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正麵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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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燈的光芒灑落在樓正齊的身上,讓我清晰的看見他的眼眸,幽幽的,就像一口古井,深不見底。

    我被他盯著,他就像要將我看穿似的,我的眼睛眨了一下,麵上扯出一抹笑容,伸手環住樓正齊的頸脖,將他拉下,主動送上紅唇,唯有這樣我才可以掩飾我內心的躁動。

    我的唇離杜浩笙的薄唇越來越近,馬上要貼上,然,樓正齊微微轉過頭,我的嘴停在半空。

    樓正齊將我的手拿下,淡淡說,“時間差不多了。”

    他從床、上翻身而起,走近衣櫥,拿了一套藍色的襯衣換上,也不顧忌我在場,當下就脫下衣服。

    樓正齊背對著我,他穿衣時,張弛著肌理,肩胛、背脊、宰腰,臀、部,都顯得特別有力,加上他那張清俊的臉,完全是時下裏流行的男模還要出色。

    我看著竟忘記了轉移視線,樓正齊果真有迷惑女人的本錢。

    興許是我的視線太過炙熱,樓正齊轉過身,看著我,挑了挑眉,說。“看夠了,還不去換衣服!”

    我就像被樓正齊逮住似的,有些窘迫,全身的血液一下匯聚在臉上,頓時臉就紅了。

    我立刻轉移視線,看見床前的沙發上擺放著一個口袋,那式樣是裝女人東西的。

    我上前拿起口袋,裏麵整齊的疊放著一條香奈兒的夏裝及膝短裙,鵝黃色,十分的清爽好看。

    我拿出,下意識就去看吊牌上的價格,心裏震驚了一下,接近兩萬。

    樓正齊嫌棄的掃了我一眼,說,“你身上那破衣服穿出去丟我的臉。”

    我拿著衣服走進浴、室,在我退開門時,隱約聽見樓正齊的聲音,“矯情,哪一處我沒有看過摸過。”

    我的臉上一片滾燙,抱著衣服站在鏡子前。

    我換上衣服,看著鏡中的自己,竟有點認不出來,瘦削的臉,精致的五官,香奈兒的衣服,竟讓我有幾分名媛的氣質。

    我走出浴、室,樓正齊已經換好衣服斜靠在大床、上,做工細致的衣服,即便是躺在床、上也沒有留下絲毫皺褶,樓正齊的眼眸看著我,停留了片刻,他站起身,看向門口放著的鞋盒,說,“換上。”

    我走到門口,拿出鞋子,是一雙與衣服相配的淡黃色水晶鞋,鞋跟的部分還鑲嵌著水鑽,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的,十分漂亮。

    我就像童話裏的灰姑娘,一下就變了味道。

    鞋跟不高,大約五公分,依舊不會讓我的腿顯得粗短。

    鞋很合腳,後麵我回家一查才知道這鞋的價格,太貴了。

    樓正齊上前,將手臂彎曲,我的手環住樓正齊,一起下樓。

    潘森見我們下去,立刻將車門打開,樓正齊直接坐了上去,他向裏麵移動,我跟著坐了進去。

    車緩緩向前行駛,我不知道樓正齊要將我帶去哪裏,封閉的車廂,誰也沒有說話,我也選擇了沉默,隻是那股鬆木香,一直在我的身邊縈繞。

    大約一小時後,潘森將車開進一家娛樂中心,他將車停在門口,沒有熄火,下車將後門打開,樓正齊率先走出,我緊隨。

    渝城高級娛樂會所,幾個鎏金大字高高懸掛在大樓的二三層中間,氣勢磅礴,門也特備有氣勢,一看就知道這裏的價格不菲,又是在渝城寸金之地,想必來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我還是第一次到這裏來,想著上流社會的社交之地,我一個煙花女子到來,有點緊張。

    我不是名媛,我隻是墮落天堂的小姐,清楚記得自己的身份。

    我低下頭,垂下眼瞼,樓正齊掃了我一眼,靠近我的耳邊,僅用著我們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不準給我丟臉,否則一會車裏就辦了你!”

