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該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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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郎快過來,該吃藥了!”

    “嗬嗬~傻子才吃藥呢!你傻你吃吧!”

    “哎~二郎不傻,二郎最聰慧了。”彩兒歎息的說著,看著一臉癡傻之相的房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雖然房俊被認定為頭疾,並伴有易怒癡傻等症,但卻還是認識自己的,而且也隻有自己才能將癡傻或是憤怒癲狂中的房俊安撫好。

    房相公和盧夫人見此隻好退步,讓自己照顧房俊的衣食住行,畢竟房家要尋訪名醫醫治房俊,還要爭取聖人的寬恕。

    雖然房俊對什麽事物都很好奇,都想上去捅幾下,甚至還刮下不少牆皮,但隻要自己製止,就會乖乖的聽話,這讓彩兒充滿了自豪感,畢竟就是盧夫人也辦不到呢。

    不過別人不知道的事,房俊每次乖乖的聽話自己都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在無人之時,總會毛手毛腳的占自己一些小便宜,然後就會開心的像個孩子。

    多日來彩兒對房俊的脾氣已經了解了大概,就是被占便宜的時候不能太順從了,隻有欲拒還迎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當然,自己已經是房俊的人了,還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現在彩兒最希望的就是房俊一直這樣病下去,永遠都不要好,因為隻有這樣,自己才會被房家所需要,甚至真的嫁入房家。

    雖然房俊當初的承諾是那樣美好,但誰能保證不是一時興起?如果病好之後再把自己也忘了,或者嫌棄自己的身份卑微,自己又能如何?

    近日裏就連房府內都滋生出了一些閑言碎語,說自己是狐媚子勾引迷惑了二郎,一些不好聽的話語更是接踵而來,雖然還不敢當自己麵說,但想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更加肆無忌憚了吧!

    可這又能如何?自己不能離開也不敢離開,至於解釋?先不說有沒有解釋的機會,就算房家人會聽自己的解釋,誰又會相信事情真實的經過呢?

    如果不是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而是聽聞別人講述,恐怕彩兒自己也不會相信吧!畢竟身份上的差距是很難逾越的,而且在那一夜之前,恐怕房俊連教坊中有一名彈琵琶的女子名叫彩兒都不會知道吧!

    其實房俊也很無奈,裝了十多天傻B其實也很累的好吧!可誰能想到堂堂的房玄齡竟然不去上班而在家看大門啊!更可氣的是為何不穿的高大上一些,穿的那麽隨性想幹什麽?難道不知道宰相門前七品官麽?這讓我這個剛剛穿越來的菜鳥該怎麽破?

    當然彩兒也嚇的半死,看到盛怒至極的房玄齡竟拿出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教訓房俊,這不隻是因為房遺愛口無遮攔,更是因為聖人在長孫皇後的勸慰下消氣後,與房玄齡重拾君臣之儀。

    正當房俊弱冠之際還準備將一位公主許配給房俊,做為房玄齡多年來盡心竭力輔佐聖人的肯定和對房氏的重視。

    結果消息剛剛傳出來,房遺愛就把自己領回了房府,而且揚言要娶自己為妻,這讓場中幾人都為之震驚。

    彩兒當場就傻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在彩兒想來,房俊能保下自己再給個侍妾的身份已經屬於恩賜了,畢竟生命隻有一次,能活著誰想死呢?可現在,想痛快的死掉都成了奢望。

    現如今長安城內這些權貴世家之中,哪一個不是威名赫赫功勳卓越?門第之高,常人就是踏破門檻,也未必能進入其中。

    當看到房俊竟為自己一草芥之人違抗父命皇命,並且在被房相打暈後仍然死死的拉著自己不肯放手時,彩兒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暖流,雖然被抓的很疼。

    其實這哪裏是方軍不舍得彩兒,而是怕取公主啊!當方軍聽到房玄齡說要自己取公主時就蒙了,同時也有些慶幸,還好來得及,要是已經娶完了,那自己是上還是不上?

    高陽公主可不是相夫教子的人物,方軍還沒有信心能降服,即便有醉打金枝想法,可也要分清金枝的親爹是誰吧?

    李大大可不是好惹的人物,殺兄弑弟,逼父親占弟妹連侄子都不放過的狠人,誰有這個膽量打他的女兒?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吧?

    雖然違抗皇命在方軍看來同樣是個不小的挑戰,但別忘了現在傳出來的還隻是消息,並不是旨意。

    何況這身體原本的主人還有一個會吃醋的娘在,想必有這個房夫人在定不會看著自己的兒子出事的,可讓方軍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房玄齡的木棍就是這位母親親自挑選的!

    被揍還不能還手是一件很憋屈的事,雖然房玄齡打的是房俊,可打在房俊身疼在方軍心啊!

