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大爺，你長得帥了不起啊！誰他媽叫你打人了！”呂夢怡連忙過來扶我，嘴上還是罵罵咧咧的樣子。待已經完全愣住的我扶起來之後，直接朝著餘賢哪裏吼過去，“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我說過不讓你做的吧？”餘賢冰冷的嗓音和話語讓我直接笑出了聲來。

    “合著你跟蹤我？然後你還認為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對不對？”我嘲諷地看著餘賢。他看著我這樣的眼神，才是明白過來了什麽，但是卻仍舊皺著眉頭。

    “難道不是你做的麽？我都看見了，你剛剛拿水澆在她的頭上。”餘賢失望的眼神在我眼裏就像是一個笑話。我怒極反笑，想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看著餘賢那副樣子，我指了兩下，佩服地點了點頭。

    “行，你認為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對，我就是打了她了，我就是羞辱她了！你有本事把我對她做的對我做一遍啊！來啊！”我狂吼著，眼中竟是瘋狂。手上毫無章法地推搡著，打著餘賢，這完全就是在激怒他。

    看著餘賢與我擦肩而過，我站在原地不動，突然一陣冰涼的感覺從頭上淋下，那刺骨的涼意仿佛冰錐一般刺進我的心裏。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有的隻是冰冷的水聲。

    “冷靜一下吧。”餘賢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現在連笑都笑不出來了，隻能傻傻地在原地站著。朝劉思淼看了過去，她看著我的眼睛頓時往地上看去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沒有說話，反正她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仿佛我真的是那些欺負她的人。

    “你大爺！”呂夢怡完全忍不住了，一拳頭就揮上了餘賢的臉，然後馬上問我有沒有事。

    見我一句話不說的樣子，又轉頭看向了餘賢，“我告訴你，像你這種人才應該被潑冷水潑到死！沈瓊好心好意地幫這個女的打跑了那些女人，你呢！不分青紅皂白，看見什麽就以為是什麽，你真的以為眼見就真的為實了嗎！”

    “還有你。”呂夢怡又指向了劉思淼，“沈瓊幫你那麽多，現在有人誣蔑她，你倒好，一句話都不說是怎麽樣？根本就不應該救你這麽一個表子！”呂夢怡發泄完畢，摟著我的腰就馬上走。

    我回頭看了一眼仍舊沒有說話的劉思淼還有已經愣在原地的餘賢，眼中的失望不可抑製地流露了出來。對於餘賢，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行了，我自己回家再弄吧，你好好休息。”到了學校，我擺擺手讓呂夢怡先走。看著她不放心的眼神，我勉強露出了一個微笑道，“先回去吧，我真的沒事。”這才是讓她一步三回頭，還算是比較放心地離開了。

    一個人在大街上走著，冷風灌進我的衣服裏，讓我凍得四肢都沒有什麽感覺了。

    餘賢和我應該是一條路，然而我慢悠悠地走著，也是沒有看見他的一個影子。或許，他是繞路走了，不想看見我？還是無顏麵對我？這我不知道，反正我們倆是真的瘋了，瘋了一個徹底。

    “滋滋”的聲音作響，我朝頭上看去，隻見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路邊的昏暗燈光也亮了，昏黃的燈光有些刺眼，我低著頭往前走去。

    回到家也不知道是幾點鍾的事情了，反正家裏的大廳燈都已經關上了，我開了之後發現一個人都沒有。估計都已經睡了。慢悠悠地走上樓去，我打開自己房間的門時，就看見餘賢正在旁邊的房間開門看著我。

    我看了他一眼，就進房間關了門去，他也沒有問什麽，我也沒有說些什麽。泡了一個熱水澡之後，我就上床睡覺了，今天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切都是那麽地突然，才可以把我打擊成這樣。

    第二天，我四點多就起了，原因就是睡不著。洗洗弄弄之後，我往樓下走去，在廚房裏隨便拿了幾片麵包就應付過去了早飯。當我準備上樓再睡一個回籠覺的時候，卻看見了父親的背影，他站在落地窗前麵，手裏拿著，不知道是在和誰打電話。

    我心裏很是好奇，便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想聽聽他在說些什麽事情。

    “沒有錢我可以出，反正你們必須要回來。”父親威嚴的嗓音傳過來。

    我皺著眉頭，猜不出來。

    “她那麽想你，你都一點感覺都沒有的麽？上次那些錢也是她給你的，你是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麽？她好歹也是你的......”父親說的話讓我完全沒有任何思緒，所以隻能繼續聽下去，卻發現他的話好像被人給打斷了。