    我抬眼看著樓正齊,他眼眸幽幽的,那神情告訴我。他不是在開玩笑。

    我挺直背脊,手挽上樓正齊的胳膊,跟著他走進娛樂中心。

    還剛走進門,迎麵就來了幾個穿著西服的男子,為首的人似乎是這裏的經理,穿著一件花襯衣,下、身穿著一條白色褲子,粗短的手指上帶著一枚閃閃發亮的大大金戒指,手表,金手鏈,食指與中指上還夾著一支雪茄,胖胖的臉露出一抹笑容,充滿世俗的眼睛渾濁的眯起,說,“樓少,終於將您盼來了,齊少,允少都到了。”

    樓正齊沒說說話,直接往裏麵走,十分高傲。

    一樓是保齡球,我們直接上了二樓。

    一走進,我便看見諾大的場子,裝飾十分的奢華,經理將我們帶進最裏麵的套房,裏麵擺放著一張寬大的球桌,斯諾克,大氣上檔次的名字。

    我看著台麵上球的模樣,完全與我們在小地方的台球不一樣,高級俱樂部專用球杆,兩根,桌麵上洗好的球也要大出不少,我看見套間裏,齊浩,李燕,允文,還有一個身材很好,長得也很漂亮的陌生麵孔,還有兩個男子,我說不上名字,他們都帶著一個女子。

    允文見樓正齊到來,立刻就說道,“樓少,你終於來了,我們還以為你掉進溫柔鄉,起不來了。”

    樓正齊嘴角上揚,回道,“開玩笑,就算剛來了一場,我也有精力,不就打個球。”

    允文一笑,說,“是啊,樓少的氣力那是不同凡響。”

    其餘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允文看見我,眉頭動了一下,說,“樓少,這是定性了,一個女人一周星期,這個女人似乎呆的時間有點長。”

    樓正齊伸手將我摟在懷中,下顎放在我的頭頂上,說,“還算對味。”

    他們聊了片刻,便進入主題,我也看出今天他們就是有錢公子的聚會。

    我站在樓正齊身邊,引起其她女隻側目,她們將我打量了一遍,塗著唇膏的紅唇動了一下,似乎在說。也不怎麽樣。

    樓正齊鬆開我,走到男士休息區。

    李燕與我比較熟,我走向李燕,李燕冷著一張臉,即便看見我也隻是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其他的女人見我身上並無其他裝飾,將他們身上戴著的鑽戒,鑽石項項鏈都展示出來,她們談論的話題,都圍繞著奢侈品,我聽著有點厭煩,便走到一邊坐下,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我們打球下賭多沒有意思,今天我玩點新的,讓女人打球,我們下賭注,怎麽樣?”

    說這話的是一個陌生麵孔,他帶來的女人穿著黑色的緊身長裙,胸前十分有心的開了一個口,露出一雙大白圓,太有心機,我看了一眼她的手指有些修長,中指上還有一點繭,隱約覺得這個女人可能會打斯諾克。

    眾人都沒有反對,樓正齊一樣,無聊遊戲開始了。

    他們站在休息區,讓我們幾個女人打球,兩兩一組,很是不巧,樓正齊抽簽出的號,正是我與那個黑衣緊身裙女子,那個女人淡淡一笑,我心裏緊張,麵上倒是沒有表現出來。

    男人將自己的女人喊在一邊說了幾句,樓正齊靠在我的耳邊說,“輸了,你就洗白白躺床、上,錢債肉償!”

    我小聲告訴樓正齊,“我不會斯諾克,怎麽打?”

    樓正齊將我拉在懷中,薄唇緊貼著我的耳朵,說,“上次,我不是教過你,隻是多了一杆,你給我記好了。”

    “喲,樓少,秀恩愛啊?”

