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互相折磨很好玩是麽?那買一贈一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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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鑒於之前屯兵所很不愉快的一天,早朝上衛家駿不動聲色地大發了雷霆,把秦將軍搞去征收鄆水。

    這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了。

    回到了宮裏兩個月多,她越來越無聊,甚至無聊到跑去後花園種菜。

    當然最後菜是沒有種成的,倒是原本種菜的地方冒出了花苗。

    她也懶得再管,便拋棄了這一愛好,轉戰池塘。

    自從扔了幾隻莫澤進貢來的龍蝦,就再不見活蹦亂跳的錦鯉時不時上來翻個水花。

    某日,她帶領著閑暇下來的皇帝大人去池塘摸魚。

    “快,快,下去,去給我摸幾條魚出來。”她推著他走到池塘邊。

    他扶額,“你怎麽不自己下去。”

    幾十尺深的池塘,摸他妹的魚啊!

    “我不會遊泳嘛,你快點啊!”

    “我也不會誒,我說……啊!衛寒澈!你給我等著!”

    她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而且她看起來很開心。

    似乎預謀已久。

    “……唔,摸魚呀!快快快,摸到了我給你烤魚吃。”她興奮地在一旁活蹦亂跳的,看樣子不隻是為了預謀成功而樂,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他抹了把臉上的水,歎了口氣,潛下水去……摸魚。

    池塘的水並不是不清,但還沒有澈到能看清水下的一草一木和他的每一個動作。

    她蹲在岸邊,觀賞著水下的風景。

    水麵上時不時被風帶起幾個粼粼發光的波瀾,閃動著像是透過琥珀看見的景物,還有水下模糊不清的水草,和他。

    一切都像幻境,像透過淡綠色的琉璃瓦看見的世界。

    時不時有幾個氣泡冒出,證明他還在。

    直到過了約摸半柱香的時間,水麵忽然平靜的異常。

    似乎什麽東西都沒有了一樣。

    她忽然有點擔心,喊了兩句也沒人答應,便要往裏跳。

    結果忽然飛起許多水花,把她淋了個半濕,

    她擔心的那個混蛋也拎著幾隻龍蝦浮了出來。

    “你要死嗎?!”她戳著他的腦袋大聲質問。

    心裏真的是嚇了個半死,一國之君呐,不能就為了摸個魚,死在池塘裏吧。

    他把龍蝦丟在地上,翻身上了岸,坐在她對麵,捏住她的鼻子就下狠手。

    “你傻啊,我能有事麽?就算有事,旁邊那麽多侍衛你不會叫啊!你會不會遊泳你就往下蹦!”

    她一把把他推開,站起來就走,卻被他拉住,她氣得大吼:“你這樣子有意思嗎?!我擔心的樣子很好看還是你腦子進水了?!不然我也學你試試?!放開!我要換衣服!煩死了!”

    他微微愣了下,最後還是鬆開了她的手。

    鬧得似乎有點大。

    果然,等到他令人去把龍蝦造敗了做晚飯,換了一身衣服去到她下榻的公主閣的時候,裏麵沒有了人。

    他也不惱不氣,連差使人都沒有,自己滿皇宮跑著找人。

    隻是,他沒找到。

    他的小丫頭,又要丟了嗎?

    夜色慢慢沉澱下來,乾安城裏大部分商街民宅仍然燈火通明,不願沒入黑暗。

    衛家駿最後停在了原先建著藥屋的地方。現在這裏已經建起了一座小花園,除了生命力頑強的野草野花,隻種了念安。

    念安是他用自己的血養起來的植物,隻會在月全食時才會綻開如血的花兒。

    他看到她抱著雙膝蜷縮在角落,細碎的劉海遮住了她的麵頰。

    心裏說不上是疼還是悶得慌,反正就是不好受。

    他慢慢踱步過去,慢慢蹲下,每一個動作都如同處在拉滿了係著鈴鐺的細線的房間裏一樣小心翼翼。他慢慢抬起手,撫上她的發心。

    她忽然驚醒,抬眸的一瞬,看見了他。接下來就直接撲了上去,將他按倒在地上,緊緊抱住他的脖頸,嗚咽著:“我不要,我不要……嗚嗚,不要離開我……不要走,不要受傷,不要這樣對我……嗚嗚嗚,我知錯了……”

    剛才在夢裏,她竟然夢到不知何人將秦連昭策謀的事告訴了衛家駿,然後衛家駿在他破開宮門直入宮內時,將他當著她的麵殺死。他最後滿臉鮮血,身體冰涼,卻堅持著跟她說:“若吾知汝,定當困而不縱。”