    而且在方軍的眼中,房玄齡就是一個陌生的半百老頭,這麽玩命的揍自己還不能還手怎麽能不鬱悶?簡直能把自己氣的吐血。

    可理智卻告訴方軍不能還手,即便再疼也得忍著,因為打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老子,想不認都不行,除非不要命了!

    當看到木棍再次落下時,方軍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扭頭便向著木棍的落點迎去,可看著木棍沒有絲毫減緩的向自己的頭打來,當即傻眼了,麻袋!冒牌的就是冒牌的。

    誰能想到當爹的會這麽狠!打兒子竟然會下這麽重的狠手,連腦袋這麽重要的部位都不放過。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方軍隻覺頭暈目眩,眼前一陣模糊,僅剩的意識便是抓住彩兒不能鬆手。

    ……

    當方軍從昏迷中蘇醒時已是日落西山,生疼的腦袋哪裏還記得自己已經穿越了的事情,看著眼前突然出現兩名身穿古裝的男子揉了揉腦袋,直接開口問道:“你倆是誰啊?”

    結果這句話一說出口後,事情又大條了。原來這二位竟然是房俊的大哥和三弟,真真的一家人啊,現在竟然不認識了怎麽能不讓人緊張。

    直接後果便是引來了正準備休息的房玄齡和夫人盧氏,房家人無一缺席全部來到房俊的房中,甚至還引來不少家仆圍觀。

    像“我是你父親啊!”“我是你母親啊!”這類話簡直不要喊的太爽,但“我是你三弟,”“我是你小妹”這類話聽著還是蠻舒服的。

    記憶慢慢複蘇的房俊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打入房府變身為房俊房遺愛就在此舉了。幹脆直接失憶裝瘋賣傻,捂著腦袋瑟瑟的躲在床角一陣哼哼唧唧的瞎叫,反正自己確實都不認識,都省的裝了。

    但有一件事卻沒有忘,那便是把彩兒找回來,裝失憶不是傻,真因為裝失憶,給自己安排個公主媳婦那可就成自己作死了。

    此時被關在柴房中的彩兒雖麵帶微笑卻已是心若死灰,房俊曾對自己說過的情話,和在昏迷時緊緊拉著自己的溫暖的手掌,讓彩兒倍感溫馨,這是此生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一種能夠撫平昨日夜晚房俊的野蠻和暴虐的感覺。

    雖然他是那樣的肆無忌憚的欺負了自己,但醒來後說過的話,要娶自己,並且會用生命保護自己,自己很天真,選擇了相信,也必須要相信,否則就是自己逼死自己,當看到滿臉鮮血的房俊躺倒在自己麵前卻仍然死死抓著自己時,是真的相信了。

    可這有如何,現實終歸是現實,在房俊昏迷不久後便被人掰開手指,並被關到這裏滴水未進,彩兒很恨房俊,可又恨不起來,畢竟那種感覺真的很溫暖。

    當彩兒被人請出柴房時,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可沒想到峰回路轉,房俊竟然被打傻了,別的人全不認識隻記得自己,並且不願意他人接近,而且在自己的安撫之下竟然神奇般的平靜了下來。

    看到拉著彩兒不肯鬆手房俊,房相夫婦頗為無奈卻又毫無辦法,隻能道幾聲冤孽後將彩兒留在房俊房中,期待明日宵禁解除後找來名醫診治。

    方軍已經想好了,自己必須瘋,即便不是一直瘋也得瘋上一段時間,而且自己的失憶必須是治不好的那種,當然能治好就是怪事了。

    想裝瘋容易,但自己的目的可不單單是讓房府和有限的幾人知道,所以必須要有所行動,越早越好,最好能不連累彩兒又讓長安城的人都知道自己瘋了,隻有這樣,自己才能不娶公主,而且李大大也不好跟一個瘋子計較,這個辦法簡直完美極了。

    於是在第二日清晨,方軍趁著彩兒解決個人衛生時,突然闖出房間在幾名家仆的追趕下跑到了大街上,隨後在長安城的主幹道上出現了一道奇景。

    一名頭頂布包披頭散發的壯碩男子時而狂笑不止,時而痛哭流涕,並伴著口中唾液橫飛,並且不時的攔下一人後高聲詢問彩兒下落,更過分的是竟然追逐起出行的女子,一時間道路上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不知何時城中巡邏的士兵和捕快加入到了追逐方軍的隊伍,使場麵越加混亂不堪,當幾名房家家仆聽到房俊開始自報家門,大聲喊出自己的姓名後,急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可惜混亂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房俊便一頭栽倒在地裝暈了過去,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被官兵包圍了。

    可能是真的玩大了,本想著再來一次的方軍穿過後花園,繞過前院可還沒走到門房便被幾名壯漢堵個正著,隻能悻悻的在府中轉悠。

    罷了,至少房俊瘋了的消息算是傳出去了,相信這個年代的娛樂節目並不豐富,當朝重臣家的少爺得了瘋病的消息,一定會成為人們茶前飯後很好的談資。

    萬事俱備啥也不缺,心情舒暢的方軍終於準備妥當迎接一個嶄新的身份-大唐貞觀年間官二代,房玄齡次子房俊房遺愛!

