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曆史上沒有的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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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飽喝足,房俊將自己與長孫霞是怎麽相遇的,和都發生過什麽事原原本本的向母親、彩兒以及怎麽都趕不走的三弟、四弟和小妹講述了一遍後,終於是重獲自由了,不過卻得到了母親的負麵評價。

    “自以為是、斤斤計較、毫無男兒氣概!”

    幸好房俊將逼迫一名女子成為自己的婢女的事隱瞞了下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看著太陽偏垂,房俊和彩兒提著食盒向小樓走去。

    人還沒走,總不能讓客人餓著肚子吧!而且今晚若留長孫霞在府中休息,那對此時的房家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順著梯子爬上二樓,推開寢室隻見一臉愁容的婢女守在床榻邊,而長孫霞竟躺在房俊的床上一動不動。

    “她這是怎麽了?沒事了不挺好的麽,看樣子怎麽還大發了呢。”房俊看了看長孫霞,向服侍長孫霞的女婢問道。

    “郎君,你還是自己看吧!”婢女將兩頁紙張遞到房俊身前說道。

    “吾長孫無忌今日起與長孫霞斷絕父女關係,提筆之日起立即生效,霞再不可用長孫姓氏,若受欺淩與是非,亦與長孫氏無關。貞觀十年三初二。”

    房俊看著紙上的字跡,有種不現實的感覺。這就斷絕父女關係了,是不是太草率了些?連給長孫霞辯護的機會都沒給。想到自己硬娶彩兒和在府中的胡作非為,突然覺得房玄齡和母親對自己很是溺愛啊!

    “攤上這樣的爹,不要也罷!”房俊說著看起第二張,這是一張婚書,是長孫霞許配給郎餘慶的婚書,而最後一張,則是郎餘慶寫給長孫霞的休書。

    “這都算什麽事啊!”隨手將幾頁紙張撇到方桌上的房俊,鬱悶的坐了下來,自己是不是把長孫霞害慘了?

    “我家娘子最驕傲的就是有個皇後姑姑,和身為長孫家的女兒,嫁給郎明府實非不願,所以才一直沒有同房,因為娘子始終認為她會碰到一個像聖人一般文治武功的郎君。”婢女看著房俊解釋道。

    “呸!他…”房俊剛要說他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時,卻被彩兒捅了一把,彩兒可是聽過房俊吐槽當今聖人的,有些話,可不是能讓外人聽去的。

    “她既然這麽在乎,那還不趕緊回去求求情,可能還有挽救的機會,畢竟長孫無忌也是在盛怒之下決定的,難免過於草率,現在證明她是清白得了,在說說軟話也許就過去了。”

    房俊的話音剛落,長孫霞碰的坐起身子,快步來到梳妝台前。

    “小荷,快幫我梳理發髻,家父最討厭散亂無章了,要一絲不苟的才會舒心。”

    ……

    細想一想,如果自己親生父親要與自己斷絕父子關係,也是一件接受不了的事情呢,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無妄之災,還好房府的房間夠多。房俊想著,和彩兒以及小蝶還有一些奴仆,在廢墟中挑選著能用的事物。

    也不知道這棟樓是什麽時間建造的,經過這一劫也不錯,正想著如何多坑點錢來,按自己的意願重建一棟心儀的住宅的房俊,突然感覺到有人拉了自己一把。

    “少爺,你來!”

    看著小蝶小聲的說了一句後,若無其事的向一旁走去,房俊輕輕的瞥了一眼忙碌的彩兒,悄悄的跟了出去。

    “作死啊你?有什麽事快說。”房山後,房俊拉過小蝶小聲的說道。

    “少爺,門廳旁有根柱子是中空的,被砍壞的位置正好破了一個洞,我看到裏麵有油紙,是不是把人都支開,然後拿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麽啊?這裏在前朝住的可都是達官貴人,說不準還有可能是寶貝呢!”小蝶興奮的抓著房俊的手臂說道。

    “真的?”

    “嗯!”

    “那好!”房俊說著高興的走出房山,可卻立即傻眼了,隻見此時的彩兒正興奮的指揮著兩名仆役對著一根柱子底部拔來拔去。

    “少爺你快來,看看我發現了什麽?這裏好像藏有字畫!”彩兒看著房俊興奮的喊到。

    房俊走上前去,伸出胳膊直接搭在彩兒的肩膀上,將彩兒拉出門外問道。

    “彩兒,你是真傻呀還是故意的?”