    有人起哄,樓正齊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鬆開我,走向男士休息區。

    李燕與允文帶來的女人對決,打了兩個小時,李燕贏了,允文看著帶來的女人臉立刻沉了下去,輸球,就是輸了他們男人的臉麵,這群公子哥對麵子十分看重,我看見允文黑著臉緊盯著女子,心裏有些擔心。

    下一場也不是我,是另外兩個人,兩個多小時過去,到了晚上,這個時候,有人提議去吃飯,我心裏自然讚同,我就可以躲開比賽。然樓正齊不同意,我與黑裙子女人是最後一場。

    第三場結束,正當我與黑裙子女人上場時,一對男女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

    當我看見男子的麵孔時,震驚了一下,快速低下頭,任由濃密的眼瞼遮掩住我心裏的震撼。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溫先生,蒼月空。

    蒼月空挽著溫先生抬頭挺胸的向我們走來,蒼月空臉上曾經那些青澀的神情已經沒有,現在的她,麵上的妝容不複清純,身上的衣著也不若以前,緊身包裹的黑色短裙,更是凸顯著她的胸圍傲人,臀、部挺翹,畫著煙熏妝,整個人多了幾分風塵,魅惑。

    溫先生就像沒有看見我似的,他們走到樓正齊的前麵,溫先生臉上掛著笑容,一雙眼眸狹長的看向樓正齊,說道,“好久不見。”

    樓正齊的眉頭動了一下,眼眸中一片冰冷,整個人變得尤為冷酷。

    樓正齊與溫先生相對視,四目相接,好像兩人之間突然迸射、出激烈的戰鬥,兩人都不容許彼此退縮。

    大約兩秒後,他們都各自移開了眼睛,溫先生看向站在球桌邊的我,目光漠然,微微睜大幾分,似乎有些驚豔。

    樓正齊也緊隨而來。我被他們看得不自在。

    蒼月空鬆開溫先生,向我走近,用她傲人的胸撞了我一下,抬眼挑釁的看著我。

    我沒有防備,踉蹌了下,手落在一邊的小桌上打倒了上麵的水,茶水沿著桌流到蒼月空的身上,蒼月空端起桌上剩下的半杯茶潑在我的身上,並大聲說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我身前全是茶水,還有一團團綠油油的茶葉,頭發上也打濕、了,整個十分狼狽,我不明蒼月空何時這樣跋扈,下意識看向溫先生,他的臉上依然淡笑,那雙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視線落在蒼月空的身上,用著十分寵溺的語氣,說,“不懂規矩,你怎麽能這樣,她是樓少的女人,還不給樓少道歉。”

    我算是知道是溫先生讓蒼月空來找茬,蒼月空潑了我一身的水,要道歉也給該給我道歉,溫先生卻讓蒼月空給樓正齊道歉,這不是明擺著溫先生打樓正齊的臉。

    我站在原地,愣了幾秒,蒼月空在溫先生的視線下,向樓正齊走去,離樓正齊不遠的時候,聲音軟軟的說,“樓少,真不好意,我一時沒有控製住情緒。”

    樓正齊看著我,黑眸裏看不清是什麽神色,蘊蘊的顏色,窺探不進。

    我被樓正齊盯著,低下頭,抬手拂去胸前的茶葉,淡黃色的香奈兒短裙,隱隱透出裏麵的內衣來,我有點不自然,眾人看著我,我解開頭繩,三千發絲垂落,遮擋在胸前。

    套房裏十分安靜,李燕看著這一幕,剛從座椅上站起。便被齊浩拉住手腕,齊浩搖搖頭,用力將李燕拉回自己身上。

    忽然,蒼月空尖叫聲響起,樓正齊將他身前的一杯熱咖啡倒在蒼月空的胸前,雪白的肌膚燙紅了,蒼月空顧不得在場的人扯動著短裙,本來衣服就短,被她這樣一拉,露出大、腿根、部,黑色的丁、字、褲隱約出現。

    “我的女人還不容許別人撒野!你還愣著幹嘛。”

    樓正齊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大步向我走來,看著我狼狽的模樣,說,“真不讓人省心,打個球也有瘋狗上來咬人。”

    蒼月空被潑了咖啡,又被樓正齊當著眾人的麵這樣說。臉色再也穩不住,狠狠盯住我,似乎想要說點什麽,可在樓正齊掃去的淩厲視線下,蒼月空閉上了嘴。

    蒼月空下意識看向溫先生,溫先生眼眸微眯的看著蒼月空,當下蒼月空的臉色就變了。

    溫先生走到樓正齊的身邊,笑道,“有時間我們聚聚。”

    樓正齊眼眸看都不看溫先生,溫先生說的話就像空氣似的。

    如此的距離,我更為清晰的感受到樓正齊與溫先生之間有著很濃的敵意。

    兩人年齡相仿,身上的衣服都十分考究,還有其他人看著溫先生的模樣,我猜出他們定然認識,隻是不知道他們兩人因為什麽如此反目。

    “還不走!”