    既然夜晚的鼓聲已經響起,幹脆摟著拘謹的彩兒倒向床榻,至於以後該怎麽過,嘿~誰有心思想那麽多?

    ……

    很可惜的是,方軍期盼的大少爺生活,被這貞觀盛世的盛世現狀給打的體無完膚,也許對這裏的人來說現在已經是這幾十年來最幸福的光景了。

    社會安定祥和百姓遠離戰亂之苦,皇帝陛下勵精圖治降低賦稅,大唐軍隊更是讓四方臣服引的八方來賀,眼看著家裏的糧倉逐漸豐滿,相信再有幾年,富足的生活不會太遠。

    可這些對現在的房俊來說,根本沒有一丁點意義,因為這個房俊想要的是嗨皮,是墮落和腐敗!可這個世界哪有自己想要的嗨皮?

    上個茅房隻見一排木棍上綁著一圈圈的布頭,這特麽怎麽對得起嬌嫩的菊花?這還是身為大唐名相主家的待遇,房俊已經不敢想象平常人家的生活會是怎麽樣一副光景了,隻覺得這裏每個人褲襠裏全是屎。萬一得了痔瘡該怎麽辦?算了還是別想了,畫麵太醉人!

    還有吃的也非常的不開心,沒有山珍海味就算了,大魚大肉總得全點吧?碗裏那一丟丟肉片是用來借味的麽?更可氣的竟然還是分食!

    看著照顧自己的彩兒竟躲出臥室在廳中用餐,絲毫沒有感覺到和諧氣氛的房俊直接將彩兒拉了進來。但卻沒想到她的菜品不但比自己的少了兩樣,更是連量都不充裕,這就不能忍了!不過自己現在還隻能在彩兒麵前正常一些,卻也是一種無奈。

    其實這倒是房俊誤會了,在這青黃不接的時節,有幾片綠葉就夠幸福的了,如果不是房俊病號的身份,恐怕想吃都吃不到呢!

    不過招呼彩兒進來的目的就是一起用餐,反正自己的食物充分,再加上彩兒的到也未必不夠。

    當將米飯撥給彩兒一些,並示意彩兒一起吃菜後,沒想到竟然將彩兒感動的流下淚來,讓方軍感覺到一絲好笑的同時,又有點難過。

    再有就是娛樂項目可以說幾乎為零,至少對被困在房府的方軍來說就是這樣的,幸好彩兒算的上是才貌雙全,能歌善舞不說對於琵琶和琴箏的技藝也非常高,專業的就是不一樣,房俊隻會彈幾首吉他可這在以前的哥們中已經算是多才多藝了。

    經過一番仔細思量後,房俊終於決定在房府內瘋一回,如廁必須用紙,自己的房中沒有不要緊,便宜老爹書房中肯定大把大把的多的很,多順來一些留著備用,這是什麽?玻璃?水晶還是鑽石?管他呢,肯定值錢,先收起來再說。

    哎呀?哪裏來的狗叫聲?太棒了,正愁一隻鸚鵡不夠吃呢。可當房俊偷摸的來到狗舍旁後傻眼了,好大,竟然是一隻紅色的藏獒,不過貌似跟自己很親近的樣子。哎~罪過啊!我若不殺你怎麽給彩兒加餐呢?

    結果正拖著藏獒,提著鸚鵡尋找火源的房俊,終於被火急火燎的家仆找到了,在這裏不得不說房府的占地麵積還真不小呢。

    早走心理準備的房俊裝瘋扮傻了一會兒,在彩兒那如同控訴般的眼神下,像一名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般,乖乖的在眾人擁護下回到自己居住的小樓中,

    短短時日內,各路明醫遊醫、和尚道士陸續被請到房俊屋中,這也讓房俊見識了一番唐朝醫學的偉大之處。

    嗬嗬~正兒八經把脈開藥的就不說啥了,畢竟自己也不懂得這些,但燒黃紙扒草木灰的是要幹什麽?想嚇倒我麽,還當我是嚇大的啊?真是太天真了!

    房俊堅守一字真言,可謂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那就是“作”!往死了作,因為現在是不作死有可能真會死啊!

