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176要麽兩個人長相廝守,要麽三個人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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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僅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美夢。
醒來的時候,人就站在被所有人注視的地方,見證她的悲劇。
以前,蘇僅和他因為公司的事鬧矛盾。
爺爺就告訴她,時淨遷是她不能高攀和奢望的。
那時候蘇僅很執著,可現在這種執著慢慢的消磨了償。
她也開始相信,時淨遷離她很遠,不是她伸手可得的,需要拿成長來換。
可那成長真疼攖。
蘇僅始終猜不透這個男人一丁點的心思?
不知道為什麽?他喜歡什麽都順著她,每次好像舍不得她受一丁點的傷害。
卻又恰恰每次都會給她最大的傷害。
蘇僅心裏很清楚,自己一點也不是會冷靜的人。
所以當知道他和別的女人訂婚時,她以為自己會奔潰,可能發起瘋來誰都不認識。
可沒想到的是,她會不作為,像是傻了一樣看著他。
隻有眼睛還很誠實,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
那場麵確實很滑稽。
大廳裏的人突然就炸開了。
有人疑惑,“怎麽回事?今天不是處夏小姐的接風晏?”
有人回道,“沒聽剛才時夫人說了?要宣布兩人的婚事”
這麽一說,所有人就都恍然大悟了。
接下來又有人譏誚,有人奚落。
因為時淨遷不乏愛慕者,沒人會覺得這有什麽稀奇的。
不過剛才聽到厲盈叫了那聲“蘇丫頭”倒是賣點,說明這小丫頭確實有點身份。
有記者拿著相機抓緊時間拍下這一幕。
時淨遷清淡的目光隨即就瞟了過去,深眸一沉,伸手將蘇僅拉到麵前,恰好擋住了她的臉。
這一舉動,令在場的人倒是一驚。
其中也包括在狀況外的溫纖和時辰亦。
溫纖對這次的訂婚並不知情,甚至直到剛才她都還把這認作是處夏回國的接風晏。
厲盈竟然誰也沒有透露,臨門一腳,掩藏到現在才說了真實的目的。
不知道是想打誰一個措手不及?
卻是真的做得滴水不漏。
溫纖現在隻好奇時淨遷妥協的原因是什麽?
蘇僅那丫頭看起來倔強極了,任由時淨遷捏著她細小的胳膊,她毫不在意的和他對視。
眼眶哭紅了,嗓音卻是倔傲的,“你當我死了是不是?時淨遷,我不許你跟這個女人結婚”
蘇僅覺得別人對她的評價很中肯,他們一直說她是“麻煩”。
任性,脾氣也大。
為了這個老男人收斂,恐怕是吃了一輩子的藥量才控製住的。
他憑什麽?
蘇僅眼淚不停的從臉蛋上落下來,沒有伸手去擦。
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狼狽不堪。
周圍的人也因為她的話亂開了。
誰都不知道蘇僅這女人對時淨遷來說有多重要?
時淨遷的身份擺在那,是誰也不敢忤逆的,可這小丫頭竟然用上了這種語氣在跟男人說話。
無可厚非會讓人覺得裏麵大有文章。
矛頭已經落在時淨遷身上,看他如何反應?
在一旁的處夏見這一幕,終於走到了兩人間開了口,“蘇僅,你冷靜點”
“我憑什麽冷靜?成全你們的狼狽為奸就叫冷靜?”蘇僅朝著她怒吼回去。
話說得很難聽。
處夏難得一見的微微蹙了蹙眉,竟然啞口無言。
那一句“狼狽為奸”那麽響亮,恐怕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換作一般人被這樣羞辱,可能早就扇她兩巴掌了。
蘇僅也以為他會因為她的話,衝動起來就真的給她兩巴掌。
畢竟他現在的臉色不是太好,蘇僅沒來由的就慫了一下,掙紮著想從他的束縛裏逃脫。
可越是掙紮,時淨遷就越是不鬆手,相反把她抓得更緊。
蘇僅漸漸的感覺到了疼痛,眉頭輕輕的擰了起來。
她不知道原來觸碰到一個男人的底線時,是這麽危險的。
那雙捏著她胳膊的手掌很用力,不比時辰亦前次用在她身上的力度小。
蘇僅覺得自己像是真的惹怒了他,時淨遷不是這樣的。
他很心疼她,被時辰亦弄傷那次他跟她生了很長時間的氣,蘇僅還花了很多心思去哄他。
現在同樣的場景,換了他,一樣也會因為衝動要她的命?
