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175蘇僅的理智懸在奔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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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僅並沒有太在意喬遷的跟隨。
    時淨遷往常放在她身邊的眼線就不少,或明或暗,換種方式保護她而已。
    不過喬遷跟在他身邊算是最得力的助手,委屈來跟蹤她,看得出來心情不美麗。
    跑車停靠在酒店門口。
    蘇僅靠著溫晉函的身份混進了宴會裏償。
    一進裏麵,另一種不一樣的氛圍就來了。
    裏麵的裝潢設計素雅別致,視野寬敞,形形色色的男女,輕鬆的站在大廳中攖。
    男人西裝打領帶,身邊挽著盛裝出席的女伴,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談笑風生。
    蘇僅確實好久沒有參加過這麽盛大的宴會了,以前跟著父親參加過幾次。
    隻不過那時候還小,完全也不用在意犯什麽錯誤,習慣了隨性,裝裝樣子,隨著父親的鋪墊,禮貌待人就行了。
    他們的出現,讓多數人的目光參差不齊的落到他們身上。
    喬遷打從進酒店,便撇下蘇僅,從另一頭絲毫不掩飾的去到了台下。
    蘇僅的目光自然而然的隨著他的身影移動。
    本來是想找時淨遷的身影,抬頭看了一眼,就注意到了不遠處的女人。
    她微微一愣,“又是她?!”
    “誰?”溫晉函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處夏今天穿的長裙,淡妝均抹,姣好的身姿被勾勒得淋漓盡致,很像一個高貴的公主。
    最美好的,還是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時常不忘的柔和笑容。
    外界有傳言,她的學術精湛,始於研究琢磨,稱為女神也不為過。
    溫晉函淡淡的收回視線,解釋給身邊的女人聽,“她是今晚的主角,心理學界很有名,不過能融匯進商業界,籌辦這樣的宴會,可想而知,家族勢力非同小可……蘇僅,你連這都不知道,還來瞎參和?”
    蘇僅打馬虎眼的說,“我說了我是來長見識的”
    心裏她卻十萬個為什麽堆砌城牆了。
    時淨遷告訴她今晚是個訂婚宴。
    主角卻是這個女人,這個邏輯扯得有點遠。
    要不是親眼目睹時淨遷出現在宴會,蘇僅都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可,她確信時淨遷不會騙她。
    如果這是個訂婚宴,女主角來了,男主角是誰?
    蘇僅還記得前次她去公司給叔叔送吃的,那眼神雖說含蓄,語氣卻暴露了她的心意。
    蘇僅想到時淨遷竟然是不願她來的,心裏隱隱失落。
    她到底是作為一個什麽樣的身份存在他的心裏?
    他舍不得打,舍不得罵,會疼,會寵,唯獨有些方麵讓她覺得是虛無縹緲的。
    蘇僅分不清這是不是愛情?更怕他分不清。
    時淨遷的出現讓大廳裏無數雙眼睛落在了他身上。
    這三年,除了必要的私下工作交易,商業界很難在公眾場合見到他的影子。
    他的冷漠就是一道結界,別人或許不知道,混居商場,才能知道他的池城非淺。
    時霖阮溫和謙遜,善於收買人心,時淨遷則是傾權一方,以能力取勝。
    這個男人的突然出現,把大廳裏的氣氛濃縮到了一個接近沉寂的氛圍裏。
    蘇僅就沒顧得想太多,一想到被他發現的後果,哪還有心思去考慮這奇怪的氛圍。
    她腳步往溫晉函身後移了移,過了一會,用手肘抵了抵前麵的男人,低聲問,“走了嗎?”
    溫晉函緩緩眯起眸,時淨遷的出現令他毫不意外。
    這小狐狸誌氣高著呢!要不是關乎這老男人,她恐怕都不知道跟別人低頭是怎麽低的。
    耍著花樣的讓他帶她來這裏,這不,這下她爽了。
    溫晉函不爽的一把捏住她的手腕,警告道,“你最好不要胡鬧”
    蘇僅樂嗬嗬的抽出手,回答道,“謝謝你帶我進來,你不用管我了,放心,等會我就走,保證不會給你添麻煩”
    恰好這一幕落進剛來到宴會的韓逸眼裏。
    他身形一怔,眼裏有些擔憂和不安。
    顧淮後麵走進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是告訴她了?”
    “嗬……她本事大著呢!就算沒有我的幫忙,想來就來,撒個嬌的事”韓逸煩躁的收回視線,從侍者手裏取了杯紅酒喝了一口。
    顧淮無奈的搖頭,“該來的總會來,不過不該讓她現在出現在這裏,淨遷這麽做有他的理由,小七性情直率,會壞事”
    “嗬嗬”韓逸冷笑,“知道自己的男朋友今天訂婚,生氣才好呢!不生氣那感情得多假”
    兩人說完話,朝著蘇僅的方向走過去。
    蘇僅沒察覺,還等著溫晉函給她個回應。
    哪知前麵的回應沒聽到,有人在後麵添油加醋來了。
    韓逸站到她身後,幽幽的說道,“你本事這麽大,還會怕給別人添麻煩?”