    溫先生走到門口,他一頓,蒼月空聽見溫先生的聲音。立刻就小跑上去,我看見她的臉色有些慌張,像似有些害怕。

    “這球不玩了,我們回家。”

    樓正齊拉著我走出套房,渾然不顧其他人還站在套房裏,那雙抓著我手腕的大掌,十分用力,就像要脫臼似的,傳來一陣疼痛,他的臉上一層陰鶩,渾身冷氣不斷外冒,我本想說話,可見樓正齊現在的模樣,閉上了嘴,還好他將我拖上車就鬆了手。

    樓正齊一言不發開車,我坐在副駕駛上,也沒有說話。他直接將車開回別墅。

    樓正齊上樓,走去別墅的三樓,那裏我從來沒有去過,平日都鎖著,我擔心溫先生會找我麻煩,在樓正齊的別墅樓下坐著,天都黑了,我身上的衣服都穿幹了,胸前的茶漬十分醒目,肚子咕咕直叫,我坐在沙發上又坐了半小時,樓上還沒有動靜,實在受不住饑餓,我走進廚房,找一找有沒有食物,樓正齊家裏的冰箱卻是空空的。

    我記得回來時看見離別墅不遠處有個自動售貨超市,我拿起手提包去超市買了些食材,由於時間太晚,我隻買到一把麵條,幾個雞蛋,一瓶油。回到別墅,我直接走進廚房,將一次也沒有用過的鍋碗都洗刷了一遍,這才開始做飯。

    我想著樓正齊也沒有吃飯多煮了些食物,當我弄好,樓正齊還是沒有從樓上下來。

    我太餓了,吃了一小碗,便吃不下了。

    我看著鍋裏快要幹了的麵條,猶豫了一下,盛到碗裏,拿了一雙筷子,端上了樓。

    我走向二樓的轉角,一片沉寂,這樣安靜。不免讓我有些緊張。

    我走上樓,這個時候,我隱約聽見三樓有聲音傳來,隱約帶著壓抑的嘶吼,我以為樓正齊病了,想著他有時候也挺好的,升起惻隱之心,便快步上前看看。

    樓正齊關著門,我敲了幾下,樓正齊沒有作聲,我又其敲了幾下,小聲問道,“樓少,你生病了嗎?”

    樓正齊還是沒有回答我,房間裏也沒有聲音傳來,我大著膽子扭動門把手,這個時候。我緊張得厲害,房門沒有上鎖,我將門推開一個縫隙。

    忽然,一個黑色的物體向我飛來,幸虧我躲得快,偏過頭,那物體就打在我身後的過道上,嘭的一聲,十分響亮,樓正齊不悅的聲音傳來,“滾!”

    樓正齊所在的房間一片黑暗,我什麽也沒有看見,退出關上門,轉身,看見地上躺著一個煙灰缸。

    我將麵條端下樓,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原本是想休息下眼睛,可實在太累,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是被痛醒的,睜開迷糊的眼睛,我看見一隻腳在踢我,順著那隻腿向上,看見樓正齊清冷的臉,他的薄唇上、翹,說,“起來,給我弄點吃的。”

    我睡意正濃,脾氣有點不好,說,“廚房裏給你留著,熱了就可以吃了。”

    我扭動下微微發麻的身體,轉過頭繼續睡。

    “你讓我吃冷麵。快點起來,給我做飯!”

