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尉要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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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時鎮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空中,可是沒多久,這個男人就意識不明的躺在了床上。
“這,這是怎麽了?”徐大榮背著柳時鎮就到了醫務室,而還在值班的鄭高宇看見這樣的男人表情可以用瞠目結舌來形容了。
上士同誌沒想那麽多,直接命令說:“給他注|射一針安|神劑,他現在太衝動了。”鄭高宇看著躺在病床上緊鎖著眉頭的男人,又回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做了決定。他從一旁的醫療用品中找出來一小管的透明的液體,然後注|射|進了病床上男人的手臂的靜脈中。
“她,現在怎麽樣了?”鄭高宇坐在病床旁的一根凳子上,利落的將注|射|器抽出來,然後另一隻手很快的將醫用棉簽摁在了昏迷不醒的男人的手臂上。他雖然在認真做著眼前的事情,可是心裏都還牽掛著另一個人。
徐大榮雙手背在自己身後站得筆直,聽見這話,心裏也是很煩悶。車允書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不過從柳時鎮傍晚回來手上拿著的那隻手機還有現場遺落的手術刀,這都證明了車允書不是自己失蹤了,而是被人劫走了。
可是,現在綁走她的人是誰呢?他們雖然心裏有懷疑,但是卻是沒有一點證據。
“她現在應該無事。”在大本營的初步分析,歹徒綁走了車允書,無非就是將她當做人質。加上本身她的身份就比較敏感,那邊的人就算劫持了她,應該也不會對她在短時間之內造成什麽直接性的傷害。
鄭高宇將用完的注|射器扔進了垃圾桶,給床上的男人蓋好了被子,然後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出去說。
徐大榮明白,兩人一前一後的就走了出去。
夜空下,白天被雨水洗過的天空現在看起來很藍,就像是低垂的深藍色的帷幕,上麵還繡著很多被熒光劑上了色的星星。“允書是個很好的學妹。”兩個男人一同站在蒼穹下,安靜了很久,鄭高宇突然說話,卻是像是單純的感歎一樣。
徐大榮知道現在這個男人隻是想要傾訴,他就安靜地站在他旁邊,好好地做一個聽眾。
“這次她如果平安回來,我就送她回國,這裏不適合她。”留在這裏的,誰不是有故事的人,可是偏偏還是有這麽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姑娘來了,麵對著這亂七八糟的事情。她的生活,應該還是多姿多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硝煙中東奔西顧。
鄭高宇的話不多,他原本就是一個很內斂的人,經過了未婚妻的死亡,他整個人都變得像是一絲空氣,雖然存在,但是幾乎讓人感覺不到。今晚他拉著徐大榮出來談談,是不是也是心裏太害怕了,讓原本荒蕪的心中被恐懼占據,他不想再感受到那死亡帶給人的絕望了。
“她會沒事!”徐大榮終於開口說話了,男人的目光遙遙的落在了遠方,他眼裏的信息很明確,車允書一定會沒事的。“鄭醫生也不要太擔心了,現在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我今天就在醫務室守著他就行了。”他一邊說一邊朝著醫務室裏麵走去,現在要是不看著那個男人,說不定第二天早上就偷偷地跑掉了。
“我給他的藥劑隻有安神的作用,你放心好了。”
徐大榮:“.......”就是這樣才不放心,應該給這人下點什麽叫做軟骨散啊之類的讓人渾身無力的藥他才放心啊!“嗯,有什麽事情我就要麻煩你了。”男人站在醫務室門口,標標準準地朝著這名支援醫生行了一個軍禮。
在這樣安靜的夜色下,現在不僅僅是整個外派駐紮部隊很安靜,而比他們這裏更安靜的是在朝著西北方向約莫八十多公裏處的一處不起眼的別墅。
二樓主臥——
床上躺著的小姑娘之前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這裏的保姆換了下來,後背的傷口也被處理了。可是,現在的車允書還是緊閉著一雙眼睛沒有醒來,臉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紅。
阿古斯就坐在她跟前,身旁還站在兩人。一個是他叫來的醫生,一個是現在專門負責照顧車允書的小保姆。
“她現在怎麽樣了?”坐在凳子上的男人眼裏有些冰涼,他不耐煩的問著一旁站在的提了一個醫藥箱的男人,好像下一秒他隻要回答出自己不喜歡的答案,那握在右手的那隻銀色的短小的手|槍就要送給他一顆禮物一樣。
“這位小姐後背大規模的受傷感染,又受了涼,現在處理了傷口,注|射了一針降溫劑,等到今晚之後應該沒有大礙了。”那醫生低著頭,卻還是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那道冰冷的視線,就像是被一隻蛇盯上了一樣,有些毛骨悚然。
