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奇怪的蕭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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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一月,阡嫵除了晚上睡覺的四個時辰不到,其他時間都在禦書房,一堆堆的奏章送進禦書房,然後精簡了大半之後從出來,阡嫵在禦書房門前設了一個青銅鼎,用以焚燒奏折,凡是被認為廢話的奏章就直接丟進去燒了,開始那一日嚇得文武官員齊聚禦書房,不過最後阡嫵將一堆批閱過的奏章送到他們的麵前,讓他們一本一本的看,看完由齊老尚書帶頭各自默默的走了。

    齊老尚書封為提督,掌管皇城兵馬和刑法大權,白太師為丞相,掌管政權,與此同時那批新鮮的血液也終於注入夏國的朝堂,扶宴此次立下大功,又得澈兒賞識,阡嫵破格提升為吏部侍郎,從二品。

    伴隨著一道道命令從禦書房出去,一本本披紅奏折,夏氏的朝堂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革,眾人又一次見識了阡嫵這個皇後娘娘的魄力和手段。

    德安恭敬的看著那坐在龍案後的女子,躬身道:“娘娘!扶大人帶著各位學士前來拜見!”

    阡嫵拿了朱砂筆在奏章上批閱,直到寫完放下筆才道:“宣!”

    德安點點頭,這才快步出去宣扶宴等人進來!

    扶宴換了官服,一身褐紅色團雲圖案的官服,心口繡著銅獅圖像,頭戴紗冠,一支木簪,雖然已是二品大員,可是他身上卻依舊有種從容不迫,不悲不喜的氣態,讓人看起來很舒服。

    跟在他身後的足足有十人,年紀大的三十來歲,年紀小的十八左右,每個人都身著同樣的天藍色素服,頭簪桃木簪,目光看著前方六尺,不敢逾越。

    “微臣拜見皇後娘娘!”

    “草民拜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

    阡嫵將奏章放到一邊,這才掃過十人,雖然不曾見過,不過卻也認識一些,這十人中有五人是澈兒看上的,沒到兩日被他裁剪為三人,如今剩下也就一人而已,目光落在那個最小的人身上,這就是澈兒挑選出來的人,他的頭比別人的低,都快貼到地上了,貼著地的雙手微微顫抖,顯然比任何人都緊張。

    “平身!”

    “謝皇後娘娘!”

    扶宴上前一步:“啟稟皇後娘娘,通過最終考核的十位學子都在此,請皇後娘娘過目!”說完呈上一封奏折,不用看都知道裏麵是介紹這十個人的資料。

    德安呈上遞到阡嫵麵前,阡嫵沒有看,而是將奏章壓在了桌子上,聲音不重,卻透著不可違抗的威嚴:“把頭抬起來,看著本宮!”

    十個人緩緩抬頭,參差不齊,不過還是在很快之後所有人都抬起了頭,當他們看到龍案後座的女子,雖然知道當今皇後年紀不大,絕色傾城,但是當真看到了,還是震驚無比,有驚豔、有震撼,有不敢褻瀆。

    縱然眼前的女子或許是他們今生見過的最美的女子,驚豔得震驚靈魂,可是卻沒人敢升起一絲一毫的雜念,一眼之後快速跪下低頭,生怕褻瀆了她。

    “求娘娘降罪!”

    阡嫵微微挑眉:“本宮讓你們看的,何罪之有?”

    阡嫵掃了眼扶宴,突然問道:“前些日子扶宴教導你們有功,本宮將他從五品破格提升為從二品,官升五級,你們覺得本宮做錯了沒?”

    “……”十人相護轉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應聲。

    德安看了眼不動聲色的扶宴,再看看十個不敢開口的學子,表情冷漠!

    “皇後娘娘英明!”終於一個長相清瘦二十來歲的男人拱手,討好道:“扶大人文采過人,做事穩重,皇後娘娘惜才重用,實乃英明之舉!”

    阡嫵淡淡的看他一眼,沒有表情,抬手指向那個年紀最大的:“你說!”

    那人麵部陽光,皮膚黝黑,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個武夫拉來充數的,他的身材比較魁梧,這身藍色的素衣穿在他身上也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

    被點到他顯然有些驚訝,不過還是恭恭敬敬的抬手:“皇後娘娘破格重用扶大人,自然是因為扶大人有擔重任的本事和才學,草民敬佩扶大人,但是調用官員必定是細細斟酌之後的決定,草民不敢妄言!”

