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產手術同意書和婚前協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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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堯’字隨著他不帶半點猶豫的ting/身動作消失不見,身體裏隻剩似痛非痛直衝大腦的su_麻感覺,戰栗著繃緊的神經瞬間斷了弦。
有聲音湧到喉嚨口,卻下意識伸手捂住嘴巴,不敢叫那聲音出口。
那一晚的畫麵雖然已經斷斷續續回來很多,可真再經曆感覺卻又是另一番的截然不同。
這個姿勢,她開始癱軟下去的身體根本難以支撐,往下那團滾燙隻會進去更深,進退兩難的對上他眼底似笑非笑的深諳,圈在他腰上的shuang/腿下意識用力,試圖提著整個身子往上縮。
年慕堯任她動作,並不阻攔。
她那點小心思他豈會不知?
可即便是要逃離,她斷斷續續的動作卻是種助興,分明是要抵抗,可卻無心間成了欲拒還迎。
這種時候,商商哪有時間思考那麽多,隻知道按那晚的場景發展下去,今天絕對會被他折騰到叫肚子裏的小家夥怎麽來的真的還怎麽走……
她下麵溫熱的狹小空間,本就難以容下他的碩_大。
他本就沒能全部進去,這會她卯足了力預備退縮的動作,下麵更是用力緊繃的試圖將那塊滾燙擠出去。
可惜,身體才剛離開一些,還沒來得及有過半點得意,反倒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她本就難容的那塊滾燙,這會隨著她的動作竟隱隱又有幾分漲/大的架勢,滾燙而堅_ying的,撐得她下麵麻癢感覺更甚,身體一軟,重重癱了下去,而後盡數吞沒。
天……
氣結的回頭瞪他,對上他眼底略帶無辜的神色,埋進他頸窩間,半點不敢再動。
這會,年慕堯渾身也都緊繃的厲害,顧及她的身體,忍者狠狠要她的衝動,進退兩難的失了一開始懲罰她的初衷,他這根本就是自我毀滅。
騎虎難下!
她稍微一點動作或是臉上無辜的神色全都是種致命吸引,鋒利刀子般摧殘著他即將崩潰倒塌的最後防線。
其實從一開始就錯了……
這種懲罰方式,哪次到最後不是變成自我懲罰?
可每次麵對她那一臉倔強,又忍不住身體裏源源湧出的衝動。
他自認不是對這方麵事情特別熱衷的人,可在她身上卻已在破了例,無可避免!
根本就是對他強大忍耐力的挑釁,一次一次,那晚爆發之後,更加食髓知味的,再難徹底將她推離。
深呼吸,試圖調整愈發沉重紊亂的心跳。
可她埋在脖頸間,呼吸溫熱的噴灑下來,像是強烈催化劑一樣,將他本就繃緊的神經更加拉扯開,腰身發麻的,險些直接丟槍卸甲。
“小叔……”
脖頸間,她細弱嗓音悶悶的,音節微顫。
倒是學乖了,沒再連名帶姓的叫他。
可這稱呼更莫名有種禁忌的束縛,她叫他小叔,便隔了層長輩與晚輩的懸殊距離,他的沉穩對上她青澀無比的稚嫩,竟叫人隱隱生出種犯罪的錯覺來。
商商隻感覺有種奇怪的感覺在身體裏頭四竄。
起先滾燙的,連帶她整個身體都跟著開始升溫。
可是時間一長,從未有過的空虛感覺來襲,更有種難以抵擋的渴望,慢慢在身體裏頭升騰翻攪,原本是希望他不要動,但他果真靜止般的不動了,她又覺得分外難熬。
她聽說,孕婦的身體都特別敏_gan……
眼下,她是不是也正因此,所以才更難控製那種陌生感覺的折磨?
暫且這麽解釋罷……
“我難受……”於是再開口,幾乎不受控的哽咽起來。
不知道該怎麽叫這種陌生感覺消失,她隻知道再往下,若是這種感覺依舊騰升,她真的會被折磨的直接死掉,所以試圖求救。
他不是醫生麽,這種時候應該也……能治的吧?
腦袋裏早就錯亂一片,這種時候想法自然也是離奇。
她那聲細碎哭聲自頸窩間四散開來,鞭撻在他最後一層緊繃防線之上,僅剩無幾的理智聯想到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隻以為她是真的難受。
算了……
他也難受……
這哪是在折磨她?
