青煙揮袖,奪過他手中的瓶子,回到房中,取過一個香囊,將瓶子放進去,這才無力地躺在床上。

    若不是她怕傷口太大讓暮沉擔心,又嫌自己用針隨便弄出一個傷口流血太慢,就不用去找書逸然活活受那幾針了!

    巳時,暮沉回來了,所有人都開始離開客棧,回夜府。

    眾人上了馬車後,青煙就忍不住撩起窗簾看向外麵的光輝,輕歎:“終於有太陽了。”

    夜暮沉笑睨著她一眼,也隨著她看向外麵,到了一個樓宇前,忽然喊道:“停車。”

    青煙還沒來得及詢問怎麽了,腰間一緊,已經被他帶出了馬車,跟著他來到一個樓前,青煙抬頭,才發現這個樓宇旁邊有一個高台,上麵看下來的風景定是不錯,可惜,上麵站滿了人。

    “暮沉想上去?”

    “嗯。”他輕摸了下她的頭,隨後朝眾人喊道:“夜王下令,五息之內沒有下來的人全部殺死。”

    本來還在台階上的人驚得摔了下來,震驚地看著來者。

    白影黑影李翱紛紛走出來,抽出長劍護在主子和夫人麵前,一臉殺意淩然的狠模樣,還逗留在上麵的人瞬間你推我搡地滾下來。

    五息,高台空無一人。

    青煙無奈地輕笑,這個男人還真霸道。

    夜暮沉擁著她拾階而上,到了最高的位置,青煙不禁輕歎地睜大雙眸,緊緊按住圍欄。

    視線變得無比的遼闊,遠處是一條平靜溫和的長江,四周的房屋忽高忽低,嬌小玲瓏,行走的路人如同螻蟻,心生一種俯視眾生的澎湃感。

    夜暮沉卻沒有看四周的風景,而是緊緊地凝視著她,瞧著柔和的陽光灑在她臉上,更顯柔美,墨色的發絲都染上點點橙色,如同白日的精靈。

    眾人紛紛仰頭看著高台的兩人,女子清新脫俗,男子美若天人,在太陽的傾瀉下和天邊融成一幅畫。

    “夜王原來是這麽深情的男子。”

    “對!為了讓他的夫人站上去,讓所有人都下來了。”

    “若是能得到他片刻的凝視,此生無憾了吧。”

    眾女子紛紛低聲感歎,眼中癡迷一片,惹到她們的丈夫醋意大發,卻無可奈何。

    “青煙。”他低聲輕喚,吻上她的耳垂。

    青煙一顫,掙紮道:“下麵很多人。”

    這一次他沒有繼續堅持,隻是伸出食指,指著上空,聲音溫柔:“本王要那個黃球,抓活的。”

    青煙一怔,這樣的句式,她好久沒有聽過了,仰頭,看著天上的太陽一臉黑臉,腦中卻想起了之前的回憶。

    第一次,他要小鹿,完全是命令的意思,眼中卻無半點柔情。

    第二次,他要書生,態度不善,但也是發現他小孩子一麵的時候。

    第三次,他要狐狸,本以為是抓給蘭舒琴的,沒想到是送給她的。

    第四次,他要太陽,無論笑容,還是眼睛,都是溫柔的。

    一次次的不同,見證著他和她之間的變化,從陌生,到相愛,這個過程快到她都難以相信,莫名其妙地,就墜入了情網,無法自拔。

    “怎麽?不願?”見她沒有反應,還目光茫然,夜暮沉蹙眉扳正她的臉。

    青煙回神,輕笑,果真是變了,若是以往,他定不會問她的意願。

    隻是沒想到他竟像個小孩子般提出要太陽的舉動,不禁眉毛一彎,嫣然一笑,隨後伸出手探入懷中,取出一個香囊,放在他眼前搖晃。

    “這裏麵,有你要的太陽。”

    太陽是紅色的,她的血,也是紅色的。

    夜暮沉沒接,挑眉,似乎等著她的解釋。

    青煙將香囊塞到他手中,夜暮沉收攏五指,感覺到裏麵有一瓶東西,想要拆開,卻被她阻止了。

    “裏麵的東西,要到迫不得已才能打開,會救你一命的。”青煙調皮地眨眨眼,讓夜暮沉更好奇裏麵是什麽。

    青煙想過了,她覺得封住他武功的行為還是有些風險,而且她不可能每時每刻在他身邊,取血就麻煩了,所以她將一瓶血和一張紙條塞到裏麵,以防萬一。

    兩人繼續待了片刻,就回去馬車上了。

    很快,就回到了夜府,發現府上有不少的護衛,青煙臉色一變,出了什麽事嗎?

