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她是她這個世界最後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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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深夏又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因為一直斷斷續續的在輸液,雖然胃裏麵空空蕩蕩的,但是膀胱真的有些爆炸。
可是偏偏因為滴米未進,隻是在陸忍冬的看護下喝了少量的水,身體綿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剛要下床,差點整個人撲倒在陸忍冬麵前,被他一把撈住了。
還被陸忍冬調笑了一頓,他說:“年都過去這麽久了,你給我行這麽大的禮,我可沒有紅包補給你。”
慕深夏臉色漲的通紅,瞪了陸忍冬一眼,掙紮著要從他懷裏出來,偏偏他就是抱緊了不撒手,才有了兩個人上麵的對話。
不過這件事陸忍冬沒有跟她說過,聽到他這麽說之後,慕深夏瞪大了眼睛,望著陸忍冬:“真的假的?你騙人的吧?”
心裏麵的羞憤慢慢的上漲,快要溢出來。
陸忍冬貼近了她耳朵,輕輕的咬了一口,戰栗的感覺從耳朵上蔓延開來,激的慕深夏一個激靈,耳朵上被他咬過的地方迅速的燒了起來,她伸手捂著紅的幾乎透明的耳朵,又瞪了慕深夏一眼。
偏偏她的眼神裏綿軟嬌嗔,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看的陸忍冬心旌蕩漾,目眩神迷。
“這種事情,我為什麽要騙你?昨晚你燒的太高了,醫生說除了藥物降溫,最好隔一段時間要給你物理降溫。”
明明應該是正經的事情,奈何陸忍冬抱著她,在她的耳邊說的溫柔繾綣,讓她臉紅的要爆炸了,整個人都燒起了熱度。
“那你也不該這麽占我便宜吧!醫院裏麵有那麽多的女護士,你隨便找個人幫我都可以,為什麽非得你自己來?”慕深夏越說聲音越小。
她有些欲哭無淚。之前雖然她在陸忍冬麵前表現的很豁的出去的樣子,但其實內心並不是一個特別開放的人,不然的話,當初她喜歡傅廷和都喜歡成這樣了,要不是自己看重自己,也不會到現在為止和傅廷和最親密的,不過是親吻。
陸忍冬掐著慕深夏的腰,讓她靠著自己站著:“我這怎麽能叫占便宜?我這叫男女之間的情趣,何況我的女人,我不希望被其他任何人觸碰。”
“可人家護士是女的。”雖然她也不喜歡被女人碰,但總比被陸忍冬看光的好吧!
“男女都不行。”陸忍冬霸道的說道。
就在慕深夏羞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有人敲了房門,慕深夏掙紮了一下,陸忍冬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一咬牙,慕深夏索性轉頭,整個人埋進陸忍冬懷裏,做一隻安靜的鴕鳥。
蔣遇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傅廷和。
陸忍冬臉上的笑容先是清淺了一些,而後才逐漸變大:“回來了?”
“嗯。”傅廷和簡單的應道。
慕深夏聽到熟悉的聲音,縮在陸忍冬懷裏僵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撇過頭去,卻正好撞上傅廷和的眼神,他的眼神深邃,看了她一眼,裏麵包含了一些細碎的東西。慕深夏來不及看清,他已經挪開,看向陸忍冬。
陸忍冬似乎壓根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波瀾不驚似的,慕深夏撇嘴,重新轉回視線,倒是沒有再埋頭在陸忍冬懷裏,反而露出了半個側臉。
“看過茵茵了嗎?她昨晚的事情,需要的證據我已經找人整理好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這邊也忙,抽不出時間來。”陸忍冬說話的時候,笑嗬嗬的看著慕深夏。
傅廷和之前聽到了陸忍冬和慕深夏的聊天,在他的印象裏,慕深夏總是安安靜靜的,偶爾看向他的時候,眼神裏麵是化雨春風,細密綿綿的情誼。可是現在看著陸忍冬懷裏的她,眼神含羞帶怯,臉紅著,看上去就像是從一副淺淡的潑墨山水畫,忽然之間成了濃墨重彩的油彩,瑰麗璀璨。
“正好碰到了蔣遇,我就先過來了。”傅廷和素來是這麽言簡意賅的一個人,“深夏怎麽了?我聽蔣遇說是出車禍了?”
