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家被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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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舟的眼淚似雨簾般委屈地落下,她抹著眼淚的姿態柔弱的似一隻受傷的小白兔,如果不是明知道她說的是假話,真是一副我見猶憐的畫麵。
我目瞪口呆,震驚地看著眼前猝不及防發生的這一切。
“立強……”輕舟軟糯的聲音像個無辜的嬰孩,恨不能讓人想要將她摟在懷裏答應她的一切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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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個什麽東西!”左霄啟眉眼淩厲,聲音更加陰寒。
“你先出去。”左立強鐵青著臉,聲音比起左霄啟卻是柔了很多,不過也難掩眉目間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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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璦!”輕舟突然停止了哭聲,滿眼怨恨地看著我,嗓音尖銳道,“你憑什麽到我麵前指手畫腳,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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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左霄啟嘴角劃開冷冽的弧度,“養條狗就算了,當個嗜好也沒什麽,可是你得看好了別讓你的狗亂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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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立強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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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行駛,我偷偷看了眼外麵,已經出了市區,“我們不是去醫院嗎?”我問。
沉寂的車廂靜的可怕。
直到車子停下,左霄啟將我從車子後座抱出來,我已經意識到這是哪裏了。
“不是去醫院嗎?”我再次問道。
左霄啟輕笑,“我家有醫生。”
我已經明白了,此刻我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昏暗的景觀燈光很好的勾勒著別墅豪華和美感,微風拂過,合歡花的清香送入鼻腔。
左霄啟抱著我穿過客廳,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將我放在了床上,抬腿就要走出去。
明知自己演技拙劣,我也得將戲演下去,坐以待斃可不是我的風格。
“喂,你家不是有醫生嗎?”我說。
左霄啟頓住腳步,回轉身,兩道好看的眉毛挑起隨性的笑意,“我就是醫生。”
尼瑪,耍我。
“獸醫吧。”我也懶的再裝下去,直接白了他一眼。
“給你治病正好。”左霄啟嘴角噙著淺淺的弧度。
我張了張嘴,罵人的話到了嘴邊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我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女子,還是低調一點吧,免得嘴上得了便宜其他地方吃了虧。
暫且忍忍吧。
“哦,對了。”左霄啟抬手指了指房間門,“那邊是衣帽間,你需要的東西都有。”
左霄啟走到門口,又說了一句,“我就住你隔壁。”
左霄啟走後,我立馬起身,打量起了整個房間,眼睛所到之處都是熟悉的家具和裝飾,就連床上用品都是和我之前用的那套差不多的款式,當然,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來,質量那是天差地別的。
我在房間溜達了一圈,推開門,我才發現這裏原本應該是一個很大的房間,現在被整改成了套間,裏麵和我租住的房間一模一樣,外麵是浴室和衣帽間。
我打開衣櫃門,裏麵滿是新衣服,就連睡衣的價格都讓我咋舌,我半年的工資隻夠買一件睡衣的。
畢竟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我還是有些心裏發怵。
我在床邊坐了二十分鍾,我悄悄走到門口,輕輕推開房間門,走廊裏靜的掉根針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我將房間門反鎖好,拿過睡衣到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挺屍了。
我雖然沒有很嚴重的認床的怪癖,可是在完全陌生的環境,心裏繃著一根弦,也是很難安然入眠的。
第二日,我早早的醒來,拿過床頭的一看,才六點多。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環境,我又鬱悶了。
我拿著無聊的翻著朋友圈,很快進來一條消息,是左霄啟的:睡醒了下樓吃早餐。
看著這條消息我樂了,有免費的早餐吃了,我省了一個煎餅錢,如果晚餐也能省下的話,我的小金庫每個月也能多進賬幾百。
看來“同居”的好處也是大大的。
我回複:需要交夥食費嗎?