    在與這些名醫、和尚和道士們的較量中,方軍可以說是戰績斐然,陸陸續續幾十人全部被打敗,方軍的頭疾不但不見好轉不說,還有逐漸擴張的趨勢。

    為何會說擴張,因為最初波及的隻是房俊自己的房間,從最初的被褥床榻開始,到桌椅胡蹬、陶瓷擺設,就沒有一件物品沒有被移動過,甚至牆皮都被刮下一塊,還差點房俊給給吃了。

    接下來便是整棟小樓,而後馬廄、狗窩、假山全被翻了個邊,現在已經波及到了房家人所居住的前院了,如果誰發現自己的東西不見了,不用著急,也許一轉身就會看到,當然貴重物品得到房俊屋中尋找了。

    房玄齡見此可謂是痛心疾首卻又毫無辦法,畢竟當初是他一棒子將房俊打成這個樣子的,在盧夫人的一聲令下,我們的大唐左仆射隻好厚著臉皮,進宮去求助皇帝李大大了。

    ……

    “俊兒乖~大人已經入宮去請求陛下,相信陛下一定會不計前嫌,派奉禦前來為你診治的,隻要奉禦前來,相信我兒一定會好起來的!”

    盧夫人蹲在床榻旁,看著正對這一隻水晶杯玩的興起的房俊,似乎在向房俊講述,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哎~難道這就是命麽?盧夫人摸了摸房俊的腦袋,歎息著想到。

    一旁正溫水濕巾的彩兒聽了盧夫人的話後,明顯錯愕了一下,顯然彩兒是知道奉禦的,奉禦可是隻給聖人診病的,世間數一數二的聖手,雖然馬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可依舊被盧夫人所察覺。

    “哼!不要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好好照顧好俊兒,待俊兒痊愈後還能收你做個侍妾,如若不然,哪裏來的回哪裏去!”

    回去?怎麽可能回得去?言下之意就是照顧不好房俊,自己隻有死路一條。

    彩兒雖然聽明白了盧夫人話中的含義,可依舊沒有露出一絲不悅的表情,看著房俊又在發呆,直接走上前去,將水晶杯放到一旁為房俊擦起雙手。

    這幾日房府中人對彩兒的態度,方軍已是有所察覺,但卻沒人在自己麵前非議,如今聽到便宜老娘盧夫人的話後,終於能確定了。試問主家對彩兒都是這個態度,下邊的仆人給彩兒些臉色也是正常。

    這就是門第之見麽?我是該享受這種身份的差距帶來的優越感,還是喊上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來打破它呢?

    哈哈~想多了!其實三妻四妾也蠻好的,既然這個世界沒有車子,那就多掙點房子、票子和妹子嘛!幹嘛非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雖然覺得母親對彩兒的態度有些過了,但方軍依舊沒有去阻止,畢竟自己還是個傻兒,雖然做好了當二人的兒子,但也要不著痕跡的慢慢來才好,也得給自己一個適應的時間嘛。

    方軍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看著眼前百度百科頁麵對奉禦二子的解釋,自己的病是時候該好了,裝傻也挺累的,總不能等奉禦拿兩粒“大還丹”來吧,聽說古代煉丹很流行的,自己可不想嚐試。

    正當方軍思考著自己的病該如何好,才能讓家人不覺得唐突時,房門突然咯吱一聲,自己打開了。

    “嗨~又是你這個死老頭。”方軍適時的擺擺手,對著門前的空氣說到。

    僅一句話,便立刻將盧夫人的目光吸引到房門處,彩兒隻是轉過頭撇上一眼,而後繼續整理起被方軍弄的淩亂的被褥。

    但盧夫人不淡定了,堅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的她,不斷的在房俊和房門處小心的查看著。

    方軍見此突然笑了,原本這隻是自己一時興起,想嚇唬彩兒玩的,可次數一多,彩兒已經習以為常了,自己剛剛不過是習慣性的喊一聲,但卻沒想到竟然有意外收獲。

    想到此處方軍不再猶豫,直接吧嗒的嘴巴,露出一副很饞的模樣,舔了舔嘴唇直勾勾的盯著眼前說到。

    “嘿嘿~上次那個糖塊真難吃,你要是不補償我一個好的,信不信我打你啊?”說著還揚了揚手臂做出要打人的姿態。

    “別…”盧夫人急忙伸手製止,可方軍卻是沒有理會,而是改打為拿,做出一個像嘴中丟食物的動作後,吧嗒吧嗒開心的咀嚼起來,還不時的誇上兩句。

    盧夫人見此小心翼翼的繞過中央位置,一把拉過彩兒低語起來,在得到肯定答案後,欣喜的丟下一句話直接向門外跑去,隻聽到一陣急促腳步聲漸漸遠去。

    彩兒神色複雜的看了房俊兩眼,同樣向門外走去,可當彩兒再次進入這間房屋時,手中已經多了一碗藥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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