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劇本沒有按照你想的走,你吃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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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昨晚,唐晚笙表現出來的憤怒更甚了,咬著牙,她一字一頓地道,“給我鬆綁!!”

    陸止森雖是那麽問,心中的答案卻早已經明朗。

    他還是沒有動,凝眉複雜地看著身前的女人,一種前所未有的荒唐感襲擊了他的腦海。

    他知道他昨晚失去理智之前是個什麽狀況,也記得在他沒了理智之前的所有事情,他隱隱約約的還記得盛夏被慕淮南帶走,然後不知道是哪個人說要幫他找個女人。

    之後是真有一個女人被扔到他的床上,他完全遵從本能一樣的占有她,之後的什麽事具體都不清楚了,整個人都是模模糊糊的。

    不過,印象之中,那份唇的觸碰,很柔嫩。

    要用一種感覺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美妙,柔嫩微涼得令人感到美妙。

    他有想過會在他床上的是任何一個他不認識或者認識的女人,卻唯獨,沒有想過是唐晚笙。

    這堪比一盆冷水從他頭頂澆來。

    他的遲遲沒有動靜,讓唐晚笙更怒了,她甚至能感覺得到,有一雙來自於男人的目光,正在肆無忌憚的盯著她,打量她。而不著寸縷的她,身體大大小小的每一個地方都不留餘地的落入他的眼底。

    這種毫無掩飾被人當做動物一樣欣賞的目光,令她牙齒都要咬碎了。

    她用力了幾下也沒能掙脫開被捆縛住的雙手,最後幹脆停下來不再做無用功。

    冷冷笑了下,她麵朝著男人的方向,逐字逐句地道,“趁著我現在看不見,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滾,讓我看見我會把你碎屍萬段的!”

    昨晚不是美好的一夜。

    她會這麽憤怒陸止森知道很理所當然,他甚至不用多想,也能知道昨晚究竟有多淩亂,以及聽著女人沙啞暗沉的聲音,不難聯想得到昨晚她又是怎樣的奮力反抗。

    隻不過她的反抗毫無用處。

    她是被迫的承受著他粗暴一夜的折磨。

    陸止森凝眉,斂了下眸子,爾後終於是伸出手,將她雙手被捆綁起來的繩索一點一點的解開,他遲疑著蹙眉道,“昨晚我……是不是沒有顧慮到你?”

    雙手一被鬆開,唐晚笙用力的扯下遮住眼睛的布條,然後回應他的,是狠狠的一記耳光。

    那一巴掌夾帶著女人不可遏製的憤怒。

    “禽獸!”顧不上剛剛得到光明後微微的刺痛以及眩暈感,她紅著雙眼像是被惱怒充填,“你還有臉提!”

    那麽無恥的事情他居然還敢在她麵前說出來?

    這一巴掌陸止森沒放在心上,即便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疼。

    “你應該趁著我看不見的時候立刻消失得幹幹淨淨的!”唐晚笙握緊雙手,胸口不斷跌宕起伏,她麵容幾近冷漠的憤怒,“留在這裏,你是自掘墳墓!”

    陸止森也很清楚,方才他完全有置之不理,一走了之的機會,她被蒙住了雙眼,看不見他是誰……不對。

    凝望著她似乎即便是看見他也沒什麽驚訝的地方,陸止森蹙眉問,“看見是我,你好像並不意外。”

    她不是看不見麽,整個晚上她都布條蒙住了雙眼,應該不知道他是誰。

    怎麽現在……她卻一點不意外看見的人是他?

    唐晚笙很快冷笑著給了他答案,“陸止森你未免太低估自己的辨識度了,眼睛看不見,你當我也耳朵聾了聽不見你的聲音?”