他很小氣,我還是問清楚的好。
左霄啟很快回複:你不挑食的話就不用。
我心裏想著,他家的夥食再怎麽樣肯定也比我的好,所以,我還是不挑食的吧。
洗漱後,穿上了衣櫃裏的新衣,我就下樓了。
左霄啟已經一身運動裝坐在了沙發上,他倒是精神抖擻,我擺了個笑臉,“你很早啊。”
“我都跑了三千米了!”左霄啟一邊說一邊朝著餐廳走去。
一個四十歲左右傭人模樣的婦女走過來,左霄啟頓住腳步:“這是張姐。”
“這是我女朋友。”
他介紹著。
客套兩句後我就跟著左霄啟走進了餐廳。
看著豐盛的早餐,我有些慶幸認識了左霄啟,不然哪有這樣的早餐,不然哪有奧迪,不然哪有……
我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不然哪有免費又漂亮昂貴的衣服穿。
臉上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我又抬眸看了一眼身邊這個男人,此刻他正專心的吃著早餐,身上的活力似是帶著感染人的魔力般,老是老了點,可也算意氣風發不是。
幻想是女人的專利,更何是麵對這種有錢有貌的男人,我不由挺了挺脊背,仿佛我已經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般。
於是這一刻,我暗暗發誓,這個男人,我一定要搞到手。
早餐就在我無窮無盡的幻想中結束了,這也意味著我該去上班踏踏實實工作了,我問道,“這裏有沒有到我們公司的公交車?”
左霄啟優雅的抽出一張紙巾輕輕擦拭著嘴角,“等會我送你吧。”
啊?
我一愣,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左霄啟眉眼柔和道,“下班我接你。”
哈哈哈哈,我很想大笑三聲,有人專門接送上下班,這更是意想不到的福利呀,我當然不會拒絕,除非我腦子被驢踢了。
可是,我小瞧了左霄啟。
我原本想著,讓他將我送到距離公司最近的路口,我走路幾分鍾到公司,可是左霄啟這個家夥偏不按我設置的劇情走,在我連喊了三聲“停車”後,左霄啟理都不理我徑直開著車子。
他將車子停在公司樓下,正對著大門,此刻正是上班高峰,我若是從這車上下來,我不敢想象後果是什麽。
“你把車開走。”我不悅道。
“下車。”左霄啟冷聲命令著。
我氣呼呼地看著他,他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輕笑一聲,擺了個長期戰鬥的架勢,我算是看明白了,今天我不在眾目睽睽之下從這車上下去,他還就不走了。
哎,和他鬥,我終究是棋差一招啊,他才是全劇的導演,我充其量隻是一個任其隨意擺布的小配角,還是隨時被“死亡”的那種。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視死如歸般打開車門,我剛剛走出兩步路,身後傳來左霄啟的聲音,“小璦。”
我回頭,左霄啟正站在車邊,他一手撐著車門,早晨的陽光映襯著他那張深邃迷魅的臉,他嘴角的弧度飛揚著一種叫做幸福的味道,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柔情,“晚上回家吃什麽?”
就在這人來人往的公司大門口,在很多同事駐足的情況下,一個倚著卡宴的帥哥問我回家吃什麽,再看看帥哥那一臉洋洋得意的表情,隻有我一個人明白,這個家夥是故意在玩我。
我怒極反笑,一邊倒退著向後走,一邊手指指著他,咬牙切齒,“姓左的,你給我等著。”
“下班我來接你。”
話音落左霄啟流利的鑽進卡宴駕駛室,車子倒退,揚長而去。
於是乎,這一天,同事們看我的眼神更加的豐富多彩,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女人都有一顆嫉妒心,我有,別人也有,比如美麗的主管小姐。
冷冰羽是我的頂頭上司,同時也是一位冷冰冰的美人,和她的名字一樣。