    阡嫵眉頭動了一下,很穩重保守的回答,雖然不是她想要的回答,不過還算可以!轉頭看向那個年紀最小的少年,他長相平平,靦腆又拘謹,她倒是想知道澈兒為什麽會對他另眼相看。

    “你說說!”

    “啊……”他先是驚慌,然後發現自己失態,這才慌忙整理衣袖拱手:“草民……草民啟稟娘娘,破格提攜官員古往今來不勝枚舉,不過破格五級的,草民還是第一次看到,不過……不過亂世當用重典,如今朝廷官員稀缺,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扶宴大人有真才實學,自然該坐在能發揮他才學的位置上,好為國出力!”

    一番話說得斷斷續續,甚至還咬錯了字,緊張得一副要哭出來的架勢,看得阡嫵笑了,有趣!

    “好一個亂世當用重典!”阡嫵抬手:“退下吧!”

    “微臣告退!”

    “草民告退!”

    等到眾人嘩啦嘩啦的退去,德安才道:“娘娘!可有看中的人選?”

    阡嫵翻開扶宴遞上來的奏章,隨意的看完之後放下:“暫時還沒有,不過如今需要人才,要求也不能太高,吩咐下去,徐廣暫任刑部侍郎,劉樹暫代禮部長史,至於柳襄……暫時留在禦書房研磨!”

    “奴才這就去!”德安應道不過卻沒有立刻離開,遲疑了一下才疑問道:“娘娘!這徐廣一看就是溜須拍馬之輩,娘娘居然讓他任從二品,與扶大人同級,是不是太高了一點?”

    阡嫵失笑:“你以為天上掉下來的餡兒餅有那麽好吃?暫任,就是沒有官貼,暫代;若是他能將那個暫字去掉,那就說明他有本事,若是他去不掉,那麽夏國的青史上連他的影子都沒有!”

    “齊老調任提督,但是刑部還是他的天下,刑部的人對老尚書和夏寂宸的忠心固若金湯,就算夏寂宸幫著我,卻不代表他們也會對我完全效忠,更不會買皇上的賬,我想要澈兒掌權,這鍋金湯就必須打破,至於誰能做到,就看他的本事了!”

    德安垂頭:“奴才佩服!”他居然質疑娘娘的決定,真是該死!

    “娘娘!奴才還有一事,自從司徒大人戰死之後,這審法司一直空缺,不少人都看著這個位置,娘娘可有對策?”

    阡嫵拿起朱砂筆:“這個不必理會,過不了多久自動就解決了,先耗著吧,正好讓本宮也看看這些大臣們的野心!”

    “奴才明白!奴才告退!”

    德安退了出去,阡嫵下筆的手一頓,這一個月有過了,司徒風也該回來了吧!

    ——

    不管阡嫵怎麽調度朝堂官員,哪怕朱紅筆批閱了所有人的奏折,可是卻依舊沒有出現在早朝之上,不登金鑾,不幹涉小皇帝的抉擇,給小皇帝全部的權力,這恐怕是有史以來最怪異的帝後組合,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皇上是幸運的,而這樣的皇後也值得人尊敬。

    也有個別迂腐酸儒入朝之後大膽上奏折,要求皇後娘娘還政於皇上,還說什麽後宮不得幹政,結果他這奏折呈上的時候,接他奏折的大臣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他,直接當著他的麵把奏折燒了,第二天那個官員就直接被流放了。

    笑話,且不說皇後的作為沒有錯,就算是她有錯也輪不到一個芝麻官來彈劾,齊老和滿朝官員對皇後娘娘都恭恭敬敬的,你卻跳出來蹦躂,存心找死呢!

    離鳳棲辰帝登基的日子越來越近,眼看著出發之日都快到了,可是卻一直沒有明確的消息,禮部的人都不敢多做準備,生怕觸怒了皇後娘娘。可是這一國皇帝登基,又是國函相邀,幾個國家的皇上都去了,若是他們的皇上不去,豈不是顯得失禮?

    辰帝是皇上的三皇兄,就算已經與夏國斷絕關係,可是血脈裏還是兄弟,若是真不去,不止失禮,還會落天下人口舌。而且若是因此得罪了辰帝,影響兩國邦交,屆時兩國開戰,後果不堪設想啊。

    離該出發的日子隻有一天,可是國函書至今沒有發出去,這下子就連齊老等人也按捺不住,就在眾人商議著早朝之後去找皇後問個明白的時候,小皇帝帶著兩個人出現在金鑾殿之上。

    看著那走來的兩人,所有人都覺得腦袋轉不過來,他們是眼花了?還是看見鬼魂了?

