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她愛上了自己的保鏢(加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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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個特種兵,至少還有一個費楚雄。
佘虎回頭去看,卻發現要去抓住費楚雄的手下早已被打倒在地。
剛才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費楚雄,而是由別人裝扮的!那樣的身手,那樣的槍法,不是警察,就是保鏢!而真正的費楚雄大概就在剛才,從他眼皮子下麵跟著那一群人一起溜走了!他居然就這樣被愚弄了!
再看向另外一邊,巴士上的兩個手下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從天而降一般的特警給擊斃了,躲在黑色轎車後麵的人也已經被跟著特種兵過來的幾個保鏢幹掉了……
短短幾分鍾,原來處於上風的自己,竟然敗得這麽一塌塗地!他,稱霸一方的佘虎,竟然敗得這麽狼狽!
是他,肯定都是那個特種兵搞得鬼!是他耍的這種把戲,調換了費楚雄,換回了人質,也給特警爭取了時間!
“虎哥,我掩護你,你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沙鷹的右臂被擊中了經絡,根本使不上勁,隻能用左手拖著在發愣的佘虎,讓他趕緊離開。
“沙鷹,你覺得我還有退路嗎?”佘虎忽然仰頭長長地歎口氣,再低下頭時,雙目已經紅得嚇人,“費楚雄跑了,我是殺不了了,但我拚了這條命也要找人陪葬!”
沙鷹順著佘虎的視線看去,心中已經明了,浮上悲涼之感,然後堅定地說,“虎哥,不管怎樣,我陪你!”
若不是佘虎相救,他這條命早在十年前就沒了,如今多活了十年,沙鷹也沒什麽遺憾了。
沙鷹在佘虎身後掩護著,兩人一起向郎霆烈所在的坑洞走去。特警那些人還在和他的手下槍戰,一時半刻過來不了。要殺郎霆烈,現在是最後的機會!
正要到的時候,佘虎忽然感覺後背一涼,然後聽見“咚”的一聲。
他回頭一看……沙鷹倒下了。
“沙鷹!”佘虎蹲下,聲音顫抖著。他這才發現佘虎身上早已中了數槍,一直生生地挺著,直到這一刻。
“虎哥,去報仇……報仇……”沙鷹艱難地吞吐出聲音,然後緩緩閉上眼睛,終於沒了呼吸。
“啊————啊————”
佘虎狂怒狂悲,人還未走到坑洞,已經開始瘋狂地掃射。
忽地,一個身影從坑洞裏跳出來,又飛快地躥到了那輛黑色汽車的旁邊。
“特種兵,你以為你今天還跑得了嗎!我要你死,你死!”佘虎不停歇地扣動著扳機,猩紅的雙眼也隻想看到這個男人的鮮血!
郎霆烈躲在車後,肩膀在不停地流血。他剛才從坑洞裏跳出來的時候,還是被佘虎的子彈打中了左邊的肩膀。
這輛汽車已經被佘虎打得千瘡百孔,撐不了多久了,佘虎又像瘋了似的沒有停過。現在的狀況,他隻能拚死一搏了!
郎霆烈從腰間拔出另一把備用手槍,漆黑的雙眸機警地閃爍著,耳朵仔細聆聽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已經做好了準備……
忽然,“咚”的一聲。
然後,郎霆烈聽見佘虎的咒罵聲,“滾開!去死!”
就是現在!
郎霆烈一躍而起,整個人幾乎跳過了汽車……
“嘣!嘣!嘣!”
“突突突……”
……
一陣槍響,中了三槍的佘虎倒在了地上,睜大的眼睛死死地看著郎霆烈,不相信自己就這樣輸了。他的機槍已經被踢飛了,而郎霆烈居然隻中了一槍,幾乎完好無損地站在他麵前。
大腿、胳膊、胸口各中一槍的佘虎,幾乎動彈不得。他知道憑這個特種兵的槍法完全可以將自己斃命,現在卻隻是讓自己傷得不能動而已。為什麽……
“殺了我!要不然我還會回來報仇!”佘虎躺在地上,瞪著郎霆烈。他總是要死的,何必再去經曆一次牢獄的折磨,與其那樣,他寧願現在就死!