自從我開了奧迪,尤其是前天我們兩個人的車並排等紅燈的時候,綠燈亮了,我的車蹭的一下竄出去,將她的比亞迪s6甩在了後麵,她看我的眼神就滿是鄙夷和不屑。
畢竟人家是領導,我也明白了,以後再有類似的情況,領導先行。辦公室政治,我還有的學習啊。
今天幾乎公司所有人都在議論著“阮璦”,和奧迪以及卡宴。
冷冰羽的臉上似是凝結了一層霜,冷的直叫人三裏地外都瑟瑟發抖,至少我是這樣。
比如此刻。
我送一張報表過來,她愣說我算出來的數字錯誤,天知道我仔細檢查了三遍才敢拿到她麵前,沒辦法,誰叫人家是領導了,她說錯了,就是對的也是錯的。
整個下午,我就對著一張報表算來算去,算的我看見蝌蚪似的數字就想吐。
下班時間到了,冷美人沒走,我哪裏敢走,看見她拎著包,踩著高跟鞋,邁著細碎的步子離開,我才敢收拾東西。
走出辦公樓我才知道,我的麻煩來了。
左霄啟的車不偏不倚正對著公司大門口,隻留了一側的位置剛好夠一輛車出去,本來其他同事的車可以開出去的,結果,沈總的車正好並排停在左霄啟的另一側,兩個人還在滿麵笑容的說著什麽。
眼睛不經意間瞟到冷美人的車也無奈的逗留在後麵,見狀我趕緊撒丫子就要跑。
“阮璦。”左霄啟嚎了一嗓子。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向我襲來。
我此刻的心情啊,恨不能找個地縫……別說是地縫了,就是有條臭水溝我也恨不能馬上鑽進去。
丟死人了。
沈總畢竟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對於各種突發狀況都遊刃有餘,他倒是自然地笑著看向我,左霄啟舉步向我走來,一邊走一邊說:“小璦,我正和沈總說你呢。”
我抽抽嘴角,心想你們說我幹嘛,這不是沒事給我找事嗎。
得,這種情況下,我就是溜都沒有地方溜了,我索性假裝大方的走過來,左霄啟攬上我的腰,對著沈總淺笑,“這是我女朋友。”
客套幾句後,各自上車離開。
車門關上的瞬間,我眼底的笑意立馬消散,“你到底要做什麽?”我忍不住質問著。
“你不覺得我幫了你的忙嗎?”
左霄啟反問我。
我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麽一回事,至少今天早晚這兩出戲演下來,別人不會再以為我是被包養的了。
找一個有錢的男朋友,和被有錢男人包養,兩者之間的差距可是很大的。前者被人羨慕嫉妒恨,後者被人鄙視憎惡恨。
和左霄啟共進晚餐後,他帶我回租住的小窩收拾了幾件東西,也沒有多少可收拾的,主要就是常用的化妝品和證件之類的,反正這裏我也不會退租,說不定他會隨時終止協議攆我出門呢。
戴雲飛坐在沙發上打趣著左霄啟,“我敢跟你打賭,小璦就是在你家住一年,你都拿不下她。”
這話聽的我後背直冒冷汗,這用詞……
我若是節操不保,第一個找戴雲飛算賬。
左霄啟語氣輕蔑道,“我對送上門的不感興趣。”
我眼角抽搐,這意思……
戴雲飛笑了笑,“指望她送上門,你得等到2月30號。”
……
這裏戴雲飛和左霄啟聊的不亦樂乎,我的又響了,用腳趾甲想想都知道是我家那位太後娘娘的查崗視頻,我走到房間接起來,將放在床頭,信誓旦旦地說:“媽,wifi不用花錢,今天就開一晚上吧,你女兒我保證早就將你的話銘記在心,一刻不敢忘,別說我隻是在和左霄啟談戀愛了,我和他就是領了結婚證,舉辦了婚禮,隻要您不發話,他這輩子也隻能得到我的心,休想得到我的人……”
開玩笑,不將老媽哄好了,今天晚上我走的出這個房間門嗎。
不多會,戴雲飛推門進來,一臉焦急:“小璦,陳橙出車禍了,我們趕緊去看看,就在……”
“媽,我……”我一臉為難的看著視頻裏母上大人慈祥的臉。
母上大人善解人意道:“趕緊去吧,你和雲飛也注意點,陳橙要是有事,你們幫著點。”
掛斷了親媽的視頻,我和戴雲飛雙雙倒在床上笑的前合後仰。
左霄啟很煞風景的出現在房間門口,“是不是可以走了?”