    死在牢裏的熏王夏君哲,前不久在死在夏寂宸手中的司徒風,兩人居然跟著小皇帝一起出來!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白太師失態的問道。

    小皇帝坐到龍椅上:“朕知道各位大人似乎不敢相信,不過麵前這兩人是活人,他叫夏君哲,不再是熏王,隻是夏君哲,因為他懺悔,皇後給他一個重生的機會,從此他不再是皇室之人,從今日起任兵部尚書!”

    眾人有些迷茫,好像聽明白了,又好像沒聽明白!

    夏君哲一拱手:“各位大人!下官夏君哲,從今日起出任兵部尚書,各位大人若是有什麽不解的地方就請埋在肚子裏,希望以後和各位共事愉快!”

    眾人:“……”

    司徒風也是作揖道:“下官前些日子重傷昏迷,幸得農戶相救才保住一條命,如今終於痊愈歸來,下官不在朝的日子讓各位大人擔心了,在此謝過!”

    嗬嗬!一定是今天早上他們還沒睡醒,不然怎麽會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笑話呢!

    夏君哲和司徒風站到他們各自的位置,小皇帝這才宣布:“辰帝登基在即,我夏國理應恭賀,禮部全力置辦出行事宜,三天之後出發,不得有誤!”

    禮部尚書想哭,三天?拿刀子架著他脖子他也搞不定啊!

    “啟稟皇上……。如今禮部人手短缺,可否請一位大人協助?”

    小皇帝也沒為難:“司徒愛卿全力協助,無比確保安全,不容有失!”

    司徒風拱手:“微臣遵命!”

    然後,在經曆一輪過山車之後,事情終於定了下來,可是每個人的心情都沉重無比,用如喪考批來形容也不為過,實在是怕了皇後娘娘這變幻莫測的手段了,尤其是刑部的人,當初夏君哲就是被他們刑部的人拿下關在刑部,而且還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你說死了就死了吧,可是他有活過來了!

    好吧,那叫做重生,他不是熏王,他叫夏君哲,可是為毛他要出任刑部尚書啊?這不是要他們的命麽?

    還有司徒風,得知司徒風死,不知道多少人望著審法司的位置,那可是可以先於法律辦事那人的位置,正二品,可是卻又比正一品還高的權力,不知道多少人夢寐以求,就在眾人千方百計想要把那個位置得到手的時候,司徒風卻回來了,一切都成了泡影,說不定還會因為這段時間活動太頻繁被皇後娘娘盯上,偷雞不成蝕把米,能不沉重麽?

    終於決定出行,整個皇宮都忙了起來,靜容幾乎是日夜不停的挑選隨從的宮女和太監,然後準備路上的衣物用品,還有準備吃食,整個人忙得團團轉,搞得後宮也跟著亂作了一團。

    而禮部也因為準備出行的用品和車輦忙得不可開交,所有人幾乎都是用跑的。

    別人忙了,阡嫵反而清閑了,該批的奏折批完,該做的安排也做好,她終於可以坐下來喝杯茶了。

    德安看了眼閉眼假寐的阡嫵,遲疑了一下才輕聲道:“娘娘!蕭太醫求見!”

    阡嫵的睫毛微微一動,然後緩緩睜開眼睛,轉頭就看見在不遠處等候的蕭沉雪,他依舊一身藍白相間豎紋的衣服,隔著兩個花壇背對著她,阡嫵轉開眸子:“讓他過來!”

    德安躬身後退:“是!”

    德安過去跟蕭沉雪說了一聲就遣退周圍的人退到了三丈之外守著,將空間留給他們。

    蕭沉雪緩步走到阡嫵前方,抬袖拱手:“見過皇後娘娘!”

    阡嫵靜靜的看著他,這些日子他每日都命藥童送藥丸給她,自己卻影子都沒有一個,他們居然一連一個多月沒有見麵了,阡嫵抬手:“不用多禮,坐吧!”

    蕭沉雪在阡嫵的身旁不遠坐下:“可否讓微臣為娘娘請脈?”

    阡嫵伸手,蕭沉雪抬手搭上,片刻之後收回:“看來娘娘沒有浪費在下的藥,已經完好,娘娘隻需平時注意莫要著涼,一切就無礙!”

