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哼哼哈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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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璦!”楚墨廷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急切地喊著我的名字,“你聽我說……”
唐然走了過來,聲音低低地:“阮璦,對不起,楚總現在是我的老板,他說就是想和你聊聊,我先走了。”
我瞪著唐然,在我憤怒的目光中,唐然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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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璦,你別怪她。”楚墨廷拉著我的胳膊朝包間裏麵走去,一邊說:“是我讓她打電話給你的,也許諾了這個月給她加工資,她現在是我的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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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差點忘記了,楚墨廷現在已經是楚總了,昔日裏因為無聊跟著我和楚墨廷壓馬路的同學現在成了我那個進不起電影院的初戀男友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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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山不轉水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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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張陌生又熟悉的臉,他的眉宇間如今滿是一種無言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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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好剛準備下樓的時候,我走到樓梯口,看到左霄啟正一身運動裝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可能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來,“你起床了?”
餐桌上,左一喏提議著,“哥,我想去遊樂場,你帶我去。”
妹控對妹妹的要求肯定是來者不拒呀,何況這也不算什麽要求。
聊天中得知左一喏正在讀大二,平時住校,周末回家。
早餐小憩後,我們就出發了,可是到了遊樂場,買好了門票,在過山車前排隊眼看要排到我們的時候,左一喏的響了,她接了個電話後說有事,就走了。
我看著手裏的門票,對左霄啟說:“現在走太浪費了,要不我們兩個人玩吧。”
於是乎,我和左霄啟一起上了過山車,那種跌宕起伏的眩暈感嚇的我一陣陣尖叫,這是我第二次坐過山車,全程我都沒敢睜開眼睛,從過山車上下來的時候,我的腿還在發軟,若不是左霄啟攙扶著我,我真的有可能摔倒在地。
休息了一會,我興致大發,又想玩旋轉木馬,我們小時候哪有這些玩意,左霄啟陪著我晚了木馬、飛車……
路過冷飲攤,看到有爆米花,我抬手一指,“我要吃爆米花。”
左霄啟倒是沒再和我計較誰結賬的問題,他乖乖的買來遞到我的手上,柔和的聲音夾雜著嗔怪,“和一喏一樣,就愛吃這些沒有營養的東西。”
我斜睨他一眼,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因為爆米花已經將我的嘴塞滿了。
……
從遊樂場出來,已經下午一點了,我和左霄啟餓的饑腸轆轆,又累又餓的感覺侵襲著我,由於左一喏開走了左霄啟的車,我們走到路邊的餐館隨便吃了一點,就打車回了左霄啟的別墅。
到了家,我們兩人雙雙將自己摔倒在床上,我哪裏還有心思再和他爭論睡床還是睡沙發的問題,趕緊睡覺吧。
晚上九點,左一喏還沒有回來,左霄啟撥了個電話過去,“一個女孩子,不要玩瘋了,早點回家來。”
我眼角直抽搐,這語氣,這態度,和我媽如出一轍,這分明就是母上大人的靈魂附身了。
“你真有大媽的潛質。”我忍不住揶揄著。
左霄啟眸中的寒光似冷箭飛來,“你說什麽?”
“我媽也這樣。”我說的很誠懇。
左霄啟頓了一下,聲音帶著淡淡的傷感和無奈,“我不管她誰管她?”
我很想說你爸呢。
其實我還有一個疑惑,按說,對於未婚子女來說,尤其是女孩,父母的家才是自己的家,左一喏為什麽住在哥哥這裏,卻不和父親住在一起。
當然,這是人家的家事。
而且,從他們的聊天中,我並沒有聽到過“爸爸”這樣的字眼,也可能是我和他們接觸的時間還短吧。
左一喏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妹控就這樣坐在客廳等著妹妹歸來。
“你在學校也這麽晚回宿舍嗎?”左霄啟問左一喏。
“這不是周末嘛,好不容易休息兩天。”左一喏無所謂的笑著坐在我身邊,又看向我,“你們白天玩的開心嗎?”
