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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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竹……曉竹……”不知道坐了多久,電話裏男人的聲音越來越響,也終於讓莫曉竹回過了神。
強強不見了,“淩然,我有事,一會兒再說。”不待他回應,莫曉竹已直接掛斷了。
強撐著站起來,再打給木少離,電話很快被接起,木少離的聲音急切的傳來,“曉曉,你在跟誰講電話?怎麽那麽久?看到我短信了?”
聽他一古腦的問出,她知道強強是真的出事了,“少離,強強是什麽時候不見的,在哪裏不見的?不是去幼兒園了嗎?”
“今天沒去,就在他的房間裏不見的,曉曉,你快回來。”
“都找遍了?”她顫巍巍的往醫院大門外走去,聲音也抖了。
“找了,你快回來。”
那麽急的男聲,木少離的著急看起來一點都不比她差了,“我知道,我馬上回去。”放下電話,她才衝出醫院,身後就傳來了腳步聲,“曉竹,出什麽事了?”
是李淩然。
“強強不見了,我要回去。”她的眼淚流了出來,就是這麽的沒用,強強是她的命根子呀。
“我去開車,等我,馬上就來。”李淩然飛跑向停車場,看著他的背影,她的眼裏已經模糊,強強,為什麽會不見了?
她什麽都忘記了,她現在腦子裏就隻有強強了。
她的強強。
“曉竹,上車。”李淩然的速度奇快,不過片刻間,車已開到了她身旁。
莫曉竹坐上了副駕駛座,她呆呆的看著車前,車子駛出了醫院大門,“淩然,會是誰?是不是……”她突然想到元潤青,如果是元潤青該怎麽辦?李淩然對元潤青一定有辦法的,他們那麽熟。
“曉竹,先別急,一定會有線索的,那孩子那麽可愛,誰也不會舍得對他下手的,也許是跑出去玩了忘了回家。”
她知道李淩然這是在安慰她,眼淚一雙一雙的往下掉,木家是什麽地方,可都能把強強給弄丟了,可見,那個帶走強強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李淩然的車子開得飛快,連闖了幾個紅燈直奔木少離的住處,到了,莫曉竹跳下車,推開大門的時候,宅子裏一片亂,居然連警察也來了。
莫曉竹衝進了大廳,木少離正坐在沙發上,“少離,你報警了?”她一慌,若是強強真的被人綁了去,那要是撕票怎麽辦?
木少離叼著煙卷,很少見他抽煙的,吸了一口煙,他放下煙卷,手指著他對麵的位置,“曉曉,坐吧。”
她衝到他麵前,臉上都是淚痕,手扯過他的手臂,那樣大的力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拉著他走過了人群,兩個人站在窗前的角落裏,她急了,“誰讓你報得警?”
木少離又吸了一口煙,低頭看看她扯著他袖子的手,“誰說我報警了?”
“那……那些警察是怎麽回事?”警察都來了,他還說不是,“要是強強有個三長兩短,木少離,我要讓你陪葬。”她吼著,臉漲得通紅通紅。
木少離眨了眨眼,然後撣了撣手中煙卷的煙灰,再抬首看她,眼神裏有著說不出的失望,“莫曉曉,你就是這樣看我的嗎?”
她的手微微一鬆,有些不明白,“警察都來了,你還想狡辯?”
“嗬嗬,那是我的事,跟你無關,你給我滾,滾出這裏,我不想看到你。”他低吼著,手用力的一甩她的手,然後轉身朝向那些警察走去。
警察人很多,從進來到現在,她看到的少說也有十幾個了。
“仔細搜,一處也不能落下。”
搜強強嗎?
她有些懵。
可是,看那些人甚至連凳子都翻過來這摸一下那看一下,不用這樣搜吧,凳子裏怎麽可能有強強?
莫曉竹更懵了,正好一個傭人走過來,她急忙道:“警察來幹什麽?”
“這個……”那傭人瞟了一眼周遭,見身旁除了她再沒別人了,這才道:“說是要查什麽白粉。”
“什麽時候來的?”她詫異了,還以為是因為強強,現在才知道是她錯怪木少離了。
“剛剛才進來沒幾分鍾,讓傭人都去外麵呢,我先出去了。”
白粉,她倒是看過,都是在元潤青那看到的,現在怎麽扯上木少離了?
