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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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大北監獄其實還是很大的,一共有十個牢房。南側五個,北側五個,南側的是一至五號牢房,屬於重刑區,基本都是十年以上的刑犯。至於暢桑怎麽就進了一號房,這是上邊的決定。因為雖然暢桑刑期短,但兩條人命,一次火拚,罪實在太大了。北側的是六至十號房,屬於輕刑區,都是五年以下的刑犯。

    南北的中間是一個大廣場,專門用來放風時囚犯活動的場所。放風的時間是固定的,每次放風兩側各有一個房,由於順序的固定,但南北時間長短不一致,所以碰上同一個房間的幾率相對很小。由於南北的刑期上區別很大,囚犯的心境也就不一樣,也造成南北的囚犯形成了兩派,平時互不幹擾,但關係略有點緊張。

    廣場南北的中間其實並沒有劃線,但在人們心中卻劃了一條線,輕易沒人去觸碰那條線,久而久之沒人走的那部分比劃的線還要清晰。

    南部的老大當然就是一號房的馮元西了,馮老大體格健壯,以狠著稱,那幾個牢房也曾有幾個不服的,結果都被馮元西拿下,近幾年也沒進什麽厲害人物,大家就一直默認了。

    北部的老大卻是出自十號房,名字叫苟野荇,江湖上打把勢賣藝出售狗皮膏藥出身,據說會點武藝。但沒有武德,脾氣暴躁,在社會上好勇鬥狠,幾乎每五年最少要進來兩年,但這小子打架有分寸,絕不打死人,重傷都少,因此在監獄呆的時間不短,但每一次都不長。

    私下裏監獄的囚犯們也曾議論過,南北部的兩個老大到底誰更厲害,一個會兩手,一個不要命,碰上了鹿死誰手還真的很難說。

    監獄裏的囚犯出現了私人恩怨,或者實在看誰不順眼,是可以挑戰的。但挑戰當然得避開刑警,所以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挑戰方要去對方的囚室,當然平時是不可能亂走的,但放風期間除外。本來放風期間所有的囚犯是必須出來的,但後來有幾次有得病的,有實在不喜歡出來的,上邊考慮到特殊情況也就管得不那麽嚴了。所以偷偷地幾個人去挑戰,獄警也就發現不了,也有可能裝著沒發現吧。

    這一天的放風剛好趕上了一號房和十號房。人啊,心裏還真都藏著魔鬼,雖然都沒說過,但也都希望兩個老大整點火花pk一把,開開眼界。距離上次的兩房相遇最少也有倆月了。上一次倆人雖然互相瞪了幾眼,但沒人去觸碰那條分界線,也許是相互也都有些顧忌吧。

    苟野荇最近幾天心情很不暢,因為新進來一個囚犯朱尚仁刑期三年,據說罪名是強奸未遂,很招人膈應的罪名。進來應該老老實實的吧?結果進來有半月了根本沒吊他這個老大,沒來拜山不說,連普通人都知道的固定時間上水也沒有動靜。

    朱尚仁走出了六號牢房,孤零零地一個人,沒人理他,他並不介意,鬱悶的是這裏沒有女人,隻要有女人,他在哪裏都一樣,甚至受點苦,挨點累也無所謂。想起進來的原因,朱尚仁心裏那個憋屈就別提了,那麽漂亮的小姑娘,好不容易騙到了樹林邊,衣服都被自己扒掉了,咋就被她掙脫了呢?跑到路上偏偏湊巧來了一個出租車,難道是天意麽?“朱尚仁,你小子給我過來!”正陷入回憶的朱尚仁被一聲大吼嚇了一跳,抬頭看到了凶神惡煞般的苟野荇。

    “你是?”朱尚仁一臉懵逼的表情,他真的不認識苟野荇,更不知道他是老大,也不知道拜山和上水的規矩。因為別人都對他很藐視,避之猶恐不及,哪能有人告訴他規矩呢?