    原來是從聲音分辨出他來的麽。

    陸止森很快就意識到一件事,“既然如此,你方才說趁著你看不見的時候消失,好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機會。”

    她既然早就知道是他,不論走與不走,橫豎結果都是一樣。

    倘若她想報複回來。

    “怎麽會呢。”唐晚笙不急不緩的笑,笑得陰沉而讓人感到寒意撲麵,她漫不經心似的攏起頭發,卻像利刃一樣的目光淩遲著他,“你趁著我看見之前逃走,興許你還可以裝傻充愣當做沒這回事,然後你就可以多享受幾天活著的滋味。”

    陸止森聽出她話語中不能原諒的意味。

    隻不過更多的,是讓人感覺到她真是一個不能隨隨便便得罪的女人。

    他停頓了須臾,“這麽說,你是非得想拿我命來償還不過了。”

    “難道你不該死麽?”唐晚笙越想氣,越想越是抓狂的感到憤怒,“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的第一……”

    話到嘴邊她卻又說不出口。

    第一次的這種話,令她感到難以啟齒。

    可是心裏憋屈著,憤怒著,抓狂著,愈是想到昨晚的種種,她就愈是恨不得將他剝皮抽骨,硬生生地把後麵的話阻止了後,唐晚笙轉而抓起旁邊的枕頭用力的砸向他,“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你這個混蛋!禽獸!我真想殺了你!!”

    雖然前麵說得她有多麽的想把他碎屍萬段,可真要殺了他顯然不太可能。

    “既然你有機會走,為什麽你偏偏不走!你這個混蛋!我給你機會逃你偏偏留下來做什麽!!”雖然她一直都知道是他,可他若是就那樣逃走了,然後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如此情況下,她勉勉強強還可以自我欺騙的不知道是誰昨晚強占了她,隨隨便便找一個人出來不論是殺了還是折磨對方她心裏的氣都可以發泄了,可是他偏偏該死的留下來做什麽!

    讓她現在想殺了他又殺不了他,除了一股腦兒的發泄憤怒甚至找不到其他的辦法。

    這個混蛋!!!

    身上被柔軟的枕頭砸了多少陸止森不知道,他靜默著任由她一下又一下的發泄著滔天憤怒,而當凝滯的目光慢慢回神,瞟見她一雙手腕上紅到發紫的痕跡時,他眼神暗了暗,“你的手……”

    “用不著你管!!”唐晚笙隻能雙手抓著枕頭砸到他身上,眼眶又紅又腫又痛,“你給我滾出去!有多遠就滾多遠,消失得幹幹淨淨的別讓我找到你,也別讓我看見你!!”

    “……”

    “走!”被折騰了一夜她早就很精疲力盡了,現在連續砸了他分不清多少,她幾乎沒了什麽力量,一雙赤紅含著淚光的眼眸像張開尖銳獠牙的小獸,她咆哮著,“你走啊!!!”

    陸止森沒走。

    一瞬不瞬的望著她沒了什麽力氣的手還抓著枕頭,砸得他不痛不癢的,躊躇了一番,他伸手,將她揮打過來的枕頭穩穩拿住。

    然後他用力一抽,成為她最後防備武器的枕頭就那樣被他抽走扔到一邊。

    “我會負責的。”他突然的說。

    “什麽?”

    唐晚笙感覺自己沒聽清楚他的話,呆了一呆,以至於忘記了想去把枕頭搶回來的衝動。

    “我會負責。”陸止森重複著,更加直接而明朗說了幾個字,“也就是說,我會娶你。”

    娶她?

    唐晚笙覺得他真是在跟她開一個並不好笑的玩笑,而這個讓她覺得並不好笑的玩笑也如同一桶冰水澆下來,澆得她渾身都涼了。

    她禁不住的冷笑道,“你把我從唐家綁出來強暴了我,現在又假仁假義的說什麽娶我?陸止森,你這是上演的什麽國產大劇?”

    “我……綁架你?”陸止森蹙眉。

    “你還想否認?”唐晚笙雙手握得很緊,白皙的手背上冒出了青筋,“你為了那次在婚禮上我把白菁曼罵了個狗血淋頭,想報複我為她出奇,於是讓人跑到唐家把我綁了出來強暴我。”

    “……”

    “隻是你真的很沒品,要強暴就強暴了,還給自己下什麽藥,你已經不舉到要給自己下藥才能做了是嗎!你這個混蛋!禽獸!”

    他因為不舉所以給自己下藥?

    這點暫時被忽略過去,陸止森反而對她其他的語言有點反應不過來,貼切點來說,他一時間沒能理解過她的話。

    而等他理解過來時,他發現了很多不對的地方。

    “我為了曼曼……把你從唐家綁出來?”