多來幾次,他都懷疑自己是有自虐傾向。
輸了就輸了吧……
想著,捏在她腰上的手著力,預備退身出去。
“你動一動……”
幾乎同時,商商一句話不經思考的下意識出口,說完臉上火燒火燎的感覺更甚,本就深埋在他頸窩間的力道更甚,恨不得從此深埋進去,再不見人。
是真的沒臉見人了,她怎麽會說出那種話?
耳朵裏,似能聽到他喉結重重翻滾了下,而後溢出一聲磁性淺笑。
“你還笑!”
商商微惱,一爪子在他後背撓開,後察覺他身上還完好套著西裝外套,那一下下去他也是不痛不癢,光火的張嘴對著他脖子就咬。
“啊……”
一口才咬下去,tun/部被他細細托住,而後緩緩進出起來。
身體裏反複膨脹的空虛得到滿足,起先難以適應隨他進出帶起的強烈感覺,一聲被他撞得細碎的低yin不受控的出口,咬在他脖子上的力道鬆開,但那聲音她自己停在耳朵裏都覺分外羞人,更遑論年慕堯下麵動作突然一重,她承受不住的又一聲差點出口,隻能下意識咬回去,堵住喉嚨裏的細碎聲響。
感覺身體簡直成了浩瀚汪洋裏頭的一葉扁舟。
風浪席卷,起起伏伏的,分明就快要被卷起的滔天浪花吞沒,可又孤立無援的難以逃脫。
到後頭,意識都變得模糊起來……
隻是起伏間,耳蝸裏似有聲年慕堯壓抑已久的黯啞低吼,細細碎碎落下淺淺輕吻,而後像有片滾燙衝進身體裏在小_腹間四散,燙的她身體哆嗦渾身虛軟無力。
一切才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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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
身體裏,水分像是被人抽幹一樣。
隨著那陣幹渴一起愈發強烈的還有四肢肌肉處不斷膨脹的酸脹感覺,像是跑過馬拉鬆一樣,好在此刻背後是片雲朵般綿軟觸感。
唔……幸虧不是牆壁。
等等,牆壁?
手術室裏那些羞人畫麵突然衝散腦袋裏的朦朧睡意,驚醒,沉重眼皮緊跟著猛地掀開。
入眼,是片濃墨漆黑。
她現在,在哪?
是躺在大chuang上沒錯,若不是稍有動作,身體裏酸痛感覺就愈發強烈到難忍,她一定毫不猶豫的覺得,手術室裏羞人的畫麵全是春_夢一場。
而且,這次若她記憶沒錯,後頭她是抵擋不住身體裏潮湧而來的kuai_感,所以暈過去了?
天……
這會想起,被子裏溫度像是突然升高,更顯口幹舌燥。
一覺睡到現在,怎麽從手術室出來的,現在又在什麽地方,她竟全然無所察覺。
而她現在關心的是,肚子裏的孩子怎樣了?
雙手下意識下移。
可腰下平坦如初根本難以確定什麽,她的月份至今還不足以顯懷。
不過倒是沒有多少特別的感覺,也沒覺得有何不適或是疼痛,總之一切安好,孩子應該還在的吧?
才算淺淺鬆下口氣來……
黑暗裏,隱約可見chuang頭有台燈的安靜輪廓,下意識伸手過去mo索,觸碰到開關,按下。
暖黃燈光瞬間傾灑,適應過黑暗的冰涼,好一會視線才算緩和過來。
有過片刻茫然,更一再確認自己此刻已經清醒,但就算不再醫院也不該在這吧?
年慕堯帶她回來的?
好吧……
退一萬步說,就算在年慕堯日暮裏的公寓裏,那她躺的也該是之前借住過的客房,而不該是他的主臥吧?
大概又和兩年前一樣。
那時候剛從s市回來,她一廂情願的覺得兩人關係有所改變。
可結果,卻被他丟在這,找了個傭人過來陪伴。
隻能說對年慕堯也曾有過奢望,到後來麵對現實卻又不得不低下頭來。
如今想起,心酸尤甚。
醒來後一連串的疑問太多,重重壓在神經上,自己卻又全都難以解答,想到寶寶,又想到手術室裏那些個羞人的畫麵,茫然未散,歎息又起。
太用力思考的結果就是——
‘咕嚕咕嚕’好幾聲,空蕩蕩的胃裏開始抗議。
一下很難想清太多東西,這會最要緊的還是填飽肚子靠譜……
——————
晚上八點多,這時間不知道年慕堯在不在?
