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相互利用,宮中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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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那袁記竟是倒在冷懷瑾的手裏?
冷懷素一直以為冷懷瑾不過是腦子比別人靈活一些,嘴皮子功夫比別人厲害一些,卻不曾想到,她竟有這樣的手段。
那麽大的織造坊,便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徹底的煙消雲散了,冷懷素雖來京城不久,但早就聽過袁記織造的大名。
據聞已有百年基業,袁記的老板也絕不是省油的燈,能在這天子腳下立足,又承得京城中各大家族的生意,可謂是人麵極廣了。
而一個如此大的基業,那般龐大的關係網,卻也因為幫助董婉玉而間接害死了肖三容,最終迎來了無情的摧毀。
想到這裏,冷懷素的身子莫名其妙的抖了抖,額角滲出細細的汗珠來,猛的便將冷懷瑾捧在懷中的布料給拋翻在地,人已經後退兩步,‘撲通’一聲,跪在了冷懷瑾的麵前,臉色蒼白的厲害:“四妹,三姐該死,三姐不該以卵擊石,使這種雕蟲小技來四妹跟前賣弄!”
這布料的裏麵是塗了一層令皮膚腐爛的藥粉,她原本以為,隻要冷懷瑾不能參加宮宴,冷家總歸要派一個小姐參加,如若不然,便是欺君之罪了。
因此,她才會出此下策,想到自己若是能討得皇上和太後的歡心,日後何愁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冷懷瑾。
方才聽了趙楠的話,她才知道,自己在冷懷瑾的麵前,跟本就是一隻微不可道的小小螻蟻。
冷懷瑾想必早已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不過是引她入坑罷了。
“哦?三姐在說什麽?為何懷瑾聽不懂?”冷懷瑾挑眉,略微驚訝的瞧了一眼那塊上好的布料子,確實是不錯的貨色,隻可惜了,那料子跟它的主人一樣,都是爛泥扶不上牆的,若說自己早前心中還曾對她存有一絲仁慈的話。
那麽,方才冷懷素捧著那塊沾了毒的布料子進來時,她已經完全的消除了。
對於冷家二房的所有人,她都起不了半絲的同情之心了。
“啊……堂小姐,你怎麽能如此不知好歹,咱們小姐救了你們,又給你們好吃好住,這事連老爺也是不同意的,若不是小姐菩薩心腸,你想你們還能活到今天麽?董家會容你們活下去麽?”
趙楠看著那被拋翻在地的上好料子,一瞬間便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事,乍一看冷懷瑾的臉色,便知道,她是一早便了然於心,隻等著冷懷素跳入她這早已設好的圈套之中。
若是冷懷素沒有及時收手的話,隻怕這塊料子遲早是穿在她自己身上。
因此,她這一舉動其實是救了她自己。
說罷,趙楠立即上前,正準備將冷懷素押出去,柳眉倒豎,一副氣極的模樣。
冷懷素哭喪著臉,懊悔道:“四妹,是我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我以為我們二房早前那般得罪過你們,你定是記在心裏的,因此……”
“因此,你才會處處算計,想要什麽,都不明說,是嗎?”冷懷瑾接了她的話,一語道破了她的心事。
就好似今日的事,她原本是可以開口直接讓冷懷瑾帶她入宮的,但她偏偏選了這樣的方式。
冷懷素窘迫的點了點頭,一張俏麗的臉頰亦青白交錯,霎是好看。
冷懷瑾在一片寒風吹來之際,緩緩的捏起衣裙,起了身,上前一步,兩指捏起冷懷素那尖細的下巴,細細觀察著她姣好的容顏,嘖嘖道:“確實是張好相貌,比起京城中的小姐們可絕對差不了分毫,既然你如此想攀上高枝,那麽……妹妹便成全你,不過,進了宮,你一切都得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可明白?”
