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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羌羌目不轉睛地凝注著他,抬起手臂,環上他的脖頸,糯糯地喚他:“小叔……”

    “嗯?”韓烈用一如既往的性感喉音應她。

    佟羌羌有點笨拙地主動送上自己的軟玉溫香,旋即紅著臉,說:“我很喜歡你。每天都比前一天多一點地喜歡你。”

    韓烈的眼睛被她麵容上羞澀而認真的表情閃了一下,似笑非笑地說:“我知道。”

    “那你呢?”佟羌羌迎著他沉黑而濕亮的眼睛,緊張而小心翼翼地問:“你有沒有,哪怕一點點地喜歡我呢?不是出於我和鍾家的關係,不是出於我肚子裏的孩子,而隻是單純地把我當成一個女人。至少……至少你是不討厭我的吧……”

    否則,他不會一直帶她在身邊,不會關心她,不會吻她,不會對她說,讓她試試俘獲他,不是嗎?他不是那種會勉強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佟羌羌認為自己的邏輯是沒有錯的。

    韓烈定定地看著她。她的眸子像沉在水底的黑玉,泛著粼粼的波光,澄澈而清透。他的心頭莫名地微微一動。

    佟羌羌隻覺眼前突然一暗,他高大的陰影緩緩地壓下,低沉的聲音伴著滾燙的溫度灌進她耳中:“是。”

    簡單而有力的一個字。她甚至不明白,他回答的是“也有一點點地喜歡她”,還是“至少不討厭她”。然而佟羌羌沒有繼續追問,也無暇追問。

    她的思緒全然停滯於韓烈的舌尖上。

    他用力地吻她。在她唇齊內滌蕩來回。細細密密的吻從她的唇瓣到臉頰到耳畔。他攬在她腰間的手掌,從她腰側打開的拉鏈鑽了進去。

    這趨勢,像是要繼續昨晚尚未完成的事。佟羌羌依然心甘情願,甚至自己也有渴望,也比昨天更加充足地做好了心理準備。

    然而在她渾身軟得幾乎要化成水時,韓烈起身離開了她。

    佟羌羌睜著水汽蒙蒙的眸子不解地看他。

    韓烈的眼神波光明滅,叫人探不清他的真實情緒,默了兩秒,伸出手指輕撚了一下她的嘴角:“休息吧。明天還要趕飛機。”

    他都這麽說了,佟羌羌總不能厚臉皮,乖順地點了點頭:“小叔晚安。”

    韓烈的嘴角彎了個弧度,邁步走了出去。

    佟羌羌的視線從關閉的房門上收回來,落到自己隆起的小腹上,抿抿唇。

    大概是因為她肚子裏還有個拖油瓶吧……

    昨天晚上不就是被這個小家夥給打斷的嗎?

    ***

    韓烈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窗戶,依靠在床邊。靜靜站著。

    夜色寂寥,夜風蕩漾。他的臉隱在暗影裏,看不清神情。

    須臾,他抬腕看了看表,心中默默計算時差,然後從桌子上摸起,撥了個國際長途的號碼。

    響了約莫十幾秒,那邊接通:“韓先生。”

    “曾小姐呢?”

    “醫生正在陪她做複健。”

    “她最近怎樣?”

    “曾小姐的狀態很好,很配合治療,負麵情緒比以前有所緩解,發病的次數也減少了很多,現在不靠止痛藥也能自己撐過去。”

    話音剛落,便聽背景裏有另外一道女聲問:“是韓烈嗎?”

    很快對方搶過電話:“韓烈!”

    韓烈轉了個身,背抵窗口:“是。”

    “你已經大半個月沒給我打電話了。”女聲蘊滿嗔怨。

    韓烈淡淡解釋:“你不是剛做完手術嗎?需要好好休養。”

    “正是因為我剛做完手術,你才更該多給我打電話,我聽著你的聲音,能好得更快。”

    “傻瓜。”韓烈的臉上泛出笑容,“我又不是醫生。”

    “你的話比醫生更管用。”

    韓烈臉上的笑意更濃。

    “對了,醫生說按照我目前的恢複情況,很快就能出院了!”