“別打岔。”左霄啟肅聲道,“你要是再這樣就不要住校了。”
“我錯了。”左一喏趕緊道歉,那樣子像極了犯錯的小學生。
我看著這一幕,左霄啟此刻哪裏是個哥哥,分明是如父如母的存在。
左霄啟在客廳教訓著左一喏,我趕緊跑回臥室,是的,我要占床。
我將左霄啟那半邊床整整潑了三杯水,又抱了一個被子放在沙發上,然後,我就躺在另半邊床上,心裏呼喚著周公的臨幸。
果然,直到我迷迷糊糊睡去,我都沒有聽到左霄啟回來的動靜。
但素,但素……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是躺在沙發上的,身上還裹著空調被,我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了我確實是在沙發上,我又使勁地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實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床上到沙發上的。
我抬頭,看了看空蕩蕩的床,我仿佛明白了……
我洗了一把臉,沒有化妝沒有換衣服,就這樣下樓了,也隻有張姐在輕輕擦拭著客廳的擺件。
“張姐,左霄啟在哪裏?”我問。
“在外麵跑步。”張姐說著抬頭看了一眼掛鍾,“快回來了。”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靜待左霄啟回來。
幾分鍾後,左霄啟氣喘籲籲地小跑著進來,我氣呼呼的跑過去,照著他的小腿就踢了一腳,踢完了就跑。
身後是左霄啟爽朗的笑聲,這個男人真是有些不正常,被我踢了還能笑的出來。
左霄啟回到臥室的時候,我正準備化妝,左霄啟倚著門,雙臂環胸,“誰叫你睡的跟豬似的,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我瞪了他一眼,轉而笑著,“趕緊把我賣了吧,一百萬的債就一筆勾銷了。”
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別讓我逮到機會。
這一日,左一喏乖乖的在家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
上午十點半,左霄啟喚過我,“換衣服,陪我去那邊。”
潛意識裏,我知道“那邊”指的是左立強的家。
左一喏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專注的看著手裏的書。
我看了看左霄啟,又看了看左一喏,一個麵色冷漠,一個事不關己,我淡淡地“哦”了一聲。
我發現每個周末中午去左立強家吃飯幾乎成了定律,而每次在這對父子身上我都感受不到一點家庭的氛圍。
……
晚上左霄啟帶我去和幾個朋友聚聚。
到了酒店門口,左霄啟將車鑰匙扔給泊車小弟後就自然的拉起我的手,朝著酒店大堂走去。
“墨廷。”一道女聲似有似無的飄過耳膜,恍恍惚惚中,我以為我聽錯了,身體微微一頓,我繼續跟隨左霄啟的腳步朝著裏麵走去。
“墨廷,你走慢點。”
緊接著清亮的嗓音真真切切地傳進我的耳朵。
我下意識回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從停車場的方向大步走來,後麵是一個妖豔的女人扭動著水蛇腰,聲音嗲嗲的:“墨廷,你等等我嘛。”
可能是感覺到我身體的僵硬,左霄啟微微低頭,聲音柔和,“怎麽了?”
我心跳紊亂,抬頭對上他瀲灩眸色,我搖了搖頭,心不在焉的任他拉著我的手走向電梯。
整頓飯,我的耳邊都是那一聲聲“墨廷,墨廷……”
“小璦,多吃點。”左霄啟夾了個菜放在我的餐盤裏。
我順手夾起來就放進嘴裏,咬了一口,又馬上吐了出來,尼瑪,他給我夾的是一個薑片。
我咬牙切齒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把整晚無處發泄的煩躁都集中在了手指上,他疼,那是肯定的。
左霄啟不躲不閃,順手勾上我的肩膀,揉上我的肚子,“怎麽吐了,是不是有了?”
我一個大姑娘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開這樣的玩笑,饒是我再好的性子也得發飆呀,何況我從來都不認為我是一個溫柔的小女生。
“你……”我怒目圓睜。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嘴巴就被左霄啟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堵上了。
我徹底石化了。
鼻尖是男性的氣息在蔓延,耳邊是男男女女的起哄聲在盤旋,我的心跳的毫無章法。
一吻結束,我終於悟出了一個道理:左霄啟帶我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我隻管吃喝,對於他想要傳達的信息,或者想要表示的恩愛,我裝聾作啞就好,不然吃虧的還是我。
想明白了這一點,我紅著臉喝了一口水,便起身走去衛生間,給自己找個清淨的地方消散一下身上的燥熱。
我心不在焉的洗著手,一道清冷的女聲襲來,“你真的是左霄啟的女朋友?”
我這才抬頭,看著鏡中那張妖冶冰冷的臉,這不是飯桌上其中一個男人的女伴嗎。
我看著她不善的眼神,又想到和左霄啟的協議,我輕輕點了下頭。
我和女人的目光就這樣在鏡中交匯,幾秒種後,她踩著高跟鞋離開。
回到飯桌,我才注意到,這個女人叫瀟湘。
飯局結束的時候,左霄啟已經喝的東倒西歪了,他整個人都掛在我的身上,又是一聲聲“老婆”的叫著,又是不時親親我的臉蛋。任何人看在眼裏都會以為我們是濃情蜜意的熱戀情侶。
兩個男人和服務生一起將他攙扶到車上,我拿過車鑰匙,第一次坐進了卡宴的駕駛室。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發動引擎,慢慢的將車子開出。
我手上握著的哪裏是方向盤,那是錢啊,磕了碰了的,小女子我賠不起呀。
車子開出一千米,靠在椅背上呈死人狀態的左霄啟突然出聲,“這車開著順手嗎?”