這進宮的事,她原本就打算好了,必是少不冷懷素的。
這傻姑娘,卻是先送上門來了。
想到這裏,冷懷瑾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清清淺淺的笑意,平靜無波的杏花眸中藏著幽深的黑。
讓人看不到盡頭的錯覺。
“明白,三姐一切都聽你的!”冷懷素慌忙點頭,心裏自然清楚,她已經捏在了冷懷瑾的手中。
隻要她乖乖聽話,冷懷瑾也不會虧待了她,但她若是不聽話的話,隻怕自己的下場,會比袁記更慘。
送走冷懷素,趙楠望著她的背影,不禁在背後啐了一口,罵道:“什麽東西,也配和咱們小姐鬥,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她一向厭惡二房,卻沒想到,二房都落迫到了這個地步,還敢在冷懷瑾的麵前使詐,因此,心裏更是氣憤得不行,若不是冷懷瑾留著他們還有用處,隻怕趙楠都要將他們一家攆出府去了。
“新月,將我新買的胭脂送一盒去給堂小姐,那可是京城玉春堂的東西,好著呢!”緩緩坐下,十分愜意的半眯著雙眼,勾起手指,將新月丫頭喚到跟前。
這新月雖是新來的,年紀不大,但心思卻是沉穩的,平日裏絕不與其他下人嚼舌根,即使在冷懷瑾的麵前當差,也未發生過欺負他院下人的事,反倒對人和善,進退有度,這一點冷懷瑾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也漸漸生起了等趙楠哪一日退居田野了,便提這丫頭到跟前的想法。
這送胭脂一事,便是她有意給新月出的難題。
桌麵上的胭脂,可都是出自玉春堂的,到底要拿哪一盒,單憑新月有沒有這份忠心。
“是!”溫順的聲音輕輕的回應著,緊接著,人便走進了冷懷瑾的閨房中,那梳妝台上的胭脂確實不少。
因此,待新月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冷懷瑾看了一眼她紅紅的手指,和麵上微微發紅的跡像,揮了揮手,趙楠立即在她臉上撒了幾滴水,新月立馬就醒悟了過來,臉上還帶著幾絲尷尬,卻是忠誠道:“小姐,新月這就給堂小姐送胭脂去!”
得了冷懷瑾的應允,她這才步出了院子。
趙楠見她的背景急匆匆離去,忍不住噗哧一笑:“小姐,這丫頭還是個忠心的!”
冷懷瑾要給冷懷素送胭脂,自然不會是什麽好東西,這新月手指微紅,說明她將裏頭的胭脂都一一試過了,這才揀出這一盒不同味道,藏有玄機的來。
卻又揣摸了冷懷瑾的心思,得到她的默許才行動。
不得不說,這丫頭是個可塑的。
“倒還不錯!”冷懷瑾點了點頭,接過趙楠遞過來的新茶,一口飲盡。
卻在這時,府中家丁匆匆來報,說是冷逸琛發瘋了……
一聽這話,冷懷瑾立馬就跳了起來,隨著那家丁就往外走,到了冷逸琛的院子門口,便聽到裏頭竭廝底裏的吼叫聲,以及肖梅姑隱忍的哭泣聲,和丫頭、婆子的勸解聲。
“小姐,您快些去看看,若不是有張管事在,隻怕少爺今兒個就做了錯事了!”王媽媽正要出來找人幫忙,見到冷懷瑾來了,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在她眼裏,冷懷瑾是個讓人不可小覷的主,隻要她插手的事,基本上沒有辦不成的。
院子裏一眾焦躁的下人,也都靜下心來,引著這位主子往裏屋走去。
到了門口,被摔碎的瓷器碎片扔了一地,肖梅姑正聯合張全將冷逸琛扣住,幾日不見,哥哥已是蓬頭蓋麵,下巴青渣連連,看上去哪裏像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壓根就是個小老頭了。
卻不曾想到,他早前的平靜裏頭,竟藏了這麽難忍的傷痛。
冷懷瑾縱然知道他自幼便喜歡肖三容,卻也沒料到,竟會喜歡到這種程度。
“小姐!”張全首先看見她,同王媽媽的表情一樣,正以為她定有辦法勸服冷逸琛,卻不想,冷懷瑾竟是上前,將肖梅姑和張全都拉了開來,任憑冷逸琛發了瘋似的往外衝。
她在他後頭冷笑:“你就去吧,最好連累了整個冷家,爹娘和我都陪著你一塊陪葬好了,不僅如此,你不僅殺不了你的仇人,還得被他們踩在腳下倒打一耙,三容姐若是泉下有知的話,也會被你的愚蠢氣哭的!”