    “你！”還想說什麽，那頭好像已經掛斷了電話。

    我皺了皺眉頭，看著父親哀歎著轉過頭來，看見我到時候片刻的僵硬，“你怎麽在這？剛剛在偷聽？聽見了什麽？”他的神色很是嚴厲，讓我有些晃神。

    “沒聽見什麽啊，剛過來你就掛電話了。”我撒謊道。

    “你找我什麽事情？”父親雖然仍舊半信半疑，但是看著我掩飾地很好的樣子，便說道，手中還有一杯完全冷掉了的牛奶，喝了一口便擰起了眉頭。我看著那杯牛奶，想不到他是幾點起的床，又為什麽要這麽早起。

    “本來把你當小偷的，過來看看就準備跑來著。”我隨意找了一個理由敷衍了過去之後便說道，“行了，我先回房睡覺了。”

    父親看了我一眼，然後無奈地點了點頭。

    回到了房間，我突然想起來剛剛父親說什麽要回來的事情。雖然不知道是在和誰打電話，但是顯然是希望別人回來。但是回來幹什麽？對了，現在已經寒假了，馬上就該春節了吧，怪不得。

    說到春節的話......哥哥會回來麽？我撫摸著屏幕，猶豫再三之後，在五點五十幾分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想要問問看。

    “喂？瓊瓊？”沈珩好像是剛剛才起床的樣子，聲音很是沙啞。

    “嗯，我問你件事情哈。”我點點頭，回答道。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卻聽見了那頭母親的聲音，“小珩，快點起床了，給誰打電話呢，一會兒再打吧。早上客人多，你讓那人等會兒再打電話過來吧。”

    我一愣，看著屏幕不知道是不是該掛斷，不免有些尷尬。

    “是瓊瓊，沒事，我再打一會兒。”沈珩解釋道，那頭衣物摩挲的聲音應該是在穿衣服。

    “瓊瓊啊？那個，哥哥和媽媽現在要忙，你等會再打過來好不好？”媽媽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顯得有些焦急的意思。

    “呃，好啊。”我尷尬的應了一聲之後，那裏就忙不迭地掛斷了。

    歎了一口氣，我將丟在一邊，躺在大床上，心裏起起伏伏不定。

    睡了一覺之後起來也不過才十一點鍾，下樓吃過午飯就被阿姨叫了過去。“瓊瓊，家裏不是馬上要過春節了麽，你看阿姨也三四十的人了，你們這種小年輕最知道家裏該怎麽打扮才好看了，你和小賢一起去買點春聯啊窗花的，好不好？”

    我看了一眼餘賢，又看了一眼阿姨，心裏有些不自在，便推脫道，“我們下午還要回學校去拿成績單呢，這事兒也不急啊，等到明後兩天再說吧。而且春節不是還遠著呢麽，實在不行到時候一起去超市裏唄。”

    阿姨看著餘賢，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不說話了，轉過頭來又看向了我，“那，行行。”說完就走了，總讓我覺得怪怪的。

    偷偷瞥了一眼剛剛明明還在看著我們對話的餘賢，現在倒是已經把目光轉到了電視上去。我撅了撅嘴，覺得有些無聊。

    看著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想來客人應該也沒有那麽多了，就又給沈珩打了一個電話。

    “喂，哥？”我叫道，回答的卻是媽媽的聲音。

    “瓊瓊？”媽媽說道，聲音卻不複之前的溫柔，“瓊瓊，你哥哥和媽媽在這裏能開個店也不容易，現在正忙著呢，你就別打電話來了，有事晚上再說好不好？這裏客人多，忙著呢！先掛了啊！”說完，還沒等我說些什麽，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我抿了抿嘴唇，看著顯示被掛斷的屏幕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的確啊，上海是個好地方麽，人流量也大，忙是應該的。生意這麽好，我應該高興一點的麽。

    “去學校拿成績單了，等會兒還要去醫院複查一下。”餘賢清冷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嚇了我一跳。

    我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很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點點頭。

    到了學校，去了自己的教室。所謂的結業式也隻是班主任一個人在上麵說些廢話而已。不過我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地熬了過去，畢竟最關鍵的內容是後麵的報成績的事情。

    “咳咳，那麽我們來說說這次的成績，我們班沈瓊拿下了年級第一的寶座，要繼續保持，但是下次可千萬別再把準考證落在學校裏了。”班主任說話也還算委婉，沒有再提那天的事情。

    我瞅了她一眼，領了成績單就不說話了，看著上麵明明晃晃的“一班”兩個字，我心裏不知道作何感想。

    也不知道呂夢怡和邱昱峰他們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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