原本回來是要找強強的,現在,又節外生枝了。
透過窗子莫曉竹看到院子裏李淩然正在與木宅的人還有警察在交談,顯然,他也在了解情況。
頭暈暈的,一下子痛了起來。
嗜睡的事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懷了孩子,然後強強不見了,現在木少離又出事了,似乎什麽都趕在了一起。
不,她要先找到強強。
直到這個時候,莫曉竹才反應過來,她衝向樓梯想去強強的房間去看看,可,才要邁上樓梯就被守在樓梯口的警察擋住了,“小姐請止步,在沒有執行完搜查任務之前,你不能上樓。”
“我找我兒子。”她吼,恨不得要殺人。
“樓上已經沒人了,已經清查一遍了,請你離開這裏先去院子裏,謝謝合作。”
“不行,我要上樓去找我兒子。”她瘋了一樣的就要衝上去,卻被兩個警察拉住了,“小姐,樓上真沒人。”
“那我兒子呢?”她激動的喊著,也許上樓可以發現什麽線索呢?
“小姐需要我們的幫助嗎?或者,你把情況匯報一下,如果我們可以幫你,一定會盡力的。”
“啊……不……不要,我沒事,真的沒事。”她嚇壞了,若真是綁架,她是絕對不能先告訴警察的。
“小姐,你確定你沒事?”警察奇怪的看著她前後的反應,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沒……沒事。”她轉過頭,木少離還在與警察周旋中,那些警察對他很客氣,可還是搜了木宅,可見,這批警察的來頭不小,因為,敢動木少離的人真沒幾個。
她的腦子裏轟轟作響,突然間的,腦海裏閃過一句話,“莫曉曉,你給我聽清楚了,你會後悔的,到時候,你再來找我,我就不會放過你了。”是……是他嗎?
可,這動作也未免太快了。
她不過才從病房裏下樓而已,可立碼就接到強強失蹤的消息了。
淡定,一定要淡定。
莫曉竹深吸了一口氣,第六感告訴她一定是水君禦。
“嗬嗬,是我弄錯了,我忘記了,我兒子今天去幼兒園了,我現在就去院子裏,請放開我。”莫曉竹努力把聲音變得平穩,她突的平靜的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似的。
那警察狐疑的掃視了她一眼,這才緩緩鬆開了手,莫曉竹轉身就奔出了大廳,院子裏,李淩然還在與警察交談著什麽,她立刻拿出手機就打給了水君禦。
水君禦的手機響了兩聲,然後被接起,不待他出聲,她急道:“水水,強強在你那兒,是不是?”
靜,電話彼端先是靜,隨即,她聽他道:“晚上來別墅,記得,不許報警。”
她的心顫了,果然是他。
“為什麽?”
“我討厭被人背棄。”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莫曉竹靜靜的立在院子裏,院子裏人很多,聲音也很嘈雜,她卻全然的聽不見了,腦子裏都是水君禦才說過的那幾個字“我討厭被人背棄”。
是的,她也討厭。
可這世上往往就有許多的迫不得已。
“曉曉,我問過了,強強真的不在這裏,我們先離開,然後再……”不知何時,李淩然已經到了她身旁。
她轉首看他,他也是一臉的焦急,想想水君禦的狠,不過是短短的甚至於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已經連木少離都一起整了,她輕輕搖頭,“我知道強強在哪兒了,淩然,你不用擔心,他沒事的。”
“強強在哪兒?”
她就知道李淩然會追問的,她勉強擠出笑容,“他在幼兒園,剛剛幼兒園的老師回電話給我了,說他去衛生間的時候門在裏麵反鎖了,現在才打開。”她在撒謊,卻是不得已的,她不想強強出事呀,又笑了笑,那表情就仿佛強強真的沒事一樣,“對了,檢查的結果如何?”
李淩然衝著她點了點頭,兩個人都沒有說出是尿檢,“嗯,跟你猜的一樣。”
莫曉竹先是鬆了一口,隻要沒有病就好,可隨即心又糾結了起來,她真是倒楣,居然會懷上水君禦的孩子,現在,是留還是不留真的讓她犯難了。
悶悶的站在原地,天旋地轉一樣,現在,所有的事都與水君禦有關聯了,她就是想要逃開他也不可能。
抬頭看向李淩然,“一定要我跟他分開嗎?”那個他,自然是指水君禦,其實,她更想問李淩然,莫家的事真的是水君禦做的嗎?
