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所謂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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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了婚紗照,找了一家拉麵店吃了晚飯,阿真的心情很不好,整個人顯得很疲憊,回到柏彥琛家裏,柏彥琛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你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阿真起初是覺得自己心情的原因,但是阿真覺得自己後背有些冷,她看著柏彥琛,無力的搖了搖頭,說:“我洗個熱水澡就好了。”
阿真回到房間裏,找了換洗衣物朝浴室走去,柏彥琛看著阿真,心裏隻是覺得她可能是累了。
柏彥琛抱著雪球去吃晚餐,雪球也累了一天,晚飯食量很大,看著雪球大口大口的吃著,柏彥琛也回到房間換了件睡衣,把阿真房間暖氣開高了些。
在沙發上看了下手機,覺得阿真好像洗了很久,柏彥琛叫了一聲阿真的名字,浴室裏沒回應,柏彥琛的心開始有些疑惑,走到浴室門口繼續叫著阿真還敲了兩下門。
還是沒回應。
心想壞了,推開浴室的門,霧氣彌漫,地上躺著□□的阿真,手裏還拿著淋蓬頭。
柏彥琛嚇壞了,心想阿真是不是煤氣中毒了,關掉淋蓬,打開窗子,拿過浴巾把阿真包了起來,擦幹水,抱到了房間。
阿真四肢無力麵色蒼白,柏彥琛大聲叫著阿真的名字拍打著她的臉頰,雪球也嚇得跑了過來看阿真到底怎麽了。
感覺到臉被柏彥琛打得很疼,阿真艱難的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柏彥琛在叫自己,她想說什麽,但是說不出口,艱難的抓著柏彥琛的手覆上自己的額頭,她的意思是,自己可能發燒了。
看到阿真還能回應自己,柏彥琛稍稍安了心。摸了摸阿真的額頭,真的很燙,想必是今天在雪地裏受寒了。
好在家裏有體溫計,看著阿真口含著體溫計,柏彥琛抱怨著說:“早知道會這樣,就不拍了。冷你早說啊。”然後把阿真的手放到被子裏走出去拿藥。
阿真無力的看著柏彥琛走出門,心裏隻覺得冤枉,她今天明明一直在喊冷啊。
柏彥琛把阿真的珊瑚絨睡衣拿了過來,阿真從被子裏掙紮著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被子裏是光.裸著的,想著剛剛自己是在浴室裏被柏彥琛撈出來的,不禁麵上一紅覺得有些潮紅,來不及多想,先把自己穿暖和了。
柏彥琛看了看時間,把體溫計從阿真嘴裏拿出來,“快四十度了,你也真能熬。”
阿真什麽話也沒說,她困得睜不開眼睛。柏彥琛把退燒藥那給阿真吃了,阿真感覺頭發還是濕的,她坐在被子裏,頭上貼著冰貼,柏彥琛用吹風筒幫阿真吹著頭發。
高燒燒得有些迷糊,阿真覺得一隻溫柔的手在撫摸著自己的頭,溫暖的風從四麵吹來,在這種溫暖裏她回到了自己的被子裏,沉沉的睡著了。
柏彥琛看著阿真,無奈的歎了口氣,覺得這個女人到底能抗多大的壓力?明明就不喜歡和他拍這組婚紗照還硬要在雪地裏和他玩雪。
雪球在阿真旁邊睡著了,柏彥琛收拾收拾自己去洗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擦幹頭發準備睡覺,多看了一眼阿真,發現阿真兩隻手不知什麽時候伸了出來。
柏彥琛無奈的把阿真的手放到被子裏,剛想叫她睡覺老實點,發現自己是在說傻話,她現在能聽得進去那才怪了。
思慮再三,柏彥琛關了自己房間的燈,把被子抗到了阿真床上。
再次和阿真睡在一張床上,柏彥琛發誓他沒動什麽歪歪心思,他隻是怕這女王半夜睡覺不老實,萬一又著涼,那受苦受累的還得是他。
雪球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他們中間,柏彥琛耐心的說:“雪球乖啊,媽媽生病了,不要吵媽媽啊!”說著幫阿真蓋嚴實了些,抱著雪球關了燈閉目睡去。
可能是吃了感冒藥和退燒藥的人睡眠會特別好,好在一個晚上也沒出什麽狀況,第二天柏彥琛醒來的時候天剛亮,胸口上有一隻貓壓著他透不過氣來,柏彥琛揉揉眼睛,把雪球抱了下來,打開了床頭燈,發現阿真還沒醒,昏黃的床頭燈把阿真照耀得就像一個孩子,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孩子。
柏彥琛撐起身子看著還在夢想中的阿真,摸了摸她的頭,頭上的冰貼早就不冰了,輕輕把冰貼撕下來,阿真呢喃的動了一下卻沒有醒。柏彥琛再摸了摸阿真的額頭,熱度退下去了。
柏彥琛的心安定下來,停在阿真額頭上的手卻沒有移開,而是輕輕撫摸著阿真的眉毛和鼻梁,心裏一時感慨,身子壓了上去,輕輕在阿真的眉心留下一個吻,然後收拾了下,抱著被子離開了。
家裏沒什麽吃的,柏彥琛就出門買了些米和應用食材回到家裏開火煮粥。
一直以來柏彥琛都是以一個紈絝子弟出現在別人麵前,沒有人知道他一個人在外打拚的心酸,柏彥琛期待又害怕這樣一個人出現,這個人能走進他心裏,讀懂他的一切,成為他世界裏不可分割的一片天空。
阿真是被一陣香味吸引著醒來的,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雪球喵正在她旁邊打著呼嚕,阿真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雪球,聽到屋外傳來一些雜碎的聲音,她愣了愣,回想了一下自己是在什麽地方,因為昨夜睡得太好導致今天早上醒來有那麽幾秒鍾她記不得自己在哪裏,發生了什麽事。
屋外傳來腳步聲,阿真坐了起來,柏彥琛走了進來。
“醒啦?”