    “少爺此話何意?難道在頂梁柱裏發現字畫你不高興麽,那很可能是名人字畫啊!很值錢的。”彩兒疑惑的說道。

    “那你說,要是裏麵真有寶貝,那寶貝算誰的?”

    “誰的?當然是房家的了啊!這還用想麽?”

    “房家?我想讓它成為我的啊!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現在分文沒有麽?我看你是被我娘洗腦了,哎~”房俊一副喪氣的模樣說道。

    “本來就是房家的嘛!少爺的也是房家的啊?”彩兒撅著嘴說道,似乎物品歸屬於房家還是房俊,已經成了一個問題。

    “出來了,出來了,是油紙包的木盒。”

    聽到仆役的喊話,房俊急忙跑上前去一把將長木盒奪在手中,當小心的將木盒打開後,呈現出的竟然是兩幅畫卷。

    哎~要是真金白銀就好了,房俊想著讓奴仆將畫卷拿好展開,看著裝裱華麗色彩鮮豔的兩幅畫卷,吧嗒兩下嘴巴,很好,不過不適合自己,還是看看能不能賣錢吧!

    對於如何鑒定是否能賣上好價錢,房俊有自己的一套辦法,那就是用度娘搜索,能搜到的自然不是默默無聞之輩,要是度娘都沒有收錄,那就不想了。

    “好、好,哈哈~快收好了,你們幾個誰都不許把在這發現兩幅畫的消息說出去,聽到沒有?”房俊興奮的說道。

    董伯仁和展子虞啊!竟然是前朝的名家,而且介紹上二人關係還很不錯,想必兩幅畫放到一起出售,一定會賣出一個好價錢。

    “管好你們的嘴,等我把畫賣出去賞你們點,要不然家法伺候!”房俊將畫卷重新收入木盒,看著幾人即誘惑又威脅的說道。

    對於幾人略顯怪異的眼神,房俊沒有理會,難道這裏發現的東西都歸我不對麽?既然歸我那怎麽處理都是自己的事,等買了錢後,就可以多買幾個奴婢開更多的小金庫了,生活簡直太美好了!

    滿臉得意之色的房俊抱著木盒轉身向馬廄跑去,可剛抬起腳步便止住了,隻見不知何時,房玄齡竟然領著一大家子人出現在廢墟前,房俊急忙將木盒藏於身後微笑著說道。

    “阿耶、阿娘,你們怎麽來這課?”

    “來看看,很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竟未做出逾越之舉,為父甚慰!你拿的是什麽畫,讓為父鑒賞一番如何?”房玄齡麵帶微笑的說道,與之前對待房俊的態度可謂是判若兩人。

    不過在房俊眼中卻是覺得分外的滲人,急忙退後兩步尷尬的解釋道:“那個…共處一室也不是隻能睡覺,談談人生啊~理想什麽的都很不錯的!嗬嗬~孩兒還有事,先走了。”

    房俊說完撒腿便跑,可還是被大哥房遺直阻攔了下來。

    “二弟慌什麽,父親對字畫頗為了解,隻要看上一眼便知道真偽價值幾何,屆時二弟若想出售,也省的被奸商蒙騙不是。”

    “呃~這個…不用麻煩了,作畫之人我聽都沒聽過,肯定不值幾個錢,我就拿去玩玩。”房俊急忙推說到。

    房遺直直接伸出手抓到木盒上,可見房俊竟然沒有鬆手不說還緊了緊,這不禁讓房遺直疑惑了起來,不過麵對空有武力的弟弟,依舊麵帶微笑的說道。

    “二弟說笑了,你已失憶,又怎麽會記得幾位名家呢?即便沒有失憶,恐怕二弟你也不知道有多少名家吧!”

    我靠~這是鄙視我麽?房俊聽了房遺直的話愣了愣,剛要用力掙脫盧夫人一步跨到兩人中間,直接拍掉房遺直的手掌說道。

    “幹什麽呢?兄弟二人成什麽樣子?都去一旁站著去,盒子哪來!”

    房俊深深的談了口氣,還是不情願的將木盒遞到母親手中,隨後便跟在房遺直身後筆直的站到石凳旁。

    “大哥,咱是親兄弟,你做這破壞兄弟感情的事不好吧,就不怕我跟你玩陰的?”房俊不滿的說道。

    “何必這麽認真呢?大哥隻是想借此機會跟你說說話,你發病時打死過一隻鸚鵡還記得麽?現在病好了,就沒想對鸚鵡的主人有所表示麽?”