“是的,其實你已經猜到原因了,我不想騙你,莫家的事真的與他有關。”
她心一跳,怔怔的後退,李淩然終於承認了,卻讓她仿佛掉入了重重的深淵一樣,渾身都是灼痛,為什麽會這樣?
為什麽會這樣?
他們注定是仇人。
可,他卻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這讓她情以何堪。
“曉……曉曉,你冷靜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李淩然走到她麵前,不放心的說道。
是了,就是在水君禦帶她去向晚山之前發現的,所以,他才會阻止自己與水君禦在一起,卻,還是出了事,她懷了水君禦的孩子。
“曉曉,你臉色很不好,要不要去車上休息一下?”回頭看看水家,那些警察還在搜查,場麵頗有些亂。
“不用了,等這裏的事情處理了,我去接強強,淩然,你先回去吧,別摻合進……”說著,她頓住了,木少離的事就別扯他再進來了,他吐血了呢。
現在,也不知道是她可憐還是他可憐了。
他們兩個人是同病相憐。
一個是要死了嗎?
可她,卻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真的不想這樣呀。
卻,就是什麽都發生了。
如果早知道該有多好,如果她不回來多好,那麽,就不會再碰到水君禦,可是她答應了媽媽呀,答應媽媽要在t市重建莫氏,重新把莫氏開起來。
“曉曉,你也走吧,木少這裏,隻怕……”
“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可,她的尾音還未散去,大廳的門已開,木少離被戴上了手銬押了出來,身後是全副武裝的特警,其中一個人手裏提著一個手提袋,透明的袋子裏盛著一包什麽,那是白粉嗎?
看著木少離,他卻一臉的笑意,仿佛被抓了隻是去哪裏玩一場遊戲一樣,根本不當回事的,可,是她連累了木少離,她從不知道水君禦原來是這麽狠的角色。
他比元潤青還更狠,元潤青是直接殺人,而水君禦則是殺人於無形,根本是讓人防不勝防。
她想起自己進去的那些日子,那時是李淩然替她帶強強,最後是木少離把她救了出來。
現在,輪到木少離了。
如果陳喜翠知道,不知又作何感想。
木少離朝她走來,他的臉上還是笑意,一點沮喪的意味都沒有,看了看她,笑道:“曉曉,等我出來,強強不會有事的,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有消息,他們會通知你的。”
她的眼淚又要流下來了,最近,她的心太脆弱了,“不用了,告訴他們別找了,我找到強強了。”強強就在水君禦手上,那就不要再去折騰木少離的人了,就算是把t市翻個遍,也要透過水君禦才能找到。
“強強在哪兒?曉曉你別騙我,你一定是怕我擔心才這樣說的?”
“在……在幼兒園。”她剛剛就是這樣騙李淩然的,李淩然已經相信了。
“嗬嗬,曉曉,你真的是在騙我,幼兒園我親自過去找過了,還告訴園長隻要一有強強的消息就告訴我,如果真有,不可能不給我電話的。”
“木先生,走吧。”他身側,一個警察恭敬的說道,瞧那樣子也是挺怕木少離的,可工作就是工作,他又必須要阻止木少離與她這樣說話。
“曉曉,等我出來,不出三天我就出來了。”他還是笑,沒當回事似的。
水君禦到底有什麽能耐,居然敢動木家,如果他真是混混出身,那是不可能有根基的。
莫曉竹這才發現自己對水君禦所知甚少。
眼看著木少離被帶上了警車,她想起那天水君禦也吞食了好多白粉,卻是沒事,那些,她真的想不明白,跟著警車出去,不離開也不行了,木宅現在被封了,誰也不能隨便進去了。
“曉竹,去我那兒吧。”
她搖搖頭,已經等不及晚上去水君禦的別墅了,她現在就要去,“淩然,我去接強強,你快回去醫院吧,別耽誤了工作。”剛剛木少離的話聲音壓得極低,她隻希望李淩然不要聽到,不希望他再介入她和水君禦之間,否則,就隻會更亂了。
“曉竹,那孩子,要怎麽辦?”
