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二章 帝王之身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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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繃的弓弦鬆開的那一刻,燃著火焰的羽箭直直朝著應天麵門攻去。[【^d9cn.net$】羽箭離弦,箭身在急、射的同時開始裂變,由一支分為兩支,再有兩支裂變為四支,一麵快速裂變一麵朝著應天身上各處要害攻去。

    應天很強,強得就算他們三個一並突襲,也不一定能將他置於死地。然而就算應天在如何的強,雙拳難敵四掌,在麵對著宛如羽箭的箭雨,想來應對起來也得費上一些周折。君以諾這一番突攻氣勢凶迅,帶了欲誅之勢,就算對手是應天,想來也不是區區動一動手就能避開所有的羽箭。

    羽箭數量本就多得驚人,加之速度極快,數量又多,且又全數直攻要害,應付起來甚是麻煩。麻煩,君以諾這番突襲足以叫人覺著麻煩,更何況在君以諾發動突襲的那一刹,璃卿也動了。

    配合著君以諾的攻勢,璃卿的靈力瞬間炸體,不在克製而是全部從體內湧出。速湧而出的靈力,四周傳來接二連三電流閃過發出的“劈啪”聲。“劈裏啪啦”的聲響,空氣中甚至散飄著塵灰灼燒之後特有的燒灼味,就在電流激閃並在璃清周遭繞盤,下一刻電流在應天頂上團匯。

    匯聚而起的強大電流直接團成巨大的雷球,雷球匯團的速度非常的快,快速盤交繞大,不過片刻的功夫雷球已在應天頂上落成。

    就在君以諾的羽箭快要貫穿應天各處命門,璃清的手也重重揮落。下揮的手,宛如落下的命令,就在璃卿的手往下落壓,那團聚在應天頂上的巨大雷球,也直接墜下。

    墜下的雷球,帶起的不隻是高強大的電擊,同時還帶了可以瞬間焦毀一起的毀滅。羽箭即將貫穿,重雷緊隨而下,這樣雙重的致命夾攻,應天的退路直接叫他兩全數封鎖。

    不管是璃卿的這一擊,還是君以諾的突襲,皆一擊皆可取命。他們取的不僅僅隻是應天的命,同時也封住應天所有退路,誓要一擊即中直接將其送入黃泉。

    兩人分開,已是強大驚人,更何況如今兩人同時配合交攻,威力自當驚駭。

    羽箭燃起的火焰撞擊著重雷溢擴的電流,碰撞帶起的強波不但卷起極強的衝勁和灼燙,甚至於連著屋中四方的牆壁,都被那碰撞出的強波襲剝落下。碰懸而起的強波,一波接著一波掃過,每當波強掃過牆麵,牆上的磚石就叫這擴衝而起的強波直接刮下一層。

    這間屋子極大,可就算在如何的大,也仍舊抵不了這一陣強過一陣撞碰而起的強波。

    連著屋子邊緣的牆壁都扛不住這擴溢而出的強大攻勢,更何況是置身於攻擊正中的應天。當兩人的攻擊全數擊落到應天的身上,眼前的一切叫重攻迷了,三人警惕盯看著重擊所落之處。急旋而起的衝波,衝得安德魯的衣服以及頭發瘋狂隨甩,然而就是這連帶而起的強波,卻無法迷了安德魯的眼。他始終眯著眼,觸看著應天剛剛所在的位置。

    明明強攻的殘餘威力仍在,明明就剛才兩人配合下的強攻,就算是強至應天,也不可能受創之後安然無恙。反而就在麵前的強旋仍舊眯眼,在威力仍舊強得可將人生生撕成兩半,下一刻,三個人的麵直接變了。

    驟變的麵,那是驚愕之下的不敢相信,就在麵驟變後,君以諾甚至驚愕說道:“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這一切,怎麽可能。

    就在君以諾的話落下,語氣中滿是不敢相信,那一刻,麵前強攻殘留下的狂威竟然漸漸消了。漸消的狂威,從外頭朝著中間擠收而去,就好像中間的空間漏了個洞,而這個洞正在瘋狂斂收著璃卿以及君以諾的連攻。

