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續篇: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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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她重生之後,治療的這項異能不僅幫她從一解眼前之困莫孺琛的魔爪中逃了出來,眼下,又能幫她一解眼前之困。

    寧夏咬了咬牙,水果刀刀尖,寒芒一閃,晃得寧夏眯了眼,片刻又緩緩張開。她右手拿著水果刀,毫不猶豫,對著白嫩的臉蛋就劃了下去,登時鮮血如注跫。

    寧夏趕忙俯下身,任血液在臉上恣意流淌後,通過洗手台,緩緩滲到下水中播。

    白皙的雙頰頓時變得慘不忍睹,剛剛還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眼下,她要做回那個醜陋的寧醫生。

    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臉頰綻放,刀尖劃過之處,寧夏痛得直欲留下眼淚。她雖有治療異能,可是每一次自傷的痛楚,卻還是要忍耐的。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這一切都是拜莫孺琛所賜,暫且忍過這幾日,待江逸塵那邊穩定下來,將江家的產業拿在手上,她就可以展開自己的報仇計劃。

    寧夏緩緩收起水果刀,精致的刀柄硌得手掌生疼,她暗自使出治療異能,一股熱流登時走遍全身,她眼睜睜的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又再一次布滿蜿蜒的傷痕,猙獰恐怖,仿佛一條條蚯蚓一般,攀附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醜陋不堪。

    她將口罩輕輕戴上,簡單理了理頭發,又從浴室踏步出來。

    迎頭便看到莫孺琛一雙燦若星星的眸子,他黝黑的目光中,藏著一種深不見底的黑暗,讓人猜不透,摸不著。

    莫孺琛隻笑了笑,牽著寧夏的手,來到了親戚身邊。

    一張臉又恢複了醜陋,寧夏這才覺得心中有底,抬頭正眼打量起莫孺琛身邊坐著的幾個人來。

    寧夏的親戚共有四個人,三男一女,當然,她這個冒名頂替的根本不知道這幾個人是誰,更遑論開口叫人了,好在已經沒了的寧夏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自打養父母去了之後,她就被親戚們趕出家門,算算已經三年未見,如果真正的寧夏在,恐怕是恨死這些個將她趕走,霸占養父母遺產的親戚了吧。

    她輕輕吐出了一口氣,已去的寧夏多舛的身世迅速在她腦中過電影一般過了個遍,畢竟她定了別人的身份,舊主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周邊又有著什麽樣的關係網,她總是要熟悉的。

    寧夏故意咳了咳,將臉背過去,做出一臉鄙夷之態,並不搭理那三男一女,而是對著莫孺琛,冷冷地說道:“不知莫少這是要做什麽?”語氣淡漠疏離。

    莫孺琛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悲,也是淡淡的,唇角微微揚起。

    看似在笑,卻是不帶一絲溫度。他眼角瞥向邊上的男人,正是剛剛要開口說話,卻被莫孺琛一聲“去吧。”打斷的那個男人。

    “清清!”男人遲疑地問。聲音中還透著一絲絲顫抖般的恐懼,寧夏背對著那人,甚是尷尬。

    她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三下兩下,恐怕要露出破綻。

    她牙關緊咬,拳頭緊攥,隻打定了主意,不說話,畢竟真正的寧夏如果活著,應該也如自己這般,不會搭理這些沒有血緣關係的冷血親戚的。

    莫孺琛一言不發,就坐在一旁,淡定的看。

    “清清,你這三年都到哪裏去了?”

    男人繼續道,他的語氣仿佛誠懇又心疼,但寧夏還是輕易能從他顫抖的聲音中傳出那僅有的一絲不屑,一絲無奈。

    嗬,恐怕是攝於莫孺琛的淫威吧,這位親戚估計也在硬著頭皮的跟自己沒話找話。

    “清清,你這三年都到哪裏去了?”

