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我們之間,彼此傷害,互相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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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安在秦連昭懷裏掙紮著,哽咽著:“我們怎麽可能是仇人,怎麽可能……我喊了你十八年哥哥,是真正的把你當做哥哥,就算我知道了這件事,可我還是一如既往,對你的感情從來沒有摻過半分假……”

    衛家駿心裏就像是被人揪起一塊,用刀生生割掉一般,疼得厲害。

    她的意思,就是說,她從來隻把他當做是哥哥?那麽之前那些回應他的話,真的就隻是說說而已?那麽她在睡夢中無意識地抱住他,隻是把他當做了秦連昭?那麽,十一年前,那一次,又算作是什麽呢?不過想想也是,仔細回憶她在宮裏那段時間的舉動所為,的確是勉勉強強做戲的親密,摻和著真真正正的疏離。

    奶白色濃重的霧氣再一次從山後摸了上來,圍繞在這山中的木屋周圍,甚至能夠以假亂真,讓人以為這茶館漂浮在雲海裏。一絲絲霧氣如煙一般從沒有合緊的窗縫裏滲入,帶著秋日的寒氣,如同一把尖刀,直逼人心口。

    “也是,”衛家駿轉眼望向透著夜色的窗子,淡淡一笑,滿是諷刺:“你隻把我當哥哥,或許哥哥都不如,畢竟你騙了我那麽久。你是不是也這麽騙何成楊?”

    離安完全被他的漫不經心與尖厲刻薄刺痛,本就決堤的淚水再一次凶如猛獸一般襲來。她搡開一言不發卻臉色鐵青的秦連昭,盯著衛家駿沉得滴水的側臉,絕厲而委屈:“你當我真不知你和水瑤姐的事情嗎?我和她那麽好,她怎麽不會不經意提起‘家駿’這個名字?!”

    衛家駿心髒一疼,有點手足無措,卻強作鎮定地轉頭看她,“嗬,若不是你不肯回來,我怎麽可能在元宵節上認錯人?”

    “這麽說來還是我的錯是嗎?!”她氣得全身止不住地顫抖,麵上卻青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既然你我都是逢場作戲,那在宮裏,你何必做得那麽真。”

    秦連昭黑了整張臉,握拳放在在唇邊輕咳一聲表示自己的存在,然後緩緩抬頭,露出一個慘淡得不能再慘淡的笑容。他輕輕地說到:“既然是逢場作戲,你們誰有資格抱怨對方騙了自己?”

    ……

    “安兒,吃飯。”秦連昭放下盤盤碟碟,看向廚房門口數筷子數了一炷香時間的公主大人,冷冰冰地再一次喚到:“離安。”

    離安一怔,連忙抓了一把筷子,小跑著跑了過來,剛把筷子放到桌上,就被他捉住了手腕。她微蹙著眉,抬頭看向他,問到:“幹嘛?放開,你弄疼我了。秦連昭你幹什麽?”

    秦連昭一直緊盯著她的眼睛,那雙清澈的眼睛裏包含著的不耐煩深深刺痛了他。他忽然手上用力,把她扯進自己懷裏,扣住她的後腦,狠狠吻了下去。

    “秦連昭你幹嘛!有事情你好好說行不行!放開我!你放開我!!秦連昭嗚嗚……有事情你不能說出來嗎……嗚嗚嗚嗚嗚,幹嘛要這樣,幹嘛嗎你……”她掙紮著掙紮著就哭了出來,一退幾步出去,似是再也不願鑽進他懷裏。

    衛家駿扶著牆從裏間裏一瘸一拐地挪了出來,撥開珠簾第一句話就是:“澈兒,是昭欺負你了嗎?”

