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撲倒遙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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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鄭霜霜的婚禮,施洛遙自然是要去的,原本還打算撮合薄啟賦的同事跟霜霜呢,有一個她跟南瓜反複推敲考證了,的確是個百分百好男人。愛夾答列
可終究沒有等到這兩人有機會擦出火花來,霜霜已經另結新歡了。
盡管沒能成,施洛遙在接到霜霜的請柬的時候,還是眼眶有些澀,真心實意為霜霜感到欣慰。
林炎帶給她的枷鎖,她總算是放下了。
霜霜對待婚姻一向謹而慎之,加上有了前車之鑒,這回霜霜選擇的對象,施洛遙覺得必定是可靠穩妥的。
季末說他到時候可能脫不開身,不過也會盡量趕過去的。
傅梓逾臉色有些微凝,眼瞅著季末跟遙遙之間的和睦氛圍,嘴角的冷意是更冷了。
他討厭自己插不上話的感覺,可是他又能怎麽辦呢?又不能將這兩個人分開隔離,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
他唯一慶幸的是季末並沒有住在家裏,不然他肯定會妒火攻心。
不過季末還是討厭的要死,他成天過來竄門,還蹭吃,好不容易對自己有點服軟的兩個兒子成天屁顛屁顛地跟著季末,纏著他,膩著他,而他這個親生父親反而成了擺設跟裝飾。
他的福利,倒是並沒有被剝奪,自從那一晚跟恬恬實施了調包計後,季末來的當晚,他還是故技重施,以依然得逞了,可也隻能就同床,並不被允許動手動腳。
眼瞅著美味的食物近在咫尺,可卻不能吃,這種煎熬,折磨得他都快要萎靡不振了。
第三晚,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擁著她哀求,“遙遙,可以不?”
施洛遙低低一歎,知道他也快撐到了極限,這些天對他的折磨也夠讓他如履薄冰了,尤其是季末的意外到來,對他更是一大難堪的打擊。
或許,是應該讓他嚐點甜頭了。
她不由有了幾分心軟,原本她計劃是在他離開前滿足他一回的。
算了,就讓他一回吧,這個男人的確是真心悔過了。
傅家那邊,也沒了動靜,想必她讓他不必跟傅家脫離關係,傅家的人知曉了。
不過哪怕重修舊好,她也不會跟傅家人同處一個屋簷下的。
琴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傅梓佑夫妻在這生活,而她身為藍氏的掌門人,也經常出席一些官員的宴請,跟胡晴晴也有過接觸。
胡晴晴倒是氣量還算不錯,並沒有對她冷嘲熱諷或者挾怨過,也是,胡晴晴一直是個聰明人,不像江海蕾,不量力而為就徒生事端,非要將對方踩在腳底方才罷休。
可是這麽多年來,江海蕾在傅家並沒有揚眉吐氣過一回,哪怕是她的婆婆,也沒有待見過她。
既然胡晴晴沒有對自己惡言相向過,還會主動跟自己打招呼,所以施洛遙也從來不會主動去為難她。
傅梓年跟霍爵的消息,她一直都有派人跟進的,知道他們兩個在牢獄中過得也並不好,傅梓年前陣子還生了一場大病,身子大不如前,而霍爵被牢裏的一個殺人犯給強了,不知道這滋味如何。
聽到這個消息,施洛遙並沒有半點發負疚感,反而覺得大快人心,惡有惡報,這兩個人下場是越淒慘越好,這便是他們的報應。
傅梓年自從進去之後,除了最先江海蕾去過幾次,後來傅家的人都並沒有去探監過,不知道為了避諱還是什麽,反正傅家的人不去關注他,不設法去為他減刑,就行了。
倘若傅家的人暗地裏不斷有小動作,她施洛遙也不是良善之輩,會對傅梓年下點狠藥。
傅家的人有自知之明,所以她也不想為難他們,而自己也能夠放下心結,成全自己跟傅梓逾。
她為此特意去探過施安然女士的口風,她並沒有反對,反而還敞開心扉勸了自己。1
“遙遙,你如今是我唯一的女兒了,我希望你幸福,過去我就不讚成你去報什麽仇,結果你倒是好,非要一意孤行,結果這仇是報了,卻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唉,如今說什麽都沒用了,三個孩子都這麽可愛,合家團圓是最好的了。我原本還指望給你找個伴侶,可你一直挑挑揀揀,其實你是在等他,別以為媽媽什麽都不知情。”
“媽媽也是過來人,情字害人匪淺,幸好我們都是幸運的,能夠找到彼此真心所愛的。傅家那小子,我聽恬恬還有睿睿、智智說還會下廚給你們做飯,也挺會照顧人的,也不算差。你哥哥泉下有知,也不會反對的,畢竟不能一槍打倒所有的人,那是他二哥造的孽,也已經遭了報應了。你一直是聰明的,其實媽媽不說,這些你也都知道,我怕你因為你哥哥還有顧及到我們,遲遲下不了決心。今日個,我也敞開天窗說亮話,我不反對,免除你的後顧之憂。”
……
施安然女士的一席話,讓施洛遙原本最後的一點顧慮也跟著消除了,對於母親的寬容,她還是萬分感激的。
這世上,如今也隻有媽媽跟繼父,才會無條件對自己好了。
她聲音哽咽,“媽媽。”
施安然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見她是把自己的話都聽進去了,也放了心。
同時,施洛遙也隱隱下了個決定,哪怕她跟傅梓逾冰釋前嫌,她也不會離開琴島去江州生活的,不忍心跟母親還有繼父分離。
他們畢竟年邁了,當初在江州得知自己跟他們一起回去時那情不自禁的歡喜還曆曆在目,深深鐫刻在腦海中。
如果傅梓逾連這一點要求都無法克服,那他們之間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他是重要,可如今她覺得母親跟繼父更為重要。
還有她一手經營的藍氏,她沒打算割棄,她不想再作任何無謂的犧牲了。
傅梓逾既然那般的有誠意,那麽就讓他來表現好了。
如此一堅定,她的心愈發不會動搖了。
“遙遙?”