    “嗯,我會去接你的。”

    “我怎麽沒聽出你為我高興?”女聲微微低落了一度,旋即道:“這一次,你別再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了。我要你在我身邊。我知道你現在在榮城的事情還沒結束。但沒關係,等我完全康複,可以回榮城陪你。到時你不能再趕我走。”

    韓烈牽牽唇角:“好,不會再趕你走……”

    ***

    一個禮拜的澳大利亞之行終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佟羌羌和韓烈得先從獵人穀回到悉尼去坐飛機。

    臨行前,史密斯先生把前天晚上他們四人的合照給了佟羌羌。

    照片上的史密斯先生做了個鬼臉,史密斯夫人體態優雅地挽著史密斯先生的臂彎。她滿麵笑容地站在韓烈身邊,頭微微地朝韓烈那側偏一點,香芋色的高腰抹胸裙還挺上鏡,脖子上玉墜子與她白皙的膚色交相映襯。

    史密斯先生和史密斯夫人因為還有事情,所以無法送他們,隻能就此告別。史密斯夫人十分遺憾,“想想也不知下一次我們何時才能再見到麵。”

    佟羌羌倒覺得要見麵挺簡單的:“史密斯先生和鍾氏不是還有項目在合作嗎?少不得偶爾得去榮城,你再和他一塊回來不就好了?”

    史密斯夫人卻是有所猶豫,默了默,歎息道:“舊地重遊,太容易回憶起舊事……”

    聞言,佟羌羌估摸著自己令史密斯夫人感傷,不禁歉意。但她至今未搞清楚,史密斯夫人的女兒是怎麽一回事。她尚記得那條旗袍,原本正是史密斯夫人要送給自己女兒的不是嗎?最後沒送出去,究竟是因為沒能見到麵,還是見到麵後被對方拒絕了?

    好奇歸好奇,她又不敢輕易問,徒增史密斯夫人的難過,畢竟還是人家的隱私。咽下話,佟羌羌轉而道:“昨晚也沒來得及向梁夫人道別,如果有機會,麻煩你幫我問候她吧。”

    史密斯夫人眉眼間又添一份思慮:“我正準備下午再去看看她的情況。”

    那邊韓烈和史密斯先生不知在講什麽,兩人的表情都十分嚴肅,尤其史密斯先生有意無意地瞟了眼史密斯夫人,神色頗為凝重。

    史密斯夫人好似並未留意到此,繼續和佟羌羌嘮嗑:“我瞧著你的小腿貌似都開始水腫了。倒是我見過的第一個這麽早開始水腫的人。雖說個人體質有異,不過你回家後。還是好好去做產檢,了解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佟羌羌摸了摸肚子,慎重地點點頭。

    史密斯夫人捋了捋佟羌羌的頭發:“看得出你很喜歡韓烈。我也不清楚你和韓烈之間是怎麽回事。原本我也不該多嘴,但我忍不住想提醒你,女人不管多愛一個男人,都要為自己保留最後一件鎧甲。”

    佟羌羌輕輕閃了閃目光。

    “唉,我現在真是越來越嗦了。”史密斯夫人笑著自我調侃,旋即道:“行了。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佟羌羌摟了摟史密斯夫人,這才和韓烈一起坐上了前往機場的車。

    抵達榮城,是當天晚上九點多。麥修澤親自來接的他們,一見佟羌羌便肆無忌憚地上上下下打量她,最後細長的桃花眼笑著眯起,目光流連在她胸前的柔軟上:“好像被滋潤得不錯。”

    佟羌羌簡直想殺了麥修澤,偏頭問韓烈:“我們可不可以換個司機?”