“我不會殺你。你的罪行自然會有國家審判。”郎霆烈淡淡地說。明明心中有無盡的怒火和悲憤,可他還是克製著,也終於克製了下來。就算現在殺了佘虎又能怎樣,逝去的生命已經無法回來。死亡隻會讓他解脫,可他要得到的是懲罰,哪怕是死,也是懲罰的死。而且,還要通過他找到那個藏在背後有關“黑鷹”的人,這條罪惡的生命也許還能在最後拯救別人,所以他現在還不能死。
“別說的自己好像聖人!”佘虎用盡力氣大喊,“我就不信你沒殺過人,你的手上沒沾過鮮血!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殺人是什麽感覺!”
郎霆烈沒說話,他彎下腰,深邃的黑眸緊緊盯住佘虎的眼睛……
佘虎從這雙眼睛的深處看到了滔天的憤怒,看到了滅頂的仇恨……
他顫了,無法抑製地顫抖了一下,心生徹骨的恐懼。他知道,若是這個男人想讓自己死,那一定比他想象的殘忍千倍萬倍,一定比他能忍受的痛苦千倍萬倍!
這個男人不讓自己死,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想……
“沒錯,我殺過人,我的手上也沾過鮮血。”郎霆烈微眯了下眼睛,漆黑的眼睛忽地發出狼一般幽綠的光,“可我不像你,我不知道殺人是什麽感覺。我隻知道自己是在救人,救自己的戰友,救人民,救更多的人。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隻要我想,我可以用各種方法讓你痛苦又無聲地死去。可是,佘虎,你的死挽回不了我失去的,你的不死反而能彌補一些。不過,讓你活著,不代表你可以不痛苦。你欠下的那些血,總是要還的。”
說完,在佘虎的目瞪口呆中,郎霆烈站起身,冷冷地看著他,看著他在巨大的絕望和恐懼中暈了過去。
“阿烈,你怎麽樣!”手機響了,裏麵傳來蔣甦著急的聲音,還有遠去的隱隱的槍聲。
“我沒事。沙鷹已經死了,佘虎也被我抓住了。他中了槍,我已經聯係了救護車過來。”
“你沒事就好!”蔣甦鬆了口氣,“他的手下想逃跑,已經被蕭坤和我控製住了,正在收尾,一會與你匯合。”
“好,注意安全。”
正在掛電話,忽然一個身影從身後撲了過來,郎霆烈下意識地飛快轉身,用手槍對準了來人,可竟然是……
“小柔!”郎霆烈又驚又喜,情不自禁親昵地呼喚,也趕緊放下了手裏的槍,“你怎麽來這了,這裏太危險了,趕快離開……”
“阿烈!”費芷柔毫不在意他手裏的槍,一頭撲進他的懷抱,緊緊地抱著他,“阿烈,阿烈……”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此時隻想抱著他,真實地感受他鮮活的生命和溫熱的軀體……
剛才看見他為了大家的安全走向佘虎,她幾乎都快停止了心跳。她想留下來,不管怎樣想陪在他身邊。可事態危險,wolf的一個保鏢又化裝成費楚雄的樣子頂替上去,她不能在時候給他們添亂,破壞計劃,隻能跟隨其他人從小路離開。
人很多,負責護送的保鏢等他們到了安全地帶後,又撤回了幾個去幫忙,費楚雄和費燕娜也隻顧著自己驚慌,沒人注意到她。所以費芷柔偷偷地溜回了工地。
她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忙,可她也不能就這樣什麽都不管隻顧自己逃生。她要看著郎霆烈,要看著他平安無事!