他畢竟沒有天大的膽子,不顧她的意願強行索要,眸中的光華流轉,有那麽一成可憐的成份,不過多半是他偽裝的。
“也不是不可以,”她這話剛出口,傅梓逾俊朗的臉上倏然間綻放出動人的神采來,難掩滿心的歡喜,“那怎樣可以?”
這個時候,要他答應什麽都是可以的。
“我以後也不會離開琴島的。”
她微微一笑,卻並沒有再多說什麽。
傅梓逾是聰明人,她這麽一提點,哪有不清楚的,遙遙這話分明就是原諒他了,同意跟他複婚了,甚至連以後都開始考慮了。
這突如其來的滿天歡喜將他差點給震暈了,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甚至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
很快,他臉上堆出了一臉的笑意來,一把將施洛遙緊緊地摟在懷中,將頭埋在她溫暖柔潤的頸窩之間,汲取著屬於她的香甜。
這些天他絞盡腦汁,百般討好,終於有了成效,甚至那分離的六年,都算不上艱苦了,隻因她鬆了口,還許給了他無盡的盼頭。
他的遙遙啊,到底還是心軟了。
他不由感從中來,忍不住眼眶便濕潤了起來,情難自禁呐。
他竭力讓自己心中翻滾的情緒平靜下來,嘴角還是沒有忍住彎了起來,“遙遙,你不離開沒關係,我會來琴島的。”
目前,抽身而退是有點難,江州畢竟是中央樞紐之地,琴島隻是一個地級市,一個要塞的軍區總參謀長調任,還是剛上任的,難度係數難以想象。
不過,這些對他而言,都算不上什麽難題,隻要能夠跟她相守在一起,哪怕最後拋棄那個職位,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大不了替她接手藍氏,卸下她肩膀上的重任,讓她過得舒心暢意些。
之前他無非是想要強大自己,如今他自認夠強大了,哪怕傅家刻意為難,他也不會皺下眉頭了,孰輕孰重,他心裏一目了然。
何況能夠爬上這麽重要的職位,他在軍區中也結交了不少的友人,這些年,他在自我壯大的同時,不忘適時累積自身的人脈。
聽到他信誓旦旦的承諾,施洛遙相信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他倘若能答應下來,肯定心裏有了決斷的。
對於傅家的人會不會在意或者刁難,她都不去深究,她或許自私,但是她不自私,到時候顧及不到的便是自己的親人了。
俞清宛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過,可她並沒有真正被感動,一直保持若即若離的距離,果然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至於傅天正,施洛遙跟他接觸更少,也並沒有多大的好感,如同陌路之人而已。
其實,在傅家真正能夠撼動影響傅梓逾是其實是傅老爺子,老爺子去了,便不再存在了任何威脅了。
“那現在可以了嗎?”
施洛遙知道他今晚是不會死心了的,在這個節骨眼上還反複糾結著這個,於是點了點頭。
這男人以前對於她的身子是極盡滿意的,要起來經常沒完沒了,希望今晚他下手輕點,能夠克製點。
一聽到她答應了,傅梓逾這下不再克製自己的欲望了,當即就迫不及待地俯身欺上她的唇。
她的味道,還是這般的甜美,一碰上,他就不想停下來。
若是這會她喊停,他也停不下來了。
這一晚,兩人拋開一切,極盡纏綿,如施洛遙所料,傅梓逾果然是忘了節製,要了她一次又一次,食髓知味。
她不由打趣,“別告訴我你這六年來沒碰過別的女人一根手指頭。”其實,也是藏了試探的意味。
傅梓逾哪會不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但更多的是歡喜跟滿足,因為這證明他的遙遙是在乎他的,哪怕她從來沒跟他說過愛他之類的話。
當然,她的性子,還是有些小別扭的。
她的優點跟缺點,他都能夠包容,隻要她肯接納自己,這已經上天對他最大的恩賜了。
他笑吟吟地道,“這個手指頭,還是碰到過的,握手的時候沒能避免,不過我保證以後我不跟別的女人握手。以後人家問起,我就光明正大說我家老婆不允許。”
施洛遙冷哼一聲,這男人剛嚐了甜頭就蹭鼻子上臉了,他傲嬌起來的時候,真是不可愛。
“誰是你老婆?”