    “不然呢?難不成我好好的在鋼琴房裏練鋼琴,自己想不開了讓人把我綁了扔到你床上來?”

    原本她是一個人在鋼琴房裏,跟每天的日常一樣沒有任何異樣的地方,可是不知道是什麽人能在唐家傭人沒有察覺的時候情況下,衝進她的鋼琴房把她眼睛蒙住嘴巴封上,甚至還把她的雙手也給綁了用麻袋裝了起來扛出唐家。

    那整個過程中她連呼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在傭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帶走,之後不知道是上了什麽車,最後她被扔到酒店來就被他強占,這麽久時間以來,她聽到過的聲音隻有他,現在見到的人,也隻有他。

    在他沒有醒來的這段時間她仔細想了想,除了陸止森因為那一次在婚禮上她羞辱了白菁曼,從而想要報複她所以才做出這種事,她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釋。

    雖然她覺得,過去了這麽久的時間,陸止森直到現在才想找她算賬,反射弧度未免太長,也有些地方說不太通。

    但此時此刻,除了這一種解釋,沒有什麽比這個還要來得更合理。

    陸止森覺得這真的是一個無比巨大的誤會,誤會得連他都說不清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唐晚笙被他讓人綁架出來的顯然不可能。

    一時間也沒法多加細想,他凝神看著她道,“你聽我說,我們可能……”

    “你還想說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陸止森,既然敢做,又不怕我看見你知道是你做的,你還想否認什麽?”

    “……”

    “哦對了。”她涼涼的掃視他道,“你的技術太差了,以前別人說你風流身邊從不缺乏各種各樣的美女,都是徒有虛表吧,你昨晚做得我很難過,技術差得讓人倒盡胃口。”

    “……”

    說他技術差的人,她是頭一個。

    他知道昨晚對她來說一定不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可能他昨晚的確沒什麽技術可言,因為那種狀態下別說是技術,他連理智都沒有,而還是第一次的女人偏偏遭遇了他那種情況,的確恐怕受了不少罪。

    於是陸止森對於唐晚笙漠漠輕蔑的話,用力的按耐住沒讓自己跟她計較起來。

    他也知道他們之間的誤會在此時這種情況下解釋不通,現在也不是解釋什麽事情的時候,斂卻了隱隱冒著火光的眸,陸止森做了幾個深呼吸,掀開淩亂的被單起身下床。

    唐晚笙見他下床的動作,忍不住的譏誚道,“你現在離開是對的,最好一個字都別再跟我說,免得我忍不住想剝了你的皮。”

    “我不會就這樣走的。”陸止森彎腰,從第三撿起散落一地破碎的衣物,“在剝我皮之前,首先等你有那樣的能力和自由再說,至少”

    他回頭上下掃視了她一眼,“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渾身沒有任何遮擋物的她,上上下下的每一個地方都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唐晚笙後知後覺的倒吸一口涼氣,猛地伸手扯過被單罩在自己身上,特別是在她腿的地方,她蓋得格外嚴實,眼底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狼狽。

    她緊接著憤怒的眼,驚慌地怒瞪他,“你還看!!”

    “更深入的事情都發生了還有什麽不能看的”這句話,被陸止森吞了回去。

    興致不高不低的瞥了她通紅又煞白的臉蛋一眼,他沒有什麽表情的轉回頭,低眸睨了睨從地上撿起來破碎的衣物,眉梢皺得很緊。

    他是真的不知道昨晚他到底是有多禽獸,才能把屬於她跟他自己的衣服都撕碎了。

    而不論是她還是他,這些衣服顯然都沒辦法再穿。

    “我打電話讓人送兩套衣服過來。”扔掉手中破碎的衣物,陸止森果斷邁開精壯結實的長腿。

    在房間裏掃視了一圈沒有找到他的手機,不知道昨晚被他扔到什麽地方去了,而他也懶得再繼續找,幹脆到床沿邊拿起酒店的座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唐晚笙目光片刻也沒從他身上移開,警惕的望著他所有的舉動。