這次,沒有與元潤青的協議要求她要留下來了,她可以要也可以不要,“淩然,讓我想想,過兩天我再告訴你。”
“要盡早,不然孩子大了再想處理會傷有身體的,曉竹,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還是那麽的關心她,想起那濕巾上的血,她的心一片黯然,“我知道的,淩然,我去接強強了,再見。”終是沒有上他的車,她打了車跳上去,直接報了水君禦的別墅所在的那個小區的名字。
他在不在,她都要去,她想強強,她掛念強強。
越是急,越是覺得車子開得真慢,終於到了的時候,天還是亮的,這個時候水君禦在哪兒呢?
在上班,還是在華翔?
站在小區附近,眼看著一部部的車開進去,住在這裏麵的人非尊即貴,可她,卻進不去。
她想打個電話給他,可手機拿在手心裏擺弄了半天,卻又不想聽見他的聲音。
莫家的事真的是他做的。
那要她怎麽辦呢?
她跟他一起,就是對不住媽媽。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直都沒有看到他的車。
從沒有一刻是這麽的想要看到他的那部蘭博基尼,隻想要找回強強。
他是強強的父親呀,虎毒不食子。
還有木少離,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木少離因她而進去而不管。
天色從亮到黑,街道兩旁的路燈還有店家的霓曉燈都亮了起來。
所經的人不知道看了她多少次了,不過,倒也沒有人過來盤問她,莫曉竹又困了,真的好困。
找到一顆樹靠著,不住的打著哈欠,她告訴自己不能睡的,可是,靠著靠著,她又是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手機的震動驚醒了她,她才發現夜色更加深沉了,拿出手機才知道已經快淩晨了,天,她居然睡了這麽久嗎?
居然沒有一個人叫醒她。
人還是靠在小區旁邊的一株樹上,這一帶的治安真好,居然沒有小偷光顧她,所以連手機都乖乖的留在口袋裏。
她按下了接聽鍵,聽見水君禦吼道:“如果過了午夜你還沒到,莫曉曉,你就再也別來了。”
那樣如吼的聲音,她不知道他在氣什麽,真正該生氣的是她而不是他吧。
咬了咬唇,她輕聲道:“我來了,白天就來了。”關係到強強,她怎麽可能不來呢?
“來了?為什麽我不知道?根本沒人通知我。”
“我在小區門口,進不去。”她弱弱的說了句,頭有些痛,剛剛在外麵睡得太久了,外麵的風大。
“為什麽不打我電話?”他還是吼,對於她到了而沒有進來顯然更為光火。
她不想打,甚至不想聽到他的聲音,可現在還是接了他的電話聽了他的聲音,“強強在哪兒?”
“在小區裏。”
“我進不去。”
“等我。”他說完,已經隨手掛斷了電話。
莫曉竹靜靜的站在原處,不知道他要多久出來,她隻是怔怔的看著大門處,她想見他,可又不想見他。
他帶走了強強,可他又是強強的父親。
他害死了她父母,卻又給了她兩個孩子,現在,還有第三個。
小區的大門開了,她看到了水君禦的身影,一瞬間,他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
“曉曉……”他低喊,他在找她。
是的,她是睡在黑暗裏的,所以,他開車過來時才沒有看到她吧。
她靜靜的聽著他一直一直的喊“曉曉……曉曉……”一聲接一聲。
他在找她。
她卻不出聲的站在原地看著他。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其實,愛一個人不需要完全的擁有的,隻要可以偶爾遠遠的看見就好了。
“曉曉……”他離自己越來越近,聲音也有些不耐煩,他拿出了手機,她見他按下了手機鍵子,然後她的手機震動就從手心傳到全身,他打給她了,一邊打還一邊四處的查看著,“曉曉……”
到底要怎麽樣的擁有呢?
他就是想要霸占她嗎?
手機的震動越來越劇烈,他一遍一遍的打著,樂此而不疲。
“莫曉曉,你再不出來我報警了。”他大聲的對著她的方向吼著,仿佛,已經看見了她一樣。
身子一直在抖,她頭痛,她渾身都難受,那一覺睡得有些不對,不好。
他朝著她的方向走來,一步,兩步,越來越近,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他臉的樣貌,那張臉誘著她終於出聲,“我在這兒。”淡而輕的聲音,以為他會聽不見,卻見他倏的奔向她,“莫曉曉,你在玩什麽?就是想讓我找你嗎?這樣很好玩嗎?”
