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應急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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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聞言側身看來,想了想明白了沈寶音話裏的意思,繼而點了點頭答應,迎麵撞見許久未見的穆皎,她這次也是來山莊避暑的,毓秀心想糟了,上次在鳳閣殿這個女人可是拿著劍差點殺了自家小姐,這回怎麽又冤家路窄碰上了,不行,她得扶著沈寶音趕緊離開。
此時穆皎已經走近,她眼裏那雙仇恨的眸子看著沈寶音,上次墜崖後她和萬書卿孤男寡女待了一晚上,這件事鬧得皇宮裏人人皆知,若不是太子有意攔著,她肯定要找沈寶音算賬,時隔多月竟在這裏遇見。
穆皎看向毓秀吩咐著:“我有話要和你家主子說,你先回避一下。”
毓秀一聽緊緊拉著沈寶音看著穆皎回說道:“恕奴婢鬥膽,我家主子身子弱,奴婢得在一旁伺候才行,奴婢保證今日永和公主所說的任何一句話奴婢都不會傳出去半個字。”
穆皎一聽牟然瞪起雙眼,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和自己抗衡起來,正要發作時隻見沈寶音拍了拍毓秀的手臂說道:“你在一旁候著,永和公主隻是想和我聊聊心裏話,這裏這麽多錦衣衛出不了事!”
毓秀點了點頭退了下去,沈寶音看向穆皎心裏也大體猜測出她的來意,她們之間除了因為萬書卿還能為了誰,不等穆皎開口她率先開口說道:“如果你是想和我談萬書卿的事情,那就大可不必了。”
“為什麽?”
“因為你沒有這個立場!”
“沈寶音!你不要太放肆!”
她看著動怒的穆皎,嘴角扯了扯苦笑一聲回說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萬書卿與永和公主你有什麽樣的關係呢?他既不是駙馬又非要取你,請問公主你拿什麽樣的身份來和我談?”
穆皎瞠目結舌,一時啞然確實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麽身份對峙沈寶音,世人都知道她喜歡萬書卿,可萬書卿卻在朝堂之上拒絕了賜婚,這一出鬧劇曾經讓穆皎顏麵盡失,可她心裏就是難以放手,在她看來自己一個高高在上受人尊寵的公主看向他萬書卿該是這個男人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穆皎心裏一橫瞪著沈寶音就說:“我高居公主之位想要召他為駙馬,他就得當駙馬,這世上就沒有我穆皎得不到的,若不是你總是從中攪和,我早就和萬書卿成親了,我現在就以他未來妻子的身份來和你好好談談!”
麵對這嬌蠻的丫頭,沈寶音心裏又是苦笑一聲:“公主又何必呢,強扭的瓜不甜,萬書卿他不是個冷血的木頭,公主對他的情意日後久了他自然會明白,可你現在若是強扭著他,你們之間的事情就永遠不會成,男人都是愛極了麵子勝過一切,何況他是萬書卿,我知道公主心裏氣憤,剛剛也不是想要在言語上與你爭鋒相對,我就是想告訴你,我與萬書卿都是清白的,公主若是真心想要和他在一起就該信任他,一個連自己喜歡的男人都沒法信任,你又拿什麽資格去愛。”
沈寶音常想,她與萬書卿時至今日的結果都是緣於當初沒有給過對方應有的信任感,才會一步錯步步錯,可既然錯了就回不了頭,穆皎這丫頭雖然平日裏刁蠻了些,可她心地不壞,本質上是純良的,她對萬書卿的感情遠勝過自己,若是日後有她陪在萬書卿身邊未嚐不是最好的選擇。
“可她們都說你與萬書卿不清不白,墜崖那晚你們還在一起過,你肚子裏的孩子······”
“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太子的!世人悠悠眾口豈能堵住,我隻求不愧於心,隻求平平安安生下這孩子。”
沈寶音撫著自己的肚子,這個孩子還未出生便遭受這樣的流言,即使出生了未來也是前途暗淡,可是即便如此自己也要堅持將他生下來,那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骨血,隻要有自己活著的一天,她就不能容許別人這樣傷害他。
穆皎目光沉沉的看來,半響說了句:“我就信你一次!”