蘇僅想,若是他現在的手剛好放在她的脖子上,可能她真的會被掐死。
蘇僅覺得好疼,忍不住就咬緊了牙,還不甘示弱的瞪著他。
她不想表現出自己的柔弱,努力強撐著,不肯開口向他討饒。
可溫纖站在身後,卻恰好能看到她因為疼痛支撐不住在微微瑟縮的雙肩。
視線往下看,這才發現她手臂上被那雙大手壓下的痕跡。
溫纖有些震驚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對麵的時淨遷。
猝不及防的撞進他壓抑的眼神裏,溫纖擰眉,她怕時淨遷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
至少,他不會傷害蘇僅。
眼看那丫頭疼得咬牙,卻絲毫沒有要示弱的模樣,溫纖無奈。
顧慮到會讓事情變得難以收拾,她也沒有上前去阻止。
可一想蘇僅那執拗的性格,她眉心緊擰,猶豫了一會,還是邁開了腳步。
就在這時,一隻手從她的腰間穿過來,緊緊的摟住了她。
“瘋了?溫纖你是不是瘋了?”時辰亦沉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以前,他就說,他那大哥瘋了!這女人遲早也得瘋!
倒是沒想到已經瘋得這麽徹底了。
這個宴會上來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不太熟悉蘇僅,所以不論蘇僅怎麽鬧,頂多明天的頭條新聞會多一條。
可溫纖不一樣,她已經冠上了他未婚妻的頭銜,去插足和時淨遷有關的事,對厲盈來說,是禁忌。
溫纖也明白,所以猶豫著,最後冷靜了下來。
她杏眸微沉,第一次用上了懇求的語氣,“辰亦,你放過我”
“嗬嗬”時辰亦覺得這女人沒準真是愛瘋時淨遷了。
可具體心裏想著什麽?他當真不太清楚。
愛,卻望而不得,有什麽意思?
時辰亦心情不錯,嘴唇湊到她的耳邊,邪笑著回了一句,“我以為你隻是瘋了,沒想到現在還傻了”
溫纖蹙起了眉,撇開他的手,強硬的回道,“那你就當我是傻了”
她邁開腳步往前走去,沒走兩步,卻又停了下來,目光落在前麵女人的身影上。
溫纖心裏一怔,看到處夏站到男人身邊時,她想或許那女人已經憋不住了。
可沒想到女人開口,話是帶著善意的。
處夏擔憂的拉了拉男人的手,輕輕的提醒道,“淨遷,你弄疼她了”
因為這句話,男人好像終於有些清醒。
他垂下眸,看到蘇僅那雙帶著倔強的美眸,緊繃的臉色好像變得更加生硬了。
好在這次,他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麽,心裏複雜的情緒都表現在了臉上。
懊惱,心疼,沉重,多得讓人眼花繚亂。
可沒人知道,瞧見他這些反應的時候,蘇僅心裏有多輕鬆。
她知道韓逸阻止著她來這裏,說她會打亂他的計劃。
其實就是這樣。
如果這場訂婚是他的計劃,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會讓他的計劃無法再進行下去。
這個老男人總是喜歡自以為是,因為他不想讓她知道,就覺得她一定不會知道。
所以蘇僅猜他不知道她在因為什麽跟他生氣?
她在乎他的隱瞞,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即使有理由可言,即使不是他的意願,也不可以。
不過蘇僅是真的被他的反應嚇到了,察覺到手臂上的力道在減輕,她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兩步。
這個動作並不刻意,可心思實在太明顯了。
她在怕他。
時淨遷懸在半空中的手頓了頓,眸色微沉,收回手擱置在了身體兩側。
這才叫來了身後的喬遷,吩咐著,“帶她去醫院”
喬遷點了點頭,朝蘇僅走了過去。
也許是有些擔心她不會配合,喬遷輕聲的對她說,“隻是去做個檢查,不會太久……”
“久點好”蘇僅懶得聽,毫不客氣的就打斷了他。
視線看著對麵的男人,繼續不遺餘力的惹怒他,“時間不久,萬一等會檢查完我又回來了呢?我這人就是心大,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要麽兩個人長相廝守,要麽三個人同歸於盡”
時淨遷劍眉一蹙,目光沉沉的落到了她身上。
蘇僅當即就縮了縮腳,始終還有些心有餘悸,真怕他失控過來再掐她一回。
蘇僅其實也不相信時淨遷能對她這麽絕情,要不是因為剛才他的沒輕沒重真把她掐疼了,她不至於這麽防備他。
時淨遷也隨她的性子,到現在也沒準確的表示個什麽?
