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已經……你是不是碰過她了？”

    莫南天的問題顯然已經逾越了喬靳晏可以忍受的底線。

    他不懂莫南天在憤怒什麽，他到底對他們喬家有什麽仇恨可以憎恨到他連碰一下她的女兒，他都會殺了他的摸樣窠。

    “伯父，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如果你找我來就隻是想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那麽等我們結婚後，你要的答案自然而然就會有。燔”

    “混賬！結婚？你想都別想！”

    莫南天情緒激動得一把揪住喬靳晏的領子，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我警告過你，你卻將我的話當作耳旁風……”

    “因為我沒有理由因為你的無理取鬧就放棄我最愛的女人。”

    喬靳晏掰開莫南天的手，他從來不會允許任何人對他這麽無禮，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莫錦年的父親的份上，他第一次就不會忍耐他的那一句警告。

    ………………………………………………………………………………………………………………………

    “沒有理由？好，我這就給你一個理由：和她在一起，你隻會毀了她，而且永遠都萬劫不複！”

    莫南天的吼叫著實嚇人。

    隻會毀了她？

    而且還永遠都萬劫不複？

    他到底犯了什麽罪孽，隻要和自己最愛的女人結婚就會害的她萬劫不複？

    喬靳晏想不通，也想不到任何的可能，他隻把莫南天的這句話當作隨口扯出來的借口——

    “莫老先生，你知道麽？我根本不在乎你說的任何理由，因為錦年是我的女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對，我也不會放棄她——”

    喬靳晏的反應不是莫南天期許的，所以他氣得青筋暴氣，突然就捂住猝然疼痛的心髒——

    但是喬靳晏依舊不為所動，在他的耳邊又道：“就算是萬劫不複，我也會陪著她一起永不超生。

    ”所以任何人，任何話都再也攔不住他了……

    ………………………………………………………………………………………………………………………

    喬靳晏不懂他的這句話落出口的時候。

    莫南天的眼神，就像是鑽心的狠，又像是一種說不出清楚的絕望。

    他抓著心髒，很痛苦很痛苦的樣子，還硬撐著拽住他的衣角，咒罵他：“你這個畜生！你沒資格

    碰她！你給我記著，你不許吻她，不許碰她，永遠都不可以。”

    喬靳晏試圖甩開莫南天的糾纏，所以臉上硬生生地挨了莫南天一拳頭——

    他沒有還手。

    隻是擦了擦被劃破的嘴角，“希望這一拳頭能讓你解氣……”

    ……

    莫錦年在別墅一直焦急的等著，看著時間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過去，她的心就像被扔進了油鍋裏炸了又炸——

    最後卻先等到了莫家打來的電話，是莫韓瑤悄悄給她打來的電話，告訴她，莫南天見完喬靳晏後就心髒病發，現在已經被送入了醫院，正在急救中……

    莫錦年差點拿不穩電話，說要過去，被莫韓瑤阻止，“你過來的話，媽一定不會放過你，等手術結束，我給你電話。”

    “……好。”

    ………………………………………………………………………………………………………………………

    剛掛上電話不多久，莫錦年就聽到院子外傳來汽車的聲音，拉開窗簾就看到喬靳晏的車子停靠在在了外麵——

    她迫不及待地打開門，“靳晏！”

    喬靳晏打開鐵門快步走了進來，兩人一個擁抱，莫錦年緊緊地用力抱著他，喬靳晏好像從沒有被她抱得那麽用力，笑道：“怎麽了，怕再也見不到我似的。”

    他知道莫錦年是在緊張他，所以想要說笑讓她放輕鬆，誰知道靠在他肩膀上的女人卻哽咽起來，他才安撫，“傻瓜，我沒事……”

    莫錦年搖著頭，“不是，我爸他剛心髒病發進了醫院，我知道這個時候，我應該擔心他，但是我卻更想知

    道你平安無事……”

    喬靳晏聽著莫錦年略有語無倫次的聲音，清淺的楊啟唇，這個傻女人真的愛慘他了——

    不過，他又何嚐不是呢？

    “對不起，可能是我和他爭吵的太激烈了，我想這個時候，我也不該做‘這個’，但是現在，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吻著你，再不放開……”

    “？”

    莫錦年怔住的片刻，男人扣起她的下顎就是一出深情之吻的畫麵……

    ………………………………………………………………………………………………………………………

    兩人回到屋子裏。

    沙發上，莫錦年窩在喬靳晏的懷裏，他告訴她，莫南天為了讓他放棄她大發雷霆，但是說出來的理由讓他啼笑皆非——

    “你覺得有什麽理由可以因為我們的結合，而讓我們萬劫不複？”