“嗯。”陸忍冬想到何柳跟他說起的事情,臉色沉冷下來。
傅廷和注意到了他的臉色,估摸著這裏麵貓膩不少,才又問道:“怎麽回事?怎麽會出車禍?我記得深夏開車技術很好的。”
略微回憶了一下,傅廷和記得好像是這個樣子。
慕深夏聽到他這麽說的時候,睫毛稍微顫抖了一下,臉上笑的有些不自然。
陸忍冬聽到之後,臉上的笑意冰涼,也帶著很深的懊悔:“昨晚下大雨,有個司機醉酒,撞了上來。”
陸忍冬輕描淡寫,但傅廷和跟他這麽多年的老朋友了,自然能聽出他語氣裏麵咬牙切齊的味道,心裏麵存著狐疑:“身體沒事吧?”
“沒有,幸好夏夏的車安全性能好。”陸忍冬不欲多說。
慕深夏一直都在憋著,聽他們說話,但實在是憋的難受,悄悄的拉了拉陸忍冬的衣袖,伸出手指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無聲的望著陸忍冬。
被她用這麽溫軟的眼神看著,陸忍冬覺得心裏麵的火氣降了一些,不忍心再逗她,對她點頭。
慕深夏趕緊從他懷裏出來,朝傅廷和稍微欠身:“不好意思,我去個洗手間。”
往前走的時候,傅廷和恰好在路中央,慕深夏低著頭走的,直到看到他的鞋尖,才驀然頓住身體,抬頭,臉上掛著客氣的笑容:“借過一下。”
傅廷和一言不發的側身,慕深夏很快就從他身邊路過,鼻尖能聞到她發梢清新的洗發水的味道,和從前一樣,好像什麽都沒有變過,但又變得麵目全非。
傅廷和口袋中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而後又緩緩鬆開。
直到衛生間的門關上,裏麵傳來水聲。
傅廷和才壓低了聲音問道:“到底怎麽回事?隻是個單純的車禍?”
站在一邊的蔣遇也隨著壓低了聲音解釋道:“車禍是個意外,昨晚雨下的太大了,視線不好,不過那個司機撞了慕小姐之後,借著酒醉,說了些十分難聽不堪的話,甚至要慕小姐給他賠償,幸虧慕小姐動作快,躲回了車上,不然的話,那男人還不知道會對慕小姐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傅廷和表示咋舌。
陸忍冬一直抿著唇,眼裏麵全是戾氣,他已經許久沒有這麽動怒了。
傅廷和也沉默了下來,光是在腦子裏麵想想這樣的畫麵,都覺得不妙,下雨天,她一個這麽纖弱的女人,又是在人煙不是很旺盛的街道上,那一刻的她,應該是絕望的吧。
“她昨晚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做惡夢,肯定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才會如此。”陸忍冬語氣越發的寒冷。
“這件事情要幫忙嗎?”傅廷和主動說道。
陸忍冬掀唇笑道:“不用,對付這樣的雜碎,我自己就可以,敢動我的人,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分量。你還是查一下茵茵那邊的事情,她那邊比較麻煩。”
“好。”傅廷和答應下來。
談話間,慕深夏已經拉開了衛生間的門,先前陰冷的氣氛一掃而空,陸忍冬和傅廷和閑聊著,好像他們一直聊的都是這麽平和無害的話題似的。
慕深夏回來的時候。已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很長時間沒進食,現在饑腸轆轆的,眼神不受控製的往蔣遇手裏的保溫杯看了好幾次。
陸忍冬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覺得她可愛無比,素著臉開口:“我讓蔣遇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那家的粥,玉米蝦仁的,你最愛的口味。”
“你怎麽知道我最喜歡哪家?哪個口味?”慕深夏聽到之後,感覺口水分泌加快,不過她還能保持住風度。