剛說完隻聽見她尖叫一聲,沈寶音低頭一看,一條蛇朝著穆皎的腳踝處咬了一口,穆皎嚇得臉色蒼白身體不敢動彈,旁邊的錦衣衛聞聲趕了過來將蛇撕裂,沈寶音連忙吩咐著趕緊去傳太醫,她走過去拉下穆皎腳踝處的襪子,兩排牙印猙獰醒目,涓涓流血,穆皎唇色灰白,大汗淋漓。
不敢遲等太醫趕來,沈寶音撕開裙角包紮在穆皎的小腿上,低頭替她允出血液,毓秀嚇得急忙喊道:“小姐,您是不是瘋了!”
鑾香殿內劉院史匆匆趕來給穆皎查看傷情,檢查了傷勢後鬆了口氣說道:“好在無毒並無大礙。”
“既然我這裏沒事,你趕快給沈良娣瞧瞧,她可是剛剛給我允出了蛇血。”
劉院史聽聞不敢怠慢的急忙給沈寶音把了脈,之後回複道:“目前來看一切安好,公主和沈良娣大可放心,好在這條蛇沒毒。”
穆皎不放心的追問著:“可仔細把脈了?沈側妃現在有孕在身切不可掉以輕心,你再好好看看!”
沈寶音聞言不免抬頭看向穆皎,見她微皺著眉頭,這丫頭竟也有為自己擔心的時候。
彼時婉貴妃帶著幾位嬪妃已匆匆趕來,雪雁扶著她走到床榻邊,婉貴妃伸手拉著穆皎的手急切詢問著:“本宮剛剛聽聞你被蛇咬了,現在如何?可有哪裏不舒服的?”
“多謝貴妃娘娘關心,劉院史剛剛為我診治過了,好在那條蛇沒毒。”
婉貴妃拍著胸口長歎一聲:“那就好,你若是有何閃失本宮怎麽向你父皇回來後交代,你可是咱大金國的掌上明珠。”說完又吩咐下人好生伺候,取了珍貴的補品送來。
夜晚的綾廂殿內,沈寶音坐在燭火下繡著小衣服,再過幾個月肚子裏的孩子就要出世了,她要趕在孩子出世前多替他備些衣服。
薑鈺立在一側仔細看了看笑說道:“主子的手真巧,沒想到主子的繡工隱藏的這麽好,不過這些活還是由奴婢來做吧,小姐現在就該好好養息身子才是。”
“我聽說還未出生的孩子的衣服要為娘的親手做,這樣孩子日後才能健壯的長大,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現在得空還是想著親手做得好。”
薑鈺點了點頭替沈寶音斟了杯茶,抬頭朝門口看去驚訝的喊了句:“主子,太子來了。”
她聞言朝門口看去,隻見穆高熾站立在屋外身後跟著曹吏,也不知是何時來的,薑鈺這麽一喊倒是讓人有些尷尬起來,穆高熾背手走進屋,輕咳了一聲開口說起:“我正好順便路過見屋裏燈亮著就進來看看。”
沈寶音放下手中的活朝穆高熾微微行了禮,自別幾個月之後再見到,猶記得那晚他摔門出去後的震怒。
“太子來的正好,奴婢剛煮了茶。”
穆高熾聽著薑鈺這話笑看來,繼而朝沈寶音一側的座椅上坐下,開口說道:“說到品茶我還真有點想念了,這次可是用了什麽茶料?”