    “我是你祖宗,尼瑪的,進來不拜山也就算了,到時間上水也他媽不上麽?”苟野荇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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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懂”朱尚仁是真的不明白。

    苟野荇衝上前,抓住朱尚仁的衣領左右開弓就是兩個耳光“讓你不懂,就打你個不懂的家夥。”

    朱尚仁掙脫了束縛,用力過猛摔倒在地,苟野荇抬腳就踹,朱尚仁翻滾著,哀嚎著,求饒著。苟野荇今天也是氣大了點不為所動,連續踹著,不時地還向南部看了幾眼。

    南北兩邊都已經聚集了一夥人看著熱鬧,一號房的眾人本來都在活動筋骨,看到打架都聚攏過來,看著苟野荇的不依不饒暢桑皺了皺眉,剛想阻止一下,沒想到馮元西先看不下去了“夠了,別他媽在老子麵前耍威風。”

    “幹你屁事?沒事你就呆在你的南部做你的縮頭烏龜”苟野荇毒舌夠毒的。

    “尼瑪的,不給你放點血,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馮元西踏上了分界線,挑戰不可避免了。

    挑戰可以帶一個人過去,馮元西看了一眼暢桑,李暢桑也正有去看看的意思,就跟著馮元西走向了十號房。

    監獄裏的房間大同小異,不過由於北部是輕刑區,要求不像南部那麽嚴,明顯生活用具多了一點,有幾個床鋪上甚至出現了幾本書。進了十號房,沒有閑話,馮元西上來就是一拳,苟野荇不愧是練過,輕輕一避就躲開了。馮元西抬腳就踹向苟野荇的麵門,苟野荇抬手一檔頂住了馮元西的腿,向上一抬,馮元西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又是幾個回合,苟野荇的速度占了很大優勢,馮元西雖狠,可惜根本著不到苟野荇的邊。抓了一個機會,苟野荇一個通天炮正中馮元西的心窩,馮元西感覺胃部翻江倒海一般,身體一滯,被苟野荇一個掃堂腿掃翻在地。

    苟野荇得理不饒人,衝上前就是一腳踹得馮元西一個翻滾。苟野荇再次抬腿,這次明顯對著腦袋,看來要下殺手。暢桑看出來了,雖然自己對馮元西不怎麽感冒,但畢竟同居一室,怎麽說也不能眼看著馮元西吃大虧。

    暢桑的速度,太快了,就在那一刹那,和苟野荇對了一腳,同時一掌把苟野荇扇向一旁。

    暢桑不想把事情鬧大,本來過來就是想調節一下,沒想到兩人進來就開打,都沒有給自己說話的機會。當然就是說了,也不一定有用,馮元西聽,苟野荇能聽麽?在苟野荇眼裏,暢桑就是一個小孩子而已。

    暢桑低頭去檢查陳元西的傷勢,就在這時,苟野荇的拳頭像雨點一樣偷襲而來。“砰砰砰”暢桑無意躲閃,骨肉技能再次升級後這點傷害已經不是傷害了。苟野荇看打身體暢桑根本不在乎,突然上鉤拳擊向暢桑的腦袋,暢桑微微側下頭“梆梆”兩拳卸了點力打在暢桑的頭上,還是沒什麽傷害。這時暢桑已經檢查完馮元西了,沒有大礙。

    苟野荇打出了真火,雙眼血紅盯向暢桑的下體,要來個斷子絕孫腳。暢桑怒了,這時才真的怒了。一拳,擊飛,這就是暢桑的速度和力量。苟野荇滑落牆根,勉強站了起來,對自己也真狠,硬生生還是衝向暢桑,結果,不不言而喻,一拳,再次擊飛。

    苟野荇沒有再起來,因為他已經起不來了。暢桑恨他的陰毒,走過去一腳踩上他的左腿“咯嘣”,暢桑沒有因為聽到斷裂的聲音而停下。冷汗不斷地在苟野荇的臉上流下,一秒,二秒,五秒。。。“停,停,我服了”苟野荇這些年第一次遇到暢桑這樣戰力的人,自己跟人家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不服,行麽?

    自此之後,大北監獄,地下默認了一個南北共同的老大----李暢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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