    如果我知道公主是你,我就算把你圈禁,也絕不放你走。

    衛家駿略微有點震驚,不過馬上反應過來,輕拍著她凸起的脊柱,輕聲安慰:“沒事了,我在這兒,我……”可是她下一句就讓他再說不出半個安慰的字。

    她說:“連昭,不要這樣……別丟下我,嗚嗚,不……”她的淚滴落,打濕了他的眼睛,模糊了他的視線,奪走了他的呼吸。

    “……”被壓抑著的怒火一點一點往上漲著,他想要抑製住,可他神不由己。

    “我不會講的,我真的不會講給駿,你不要這樣……”撕心裂肺的哭聲從她口中緩緩淌出,炸響在他耳邊,無盡的恐懼伴隨黑暗襲來,將他掩埋。就像落入冰冷的湖,呼救無果隻有絕望與他相伴。

    他的手就僵在她背上,繼續拍也不是,拿下來更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掐死她。

    在黑暗中,她慢慢撫上他的麵頰,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抵著他的嘴唇,試圖撬開他的嘴。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

    衛家駿忽然猛地扣住她的後腦,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她“啊”了一聲,想要撐起身子,卻幾次被他發狠地按下去,牙齒磕到嘴唇上,又是一片血肉模糊。

    “不要這樣,你輕一點,疼……”

    他冷笑一聲:“你不是想嗎?你不是不要他走嗎?你不是要他在你身邊嗎?”感覺到她全身一震,完完全全僵住,他又不依不饒地繼續說:“衛寒澈你他媽繼續哭啊,你要是不哭我就找人弄死他你信不信?!”

    她恐懼到極點,口不擇言:“晚上,我,我看,不清,我……”

    一聽這話,他都要氣瘋過去。照她這麽說,是不是不管是不是他衛家駿,隻要有人來安慰她,她就都可以以身相許?怒氣值破了表的他再控製不住,扯著她起身,簡單粗暴地把她甩在背後的牆上,死死壓住,惡狠狠地咬上她的唇。

    “不管你今天怎樣,我都要定你了,所以你最好給我乖乖閉嘴!”

    她已經整個嚇傻呆掉,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她慌了。

    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傷到了他,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何況他倆的體型除去高矮都差不多,在晚上基本就是瞎子的她,怎麽會不認錯?

    可即便是以後隻能跟他,再沒有可能根她的連昭在一起,她也不願意給他。

    她不願意。

    她這一生一世,隻想給隻願給的人,隻有秦連昭。

    隻有秦連昭。

    他現在按著她撕扯她的衣服,啃噬著她的脖頸,鎖骨,咬得她生疼。她卻沒有招架之力,隻能嗚嗚地哭,做著無力的反抗。

    他氣紅了眼,根本不管這是在哪裏,一把就拽掉了她的外衫,將她的裏衣褪到肩膀以下。用盡力氣一把推開他,她閉上眼睛,拚命擠幹淨眼睛裏的淚水,仰頭望著天空,聲嘶力竭地喊了句:“衛家駿!”

    滿眼模糊暈成一片淡淡的白光,在那樣漆黑,似是要將一切吞噬的絕望般的天幕中,散發出細碎星點的光芒,像是奮力前行衝破阻礙的光,是……希望。

    可是,她的光,她的希望,在哪裏?

    頂著夏季夜風的微涼,她脫掉自己身上的一件件衣物,抽噎著走到他麵前,散發著渙散光芒的眼睛不聚焦,空洞無神看著他,她近乎絕望地說:“……我,……駿……我給你,你放我……走……好不好……”

    看著她茫然的樣子,心疼她的眼淚,但就是說不出那一句“你走吧”。他一把把她抱住,把她的腦袋埋進自己的胸膛,難受得說不出一句話。

    他想說,我不放你走,我不會的,就算是死,我也絕不會像十年前那樣了。

    他想說,別鬧了好麽,我知道我錯了。

    他想說,我給你時間,讓你忘掉他,不要恨我,好不好?

    隻是他一句也說不出來。

    終歸還是怕。

    他衛家駿從來要的不是一個答案,他要的是人,就算沒有了心,是個扯線木偶,他也要留,絕不會給別人機會。

    “以後,我忘掉他,我不提了,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她哭的讓人心疼,淚水化為冰淩刺破他的一切偽裝。

    “……”無言,他隻能緊緊抱住她。

    心底蔓延的,無盡的苦澀,他能找誰訴說?

    ……

    那天之後,她再也沒能出過公主閣半步。

    被徹徹底底軟禁起來。

    第一天,她砸了整房子的東西。什麽銅鏡,花瓶,木桌,書櫃,窗戶,香爐……

    第二天,剛換好的東西再次被砸了個稀爛。

    第三天,她不砸了,隻是拿起匕首捅了自己一刀,而已。 [^[半(/[浮*(生]~]  更新快

    隻用了三天時間,就逼瘋了衛家駿。

    無法,衛家駿隻得妥協。

    每日三餐來陪她吃,每天晚上蹲門口給她守夜,每月初月末陪她去宮外至少三次。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一年多之後。

    次年七月份,秦連昭帶兵征收鄆水成功歸來。

    衛家駿大辦慶功宴。

    她的態度開始轉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