等她從小路跑過來,正好看見郎霆烈從汽車的一側翻身而過,同時響起了手槍聲和機關槍的聲音……
視線被擋住,她看不到郎霆烈的身影,不知道開槍的是他,還是受傷的是他……
那一刻,腦中一片空白,渾身的血液也被凝固住了……
短暫的停滯後,胸口像忽然被嘩啦撕開了,劇痛灌了進來,五髒六腑也瞬間痛成了粉末……
“阿烈,不要,不要死,不要……”她呢喃了一句,忽然狂奔起來,大口地喘息,大顆地流淚。
她愛他,不隻是喜歡,是愛!她愛上了自己的保鏢,愛上了郎霆烈!
以前她以為自己對許承鈺的就是愛情,可當此刻感受到胸腔裏無法言語的疼痛,她才知道曾經的感情隻是她對美好的憧憬,對虛幻的依賴,是一種與愛情無關的寄托。
真正的愛情,會讓你喜悅,讓你充實,讓你疼痛,讓你想哭又想笑,讓你餓著又不想吃,吃了又覺得不夠,心裏甜蜜地微酸著,就像這段日子她每天所感受的那樣。
是她太笨了,直到現在才發覺,卻又在發覺的時刻眼見了他的倒下……
不要,她不要他死!她寧可死的人是自己!
一路狂奔,快到的時候,她竟然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又站立了起來。
天啊,上帝保佑,他沒事!
眼淚流得更歡了,她不想不顧地一頭撲過去,想要緊緊地抱住他……
她這樣的動情,他又豈會不知。
“傻東西,哭什麽,以為我死了嗎?”撫上臉的手掌摸到一片濕潤,郎霆烈揚起嘴角,心疼卻又滿足,“我沒那麽容易死的,為了……”
他忽然頓住了,推開懷裏的費芷柔,往車頭的方向飛快地邁了幾步,蹲了下去。
“怎麽了?”
費芷柔跟著走過去,卻在看到眼前一幕時,不由自主地捂住嘴,抑製住自己太過驚恐的聲音。
“阿富……”
車頭的位置直挺挺地躺著一個人,滿麵鮮血,看得人觸目驚心。他正是費家的司機,阿富!
“阿富,你堅持住,救護車就在附近,我馬上讓他們過來!一定要堅持住!”郎霆烈的聲音有些顫抖,拿出手機的手在顫抖,滑動屏幕的手指也在顫抖,“喂,阿翔,救護車是不是已經到了,讓他們來工地!趕快!”
還有呼吸,雖然微弱但還有呼吸!郎霆烈懷抱著一絲希望,盡管他知道,這樣的傷,希望不大了……
“郎組長……”像是被人從睡夢中喚醒一樣,阿富竟緩緩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氣息似有若無,卻還是努力地說著,“沒關係,別費心了,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阿富,別說話,你一定可以撐下去的!相信我……”忽然喉頭疼得發緊,郎霆烈幾乎說不下去了。以為遠離了特種部隊,遠離了硝煙彌漫的戰場,自己終於可以不用再麵對戰友的鮮血,可今天,他以為自己能保護好每一個人的今天,他還是要麵對生命如此猝不及防地離開……
“郎組長,讓我說下去,我怕再不說,我就沒機會了……”阿富說著,忽然咳了幾下,有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
他握著郎霆烈的手,用盡全力,不讓郎霆烈阻止自己說下去。
“郎組長,你覺得我今天的表現怎麽樣……”
“很好,你很英勇!比任何一個人都做的好!”郎霆烈毫不猶豫地說。
“那,我可以加入wolf嗎?可以……和你們大家一起並肩戰鬥嗎?……”阿富渴求地看著郎霆烈,原本還暗淡無光的眼睛裏又燃起了一抹光。
“當然可以!”郎霆烈眼裏已經浮上水霧,他強忍著哽咽對阿富微笑著,“你今天已經在和我們並肩戰鬥了,你表現很棒!”