    男人繼續道,他的語氣仿佛誠懇又心疼,但寧夏還是輕易能從他顫抖的聲音中傳出那僅有的一絲不屑,一絲無奈。

    嗬,恐怕是攝於莫孺琛的淫威吧,這位親戚估計也在硬著頭皮的跟自己沒話找話。

    寧夏心中暗笑,故而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回頭,不出聲,以靜製動,莫孺琛定然不會抓到她的把柄。

    男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仿佛是心有無限愧疚,存著一絲難堪,他同邊上的三人交換了下眼神,那幾人眼中皆是不知所謂的恐懼。

    莫孺琛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們,心中仍有微微的一絲疑竇。

    這個寧小姐的眉眼,實在是像極了他的那個玩具,唯有臉上縱橫交錯的疤痕和完好的兩根無名指

    ,讓人無法相信那是她,是那個逃跑了的她。

    他本想著,找她的親戚來一場認親,可是從幾人的臉上,還真就看不出任何端倪。

    男人有些尷尬,有些難堪,看著寧夏冰冷的背影,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單手撫上自己的腦後,求助般望向邊上的莫孺琛。

    “小寧,”莫孺琛左右掃視片刻,低低出聲。

    寧夏聽聞,仍舊一言不發。

    身後幾人的視線打在她後背上,發出陣陣灼熱感,沉默片刻,她終是開口說道:“我的養父母如何離世,我又是如何有了今天,我永遠不會忘。莫少,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說完,寧夏便起身向外,徒留一眾人目瞪口呆的盯著她的背影。

    莫孺琛英眉微蹙,他也隨即站起,一把拉住寧夏的手腕。

    寧夏心中一緊,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想要莫孺琛打消疑慮,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她身子順勢一歪,耳邊的口罩帶子刮上落地擺放的花枝造型。

    從前,她總是嫌套間裏的一切都是晦暗的,就連牆角擺放的花枝,都是一副開敗的模樣,今天,她突然無比感激這裏擺放的這瓶假花。

    口罩順勢而落,露出臉上蜿蜒錯愕的疤痕。

    “嘶!”沙發上那幾人口中,幾乎是齊刷刷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寧夏就著稍稍鬆了鬆緊繃的肌肉,隻聽邊上的女人“嚶”的一聲低呼,渾身哆嗦著抽搐起來。

    “二姐,你怎麽樣啊?二姐?”

    周圍三個男人齊齊起身,圍繞在那女人麵前,女人仍舊是抽搐的厲害,手腳哆哆嗦嗦,一張臉扭曲成奇怪的弧度,片刻,嘴角就已經歪斜著,吐出了白色的泡沫。

    她瞪著眼睛,一雙手直指寧夏的腦頂,仿佛受到了極大地驚嚇,不一刻,雙眼翻白,整個人“咕咚”一下子,栽倒在地。

    莫孺琛皺了皺眉,暗道一聲:真沒用!轉而又打量著身前的寧夏。

    她隻是紋絲不動,麵無表情。

    剛剛喚她“清清”的那名男子慌忙回頭,悲憤地說道:“大姐,我們知道錯了,當初不應當硬生生的奪了清清的財產,趕她出去。我們知道錯了!”

    寧夏有些不解,麵上卻是依舊保持著剛剛的那種無謂的表情。這人語無倫次,看樣子是有些神經錯亂,她冷笑,這些人還算有良心,恐怕是把真的寧夏趕走之後,受不了良心上的譴責才變成這樣子的吧。

    從這人顛三倒四的話語中可以聽出,那女人是真的寧夏的二姨,她心中篤定,遂輕輕將口罩掛回了耳朵上,輕聲歎氣。

    “唉,”寧夏走上前去,掐住了女人的脈搏,暗暗用出治療異能,探到女人不過是有些心悸貧血,她抬眼望向男人說道:“不必擔心,二姨沒事。”

    男人唯唯諾諾的點頭,緊盯著寧夏的雙眼中,流露出一絲敬畏神情。寧夏也有些奇怪,她不知道,當年,真正的寧夏母親出車禍後,正好是下半邊臉嚴重毀容,同她現在這幅樣子不相上下,隻是在白皙的麵頰上,多了許多縱橫交錯的鮮血罷了。

    “莫少,沒別的事,我先走了。”清城並沒有多做停留,起身便往外走去。

    莫孺琛不做聲,當是默認了她的離開,片刻,才坐回沙發上,一臉嚴峻:“怎麽回事?她是你那個外甥女嗎?”