“這次奴婢取的是山間毛峰,用的是陳年的第一頭雪水,裏麵稍微加了些陳皮方糖,太子您嚐嚐。”
穆高熾細細抿了一口,抬頭看來點頭說道:“雖然味道有些怪異,但入口含香倒不失了茶味,還算不錯。”
薑鈺一聽欣喜著:“奴婢也是第一次嚐試,也是為了我家主子現在的胃口。”
穆高熾轉眼看向端坐在一側的沈寶音,她靜靜的低眉也不說話,一如之前的冷漠生疏,幾個月不見雖然肚子是日漸增大,可臉上依然消瘦氣色淡白,穆高熾或多或少也從劉院史那裏打聽過一些。
他輕歎了口氣開口說著:“白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聽說是你替穆皎允出了蛇血,我今晚來就是為了替穆皎來謝謝你的。”
沈寶音聽著這話嘴角噙著一絲苦笑回說道:“當時事出緊急,即便不是臣妾他人也會同樣這麽做,所以太子不必言謝。”
“我從來不願欠人情,既然你救了穆皎就該得到賞賜,你有什麽需要的大可以對我說出來,隻要是你說的我都會滿足你,你是想要奇珍補品,還是綾羅綢緞,金玉朱釵?最近山東進貢了一批紅參阿膠······”
“臣妾什麽都不需要,太子給的已經夠多了,臣妾有些乏了,還請太子容許,臣妾想休息了。”
穆高熾嘴角緊抿著,那是他一貫隱忍的顯現,他看了一眼站立在側的女人,繼而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累了那就睡吧,曹吏,我們走!”
曹吏小心的看了一眼沈寶音,使了使眼色,趕忙匆匆跟著怒氣的穆高熾離開,薑鈺看了一眼未敢說話,隻是不由的看了一眼那杯隻喝了一口的茶水。
彼時毓秀走進來,進屋就說道:“太子這是怎麽了?”說完看向臉色不好的沈寶音,心裏也就清楚了,她朝著薑鈺說了句:“你幫我去後廚催促一下,主子的晚膳怎麽還沒準備好。”
薑鈺點了點頭快步走出去,等到薑鈺走後毓秀才從懷裏掏出一小塊方巾就著燭火下打開來,裏麵是一些殘羹渣沫,沈寶音取來銀針試了試,銀針的尖頭很快染了一層淡淡的黑色,張姝的飯菜裏確實是遭人下了毒,但是下毒的計量較少不會致命,沈寶音心裏的猜測得到了印證。
毓秀見狀開口問道:“要不要我去告訴太子妃?”
沈寶音擺了擺手,她來回踱了幾步細細尋思著,不對,張姝是個聰明人,何況她是懂得一些醫術的,對於身體的反應她不可能會不知道,她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早就想到會防著,除非她是有意而為之,或是她是在躲避什麽!
過了暑夏沈寶音她們才離開避暑山莊回了太子府,也因為柳欣欣快要臨產必須得回來,紫軒閣內許久未住染了一層灰,毓秀氣憤,說是這些下人們見勢忘本,平日裏也沒少虧待她們,此刻也是見風使舵連紫軒閣都不來打掃,嘴上罵著但手頭上還是卷起衣袖收拾起來。
何章來太子府已是第三天的晚上,由著龔嬤嬤領著進了紫軒閣,何章一進來沈寶音心裏就頓了下,看著何章那張慌慌張張的臉色,心頭便油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沈寶音開口問:“你這麽晚過來可是沈府裏出了什麽事?”
何章猶猶豫豫瞧了一眼打量看來的龔嬤嬤,想了想還是沒開口,沈寶音便對龔嬤嬤吩咐著:“此事事關我家裏的事情,還請龔嬤嬤回避一下。”
龔嬤嬤聞言朝著沈寶音就是躬身福了福說道:“恕奴婢鬥膽,太子吩咐了,任何人來找沈良娣奴婢都必須在一旁伺候著,沈良娣有孕在身見不得任何閃失。”
沈寶音一拍桌子罵咧了句:“好大的膽子,竟然拿太子來威脅本宮,龔嬤嬤你年紀大我顧及你,但好歹在這太子府裏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有些時候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我現在是和太子有些矛盾但還不至於連這說話的權利也沒有,一會兒太子回來了我倒要問問我還有沒有這權利了!”說完撫著肚子皺起了眉心。
毓秀大呼道:“龔嬤嬤你還不趕緊出去,我家小姐要是被你氣得有個閃失太子定饒不了你!”