已經在他家住過一個晚上了,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今天我完全可以像回自己家了,可是想到今天是周五,我要和他睡一個房間,臉就不知不覺地紅了起來,我抬起頭,不敢對視他的眼睛,輕輕地“哦”了一聲。
“小璦。”戴雲飛美麗的眸子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你臉紅什麽?”
我……
我能說什麽?
我惱怒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太熱了。”
戴雲飛恍然大悟:“哦,是挺熱的。”她說著又笑的意味不明看向左霄啟,“你給她降降溫吧。”
這就是中國好閨蜜,直把我往火坑裏推啊。
坐上左霄啟的車,我又有點不自然了,哎,都怪戴雲飛,好好的拿我開什麽玩笑。
倒是左霄啟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我聊起來:“你平時在家都做什麽?”
“我?”我略微思考了一秒鍾,說:“看書,學習,做家務……”
左霄啟有些讚許的眼神看向我,我又接著說:“這些都不幹。”
左霄啟嗤之以鼻,“你也不像那麽勤快的。”
我哼了一聲,“誰說的,我天天洗衣服呢。”
“把衣服扔洗衣機,按幾下按鈕,就叫洗衣服了?”
我輕抬眼角,很想說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左霄啟嘴角勾勒著優雅的弧度,“我是農民,你就是大糞。”
農民了解大糞。
尼瑪,罵我。
我咬牙切齒,“你說誰是大糞?”
左霄啟雙手慵懶的搭在方向盤上,笑的肆意,我握起拳頭就朝他打去,他抬起右臂擋了一下,“別鬧,開車呢。”
……
到了左霄啟的別墅,左一喏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見我們進來,她抬了抬眼皮,“你們還回來啊。”
左霄啟自然的摟過我的腰,將我按在沙發上,“累不累,坐一會。”
累,我累死了。
白天在辦公室坐了一天,吃飯在餐廳坐著,回來的路上在車裏坐著,我的屁股都要起繭子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左霄啟一邊拉扯著領帶,一邊朝著摟上走去,“我去換衣服。”
頭頂的水晶燈光傾瀉在左霄啟頎長的身姿,他拉扯領帶的動作慵懶而居家,我竟然覺得帥呆了。
我的眼睛直了。
左一喏湊到我身邊來,素淨的小臉燈光下更顯清純,雖然她隻比我小了兩歲,可是眉目間的靈動卻是我不能及的,“姐姐。”左一喏甜甜地叫我。
我心下一喜,笑道,“你幾點回來的?”
左一喏兩個卷翹的眼睫毛忽閃忽閃地,“我哥按月給你錢,還是按年給你錢?”
啊?
我杏眸圓睜,這是幾個意思?難道她知道我們之間的交易。
左一喏坐正身子,似是在解開我心底的疑惑:“我哥哥每次帶回來的女人,都是按月付款的,一個月六十萬。”她說著眼珠子一轉,恍然道,“不對,那是最少六十萬,我記得有一個是一個月一百萬的,那個姐姐長的好漂亮……”
我已經驚呆了。
一個月一百萬。
nnd,我小三年才一百萬。
我張開的嘴巴就沒有合上,左一喏說完,胳膊肘拱了拱我,笑吟吟道:“姐姐,你還沒有告訴我呢,你是按月還是按年?”
我愣愣地搖頭。
左一喏驚聲:“難道是按次?”
我剛想說是按天,卻猛然反應過來,什麽叫按次?
她的意思是……
“你們聊什麽呢?”左霄啟不知何時已經走了下來,一身真絲睡衣的他,慵懶而性感。
我愣愣地看著左霄啟舉步向我走來,我抽抽嘴角,下意識躲避他的靠近。
按月,按年?
不管是按什麽付款,隻能說明他的女人太多了,走進這裏的女人太多了。
我又下意識看向左一喏,這是什麽哥哥,和妹妹一起住,還這麽濫……
左霄啟在我心中的形象頓時從天堂跌落進了糞池,又髒又臭。
見我躲著他,左霄啟站在我麵前,不悅道,“怎麽了?”