    男人同另外兩個弟弟將女人扶了起來,重又坐到了沙發上,他在家中排行老三,剩下兩個男人分別是老四老五,而寧夏的母親,也就是他們的大姐,在車禍後,他們姐弟四個都有份去辨認過遺體,每個人都被大姐恐怖的遺容深深震駭。

    他們畢生都會記得大姐恐怖的麵頰,自然,寧夏這張臉,也撼動他們一直埋在心中的記憶。

    她的外形本來與真正的寧夏十分相似的,而今半邊臉盡毀,更加讓他們辨不出破綻,幾人隻當那是他們的親外甥女,一個個頭點的仿佛啄米的小雞一般,不停道:

    “沒錯,她是,她就是清清。”

    莫孺琛的小指有一下無一下的敲打著椅子扶手,眼中多了一絲疑竇,一絲玩味。

    難道自己真的認錯了人?那麽,那個玩具現在又在哪裏呢?有那股子狠勁兒,自斷一指,從他這裏逃跑,又能抑製

    硬挺著,兩年都不被他找到,這場遊戲,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寧夏快步從莫孺琛的房子中走出,來到路邊,迅速攔了一輛的士坐了進去。

    “中環萬象城。”她簡短的跟出租車司機交代了地址,慌忙掏出手機,打給劉傑。

    莫孺琛的試探,讓她有些焦慮。看他的樣子,竟然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尋到她,而且,對自己也已經起了疑心,如若不加緊拋售股票的進度,恐怕早晚會被莫孺琛拆穿自己的身份。

    她才不要!

    她是要找莫孺琛報仇的!

    萬象城地處中環,是整個城市中,it產業最為集中的地帶,幾乎所有有關電子的職務,公司,都聚集在這裏,包括股票大廳,以及專業炒股的團隊。

    這一年恰逢牛市,寧夏記得清楚。豪天定然還是又很大的升值空間,但是,她等不及了。

    急匆匆來到銀座大樓28層,劉傑正埋頭在自己的格子間,定定的盯著電腦屏幕上,那彎彎曲曲的曲線,他的心情也跟著曲線的紅紅綠綠而起起落落,每一次上升,他都會大聲嚎叫,慶祝自己眼光精準,又小小的賺了一筆。

    “嗚呼!”長聲的呼哨,劉傑從辦公位上一躍而起,頭發淩亂的堆在腦頂,雙目赤紅。猛地對上寧夏戴著口罩的那張臉,劉傑稍稍一怔,才反應過來。

    他興高采烈,幾乎是腳不沾地的跑到寧夏的身邊,聲音仿佛都帶著笑聲一般,急急道:“寧小姐,您的股票已經全部拋出,不好意思,沒經過您的允許,我把價掛高了兩個點,現在的收入也比此前高出了20%。”

    劉傑頓了頓,“有七千萬。”

    寧夏聽聞,心中一振,七千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不過,與江逸塵合作,將自己裝扮的漂漂亮亮,還是富富有餘。