    兩人的連攻,攻勢既然駭人,可就是這駭人的連攻,卻在不過一分鍾的功夫,竟叫應天聚收了。

    聚收,沒錯,就是聚收。當那強攻下的餘威快速朝著正中驟縮,並且越收越小時,他們也逐漸瞧清究竟發生了什麽。

    在兩人強大的連攻下,應天沒事,不但沒事,他甚至將兩人的攻擊斂收了。應天的右手,如今屬於帝王運的手中,此時攤張如爪。就是這爪陷的掌心中,君以諾以及璃卿的攻擊被一點一點斂收聚匯。

    不管攻擊力如何強大,如果被人團聚到點點的一處,再大的攻擊力也無法給受擊者帶去致命的傷害。當那急旋而起的猛攻隨著旋起的氣流快速聚匯在帝王運的手中,待所有的攻擊被斂收殆盡,帝王運的手中也多了一個急旋躁狂的團球。

    那是一個宛如雲霧般沒有實體的圓球,球身泛藍,宛如熊熊燃起的火焰。在這一團的火焰中,不時還能看到從裏頭溢閃而出的電流。的幽火,以及不時激閃的電流,璃卿和君以諾的突攻此時就在帝王運手中。

    那樣強大的攻擊,非但不能傷到他,反而還叫他輕易斂收於鼓掌之間,在看到帝王運手中那團繞的雲球,不隻是君以諾的麵變了,就連璃卿,這一次也是陰了自己的麵。

    他們的攻擊,對麵前的這個男人。

    完全沒用。

    以前雖然不能殺了應天,不過三人聯手對付應天也能做到勢均力敵,四年前的他們,與應天便是勢均力敵。尤其是四年過去了,整整四年足夠他們變得比以前更強,雖說應天已非四年前的應天,不過他們也不是四年前的他們。

    剛剛的聯合攻擊,一舉拿下應天,他們根本沒動過這樣的念想。一舉就直接擒下應天,尤其是已經跟帝王運融合到一起的應天,這種事絕不可能。可就算沒有想過要一舉拿下帝王運,卻怎麽也想不到剛剛那猛聚的一攻竟然沒有半點用處。

    剛剛那看似可以摧毀整個空間的聯攻,對應天完全沒用,非但傷不了他,甚至於連觸碰到他的身體,都沒傷觸到。兩人的連攻,就剛剛所見好似全部擊落到應天身上,然而這份好似僅僅隻是他們的錯覺,他們的連攻根本沒傷到應天。就在連攻即將觸碰到應天的身體,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時,帝王運動手了。

    帝王運,那掌控萬物生殺大權的帝王運,想在他的眼皮底下傷害到應天。

    怎麽可能。

    兩人的連攻,看著僅僅隻是聲勢浩大,實則完全沒起到任何效用,就在他們自己的眼皮底下,自己的聯攻讓帝王運一點一點斂收,隨後困聚在手心裏,最終當著他們的麵,帝王運握緊拳頭。緊握的拳頭,那聚匯在帝王運手心的雲球也碎了。

    實力的懸殊,麵對著如今的應天以及帝王運,他們深知實力的懸殊,隻是在如何的懸殊,怎麽都想不到相差竟然如此之巨。完全沒有勝算,這還是頭一次,他們心中溢升出這樣的想法。

    當著他們的麵,將璃卿和君以諾的聯攻碾碎,就在帝王運碾碎了兩人的聯攻,那一瞬,安德魯直接上攻。長刀入手,手持利刃,人如迅雷速衝至應天與帝王運麵前。君以諾和璃卿兩人的聯攻對如今的應天無用,那麽他就幹脆試試麵對麵的硬碰硬。

    長刀。

    雖是人形匯聚而起的長刀,卻藏有劈斬一切的利性,就在兩人的術法被帝王運碾碎之際,安德魯已經攻至跟前。人至跟前,離還三步,足尖瞬間抵止頓下衝勢。腳下的衝勢雖然頓下,不過因著速衝的慣性,身體還是上前錯了一個身位。身子順著慣性上衝,另一隻腳也順勢前邁,前邁的同時手中的刀刃直接平切朝著應天腰腹斬去。

    動作宛如流水,期間不帶頓停,頓猛之下不加任何無用的動作,一切皆以快速斬殺為主。安德魯的身手,那是曆練之下的經驗,每一個動作恰到好處,一切皆講究一個快準狠。曆練下的經驗,所有的一切皆是本能下的一瞬之間,也就是這一瞬之間,根本不會給對手留下多少辨思的時間。