    蘇僅一怔,回過頭,見到站在她身後的韓逸。
    他拿著一杯酒,淡定的眼神看著她,這話說得好像漫不經心。
    蘇僅和他電話裏鬧矛盾後,他又打過幾次電話回來,蘇僅還想或許他是想解釋。
    可現在看他的態度,蘇僅覺得沒接他的電話是正確的選擇。
    他大概不是想道歉和解釋,那之後緊接著打電話給她,是想繼續落井下石?
    蘇僅有些難堪的扯了扯唇角,她以為他不過來,或許自己氣不過兩天,就厚著臉皮又去找他了。
    他又來雪上加霜,蘇僅是真沒那臉貼上去了。
    索性露出笑容,她很認真的看著他說道,“抱歉,韓逸,不該對你耍性子的,別生氣,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這恐怕是蘇僅第一次跟他低頭。
    以往蘇僅都習慣和他鬧脾氣,不高興了說兩句難聽的話讓自己心裏爽快才是大事。
    可現在蘇僅的表現,很明顯是把他的話當真了。
    韓逸看著她唇角的笑,突然覺得自己正失去什麽?胸口隱隱有些鈍痛。
    蘇僅淺淺的呼了口氣,“不說話我當你默認了,那我去個洗手間,你們聊!”
    為了避免被發現,她邁開腿躲躲閃閃的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了。
    溫晉函正想逮住她,背後響起了聲音。
    “你帶她來幹什麽?”韓逸擲下空酒杯,心緒有些淩亂。
    猜想過,溫晉函可能並不知情今晚的事。
    畢竟對外,是以處夏回國的名義發送邀請。
    可韓逸還是憋不住肚子裏的一團火,還沒等溫晉函回答,邁開腿先走了。
    溫晉函莫名其妙的擰起眉,看向一旁的顧淮,問道,“他什麽意思?”
    顧淮淡淡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
    蘇僅進洗手間,解決了一下生理需求。
    出來時,看到韓逸靠在洗手間外的牆壁上。
    看樣子像是在等人。
    至於在等誰?蘇僅也不用猜了,因為他已經朝她走了過來。
    蘇僅沒有避開,反而笑了起來,“感覺自己不太想現在見到你,你不爽快,我也不爽快”
    “還在生我的氣?”韓逸擰眉問。
    蘇僅微微搖頭,眼神有些受傷,“生氣談不上,不過說真的心裏很不舒服,你不知道原來你在一個一直對你好的人眼裏是個麻煩,這滋味,改天你親自嚐嚐”
    韓逸緊緊的攥著拳頭,解釋道,“那是氣頭上的話,我隻是不想你來這裏”
    “為什麽不想我來?”蘇僅微微抿唇,沉聲說道,“我問的時候你就說了“蘇僅你是個麻煩”,我真是個麻煩,麻煩到什麽不做對世界都是威脅的程度,是嗎?”
    韓逸說不過她,這丫頭較起勁來,更是厲害。
    不過他是真舍不得她受傷,麵對那麽多媒體,她如果衝動了,明天的頭條就拿定了。
    韓逸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跟她磨嘴皮子,“你不是麻煩,但你有沒有想過老時為什麽不要你來?你以為是鬧著玩?你的想法隨時可能會打亂他的計劃”
    說著,他伸手將她攔在背後的牆壁間,不讓她逃,“蘇僅,別鬧了,跟我回去”
    蘇僅覺得心裏煩躁,怒吼了一聲,“誰鬧了?”
    沒有人告訴她時淨遷到底要做什麽?隻有人不斷的教她如何懂事,乖巧。
    憑什麽?
    蘇僅覺得自己特別像他養的一條米蟲。
    因為隻會依賴他,所以他隻寵不愛。
    這樣的想法讓蘇僅內心恐懼極了,不顧韓逸的阻攔,她咬唇一腳蹬在他的腳背上。
    “嘶……”韓逸疼得俊臉都扭曲了。
    這一腳,下得不輕。
    蘇僅趁機從他的手臂下逃了出來。
    高跟鞋在光滑的地磚上,急而亂的消失了。
    韓逸緩過勁來,臉色鐵青的看了一眼她離開的方向。
    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的?不過走起路來,左腳是有點不方便了。
    再等他一瘸一拐的回到大廳裏,四處都看不到那丫頭的蹤跡了。
    他走到了顧淮身邊,一個勁的吸著涼氣。
    也不用說狀況了。
    顧淮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骨折了?”
