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虧待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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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顧媽問起顧遠鈞打算和陸黎在這邊住多久再回去。
陸黎看著他,此時他正胃口大開地喝第二碗雞湯。
他放下碗,看陸黎,“你是想和我單獨住,還是想回去和爸媽住?”
“……”?
這種事,就算不願意和你爸媽住也不好說吧親!
陸黎咬著筷子,笑笑,“我無所謂啊。”窠?
於是顧遠鈞對母親說,“過幾天我們就回去。”
陸黎埋頭吃飯,心想,人家其實……想和你……單獨……相處……
王姐往她碗裏夾了很多菜,見陸黎那悶悶的樣子就知道這孩子在想什麽,冷冷地盯著她,哼,懷孕了你就別想二人世界了!
飯後收拾幹淨王姐就和顧媽先回去了,顧媽臨走時一顧三回頭,“早點回來啊,小黎沒人照顧可不行。”
待她們離開,陸黎低著頭進屋,顧遠鈞在後麵關上門,望著她小背影發笑。
兩人找了個電影看,陸黎閑閑地躺在沙發上,顧遠鈞在一邊分一半的心工作,不時還要和她討論劇情o(╯□╰)o~~~~
她的腳搭在他腿上,偶爾晃晃,偶爾伸到他肩上,調皮,也不是故意的,反正就是要這樣才舒坦。
像他這種人,在外總是一副精英的樣子,誰會想到他也會有這種時候……當陸黎腳丫子不自覺地伸到了他的臉上,他手裏工作停下來,側目看她。
此時陸黎認真看著電影,往嘴裏塞零食,沒注意到他目光已經投射過來,當顧遠鈞把她的腳拉下去握在手裏,她才轉頭看他,眨眨眼,笑笑,“癢死了,放手。”
顧遠鈞沒有放開她,反而俯過身來,有點不甘心地望著她,“你真是越來越神氣了,估計以後要跑到我頭上拉shi。”
陸黎噗地笑出來,坐起身,“怎麽會,我這麽愛你,怎麽會幹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男人冷笑,捏著她的下巴,在她嘴上親了一口,她滿嘴黃瓜味薯片的味道。“腳洗了嗎?往我臉上蹭,你不知道你腳臭?”
“……”?
陸黎整個人突然就不好了,她腳臭?
手裏食物往茶幾上一放,要找他理論,“呃,我腳什麽時候臭了?你再聞聞!”
說著又要伸到他鼻子麵前,顧遠鈞死死抓住她的腳,讓她動不了,唇邊滿是笑意,“不臭不臭,一點不臭,跟我一樣,不如你聞聞我的腳?”
陸黎瞪了他一眼。
電影也不想看了,困,洗洗睡吧。
丟下他一個人在客廳,陸黎找睡衣洗澡去了,顧遠鈞看著她優哉遊哉走進臥室,再回過頭來時也有了困意。
他關了電腦,把客廳裏的燈也關了。
陸黎洗完澡出來時顧遠鈞已經躺下了,她爬過去抱著他,沒多久他就轉過身來將她摟在懷裏。
“其實你不想回爸媽那裏是不是?”他問。
“嗯。”陸黎老實回答,反正也瞞不過他。
“和長輩住一起的話,很拘謹。有些話在你麵前說不太合適,但道理人人都懂,公公婆婆對媳婦兒好,那是因為媳婦兒對他兒子好,那假如有一天我們倆吵架了呢?”?
顧遠鈞在暗處笑,不吭聲,看她到底有多少歪理。
“和自己的父母相處,可以任性妄為,想到什麽說什麽,因為爸媽對你的好是不計回報的,就算你做錯了事,現在生你的氣,但是轉眼就過了,不會放在心裏。但是和公公婆婆相處就不同了,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公公婆婆或是嶽父嶽母就像你的上司,你做錯了一件事,就好比記了一次過,會在他們心裏存檔的,表麵再好,也會有隔閡。畢竟生活習慣不一樣,你改變不了,也不可能讓他們為你改變,生活產生摩擦是在所難免的,遠香近臭就是這個道理,絕大多數年輕人都不喜歡和雙方長輩住在一起,不是不孝,而是這樣更容易和睦相處,你覺得是不是?”
陸黎說完了,閃閃的大眼睛盯著顧遠鈞,蹭蹭他,希望得到他的認同。
顧遠鈞忍不住笑了很久,然後才說,“你們女人的世界我真的不太懂,為什麽一個小腦袋瓜子要裝那麽多事?你一天到晚閑得慌?嗯?”
陸黎貼在他懷裏,蹭啊蹭,像毛毛蟲,“本來就是這個道理,你想不到不代表我想不到。睡覺了。”
真的困了,打了個哈欠,細胳膊細腿纏著男人,這是她最喜歡的睡姿。
可是今晚顧總有想法。
吃素吃了那麽久,開個葷怎麽樣??