    “……”秦連昭冷冷地看著離他不遠的那個男人,如果他想,不出一炷香的時間,衛家駿就能被他打得癱在地上這輩子都再起不來。“我欺負了又怎樣。”

    衛家駿看向他,冷笑一句:“嗬,如果她點頭,我可以讓你立刻武功全廢。”

    秦連昭本就冷得不行的臉,又蒙上一層冰霜,“衛家駿,我警告你,離安是我的人。”

    “警告我?你在做夢嗎秦連昭?兒時你指著我鼻子那一次,下場是什麽你忘了?哦,你哪還記得兒時,”衛家駿低頭,自嘲地笑笑,“你哪還記得我們是兄弟。”

    他一愣。現在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是曾說過山無棱天地合也不會背叛對方的……兄弟啊……

    良久,空氣中都隻有離安細碎的啜泣聲。

    “……過來,”秦連昭抬起垂了很久的腦袋,目光掃過衛家駿和離安,許久之後,他仰頭,左手習慣性地扶住後頸,長歎了口氣:“過來吃飯。”

    而後的日子,三人不約而同,誰都沒有再提起過那日的事情。或許是感情太深,一旦吵起來,傷口也很難愈合吧。

    三月孟春,某日。

    衛家駿夾起一片白色的不知名物,觀察許久,最後還是吃進嘴裏。他邊嚼邊問到:“澈兒,這是什麽……嘔”

    秦連昭麵無表情地夾起一片放進嘴裏,剛一嚼,前一秒還在嫌棄衛家駿的臉,後一秒就扭曲了起來。他把那玩意“呸”一口吐了,麵色發起青來。“離安,你又采毒蘑菇?”

    “咦?這有毒嗎?”說著,離安也夾起一片蘑菇,直到她吞了下去都沒什麽異常,她不得不再度疑惑:“有什麽問題嗎?”

    “澈、澈兒……”衛家駿已經哆哆嗦嗦說不清話了,手撐在桌上,抖得厲害:“我不能吃蘑菇……而且,你放了太多鹽,都苦了……”

    離安歪歪頭,再度夾起一片蘑菇,剛準備放進嘴裏,就被秦連昭一筷子抵住,她奇怪地看向他:“怎麽了,連昭?”

    “……”他該說些什麽才能阻止她繼續把自己往死裏整而又不傷她?“安兒,我……”

    離安抽了半天死活抽不出那筷子,頓時氣呼呼地瞪向秦連昭,不滿地問:“莫名其妙的,你大白天發什麽神經!”

    他失笑。那就是說晚上就可以發神經了是嗎?“把這盤菜都給我吃吧。”

    “咦?為什麽啊?”

    “我喜歡。安兒炒的菜我都喜歡。”不得已,他隻好使出殺手鐧,出賣自己多年都未亮相的節操。他認真地盯住她的眼睛,把她迷得神情恍惚,故意壓低了聲音沉沉地開口:“我都喜歡。安兒的什麽,我都喜歡。都喜歡。”

    她被他直勾勾地盯著,慢慢就燒燙了雙頰,呆呆地看著他,微張著嘴,想要說什麽,卻又似是忘記了一般,什麽也說不出口。

    衛家駿癱在桌子上,即便痛苦得要死,卻依舊忍受不了這兩個人秀恩愛。於是,他舉起筷子,準備敲敲碗表示“我還在這裏你們不要當麵幹起來啊摔!”結果突然胃痙攣,手一抖,把手中還沾著菜汁的小木棍兒扔了出去。“臥槽你們兩個要不要……”脫口而出的話便也戛然而止。

    秦連昭一把抓住了“飛來橫筷”,瞪了眼在桌麵上軟成一灘、似乎是死了但仍有戰鬥力的“爛泥”衛家駿,果斷搶過離安手裏的筷子一並拍在桌上,緊接著抱起傻愣在一旁的人兒就走。

    不會兒,就聽見裏間的臥房傳來離安“咯咯”的笑聲:“不要,別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連昭、連昭不要……”

