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三章 帝王之身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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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口恢複了,那直接被貫切的腰腹上的傷口,竟然恢複了。[【^d9cn.net$】不過片刻的功夫,不隻是止了血,咽回淌流在外頭的腸子,甚至於連上腰腹上的傷口,如今也消失不見。

    那樣的血口子,如何可說恢複就馬上恢複,當看到應天腰腹上那再也看不到的切口,下一刻安德魯直接驚詫說道。

    “太歲!”

    太歲。應天不僅僅隻是將自己同實體化的帝王運融合到一塊,他甚至還將自己的術法也一並融入。太歲,不死不滅之物,非但不死不滅,甚至於還具有極強的自我修複能力。應天的太歲本就是一樣極難對付的存在,如今他竟還將太歲融入自己的體內。

    太歲相融,也就意味著如今的應天具有太歲那強大的自我修複能力。

    強得可以瞬間恢複任何傷口的超強修複能力,別說隻是切開他的腰腹,放點血,就算斷了他的手和腳甚至擱到頭顱,如今的應天也能快速自我修複。

    帝王運,手中掌控了世間萬物生殺大權的帝王運,如今竟還擁有太歲那可怕的自我修複能力。應天這個家夥,他的野心已經大到想生生世世皆操控一切,讓整個世界淪為他手中肆意操控的存在。

    這個家夥,已非惡魔瘋子可以形容。

    他的出現,或許本就是為了毀掉世間一切。

    太歲超強的自我修複能力直接修複安德魯剛剛給予重傷,在眼睜睜的看著應天腰腹上的傷口以著超快的速度自我愈合,下一刻,應天還手了。愈合的那一刹,甚至不給三人回神的機會,傷口才剛愈合,應天與安德魯之間相隔處,黑的雷球當即形成。

    雖同璃卿的術法類似,應天也習得雷係的術法,可不知是否因著他的心本就浸了邪,他的雷電竟是從未見過的暗雷。暗的雷電,自閃爍起便透帶邪氣,也是那瞬間的出現,未給安德魯反應的機會,下一刻雷電直接朝著安德魯劈攻。

    雷電本就是以快和強為基準的術法,這突然的迅攻,完全不給安德魯閃避的機會。應天這一記猛攻,要的就是安德魯的命。因為來得突然,加之斬殺之勢剛剛落地,此時的安德魯根本無法在瞬間做出反應避開應天的襲攻。眼睜睜看著雷球攻身,當雷球將要襲落到身上時,安德魯當即喝道。

    “貂!”

    一聲厲喝,銀光立現,在銀光現後安德魯的跟前直接形成一塊堅硬的盾鎧,銀的盾鎧,可擋下所有的強攻,形成絕對的防禦,然而應天此時著落下的雷擊竟叫盾鎧覺著吃力。強行硬撐,最後還是支撐不住,就在盾鎧強撐著攔下雷擊時,雪貂也撐到極限。

    直接被強大的電流彈飛,電流被強行攔下爆起的衝波不但瓦解了雪貂的盾鎧,連著盾鎧下的安德魯也被一定衝得退滑步數。

    突然暴起的衝波,趕在雪貂墜地前一把將其護入懷中,護住用自己的身體承下所有衝擊,待人被衝擊波強行推退至另外兩人麵前時,安德魯身上的衣服也被衝擊波扯撕。扯撕的衣服,道道傷口布散在皮膚上,不過一道雷擊被擋下爆炸帶起的衝擊波,威力竟也強至如此,叫人不敢想象如果安德魯當時沒有及時召喚出雪貂,如果不是雪貂的盾鎧替安德魯攔著剛剛的雷擊,此時的安德魯是否還能完好的站在這兒。

    應天。

    本就是個可怕至極的男人。

    如今又和帝王運合二為一。

    現在的應天。

    他們絕無勝算可能。

    若是對方是人,若是對方是妖,他們還能取了他的性命,可問題出在現在的應天既非人,也非妖。帝王運在手,太歲融於體中,無論如何,皆無勝算的可能。

    應天,已是個誰都無法對抗的魔物,而麵前的這個魔物顯然也覺著眼前的這個遊戲膩了。

    看著懷中護著雪貂的安德魯,那雙眼中迸射而出的銳殺之勢,以及璃卿和君以諾眼中的戾恨,應天說道。

    “本來還有些期待的,想著四年過去了,不管怎麽樣如今的你們當變得更強。誰曉得竟還是如此,雖然相較於四年前,如今的你們的確強了不少,可惜,還是不夠。現在的你們,根本沒有勝算。麵對如今的我,就算你們三個加起來,也沒有勝算。四年前是你們毀了我布思多年的計劃,現在呢?還是你們!你們真覺得你們有本事一而再再而三壞了我的好事?天真,不隻是你們天真得可悲,就連老師,也一樣天真得叫我覺著可悲。同一個地方,你們竟然奢望我會在同一個地方連摔兩次。嗬,我告訴你們,不可能,絕不可能!就憑現在的你們三,絕不可能再毀我的霸業。普天之下,現在的我,普天之下已無人可在左右,不管是你們,還是以前的老師,再也沒人能毀了我的霸業,左右我的人生。”

