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烽火第 196 章 周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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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要殺的,是偽華北聯合準備銀行天津支行經理、天津海關監督程錫庚,程錫庚今年47歲,曾經留學英、美、法,是個經濟學博士。當過“國聯”中國代表團的秘書,回國後給王克敏當秘書。天津淪陷後,在華北推行偽“聯銀券”,對拒不執行的愛國實業家和金融界人士瘋狂鎮壓,氣焰囂張。
最該殺的是,程錫庚代表偽政府,向英國租界當局索要*存在匯豐銀行的白銀儲備和法幣。其實是要把中國人民的血肉送給日本人。必須嚴厲製裁。
此外,還有鹽務局長,商會會長王竹林等一批該殺的漢奸。
付蓉蓉講完之後,大夥討論了一番暗殺放火爆炸等等打擊敵人的方法。又進一步完善了組織架構。分別設置了組織、行動、技術、宣傳、總務、交通等部門。
組織幹事兼男子大隊長李如鵬講了團員應注意事項、行動原則、保密製度等。水宗驥介紹*的製作。趙爾仁講槍支的構造和使用。行動幹事孫大成講了釘梢反釘梢,審問反審問的技巧。還要求團員們熟記漢奸的汽車牌號,掌握其日常作息和行動規律。宣傳幹事兼女子大隊長方茂萱講了編寫抗團小冊子的問題。
最後大家一致通過了入團誓詞,並集體宣示:“抗日殺奸,複仇雪恥,同心一德,克敵治國”。
這時在北平日本特務機關的一間辦公室內,劉明禮正在寫文件。劉明禮早年潛入中g。作為戰略特務,他沒有搞任何破壞。而是積極地為中g組織工作。而且從不違反上級的意圖。從而躲過了曆次審查和肅反。並且鑽進了機要部門。
不過作為政工幹部,他並不接觸業務機密。也嚴格遵守保密條例,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隻是安心的潛伏。不想被換醒後的第一個任務僅僅是對付一個小兵。就是要搞清楚這個小兵和某些事件的關聯。
任務難度不大,不過對一個學員政審而已。而且是抗日的光輝事跡,再配合政治運動施壓,還不竹筒倒豆子,痛痛快快的交待。沒想到一無所獲,還折了賈晉才。劉明禮心想這個李學文還真不是善茬,先把他踢到炊事班掛起來。等他心生怨望再找機會。沒想到他去了戰鬥部隊,還混的風生水起。
上鋒又下令把李學文搞到敵占區,隻要落到我們的特工手裏。那任扁任圓還不是由著我們搓。結果李學文跑了不說,自己還落到日本人手裏。原來自己的上鋒已經投了日。作為間諜,上鋒變節。下級不可能再得到組織信任。或者死,或者也變節,沒有其他出路。
劉明禮隻好認命。日本人讓他寫出他知道的所有東西。每寫一批就有人收走。
在另一間辦公室裏,*看著劉明禮寫的文件,心裏是大大的滿意。原來國民黨的特工還是很厲害的,利用中g的各種運動,搞掉了大批紅軍指戰員。嗯,中g也很厲害,在電報的偵聽和破譯方麵竟然占了上風。
日本人曾經根據藍衣社的文件整理出一份教材供日本特務學習用,現在*計劃用劉明禮文件整出一份針對中g的教材。還有,中g三局搞出了一部高級密碼。而李學文竟然曾經和那個密碼專家是師生關係,還過從甚密。嗯,李學文藏在那裏?去保定了嗎?保定所有能搞到藥品和電台的單位都嚴陣以待。或許他正在返回根據地的路上,有沒有辦法讓他不敢回去?
*做夢也想不到,李學文他們幾個去了天津。
在天津特二區三馬路的曹家大樓,市立第一醫院內科診室門外的候診椅上,坐著邢誌強和謝愛國,兩個人一身小職員打扮。邢誌強裝病謝愛國陪同,目的是摸一下醫院的藥品供應情況。邢誌強主訴頭痛,身上發冷。護士給了體溫計,讓先量一下體溫。邢誌強事先灌了一瓶子開水,用毛巾包了揣在懷裏。趁護士不注意,把體溫計整到了39度。
醫生診斷是感冒了,開了些藥。旁邊謝愛國道:“大夫!他發這麽高的燒,一定發炎了。應該用磺胺藥。開些磺胺吧”。大夫歎了口氣道:“現如今的天津衛,咱們中國地的醫院,那還有磺胺一類的消炎藥?租界地到是有,洋人都給自己留著那。現在磺胺一類的藥品都算戰略物資,都被日本人控製著。誰能搞的到?又有誰敢去搞?”