    前一刻才剛剛碾碎璃卿和君以諾的連攻,下一刻安德魯已至跟前,這一刀橫切也隨之到了。橫切,安德魯手中的長刀眼看著就要橫切過應天的身體,將這個家夥的腹部剝開挖出腸子,瞧瞧這個家夥是不是連著腸子都浸了邪性。

    對於事態快而準確的分析,是多年來經驗的累積,徘徊於生死邊緣積累下的經驗,絕不會出錯。而事實也證明這用命累積起來的經驗在關鍵時刻的確起了用處,就在應天和帝王運斂收了君以諾和璃卿的連攻,安德魯順勢貼身而上。準快的命切的確出乎應天所料,正是因為出乎應天所料,在這速攻的貼身下,長刀直接從應天腰腹處切過。

    直接貫切,因為速度太快,甚至於手沒感覺到刀刃切過什麽,不過在刀刃貫切橫行穿劈,應天的腰腹開始滲了血。一開始刀切橫過,所切之處還看不出任何的東西,別說傷口,甚至於連著應天的衣服瞧著也完整無缺,好像這一擊徹底落了空。可就是這猛地一瞧好似落了空的一擊,下一刻應天的衣服撕裂了。裂垂下的切口,露出藏在衣下的腰腹,當衣服被切開的口子露出後,腰腹上也現了傷口。

    像是開了一條切痕,隨後血滲了出來,鮮紅一點一點滲出,隨後越滲越多也越湧越多,當鮮血宛如不受控辦從切痕內湧出,並且傷口也逐漸張擴,安德魯的貼身猛攻,總算對應天起了直接傷害。

    橫切的傷口,傷勢看著非常的重,那溢湧而出的不隻是血,甚至於還能看到腸子順著血湧流出來。麵對著應天這種恐怖的對手,每一招自然都是力求致命的殺招,安德魯剛剛那貼身的斬切也不例外。

    那樣斬殺一切殺勢,對直接命中的應天的腰腹來說,自然給予了重創。

    貫切的腰腹,腸子都順著血湧了出來,麵對著如此駭人的傷口,常人恐怕早就在劇痛中抽搐著身體,一麵劇烈的抽著,一麵感受著死神步步逼近。如此的傷口,如此大量的失血,隻要是個人,是個活著的人,誰也不可能扛過這樣的傷勢。可是應天竟然扛著,非但未因安德魯這一擊殺攻倒下,他甚至宛如沒事人一般站在那兒,露笑看著。

    明明自己的腰腹已經叫人切開,明明鮮血正不受控的湧出,可是應天此時麵上的神情,卻好像那被切開腰腹的人並非自己。安德魯的殺攻正中要害,也算取走應天半條命,隻是應天這過分泰然的神卻沒讓他們感到微鬆一口氣,而是整顆心更加警提。

    手上的長刀握得更緊,雙眸滲陰戾氣驟縈。

    安德魯這一擊殺招,雖然應天的麵上瞧著並不打緊,可這傷口畢竟在自己的身上,就算麵上看著再如何的不打緊,總該留心。

    在安德魯那一擊落下,並且警覺提心時,應天也將視線落移到腰腹上切開的那個口子。低著頭,看著那個切口,一張臉上展露兩種神情,低頭審看半晌後,應天說道:“白老師果然危險,剛剛那種情況下,沒想到非但不能影響到白老師,反而還能在短瞬間做出如此精準的判斷。看來白老師不管什麽時候,都是個不能小瞧的主。這一刀有夠快準狠的,連著腸子都被白老師挖出來了,隻是可惜了……”

    隻是可惜了。

    在那話的最後應天卻說隻是可惜了,也正是因著應天最後的那一番話,三人的心不自覺下了沉。心沉下,警覺心更強,強起的警惕,應天的話也落入耳中。

    “如果是以前的我,白老師剛剛那一擊的確能給我造成不可估量的麻煩跟重創。隻是可惜了,現在已非以前,以前有用的招式,現在恐怕起不了半點效用。”

    這笑喃的話落下,也不知是否想驗證他此時所說的話並且虛誆,當應天的話落後,那叫安德魯切開的腰腹,傷口附近的肉竟然扭動起來。

    快速扭動的肌肉很快黏合到一處,不僅止了血,甚至還吞回淌溢出來的腸子,腸子順著蠕動的肌肉一點一點移回體內,最後傷口黏合,原本被切開的傷口也恢複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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