一路忐忑走出房間,步子都是小心翼翼的,心裏充滿矛盾,希望年慕堯在,有很多話想和他說清楚,又希望年慕堯不在,如今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麽在他麵前自處。
經過書房,裏頭一片漆黑,沒有人。
樓下倒是亮著燈。
這會飯菜香氣浮動的,她本就餓到昏頭,因此聞著更覺食指大動,腳下步子也不自禁有所加快。
“容媽?”
她記得很久之前,她被他丟在這間公寓的時候,調過來的就是大宅那邊的資深傭人容媽,這會下意識覺得其實自己又被丟下了,試探性的叫了聲,想要確認些什麽,心底又不自覺隱隱有絲期待抽枝發芽而起。
廚房裏傳來陣炒菜的聲音,無人應答。
商商腳下步子一頓,再跨開已經是下意識的加快。
走得急了,拐進廚房的時候全無猶豫,以致眼前一黑,碰一聲同裏頭剛好出來的人撞了滿懷。
年慕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突然丟下炒了一半的菜轉身出來,隻是那時候,聽到她喚了一聲‘容媽’開始,眉心隱約生出幾分不大痛快。
本意是要晾著她不管。
等她進來了,見到他自然應該明白自己叫錯了人。
可這種等同和一個傭人爭風吃醋的想法才一出現,走了神,鍋裏油濺出來都忘了躲開,直到手背刺疼鑽進神經,再回神她腳步聲已經走近。
幾乎同時,他轉身出來——
商商的高度,穿拖鞋無預兆的撲進來,整張臉剛好撞進他結實胸膛。
力道生猛,她又沒有半點躲閃意識,鼻梁骨像是快要斷開一樣,酸疼入骨,眼睛裏直接湧上的淺薄霧氣更是一發難以收場。
疼得說不出話來,隻能抬頭瞪他。
透過眼底淺薄霧氣視線不夠清晰,但哪怕如此,仍能一眼準確辨認,眼前的人是她以為絕對不會在這的年慕堯。
她捂著臉,分明寫滿指控的臉上卻又有層不敢置信的震驚。
年慕堯將她這副模樣收進眼底,眉心略過一些清淺心疼,而後抬手拉開她捂在鼻子上的手捏在掌心,另一隻手跟著上抬的查看起她鼻子上的撞傷情況。
手心被他手背包裹,他微傾著身側頭查看她傷勢的認真模樣就在眼前。
有一秒,商商覺得比起手術室裏的那些羞人畫麵,眼前這個場景美好的,才更像是置身夢中,從前的年慕堯從頭到腳連呼吸感覺都是冰冷,對她什麽時候有過這種關心?
可夢境該是冰冷,眼前他掌心溫熱觸感傳來,她才敢相信,眼前一切都是真實發生。
那這一切,是不是有些太不正常了?
“小叔……”
“沒什麽事情,過會就不會疼了。”
才開口,不確定的嗓音被他診斷結果打斷,之後修長手指從她鼻梁移開,吩咐,“先過去坐會,十分鍾後開飯。”
——————
說是叫她坐會,她前腳剛一坐下,他緊接便捧了隻湯碗過來,也沒什麽交代,轉身又進了廚房。
不知道是碗什麽湯,酸酸甜甜又很清爽,很符合她如今的突變的喜好。
湯見底,菜上桌,對麵有人入座。
湯碗變成飯碗,湯勺變成筷子,商商低頭看一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欲言又止的卻不忍破壞眼下從前做夢都想不來的美好畫麵。
見她不動筷子。
對麵年慕堯下意識歎一口氣,夾了一筷子她喜歡的菜給她,“先吃飯,要說什麽話等下吃完有時間。”
她點頭,乖乖吃飯。
年慕堯的廚藝足可媲美他精湛醫術,又全是她喜歡的菜式,果真放開了吃,吃撐隻能是必然結果。
一碗湯,兩碗飯,幾盤菜又幾乎全都見底,而年慕堯動筷子的次數少之又少。
放下碗筷時,商商感覺自己的胃都快要炸了……
從前找不到年慕堯半點缺點,如今終於深惡痛絕,若真和他在一起,會被喂胖……
看來追不上他,也還是有好處的。
飯後,商商主動要求洗碗,正好年慕堯要上樓洗澡,臨走吩咐她隻要將碗筷收進洗碗池裏,明天等鍾點工過來再洗就好。
她應下了,又目送他背影消失在樓上,這才起身動手收拾。
到沒有真的將碗筷放在洗碗池不管,想了想還是決定動手洗掉。
她雖然八歲開始成為孤兒,可這些年年家給了她富足的生活,吃穿用度一概不愁,除了缺少那份血緣,過得日子就等同年家小姐,簡直家務白癡。
所以剛上大學那會,雖然學校也在c城,還是選擇寄宿,剛入學的時候著實過了段難以適應的生活,後來時間一長,才算慢慢好轉。
如今再做這些,簡直輕而易舉。
並且她這會多得是時間,也好乘做事的縫隙,想清一些事情。
洗好碗烘幹,又將廚房收拾好,這才轉身預備出去。
卻不想二十多分鍾的時間,年慕堯已經洗完澡,這會身上裹了件純白浴袍,雙手環胸,單腿著力,另一隻腿愜意微曲著斜靠在門上。
靠了多久,商商竟全然未覺……
一眼撞進他滿臉慵懶,商商腳下步子一頓,不知為何,臉上全是局促。
反觀年慕堯,任何時候都是種身在自己主場的強大氣場,這會將她的模樣收進眼底投射出一圈細小微光,而後深邃黑眸緩緩眯起,輕易勾勒出一種致命吸引。
妖孽!