    現在的他,已是手持帝王之勢,掌控他人生死的霸主。

    既控了他人的生死,又有誰?還能左右他顛覆天道的野心。

    應天,無人能夠克製,如今的他,再無人可以克製。那一張臉,露出的兩種截然不同的神情,而就在這截然不同的兩種神情下,應天說道。

    “四年前你們毀了我一次,這四年,為了重新步思重奪本該屬於我的帝王運,我不知謀算了多少。如今帝王運重新入手,我不但得到了帝王運,並且還同帝王之勢融為一體。控掌他人生死的帝王運,加之生生世世不死不滅的太歲之身,如今這天道,我就是你們口中宣稱的天道。帝王運在手,我要你們生,你們便生,我要你們死,你們就得死。誰也不能抗拒我的命令,誰都不能。”

    帝王之勢,生殺之權,就如同古代帝王絕對的王權之命,要你死,你便不可活。現在的應天擁有的就是這種逆了天道的能力,而如今已經擁有這一份能力的應天,顯然也膩了跟他們間的遊戲。

    這三個人連同著外頭那支撐相連空間的臨,四個人皆是極難預測的不定因素,雖然現在的他已經同帝王運相融,並且以太歲和十三隻妖怪造了身體,幾乎可以稱之為不死不滅。也即便如今已經不死不滅,並且可以肆意掌控他人生死,對於這四個人,應天的心裏頭還是不能徹底安心。

    就算徹底擁有逆了天道的能力,這四個人對於應天來說,仍是極其麻煩的存在。因為這四個人很強,強得不能用定素來預測,所以他們多在這個世上存留一天,對於自己而言,身邊便多了一份不定因素。

    四人的存在,皆得應天認可,也正是得了應天的認可,所以這一次,應天勢必得將他們一並請入黃泉。應天做事力求不出紕漏,而這四個人對於應天來說,存在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所以這四個人。

    果然還是越早除掉越好。

    早在同帝王運相融,並且他們三進入這個**於空間外的另一個空間,將他們四人一並除去的念思便溢上應天心頭。如今看著麵前三人眼中溢閃而出的戾殺以及謹審,更是堅定了應天將他們三個除去的決心。

    他們三個,連帶著外頭自己最敬愛的老師。

    四人。

    一並除去。

    他們三人,應天是打心裏敬喜,並且也曾想過為己所用。隻可惜,這三人這一生注定皆不可能為己所用,既然明知絕無可能,那麽他也就找不到讓他們活著留下的理由。

    既不能為己所用,那麽這些讓自己覺得不安的不定因素,還是就此消失。

    念思一起,眸中順勢繞了殺意,那是屬於應天的眼睛,殺戾一點一點蔓滲,隨後直接從那隻眼中迸射而出。一隻眼的凶殺,瞧著竟比雙眼的殺氣更叫人覺了壓凝,就在那眼中的殺氣好無擋遮溢迸而出,應天開了口,一字一頓說道。

    “既然不能為我所用,既然總是一切又一切想著壞我的事,那麽你們三個,就連著外頭的老師,一輩子在黃泉的輪回路上徘徊。想要再次阻止,想要再次壞我的事,這一次的你們可不像四年前那麽幸運,這一次你們注定沒有勝算,絕無勝算。如今帝王運已經與我融為一體,我就是帝王運,帝王運也就是我,我要你們生,你們就生,讓你們去死,你們就隻能去死。帝王運在手,我就是天道,就是萬物生死的主宰,既然你們不願承認,也不肯認同,那麽我就用你們的命,祭奠這四年來的步思。”

    四年前就是因為他們,毀了自己苦心經營的前半生,不過四年後也是他們,造就了如今的自己,讓自己換來這不死不滅生生世世掌控的絕對權勢。雖然他們三人可恨,不過要說倒也虧得他們,既然他們三人也幫自己促成如今這一副不死不滅的永生霸權,那麽他也就用他們的命,來謝了他們的幫促。

    帝王運。

    如今應天想要操控帝王運的生殺大權,掠取他們的性命。

    生死不由己,全由他人定,當應天的唇角勾起殘笑,連著眼睛也充溢著凶惡的戾殺,他們也清。

    到頭了。

    抬起的手,在身前劃過,手輕劃,一卷書軸赫然出現。書軸懸飄無風自擺,懸飄於應天麵前,就在這一卷書軸出現,應天說道。

    “雖然少了你們,往後的日子可能顯得無趣,不過你們三個加上老師,實在太難叫人安生。往後的日子雖然會比較無趣,不過總好過讓你們活著,再生出什麽不安定的事來。強大固然好,不過像你們這樣不安定的強,嗬,果然還是不能留呢。既然注定不能留,那麽我隻能說,好走不送。”