    麥修澤一聽不對勁啊:“我怎麽就成你們的司機了,我堂堂公司的大老板來接你們你們還”

    未及他說完,韓烈已點頭:“完全可以。”

    繼而兩人徑直掠過麥修澤,兀自去打出租車。

    麥修澤:“……”

    其實最後還是坐了麥修澤的車。韓烈不知用了什麽招堵住了麥修澤話嘮般的嘴。

    佟羌羌迫不及待又有些膽怯地給開機在悉尼的這段時間,她真的完全將所有事情拋諸腦後,不去主動了解如今情況已發展成怎樣。

    手一抖,機子沒開起來,反倒把它給摔了。佟羌羌正準備撿,韓烈快一步幫她撈起來。還回她手裏的時候說:“其實沒什麽好看的。”

    佟羌羌望向韓烈。她屏蔽外界信息,不代表韓烈也與世隔絕。

    “我們倆又不是娛樂圈的大明星。網友們之所以關注關於我們的帖子,其實抱著的是對豪門隱秘的窺探欲,我們倆隻是導火索,他們真正想深扒的是鍾家,是鍾氏。而且信息時代,資訊更新極快,一天好幾個大新聞,很快就吸引走了眼球。”

    佟羌羌聽得一愣一愣的,在韓烈話落之後問:“所以呢?”

    韓烈衝佟羌羌揮了揮他屏幕上無數的來電提醒和信息通知,微斂瞳眸:“老爺子找不到我們,估計氣得快吐血了,大概以為我們倆私奔了。”

    佟羌羌惴惴不安怎麽感覺還不如就留在澳大利亞不回來算了呢?倒是忘記了,醜聞的風頭是暫且過去了,但鍾遠山要處置她的念頭肯定是還在的,這樣才能絕了後患啊。

    回到公寓。迎接他們的是阿花準備的香噴噴的夜宵,以及……差點衝她吠出聲的蠢狗。

    佟羌羌就不明白了,當初明明是她把它撿回家的,五花肉不跟她親也就罷了,畢竟她的孕婦身份確實阻礙了她和它的情感交流,可犯不著才不見幾天,便完全將她當陌生人吧?

    更怨念的是,韓烈這段時間也不在,非但未影響五花肉對他的熟悉,甚至小別勝新婚地愈發親昵了。

    瞧瞧它都恨不得扒在韓烈身上不放了。

    狗腿!名副其實的狗腿!

    ***

    雖然韓烈已經大致告訴她了,而她也知道去瀏覽那些新聞隻會給自己添堵,但晚上睡覺前,佟羌羌還是忍不住搜索來看她離開的這段時間,醜聞究竟如何演變。

    不看不知道,一看確實被嚇到。

    她記得她去悉尼之前,八卦已經挖到了鍾遠山早年的風流韻事。後續竟然還繪聲繪色地講述鍾遠山如何偏寵韓烈這個失而複得的私生子,並信心十足地推測韓烈很快將取代鍾文昊成為鍾氏的繼承人。

    而鍾文昊儼然成了所有事情的受害者。比起一開始被網民們嘲笑戴綠帽子戴到自己家裏去,後麵網絡上發起了一支為鍾文昊打抱不平的隊伍,痛斥韓烈的無恥和貪婪。

    以及摻雜了另外一些八卦,則是扒出了胡小庭如何從夜場坐台女勾搭上鍾傑並氣死原配成功上位的逆襲人生傳奇。

    現在全然沒她佟羌羌什麽事了,矛頭悉數對準了韓烈,雖然有其他新聞搶走了鍾家醜聞的熱度,但對韓烈的抨擊。已從單純的豪門八卦轉移為同行的鄙視和排擠。先前誇讚過韓烈的那些媒體通通改了風向,集體認為一個人的人品如果出了問題,那麽具備再高的才華和能力都不值得被推崇。

    佟羌羌徹底睡不著覺了。

    耳中捕捉到外麵有人走動的聲音,佟羌羌坐起來,掀被披衣下床,開門,躡手躡腳地走出去。

    韓烈正在廚房倒水喝,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不知在和誰講電話,他聽的時間更多,間或著“嗯”、“我知道了”等幾個應答,五花肉跟在他的腳邊不停地蹭他。

    很快,他掛了電話,把水壺放回冰箱裏,轉回身,蹙眉盯住佟羌羌:“怎麽還沒睡?是我吵到你了?”