    韓逸嗤笑了一聲,“別說,現在覺得能不犯賤了,這死丫頭,今天晚上能哭死最好!哭不死我明天非把她弄殘”
    顧淮微微勾了勾唇角,似乎覺得好笑,酒杯放在唇邊抿了抿,掩飾了過去。
    他猜,那小丫頭現在是徹底藏起來了。
    蘇僅可不是!剛才隻是怕被時淨遷發現,現在倒好,還要躲著韓逸那個“瘋子”。
    不過選的位置挺好,很容易看清下麵的情況。
    蘇僅目光往樓下看了一圈,隨後就落在了時淨遷身上。
    他身邊多了幾個人,那女人,溫纖,還有時辰亦。
    不過一點也不顯得親密,雖然蘇僅聽不到他們在談什麽?但他的表情漠不關心。
    看來不是什麽有營養的話題。
    蘇僅趴在二樓的露天陽台上,看得太出神,全然也沒有在意身後。
    厲盈被人攜著從隔壁的房間出來,才邁出腳步,一個撅著屁股趴在陽台的身影就叫她擰了眉。
    “管理部沒有告訴所有人這裏不允許外客進出?”她聲音微冷。
    酒店經理聽到她的問話,抬頭果真看到有個姑娘站在那,腿也嚇軟了。
    慌忙就推卸責任說,“夫人,這件事我們確實交待了,這小姑娘……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厲盈眉心擰得更緊了,似乎是覺得女人的動作粗俗,她看了一眼,正要收回視線。
    哪知那小丫頭也突然轉了轉視線。
    熟悉的側臉,一瞬間讓厲盈眼底的冷清化作怨恨。
    酒店經理還不知其味,隻是見厲盈許久沒有說話,才又小心翼翼的詢問,“夫人,要不我現在就讓她離開酒店?”
    “這倒不用”厲盈收起了眼底的那抹凶狠,擺了擺手說道,“你下去吧!我來處理!”
    “是,那我先下去,夫人有事盡管再吩咐我”酒店經理點頭哈腰的下了樓。
    厲盈再瞧了那丫頭一眼,換上那副冷清的麵孔。
    蘇僅隨即就被身後的一道聲音打斷。
    “丫頭?!”
    她回過頭,背後站了一個高貴冷豔的夫人。
    隻是看見背後站的人竟是厲盈。
    蘇僅猛的挺身打直,好半天,微微張大的小嘴才動了動,她叫道,“伯母!”
    厲盈同樣是沒有回應她,不過不同於前次的漠視,她主動問,“怎麽一個人待在這裏?”
    蘇僅聽她的語氣,似乎還不知道她是偷偷摸摸來的。
    自己也就順著編了個謊,回答道,“我隻是想上來透透氣”
    厲盈眼神裏沒有絲毫的波動,依舊用那副冷清的眼神看著她,卻幾乎用上了肯定的語氣。
    “看來淨遷什麽都還沒告訴你”
    厲盈趕早就確定了她是偷偷過來的。
    不過依照這小丫頭的性子,告訴她,今天晚上淨遷的表現恐怕會更加力不從心。
    自己的兒子在打著什麽算盤,她心如明鏡。
    訂婚隻是走形式,隻要和她完成這次交易,她那兒子恐怕可以置一切於不顧。
    厲盈簡單的試探就暴露了他的本意,說明這次交易對他來說確實重要。
    蘇僅有些懵懂的聽著她的話,末了,才直白的問,“伯母想告訴我什麽?”
    蘇僅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
    厲盈淡聲說,“跟我一起下去”
    蘇僅覺得自己此刻是被好奇牽動的,完全忘了會不會惹時淨遷生氣。
    她的腳跟著就邁到了樓下。
    厲盈出現在大廳裏,隨之熾烈的目光一一迎著她到台下。
    主持人還沒宣布宴會開始,人潮自然的聚集到了周圍。
    唯獨後麵沒有亂入的,韓逸,顧淮,還有溫晉函。
    三個人的眼神如出一轍的震驚,隨後皺眉。
    厲盈停下腳步,先是仔細打量起了時淨遷。
    恍若在談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她淡淡的說,“既然客人齊了,就盡快把訂婚的事宣布了”
    時淨遷隻是看到她身後的一個邊角,也能知道是那小丫頭?
    他剛毅的臉部線條緊繃著,絲毫沒有溫度的叫她的名字,“蘇僅”
    蘇僅的理智懸在奔潰的邊緣,從女人的身後走出來時,眼圈就紅了。
    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聽到厲盈說訂婚的時候,心裏想著還挺得住。
    可時淨遷一叫她的名字,她整個背脊也發涼了。
    厲盈看著兩人,終於動了情緒,“蘇丫頭會好好的待在我身邊,你隻管顧好分內事”
    時淨遷愣怔了那一秒,始終不能和蘇僅的目光接觸。
    不過該來的始終會來,他的表情竟然是冷清的,鏗鏘有力的回一個字,“好!”
    一瞬間,蘇僅的眼淚就掉到了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