我側頭,看著他唇邊似有似無的弧度,我明白了,這個家夥剛才在裝醉。
“你不實在。”我說。
左霄啟雙腿慵懶的交疊,“我喝多了對你有什麽好處,酒後的男人做點什麽也在情理中。”
我睨他一眼,正欲開口,左霄啟揚聲道,“不過,你這樣的,在我麵前永遠都是安全的。”
切,您老人家怎麽不說我就長著一張男人勿視的臉呢。
我不想和他繼續這個話題,又不想一個人開車無聊,索性話鋒一轉,“咋小氣,你能喝多少?”
左霄啟伸出食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一瓶?”我問。
左霄啟搖搖頭。
“一斤?”。
左霄啟繼續搖頭。
“一壺?”
左霄啟還是搖頭。
“一缸?”
左霄啟輕笑,“一直喝。”
“水桶啊。”我笑出聲。
“你喝酒怎麽樣?”左霄啟問我。
剛剛飯局上,左霄啟以我不會喝酒為由,沒有讓我沾一滴酒。
“一般般吧。”
“你喜歡喝什麽酒?”左霄啟問,話音落他又趕緊補充了一句,“回頭你請我。”
請他喝酒,這價錢……
我想了想,說:“請你沒問題,我喜歡喝白的,而且我隻喝數字開頭的。”
“1573?”
“不是。”我說。
“五糧液?”
“不是。”
“那你準備請我喝什麽?”
“二鍋頭。”我一字一頓道,“回頭我抬一箱,喝死你。”
……
一路說說笑笑回到家,我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還是一個人睡一張大床舒服啊。
洗漱好,躺在床上,關掉燈,正準備就寢,我的又響了。
哎,又是太後娘娘的查崗視頻。
我接起來,“媽,我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開燈。”太後娘娘命令著。
我媽的話就是聖旨啊,不過本姑娘有先見之明,人在左霄啟家,可是我媽看到的就是我在自己的小窩,嘿嘿,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本姑娘的智商至少不是負數。
我打開燈,拿著慢慢的轉了360度,然後將放在了床頭,繼續著我那套說辭,“媽,你放心吧……”
我這裏正在和我媽信誓旦旦的保證著,“小璦,車鑰匙呢?”左霄啟的聲音突然傳來。
我的心一突,抬頭看到左霄啟正穿著睡衣,朝著我的房間走來,我下意識又看向,左霄啟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視頻裏。
“阮璦!”母上大人原本充滿了母愛的臉頓時瘋狂扭曲了起來,“你對的起我。”
“媽,媽。”我大腦飛快的轉著,趕緊思忖著措辭,眼睛瞟到熟悉的衣櫃,我陡然反應過來,我是在“自己家”呀,“媽,霄啟今晚喝多了,他自己睡客廳的。”
我媽不可置信:“真的?”
“真的,我對天發誓。”
笑話,我敢不發誓嗎。
我媽眉目間滿是狐疑,最後撂下一句話,“我就信你這一次。”
掛斷視頻,我嗔怪著左霄啟,“你怎麽不敲門就進來了。”
“我敲了。”左霄啟一臉無辜。
“算了算了。”我指了指床頭櫃的卡宴車鑰匙,“趕緊走吧,大半夜的不讓人安生。”
左霄啟走後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就在我為自己的聰明暗暗得意的同時,卻不料,我終究是逃不過我媽的魔掌。
周一早上醒來,將自己打扮的利利索索,準備迎接美好的一天。
我和左霄啟正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我的響了,是我媽的電話,我接起來,“媽……”
“阮璦!”中間婦女的尖叫怒吼聲幾乎震破我的耳膜,“你在哪裏?”
“我就在我住的這裏呀。”
“我就在你這裏,你的人呢?”
完了,完了。
我怎麽也想不到母上大人會大周一的殺過來。
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我趕緊掛斷電話,看向左霄啟,“完蛋了,我媽來了。”
我又致電戴雲飛,她接起電話後問,“你什麽時候走的?”
我和戴雲飛心有靈犀呀,用腳後跟想想都知道她是怎麽對付我媽的,肯定是一問三不知。
我放下手裏的筷子,拉起左霄啟,“跟我走。”
剛剛坐上車,看著左霄啟的正裝領帶,我又推他下車,“趕緊去換衣服。”
左霄啟一愣,估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換什麽?”
