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必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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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當聞人臻踏進那家餐廳的門口,季璃昕一眼就瞧到了,下意識目光穿到小姚身上,

    小姚在人群中排著隊,自己是被他使喚占位置的,小姚還沒發現他的偶像大駕光臨。

    還有若是被他看到自己跟聞人臻拉拉扯扯,接下來她在安凱集團難以混下去了,她倒是不怕謠言,但是介懷謠言帶來的巨大影響,她進安凱才頭一天,還想低調為人呢,更何況這家餐廳肯定有不少安凱集團跟sisira的員工。

    自己現在的麵貌還算新,聞人臻可是個公眾人物,定是不少人認識他的。

    她鬱悶,在想著去遁尿逃跑好,還是坐在位置上等他前來好。

    不是在冷戰嗎?這男人怎麽來了。

    對上他的眼神,她心一寒,他朝著自己走來了,目標準確。

    她本能地站了起來,往外頭走,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當做不認識我。”

    然後飛快地往外走,也不管沒跟小姚打招呼了。

    聞人臻聞言,眼眸中的深邃一凝,眯起眼,不動聲色地跟在她後頭出去,雖然心裏極不舒坦。

    出了餐廳,季璃昕勘察了下環境,往離公司越遠的方向走。

    聞人臻大步跟了上來,季璃昕在離公司好歹有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胸膛微微起伏,呼吸還不夠平緩。

    聞人臻一把拽住她的手,拖著她往內側走。

    她這才發現,他們竟然在一間賓館前停了下來,賓館規模很小,還是在二樓的,一樓是店麵。

    她後知後覺意識到,忙喊停,“聞人臻,你這是在幹什麽?”

    “你不是要我當做不認識你嗎?那就別說話。”

    他挑了挑眉,肅著一張臉,顯然對她剛才的話耿耿於懷。

    一邊走,他還不忘說道,“你以為這裏就安全了嗎?你不是不想眾目睽睽之下讓人發現你跟我拉拉扯扯的嗎?這裏是商業街,中午午休還是有兩家公司的員工過來逛逛的。”

    季璃昕對上聞人臻的眸子,他的目光沒有溫度,那比冷如冰的目光更令人膽怯,卻又如同泥淖,致人深陷。

    季璃昕略微頓一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也不用進賓館。”

    兩個人已經到二樓了,而且在前台,聞人臻沒有理會她的醫院,強製扣住她的纖腰,直接遞出身份證,“要一個房間。”聲音也冷。

    “標間還是單人間?”

    登記的人員偷偷覷了下兩人,心中疑惑漸深,但是男人臉色陰沉,氣勢迫人,她根本就不敢提出異議。

    “標間。”

    “好的,押金三百。”

    聞人臻從錢夾裏抽出三張"mao ze dong",拿了門卡,帶著她往裏走。

    季璃昕本想在這就跟他說清楚的,但是這個前台小姐時不時好奇的目光飄過來,讓她渾身不自在,反正要說清楚的,裏頭說也好,量他也不敢對自己怎樣的。

    門開了,他一腳踢上門,然後將她禁錮在門板跟他之間,這幾個動作他做得如行雲流水般,明明是粗魯的行為,在他身上卻詮釋出了優雅。

    他俯身,不經意的湊到她的耳邊,“你沒有什麽要對我說嗎?”

    他的聲音,冰冰冷冷的,可是靠得這般的近,熱呼呼的氣息都吹在她的耳邊,又是如此的曖昧。

    明明矛盾到了極點,又宛若天經地義,是和諧自然的一幕。

    “你想要什麽解釋?”

    老實說,這賓館沒有星級,門板硌得她後背隱隱生疼,而且他離她這般的近,她根本就沒有足夠的空間,往前一點,就要貼上他的身子了。

    她可沒有打算投懷送抱,寧可後背疼幾下。

    該死的,應該是她跟自己解釋為何跟男的一起出現在餐廳,為何在自己的公司附近才對。

    明明犯錯的是她,需要解釋的是她,怎從她的口氣中說出來,倒像是成了自己的不對,成了自己的無理取鬧一般,這讓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一口氣。

    他緊盯著她的臉,心頭沒由來煩躁起來,說不出原因,隻覺得那裏憋著一口氣,重逢後,她經常讓自己不痛快,經常會這樣。

    “這麽說,你是什麽解釋也不打算對我說了?”

    他的聲音驀然冷了起來。

    他騰出一隻手,扣住她的下頷,滑膩的肌膚,讓人愛不釋手。

    她有些煩亂,他若是好好問,她肯定會說,但是他這番質問,這番惱人的行為,令她也不痛快。

    她吃軟不吃硬,他越硬,她越不吃這一套。

    還真不打算解釋了。

    她靜默,他當她默認了。

    他本是想要跟她確認的,沒想到她這般不給麵子,直接沉默以對。

    他本來就不舒坦著,宋柯那事,也一塊兒湧上腦門了,於是,太陽穴脹痛地像是隨時要爆炸。

    兩個人僵持上了,她想要他態度好轉,他想她服軟。

    季璃昕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張了張口,但又將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什麽也沒說。

    這看在聞人臻眼中,又有了另一番含義,她欲言又止,到底代表了什麽?