反倒是站在蘇僅身後一直都靜觀其變的厲盈有些失了耐心,冷聲提醒道,“鬧也該鬧夠了,丫頭,適可為止”
蘇僅心裏一怔,嗓音清甜的回道,“不是伯母帶我過來的?我以為你早就知道我喜歡時叔叔,現在看來,原來你不知道?”
厲盈黑眸有些暗沉,目光又重新落到了她身上。
蘇僅不留情麵的繼續說道,“伯母大概也不知道我性格這麽惡劣吧?如果知道,現在該後悔帶我過來了”
厲盈微微眯起眸,恍然覺得這丫頭不如初見。
第一次見麵,見她還乖巧,讓人一看就覺得柔弱,不見得讓人喜歡。
現在的伶牙俐齒,又讓厲盈覺得她心機厚重,更談不上喜歡。
蘇僅說到這,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轉過身,周圍的人便自動的給她留出了一條小道。
閃光燈在她臉上閃了無數次。
不過可能是因為時淨遷放了話,也沒人敢上前來為難她。
蘇僅心裏隱隱作痛,不想讓自己太難堪,就沒有再鬧,自覺的走了下去。
走到大廳中央時,手臂又被一隻大手攔了住。
蘇僅忍不得蹙起眉,這次沒裝,是真的疼得她直冒冷汗。
被欺負得沒脾氣了,她反倒反應也懶散了。
好半天,才微微反抗了兩下,軟綿綿的說了句,“放開”
溫晉函不放,看到她手臂上一塊塊的青紫,眉心擰得比她還厲害,二話不說,俯身就將她抱了起來。
蘇僅這下清醒了,有些微惱的推著他的肩膀,“溫晉函,你瘋了?放我下來”
溫晉函抿著唇,眼神少見的冷漠,話也是帶著涼意的,“擔心什麽?以為現在你還是他的女人?”
蘇僅覺得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猛的砸中,疼得窒息。
眼睛沒骨氣的就濕潤了。
她說道,“你放我下來,手殘了我腳還能走動,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麽後果……”
話還沒說完,已經有記者舉著話筒過來了。
“溫總,請問你跟蘇小姐是……”
“我和她,還不夠明顯?”溫晉函沒等那人聒噪,率先開了口。
蘇僅害怕他亂說話,暗暗的掐著他的手臂,幾乎用了十成的力氣。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手受了傷的關係,手指麻木的,她就是怎麽掐,男人還是那副麵不改色的表情。
溫晉函是真不想搭理她,倒是無法忽略她的顧慮,所以隻是淡定的說,“我帶來的女人,帶走是我的本分”
喬遷走在那身後,見這一幕,有些愣怔。
停頓了一會,轉身回去看男人的反應。
時淨遷臉上似乎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但眼神裏的寒意卻好似已經冰凍三尺。
好在喬遷看到他輕輕的朝他搖了搖頭,心裏也就鬆了口氣。
有一瞬間,他真以為總裁瘋了。
喬遷收回視線,走上去恭敬的說道,“有勞溫少爺,蘇小姐的傷勢需要盡快去醫院,我來帶路”
這話一說完,圍堵著他們的記者很自動的讓開了路。
溫晉函也沒必要在這時候跟誰過不去,抱著蘇僅跟著離開了酒店。
大廳突然就安靜了。
那個女人的出場已經足夠鬧得天.翻地覆的了,現在再提什麽訂婚,說實在的,有點滑稽。
或許厲盈也是這麽想,現在臉上的臉色有些難看。
寡眾懸殊,一人之力難堵眾人之口。
蘇僅那丫頭是她親自帶來的,自認為是一個良好的契機,所以她靜靜的看到現在。
最後終於發現,這個坑被越挖越深,失足的人卻已經不是她這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