    莫錦年靠著喬靳晏的胸膛，抬起頭對上男人迷蒙的眼睛。

    莫錦年垂下頭閉上眼，環抱著他，“如果真的有那個理由，你會後悔選擇和我一起永不超生麽？”

    喬靳晏笑，“我後悔的隻有放開你的手，放開你的手一次就已經足夠我的心受盡折磨了，我絕對不要再做好人，為了成全別人的幸福再放開你，做不到——我也不想做到……”

    莫錦年緊了緊抱住他的力道。

    男人吻著她的發，繼續道：“愛你，比我想象中更深，更深，我想我不用再讓你離開我，才能自己明白我愛你有多深……”

    ………………………………………………………………………………………………………………………

    莫錦年和喬靳晏雖然彼此確認愛意，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是他們想要決定結婚就可以結婚的——

    莫南天心髒病發入院做手術，好像病得很厲害。

    無論他們父女的感情有多糟，但是就算已經公布了婚訊，也不可能繼續選在這個時候真的舉行婚禮。

    媒體輿/論到時一定會興風作浪。

    喬靳晏不想讓莫錦年在記者簇擁和質問下做個不孝的新娘，所以推後了婚期。

    莫錦年和莫韓瑤通了電話，在桂敏臻離開醫院的時候，去了醫院看望莫南天，但是沒想到宋淑又會出現在醫院。

    莫錦年站在病房外麵，隔著放下百葉窗的玻璃，整個人都傻得定住了雙腳。

    有人突然把她拉到一邊，她嚇了一跳，才發現拉開她的人是莫韓瑤。

    莫韓瑤應該比她先知道宋淑來了醫院。

    ………………………………………………………………………………………………………………………

    “為什麽淑姨會來這裏？”莫錦年問。

    莫韓瑤搖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剛才爸故意支開媽和我，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已經下了樓，就這麽巧看到淑姨從側門走了進來。”

    難道是淑姨看了電視擔心莫南天的病情所以來看望？

    但是說不通啊，如果被桂敏臻發現，那還不吵得天翻地覆？

    何況莫錦年真的不能相信宋淑會和莫南天有私/情。

    “我們在這裏等一會，你過去隻會讓爸和淑姨尷尬……”莫韓瑤小聲的說著，顯然她應該是認定莫南天和宋淑一定有什麽見不得光的關係。

    莫錦年沒有出聲，一直在角落裏等了大約十分鍾的時間，親眼看到宋淑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她和莫韓瑤也從角落裏走了出來，但是莫錦年卻沒有走進莫南天的房間，而是追著宋淑的後麵，莫韓瑤有被嚇到，但是想要喊住她已經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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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錦年一路追到了醫院外的公車站，跟在宋淑上了公車，她才開口喊了她——

    宋淑原本就在想著什麽而走了神，被突然出現的莫錦年一喊，嚇得臉色發白，因為在醫院外的公車上相遇，怎麽說也太巧合了？

    除非莫錦年應該是看到了她

    去了莫南天的病房……

    “錦年，你怎麽會在這兒？”

    這公交車是開往長途汽車站的，宋淑不會認為莫錦年會是要去外地什麽的。

    “淑姨，我們坐到後麵去。”

    莫錦年麵色凝重，拉著宋淑的手坐到了最後的座位上。

    宋淑的心跳一直很不安，好像在隱瞞著什麽，所以特別不希望被任何人發現，但莫錦年無法再忍耐心裏壓抑的疑惑，“淑姨，你和爸是什麽關係？”

    宋淑手一抖，麵色很僵硬。

    對上莫錦年的眼睛，她的眼神很複雜，特別是聽到莫錦年又問：“真的是‘那種’關係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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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宋淑愣了好一會兒，眼神裏好像閃爍了一下什麽，然後尷尬地點了點頭。

    她這是默認了和莫南天不齒的關係？

    莫錦年難以相信，“怎麽會……”她不信，她真的不信她的淑姨會做出那樣的事，但是宋淑卻很歉疚地說著“對不起……錦年，淑姨讓你失望了，但是你不能告訴夫人，她會受不了的。”

    宋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莫錦年還能給自己找什麽理由不去相信，隻是——

    “錦年，看在你爸病成那個樣子的份上，你能不能取消和喬先生的婚約……”

    宋淑突然就把話題扯到了她和喬靳晏的婚事上。

    也不是讓她推遲婚期，而是索性打消結婚的念頭？！

    “淑姨，為什麽連你也反對我和喬靳晏？”

    莫錦年不明白，是真的糊塗了，困惑了，她和喬靳晏的結合到底和她和父親的私/情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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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坐著，宋淑被莫錦年這麽問，隻覺得雙腿都軟了。

    她握住她的手，眼神哀切：“就當奶媽求你了，他們喬家是被詛咒了的，你不能嫁過去。”