    “不是。”佟羌羌搖頭,絞了絞手指。問:“這麽晚了,怎麽還有人給你打電話?”

    “是老爺子。”

    她其實隻是先隨意找了個話題切入,未料到得到如此重量級的回答,不禁愣住。想來鍾遠山是詢問他們消失一周的去向,佟羌羌便直接問:“鍾爺爺怎麽說?”

    韓烈卻是道:“要我明天必須也出席鍾氏集團的36周年慶。”

    佟羌羌又是一怔。因為這次醜聞曝光一事,鍾氏集團的36周年慶推遲了三天舉行,恰恰就在明天。

    她其實有點不明白,照現在的情況。再讓韓烈出席,豈不反而更給媒體追問八卦的機會?然而轉念她又想通了,聚齊所有人,在媒體麵前表現得一家和睦其樂融融,或許才是最好的破除醜聞的辦法。

    但佟羌羌也注意到了,韓烈方才說的是鍾遠山讓他也出席,並沒有提及她。所以她終歸才是那個不能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敏感人物。

    她分神間,韓烈已來到她麵前,不再繼續剛剛的話題,轉而問:“阿花說你明天想要去產檢?”

    佟羌羌斂回思緒,點點頭。

    “這幾天玩得夠累,你確實該好好檢查。我已經幫你預約醫生了。”韓烈拍拍她的後腦勺,“去休息吧。”

    “那你明天……”佟羌羌欲言又止喚住他。韓烈卻好像明白她在擔心什麽,雲淡風輕地解釋:“老爺子自有他的準備,我隻是負責走過場,配合他。”

    說完韓烈便舉步回臥室。

    佟羌羌目送著他的背影,輕聲歎氣。

    算了,還是乖乖去睡覺吧,她也確實幫不上什麽忙。就是好奇,明天鍾遠山要如何解釋她和韓烈及鍾文昊之間的關係。以及,躲了一周,她最終還是得打好麵對鍾遠山的準備……

    ***

    鍾宅,鍾文昊剛和鍾傑確認好明天慶典的細節要回臥室,正遇上從安鹿的房間出來的朱錦華。

    安鹿的精神狀態本來就沒有完全穩定下來。夜裏經常驚醒,彼時安放在侯伶家時,還不算折騰。可大概那天和安景宏有了爭吵,且鍾宅之於安鹿而言是個陌生的地方,所以吵鬧的次數更多了。自打她住進來之後,朱錦華為了照顧她,幾乎沒睡過好覺。

    鍾文昊瞅著朱錦華的倦色,十分內疚:“媽,你犯不著自己守著她,讓下人多幫忙。”

    朱錦華皺眉:“家裏的下人哪裏安撫得了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隻認你、我和侯”

    說到一半,她將侯伶的名字咽下。

    鍾文昊還是心疼自己的母親的,又道:“可總這樣,你也吃不消啊。”

    “不然要怎麽辦?”朱錦華揉了揉脖子,“再辛苦也就這幾個月的時間,隻要孩子平安落地。就解脫了。”

    旋即她想起來問:“鹿鹿的那個哥哥,後來有在找過你嗎?怎麽就沒消息了?”

    “他沒消息不正好?”鍾文昊揮了揮手,嘀咕:“他不來找我,我就不著急娶安鹿了……最好能拖到安鹿生產,也省得結婚了又離婚……”

    “這種話以後給我藏到肚子裏去!不準說出口!”朱錦華瞪了鍾文昊一眼,繼而道:“我始終覺得鹿鹿的哥哥這些天消失得有點奇怪。他不是很愛護鹿鹿嗎?”