    難道是……。心裏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她不是刻意默認的,也許,她若是解釋了,還會博取他更多的火冒三丈。

    如此說來,她其實跟宋柯是有什麽的嗎?

    她是不是想要迫不及待撇開自己,而自己正中她的下懷,跟她冷戰,愈發給了她光明正大離開的借口。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隱約覺得她跟前段時間又有了很多不同,讓他愈發的琢磨不透了,同時,也讓他愈發的患得患失起來了。

    他想,他肯定是瘋了,無論他如何惱她,氣她,恨她,但是卻始終舍不得鬆開手。

    扣著她下頷的修長手指終究還是緩緩,緩緩地鬆了開來,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地往上,從嫣紅鮮潤的唇畔摩挲,繼續攀爬往上,在她鼻尖遊移,最後停留在她光滑的額頭上。

    他喉結動了動,在季璃昕陡然瞪大的眼時,猝不及防地吻了下去。

    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那是一種渾然天成、清幽的體香,魅惑著人沉淪,誘人到令人流連忘返。

    這些天,他壓抑著自己,克製著自己的感官,就怕嚇著了她。

    可是她,又是怎樣回報的自己呢?

    她是不是算中了自己會顧忌,不敢動她,所以肆無忌憚地一再淩遲著自己的心呢。

    她不打算給自己一個痛快,他也不想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他要她身上留下來的全是他的味道,屬於他的味道,沒有宋柯的,沒有冷天澈的,也自然不會有別的莫名其妙出來的男人的。

    她的唇,是如此的柔軟香馥,他覺得她是一團火,而他想要在她身上成灰。

    她的抗拒,成了最好的催情劑。

    季璃昕愣愣地由著他蹂躪著自己姣美的唇形,男女的力量懸殊,加上他尤在盛怒之下,她推他,他根本就巍然不動,像座大山一樣,屹立不倒。

    她知道,若是他強行,她根本就求救無門,而且幾次成功逃脫,遲早都要遂了他的願的。

    隻是,今天並不是一個好日子,真的不是,她還要上班的。

    “如果你想要我,那就快點。”

    好不容易他的唇,啃上她的鎖骨,讓她的唇,得以自由,她忙表態。

    他想,他真是恨極了她,這樣的話,她竟然能夠輕鬆出口。

    這張嬌豔欲滴的唇裏,怎能吐出這般不堪的字眼,他腦海中殘存的理智,倏然蕩然無存了。

    他不想把她想得不堪的,可是為何她偏要激怒他,偏要引導他往別處想。

    他想要掐死她,真有一股迫切的衝動想要掐死她。

    “我就這麽令你難以忍受嗎?”

    他隻覺得一盆冰水從頭頂直瀉而下,將心都凍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開口,

    他用力地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齒印清晰到了極點,季璃昕的身子也跟著一顫。

    他著實是用了力的,像是泄憤一般,欲要將她脖頸上咬下一塊肉來,疼,還真疼。

    他知道她痛,但是她卻連疼都不說,忍著,讓你忍,我讓你忍,他狠狠地又咬了一口,我要讓你記著,看到這個印記,便想起我。

    你是我的,是我的,這是我在你身上留下來的專屬印記。

    胸口無盡的煩悶無處發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恨不得將她給揉碎了,嵌身體裏去。

    屋內沒開燈,窗簾還沒拉近,有些亮光在,屋內還不至於暗到看不清。

    他的唇灼熱,鼻息也灼熱,在她身體的每一處,留下火,也留下難言的酥麻,手心裏緊攥的床單早已悄然鬆開。

    明明開始她是抵製的,明明開始他是粗魯的,到後來,他的動作沒了先前的狠絕,她的抵製似乎,也成了象征性的。

    她覺得身子逐漸成了一團火,燃燒了起來,越來越滾燙。

    心跳,越來越快,岌岌可危就要迸出胸腔了,而尖叫,就要破喉而出了……。

    她竭力想要平複自己紊亂的心跳跟急促的呼吸,心跳卻愈發的紊亂,呼吸卻愈發的急促。

    這一刻,失控的,不是他,而是她。

    她的聲音,明顯帶了顫抖,“你……”他的吻,怎能落在那裏……。

    她說不出口,死命地想要咬著唇,還是抑製不住低吟出聲……

    她其實不知道,他早就處於崩潰的邊緣了,幾番失控,他竭力克製,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了,明明想要懲罰她,該死的,到最後卻成了自己,隻想取悅她,讓她舒服。

    他的額頭上,滑落大滴大滴的汗珠。

    他抬眼看她,醉眼迷離的她,是如此可人,他再也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

    她脫口而出的尖叫全部都被他給含進了嘴裏,便隻有狠狠抓他的背,狠狠的……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他還是趴在她的胸前。

    她很累,腰酸背痛,先前是硌門板擱的,後來是床,這賓館畢竟設備還不夠好,床比較硬。

    她不經意間瞧到他腕間的表,一看時間,忍不住驚呼了出來,“我要遲到了。”

    他遲遲沒有動作,季璃昕這下惱了,一個勁就推開了她,他沒設防,正吃飽了爽著,竟然就這樣被她推下了床,床本就比較狹窄,他就這樣側著身子栽了下去。

    屁股落地,臉色盡是狼狽,幾乎是沒好氣地吼了出來,“季璃昕,你搞什麽鬼?”