是吧?好象看他找她她尤其的開心似的,所以,她才一直沒有出聲。
身子軟軟的,頭越來越痛,好象又要吐了,“別……別過來。”
“怎麽了?”他焦慮的問,人已經衝到她的麵前了。
“哇……”她忍不住的又吐了,幸好沒有吐在他身上。
吐了好久,她才好些,可才直起腰,身子就徒然一輕,他抱起她走向大門,“那個醫生根本就是狗屁不通,你明明病著還硬說你沒病,明天換家醫院再給你重新檢查一下。”
“嗬嗬。”她笑了,他還是在乎她的吧,所以,才會做了那些。
人總是會這樣,失去的時候就會衝動,衝動了就會做出許多違背常理的事情。
“莫曉曉,你笑什麽?”
“嗬嗬,沒什麽,強強呢?”
“在房間裏睡覺。”
“哦。”聽他給她的答案,她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裏,隻要能見到強強就好,這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他走得飛快,從小區門口到別墅大門,隻兩分鍾左右就到了,推開了大門,再鎖上,裏麵安靜一片,真的不象還有人在裏麵似的,她依然躺在他的懷裏,進了別墅大廳,眼前是她熟悉的一切,“我想看看強強。”
“好。”他真的抱她到了她和強強從前一起睡過的房間,也是她早起醒來的房間。
推門而入,房間裏安安靜靜的,牆壁燈淡弱的光線灑滿了整個房間,她終於又看到了強強,還有,一個驚喜。
真的是一個驚喜。
強強的身旁,赫然睡著薇薇。
兩個寶貝躺在一起,臉上還泛著笑意,兩隻小手拉在一起,不知道睡著前有多開心呢。
心,一下子放鬆了,她掙紮著從水君禦的懷裏滑下去,坐在床頭,看看薇薇又看看強強,真好看的畫麵,怎麽也看不夠。
就那般的看著,她甚至忘記了還有水君禦的存在。
良久,男聲傳來,“曉曉,看夠了嗎?”
“啊……”她這才驚醒,“為什麽擄來強強?”
“他想薇薇了,我這不是擄,是帶他來玩。”他煞有介事的,一點也不承認是他做錯了。
“水君禦,你這樣很過份你知道不?”
“是強強自己打電話給薇薇說他很無聊要找薇薇玩的,我不過是幫了孩子們一把。”
“那木少離呢?”
他聳聳肩,“他發生什麽都跟我無關。”
“水君禦,你這樣強權,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到時候,你會輸得很慘。”
“嗬嗬,曉曉你還是這麽關心我呀,不過,你真的不用擔心,這世上,每個人都有弱點,我雖然沒有根基,可是,有根基的人都被我控製住了,那麽,那些人的根基就會變成是我的,就會為我所用,所以,沒人敢動我,你懂嗎?”他說著,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讓她隻能被迫的仰看著他,“莫曉曉,你答應要陪我一個月的,今晚的,我們現在開始。”薄唇落下,頃刻間就吻上了她的唇。
“啊……不要……”她推著他的胸口,孩子們還在呀,她慌了。
他也不躲,任由她推著,“又流血了。”
“啊……”她的手彈跳般的彈回,她忘記了,他胸口受傷了。
“曉曉,你舍不得我,還是你的反應你的表現比你的話語更誠實。”
吻,鋪天蓋地而來,“強強……薇薇……”她呼喊著,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隻想逃開他,卻漸漸的沉緬在他的吻中,根本不能自拔。
“曉曉……”他在吻中輕輕抱起她,抱她躺在他的臂彎裏,唇吻著唇,她聽到了他有力的心跳,還有,他的腳步聲。
孩子們睡了,睡在他們的世界裏。
從那個房間到水君禦的房間,他一直在吻著她,“曉曉,你是我的,告訴我你是我的。”
她困惑的搖頭,“不……不要……”真的不要這樣了,可,她的唇她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在他建造起來的欲的氛圍裏沉淪再沉淪,她根本就清醒不過來。
身子被放下,當沾上他的那張大床的時候,身體明明是踏實的,可是,她的心卻輕飄飄的,她想到了腹中的胎兒,那是他的孩子呀。
靜靜的看著俯首看她的男人臉,他的唇已經離去,可,殘留在她唇上的氣息依然濃烈,眼睛對著眼睛,她咬咬唇,輕聲道:“你最好別碰我,否則,你會後悔。”都說懷孕初期是不能做那個的,否則,孩子很容易沒了的。
“就為了木少離?”他咬牙切齒的問,明顯的帶著怒氣。
嗬嗬,這是他的孩子呀,跟木少離沒有半點關係。
“我說了你會後悔的,水君禦,若是待你後悔那一天,你別怪我現在沒有提醒你?”