左一喏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脆生生的嗓音似山澗清泉咚咚歡暢:“哥,她嫌你老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小跑著奔著摟上而去,隻留下一串笑聲在偌大的客廳回響。
左霄啟很自然的彎腰拉起我的手,“我們上樓。”
我趕緊甩開他的手,聲音裏滿是嫌棄,“大叔,別動手動腳的,我和你不熟。”
左霄啟眉頭蹙了起來,我沒有理他,徑直朝著摟上走去。
我剛剛推開我的房間門,左霄啟一把拉過我的手,把我拽到了他的房間,想到他的房間進進出出各種各樣的女人,我就一陣反胃,“你放開我。”我低斥著。
“你鬧什麽脾氣?”左霄啟甩上門,將我按在門邊的牆上。
我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一字一頓地說:“我沒有鬧脾氣,我隻是想自己睡一個房間。”
左霄啟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眸光沉涼,“我們的協議可是寫的清清楚楚,周五周六你和我睡一個房間。”
是,我和他隻是租憑關係,我們的相處僅僅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協議。
我不是他的誰,憑什麽介意他這裏來過多少女人。
我緩了口氣,手指指了下房間門,“我去我房間換衣服。”
左霄啟推開衣帽間的門,“這裏有。”
我換好了睡衣,又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左霄啟正坐在沙發上用筆電工作,我猶豫了一下,翻身上床。
我隻是一個睡客而已。
睡客隻管睡覺就好了,其他的與我無關。
我拉過空調被,蒙上頭,卻怎麽也睡不著。
我腦子裏滿滿都是左一喏的話,按年,按月,按次。
我的心裏很不舒服。
我在這裏烙餅似的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知過了多久,頭上的被子被一把掀開,左霄啟的俊臉呈現在我眼前,“你睡沙發。”
我憑什麽睡沙發。
沙發哪有床舒服。
我立馬搖頭,“我就要睡床。”
協議上的確寫的明白,我和他可以有一個人睡沙發,但是沒有寫明到底睡沙發的人是誰。
於是乎,就睡沙發和床的問題,我和左霄啟之間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在我家,讓我睡沙發,傳出去我還是個男人嗎?”左霄啟冷哼。
“在你家,讓一個女人睡沙發,傳出去……”我想說傳出去你一樣不是個男人,
我猛的住嘴,我這話不是將自己乖乖送入狼口嗎?
我已經身在狼窩了,就不要再刺激他的狼性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睡床。”我索性耍賴。
……
討論到最後,左霄啟索性往床上一躺,就不管不顧的打起了“呼嚕”。看著他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就來氣,我索性抬腳踢使勁踢他,嘴裏還憤恨的罵著:“你個不要臉的,你給我下去。”
我這邊正張牙舞爪的準備將他踢下床,突然一個黑影閃來,左霄啟的俊臉就貼上了我的,滾燙的鼻息噴灑在我的臉頰,他的手也在我的腰上,“你睡不睡沙發?”
我猛的一把推開他跳下床。
我站在床尾,咬牙憤恨地看著她,這就是個恃強淩弱的無賴。
我無奈的走到沙發上坐下,左霄啟悠然自得的躺在床上,雙腳交疊,輕輕晃動著腳丫子。
氣死我了。
我眼睛裏憤怒的火焰肆虐。
過了兩分鍾,我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我拿過水杯,倒了滿滿一杯冰水,站在床邊,我抬起胳膊,水杯觸及到唇瓣,我猛的揚起胳膊,杯中的水呈優美的弧度盡數灑在了床上,橫穿整張床,同時也灑在了左霄啟的身上。
耍賴,誰不會。
左霄啟嗷的一嗓子就叫了起來,“你發什麽神經?”
發神經嗎?
我幾步走到床頭,拿起他的水杯,就朝著他的身上又潑去。
做完這些,我就躺在沙發上去睡覺了,餘留左霄啟一個人幹生氣又沒辦法。
不想叫我睡床,那你自己睡吧,我還笑吟吟地道了一聲晚安
我覺得我最大的失誤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正美滋滋的等待和周公約會的時候,耳邊傳來左霄啟的聲音,“幫我鋪床。”
笑話。
我直接不理他,身體突然騰空而起,我被左霄啟打橫抱起扔在了床上,我剛剛跳下床,左霄啟正拿著水杯往沙發上潑著水。
我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已經換了一身睡衣的左霄啟在沙發一側坐了下來,整個沙發也隻有一個人能坐的位置了,他眉眼輕揚著戲虐,“幫我鋪床。”
我還有說不的餘地嗎?