陸忍冬笑的眉眼溫和:“之前我胃不好的時候,有人連續一個多星期給我喝白粥,自己捧著一大碗玉米蝦仁的在邊上喝的那麽香,也不知道是為了照顧我這個病人。還是刺激我。”
慕深夏想想,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蔣遇已經寄過來保溫杯,陸忍冬給她擰開舀了一碗,保溫杯性能好,一打開,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清粥的香氣。
慕深夏食指大動,伸手去接,沒想到陸忍冬沒遞給她,反而低著頭,認真的給她吹涼。
他的表情太過認真,像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大事,光線明亮的陽光從窗戶外頭灑進來,慕深夏能看到他斂眉時,濃密卷翹的睫毛,在他清俊的臉上灑下淺淺的陰影。
心裏麵一動,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陸忍冬看,嘴角的笑意漸漸的擴大。
好一會兒,陸忍冬才把碗遞給慕深夏,說話的聲音低沉溫柔:“醫生說剛醒的時候,不要吃太燙的東西,也不能吃太飽了,你墊墊肚子就可以了。”
“好。”
除了這個字,慕深夏想不出其他可以說的話。
有些男人真的很容易就讓人著迷,哪怕明明知道,往前走一步,前方也許是萬丈深淵。她會粉身碎骨的,可依舊還是有人會前仆後繼,帶著一腔孤勇,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
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溫馨靜謐,陸忍冬看著慕深夏吃東西的樣子,溫柔慵懶,像是在欣賞著美景。
傅廷和站在一邊,沒有哪次,他像現在這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就是一個局外人。
歎了口氣,他應該是要覺得開心的,畢竟如果陸忍冬對慕深夏這麽認真的話,那麽至少林茵茵那裏,他有更大的把握,不過他也有些擔心,畢竟萬一慕深夏想要陸忍冬給她拿回萬輝,他之前吃的太著急了,現在還沒能完全消化,如果陸忍冬插手的話,真是件應該頭疼的事情。
想了想,直到門口響起聲音,傅廷和才回過神來,望過去,林茵茵穿著和慕深夏同款病號服,站在門口,扶著門框。臉上帶著驚喜,望著他。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林茵茵心裏麵覺得別扭,但還是強迫自己保持微笑,她往前走了幾步,傅廷和已經邁開了步子,接住了她:“你不躺著休息,怎麽過來了?”
“我聽徐婷說,看到你的車子停在樓下了,已經過了好久了,還沒看到你,就出來找找,沒想到路過這裏的時候,看到了你。”林茵茵笑的溫柔,語氣輕輕的,沒有半分的質問和責怪。
“我正好碰到了蔣遇,聽說忍冬在這裏,才過來看看,剛打算走,你就來了。”傅廷和解釋道。
“不用跟我解釋的,我能理解的,換成是我也會先過來看看的,早上我來的時候,深夏還在睡著,我都沒能跟她說上話,現在醒了沒有?”林茵茵笑著握住傅廷和的手,靠著他站著。安心的把自己大部分的重量都放在傅廷和身上。
慕深夏抬頭,像是才發現了病房裏多出了人似的,咽下嘴裏的熱粥:“醒了,沒什麽事情,聽說你受傷了,沒什麽事情吧?”
她們兩個人站在一起,穿著一樣的衣服,臉上的相似看上去越發的明顯,隻不過慕深夏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大方一些,而林茵茵則是多了幾分較弱,不同的神態,所以給人的感覺天差地別。
陸忍冬用紙巾給慕深夏擦幹淨嘴巴,始終保持著萬分的耐心。注意著慕深夏的一舉一動,好像她就是他所有的世界。
林茵茵想到他為了慕深夏一通電話就拋棄了自己,心裏麵酸的厲害,臉上還是帶著笑:“昨晚那人怎麽樣了?”