龔嬤嬤見狀隻好退了出去,等龔嬤嬤出了紫軒閣何章才撲通一跪開口說道:“小姐,您還是趕緊回府看看吧,再不回去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你快起來說話,把話好好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姐您還記得品茗齋的齋主劉順嗎?”
“此人倒是記得,平日裏沒少來沈府送這送那,此事跟他有什麽牽連?”
“不知老爺從哪裏聽說了劉順與三姨娘之間有染的關係,一怒之下將來沈府的劉順給關了起來,當時劉順正在三姨娘的房內,老爺私自動了刑結果劉順就招了,不僅招了他與三姨娘的關係,就連小少爺也不是老爺親生的,老爺氣急敗壞把劉順和三姨娘關在了籠子裏,說是要放火燒死他們,老爺此刻正在氣頭上,誰來說情都勸不住,若是老爺真把他們燒死了那可是殺人的命案啊,所以二姨娘囑咐奴才趕緊來請小姐您回去一趟,此事切不可耽誤了!”
沈寶音腦袋轟了一聲響,著實沒想到沈府裏竟然發生這麽大的事情,那劉順之前隔三差五來沈府,沈寶音就心存疑惑,尤其是那日陶氏生了孩子她回沈府撞見劉順的時候,那雙捉摸不定的眼神,沈寶音當時心裏就不安,沒想到事情是這樣,此時換做是誰都冷靜不下來,何況還是沈亦禪這種極其要臉麵的人,這種平白無故帶了綠帽子的事情要他沈亦禪殺人也不是沒有可能,人不怕死就怕一時氣糊塗。
她站起身扶著毓秀就說道:“走,咱們趕緊回趟沈府。”
走到前院卻被龔嬤嬤等人攔下,說是沈寶音這麽晚了要出去也要等到太子回來再做決定,一副攔著人不放的架勢。
自己是可以等著,可沈府那邊豈能等著,沈寶音怒氣的一聲吼道:“今晚我就要踏出這太子府,我倒要看看誰敢再攔著!”
“沈良娣,您今晚就算是殺了奴婢,奴婢也不能放您出這太子府一步,否則奴婢不僅沒法向太子交代,更是沒法向婉貴妃交代,您要是非得出去,那您就踏著奴婢的屍體再出去吧!”
“你真以為我不敢嘛!”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僵持不下的時候春蘭扶著柳欣欣走了過來,她大腹便便的走來開口說道:“姐姐這麽晚是要去哪?有什麽事不能等太子回來再決定,龔嬤嬤也是為姐姐好,怕姐姐有什麽閃失呀。”她說完看了一眼沈寶音身後的何章,眸子輕輕轉了轉又說道:“難道是姐姐家裏出了什麽事?”
沈寶音看了一眼柳欣欣也未回答,隻見柳欣欣轉身看向龔嬤嬤吩咐著:“既然沈良娣家裏有事怎麽能攔著呢,太子回來後我自會替沈良娣說,你們還不放行!”
龔嬤嬤瞧了瞧這才讓開了路,沈寶音此刻也顧不上這群人,扶著毓秀就匆匆走出了太子府。
趕到沈府後就看見院子裏陶氏和劉順被捆綁著,府裏的下人們躲在一旁不敢上前,沈亦禪此刻在燈火下猙獰的麵目慎人,呂氏看見沈寶音急忙走來拉著她的手說道:“回來的正好,趕緊勸勸你爹,可不能真出了人命!”
