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兒子與庶母不得不說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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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蘭香又認識了張敬,張敬被蘭香迷的神魂顛倒,也動了給蘭香贖身的心思,蘭香與張平一合計,張敬或許出得起這筆錢,兩人便想出一計,蘭香便有一段時間不吃藥,結果真的懷了孩子,隨後蘭香便將懷孕的事說與老鴇,老鴇害怕血本無歸,便降價到一千貫同意讓張敬贖人,這才有了蕭九從中斡旋將蘭香贖身成功的事。蘭香也順理成章的成了張敬的小妾,從此以後便與張平常常私會,今日張敬回來的早,巧巧的將張平抓了個正著,張平慌忙逃竄,心想家裏不能待了,先出去躲兩天再說。

    張平直接來到尚品軒,這是他們一幫朋友常來常聚的地方,在這裏,張平也結實了很多在北平有頭有臉的富貴人物。

    “張兄,張兄。”張平剛進入尚品軒,就有人從二樓喊他。

    張平抬頭一看,喊話的人正是自己的好友何奎,這何奎是北平有名的浪蕩公子,其父何足道是北平有名的富商,家裏經營著四個大商號,布匹和草藥買賣都做的很大,所以何奎花錢一向大手大腳,經常請張平等吃飯喝酒。

    張平一見何奎,趕緊笑嗬嗬的上到二樓:“何兄,太巧了,你我果然是心有靈犀呀。”張平笑逐顏開,根本看不出正如喪家犬般出逃的沮喪。

    何奎笑著介紹身旁的一位中年人:“張兄,這位是趙兄,是我剛結交的好友,咱們以後多多來往。”

    姓趙的趕緊笑著拉著張平的手:“這就是張世兄啊,早有耳聞,今日得見,在下太榮幸了。在下趙適,今日我做東,請張兄務必賞臉。”

    張平一聽有人請客,心裏自然一百個樂意,但嘴上還是說道:“初次見麵,就讓趙兄破費,怎麽好意思呢。”

    趙適拉著張平進了包間,笑著說道:“平日裏久仰張兄才名,想見一麵都難得,今日有幸得見,張兄隻不要嫌棄在下就是。”

    何奎在一旁解釋道:“趙兄是剛來北平的,他是鹽商,打算在北平開荒輸糧,人家南邊有大買賣,張兄你不必客氣了,他,有的是錢。”

    張平一聽原來是富商闊佬,心裏更有底了,跟著這主混上幾天不是問題了,就聽趙適吩咐小二:“好酒好菜盡管上,今日我要與張兄一醉方休。”

    酒過三巡,三人都喝的臉色通紅,趙適從懷裏掏出兩張寶鈔,笑嘻嘻的推到張平麵前:“張兄,能與你結識,趙某不勝榮幸,些許微薄見麵禮,不成敬意。”

    張平低頭一看,上麵一張是五百貫的,那麽兩張最少就是一千貫,一出手就是一千貫,好一個闊主。不過張平還沒有喝醉,心中琢磨,再大方也不能一出手就是一千兩啊,難不成是有事求我?想到這張平板起臉:“趙兄這是什麽意思?你我君子之交,拿這個豈不失了我等以文會友的初衷?”

    何奎趕緊打圓場:“你看,我就說張兄是風雅之人,趙兄你不聽,非要弄這些銅臭。張兄莫急,之前我曾跟趙兄說過,張兄你去翠紅樓給蘭香贖身,亟需一千貫,想必趙兄心裏就記下了,想用這

    筆錢成就你張兄一番好事。”

    張平一聽直歎氣:“別提了,那好事成不了了,那蘭香如今已經是我的庶母了。”

    何奎驚訝的說道:“令尊張大人捷足先登了?以蘭香的手段,那張小嘴,哎,那真是……張大人寶刀不老,佩服啊。”

    張平不在意何奎的話外之音,隻是一個勁歎氣。

    趙適則安慰道:“可惜了一樁好事,不過張兄也不必灰心,再選個好的,一樣納回房裏。”

    張平苦笑道:“我與蘭香情投意合,心裏哪裝的下其他的女子?”說著將錢又往趙適那邊推了半寸。

    趙適趕緊又將錢推到張平麵前,笑著說道:“這錢張兄一定得收,在下還有事要麻煩張兄,請張兄在令尊麵前給美言幾句。”

    張平一聽,盯著那一千貫說道:“咱們朋友之間,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趙兄有難處,盡管說來,在下盡力便是。拿錢就顯得生分了。”

    趙適笑嗬嗬說道:“在下經商多年,雖賺了些錢,但商人畢竟是四民之末,登不得大雅之堂,雖然富有,卻被人瞧不起,所以在下想求個一官半職,也好光宗耀祖。在下所求之事,對令尊大人不過是小事一樁,聽說此次北平大戰,我軍大獲全勝,但我軍將士亦有傷亡,在下想,如果能補上哪個陣亡將軍的缺,在下就心滿意足了。”

    張平一聽就拉下臉來,站起身義正言辭的說道:“你這分明是來買的,賣官鬻爵之事,家父是不幹的。”