商商別過臉去,隻敢在心裏低咒了聲。
卻是同時,他唇角勾起一抹淺淡弧度,薄唇掀起,嗓音裏不知為何莫名升騰出幾絲調侃,“傅商商,我才發現你其實倒也蠻宜家的。”
轟——
商商才剛有所降溫的臉上,這會突然炸開,又是片紅雲升騰的難以自拔,之後更坐立難安的連雙手該往哪裏放都不知道了。
‘叮咚——’
好在及時響起的門鈴聲救了場。
那邊,年慕堯將她這副模樣收進眼底,也不戀戰,轉身過去開門。
他背影在轉角消失,商商才算重新活過來,深吸口氣,拍拍臉上滾燙的溫度,差點抓狂。
可他那是什麽說法?
做點家務就算宜家的話,那他以後真的可以直接娶個保姆回家。
但想想他和女傭生活在一起的場景,心裏又矛盾的算平衡又不是平衡……
突然咬牙切齒的想到什麽,身側拳頭已經咯咯作響,滿心憤恨。
哼!
宋雅禮的身材,駕馭那身邪惡的女傭服倒真是格外妖嬈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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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氣騰騰從廚房出來,年慕堯已經坐在客廳沙發上,茶幾上多了隻她從樓上下來時還沒有的文件袋,可能是剛剛他才拿回來的什麽東西。
見她出來,他拍了拍邊上的位置,“我們談談。”
彼時,他神色已經恢複成一貫的默然,可商商又覺得,此刻的年慕堯,動作很慢,目光很深。
感覺這會才算進入正題,相一比較,剛剛身在廚房時的局促簡直都是浮雲,比之現在她心跳加速的,有種強烈不安幾乎將她整個吞沒下去,掉進一片無底深淵。
他們能談的話題不過那麽幾個,總歸個個難逃沉重。
好一會,商商深吸口氣,緩了緩才艱難邁開雙腿。
深灰色的布藝沙發,年慕堯坐在中間位置,她過去之後卻並未聽話的坐他旁邊,而是緊貼邊緣坐著,盡量大的同他拉開一定距離。
否則這談話,她必定是要輸的體無完膚。
她的恐懼全都表現在行動上,年慕堯想到她從前一有機會就不管不顧緊緊靠近的模樣,心口一陣抽疼,才驚覺是自己將曾經那個明媚的傅商商,變成了如今這副驚弓之鳥的模樣。
“小叔,我知道你是要和我談孩子的事情。”鼓足了勇氣,商商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她想,這時候即便氣場懸殊,但先發製人總歸不錯。
微微一頓,試圖說出心裏所想,“先前手術室發生的事情已經是錯上加錯,趁現在總算還能收場,咱們就都不要再錯下去了吧……”
怎麽收場?
“打掉孩子就是你所謂的收場?”聞言年慕堯冷哼一聲,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否則還有比這更好的辦法?
果然,商商預備點頭。
可年慕堯像是事先預料到她會是怎樣的回答,先一步傾身將桌上文件袋捏在手裏給她,嗓音嚴肅提醒,“傅商商,隻有這一次選擇,裏頭兩份文件,你選一份,簽字。”
商商錯愕抬頭,臉上全是疑問。
可這會年慕堯臉色明顯不大好看,她也沒有勇氣多問。
伸手接過文件袋,凝了凝神打開。
總共十多張紙的樣子,卻是兩種命運交錯擺在她眼前。
一份是慕禮醫院的流產手術同意書。
而另一份則是他為甲方,她為乙方的婚前協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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