    在他拿起電話正欲要撥出一個號碼之際,她開腔道,“把電話拿過來,我自己給唐家打電話過去讓他們把衣服送過來。”

    陸止森僅僅側眸瞟了她一眼。

    然後對她的話像是置若罔聞,他繼續撥下號碼,吩咐著電話裏的人,“送兩套衣服到我這裏來,一套男士一套女士,男士是我的尺寸,女士……女士你自己看著辦。”

    電話裏的人似乎又說了什麽,接著唐晚笙聽見陸止森的聲音繼續道,“內衣之類的?全部你自己看著辦,該準備什麽的全部都準備好送過來。”

    說完這句話,陸止森立刻將電話啪地一聲掛斷。

    本身還沒算怎麽消化昨晚被他占有的女人是唐晚笙,結果現在別人卻來問他女人的尺寸以及內衣等等之類隱私的事?

    他怎麽可能會知道!

    掛斷電話之後,身後又傳來唐晚笙的聲音,“把電話給我。”

    陸止森回頭,“你的衣服很快就有人送過來,不必再吩咐唐家的人。”

    “誰稀罕你讓人送來的衣服了。”唐晚笙幽怨著,憤懣著,將一條細嫩白皙的胳膊伸出去,“把電話給我,我自己打電話叫人送過來。”

    對於她的要求,他幹脆忽略了過去。沒吱一聲也沒動。

    “姓陸的你聽不見我說的話是不是!”唐晚笙真是感覺自己抓狂得要暴走了,“把電話給我,我不需要你送來的衣服!!”

    見她是怎麽都不能平靜下來的樣子,陸止森眼眸幽暗。

    他忽而靠了過來,抓住她的手臂,眸光森沉著牢牢盯住她,“唐晚笙,記住,你現在走不了動不得,相當於你現在落在我手裏,我想怎麽做就是怎麽做,你要麽乖乖接受,就算不接受你也無可奈何。懂了麽。”

    唐晚笙一怔,隨即譏諷的笑,“你敢強迫我?”

    “為什麽不敢。”陸止森淡淡上下掃視她,“你認為,憑你現在的這個樣子,你有什麽能力跟我叫囂,除了憤怒,除了責罵,你現在能拿我如何?”

    她現在的確是拿不了他怎樣,這是事實,否則她現在就不可能是在這裏。

    唐晚笙生來就不是一個受人威脅的主兒,何況對方是她從來沒怎麽刻意放在心上的男人。

    不由得,她彎唇冷笑了一聲,“我現在沒對你怎樣,你偏偏想往槍口上撞?真以為我很寬宏大量不跟你計較?”

    不跟他計較這種事顯然不可能,以她素來一貫的脾氣,指不定回去之後就想方設法的報複他。

    可這也隻能是她回去之後的事情。

    “至少你現在沒有能力跟我計較,安分點,聽話一些,等會我會送你回唐家。”他淡淡的看著她道,“倘若偏偏想跟我對著幹,不能老實安分一點,等會把你扔出酒店到馬路上去。”

    這句話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而在唐晚笙這裏自然不會認為他是開玩笑隨口說的。

    她漸漸就冷靜下來了,隻是卻依然惱怒的咬著牙,“這種威脅真低級。”

    “是麽。”陸止笙連眼皮都不抬一下,“低級還是高級不重要,隻要能震懾到你就足夠了。”

    唐晚笙又恨又氣,甚至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吞了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惱怒著,她瞪著他,用力甩開他抓住她的手,“別碰我,禽獸!”

    這是自他醒來過聽到的第幾個“禽獸”,陸止森沒數過也不記得,被她甩開之後他沒再去碰她,隻是,看了她好一會兒,他抿了抿唇,低下眸,“唐晚笙。”

    叫了她的名字一聲,他徐徐道,“已經發生的事不可能再挽回,昨晚是我強迫了你,但我不會對你說什麽抱歉。”

    停頓了下,他抬起視線來,凝視她又紅又白變換著的臉,吐字清晰,“我會對你負責。”

    又是負責……

    唐晚笙嗤嘲道,“我什麽時候說過需要你負責?陸少爺都是睡了別人之後就迫不及待想對別人負責的人麽,依我的了解好像並不是這樣。”

    視線了一些,她繼續著,“何況你讓人把我從唐家綁出來強暴了我,你還有臉說要對我負責?你以為擺出這麽一副補償的樣子,我就會原諒你不計較你麽?”