沈寶音拍了拍呂氏的手安撫著點了點頭,這才走到沈亦禪身旁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陶氏,此刻蓬頭丐麵,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再也不複往日裏那個說話尖酸刻薄耀武揚威的三姨娘,劉順渾身是傷血染布衣,看到沈寶音急忙喊道:“求沈良娣饒命!放小的一條狗命!”
沈亦禪依然陰狠著一張扭曲的臉,沈寶音開口說道:“爹打算如何處置?是放火燒死還是亂棍打死?這種事出在沈府自然繞不得!”
陶氏一聽牟然抬頭看來,帶著仇恨的的目光大聲說道:“沈寶音,你這個陰狠毒辣的女人,你早就恨不得我死了,現在巴不得看笑話!”
“三姨娘認為這隻是笑話嗎?你做了這樣的事情讓爹的臉麵往何處放,他在朝為官怎麽見人!”
陶氏氣得渾身顫抖,蔡嬤嬤走來朝著沈寶音跪下拉著沈寶音的裙角哭喊道:“求沈良娣饒命,求老爺饒命,三姨娘所犯得錯,奴婢願意一人代為受罰,奴婢願意以死謝罪。”
沈亦禪一腳朝著蔡嬤嬤的身子踢過去,罵咧道:“你算個什麽東西!”
沈亦禪這一腳帶著滿身的憤怒著實狠,踢得蔡嬤嬤重重的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
沈寶音說:“我看就放火燒死為好,這樣省的留下證據,明日要是有人來尋劉齋主,誰也不可走漏風聲,父親打算如何處置這孩子?”
沈亦禪蹦著唇齒間緊緊握著雙拳說道:“殺了他!我絕不能讓他存活!”
沈寶音點了點頭,轉身看向何章吩咐著:“就聽老爺的,殺了,若是有人以後來府上看孩子就得搪塞過去,一樣不能走漏風聲。”
何章驚訝的啊了一聲卻也不敢再吱聲,沈寶音瞧了瞧又問道:“這些都辦了,父親可還有什麽要交代的?”
沈亦禪回頭看了一眼,還真思索了一番,想著如何縝密的處理這些後事,想了想卻一時間想不出其他,看向沈寶音楞了一下問道:“你說還有什麽要辦的?”
“有,當然有。”沈寶音又轉身看向何章吩咐道:“去把老爺的官服官帽來過來,明日交到順天府,另外讓人去一趟太子府通報一聲並告知宗人府,就說沈良娣牽扯殺了人。”
何章一聽頓時又震驚的啊了一聲,完全摸不著頭緒,沈亦禪冷著一張臉質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父親難道還不清楚嗎?這裏這麽多雙眼睛看著,您覺得能瞞得住?您應該知道順天府裏現在還關押著一位屠氏,難道您也想一同進去?此事殺了他們是小,但是咱們陪葬的更多,父親連這個道理也不懂?”
沈亦禪聽著這話陰狠的側臉才算有所緩和,細細斟酌了一番才略微冷靜下來,但是他這頂綠帽子豈能這麽輕易放過。
對於沈亦禪此時的內心鬥爭,沈寶音是再清楚不過了,唯有用仕途才能鎮壓的住,沈亦禪內心掙紮了好久,極其不甘心的看著沈寶音問道:“那你說該怎麽辦?”
沈寶音看向劉順,他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自己,帶著一絲祈求的目光望來,沈寶音吩咐何章將他們身上的繩索解了。
“現在你麵前有兩條路,一條你為了保全陶氏和你的孩子自刎,另一條你出了沈府遠離京城,從此不得再踏進京城半步,你選擇哪一個?”
劉順一聽慌慌張張的朝著沈寶音猛地一磕頭說道:“草民選擇第二條,我保證立馬離開京城再也不會回來,所有的事情都不會再提,謝沈側妃饒命,謝沈老爺不殺之恩!”
說著連滾帶爬的跑出沈府,帶著一個男人葛延殘喘的驅殼跑了出去,一並消失在黑暗中沒了蹤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