    “什麽？淑姨，你知不知道你說的話又多荒唐？！”

    莫錦年是真的亂了，這胡扯出來的都是什麽讓人費解的理由——

    更讓她煩躁的是宋淑眼眶裏的淚，“大人已經夠作孽了，不能連孩子也遭殃。”

    “大人？什麽大人？”

    莫錦年握著宋淑的手，抓住了她下意識說出來的話裏的那一個疑問的詞匯，宋淑很慌張，把手掙脫開來，“你也知道的，他們喬家家破人亡了，喬氏夫婦都死了，連他們的女兒也死了，就剩下喬靳晏一個了，那不是被詛咒了還是什麽？你還有驍希，你應該回到臣商的身邊，那才是一個家。”

    “淑姨，你在撒謊，你一定有什麽事瞞著我！”

    莫錦年眼神裏的睿智讓宋淑害怕，那是個不能說的秘密，絕不能——

    “淑姨哪有能力騙你，淑姨隻是擔心你，淑姨真的不喜歡那個喬先生，當淑姨求你，你一定不要嫁給我，求你了……”

    ………………………………………………………………………………………………………………………

    回到別墅——

    莫錦年非常疲憊，原本以為和喬靳晏重新在一起，反對的人會是霍家的人，到頭來卻是讓她最不能理解的父親和從小把她撫養長大和母親一樣的奶媽……

    難道……

    “大人已經夠作孽了，不能連孩子也遭殃。”

    宋淑的那句話又回閃在腦海裏。

    莫錦年突然有個讓自己害怕的念頭在腦海裏綻開，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而宋淑對自己就像母親一樣。

    當初桂敏臻一直看宋淑不順眼，難道把她趕出莫家不僅是因為她的關係，還有其他的原因，就好比……

    其實她莫錦年的母親就是……宋淑？

    莫錦年被這個念頭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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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去了醫院又被訓話了？”

    喬靳晏坐到莫錦年的身邊，他知道她今天是去了醫院看望莫南天。

    莫錦年揉著太陽穴，“沒事，我並沒有去見爸……”

    “你沒去醫院？”

    “去了，我見到了淑姨……”

    “所以呢？”

    莫錦年看著喬靳晏不解的眼神，她不想說宋淑親口承認的事，因為那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何況她現在也在心煩，心煩著那冒出來的念頭會不會是真的……

    “沒什麽……爸他應該沒事，不過我們的婚期還是推遲一點日子。”

    莫錦年說著，聲音顯得很疲累。

    也有一點點的退縮的味道，喬靳晏是下意識的察覺到某種不安的東西，摟住她，“不要呼吸亂想了，如果你擔心媒體輿/論，那麽我們去意大利，悄悄舉行婚禮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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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莫錦年也想離開北城，離開所有的煩惱和反對。

    隻是心裏卻有什麽東西一扯一扯的很難受。

    有太多的疑問困擾著她。

    說不清楚的反對，說不清楚的憤怒，到底她和喬靳晏不能結婚的原因有多可怕，可以讓莫南天氣到心髒病發，而淑姨又幾乎要下跪哀求。

    莫錦年太亂了……

    怎麽讓自己沉靜下來，都沒有辦法做到……

    她和喬靳晏抱了一會兒，晚上的時候說要去江夏娜那裏住一個晚上，所以不用擔心她。

    ……

    莫錦年其實並沒有去江夏娜的公寓，而是在酒店開了一個房間，她找來了一個人，陌生的臉孔，她把一些準備好的資料交給了他，然後吩咐他盡快查到結果給她。

    “是，莫小姐，一周後，我會把結果交給你。”

    ………………………………………………………………………………………………………………………

    喬靳晏不是沒有頭腦的男人，對於莫南天的執意反對，他相信莫南天肯定有他的理由，所以他派人著手調查，但是結果卻一無所獲——

    唯一有價值的消息就是他去過南陽小鎮，見過一個叫做“宋淑”的女人。

    “宋淑……？”

    喬靳晏對那個名字並不陌生，他聽莫錦年提起過，從小把她當作女兒般疼愛帶大的奶媽，也因為她被莫家無情的趕了出去，一直在南陽小鎮過得很清貧。

    “莫南天是不是和宋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喬靳晏問調查回來的助理。

    助理搖了搖頭，因為這樣的設想被偵探否決了，莫南天其實極少去南陽小鎮，根據以往的行程，他和宋淑根本沒什麽交集。

    不過電話聯係好像有點詭異，莫南天每隔半年都會和宋淑聯係一次，也會定期給她打去一筆錢款。

    “沒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卻一直保持聯係還有送錢……？”

