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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忘了，大道循環，天地萬物都有生有滅，即便是得道成仙的人也會遭遇天人五衰，這就說明一個道理，沒有一個生物是永生不死的。”九尾狐又說。

    “即便你說的對，既然難逃一死，這一切已成定局，你說這些豈非是廢話！”九嬰說。

    “那我問你，你對八歧是什麽樣的感覺？”九尾狐問道。

    九嬰沉默。

    “你對他也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對不對？”九尾狐問道。

    九嬰沉默了片刻又說：“那又如何？他既然真的喜歡我，那好，他留下，你們走！”

    “你為什麽不跟我們一起走呢？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恨我們？”九尾狐說。

    九嬰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她誰也不恨，她隻知道有異類出現，自己就會將其吞噬，以往的日子，都是這樣過來的。

    “這樣的日子你不覺得很單調麽？”九尾狐又說，“外麵的世界很精彩，特別是幾千年以後的世界，你根本想不到那是一個怎樣的世界。那個世界的人們雖然沒有任何法力，但他們卻能在海底呆上一年甚至一輩子，可以利用一種工具在空中飛行，那種速度，是你我都追趕不上的，幾千裏路，隻須數個時辰就能到達，那個世界已沒有戰爭，人們和平相處，放眼望去，盡是高樓大廈，滿大街都是行人，甚至，日夜不息。”九尾狐的聲音帶著一種誘·惑。

    “既然那個世界如你說的那麽好，你們為什麽要回到這個荒蠻的世界來？”九嬰雖是妖族，但思維卻已超脫大多數的人類，所以關於幾千年以後的世界的畫麵不會給她造成困惑。

    “因為我們的主人心愛的人為他犧牲了性命，他才開辟時空隧道，回到這裏來找她並帶她回去的。”九尾狐說。

    九嬰冷笑，說道：“死了就是死了，有必要這麽做嗎？”

    九尾狐微微一笑，說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世間最偉大的力量不是什麽法力，而是愛情。不然，八歧也不會任你攻擊而不還手了。倘若現在你有危險，他絕對可以為你付出生命的。”

    九嬰的表情微微一變，不禁望向八歧，此刻的八歧已經好了起來，站在那裏，一臉微笑地望著她。不知怎地，看到八歧的笑容，九嬰的心莫名地動了下，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從它的心底劃過，它無法形容那到底是什麽樣的感覺，但覺得，很舒服，仿佛這風雪已不再讓人覺得寒冷，遠處的景物也都變得美麗起來。

    這時，九尾狐悄然衝八歧擺了擺手，八歧一怔，然後向這邊走來，而九尾狐則悄然離開，回到孔缺的身邊。

    “主人，你沒事吧？”九尾狐一臉關切地問孔缺。

    孔缺笑笑，說：“我沒事，你們剛才在說些什麽？”

    “我把我們的身份告訴了它，我希望它能接受八歧，像我們這種異類，動一次情真的太不容易了，若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那換來的卻是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的惆悵。”九尾狐說著瞟了孔缺一眼，一絲異樣從她的臉上劃過。

    “既然咱們尊重八歧的決定，自然都希望八歧跟它能在一起，咱們的身份它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孔缺說著望向遠處的八歧和九嬰，隻見他們在說著什麽，氣氛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

    這時舜走了上來，帶著異樣的眼睛從遠處八歧和九嬰的身上收回來，又小心翼翼地掃過孔缺身旁的九尾狐和九龍，然後才望向孔缺，說：“兄弟，哥哥我有句話想要跟你說。”說著把孔缺拉到一邊。

    “舜哥，你想說什麽？”孔缺笑著問舜。

    舜又望了九尾狐和九龍一眼，然後小聲地問孔缺：“兄弟，他們都是些什麽人，怎麽哥哥以前沒見過他們？”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孔缺笑著說，“事已至此，我就跟你說實話吧，他們都不是人。”

    舜吃了一驚，問道：“那他們是什麽？”

    “看到那九個了吧，他們是龍，曾經是軒轅黃帝手中的龍神戰槍……”孔缺說道這裏就看到舜的身子一顫，驚訝的幾乎要摔倒在地，口吃地說：“你說什……麽？你說……他們是軒轅黃帝……這怎麽可能……這，那他們是怎麽出現在你身邊的呢？你跟軒轅黃帝是什麽關係？”

    孔缺笑笑，說：“舜哥，其中涉及一些不能說的玄機，所以我不能跟你說。”

    孔缺這麽說，舜即使心中好奇難耐，但也不敢再問，畢竟，軒轅黃帝在那擺著呢。然後他又望了九尾狐一眼，問：“那她呢？”

    “她叫狐兒，是一隻達到了仙狐級別的九尾狐。”

    孔缺的話沒說完，舜咣當一聲摔倒在地，不過瞬間他爬了起來，幹笑著說：“滑了一跤，滑了一跤，嘿嘿。”旋即他臉上就出現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掃了九尾狐一眼，又對孔缺說：“難道那關於九尾狐的傳說是真實存在的？那……她跟你之間不會也有什麽不能說的玄機吧？”

    孔缺笑著點點頭，然後望了八歧一眼，說：“他的名字叫八歧，是一條得天獨厚的大蛇精，上古時期就已存在，當然，我們之間也有著不可對外講的玄機。”

    八歧幻化過本尊，舜也看到了，所以此刻他沒有那麽吃驚，不過想想孔缺身邊竟然有這麽多讓他連想都不敢想的傳說中的生物存在，他還是十分吃驚地上下打量著孔缺，然後說出了一句讓孔缺差點沒摔倒在地的話。

    “兄弟，你跟哥哥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人？”

    孔缺深吸一口氣，一臉凝重地對舜說：“舜哥，你放心，我是人類。”

    誰知舜接下來的話讓孔缺更加鬱悶。

    舜衝孔缺嘿嘿一笑：“說真的，綜合你不肯入朝為官和降妖伏魔的神通以及身邊有這麽多傳說中的……它們，哥哥我真的以為你跟它們一樣不是人類。當然，兄弟的話我是相信的，我現在絕對相信你是人類。”

    “舜哥，以後你不會把我當成一個異類而害怕我吧？”孔缺開玩笑地對舜說。

    “你太小看你舜哥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又不會害我，我幹嘛要害怕你，倘若你想害我，也不會等到今日了，對不對？”舜笑著說。

    “舜哥不愧是舜哥，就你這氣度，除了堯帝外，沒有第二個人能比得上。”孔缺說。

    舜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擺擺手說道：“可不敢這麽說，天下之大，賢者無算，舜哥算得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