他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帶著某種暗示意味的,陸黎一下就反應過來了,睜開眼,小聲咕噥,“不要,今天累了。”
“哪有累……”
他興致來了,伸手擰開落地燈把燈光調暗。
陸黎是孕婦,說困就困了,***不是隨時都能起,不想要的時候就真的不想要,這會兒她連皺個眉都不願意了,“改天,改天再說。”
顧總表示不滿:“!!!”
陸黎委屈,“哪有虧待你,都幫你好幾次了!”
“……”
片刻後,顧總關了燈,心情抑鬱,“睡吧。”
……
第二天顧遠鈞回公司,陸黎跟他一起出門。
昨晚在飯桌上顧遠鈞已經和母親商量了婚禮的細節,其實也沒有多少細節,就是全家人一起外出度個假而已,不需要通知多少親戚朋友。
其實在外麵簡單的辦了婚禮也不錯,顧遠鈞不喜歡招搖,不想因為這種事吸引來媒體然後一連幾天占雜誌報紙大版麵。
就這麽定了,馬爾代夫就馬爾代夫吧,陸黎想去,那就去。
曾經陸黎從米蘭飛c市在法蘭克福經停,她沒去過德國,想這次婚禮完了就去那裏度蜜月。
也正好,顧遠鈞有位朋友在那邊有房子,估計這次是要去打擾一下他。
陸黎和桑桑約了去書店,顧遠鈞先把她送去那裏再回公司。
桑桑到得比較早,不願意讓孕婦久等,顧遠鈞和她打了個招呼,叮囑了陸黎幾句才離開的。
“你老公好體貼。”
找書的時候桑桑這麽說了一句,露出羨慕神色。
陸黎手裏拿著一本《分開旅行》,抬頭看著桑桑,“女人也隻有懷胎十月是最幸福的時候了,大腦處於非運轉狀態,什麽都不用想,事無巨細都有人為你安排好——你仔細回憶一下,其實你老公在你懷孕的時候,也是很體貼的。”?
桑桑想了想,笑了,“還真是。”
突然心情就好了,桑桑發現陸黎真是她的心靈雞湯,這麽想著,陸黎突然說了一句,“那什麽,我和他在國內就不辦婚禮了。”
“啊?”
“不想搞那麽複雜,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全家老小一起,就當度個假,婚禮也就辦了。”
陸黎挑了幾本書,有點沉,桑桑幫她拿著,兩人去付賬。
“大溪地?塞班島?最近明星很流行去的地方!”桑桑動作快,比陸黎先拿出錢包。
關係這麽好,陸黎也沒跟她客氣了,繼續說正事,“我比較俗一點,就想去一直沒去過的馬爾代夫。”
兩人從書店出來,過了天橋就看見一家良木緣,桑桑覺得陸黎可以休息一會兒了,便說去坐坐。
找了靠窗的卡座,樓下車水馬龍,樓上琴聲流淌,和外麵吵雜隔絕開了。
桑桑給陸黎點了熱可可和芝士蛋糕,自己要了一杯咖啡。
陸黎手握著杯子,笑著說桑桑,“你居心不良,每次出來都讓我喝可可,是想把我喂得跟你一樣肥嗎!”?
桑桑生完孩子體重保持在120,個子高,也不算多胖吧,偏偏被陸黎鄙視,此時她翻了個白眼,“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陸黎笑起來。
提到莊海瀚,陸黎垂眸苦澀地笑,“我本來打算出院就去看他的,可我媽說,那天她去看他的時候,他讓我媽告訴我,說知道我關心他,那種地方我就沒必要去了,主要是懷著孩子……”?
桑桑歎了口氣。
片刻後,她問陸黎,“宋姍姍的事你知道了吧?”
“嗯。”
陸黎點頭,唇角微微揚起,笑得悵然若失,“畢竟在我們家生活了那麽多年,雖然她做了那麽多壞事,我惱她恨她,但是我這個人,也不喜歡無時無刻帶著深仇大恨的感覺,那太沉重了。我一直想的是,隻要她不再出現在我麵前,我身邊的人不要再因為她有任何遭遇,我就心滿意足了,誰知道……”
也死得太慘了,城鄉接合處那肮髒的馬路,血肉模糊,據說,驗屍報告顯示,她死前有被人重度性侵……那是怎樣一種慘絕人寰呢?
太血腥,陸黎扶著額,想起來就覺得眼皮都在跳。
顧遠鈞也是沒有想到的,他和陸黎一樣,隻想那個人永遠的在這座城市消失,能走多遠走多遠,哪裏能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他讓小陳去找她,說那一番話,目的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要讓她馬上離開這裏。
當日的報紙,他握在手裏感到掌心裏滲出一層汗,不免會認為,是自己一步一步把她逼上了絕路,她的死,和他脫不了關係。
不敢拿給陸黎看,怕她受了驚嚇,結果她還是知道了,去別的病房和病友聊天的時候,病友聊起了這個新聞。
那天,陸黎坐在病床上整整一天沒有說話,覺得,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沒有了呢,她所要的宋姍姍離開,不是以這樣一種方式,那太殘酷!