阿古斯摸出一根卷煙,徐徐點燃,男人吐出一圈白煙,半響才低低道:“嗯,你們都先下去。”他的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的小姑娘的臉上。她很白,看起來有些像是小時候他在大街的廚房裏看見的玩偶。男人眼裏有些晦澀,原來他的老對手喜歡的是這一款,怎麽辦,他們怎麽什麽都那麽相似呢?他好像也喜歡。
這可怎麽辦?車允書隻有一個,不然,還是給他好了。
男人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然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你,進去照顧她。”他說完,就匆匆離開了主臥。
二樓的另一個房間,這裏隻有阿古斯一個人有鑰匙,就連是平日裏的衛生都是他親自打掃的。可見,這個地方對於男人來說有多麽重要。
“亞利,進來吧。”站在門口巋然不動的那少年正是下午出現在別墅裏的那個男孩子。現在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部電話,聽見房內男人的聲音,他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老板。”他恭恭敬敬的將自己手中地東西呈給了男人,“已經跟那邊聯係好了,貨已經在碼頭的倉庫了。三天後,那邊的人會專門派人來跟我們交接。”
“很好。”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簡短的讚賞了一句,然後就將那隻手機放在了自己的耳朵處。“嗨,朋友,好久沒有你的音訊。”他對著電話那端的人這樣說,臉上帶著隱隱的笑意。
接通電話的金三角的那幫毒|販子,既然他們是主要做軍|火生意的人,怎麽會不跟這樣的大魚打交道呢?也不知道對方是說了什麽,阿古斯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隻是眼裏的溫度卻是越來越冷,“好,放心,我以我自己的名義起誓,溫言先生你收到的貨物一定是有史以來最好的一批,不過,你知道,我這個人做生意,一向是不怎麽喜歡腳踩兩隻船。好,我們三天後見。”說完,他就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砰”的一聲巨響,之前還在男人手中的電話現在頓時就已經四分五裂了。男人冷著一張臉,陰狠地看著虛空的某一處,對著室內的少年道:“明天中午之前,我要見到碼頭上所有不屬於我們的軍|火全都消失!或者,變成是我的!”他的拳頭用力錘了一拳麵前的桌子,然後咧嘴露出一排森森的大白牙,“溫言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聽說還有比我們的貨更好的上家,哼,那我倒要看看是一群什麽貨色!亞利!”
“到!老板!”少年站在男人麵前,負手而立。
“聽清楚我的話了嗎?”他可是沒有耐心再重複了。
那少年點頭,“明白,明天中午之前我會辦好一切。”他像是立下了軍令狀一般。
亞利離開後,整棟別墅再次陷入了沉寂。
那暗房裏的男人就像是雕塑一樣,就這麽在書桌前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小保姆從主臥的房間出來就好看見阿古斯從那書房一身疲憊的出來的時候,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先生,你.......”
“她怎麽樣了?”阿古斯沒有理會麵前這個女人的驚訝,隻是平淡開口問著車允書的狀況。
小保姆猛地一驚,這個房子的主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多嘴多舌的人,幸好剛才他沒有留意。“我正要找先生,那小姐已經醒來了,隻是她好像不說話,我........”後麵的話都還沒有說完,麵前的這個高大的男人就大步走進了房間。
小保姆搖搖頭,然後端著手中的托盤下樓了。
“車醫生,你醒了。”主臥裏,男人站在車允書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就像是一隻獵豹在俯視自己的獵物一樣,眼裏寫著明顯的勢在必得。
車允書才醒來,她在這裏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之前離開的小保姆。可是那小保姆隻是給了她一杯水,她打量了四周,想說什麽,最後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張相片上,頓時就沒有了交流的興趣。
而現在,這個屋子的主人站在了她麵前,車允書一點都不驚訝。“你到底是什麽人?”這個人,之前就跟柳時鎮交過手,後來劫持了她,現在將她帶來了這個她還不知道是哪裏的地方。更重要的,她睜眼看見的那相片上麵的一群男人中柳時鎮跟麵前的這個人還是關係很好的樣子。
阿古斯隨著車允書眼神的方向看見了之前的那張相片,這是幾年前他還是維和部隊的戰士時,有一次跟還是中尉的柳時鎮並肩作戰後的合影。他沒有丟下,可能是出於這那個男人的敬佩,也可能是對過去的不舍,或是別的什麽原因,他一直都沒有扔掉,而是選擇了放在身邊。
“這個,我想車醫生你不需要知道。”男人對解釋自己的身份這件事沒有半點興趣。
車允書冷哼一聲,“那你將我帶來這裏做什麽?”