    趙適趕緊也笑著站起來說道:“怎麽能算賣官鬻爵呢,朝廷每年銓選官員,也是不拘一格任用人才,令尊大人舉賢薦能,怎麽能算賣官鬻爵呢。隻要能給在下補個千戶,下官願意再孝敬令尊五千貫。”

    張平一聽這話,眼睛一轉慢慢坐下了,猶豫了片刻後點了點頭:“也有道理,其實那些當兵的,都是世官世職,也不是憑本事掙來的,他們死了之後也是讓子侄繼任,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德才兼備之人來幹。”張平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一千貫錢順勢揣進了懷裏。

    趙適一見張平收了錢,立刻眉開眼笑,拉著張平往外走:“張兄明事理,果然爽快人,走,咱們翠紅樓去樂嗬樂嗬,在下做東,請張兄繼續賞臉。”

    何奎也笑嗬嗬的起身,“今日趙兄高興,一定讓你破費了。”張平跟著往外走,他突然無意間竟然發現,趙適的腳竟然有些跛,跛腳之人怎能當軍官?還一舉成為千戶,但張平想了想懷裏的一千貫,實在是舍不得,便沒說什麽。

    咱們回頭說張敬,張敬沒追上逃跑的兒子,憋了一肚子氣,所以晚飯一個人喝起了悶酒。但喝著喝著,張平突然狼狽的跑了進來:“爹,救我,救我,兒子闖禍了,隻有爹能救我了。”

    張敬一看兒子便氣不打一處來,抓起酒杯就砸了過去,但酒醉手抖,杯子摔碎的地方距離張平好遠,嘴裏不停的罵道:“小畜生,小王八蛋,還敢回來,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爹,我錯了,現在來禍事了。

    ”張平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張敬皺著眉說道:“又跟人打架了?”

    張平抹了把眼淚說道:“兒子下午喝了點酒,然後跟朋友去翠紅樓,我和朋友點了兩個紅姑娘,哪想到那翠紅樓的紅姑娘被一個闊財主全給包了,我那朋友生氣,非要那兩個姑娘來陪,如此就與那闊財主起了爭執,兒子借著酒勁,也跟著動了手。”

    啪的一聲,張敬一巴掌狠狠甩在張平臉上:“又是翠紅樓,你個敗家子兒,成天就知道嫖,你們把人打了?很嚴重?”張敬又恨又關切。

    張平已經不哭了,捂著臉說道:“兒子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去了,那個人不知死活,但翠紅樓著了大火。”

    張敬瞪大了眼睛:“你們放的?一群惹是生非的東西。”

    張平趕緊道:“爹,冤枉,不是兒子放火燒的,我們打架是有的,但絕對沒放火,那火不知道怎麽著起來的。”

    張敬又是狠狠一巴掌扇過去:“廢物,你說沒放火,證據呢,你們打架,還喝了一肚子貓尿,放火嫌疑最大,人家一口咬定是你們放的,你們怎麽申辯?”

    張平一聽,又哭了起來,“爹,您可一定要救兒子,兒子真的是冤枉的。”

    張敬猶豫了片刻:“現如今,隻有跟北平府和按察司都先打聲招呼,讓他們把案子壓一壓,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能抓住放火的真凶是最好,如果他們曉事,賣為父個麵子,抓不到真凶也能弄個替罪羊出來。”不過說到這裏,張敬又猶豫了一下:“但現在看來,那陳舒有可能是燕王那條線上的人,不能太指望他。咱們還得另謀一條退路,我再試著給太子修書一封,把這案子說的再嚴重一點,最好能和燕王那邊粘上關係,那樣太子就有可能介入,對了,你那是什麽朋友,跟你打架的是什麽人,誰有可能跟燕王扯上關係?”

    張平趕緊低聲說道:“何奎,您是知道的,還有一個新認識的富商,今日就是這個朋友做東,他還說,想讓您給弄個一官半職的,如果能弄個千戶,他願意出三千貫孝敬您。”

    張敬驚訝的張大了嘴:“三千貫?還挺闊氣,還挺有錢的。”

    張平一聽,便知道了父親同意了這三千貫的數目,便略帶微笑的說道:“那是,爹,這次不是有不少軍官陣亡了嗎?反正也是要補上去的,不如給他補一個千戶,反正他隻要官職,不要實權的。”

    張敬突然皺眉質問:“三千貫,你沒打埋伏?他到底答應給多少?”

    張平臉上一熱,但他知道這是父親在詐他,便鎮定的說:“爹,兒子怎麽敢打埋伏,他一開始隻出一千貫,兒子我當即回絕了他,我說您老人家勞心費力,又替他擔了風險,一千貫是萬萬不行的。”

    張敬滿意的點了點頭:“三千貫不少了,你小子還算機靈,其實一千貫也不是不行,前兩天,那蕭九就給為父辦了一千貫的事,爹我就提拔了他。也好,這就形成定製,以後這千戶就是三千貫,一千貫不行了。”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