    “我跟你說我要遲到了。”

    她已經恢複了冷靜鎮定,裹著床單,小心翼翼避開他,低頭想要撿起地上散落一地屬於自己的衣物。

    “又想逃離我身邊?”

    而且還是這樣的迫不及待,這個女人,就不能讓自己高興下嗎?就算是片刻的假象,也好,可她,擺明了也不願意給自己溫馨的瞬間。

    剛才還在自己身下婉轉吟哦,這完事了便一下子翻了臉,這讓他的男性自尊大受打擊。

    該生氣的,應該是他才對。

    他在她要轉身去浴室的那一刻,忍不住出手,抓住了她纖細圓潤的腳腕。

    燈光下她的腳背白皙,秀氣可愛,腳趾仿佛是小小的白色貝殼,讓人忍不住想要撫上去。

    他忍住了,剛才她是怎樣對他的,他還生著氣呢。

    季璃昕的嘴角微微地彎起了一個弧度,“聞人臻,你到底想要幹什麽?”語氣頗為無奈。

    他漸漸皺起眉,她是當他是個小孩子嗎?

    不過,緊接著,他的神思也有些茫然了起來,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她剛才若是不想自己得逞,也是可以的,隻要在最後關頭,她流兩滴眼淚,他肯定不會繼續下去的,但是她還是順了自己的意。

    也許,他拿準了,她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流淚的,她堅強著呢,這種事,對她而言,是不是不重要呢?

    他這般想,心裏頭的沉悶又添了堵了。

    他將她給拉了下來,抱著她,她蹙眉,以為他又要幹什麽。

    誰知,他隻是伸手,將她的頭發弄到耳後,手指輕撫上她的臉頰,她的臉冰冰涼涼的,他卻說不出什麽是感覺,是悵然是失落抑或是難受。

    “我也不知道。”

    他將他的臉,埋在她的肩胛骨上,側著頭,卻瞧到了她脖頸間兩個深刻的咬痕,是自己咬上去留下來。

    他的指尖,在那一處,停了下來,輕輕地呢喃道,“疼嗎?”

    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自己。

    季璃昕歎了口氣,她也不知道他們怎麽走到這一地步呢?

    兩個人骨子裏都有著自己的驕傲跟倔強,誰也似乎不肯先低頭,她知道,他一直在努力,可是不得要領,總是用錯了法子。

    她也知道,自己是在懲罰他,懲罰他曾經的過失,沒有那麽快就將過去的一切都給放下了。

    說到底,她還是有些自私的,沒有那般大方。

    “你讓我咬幾口就知道了。”

    對於他的癡傻問題,她並不怎麽想理會。

    其實,他們之間最缺乏的是信任,他從沒有試圖去信任她,她本就不愛解釋,若是每次都有誤會,或者她跟個什麽樣的男人一同出現,他都這般表現,她想,遲早有那麽一天,自己會受不了的。

    吃醋行為,是好的,證明他在乎自己,但是她不喜歡頻繁地重複。

    按理說,他們兩個人的性格,其實是不適合走到一塊兒的,都不怎麽肯低頭,其實兩個人在一起,總要有個低頭的。

    “好。”

    她一愣,聽到他忽然說這個字,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他也沒在意,將自己的脖子湊過去,貼上她的唇,讓她咬。

    他在她身上留下了印痕,就算她真疼,他也不後悔,她這般提議,正中他下懷,也讓她咬幾口,讓他身上也留下她的齒痕。

    季璃昕還真泄憤似地咬了兩口,她用了十成的力,他也是真的感受到了疼,不過,除了身子僵硬了下,沒有吭一聲。

    “我進了安凱。”

    她鬆了口,定定看他,那樣一雙烏沉沉的黑眸,那樣近的看著他,他聽到她輕悠悠地響起,摟著她身子的手又收了收。

    他掃了她幾眼,半晌,一聲不響,臉色卻緩和了不少。

    他的眼睫閃了閃,柔柔的光照射到他的臉上,形成一道好看的暗影,把他原本出色的五官襯得更加鮮明。

    “這算你給我的解釋嗎?”

    熱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臉上,聞人臻環上她的腰。

    無疑,此刻,他的心,是雀躍的。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原來聽到她的解釋,是世上最美的語言。

    不是說解釋的重要性,而是這代表她願意對自己敞開心扉。

    看著她又抿緊了唇,他重重地吸了口氣吐出,仰起頭,悠遠的目光,望著天花板,“其實我們可以好好相處的,我不知道為何每次都弄得很僵。也許我太笨了。”

    這算是聞人臻的反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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