別說是想要請她喝一杯茶。
因為聽見床上的小姑娘語氣裏的不屑和不耐煩,男人的臉色微沉。他彎腰伸手捏住了女孩子的下頷,這個動作讓車允書覺得來自身邊的壓力驟增,她聽見耳邊來自男人惡狠狠的聲音:“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也不要用跟剛才同樣的眼神看著我,因為我不喜歡!”說完,男人伸手將握著她的下頷朝著外側一扔,這才站直了身子,恢複到了之前說話的平靜的語氣,繼續說:“難道任由你留在柳時鎮身邊嗎?不,你注定是我的!”
他說話就像是法庭上的法官在宣告哦最後的判決書一樣,那麽肯定。車允書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簡直不可置信,她聽見了什麽?這個男人口口聲聲居然說出來的意思她沒有聽錯吧?他喜歡她嗎?他們以前見過嗎?他們很熟嗎?還是,車允書腦中浮現了一個想法,還是這個男人隻想要借著她的名義狠狠羞辱柳時鎮?
“瘋子!”她看著跟前的男人,脫口道。
阿古斯臉色驀地一沉,他低頭在車允書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吻住了床上的小姑娘。車允書嚇壞了,她緊緊閉著雙唇,任由男人怎麽挑|逗都不鬆口。
“啪”的一聲,好不清脆,在這個靜謐的半封閉的主臥顯得尤為清脆。
男人離開了那片甜軟,而車允書則是看著自己已經發紅的手掌愣住了。
而在男人的臉上,則是有個明顯的巴掌印。男人突然輕聲一笑,他伸手想要將床上的小姑娘提起來,可是車允書比他的動作更快一步,小姑娘赤著腳就跳下了床,然後拔腿就朝著外麵跑去。
這個動作,是男人意料之外的。不過阿古斯很快反應過來,看著那已經打開門跑出去的車允書,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既然她想要逃,他就要讓她知道這麽不聽話的滋味!
男人的身影不疾不徐的走了出去,那雙長腿一邁出門,就看見車允書站在樓梯口,卻是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車允書整個人都懵了,這到底是在哪裏?樓下站著一群看起來都是訓練有素的雇傭兵,那些男人身上無不扛著真|槍|實|彈的武|器,一個個麵色肅穆,看著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她。
“怎麽,看夠了?”不知道何時,阿古斯已經走到了車允書的身邊,在開口的同時毫不留情的拖著她回了主臥。
車允書伸手想要擺脫他的控製,可是她哪裏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她放棄了掙紮,倒是在主臥門口,她伸手抱緊了那門框,大有一副死活不鬆手你能把我怎麽樣的意思在裏麵。
阿古斯皺眉,“我說了,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你現在是想要下去陪他們嗎?要知道,這在傭兵團裏的男人,可個個都是精力旺盛,你隻要想要下去,我肯定是不會阻攔的。”男人話裏話外的意思車允書哪有聽不明白的,她現在是真的白了臉,就算是還想要強做鎮定,在聽見男人後一句話的時候,是真的怕了。“想必,那那種血腥的畫麵你是一輩子都不會忘吧?不然,下去體驗體驗,我記得樓下還有一間客房。”
這威脅很有效,至少,車允書在第一時間就鬆開了那隻緊緊扳著門框不鬆手的小手,然後任由男人拖進了臥室。
車允書的後腳剛走進門,就聽見背後傳來了很大一聲關門的聲音。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被扔在了地上,更重要的是,男人好像是故意的,伸手推在她的肩上,後背著地,都還沒有結痂的傷口在跟地麵狠狠地接觸的那一刻,饒是車允書咬住下唇將那聲痛呼咽在了肚子裏,可是額頭上還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阿古斯就像是沒有看見女子痛苦的表情一樣,走過去,伸手就揪起了女子的黑色的長發,然後想都沒想一巴掌抽在了她臉上,“看來你還是聽不明白我的話,我說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孩,車醫生,你明白了嗎?”他就像是地獄裏的惡鬼一樣,車允書現在已經對他恨得咬牙切齒了。
可是,要她服軟,就算是妥協服軟,她都做不到怎麽辦?女子因為後背傷口粗擦的疼痛聲音變得有些尖銳,“瘋子!出去出去!”她叫囂著,眼裏閃著凶惡的光,倒是讓一旁看著她掙紮的那個男人一震。
這樣的車允書,不屬於嬌滴滴的代言詞的車允書,原來是這樣。怎麽辦,他在最開始的意外之後,卻好像更加喜歡了。
阿古斯沒有再對車允書做任何事,男人接到一個電話後就轉身走出了臥室,而車允書,則是在聽見那遠去的腳步聲後,再也經不住精神和肉|體的雙重煎熬暈倒過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