她固然該死,可當她真的以這樣慘烈的方式結束了生命,陸黎突然覺得,一個人,上天恩賜賦予了你寶貴的生命,你的人生那麽美好,為什麽從來就不懂得珍惜?
宋姍姍就是一念之差,假如從頭到尾她都抱著一顆感恩的心生活在陸家,如今,她一定過得很幸福……
“是啊,雖然我一直覺得她很恐怖,但……突然就這樣……”
桑桑歎了口氣,此時此刻,心裏澀澀的,說不出來的滋味,低語,“天哪,電視劇似的,有時候都感覺自己是不是過得太平淡了,從來就不知道什麽叫做驚心動魄。”?
陸黎苦笑,“平淡生活其實才是最快樂的,我一直都向往,並且一直為之努力,我啊,就希望我和顧遠鈞好好的,這輩子不要再生出任何枝末,家人平安喜樂,就是我最大的願望。”
桑桑握住她的手,篤定地說,“放心,一定會的。”
……
顧嘉怡和助理從外麵回來,gigi一通電話過來說顧總通知開會。
人還沒走到會議室,在外麵就聽顧遠鈞在裏麵勃然大怒,她在門口站了好一陣才進去。
意外地看見高慶鬆也在,幾個部門主管麵若菜色坐在會議桌旁,頭都不敢抬,其中一個站著,手裏拿著文件夾匯報工作,不時地嘩嘩嘩翻動幾下,又看看老板,越到後麵聲音越沒底氣。
嘉怡坐下,隔著四五米遠的距離看對麵撫著額一臉嚴肅的高慶鬆,轉而又把目光放在顧遠鈞身上。
這個人最近很暴躁,私下說過他好幾次了,這樣不好,對他自己身體不好。
員工倒也了解他的脾氣,事情幹得不好自然是沒有好臉色,幹好了,顧總也不會虧待他們。
明裏暗裏也都敬重顧遠鈞,隻是,不知道最近為什麽這麽容易動怒,肝火旺?
半個小時後散會,嘉怡和慶鬆去了他的辦公室。
他一邊吩咐那兩個人辦事,煙不離手,嘉怡皺著眉,不是因為他安排下來的事情有多難辦,隻是擔心他身體。
他的胃不好,心髒不好,這是事實,他自己也清楚。
“我要說的就這麽多。”
最後一口煙抽完,他摁滅在煙灰缸裏,擰著眉心盯著高慶鬆,“清明節該給工人放假你就放假,該發的獎金按級別你也別虧待了誰!”
他又要點煙,嘉怡搶走了煙盒。
看了她一眼,他繼續說,“集體罷工這種事不好看,我也不希望發生!”
他說的是另一家公司,上萬人的幾家工廠工人因長期加班導致精神不濟,其中一名受了工傷沒得到相應賠償,結果上演大罷工的事。
慶鬆點頭,“我不會讓你有那種擔心。”
看看時間,馬上12點,他得去接陸黎了。
又交代了幾句就起身去拿外套,嘉怡問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他說不,陸黎在哪裏哪裏等他。
嘉怡覺得,他哥一天好累!
三人一起進電梯,嘉怡想起了什麽,提醒他哥,“最近你好像沒有去醫生那裏啊,那天我和慶鬆他媽逛商場,遇見孫醫生,他特意提起了呢。”
顧遠鈞愣了愣,然後笑說,“還真是忘了。”?
到了地下車庫,嘉怡和慶鬆夫妻二人拿了車出去吃飯,顧遠鈞的車從後麵開過來,鳴了兩聲笛“嗖”的開過,心情很好的樣子,和會議室那個黑麵神判若兩人。
嘉怡係好安全帶,問慶鬆,“你今天臨時決定回來的?”?
慶鬆發動了車,看了看後視鏡,“嗯,昨晚他看了報表發現很多問題,電話裏也說不明白,幹脆回來趟。”?
“也不提前說一聲。”嘉怡抱怨。
“給你個驚喜不好嗎?”
他說著便笑了,伸手摸了下她的臉。
嘉怡臉上微微發燙。
半個多月沒在一起,很想他,心裏想,身體也想,畢竟年輕,又結婚不久,自然是不舍分開。
下午,兩人吃過飯沒再回公司。
家裏,溫馨的房間內,滾燙的身軀糾纏在一起。
他要了她兩次,並未饜足,身體強壯熱衷於鍛煉的男人,嘉怡受不了他過分不節製的索取,推著他,搖頭,“等晚上,晚上。”?
她需要休息一下。 banfu-(.*)sheng. com 總裁獨寵,傲嬌前任不好惹
喘著氣,兩人躺著床上,空氣裏都是激情過後曖昧的味道。
“去年年終,我哥給你的絕不隻是那一百萬,對不對?”
嘉怡還在平複氣息,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高慶鬆抽著煙,回頭看她,許久,收回目光,“嗯。”
“公司股份?”她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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