慕深夏臉上笑容愣住,想到昨天自己在車裏,那人用力的拍砸著窗戶時,凶神惡煞的臉,還有他口中不停的說她有爹生沒娘養之類的字眼,那一段時間漫長又驚恐,隻有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人。
還在胡思亂想,感覺頭頂上多了一份重量,抬頭,陸忍冬一隻手壓在她的頭頂,臉上帶著越發溫柔的笑意:“都過去了,之後一切都交給我,當務之急,你要養好自己的身體。”
“好。”慕深夏低頭,不勝涼風的嬌羞。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來的,隻是關心深夏,現在深夏人沒事就好了,你說咱們姐妹兩個這算不算是心靈相通啊?我這前腳剛出事,沒想到你竟然也出事了,這種事情說起來還真是玄乎。”林茵茵玩笑著說道。
換來慕深夏一聲冷笑。
這樣的笑話,換做是好朋友來說。也許她會附和一下,從林茵茵嘴裏說出來,真是說不出的讓人反胃啊!
林茵茵也覺得尷尬,倒是陸忍冬開口打破了這樣尷尬的氛圍:“這種相通還是不要發生的好,再來一次,我和廷和可受不了,是吧,廷和?”
“嗯。”傅廷和應道。
“現在已經月底了,再過半個月就是你們的訂婚典禮,茵茵在這節骨眼上受傷了,這之後一段時間忙得過來嗎?”陸忍冬明著是關心,實際上把話題給轉開了。
“沒事,我身上都是些擦傷。”林茵茵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上頭。輕微的刺痛感讓她皺起了眉頭。
傅廷和關切的低頭看著她:“我昨晚接到電話的時候,嚇了一跳,雖然我知道你很愛你的工作,但是對我來說,你這個人才是最重要的,下次再也不要這麽莽撞了。”
“知道了,囉嗦。”林茵茵臉上的笑容透著幸福。
慕深夏眯起眼睛看著,如果可以的話,來點瓜子水果就更好了。
這兩個人有必要這麽惡心人,非得跑到自己麵前表演濃情蜜意?現在難道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了你們兩個恩愛纏綿,是一對狗男女了?
慕深夏覺得自己的情緒都要波動了,嗯,被惡心的。
“不好意思,我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了。”打斷了他們之間的甜蜜氛圍,慕深夏的聲音裏帶著冷漠和客氣。
還有深深的疲倦。
雖然剛剛是個借口,但她困了,這真的是大實話,本來病房能有多大,現在裝了這麽多人,看著都覺得眼暈,她也沒必要管別人怎麽看她的,反正她是病人,她最大!
這麽一想,心裏麵竟然多了幾分心安理得的味道,雖然慕深夏知道,這樣子做,其實挺孩子氣的。
林茵茵臉上訕訕的,傅廷和倒是一本正經的,沒什麽反應。
陸忍冬睨了慕深夏一眼:“飽了?”
碗裏的粥都已經吃掉了,保溫杯裏麵還剩了許多,慕深夏點頭:“嗯。”
“那就休息吧。”陸忍冬扶著她在床上躺下,給她蓋好了被子,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起身說道,“我送送他們。”
慕深夏閉上眼睛,房間裏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她重新睜開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
剛剛吃了點東西。身體現在有了些力氣,慕深夏才有時間放空了自己。
陸忍冬回道病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慕深夏不知道出神到了那裏。他臉上笑容收起,臉色陰沉,一步一步朝慕深夏走來。
走到床邊,陸忍冬才提高聲音,深冷的問道:“心情不好?”
“沒有。”慕深夏轉頭,看著陸忍冬。
“既然沒有心情不好,就給我收起你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陸忍冬心裏說不上來的厭煩,更是見不得她這樣,“怎麽了,聽到廷和他們要訂婚了,所以又覺得不開心了,是不是還想起了你們之前訂婚的場景呢?”
“沒有。”慕深夏又一次的否認。
她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麽別扭,她很明白,自己心裏麵對於傅廷和已經沒了什麽留戀了,但是看著陸忍冬顯然不相信自己的樣子,慕深夏翻身坐起來,拍拍身邊的座位,讓他在自己跟前坐下,視線與她平齊之後,慕深夏才開口說道:“我看著覺得不舒服並不是因為你想的那個原因,而是我打個比方,我很討厭榴蓮,如果不擺在我麵前,我想都想不起來。但是一放到我麵前來,我隔著老遠就能聞到那股讓人生厭的味道,自然就會覺得不舒服,你明白嗎?”