“耐克。”我說:“道具,道具。”
左霄啟又下車,從後備箱裏拎出一個袋子鑽進後座,就自顧脫起了衣服,我趕緊推開車門下車。
左霄啟從後座出來的時候,我才又重新鑽進副駕駛,他說:“有什麽好躲的。”
我涼涼地看他一眼,心說,你好不要臉。
左霄啟就將不要臉進行到底了,“被你看一眼又不會少一塊肉。”
“你趕緊開車吧。”我越是有求於他,他越是來勁。
回到我的小窩的時候,我媽正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眼見我們進來,“你們幹什麽去了?”我媽蹭的一下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我拎著豆漿和包子放在餐桌上,“就是今天起的早了點,和霄啟一起吃了個早餐,還給飛兒帶了一份回來。”
我說著故意看了一眼手表,“媽,我該去上班了。”
我媽眼皮一抬,“去吧。”
話音落,他手指指了一下左霄啟,“你留下,我有話和你說。”
“媽,他也要上班的。”
“現在不是暑假嗎,一個大學保安上什麽班?”我媽尖銳的嗓音滿是質疑。
“媽。”我不得不耐著性子解釋,“學校有留校的學生,也有老師做科研活動,大學一年365天不封閉的。”
“好。”我媽冷笑一聲,又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還翹起了二郎腿,“你們去上班吧,我住在這裏不走了。”
啊?
我這親媽呦,能別這樣折磨我嗎?
“那……”我琢磨了一會措辭,“那我爸怎麽辦,阮貝怎麽辦,沒人給他們做飯,他們吃什麽,我媽可是一等一的賢妻良母,怎麽可能舍得餓著自己的老公兒子……”
我給我媽戴著高帽子。
可是我那個見多識廣的媽根本就不吃我這一套,她往沙發背上一靠,冷聲道,“不住夠半個月我是不會走的。”
半個月?
好吧,在我媽麵前,我始終都會敗下陣來,隻是我的日子可要怎麽過。
沒有時間細想太多,我趕緊拉著左霄啟走出門,眼看著就要遲到了。
我最終還是遲到了。
遲到的結果是我遭受了冷美人一頓訓斥,本來就是我犯了錯,領導開罵,我這小羅羅也隻能乖乖聽著。
最後冷美人還不屑的小聲說了一句:“找個有錢的男朋友了不起啊。”
若說她聲音小吧,我卻聽得真真切切,若說她聲音大吧,她是嘟著嘴且眼睛盯著辦公桌說的。
我隻得乖乖回去工作。
下班前,我電話打給左霄啟,叫他陪我回家孝敬“丈母娘”。
“晚上有個應酬。”左霄啟毫不留情的拒絕我。
我拿出他義務陪我見家長的話來壓他,他卻說:“看見耐克我就想吐。”
然後,然後,電話就這樣掛斷了。
我也知道,叫他穿幾十塊錢的衣服也確實難為他了,可是我這個媽我最了解,對付她,也隻能這樣。
回到我小窩的時候,我媽正在廚房做飯,我一看,有糖醋魚。
“我媽真好。”我奉承著。
我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後,滿意的點點頭,說:“今天怎麽這麽乖?”
我笑了笑,乖巧的回答:“我每天都準時下班的,也經常自己做飯,飛兒可以作證。”
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電視的戴雲飛趕緊附和著點頭:“那是,小璦最好了,經常下班做飯給我吃,和小璦合租是我的福氣啊。”
飯桌上我媽又開始了她那一套說教。
我則是該吃吃該喝喝,不讚同不否定,反正你說你的,我吃我的。
對於我媽的到來,我又是歡喜又是憂愁,喜的是有人給做飯,給收拾房間洗衣服,愁的是我媽那中年婦女的嘴總是不停的嘮叨。
第二日一早,我試探著我媽:“要不要給我爸打個電話,看看家裏怎麽樣了,他昨晚吃的什麽?”
我媽笑了笑:“出來的時候我給他留了一千塊錢生活費,夠他吃半個月了。”
我完敗。
這日晚上下班沒有如我期望的那樣看到一位勤勞的中年婦女,我媽反而優哉遊哉地坐在沙發上,“小璦,換衣服,陪我去見個朋友?”
“什麽朋友啊?”
“我一個同學,你李姨。”
確定了不是去相親,我就放下了戒備心,穿上我平時最好的衣服,還化了一個淡妝,我好歹得給我媽長臉不是。
從房間出來,我媽笑容滿麵:“瞧瞧我女兒,打扮起來也不輸給那些白富美,這身高,這身材,這臉蛋,誰敢說我女兒不優秀……”
我都被我媽誇的不好意思了。
臨出門,我順手拿起鞋架上的小坡跟涼鞋,正要穿上,我媽趕緊彎腰拿起我十公分的高跟鞋放在地上,“穿這個吧。”
穿個鞋而已,我也沒有必要惹她老人家不痛快。
巧了,我媽帶我來的,是前晚左霄啟帶我來的這家酒店,我暗想,我媽這同學也是一富婆啊。
到了包間,裏麵坐著一個打扮的“土氣貴氣綜合症”的中年婦女,和一個一身西裝,工整的打著領帶的男人,男人約30多歲的樣子,長的還算勉強對得起大眾。
自我進門起,中年婦女和男人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