    然而下車後才知道,皇上看夜王多日不上朝,夜府空無一人,已經派兵搜查,現在他們安全回來,自然就沒事了。

    青煙心中冷笑,皇上下令搜查怎麽會過了這麽多天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恐怕是知道夜王遇難,名義上掃查,其實根本沒行動,恨不得夜王就這麽死了吧。

    夜暮沉朝護衛長作輯,笑道:“辛苦了。”

    護衛長尷尬地笑了笑,揮手,撤兵,裏麵的士兵懶散地走出來,顯然這幾日在裝裝樣子罷了,然而一看見夜王本人,嚇了一跳。

    接下來的幾日,夜暮沉早早就要上朝,青煙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看著他穿朝服的樣子,更加的俊俏迷人。

    奇怪的是,兩個月下來,皇上居然沒有找他們的麻煩,連太後也沒有找過青煙入宮,幸好這一次毒性發作的時間還未到。

    春暖花開,繁花似錦,不知不覺間春至已經到來。

    在青煙準備出門閑逛的時候,書逸然擋著她的去路,朝她招招手,似乎有心事,青煙怔了怔,朝他走了出去。

    “青煙,其實主子想讓你做一件事。”

    青煙防備心立即湧了上來,若是有事要她做,怎麽不親自和她說?然而她表麵隻能假裝平靜,笑道:“是什麽?”

    “今日,是清燁探望家人的日子。”

    清燁?

    青煙想了想,才醒起是清太醫,這段時間接觸皇宮的人少了,她幾乎都忘記了存在的爭鬥。

    “所以呢?”

    “太後就是通過清燁的家人來控製他的。”書逸然用最簡單明了的話說著。

    太後?控製清燁?

    她怎麽沒發覺兩人有控製的關係.....

    對了,她一直感覺清燁是一個尊重生命的人,卻不知為何呆在太後身邊幫助她害人,原來,是太後控製了他?可是為何要控製一個太醫,無權無勢。

    “太後獨守空房多年。”似乎看出青煙的困惑,書逸然特意提醒一下。

    青煙臉色大變,獨守空房......難不成有男女之情?

    “怎麽可能!”

    “這件事你大可以去問暮,控製清燁就是控製太後最好的手段,所以,他才想你去跟蹤清燁去看看情況,先取得他們的信任,可能你這幾個月在這裏很安逸,但宮中的形勢可是越來越嚴峻,也就是說,暮的計劃也快要......”

    他戛然而止,青煙卻明白了什麽意思。

    計劃,對了,夜暮沉還要篡位!

    兩個月的安穩生活,竟讓她忘記了危機!太後掌握著夜王的證據,所以她這個人是所需要對付的!

    她低頭沉思片刻,毅然地點頭:“好!”

    不是她信不信書逸然的問題,而是她決定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於是,她準備一番,讓書逸然帶著自己去到了渡口,他指了指一艘不起眼的小舟,上麵正有一個黑衣人靠近,那人上船的一刻,看了看四周,青煙看清了他的側臉。

    確實是清燁!

    青煙抿唇,朝書逸然點點頭,也隨著上了一艘小舟。

    這時候她才想起,這麽突然走了暮沉回來後會不會擔心?轉念一想,又發現多慮了,書逸然不就會告訴他嗎?

    夜府,早朝結束。

    夜暮沉看著沒了青煙蹤影的房間,眉頭一蹙,正好書逸然回來,便問道:“青煙呢?”

    “她不在嗎?之前還在房間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