    最後四個字落後,應天的手也點落在書軸上。那一卷書軸,所記的便是萬物的生死。手起手落對於應天而言就是一個動作,可對於他人而言,卻是生死的交替。生死有命,可要是命改了,生死也就定了。

    帝王運的書軸上,刻印的就是萬物的生死之命,如今應天改了,他們的命也到頭了。

    當應天的手落下,並且觸碰到書軸上的生死,三人的心直接如了電觸般,鑽了疼。撕心的疼,甚至讓他們覺著下一刻,自己的命可就就此交代在這兒。

    疼,那是他們從未體驗過的疼,以前不管受過多少傷,隻要咬咬牙就能強撐過去,可這一次,這突然從靈魂深處擴溢出來的疼,竟然直接煞白了三人的臉。

    痛。

    非常的痛。

    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痛。

    就好像有誰,正在一點一點扯撕著自己的靈魂,攪撕般裂扯著。痛疼,並非一瞬的劇痛,而是不停的累積,呈現幾何倍驟增。就在這樣完全不停歇的劇痛下,就在那張張漸漸扭曲的容顏下,應天狂笑說道。

    “痛嗎?從未感受過的痛!看,這就是帝王運的權勢,帝王運不可一世的強大。隻要帝王運在手,這個天道就由我說了算,誰也不能抗拒帝王之勢,就好像誰也不能抗拒霸主的權勢。不管是你們,還是誰,任何人都不能抗拒。痛,你們就慢慢的感受這一份痛,因為很快的,我就會替你們解脫,讓你們生生世世都徘徊在黃泉輪回上,一輩子都苟殘在陰陽的交緣。”

    這三個人,太危險了,就算投胎了,也必然是個危險的存在。既然注定是危險的存在,那麽當然得將危險扼殺在萌芽中。扼殺危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生生世世,不活,永滅。

    話音剛落,點觸在書軸上的指逐漸施了力,力道點點加重,像是要戳破這一卷書軸。就在指尖力道加重,並且用力重劃,三個人連帶著外頭的臨,他們的命皆被劃去。

    命既已被消劃,三人也到了同自己說再見的時候。就在應天噙著笑,等著三人在麵前漸漸失了性命,奇怪的事卻發生了。

    麵前的三個,這三個已經被自己改了生死的三人,竟仍活著。不但還活著,麵上原本極致痛苦的扭曲竟一點一點消失,就好像那從靈魂深處傳溢出的劇痛正在輕緩。

    生死已改,人將立即喪命,這是帝王所掌控的生殺大權。

    可是沒有。

    他們三人竟然仍舊活著。

    當意識到事情不妙,畢竟立即請了警覺時,下一刻,他麵前的那卷書軸竟然**了。突然焚起的書軸,驚得應天往後退了半步,向後移退,而後警疑,就在應天因此覺著疑思不解時,身體屬於帝王運的半側竟然傳來裂撕的痛。

    外頭扯拉的裂撕,就好像有道無形的力道,正在將屬於帝王運的那一半從自己的身上扒離。這突然傳來的裂撕感,叫應天的身體失了平衡。裂撕,他隻是覺著有股無形的力道在扯分著自己的帝王運,而身體另一側的帝王運,卻不僅僅隻是覺著身體被扯離那麽簡單。體內突然一陣翻攪,就好像誰,將它整個人連帶著靈魂放入翻攪的機器裏,那種挫骨移皮割肉仿佛隨時都可能將自己碾碎的痛,幾乎快叫帝王運崩毀。

    痛。

    真的好痛。

    痛得好像身體正一寸一寸崩裂,由一半變成四分之一,再由四分之一崩裂成八分之一。不停的裂崩,疼痛也成倍增加,最後實在承受不住這裂崩的痛,帝王運張著嘴,無聲慘叫。

    慘叫,此時慘叫的就隻是那一半屬於帝王運的身體,至於應天的那一半,完全不知道此刻的帝王運正在承受什麽。一半的臉,麵扭曲,眼睛瞪圓,就連唇也是撕張。而另一半的臉,則麵露奇疑以及焦思,不停的質詢著帝王運為何如此,為何會變成這樣。

    質詢,此時的應天不停的質詢,隻是在裂崩的折磨下,整個身體逐漸崩塌的帝王運連出聲淒叫都辦不到,更何況是回應應天的質詢。

    帝王運不對勁,現在的帝王運非常的不對勁,如此的不對勁叫應天的心裏更是覺了不安。一麵質詢著,一麵想著,待猜思從應天腦中閃過,下一刻屬於應天的半張臉,現了暴怒。

    怒意瞬溢,而後視線落定到屋中某一處,待視線落觸到那兒,應天撕扯了嗓子喊道。

    “老師,是你,果然是你,老師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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