    樓正齊一下將我拖在地上,雖然地上有毛毯,可身體失重落地,還是嚇了我一條,將瞌睡也趕走了。

    我從地上爬起,有些怨懟的看了一眼樓正齊,妥協的去廚房,看著冷麵幹成一塊,倒進垃圾桶,重新給樓正齊做了一碗雞蛋麵。

    樓正齊就像一個大、爺,坐在餐桌前,等著我伺候,我本是不滿樓正齊粗、魯的將我吵醒,可看著樓正齊端坐的模樣,我想成在他的胸前放一塊餐巾,就像媽媽害怕小孩子吃飯滴落在身上似的,我當下就笑了出來。

    樓正齊看著我,眸光幽幽,似乎在質問我,笑什麽。

    我害怕被樓正齊看出心裏所想,便斂住笑容,將麵條放在他的身前,遞上筷子。

    樓正齊看著碗裏的麵條,吃了起來。

    最後,他將湯都喝了,吃完飯,他看著我,說,“收拾完,去洗澡,渾身都是臭味,我家又不是收養流浪狗的地方。”

    我心裏不滿的嘀咕起來,我渾身是油膩味,還不是給他做飯,白眼狼。

    樓正齊上了樓,我洗完碗,也上了樓,想著等會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硬著頭皮走進房間。

    樓正齊已經洗完澡靠在床、上,短短的頭發有些淩、亂,上麵還沾著點點濕氣。

    我看著磨砂玻璃浴、室,還是走了進去。

    我放滿一缸熱水,將自己泡在裏麵,背對著磨砂玻璃,洗澡。

    房間外,樓正齊看著玻璃後的我,目光恍惚,眉頭微皺。

    我感受到那股視線,洗澡的手一頓,慢了一拍。

    我想著樓正齊今天心情不好。還是快速洗完澡,裹著浴巾走出。

    長長的頭發濕噠噠的披在背上,額前幾縷發絲遮掩了我小半張臉。

    我走到裏間,樓正齊從床、上站起,向我走來。

    安靜的房間,琉璃燈發出的淡黃色光線,樓正齊項長的身形,雙、腿從半開的浴袍裏露出,不遠處的大床,頓時便讓我升起一抹異樣來。

    樓正齊略帶力氣拉著我,走向一邊,他拿吹風,不太溫柔的將我的頭發吹幹。

    樓正齊身上的鬆木香在我的鼻子裏流竄,我有點不自在,扭動了幾下,樓正齊抓、住我的頭發收緊了幾分,頭皮有點痛。我不敢繼續扭動,任由他修長的手指穿過我的頭發。

    我被樓正齊突如其來的溫柔嚇住,擔心著他後麵的動作。

    然,我想多了,樓正齊將我的頭發吹幹後,便拉著我上了床,將我摟在他的懷裏。

    這樣的樓正齊更讓我緊張,我一點也不敢動,就像停屍似的筆直靠在他懷裏。

    前段時間,我都保持著這個姿勢,後麵我實在太困,睡了過去。

    早晨我醒來的時候,樓正齊已經離開了。

    我躺的床邊放著一件嶄新的短裙,還有一套沒有拆封的內衣。

    我見房間裏沒有樓正齊的氣息,便裹著浴巾走進浴、室,換上衣服,離開別墅。

    下午。我來到墮落天堂,被郭永勝喊進辦公室,我推開門,看見辦公室裏還站著蒼月空,她的嘴角有些紅腫,看著我的時候,眼裏帶著恨意。

    我想到昨天蒼月空對我所做的,也沒有看她。

    郭永勝看了我一眼,不像以前那般帶著好色的眼光,正兒八經的說,“吳瑕,上麵吩咐,以後你就跟著蒼月空出台,她是主,你是副,知道嗎。”

    我看見蒼月空眼中閃現的得意,想要說話,郭永勝一句話就堵住了我,“有疑問去找老板。”

    讓我去找溫先生?

    我看還是算了,我巴不得離溫先生遠些。

    我們走出郭永勝辦公室,蒼月空傲嬌的走在前麵,步伐很慢,像似故意擋著我,不讓我走到她的前麵。

    歡姐將蒼月空的台送來,蒼月空讓我去端酒,她甩手率先走進包廂。

    我端著酒走進包廂時,裏麵的客人已經來了。

    我將酒放在水晶桌上,一抬眼,我就看見兩張令我不安的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