我嘟著嘴在床邊坐了一會,看看濕了的床,再看看濕了的沙發,如果今晚不想睡地上的話,我也隻能鋪床了。
“床上用品在哪裏?”我問。
左霄啟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狹長的眸子呈瀲灩之色,“自己找。”
我翻箱倒櫃找出床上用品,像個二逼似的鋪著床褥,床單……
“哎。”我看著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左霄啟,指揮著,“來幫我拽一下床單。”
左霄啟腿輕輕晃動了一下,嘴角上揚著欠揍的弧度,聲音更是欠扁極了,“不管。”
不管算了,我自己鋪。
終於將床鋪好,左霄啟二話不說直接起身上床,我看著濕漉漉的沙發,除非我能坐著睡一晚,不然也隻能和他同睡一張床了,不過……
我坐起身,姿態謙卑地同左霄啟商量著,“你打地鋪行嗎?我給你秀一套超豪華的鋪蓋技術,我的拿手絕活哦。”
左霄啟涼涼地看我一眼,“你自己留著用吧。”
擦!
欺人太甚。
我又從衣櫃裏抱過一個被子,將自己跟包粽子似的包好,生怕一不小心被他占了便宜去。
左霄啟靜靜的躺在床上,除了正常的呼吸外,也沒有多餘的動作,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我這個人,心裏藏一點事都能憋死,我還是鼓起勇氣問左霄啟,“喂,姓左的,你的床上睡過多少個女人?”
左霄啟猛的睜開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我,我眼珠子靈動一轉,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兩位數,還是三位數?”
左霄啟眸中的驚訝盡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我看不懂的高深莫測,他輕輕搖頭,揚唇道,“都不是。”
“啊?”我張大嘴巴,驚聲道,“難道是四位數?”
這也太……
我默默的算著,如果按最小的四位數算的話,再結合左一喏的話,不管是按月付費,還是按年付費,都不太現實,那他以前肯定是按次付費的。
“嘿嘿。”我詭異地笑了兩聲,又馬上鑽進裹好的被子裏,“沒事了,我就是采訪采訪你。”
於是乎,我重新將自己包裹好,生怕有一個縫隙能讓左霄啟一不留神做點不軌的動作,和私生活這麽濫的人躺在一張床上,我需要十二萬分的小心啊。
這樣想著,我有些渾身發毛,更後悔答應了他的“同居”協議,我是自己把自己賣進了狼窩呀。
我背對著他,輕輕的挪動身體,向床邊靠著,我的心啊,如同置於懸崖邊,隨時都會粉身碎骨。
“一喏跟你說什麽了?”
在如此沉寂的房間,在我心裏想著如何遠離灰太狼的時候,突然出現的聲音似夜裏的鬼魅,嚇的我渾身一哆嗦。
“沒,沒什麽……”我張口結舌。
突然我的身體被鬼壓身般一沉,我的小心肝,頓時顫抖的似火山噴發般地動山搖,“你起來。”我尖聲叫著。
左霄啟扳過我的身體,我抬眸對上他冷峻的臉,“告訴我。”
我咬著唇繼續搖頭。
左霄啟輕笑一聲,頭就壓了下來,我清晰的看到他放大的俊顏,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他眼眸微眯,逼問著:“說不說?”
“說,說。”我馬上投降,我這是節操不保的節奏呀。
我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說:“你妹妹說,你以前帶回來的女人,一個月最少六十萬,有的一個月一百萬。”
左霄啟眉頭皺了皺,不可置信道,“真是她說的?”
親,我敢編排你妹妹的瞎話嗎?