說完這些,冷逸琛往外衝的腳步幾不可見的頓了頓,冷懷瑾的一揮袖,語氣冷漠的就好似染了冰霜:“誰也別攔他,既然他要滅咱們冷家全家,咱們就由著他,看看他覺得是陪上所有人的命劃算,還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實在!”
哥哥還太年輕,將感情看得太重,容易衝動行事。
若是冷逸琛真的衝進了董家,那麽,就真的中了董婉玉當初要陷害肖三容的計謀了。
董婉玉便是等著冷家去送死的這一天,到時候,刺殺二朝元老,以及太子太傅的罪名,足以讓冷家滿門抄斬。
因為,董家牽扯的不僅令是他們本家,還有皇室一族。
冷逸琛的腳步已經停了下來,握成拳的手,重重的朝著院子裏的一顆高大的槐樹樹幹重重一擊,皮肉綻放,他整個人都抱著頭痛哭著癱倒在地上。
此刻的冷逸琛覺得自己沒用到了極點,既殺不了仇人,亦救不了愛人。
他每日都在自責和痛苦中渡過,慢慢的,將肖三容的死與自己掛上了勾,心裏的魔障也是越積越深。
“哥,隻要咱們冷家能強大起來,總有一日,會將董家連根拔起,咱們不僅要報仇,還要讓仇人生不如死,比陷害咱們要痛苦數百倍,隻有這樣,才能消除我們所有人心裏的恨意!”
慢慢上前,蹲下身,她望著冷逸琛,那雙看似平靜的雙眸的背後,卻是藏著濤天巨浪,是的……肖三容的死,不僅僅是冷逸琛恨著,他們所有的人都恨著。
但又能如何?董家如今隻手遮天,那日,在養心殿上,事情都到了那樣的地步,皇上卻隻是輕描淡寫的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了董婉玉的身上,隻教董太傅將人帶回去好好管教罷了。
如此,若不是發生天大的事,別人又怎能輕易憾動董家在元慶帝心目中的位置呢?
……
天熹的冬天,真是變幻莫測,太陽才出了幾日,又迎來了連綿的大雪,而太後的壽宴,也在這連綿的大雪中,如期而至。
盡管天氣奇冷,卻也磨滅不了眾臣子進宮向太後獻媚討好的心思。
因此,華燈將至,天熹的街道早已是熱鬧非凡,官家的馬車一輛接著一輛。
而冷昌修也在這一日領著一兒一女以及冷懷素,坐上冷家的馬車,往著皇宮的青和門而去。
漆黑的夜色,不見一絲亮光,出了門,卻也隻能單憑著馬車頭掛起了八角宮燈,而照亮一些被大雪覆蓋的路。
張全吃力的趕著馬車,生怕讓主子們受驚,因此,一路上走得尤其的慢。
“四妹,我穿這身衣裳,不太合適吧?”冷懷素自打出門後,便覺得尤其別扭,進宮的衣裳,她原本已經準備好了,卻不想,冷懷瑾卻讓人臨時給她送了一身顏色較為素雅的,她原本以為冷懷瑾是怕她出了風頭去。
這上了馬車,才發現,冷懷瑾身上穿的花色,與她幾近相同,在夜裏,若不認真看,還以為她們穿了同樣的衣裳。
聞著冷懷素身上幽香的味道,冷懷瑾滿意的點了點頭,微笑著看著她:“三姐天生麗質,這素花,更顯出三姐的端莊來,今兒個宮裏定是百花奇放,若是穿得太過豔麗,隻怕反而被淹沒在大眾化中,但若是穿得尤其素雅,無非也是一種吸引人的手段!”