    還有秦連昭拚命忍住什麽的錯亂又沉重的呼吸聲。

    “……”衛家駿歎了口氣,認命地趴好,努力與桌子融為一體。

    ……

    “嗯”秦連昭忽然離開她的唇,一頭撞在牆上,手不自覺握緊了她的纖腰,腦袋在她頸邊抵著牆蹭啊蹭啊的,蹭了她一嘴頭發。

    “……”她努力掰著他的手,卻怎麽也掰不開,瞬間就整個人都不好了。“連昭,你別這樣……你別掐我,疼得很!秦連昭!又不是我的錯!你要泄欲就去找駿……”

    她聽見“哢嚓哢嚓”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她知道他一定是又在摳牆……每次他忍不住了就總這樣,這半年多來,床板和牆壁已經被他摳出數個坑了……也是怪她,每次老惹他,那種怒火夾雜著欲火的感覺,她當然知……不,她又不是男人她怎麽可能知道……

    可是她做錯了什麽……她不過是……不過是……

    約摸半個時辰前。

    “咳、咳……澈、兒……”衛家駿捂著嘴咳得厲害,幾乎就要吐出肺來。

    離安放下手中擺弄著的水仙花,趕忙跑過去看他:“你還好麽?怎麽了?”

    衛家駿就差沒疼得在床上滾來滾去了,他指指枕邊的瓷瓶,捂住了胸口。

    “呃,”她愣了下,她當然知道那藥是外敷的,也知道那藥平日都是秦連昭給他敷的,而今天,連昭……似乎是砍柴去了……

    那好吧,反正也要不了命,不是麽?而且兩個人也是相處了那麽久,在宮裏的時候……才沒有整天摟來抱去的呢!!就是怕連昭會生氣……唔,誰要管那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哪兒?這裏嗎?”她拿開他的手,隔著薄薄的裏衣按在了他的胸口。

    他全身一震,"shen yin"差點脫口而出。她、她按在了哪裏……“別、別……澈……嗯!”他忽然噴了自己一手的……鼻血!

    “啊,駿,你怎麽吐血了!你等等,等等!我馬上給你上藥!”說著,她手忙腳亂慌慌張張地一手去拿藥,一手扯開了他的衣襟。但拿了藥,隻回頭看了一眼,就傻在那兒了。

    衛家駿相比秦連昭來說膚色偏白,畢竟一個深居宮中,一個遠在戰場,即便把那塊碳捂在這深山老林大半年,也不見白多少。所以離安靜靜地盯著那一起一伏幾乎透明的胸膛,張張嘴,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拿著藥的手更是僵在了半空。

    砍柴回來的秦連昭無聲地推開門,第一句便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駿,安兒去哪兒了?我帶了杏仁核桃……”酥回來。

    半躺的男人,散亂的衣衫,白皙的胸膛,鮮紅的凸起,還有眼都看直了的他的安兒……

    臥!槽!

    “離安!你在幹什麽!你給我過來!”他幾乎是咆哮著衝過去,一把拉起傻掉了的離安,捂住眼睛扛起來就走。走到門口,他回頭就是惡狠狠的一句:“衛家駿你給老子等著!”

    那一聲摔門“砰”的巨響,才把那兩人徹底驚醒。

    衛家駿“嗷”就是一嗓子,他做錯了什麽!你自己老婆喜歡亂看我怎麽管得住!

    “我不要!秦連昭放我下來!你幹什麽!你……”她是被放下來了,可當她看見他那張能滴水的青黑臉色時馬上就後悔了:“你要幹什麽……”

    秦連昭輕笑一聲:“哈,你不是要看男人嗎?我給你看就是了,你退什麽?嗯?離安?”看她一步步後退,他便步步緊跟著上前,直到將她逼至牆前,胳膊肘貼在了她耳邊,一手摸上自己的領口,剛準備扯開

    離安猛地伸手按住他的手,閉著眼睛大叫:“不要!我不看,我不看……嗚嗚嗚,我不……秦連昭你欺負我……”

    他抽出手按在另一邊的牆上,故意貼近幾分,認識冷笑:“我哪裏欺負你了,嗯?你倒是說說,嗯?”