“嗬嗬,那就好……今天大概是我這輩子最勇敢的一次了,希望能彌補上次我的過失……”
上次在萬豪酒店費家的汽車被人安裝上炸彈,這件事一直是阿富的疙瘩,他一直覺得是自己玩忽職守才被人鑽了空子,在郎霆烈這幫保鏢麵前更是覺得自己沒用。
今天的儀式,阿富從頭到尾都一直坐在汽車裏,死死守著自己的“陣地”。而當那輛白色的巴士忽然衝破安檢出闖進來,他想都沒想就開車撞了過去,希望能阻止巴士衝向儀式台。一聲巨響,伴隨著劇烈的像要死掉一般的疼痛,他感覺到有汩汩的熱流從頭上流下來,然後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耳邊是此起彼伏的槍聲,他朦朧地睜開幾乎看不清的眼睛,艱難地左右看著,看到郎霆烈跳躍到車的另一側,而這一側是一個端著機槍不停掃射的瘋狂男子。
郎組長手裏的隻是手槍,無法與這個男人的機槍抗衡,也許他能幫郎組長做點什麽……
阿富掙紮著取下身上的安全帶,微微打開了車門。
在那個男人靠近車門的那一刻,阿富用盡全力推開車門,整個人撲到男人身上,想要撲倒對方。
可他太虛弱了,對方狠命一腳,便把他踢飛,又暈了過去。
“阿富,上次的事情不是你的錯,那是他們的有意安排,與你無關……”郎霆烈的視線更加模糊了,被水霧滿滿地覆蓋,“你很勇敢,是我們之中最勇敢的保鏢!你剛剛,甚至還保護了我,不是嗎?”
“是嗎?我剛剛真的做到了?……我真的是wolf的保鏢了?”像是回光返照,阿富的聲音響亮了,眼裏的光芒也放著異彩,“太好了!”
忽然,他的視線偏了一些,看著郎霆烈的身後,嘴角微微揚起,“三小姐……”
“阿富……”費芷柔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也在阿富身邊蹲下,太過悲傷了,眼裏明明有淚卻流不出來,想說很多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她看見那輛黑色轎車不顧一切地去阻攔巴士,她沒想到這麽做的人竟然會是阿富!這個她一直以為是楊正堂的爪牙,一直對之冷漠又不屑的人……他和自己想的是不一樣的,他隻是熱血又單純,她不該,不該一直以來那樣對他……
“阿富,你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好起來的……”滾燙的淚終於掉了下來,一顆顆滴落在阿富的身上,費芷柔啜泣著輕喊,不想看到阿富緩緩閉上眼睛的樣子,“你聽,救護車來了,他們一定能救你!”
阿富也努力睜著眼睛,想要多看幾眼,多說幾句,隻是他的意識已經在渙散了……
“三小姐,你別哭……”他已經聽不清費芷柔說的什麽,隻是陷在自己的思緒裏,“我從來沒見過你哭,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雖然不是對我……你總是在院子裏幫二太太修剪花草,陪二太太散步,有時會在琴房裏彈琴……你和別的千金小姐都不一樣,雖然你不愛跟我說話,可每次你坐我開的車,我都特別高興……我時常在想,他們說的女神,對我來說,大概就是你,隻是我的女神似乎總不開心,總是憂心忡忡……”
阿富又咳了幾下,嘴角溢出的鮮血更多了,順著下巴浸濕了雪白的衣領。
“阿富,別說話了,別說話了!”費芷柔止不住放聲痛哭,伸手不停擦拭著他嘴角和下巴上的血,好像這樣就能讓他停止流血似的。她不知道阿富竟然一直在默默地注視著她,關心著她,而她竟然……
阿富看看她,又費力地抬眸,看看郎霆烈,笑得燦爛,仿佛看到了世間最美的一幅畫。
“如果我的女神能和我最崇拜的人在一起,該有多好……”
一個“好”字出口,他的笑容凝固住了,滿足又安心地閉上眼睛,再也不睜開了。
“阿富!阿富!你醒醒,睜開眼睛,醒過來!”費芷柔把阿富抱在懷裏,拚命地搖晃著。
她要他醒來,要他睜開眼睛看著自己,要他還像以前一樣坐在駕駛座位上對自己歡快地說話!她要告訴他,她是和郎霆烈在一起,以後也會在一起,想看他再燦爛無比地笑一次!