當晚,在英租界的一間小出租房內,李學文他們三個交流一天得到的情報。由於難民大量的湧入英、法、意租界,至使房價飆升。雖然打劫漢奸得了一些錢財,也隻能租一間小小的民居。
李學文從報紙上了解到,目前英日矛盾開始升級,主要原因是英租界存放著國民政府的一批法幣和相當數量的白銀儲備。日軍向英國租界當局索要被拒。另外日軍認為天津英租界是中國華北地區抗日分子活動的基地,日軍要求抓捕一些中國人而租界當局置之不理。日軍已經開始封鎖英租界。
“英國人會不會和小日本子幹起來!”邢誌強興奮的說。“不會!”李學文分析道:“英國人自然不想讓小鬼子獨霸中國,但他們在歐洲麵臨德國人的挑戰。日本人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敢步步緊逼。英國人恐怕會步步退讓”。“還是想想怎麽搞藥吧”,謝愛國道。
李學文鋪開一張天津市地圖分析道:“日軍已經封鎖了各國租界,大宗藥品很難搞到,也運不出去。華界的醫院藥店是日本人重點監視對象,也沒有機會。反而是日租界,敵人萬萬想不到,有人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搞藥。這叫燈下黑”。邢誌強疑道:“可是,在日租界我們也是兩眼一摸黑。你知道小鬼子把藥藏在那兒?”
李學文胸有成竹:“這個,我在圖書館查了一些資料。日租界有二十多家醫院。其中最大的是北支那駐屯軍醫院。主要醫治日軍傷兵,就在海光寺日軍兵營附近。我們三個當然不能去送死。其他醫院都是日本民間所辦,地點分布在日租界的各條街道。我們隻要計劃周密,總有機會搞他一家”。
謝愛國嘬牙花子道:“在日本人的地盤兒,把醫院藥房的藥運走?這?這靠譜嗎?”李學文拿出一張報紙,上有一張救護車的照片。這篇報道是吹捧日本租界當局控製性病的。李學文道:“我的計劃,就著落在這輛救護車上”。 8±妙(.*)筆8±閣8±,o
因為日本娼妓多出自九州天草一帶,所以被日本人稱做“天草女”。而曙街被日本租界當局定為“遊廊地”,因而是天草女聚集的花街。據統計,在日租界,每八個日本女人中,就有一個是娼婦。加上朝鮮和中國*,人數眾多。領有執照的妓院就有200多家,正式上捐的*千人以上。街上的流鶯則無法統計。結果遊廊地逐漸向周邊擴展。浪速街、鬆島街、蓬萊街、秋山街、旭街也都成了“遊廊地”。
為了解決性病問題,租界當局指定醫院定期給*撿查身體打針。日本報紙吹噓,日本娼婦患性病的比率在東亞是最低的。李學文的主意就打在醫院巡診的救護車上。救護車停在某個妓院的門口,很容易被控製起來。然後開車去醫院顯得很正常。搞到藥後再用救護車運走。
邢誌強和謝愛國二人琢磨了半天,覺得也沒有其它好辦法。最後一咬牙,一人來了一句:“不入老虎洞抓不著虎崽子!”“就這麽辦!”
一天後,曙街,這裏是典型的日式街道,兩側多為二、三層磚混結構的日式公寓樓。掛著“東洋茶社”“料理屋”“女郎屋”等牌子的妓院鱗次櫛比。此外夜總會、洋行、餐館也是一家挨著一家。
這時還沒有入夜,滿街的霓虹燈還沒有閃亮。隻見成群結隊穿著邋遢、化妝淩亂的“藝妓”、“酌婦”們拿著布毛巾去澡堂洗澡。也有些*排著隊,提著燈籠,拿著旗幟標語沿街遊行,宣傳武運長久,日軍大捷。順便拉生意,宣稱隻招待日本人,軍人打折一類。
李學文他們三個裝作互不認識的嫖客,沿街閑逛。不久目標出現,一輛漆著紅十字,標著共立醫院的救護車停在了一家“料理屋”的門口。下來兩個穿白大褂的一男一女進了門。李學文走到駕駛室的門外,微笑著敲車窗玻璃。留著小胡子的司機搖下車窗。李學文猛的打開車門,用剛倒上乙醚的手絹捂住了司機的口鼻。邢誌強和謝愛國則站到李學文身後遮擋行人視線。
李學文把司機往副駕駛的位置一推,自己擠了上去。謝愛國拉開車門和邢誌強兩個上了車,一起把昏迷的司機拖到後麵。找繩子把手腳捆結實了,嘴也堵上。李學文穿上白大褂,謝愛國邢誌強兩個躲在後麵。三個人就在車裏等。必須控製住那兩個大夫。要是他們出門不見了救護車,報警就麻煩了。(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