她語氣極輕,就好似在與之談論今日的天氣。
沒有半絲該有的起伏,但這話,卻讓冷懷素又一次受教了。
確實……今兒個穿花紅柳綠的衣裳的官家小姐定是不少,若是要在外表上吸引人,便先懂得與眾不同,看來冷懷瑾早已考慮周全了。
想到這裏,冷懷素這才打消了心中的疑惑,點頭道:“四妹說的沒錯,便看四妹就知道,這身素雅的衣裳,更顯得四妹清麗脫俗,好似一朵水中芙蓉了!”
說罷,她故意瞟了一眼冷懷瑾戴在頭上的那支華麗的金步搖。
若說她今天扮得素雅的厲害,那麽,這支金步搖,便是冷懷瑾身上唯一一件值錢且顯眼的物品,較之冷懷素,卻是更懂得裝扮一些。
冷懷素撇了撇嘴,下意識的摸了摸頭上戴了幾支普通的釵子,神色又是一暗。
她方才說的那些誇獎冷懷瑾的話,卻是她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曾幾何時,她看不起的四妹,已經出落得比她還要美豔,即使才九歲,也難遮她清麗的容貌,出眾的氣質。
以及那一身似乎是與生俱來就存在於她身上的氣質。
冷懷瑾別過臉去,半閉上雙眼,佯裝假昧,並不想再多交談。
約摸一柱香的時間,張全在前頭喊了句:“到了!”,便有人撩起車簾子,扶著幾位主子下了馬車。
經過青和門之跡,是例行公事的檢查,即使是奉送給太後的壽品也同樣不能例外。
冷懷瑾一行人兩手空空,因此,遭了周圍官員的一眾白眼,卻也免去了檢查隨身物品這一項。
今兒個的皇宮,雖大雪紛飛,但宮女、太監卻穿棱其中,皇宮的各個角落也點上了明亮的宮燈,強行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增添了幾分喜色。
今日的宴席設在羽坤宮,由於那裏地方寬敞,能容納幾百人,因此,擺起宴來,搭起戲台子來,都不顯得擁擠。
冷懷瑾一行人被宮女領著,來到候宴廳。
一眼便瞧見在人群顯得異常紮眼的董婉玉,經過了上一回的教訓,她似乎更懂得與人周旋和拉擾人心的要訣。
臉上再也不是清清冷冷的模樣,而是帶著幾絲親和的笑意。
一些原本仰望著她的小姐們,此時都圍在她的四周圍,聽她說著什麽有趣的事,個個掩著嘴兒笑著。
冷懷瑾與冷懷素同時進來之際,立馬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人叫了起來:“這不是冷小姐麽?”
畢竟與京城中的小姐不太相熟,因此,見過她真麵目的人也不算多。
那些原本圍著董婉玉的人立即轉過頭來,似乎都好奇著能在京城中與董婉玉享有同樣名號的人物,到底是什麽模樣。
這一望過來,不少人立即掛不住的失望。
一身素色的衣裙,極為普通的發髻,即使配上那支耀眼的金步搖,卻也絲毫沒有顯眼之處,看上去,寒酸得緊,若不是她那張出眾的容貌在支撐著,隻怕走在這宮裏,都會讓人誤會以是哪個宮裏的宮女呢。
“喲……這冷府是寒酸到了什麽程度?太後跟前,穿成這樣,豈不是失了儀態?”林芊芊忍不住‘噗哧……’一笑,掩著嘴兒嫌棄的挑眉瞧著冷懷瑾,將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又接著道:“我上回不是說了嗎?若是沒有衣裳,你盡管來我這裏借,我的衣裳,可都是穿得不想穿了,空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施舍給冷小姐呢!”