“小柔……”她的歇斯底裏讓郎霆烈本來就悲傷的心更加疼痛,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低沉地說道,“別這樣……阿富已經死了。”
“不會,他不會死的,那麽多撞車的人也不會個個死了啊!”費芷柔拚命搖頭,紅腫著雙眼,“他肯定是在逗我們,跟我們開玩笑,或者,是想嚇唬我們……”
“小柔,小柔!冷靜點!”郎霆烈的手掌收緊了力道,想要喚醒她,哽咽的聲音沙啞了,“他已經走了,別讓他不安心……”
費芷柔一怔,目光呆滯地看了郎霆烈一眼,然後低下頭,看著阿富的臉。
他在笑,即使沒了呼吸,那笑容還在,一如初升的太陽。隻是那血漬太刺眼……
她沒再哭喊,伸出手,一點點抹幹淨阿富臉上的血漬,直到他的臉幹幹淨淨,露出清朗的五官。
她俯身,沾淚的唇落在阿富冰涼的額頭上。這一幕,淒美又悲壯……
郎霆烈終於瞥過臉,不輕彈的男兒淚無聲地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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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阿富的屍體被趕來的救護車帶走,郎霆烈也趕著去與蔣甦他們匯合處理善後,費芷柔渾渾噩噩地被郎霆烈手下的人送回了費家。
今天的費家異常的安靜冷清。保鏢們都在外麵,隻有一兩個留守在費家。傭人們也分了兩個在醫院,看護陸懷秋。想到已經消失再也回不到這個家裏的阿富,費芷柔又情不自禁落下淚來。
走進別墅,倒是聽到了嘈雜熱鬧的聲音,而且是從她的房間裏傳來的。
“怎麽了,你們這是要幹什麽!”費芷柔走進房間,一看眼前的景象,又氣又急,擦了把眼淚,向同樣站在房間裏的楊正堂問道。
“給三小姐換房間。”楊正堂簡單地回答,揚揚手,對正在房間裏收拾的幾個傭人說,“動作快點,把三小姐所有的東西都搬到老爺旁邊的房間去。”
換房間,還是要費楚雄旁邊的房間?!
費芷柔一驚,大聲問道,“為什麽突然要給我換房間?”
“我也不清楚,”楊正堂的眼神一貫的冰冷,敷衍道,“是老爺吩咐的,你可以去問老爺。”
話剛落音,費芷柔已經飛快地走向費楚雄的房間。
她不想住在費楚雄的隔壁,不想靠近這個殘酷無情的爸爸,而且一旦換了房間,那郎霆烈晚上……為什麽會這麽突然,她在這個房間已經住了十年了,為什麽突然要換……是爸爸有所察覺了嗎?……
心裏想著,越來越覺得擔憂,費芷柔走進費楚雄的書房。
“爸爸,為什麽突然要給我換房間?”
她發現費燕娜要在書房裏,正小聲地對費楚雄說著什麽。
費楚雄沉著臉,看了費芷柔一眼,眼神很怪很陰冷。
“燕娜,你先出去,我有話跟芷柔說。”
“好的,爸爸。”費燕娜扭著腰肢,踩著高跟鞋,準備離開。
在經過費芷柔時,她揚了下紅豔的唇,斜睨過來的眼神有太多得意和嘲諷,好像在說,“費芷柔你也有今天,我等著看你的好戲!”