在看到柏彥琛的那一瞬,回憶和智商全部上線。
“嗯。”想起昨天晚上要不是柏彥琛,可能自己要不好,在浴室暈倒的下場,她頓時想到了報紙新聞上的煤氣中毒。
“穿好衣服來吃早餐吧。”柏彥琛語氣淡淡的讓阿真有些歉疚。
柏彥琛準備的早餐算是很豐富,阿真認識他以來最用心的一頓,全麥麵包,瘦肉粥,水煮青菜和味增湯。
果然是病人會有特別好的待遇嗎?阿真這樣想著,用餐的時候阿真一直沒說話,知道柏彥琛說:“中國有句話叫:打腫臉充胖子,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什麽意思啊?”
“你明明這麽怕冷,幹嘛要遷就我拍什麽雪啊,如果真的凍壞了怎麽辦?”柏彥琛埋怨著阿真。阿真悻悻的低下頭,小聲說:“沒有遷就你啊,我也想拍啊。”
是啊,阿真也想拍的,柏彥琛說得沒錯,他們從來就沒有一個像樣的合影,既然要拍,就拍最好的。
柏彥琛看著阿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阿真心裏起了微微的波瀾,她有些鬱悶,在修養的這兩天阿真在思考一個問題,和柏彥琛有沒有可能重新來過?他們之間到底還有沒有真的愛情?
阿真想知道答案,但是不知道怎麽得到。
就在阿真身體好得差不多的時候,柏彥琛告訴她已經預約了離婚登記,後天就可以辦理了。
知道這個事情的阿真哦了一聲。
對於這段感情隻能用‘不清不楚’這四個字來概括,如果再要加一個修飾,就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和一個人擦出了愛火花,莫名其妙的又火速分了手,時隔一年,自己的房子被這個人莫名其妙的租走了,自己還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合法妻子,曾經一度最想和他撇清關係,然而現在真的能斷了這種煩惱的時候,自己卻莫名其妙的有些失落和不想。
離婚的手續辦起來很麻煩,因為他們隻見還牽涉了柏彥琛本人的債務問題,反反複複弄了好幾天。日本和中國不同,沒有所謂的結婚證和離婚證,隻有一張簡單的證書,有時候甚至連證書都不需要,隻需要辦理登記即可。
在日本呆的第七天,離婚手續算是正式辦下來了。
阿真看著手裏那張離婚證書,耳邊傳來柏彥琛的聲音:“從今天開始,你自由了。”
你自由了。
這四個字讓阿真有些恍惚,那一瞬間,阿真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敗者,她有點想哭,眼眶泛紅把離婚證書放到桌子上,抱著雪球回到自己房間,沒有說話,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心情同樣陰鬱的還有坐在沙發上的柏彥琛。
柏彥琛看著那扇被阿真關起來的門,覺得阿真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而自己也再也離不開這個女人。他以為著,這所謂的自由,就是對阿真的尊重。
尊重她的選擇和她的感受,不再用這有名無實甚至像枷鎖一樣的婚姻禁錮她,給她選擇的機會,給自己努力的機會。
柏彥琛早在廣州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他不會這麽輕易的放棄阿真,他決定,他要好好認真的再追求她一次,這一次柏彥琛尊重阿真的決定。
看著手機裏通訊錄那一大堆聯係人,柏彥琛覺得,也是時候應該振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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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是一起去的日本,卻不是一起回的廣州。
柏彥琛因為在日本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所以在日本逗留了一段時間,阿真先回的家。
阿真重新收整好了心情,她覺得,這次柏彥琛應該會離開了,對這段感情沒有什麽信心的阿真這樣以為著。
然而柏彥琛卻不這麽想,在他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回到廣州的家裏,一開門,發現家裏多了一個一堆嬰兒用品的時候,柏彥琛走出家門看了看門牌號。心裏想是不是自己走錯了。
反複確定自己沒走錯家門的時候,柏彥琛叫著阿真,看了看表,晚上阿真應該在家啊。但是桌子上那堆嬰兒用品是怎麽回事?
柏彥琛撥打著阿真的電話,門外響起了阿真的手機鈴聲。柏彥琛連忙給阿真開門,他迎接回來的,是懷裏抱著一個嬰兒的阿真。
“ma~a~hahaha~”嬰兒簡單的發出這幾個音。
柏彥琛愣愣的看著阿真,阿真卻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沒見過孩子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