    “我沒想說要你的什麽原諒。”要她原諒就沒什麽負責之說了,“另外我們之間有點誤會,但這些事情一時間解釋不清楚,我現在就能給你的回答是,我會娶你。”

    “我不稀罕。”唐晚笙果決得沒有一點猶豫的轉開頭,冷冷淡淡的。

    陸止森眉心深皺,“唐晚笙”

    “你真是奇怪。”可笑著,她回頭來看他,“連想都沒想就說對我負責,你腦子進水了是麽,是個女人你就想對別人負責。那你以前那些煙煙嫋嫋傳得是是非非的女人,你怎麽不一個個的去對她們負責?”

    陸止森不清楚究竟是他的不正常還是她的反應太不對勁,不過也沒心思去想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他說道,“這次的情況跟以前不同,那些人隻是各取所需逢場作戲,不能相同並論。”

    “也就是說,你承認你以前有很多女人咯?”

    “……”

    陸止森幾乎說不出話來。

    唐晚笙唇角勾勒出來的弧度更冷了,“你憑什麽以為,像你這樣的男人要負責,我就會答應?我憑什麽要委屈自己嫁給你這樣的人?何況我好像從頭到尾除了讓你滾出這裏,就沒有要求你怎樣,你以為你負責我就會稀罕了麽。”

    “唐晚笙,你能不能別鬧了。”陸止森發覺自己簡直沒法跟她心平氣和的說話,“你是個女孩子,唐家的千金,清白被玷汙了對你來說不是什麽小事,況且你還是第一次。”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種事唐晚笙想都沒想到過,陸止森亦然。

    說沒有吃驚,她的第一次就這樣被他要了,那是騙人的。

    而唐晚笙的臉色瞬間冷得不止一個度,“陸止森我警告你,第一次這種事不準再說出來,昨晚在這個房間裏發生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不會對任何人說,你也不準對任何人說。除了這件事之外其他該算的賬之後我會一一跟你算清楚,除此之外你敢對別人說關於昨晚事情的任何一個字,你躲進墳墓我都會把你扒出來!”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彼此都對昨晚的事閉口不談,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繼續跟原本一樣?”

    “你能理解我的意思我實在很高興。”

    “唐晚笙你真是”

    “陸少爺。”唐晚笙深吸氣,漠漠的扯唇冷蔑笑道,“我純屬就當昨晚被咬了一口,不過該算的賬我會跟你算清楚,你不用急著想補償什麽來對我負責,我不稀罕你的負責,懂了麽?”

    陸止森發覺自己跟她真是說不下去,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竟然比他還迫不及待的撇清關係,她分明是第一次,也分明是惱怒於他的所作所為。偏偏卻又不讓他負責?

    “另外再提醒一句。”唐晚笙接著又道,“你現在惹上的人是我,唐家就我這麽一個女兒,所以你相當於惹了整個唐家,你想清楚是要自己剖腹謝罪還是自己乖乖去警局投案進監獄吧。”

    陸止森輕聲嗤笑,“這兩樣不論任何一種我都不會選,你不想讓我負責是麽。”

    看了看她,隻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他見過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囂張,他道,“我現在偏偏想對你負責了。”

    唐晚笙對於他的話嗤嘲得很。

    清楚他們兩個人都不夠冷靜,並且剛剛發生這樣的事誰也不好消化,陸止森最後看了她一眼,“我去浴室洗澡。等會有人把衣服送過來,我就送你回唐家。”

    扔下這麽一句話,他轉身走進浴室。

    唐晚笙望著他"chi luo"著身體的背影,男人精壯結實的背部卻是讓她恨得咬牙切齒,腦海中滿滿的都是關於昨夜的一幕幕,越想,心裏就越是衝動的想要殺人。

    除了慕淮南那個男人之外,還是第一次,她會被人弄得這麽被動。

    偏偏這個該死的男人強迫了她,卻又要對她說什麽負責會娶她的話?

    開什麽玩笑!