隨著噔噔的高跟鞋的聲音遠去,費燕娜離開了,也順帶關上了費楚雄房間的門。
“爸爸,我現在的房間挺好的,為什麽要換,而且離媽媽也近些……”費芷柔沒去理會心中的不安,還是繼續問著。
“是離你媽媽近些,還是讓你的情郎方便些!”費楚雄拿起桌上的一本書狠狠地朝費芷柔砸去,極度的氣惱讓他的麵目猙獰起來,可怕極了。
書砸到費芷柔的胳膊上,書角劃破了她細嫩的肌膚,留下了一道血口。
費芷柔僵立在那,無法動彈。因為驚恐,心跳得很快。
爸爸發現了嗎?他,知道是郎霆烈了嗎?怎麽辦,怎麽辦……
她知道自己該矢口否認,可驚恐讓她就是發不出聲音。
“別想否認!”費楚雄怒吼著,把滑動開的手機放到桌上,“你自己過來看!”
費芷柔一怔,還是慢慢地走了過去。
在看到手機上畫麵的那一瞬間,她幾乎快要站立不住了,臉色蒼白得像鬼……
那是之前在工地上,她撲進郎霆烈懷裏,緊緊擁抱的畫麵!
誰,是誰,是誰拍下來的!
她當時隻想著去找郎霆烈,根本就沒注意周圍有什麽人。現在回想起來,腦子裏一片空白。
“這是你二姐拍的!”費楚雄冷冷地看著費芷柔,眼神像是要把她殺了一樣,“要不是她心細,發現了你的一些端倪,也不會跟蹤你過去,更發現不了這些!費芷柔,你還想戲耍我到什麽時候,你有沒有把我當過是你的爸爸!”
費芷柔呆在那裏,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她沒想到自己會被二姐跟蹤,沒想到這個秘密會這樣地被曝光,太突然了,她根本不知所措……
“啪!”
一計耳光狠狠地抽在費芷柔的臉上,抽得她的麵頰迅速紅腫。
“說,你是不是和他已經*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費楚雄在她耳邊咆哮,粗暴地咒罵。
費芷柔抬頭看著費楚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她知道費楚雄不會對自己客氣,但聽到自己的爸爸親口說出這種話,心裏還是一陣刺痛,比臉上的痛更甚……
“啪!”
“不說話?”費楚雄見她不回答,想到她和那個保鏢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暗渡陳倉,更是氣惱,又抬手給了她一巴掌,“你以為不說話不承認就沒事了!我隨便找個醫生來給你驗驗就清清楚楚了!”
說著,費楚雄就怒氣衝衝地要去拿手機。
“不用驗!”費芷柔臉色蒼白,卻眼神堅定,“我是和郎霆烈在一起了。”
“果然如此!你二姐說你每天都在清洗*單,行為奇怪,又說你和那個郎霆烈之間神情*,若不是今天被拍到這樣的照片,你們怕是還要繼續下去!”費楚雄氣得直喘粗氣,“好一個道貌岸然的保鏢,竟然敢*我的女兒……”
“不關他的事!”費芷柔握緊拳,鼓起自己最大的勇氣,“是我主動找上他的,現在也是我愛上了他!我原本是想用一具殘缺的身體觸怒翟鎬,讓你無法從我的婚姻裏得到好處。可是現在,我不會再瞞下去,也不會再騙下去,我愛郎霆烈,我要跟他在一起,我不會嫁給翟鎬!”
是的,她決定了!在她奔向郎霆烈緊緊抱住他的那一刻,在阿富說出“那該有多好”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決定了!她不會再遵守與費楚雄之間的“約定”,她要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她要為自己的幸福最後努力一次!
費楚雄愣了一下,精明的眼神在女兒堅定的臉上徘徊,似乎有些意外,卻又不那麽意外。
“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他眯了下眼睛,聲音低沉又冰冷。
題外話:
也許我的淚點低,寫這一章時是滿含淚水的。不是為愛情,而是為熱血和信仰,為阿富。總有些純白善良的人,活得簡單平凡,卻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現代生活,過得久了,我們漸漸麻木,漸漸不知道信仰是什麽,而為了信仰獻身又是多麽的蠢笨。其實信仰沒有大小,也不需要多崇高,也許是人,也許是事,隻要我們還能被感動,那就是信仰。隻要我們還能為之流淚,那便是熱血。鐵血柔情,這便是我寫下這篇文的初衷(秋,隨想而記。)(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