如果不是因為說狗屎太不文雅了,其實慕深夏想說,傅廷和和林茵茵對她來說,也無異於是這樣的存在了。
陸忍冬被她說的笑了:“形象生動。”
“那你不生氣了?”慕深夏歪著頭問道,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陸忍冬生哪門子氣。
大概是覺得覺得屬於自己的東西,卻想著別人,所以心裏麵不舒服吧。
她認識不少這樣的人,可是怎麽想想,都覺得心裏那麽的別扭呢!
陸忍冬眼神涼薄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卻無聲的卷起一個弧度,雙手扶著她肩膀,重新讓她躺下之後,聲音輕柔:“睡吧,等你睡醒了,我送你回家。”
“你今天不用工作嗎?”慕深夏睡前問道。
“不用。”
晚上陸忍冬跟傅廷和到蓮花的時候,孟君禕已經在包廂裏等著了,隻有他一個人在,安安靜靜的喝酒,包廂裏麵難得的開著燈,昏暗的氣氛一掃而空。
聽到聲響,孟君禕也隻是稍微抬了抬眼皮,仰頭把被子裏的液體如數倒入口中,苦澀的液體麻木了他的神經。
“借酒澆愁?這麽有意境?”陸忍冬笑著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
“不是聽說林茵茵和慕深夏都受傷了?你們兩個人還坐得住,不小心陪著?”孟君禕毫不客氣的反擊。
“廷和,你聽到沒有,這是有人覺著咱們打擾了他的雅興。”陸忍冬說著,跟孟君禕碰了個杯。
“嗯。”傅廷和也拿起了杯子。
豐城本來就很小的一塊地,就算是新聞被陸忍冬壓下來了,但是圈子裏麵還是很快傳開了。
“得,趕緊的說,找我什麽事情,我這忙著呢,哪有時間陪你們兩個人在這浪費?”孟君禕翻了個白眼,妖豔的臉上盡是笑意。
“忍冬說吧。”
“那我說吧,”陸忍冬和傅廷和默契十足,“三件事,一件是茵茵那件事,我們有些懷疑這事情根本就是衝著茵茵來的,第二件事就是昨晚夏夏的事情,那人找到了嗎?”
“第三件事呢?”孟君禕問道。
“第三件事也許比較為難,君禕,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欠了何柳一個人情,答應幫他解決療養院的事情。”陸忍冬餘光掃過孟君禕的表情。
孟君禕臉上的笑驟然收起,而後綻放,他的臉比許多女人都美,男女通吃,絲毫沒有違和感:“前兩件事。很簡單,隻有這件事,忍冬,你應該知道的……”
陸忍冬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他們都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歎了口氣:“君禕,你相信我,我會幫你,畢竟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和熊夭夭有聯係的話,那麽我相信一定是夏夏,不是嗎?”
孟君禕搖頭,臉上的笑有些恍惚懷念:“你覺得慕深夏會把熊夭夭的下落告訴我嗎?我跟你說,不會的,你了解慕深夏多少?你知道當時夭夭剛走的時候,我找過她,我告訴她,隻要給我夭夭的下落,萬輝我可以幫她,可是她拒絕了,她寧願不要萬輝,也不肯告訴我夭夭的下落,這樣的人,你覺得你能說服她嗎?”
陸忍冬愣了一下,心眼裏像是堵了一塊棉:“其實你的療養院也隻是幌子,而且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了,熊夭夭要是在乎的話,她早就該回來了,而不是到現在都毫無音訊。”
話說的殘忍,但卻句句屬實。
孟君禕愣了一下,隨即苦笑,嘴裏殘餘的酒氣在空氣的暴露下,苦澀無孔不入:“你再給我幾天,今天先不說這件事了,昨晚那人我給你帶來了。”
陸忍冬也不忍心把自己的好友逼的太緊,聽到孟君禕接下來的話,臉色一下子凝了起來。
手裏晃著酒杯,眼中散發出危險的光芒,看著被套著黑色的頭套帶進來的那個男人的,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
“行,今晚就先活動活動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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