    她心情大好,優雅甩手。

    “提五百萬,那是你的提成,剩下的,都幫我轉入這個賬戶。”她拿出一張銀行卡,並著一張樓盤的宣傳彩頁。

    “再幫我在這裏購三間公寓,兩間投資,另一間要精裝修的,寬敞一些。”劉傑眼睛滴溜一轉,隨即應承下來。寧夏悠然轉身,對莫孺琛的複仇計劃,即將全麵展開。

    她從萬象城28層一路而下,觀光電梯外,高大的梧桐樹葉片片閃過,陽光透過樹葉,零零星星的打在臉上,眼前,有明滅的光輝閃動。

    也是在一個那樣的午後,微風吹過,窗外的樹葉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響。

    她躲在二樓拐角處的雜物間,自從十一歲來到莫家,這裏便是她最喜歡的地方。

    小小的空間裏,堆滿了平日裏用不到的雜物,逼仄低矮的空間中,透出一股子久久不用的黴味。

    她深吸氣,用力的將這股味道吸進鼻中。

    她最喜愛這種味道,仿佛是小時候,同父親一起住在老舊的矮房子中,每到梅雨季節,房子中總會多多少少,彌散著一股淡淡的黴味……

    她最喜愛這種味道,仿佛是小時候,同父親一起住在老舊的矮房子中,每到梅雨季節,房子中總會多多少少,彌散著一股淡淡的黴味。

    老鄰居每到這時都會抱怨:“作孽啦,這個雨怎麽下起來沒完沒了的哇,沒個時候停的?”

    寧夏卻是對這股味道有著一種獨獨的依賴,沒有原因。

    莫孺琛的闖入,將她的個人空間徹底打破。他雙目赤紅,渾身酒氣。寧夏心中隻是暗叫不好,每每這個時候,便又是她慘遭蹂,躪的時候。

    她驚恐的雙眼呆呆的望著莫孺琛,雙手下意識護在自己滾圓的肚子上。她已經有八個月大的身孕了,再有兩個月,她就可以做媽媽了。

    莫孺琛一身酒氣,半醉半醒,臉上掛著無賴的微笑,將寧夏一把拽了出來,動作粗魯。

    他的手勁兒極大,在她纖細的手腕上,箍出了一道血痕,痛得她眼淚奪眶而出,擠在眼角,宛若兩滴晶瑩的鑽石。

    “咦?”

    莫孺琛饒有興致,盯住寧夏片刻,霸道的唇帶著微醺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一雙手也開始在寧夏的身上,來回遊移。

    寧夏渾身不由得打了一個顫栗,莫孺琛仿佛收到了進攻的信號一般,更加興

    奮。

    他的手越發放肆,雙唇從她的耳珠蜿蜒而下,在脖頸上開出一串鮮紅的櫻花,看上去萬分妖豔。

    “孺琛,別。”寧夏向外推了推他,口中呢喃。

    他堅實的腹肌頂在她滾圓的肚子上,一點小心的憐惜都沒有,而是粗魯的繼續向前。

    寧夏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她本能的回頭看路,單手護住腹部,另一隻手則是四處亂抓,慌亂中扶上了旋轉樓梯的欄杆把手,手心驚出滑膩膩一層冷汗。

    她捂住加速跳動的心口,暗道:“還好,還好。”

    身後就是回廊,在莫家的別墅中,確切的說,是在莫孺琛自己的別墅中,她險些從二樓跌落。

    從前,她無數次從二樓跳下,在莫孺琛的折磨中生存,她寧願結束自己的生命。

    可是自打腹中有了這個小家夥,她便再也不舍得那樣折磨自己。

    “別?什麽別?”莫孺琛的聲音隱含了陣陣怒氣。 -最佳暗戀,腹黑總裁寵妻如命

    寧夏這才抬頭注意到莫孺琛的臉,他本長得極為英俊,慌亂中,她細長的手指甲竟然無意間從莫孺琛的俊臉上劃過,在他的眼角至鼻翼之間,劃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他擰了眉毛,十分生氣。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你是我的什麽?”莫孺琛眉頭緊鎖說道,手上已經粗魯的撕扯寧夏的衣服。

    他冷峻的眼底透出深深的恨意,“你這一輩子是來贖罪的,欠我的,就用你的*和自由來償還!這輩子還不清,就用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生生死死,你都休想離開我!”

    他說的猙獰,臉上更是扭曲的令人恐懼。

    寧夏怕極了他這個樣子,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被領到莫家來,更是不知道為什麽莫孺琛總是以這樣的麵目示人,對她夜夜折磨。

    莫孺琛的動作頻繁起來,他的吻更加狂風暴雨般落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