    “我不看,反正我就是不看……”

    他不禁好笑:“打死你都不看是嗎?”

    “嗯!打死你我都不看!”

    “是嗎……”他愣了愣,她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看樣子是還能繼續逗。他繼續笑:“那你剛才看駿可是眼都看直了,要怎樣你才看呢,難道要我先看光你麽,安兒?

    “不!””她極其淒厲地叫了一句,隨即馬上用另一隻手揪緊了自己的領口。

    他握住她按在自己領口的手,微微一笑:“來猜拳吧,贏了脫衣服。”

    “輸了呢……”她睜大了眼,驚恐地望著他,卻顯然是有閑心跟他玩。“輸了我……我親你一下,好麽?”

    “輸了啊,對方脫吧。”

    ……想她一世英名,竟會敗在這種低智商的遊戲上。

    當她身上隻剩下一條肚兜一條褻褲的時候,她毅然決然耍賴哭了:“我不玩兒了……”說著抱起衣服就想跑,卻被他一把撈回來按在牆上。“你混蛋!不能玩點有技術含量的嗎?!”

    贏了要脫,對方輸了自己還要脫……她不過贏了兩把……為什麽他身上還有衣服!他不是也贏了嗎?!

    “你還缺一件,脫上麵的還是下麵的?嗯?”他貼她很近,近到就快要吻到她,卻是一臉似笑非笑地耍流氓。

    “都不!嗚……為什麽你身上還有衣服……”她把衣服橫在胸前捂緊,咬著下唇委屈到。

    他低頭看著她,危險地眯了眯眼,眸中的暗色漸漸沉降了下去。良久,他嘶啞著開口:“好,我脫。”

    不!她不是那個意思啊!她隻是不!想!脫!不是要!他!脫!

    可看著他慢條斯理地剝下自己白色的裏衣,她又愣在了原地,幾乎可以說是直勾勾地盯著他一寸寸裸露出來的古銅色肌膚。

    她也不想這樣的!她才不是這樣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的!她怎麽知道的!!!

    他的衣服隻剝到腰,便被他丟下垂在身體兩側。“安兒,安兒”他輕喚。

    “唔,嗯”離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一把抱進懷裏。緊接著,他就扯開了她背上係著的肚兜繩子,從側麵摸到她胸前,握住一隻白嫩的柔軟細細把玩著。

    她嚶嚀一聲,腳下一軟,撲倒在他懷裏,緊緊抱住了他的後背,無力地"shen yin"到:“連昭,連昭”

    “嗯?”他挑了挑眉,另一隻手劃過她細嫩的肌膚,往下摸去。

    “不要,不要!嗯不行”身上被他的手指撫過的地方就像是被點著了一般,燙燙的。她勾住他的脖子,一隻手去推他的手,可他卻不知怎麽就繞了過去,繼續往下摸。

    秦連昭忽然低頭,抵著她的額頭,逼她直視自己的眼睛。他看著挺淡定的,其實心裏撲通撲通跳得厲害,竟連聲音都隱隱有點發顫:“嗯安兒,安兒嗯我要你,嗯” [^[半(/[浮*(生]~]  更新快

    “不行,不、可以連昭,不行嗯!唔”她剛抬頭,就被他吻住,拒絕的話盡數被他吞下。

    他們還沒有、沒有、沒有還沒有成親,怎麽就能、怎麽能不,絕對不行,不能這樣不

    他的手指從褻褲裏鑽了進去,一點一點將她身上最後一件衣物也褪去當他的食指沿著股縫快摸到那裏的時候,她忽然全身一震,一股熟悉的熱流從身體裏叫囂著奔湧而出

    “安安兒,安兒你”他已經連話都說不清了“你怎麽、你這是怎麽、了,呃”

    媽蛋他摸了一手血

    她終於鬆了口氣,卻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霎時羞紅了臉:“是葵水”

    “呃,”他望著自己那一手鮮紅,“嗷”一嗓子,哭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