“莫曉曉,你少來嚇唬我,這世上,我水君禦還從來沒有怕過什麽,我想要的,也從來沒有失手過。”
“嗬嗬,真的嗎?”她朝他揶揄的一笑。
“你試試看,試試你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別說是木少離,就是他老子,我也不怕。”
“那元潤青呢?”她淡笑說出這個記憶裏最不想說出的名字。
水君禦的臉色倏變,“她除外,她是我妻子。”
“既然你把她當成是妻子,又為什麽要拈花惹草呢,水先生,你現在這樣對我就是對不住你妻子。”
“那是我的事,不許在我麵前提起她。”他強勢的霸道的低吼。
“你欠她的,是不是?”
“不需要你來管。”
可她,偏就是想說,“她為你失去了許多許多,是你怎麽也還不起的,是不是?所以,你妻子的名份就隻能給她,所以,那個你喜歡的叫曉竹的女人就拋下了你離開了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的,你別胡說,她隻是……”
“隻是什麽?”
“你不需要知道,莫曉曉,我隻要你陪我一個月,一個月就好。”也許到時他就膩了,就不會因為她離開而有什麽奇怪的感覺了,那時,他就會隨她離開了。
一定會膩了的,就象是對冷雪盈,他早就膩了,這世上,隻有記憶裏的那個女人沒有讓他膩過,卻,那麽快那麽突然的從他的世界裏離開了。
“做你一個月的女人?”
“是的。”
到時候,膩了的女人他會一腳踢開。
“嗬嗬,好。”也說著,伸手摟上了他的脖子,“真做了,到時候你別後悔。”
到時候,他會把她一腳踢開,真的會踢開的,他相信自己,他討厭自己心裏惦著一個女人的感覺,她不在,他就是覺得身邊少了什麽,他不要那樣的感覺,他要把這女人緊緊壓在身下的感覺,那才是踏實的,那她才是屬於他的。
他俯首,唇吻上她的,稍稍滿意了她的表現,吻著時也格外的熱烈,仿佛要將她的唇嵌入進自己的身體裏一樣,這女人,帶給他魔魅和熟悉的感覺,就是讓他怎麽也放不下。
吻著,汲取她口中淡淡的馨香,甜美的把這世界薰染的突的澄澈了起來,卻也,讓他迷醉。
“曉曉……給我脫了。”就在吻中,他霸道的命令著。
“好,水君禦,你不要後悔。”
也許這樣失去了這個孩子更好,因為,真正殺了孩子的不是她,而是孩子的父親。
這是虐債吧。
是孩子上輩子欠了他的嗎?
那這輩子就用還沒出生的小生命來償還了。
想著,竟是有些心酸。
她覺得自己很殘忍,可,是他不放過她的。
她真的一次次的給過他警告了。
他把孩子給了她,如今,又要帶走了。
原來,解鈴果然隻需係鈴人。
“給我脫。”
她動手了,小手在他的身上解著衣扣,也是在這時,她才想到他的傷。
如果不是褪下他的衣衫看到那一圈圈的浸著血的紗布,任誰也想不到看起來很正常的他會受傷得這麽嚴重。
她觸目驚心的看著,“怎麽又流血?”
“給我換藥,換紗布。”他的聲音如魅,盅惑著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房間裏的大床上,才起的曖昧悄去,明明白天才換過藥的,可他太不愛惜自己了,不說別的,他抱著她的動作其實也會咧開傷口的。
“水君禦,你很喜歡這樣流血受傷,是不是?”她一邊替她換藥一邊低吼。
看著他笑,她把藥麵撒上去,纏紗布的時候恨不得使勁的用力,疼死他才好,可,無論她做什麽,他都沒感覺似的笑著,任由她完成所有的動作。
待她整理好了他的傷口長舒了一口氣躺在他身旁的時候,她聽見他說,“我習慣了。”
這一句讓她轉頭看他,他到底有過怎麽樣的故事呢?
眼睛看著眼睛,兩個人在夜色中對望著,良久,她問,“到底是怎麽傷的?”那一晚,成了她心底裏的一個好奇,越是不知道,就越是想要知道。
她好奇他的過去,好奇那一晚在馨園裏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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