“我可以和她對質。”我信誓旦旦地說。
左霄啟深潭般的眸子愈發高深起來,過了一會,他輕笑出聲,翻身離開。
好險。我暗道。
看著左霄啟恢複了正常的狀態,我又開始計算起了我自己的賬本。
我覺得一天一千太不劃算了,豈止是不劃算,簡直是虧大了。
他帶別的女人回來,一個月最少六十萬,我一天一千,一個月才三萬,我二十個月才等於人家一個月的。我雖然長得不似天仙吧,可至少也不是很影響市容;身高不似模特,也有一米六六;沒有水蛇腰,可也是a4腰。再怎麽樣,在價錢上也不能差這麽多吧。
不行,我得重新談判,爭取自己的利益。
吃虧不是我的風格呀。思考了幾分鍾,我就開口了,“喂,咋小氣。”
左霄啟幽幽地睜開眼睛,也沒有說話,就那樣看著我。
我鼓足勇氣,開門見山,“別的女人一個月一百萬,我一個月三萬,你這樣對我也太不公平了,我要求漲價。”
左霄啟麵色無波,“你想怎麽漲?”
哈哈,給漲價就好,有商量的餘地,我就慢慢談唄。
“我也不要求一個月一百萬,六十萬了,我一個月算三十萬就可以了。”
左霄啟俊眉挑起妖孽的笑,“我也可以給你一百萬。”
“真的?”這可真是喜從天降啊。
我還沒有高興兩秒鍾,左霄啟揚聲,“當然是真的,隻是……”他的眼睛自我的臉向下瞟去,“付出和收獲要成正比,你確定你要一個月一百萬?”
我的臉騰的一下紅了,這是"chi luo"裸的調戲呀。
我移開目光不敢對視他的眼睛,心裏給自己打氣,不能就這樣被打敗,可是我還沒有想好作戰策略的時候,左霄啟又開口了,“你臉紅什麽?”
我強裝鎮定的按下心底的波瀾,怒道:“神經病。”我說著又翻過身去。
身後傳來左霄啟的輕笑聲,“我給你一百萬,你要嗎?”
我敢要嗎?
“你去死!”我罵道。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不知幾時,我才睡去。
再次睜開眼睛,兩米的大床隻有我一個人呈“大”字型睡姿。
他可能又去跑步了吧。
洗漱好剛準備下樓的時候,我走到樓梯口,看到左霄啟正一身運動裝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可能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來,“你起床了?”
餐桌上,左一喏提議著,“哥,我想去遊樂場,你帶我去。”
妹控對妹妹的要求肯定是來者不拒呀,何況這也不算什麽要求。
聊天中得知左一喏正在讀大二,平時住校,周末回家。
早餐小憩後,我們就出發了,可是到了遊樂場,買好了門票,在過山車前排隊眼看要排到我們的時候,左一喏的響了,她接了個電話後說有事,就走了。
我看著手裏的門票,對左霄啟說:“現在走太浪費了,要不我們兩個人玩吧。”
於是乎,我和左霄啟一起上了過山車,那種跌宕起伏的眩暈感嚇的我一陣陣尖叫,這是我第二次坐過山車,全程我都沒敢睜開眼睛,從過山車上下來的時候,我的腿還在發軟,若不是左霄啟攙扶著我,我真的有可能摔倒在地。
休息了一會,我興致大發,又想玩旋轉木馬,我們小時候哪有這些玩意,左霄啟陪著我晚了木馬、飛車……
路過冷飲攤,看到有爆米花,我抬手一指,“我要吃爆米花。
路過冷飲攤,看到有爆米花,我抬手一指,“我要吃爆米花。”
左霄啟倒是沒再和我計較誰結賬的問題,他乖乖的買來遞到我的手上,柔和的聲音夾雜著嗔怪,“和一喏一樣,就愛吃這些沒有營養的東西。”
我斜睨他一眼,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因為爆米花已經將我的嘴塞滿了。
……
從遊樂場出來,已經下午一點了,我和左霄啟餓的饑腸轆轆,又累又餓的感覺侵襲著我,由於左一喏開走了左霄啟的車,我們走到路邊的餐館隨便吃了一點,就打車回了左霄啟的別墅。(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