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土坡上，趙飛躺在林小雅的大腿上看著美麗的月色。林小雅用她纖細的小手幫他按摩，消除這幾日戰鬥的疲勞。

    林小雅的任務就是查明日軍混入內部的諜報人員，以及在東北的日軍間諜訓練基地。趙飛得到情報後，把徐櫻櫻的事情告訴了林小雅。

    “傷腦筋，該怎麽辦呢？”

    靠在美女腿上，又有美女伺候，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可趙飛卻一臉愁容，他傷腦筋的是如何處理徐櫻櫻，以及程建仁。

    最重要的是，這次事件不能見光。世界上沒有光明正大，任何事物都有他的黑暗麵，蒼狼也不例外。趙飛打算暗中處理，徐櫻櫻是顆很好的棋子，必須善加利用。

    “好了。”林小雅感到手酸，道:“你的情報隻夠本小姐伺候半小時的，我要回去了。”

    趙飛望著林小雅，道:“如此浪漫之夜，就不能在陪陪我嗎？我感覺很累。”

    林小雅彎腰輕輕吻了下，道:“現在呢？”

    “身心舒暢。”

    “抱歉了，我必須盡快把情報向我的上級匯報，在我們內部一定有不少他們的人。”

    趙飛感覺無奈，他不希望林小雅在幹這種事情，那是一條沒有底的黑暗道路。

    二人分開，趙飛又連夜去找曹鬆，畢竟程建仁是他的部下。

    在指揮營帳，曹鬆得知事情的真相後怒不可遏，可內心卻是一陣酸楚。

    “敗類！”曹鬆用力拍了下桌子，怒道:“我要斃了他，以儆效尤！”

    趙飛看的出曹鬆內心的矛盾，他嘴裏說殺，可心裏卻有所不忍。人之常情，程建仁是他一路走來的兄弟，哪能一個殺字就可以一了百了。

    “殺一儆百嗎？如果殺了三排長，這事就會張揚出去。”

    “軍法如山，不用我教你這個道理吧。川軍絕對不容許這樣的敗類！”

    曹鬆越是激動，越說明他內心的矛盾。

    趙飛捏了下自己的鼻梁，坐到位置上，道:“三排長打仗還是勇敢的，之所以犯錯是因為抵擋不了。試問，在這生命朝不保夕的年代，誰又能抵擋住這種呢？有時候，連我們自己都控製不住。”

    “我問你，為什麽留下徐櫻櫻，憐香惜玉這不像是你的個性。”

    “這人有用，所以要特殊處理，不能張揚。還有，我不敢保證三排長是第一個。”

    “我明白。至於程建仁他是我的兵，有我親自來處理，你不用管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還是那句，不能張揚。”

    曹鬆二話沒說，離開了指揮營帳。

    從出川以來，程建仁一直跟著曹鬆。一路血戰九死一生，可事到如今，曹鬆必須做出抉擇。至於如何處理，曹鬆自己也不知道。

    “連長，饒過我這次吧。”

    “拍～”

    遠離駐地外的一片荒地，曹鬆轉身一巴掌用力扇了過去，罵道:“無恥，我恨不得現在就斃了你！”

    程建仁感到委屈，道:“我是無恥，可我沒有做對不起蒼狼的事情。論打仗，我沒怕死過。可一個女人，裸的站在你麵前，誰不會動心？”

    “你還有臉說，不要臉的東西，我都感到丟人！你這麽做對起死去的兄弟嗎？對得起川軍嗎？”

    “我有什麽沒臉的。我們出川死了這麽多兄弟，有人把我們當人看嗎？我知道早晚會死，可我連女人都沒碰過，我不想死的這麽冤！”

    “混蛋！”

    “你罵好了。也不用和我說什麽國家、民族的大道理！橫山嶺血戰，全師都死光了，誰記得他們。上次跟蒼狼去潛山，我偷偷去了下，五千多兄弟的屍體暴露荒野，他們都爛成泥了！連長，你不知道我當時心有多涼。”