    他敢做出這麽荒唐的事,還奪走了她的初次,並且是以那樣的行為,她想報複他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會答應嫁給他?

    嫁給他的這種事,她根本想都沒想過。

    不知道他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這個該死的男人!

    陸止森進浴室洗澡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那半個小時的時間裏他在想什麽唐晚笙不知道,她也沒心思去想他會想什麽,等他圍著一條浴巾出來之後,她甚至連一句語言都吝嗇給他,陸止森本想開口對她說點什麽,但見她在他開口之前把頭別了開,他又沉默著咽了回去。

    還好,屬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沉默沒有持續太久,他讓人送來的衣服很快就到了。

    因為不熟悉,也知道唐晚笙不會願意。陸止森拿了衣服就扔給她,象征性的詢問了一句,“能不能自己穿上?”

    “我腿殘了但是手沒殘。”

    得到她這句話陸止森就知道,她不需要他的幫助,隨後沒有過多的交流,他走進浴室裏,拿著屬於他自己的衣服換了上去。

    唐晚笙盯著被扔到麵前來的衣物,咬了咬唇,不過終歸還是選擇了換上,不換上衣服,就意味著她不能走,這個罪惡又令人感到煩躁的空間,她早已待夠忍受不住了。

    最後唐晚笙是被他抱著走出房間的,因為她自己無法行動且沒有輪椅給她,唐晚笙雖然對他的意見很大,現在看他看得很不舒服,但最終也隻能讓他抱著她離開酒店。

    待他們前腳剛走出酒店房門進入電梯,他們房間隔壁的門就驀然打開了。

    莫雲柯從裏麵走出來,懶懶的打了個嗬欠,“好像沒有發生什麽驚天動地的事,那位唐小姐也沒怎麽想尋死覓活,阿木,我們回去吧,太困了我得去休息了。”

    整整一夜,她一夜未眠,眼睛都熬出了黑眼圈,精神懨懨的。

    阿木歎息,“夫人您這又是何苦?”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何苦。”

    可能因為唐晚笙是被她扔到陸止森的床上,所以不得不在意一點吧。

    莫雲柯疲憊擺擺手,“不管了,總之現在看著好像沒什麽事,之後他們愛怎麽鬧就怎麽鬧去吧,你問問酒店裏的服務員有沒有後門,我們從後麵離開,免得跟他們撞上就不妙了。”

    “是。”

    於是莫雲柯跟阿木從酒店的後門離開了,沒有跟從前門走的陸止森和唐晚笙撞上,兩個人從始至終都不知道造成他們現在變成如此情況的罪魁禍首,實際上一個晚上都住在他們的隔壁觀察著他們的動靜。

    從前門離開的陸止森抱著唐晚笙走出酒店的大門,正想往車子停靠的方向走去,卻又是一眼瞥見站在他們前麵不遠的另一個女人。

    唐晚笙也看見了她,有點吃驚,隨即是有種幸災樂禍的衝抱著她的男人彎唇笑道,“這可怎麽辦,好像不用我怎麽報複你,你現在就要被別人甩臉色看了,據我所知,你們從小一塊長大,你好像一直挺喜歡她的?”

    站在他們對麵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菁曼。

    陸止森的目光在瞥見她的刹那,腳步倏然停頓下來,視線凝視著對麵的她,他身體霎時間的僵硬唐晚笙感知到了,誤以為是他跟她做了不該做的事,偏偏被他心愛的女人抓了個現行,她有些樂得看戲,眉梢都挑了下,表現出一副濃濃興致的模樣。

    倒是有點想知道,這個才剛剛奪走她清白的男人,此時此刻究竟應該怎麽麵對他心愛的女人。

    而且好巧不巧,他現在還是抱著她。

    這似乎愈發難以解釋起來了。

    “止森……”白菁曼慢慢地朝著他們走了過來,自然是早已經望見了他懷裏雙手勾著他頸脖的唐晚笙,她臉色僵了僵,一抹異樣悄然從她眼底掠過,“怎麽……是你們……”

    “不是你以為的那個女人,讓你失望了對麽。”陸止森扯了扯唇,“劇本沒有按照你想的走,你吃驚了。”

    白菁曼臉色刷地一下白了下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