    ………………………………………………………………………………………………………………………

    喬靳晏交代助理一邊繼續調查莫南天，一邊將視線投向宋淑，他需要知道那個女人到底和莫南天到底是什麽關係，那些錢又是派什麽用處。

    “是，喬總，偵探一有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

    ……

    醫院裏

    莫南天吊著點滴，坐著閉目，桂敏臻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是在等你的＂qing　ren＂，還是等你那不孝的孽種？”

    女人趾高氣昂的聲音很咋舌，莫南天睜開眼睛，“你來做什麽？”

    “怕

    我壞了你的好事？！”

    桂敏臻把包扔在一邊，坐到莫南天的床邊，知道她最近聽到了什麽可笑的傳聞了麽？

    “你到底在胡亂捏造什麽？丈夫有外/遇，你已經練就出免疫能力了麽？”

    莫南天明顯是在挖苦桂敏臻，所以女人大發雷霆，“是啊，我真是小看了你的品味，年輕的時候為了個賤女人視我為空氣，年紀大了，竟看上了一個年邁色衰的女傭人！”

    “桂敏臻，你在說什麽瘋話？”

    莫南天/怒瞪雙目，他隻是想安靜一會兒，這個女人卻總是給他找麻煩。

    ………………………………………………………………………………………………………………………

    “莫南天，你別裝蒜了，現在整個圈子裏都知道你和那宋淑的關係了，我以為我應該是第一個調查你的人，但是你猜怎麽著，你未來女婿也在調查你……”

    上流社會裏沒有秘密。

    到處都是用錢可以買的秘密，桂敏臻原本不相信莫南天和宋淑會搞在一起，但是她那天親眼看到宋淑偷/偷摸/摸的跑進醫院裏，還看到莫錦年跟著宋淑一起上了公車。

    她唯一能聯想到的可能就是這個男人又背叛了她。

    她甚至在派人調查的時候就先聽到喬靳晏在調查他的消息，憤怒，不甘，她的自尊心又被他狠狠地踐踏了一回。

    桂敏臻沒有再追查下去，因為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再為了這個男人傷害自己。

    “莫南天，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有著那個女人，娶我不過是為了你自己的事業，但是現在夠了，我真的夠了，我不想再和你這種男人糾纏下去，你是看上了老女傭也好，還是什麽下賤貨也好，我們離婚吧……”

    桂敏臻的傷心都寫在了臉上。

    隻是莫南天似乎都沒在聽，捂著作痛起來的胸口，從抽屜裏拿出電話，給他的下屬打了個電話，讓對方立刻過來——

    ………………………………………………………………………………………………………………………

    桂敏臻看著莫南天那麽緊張，卻並不是為了她，她問他要幹什麽，莫南天隻是淡漠地說：“你要和我離婚，我聽到了，現在請你離開……”

    什麽？

    他就這麽打發她離開？

    他就那麽迫不及待地讓她離開，就好像多謝她終於自己退出了這場戰局？！

    “為了你這種男人生下三個孩子，我真是瞎了眼了。”

    桂敏臻拿起包，砸門跑了出去。

    莫南天捂著心口，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手術過後，他的心髒狀態並不穩定，不能受刺激，不能生氣，更加不能有心事……

    但是喬靳晏在調查他，如果他調查到了那個秘密，該怎麽辦？

    ……

    當莫南天的得力助手出現在病房裏，立刻被莫南天臭罵了一通，“你是怎麽做事的？被喬靳晏盯上了還不自知？！”

    ………………………………………………………………………………………………………………………

    “對不起，莫老。”

    下屬低頭道歉，但是他又說：“手尾都做得很幹淨，喬靳晏應該隻能查到一些皮毛，不會泄露夏夫人的下落，我已經給宋淑打了電話，讓她近期都不要去醫院探望。”

    “做得幹淨？！還能讓他查到皮毛？！既然查得到皮毛就是留下了痕跡，該死的，把那個男人給我找過來！”

    莫南天大怒。

    心髒突然一陣揪痛，半暈厥了過去，下屬立刻按了鈴，讓醫生和護士過來急救。

    莫南天的身體狀態非常不好。

    醫生交待他不可以再激動，交待下屬不要再讓任何能影響到他情緒的人和他見麵——

    但是莫南天交待要立刻見到喬靳晏，這該怎麽辦？

    ………………………………………………………………………………………………………………………

    莫南天沒有把醫生的警告放在心裏。
    如果不見到喬靳晏，他的這顆心才會有事—— :(.*)☆\\/☆=

    喬靳晏接到莫南天下屬的電話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因為他的手裏已經調查了一個秘密。

    他帶著那個秘密去見莫南天，原本他以為他手裏握著的秘密，足以要挾莫南天放棄阻止他和莫錦年結婚的念頭。

    但是沒想到，莫南天卻先說：“你想不想知道你母親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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