    程建仁邊說邊留下眼淚，接著道:“人要為自己而活，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死。徐櫻櫻這麽漂亮，白白送上門試問誰不會動心？而她讓我做的事情，我一件都沒做。”

    “嗬嗬，那我是不是該表揚你啊？”

    曹鬆發出冷笑，突然掏出槍對準程建仁的腦門。

    程建仁心中一振，後退一步，道:“連長，從出川我可一直都跟著你的，你不會這麽絕情吧？”

    曹鬆帶著殺意道:“我們的生命朝不保夕，你的意思是有女人送上門，不要白不要是吧？這是人之常情，是人的本性是吧？可你忘了這是軍隊，軍法如山。”

    “軍隊、軍人、軍法，我呸！”程建仁不斷苦笑，然後道:“川軍出生入死跑來抗日，可百姓呢，把我們當乞丐！川軍冤，我們川軍士兵的命是最不值錢的，我早他媽受夠了！”

    程建仁這一番辨別，比起他和徐櫻櫻鬼混更讓自己寒心，川軍一路的心酸曹鬆比誰都清楚。

    曹鬆收起槍，道:“你走吧。”

    “連長……”

    曹鬆心裏苦楚，在骨子裏自己還是川軍。川軍能活下來的都不容易，自己根本殺不了程建仁。至於剛才他說的大道理，曹鬆無意反駁。信念已經不同多說無益，隻能白費口舌。

    “你走吧，我們不再是兄弟了。不是因為你和女人鬼混，而是我們堅持的已經不一樣了。好好活，好好做一個人，也不要在來這戰場了。”

    程建仁“碰～”一聲雙腳跪地，道:“謝連長不殺之恩。”

    “走吧。”

    曹鬆不想再多說，他不能告訴程建仁是趙飛有意放過。如果不是趙飛想放長線，程建仁必死無疑。

    “連長，你要小心一個人……”

    “砰！”

    程建仁話沒說完，突然遠處響起了槍聲，一顆子彈精準的打他後腦門，程建仁當場斃命。

    “砰！砰！砰！”

    曹鬆掏出槍往槍聲射來的方向打去，然後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

    槍是從一處灌木後打來的，但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了一個彈殼。

    槍聲驚動了駐地裏的士兵，趙飛帶人迅速趕來，隻見曹鬆拿著槍呆呆的望著程建仁的屍體。這一幕很容易讓人聯想，程建仁是曹鬆殺的。

    楊剛立即上前質問道:“曹副隊長，你為什麽要殺三排長，他做錯了什麽嗎？即使做錯了，也應該有部隊解決，怎麽能用私刑呢？”

    曹鬆沒有辯解。出生入死的兄弟死在自己麵前叫他悲痛欲絕。

    “不好。”

    趙飛突然想到了什麽，來不及處理這裏的事情轉身往駐地跑去。

    易仁隻是搖頭，檢查完屍體後站了起來，道:“人不是曹副隊伍殺的。雖然是手槍的子彈，但這距離是從遠處射來，而且剛才有四聲槍響。”

    趙飛飛奔回駐地，但已經找不到徐櫻櫻。

    “隊長～”

    關小山帶著突擊隊跟著趙飛趕來。

    趙飛命令道:“給我分散搜索，必須盡快找到徐櫻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突擊隊迅速分散，尋找徐櫻櫻的下落。

    晚上的事件讓蒼狼的士兵們感到不安，趙飛徹夜難眠。

    一直到早上，關小山帶突擊隊趕了回來。一夜搜索，他們始終找不到徐櫻櫻。

    趙飛知道，徐櫻櫻凶多吉少，在內部還有一個更大的威脅。

    “與其老幫打仗，還不如多抽時間管管自己的隊伍。”

    易仁一聲抱怨，轉身離開了指揮營帳。

    易仁的話給趙飛敲響了警鍾。而擺在趙飛麵前的是，如何向部隊士兵交代昨晚的事件。

    (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