冷府沒有強大的背景,這一點京城中的人都是知道的,因此,林芊芊的話,立即得到了大家的認同,似乎都以為是冷府太過貧窮,才會讓她在這樣的日子,穿上這樣的衣裳來出醜。
跟在冷懷瑾身後的冷懷素,此時哪裏還有方才的覺悟,就恨不得將這衣裳解下來,換上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華麗衣裳,卻奈何,人已經出來了,想換也來不及了。
因此,跟在冷懷瑾的身後,是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芊芊,不能無禮,冷小姐可是太後的貴客,你若是得罪了,一會兒傳到太後耳中,隻怕咱們都沒好果子吃了!”董婉玉卻在這個時候出麵講和,她淺淺的笑著,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是親和與寬容。
一番話,似乎在勸解林芊芊,卻是將眾人的火挑得更高了。
暗指,冷懷瑾是個嚼舌根的。
冷懷素原本也對這個聲音的主人有了幾分好感,卻不想,一抬頭看見的竟是董婉玉那張美得令人嫉妒的臉,又想起哥哥的死因,她的眉心立即擰了起來,轉而怨恨的瞪了董婉玉一眼,又悄悄的移開了。
“董小姐說的是,像你們這些人,得罪了太後,那可了不得,卻不像是董小姐,即使是得罪了皇上也照樣安然而退,又豈怕在太後跟前討罪呢?”冷懷瑾冷冷一笑,風輕雲談的幾句話中,人已經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接過宮女遞上來的茶點,道了謝,便安靜的抿了起來。
她這副與世無爭的麵容,照樣能將董婉玉氣得頭頂冒煙,可是……她學乖了,知道心急吃不熱下豆腐的道理,因此,隻是淡然一笑,便與眾人又扯開了話題。
就在這時,門外一個俏麗的身影拉著另一個俏麗的身影衝了進來,這樣猖狂的舉止行為,就是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誰了。
“參見九公主,見過敏娜公主!”眾人紛紛行禮,卻都不敢上前,正在心中揣摸著赫映月這回又要做什麽,卻見她神秘兮兮的走到董婉玉的麵前,眼神勾得極為古怪,便在眾人都提高警惕之際,她猛的從袖子裏抽出一條褐色的小蛇來,往董婉玉的麵前一送。
“啊……”
一時之間,尖叫四起,董婉玉更是嚇得花容失色,捂著胸口,連退了好幾步,這才緩住了一口氣。
而赫映月卻是笑得前俯後仰,連帶著敏娜公主也同樣帶著譏笑的目光瞧著那些表麵看上去端莊的小姐們。
“映月,都是些不經嚇的,我還沒拿出我珍藏的好東西呢!”笑過之後,敏娜漸感無趣,她一向對董婉玉無好感,因此,今兒個也是借機故間來威嚇她的。
撇了撇嘴,正打算出候宴廳,卻瞧見廳中竟有一人相安無事的好好坐著。
行過禮之後,便猶自飲茶,似乎完全沒有被這裏的情景所影響到。
“這位是……”敏娜似乎不太記得冷懷瑾,因此,出口問身邊的赫映月。
“敏娜姐姐,她可惹不得,冷懷瑾可是我喜歡的人之一,你不能去嚇她!”自打詩會之後,赫映月便在心裏喜歡了冷懷瑾,出於她的心態,便等同於自己人,因此,立即就出口企圖製止敏娜接下來的行為。
隻可惜,這個敏娜的性子便同九公主能有一拚,人家偏不讓她做的事,她就偏要做,因此,在赫映月還未來得及阻止之際,敏娜已經將自己袖口裏藏了許久的一條竹葉青給拋到了冷懷瑾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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