    “你不提我還真忘了,那隻鸚鵡是誰養的啊?”房俊看著房遺直問道。

    “那個鳥籠,你大嫂至今還不舍得丟棄,那隻鸚鵡可是你大嫂心愛的寵物,二弟,有空出門的時候給你大嫂買一隻吧,沒錢我給你拿。”

    “哎呦我滴親哥唉~一句話的事,何必拐彎抹角的呢?明天我就去給大嫂賠禮道歉,絕對給她買回一隻最漂亮的鸚鵡。”

    房遺直看著房俊沮喪的表情,試探著問道:“看你這樣子,那兩幅畫有什麽名堂不成?”

    “沒,就是董伯仁和展子虞的畫。”

    “是麽?竟然能從家中發現兩幅名家字畫,你這時運真讓我不得不佩服了。二弟,商量個事,把展子虞的畫送我吧!些許銀錢也行,大哥對展子虞的畫很是喜歡,可你大嫂掌錢,不讓我買。”

    “什麽意思?父親不搶我的畫啊?”

    “你想什麽呢?你覺得父親會搶你的畫麽?”

    聽到房遺直的話後,房俊再次開心了起來,看著房遺直說道:“對!父親怎麽能搶兒子的畫呢,哈哈~那個,明天我去問問能賣多錢,再考慮給不給你唄?”

    房遺直看著房俊眼角一陣抽搐,這二弟是在逗我麽?

    ……

    “妙極!妙極啊!”正仔細觀摩兩幅畫卷的房玄齡突然拍掌高喊兩聲,拉過疑惑的盧氏指著畫卷說道。

    “娘子你看,這兩幅一為遊獵一為春江,董之遊獵的左側與展之春江的右側均為二人的巔峰妙筆,可反觀董之遊獵圖的右側與展之春江圖的左側,似有股董在模仿展,而展又在模仿董的奇妙之感。”

    “這又如何?董、展二人本是好友,相互學習畫技、切磋畫技已是世人皆知,晚年畫作趨向中和並不意外。”盧氏不解的說道。

    “是極,可這回在看!”房玄齡說著,將遊獵圖右側的裝裱小心的折彎,而後又將春江圖的左側裝裱折彎,將兩幅畫卷慢慢的靠近一起。

    此時眾人已被吸引到畫前,均是瞪大了雙眼,沒想到二幅畫作竟然能夠合二為一,山水林石甚至是跑動的動物都分毫不差的合並到一起,行成為一副全新的春江遊獵圖,在畫風漸變之下,竟分不清此畫作究竟出自董、展誰人之手。

    “如何?此等合作之法聞之未聞、見所未見,二人有此佳作當為鬼才,此畫作亦可謂傳世之寶,應承於聖上觀摩才是。”房玄齡說著小心的將兩幅畫作收起,可聽說要承給李大大看,房俊立刻就不幹了,試問這麽好的東西進了皇宮之後,還出的來麽?

    “父親,可不能這麽幹啊!這畫是我的。”

    “俊兒,此畫既已出世,便非一人之收藏,若傳於後世,隻會惹來無盡災禍,還是放手吧!”房玄齡看著房俊勸慰到。

    “這全是我們房家人,隻要不說出去不就…”

    還未等房俊把話說完,房遺直便扶著房俊的腦袋轉向二樓,此時二樓的窗戶內正伸出兩個腦袋眨著眼睛好奇的看著眾人。

    “哎~二弟!大哥也想把畫留下的。”

    “看什麽看,收拾完了趕緊回家去!”房俊對二樓吼了一句後,對房玄齡說道。

    “爹,拿去賣錢還不行麽?”

    “癡兒,此畫作若拆分來賣換取銀錢有限,若合並則虛價太高,非常人能夠承受,然房家的這處產業乃當今聖上所賜,所以還是不要想了。”盧氏摸了摸房俊的腦袋說道。

    “那…好吧!真憋屈。”房俊鬱悶的抬起頭,看著尷尬無比的房遺直說道:“大哥,你欠我一百貫錢,兩幅畫剛剛送你了。”

    “……”房遺直隻覺得自己冤得慌,剛剛不是說的再考慮麽?

    “臭小子,病前天天吵著當將軍,現在可好,見了錢連家人都不顧了是吧?”盧氏一把掐住房俊的耳朵訓斥道。

    “別~娘、娘啊,我和大哥開玩笑呢,不要錢,真的不要錢了。”

    房俊有些暈,為啥又是掐耳朵?但這次真不敢反抗了,不過房俊更為在意的還是這幅兩副畫,有這種畫法麽?為何度娘上沒有搜到,這個大唐,是真實曆史中的唐朝還是某個平行世界的大唐,現在,房俊忍不住再次琢磨起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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