她可是記得他們還沒有複婚。
這下輪到傅梓逾不安了,好像方才是得意過了頭了。
難得遙遙有了那意思,可斷然不能被自己一時口舌之快給毀之殆盡,這太得不償失了。
“遙遙,我錯了。”
他咬了咬唇,立馬道歉。
施洛遙皮笑肉不笑地問,“錯在哪裏?”
傅梓逾暗暗告誡自己,以後還是要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有他苦頭吃,遙遙可不是吃素的。
“錯在我不該跟別的女人握手,錯字我不該把原因推到你身上。”
傅梓逾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神色,見她的臉色還沒有徹底舒緩,不得已隻能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了,“回去之後,我對女人肌膚接觸過敏,保證以後跟任何除你之外的女人保持起碼一丈遠的距離。”
施洛遙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見好就收,“睡吧。”
她鬆懈下來後覺得這身子疲軟得厲害,六年沒有做那種事了,來日方長,沒必要一晚上就將彼此的身子掏盡。
傅梓逾雖然身子還沒有饜足,但也知道今晚已經有些瘋狂了,不能把她給嚇得以後不讓他再上她的床了。
別提如今他們還沒有複婚成功,哪怕以後複婚成功了,他的地位也早已朝不保夕,遙遙是牢牢淩駕在自己身上了,誰叫他愛慘了這個女人呢。
這若是放在以前,他是斷然不信自己會朝著妻奴的方向前進的,而如今,他連為她洗手作羹湯都甘之如飴了,其它的,根本算不上什麽。
當個大男子主義的霸道男人跟當個妻奴,隻要遙遙高興,後者他也沒感受到半分的屈辱。
第二天,季末就察覺到了遙遙不一樣了,傅梓逾也紅光滿麵,他並不是未經人事之人,曾經跟祁璿也有過好幾年。
盡管遙遙對傅梓逾還是不假辭色,可季末卻清晰地感受到了這兩個人之間流淌著的若有似無的情意。
傅梓逾真是幸運,季末在感慨的同時,隻能祝福遙遙了,可不知怎的,他的內心還是升騰起一股鈍鈍的疼痛跟濃濃的失落。
這麽多年他愛過嗬護過的女孩,卻從來沒有愛過他,如今是永遠不會屬於他了,這種滋味,細細品嚐起來,真是複雜極了。
但他明白身為斌維的至交好友,遙遙是注定不可能跟自己在一起了,可倘若沒有跟斌維的相識一場,自己也不會認識遙遙,這一切都是注定的。
季末在第三天就回去了,他聲稱有瑞士那邊來了急電,而那個項目是他負責的,離不開他,不能繼續在琴島久留了,希望能在霜霜的婚宴上能夠再次見到。
睿睿跟智智去送機的那天,依依不舍,傅梓逾內心分外不是滋味,他的假期也就剩下沒幾天了,不知道他離開的那一天,兩個小家夥會不會喊著叫他別走呢。
估計這也就他想想罷了,兩個小家夥對他的感情遠遠不如季末,這也是他做人的失敗。
不過唯一一點他比季末強的,便是季末沒得到的他得到了,遙遙接納了他。
季末走後,睿睿跟智智無精打采、失落了好幾天,哪怕傅梓逾使出了渾身的勁力,也沒能讓他們高興起來。
施洛遙最近帶著恬恬到處晃蕩,將琴島大大小小的旅遊點通通都遊了一遍,主要還是得了閑工夫,這公務都丟給傅梓逾了。
既然傅梓逾答應了她的要求,沒有意外的話,那麽她將會在琴島繼續生活下去,恬恬也會在琴島跟自己一起生活,那麽讓恬恬熟悉下琴島是必要的。
傅梓逾對此,幽怨不已,還以為能跟遙遙朝夕相處,沒想到遙遙卻狠心將他留了下來。
藍振龍終於得了傅梓逾到來的音信,衝到藍氏找施洛遙想要問個清楚,沒想到遙遙並不在,罪魁禍首傅梓逾在。
這小子比自己印象中成熟了不少,幾年前法院相見的時候,他並沒有這會的強大氣場。
就儀表上而言,藍振龍對這小子還是較為滿意的,法院那回,他心裏還是頗為看好這個小子的,可當初他並沒有任何的話語權,何況那小子是傅家的人,他身份敏感尷尬得很,隻能對這小子冷眼相向。
沒想到這小子運道不錯,能夠卷土重來讓遙遙對他另眼相待,比起自己過去的濫情債,是好了不少。
不過,遙遙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當著這小子的麵,藍振龍自然要好好考察考察他一番的,到底有沒有擔當讓女人一生無憂。
對於藍振龍氣勢洶洶入闖卻如無人之地,傅梓逾心知肚明,這藍氏的前任總裁,哪怕卸任退位了,幾十年來的殺伐果斷還是讓員工們為之膽戰心驚、敬畏的。
“你怎麽在這裏?誰讓你坐在這裏的?”
藍振龍聲音冷颼颼的,眼神更是鋒銳冷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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