    鍾文昊不以為意:“安鹿當時都那麽說了,他這個做哥哥估計也拉不下臉來吧?何況老爺子不是找安景宏談過話?肯定是許了他什麽好處,他自然就對安鹿放手了嘛。”

    朱錦華仍舊不放心,提醒鍾文昊:“關鍵時期,你就不能上點心?鹿鹿的哥哥那邊,你趕緊抽空去探探情況。省得再出什麽亂子,到時你又得慌了手腳。”最後她忍不住輕斥了句,“怎麽就不懂得吃一塹長一智呢?”

    畢竟老大個人了,鍾文昊霎時有點掛不住麵子。

    朱錦華卻又回頭問他道:“還有明天的36周年慶,也不曉得老爺子聯係上韓烈沒有。但不管明天他在不在場,你都不能在外人麵前說一句他的不是。最近的輿論雖然大多數都傾向你這邊。其實並不是一件好事。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好像是有人在後麵幫你?文昊啊,這”

    “媽,行了,你想得太多了。如果真有人暗地裏幫我,是好事啊。”鍾文昊打斷朱錦華,攬上她的肩膀,推了推她,“你快去休息吧,否則明天在各大媒體的鏡頭下頂著疲態嗎?”

    朱錦華看出鍾文昊的不耐煩,籲一口氣,終是沒再開口。

    鍾文昊也回了自己的房間,心下考慮起朱錦華方才的幾句話。

    關於最近曝光佟羌羌和韓烈醜聞一事,除了侯伶,誰也不知道是他在幕後推動。如今也基本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這一手筆,他是為自己驕傲的。

    不過,即便當時他讓侯伶及時停手了。還是沒能阻止後來牽扯出二叔二嬸的八卦,老爺子更是被網友調侃了好幾天。

    意外的是,他所擔心的韓烈反曝他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而網友對他的力挺則越來越多。

    尤其看到韓烈先前樹立起的精英形象一夜之間遭人討伐,每天晚上睡覺他都能笑醒。他甚至懷疑,韓烈真是被佟羌羌給迷得神魂顛倒,連事業都不要,狗男女一起私奔走了。

    當然,他記掛的是佟羌羌還沒有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朱錦華所擔心的輿論傾向過於一邊倒的問題,他是真覺得她杞人憂天。她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公司裏辦事比過去順暢多了。而且,網民不都是這樣?牆頭草隨邊倒,侯伶隻不過幫他經營了一開始的那波人,後麵源源不斷地就有人倒戈。

    韓烈的名聲越差,他的位置就能越穩!

    如此一想,鍾文昊便安心多了。

    ***

    第二天早上,佟羌羌睡得有點遲,起床時韓烈已經出門了。

    佟羌羌收拾妥當後,由阿花陪著一起去醫院。

    因為已經搬出鍾家,特別是還發生過朱錦華偷偷給她提取胎毛做親子鑒定一事,她換了個醫生。

    新醫生是韓烈為她安排的,先前她的產檢資料也都轉到新醫生這裏。佟羌羌著重跟醫生提了她水腫的問題。

    醫生給她做了一番檢查後,建議她抽羊水。

    佟羌羌心裏一驚:“是寶寶有什麽問題嗎?”

    “現在暫時沒發現有什麽大問題,是有孕婦很早就會開始水腫的。但你的水腫好像有要過膝的趨勢,這在你這個月份的階段,是有點不妥的。為了寶寶的健康,給你提這個建議,因為抽羊水能夠深入的測知寶寶的健康狀況,而且你別誤會,抽羊水並不會傷害到你和寶寶。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是不會強迫你,換其他方法排查。”

    佟羌羌咬咬唇,心裏有點猶豫。抽羊水畢竟是個手術。

    可醫生說到這份上,她又不放心肚子裏的孩子。

    躑躅再三,佟羌羌還是同意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