    其實藥在兩天前就已經停了,四十九天已經到了,本以為會很難熬的,結果如今熬過了卻不自知,前天她還奇怪為什麽沒有藥送來,後來才想起已經到時間了。明明很排斥的,可是真的擺脫了,卻有些空落落的。

    蕭沉雪見她沒有說話便自己起身:“既然娘娘已經完好,在下告退!”

    看著蕭沉雪轉身,阡嫵不知道為什麽有種慌亂的感覺,好像他這次離開就再也不回來了一般,她不自主的伸手握住他的衣袖阻止了他的步伐。

    蕭沉雪果然停下,不過卻沒有轉身:“娘娘可是還有什麽吩咐?”

    阡嫵本來隻是下意識的動作,哪兒有什麽吩咐?不過若是不說點什麽,怕是不行,頓了一下道:“明日出發前往鳳棲,你也準備一下一起上路!”

    蕭沉雪袖中的手不自覺的微微握拳:“娘娘既然不想見到在下,又何必將在下帶在身邊?宮中太醫那麽多,娘娘隨便帶上幾個都行!”

    阡嫵心中莫名的不舒服:“誰說本宮不想見到你了?再說,帶得多有什麽用?也要有本事才行啊!”

    蕭沉雪本來鬆開的手再一次握緊,然後一把拂開阡嫵的手,僵硬道:“太醫院有本事的太醫不勝枚舉,皇後娘娘隨便帶上兩個就行了,在下告退!”

    “哎……”阡嫵看著他快步走遠,好一會兒都沒回神,他這是怎麽了?

    阡嫵看著蕭沉雪走遠,總覺得心裏少了一塊,就好像這些日子如夢在鏡湖,卻總也找不到白麒麟一般,這到底是為什麽?

    阡嫵整個下午都心緒不寧,澈兒來看她都被她打發回去了,然後一個人坐著發呆,想蕭沉雪的不對勁,想她哪兒做錯了?可是除了那天逗他逗得過火之外,她根本就沒有做什麽好吧?難道因為那天的事情麽?

    阡嫵後悔了,早知道她就不因為一時興起而失態,可是明明是他自己主動吻她的……等等!阡嫵一下子坐起來,麵色古怪,蕭沉雪那般羞澀,實在不像是主動吻人的,而且吻得那樣青澀,顯然就是生手,也許在她之前他根本就沒有碰過女孩子,而她好像也沒看到他跟那個女孩子接觸。

    也就是說,也許她就是他唯一碰觸過的女人,而他主動吻她,應該也不單單隻是想讓她吃藥不苦,阡嫵眉頭越鎖越緊,該不會……蕭沉雪喜歡她吧?

    呃……不是她自戀,而是種種跡象表明,這件事情實在是太有可能了,還有蕭沉雪今日古怪的表現,怎麽看都像是再鬧別扭啊!

    想到了這些,阡嫵不但沒有放心,反而覺得心更加得慌了,尤其是想到蕭沉雪的背影……

    “娘娘!您去哪兒?”德安看著跑出去的阡嫵忙喚道。

    阡嫵揮手:“別跟來!”

    阡嫵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去到太醫院,然後直奔蕭沉雪的小院子,此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可是那屋子裏卻沒有燈,隻有門口點了兩盞燈籠,阡嫵心中的感覺越來越不好,快速推門進去院子,然後往他的房間走去,猛的打開屋門,昏暗的光芒中她看清屋子的情景,一個人都沒有。

    床上的被子疊得好好的,一切都擺得規規矩矩的,規矩得好像沒人碰過一般,蕭沉雪不會走了吧?阡嫵驚道。

    “嗯……”一聲小小的痛苦"shen yin"傳入阡嫵耳朵。

    “蕭沉雪!”阡嫵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轉身奔出屋子,往著聲音的方向跑向蕭沉雪的藥地裏,遠遠的就看見藥草中間躺著的白色身影,阡嫵嚇得連忙跑過去將他扶起,心不自覺的慌亂:“蕭沉雪!你怎麽了?”

    蕭沉雪痛苦的蜷縮著身子,阡嫵慌忙將他抱緊想要幫他緩解一下痛苦,然後她就看見他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發著黑色光芒的仿佛咒文一般的東西若隱若現,阡嫵震驚的看著:“沉雪,這是什麽?”

    回答她的是蕭沉雪猛然抬頭一把將她摁在了藥田之中,然後有些粗魯的將她的唇吻住……  banfu-(.*)sheng. com 尤物皇後之三千妖嬈

    一點都不溫柔的吻,磕得她的唇很疼,可是阡嫵沒有推開他,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抖,她將他緊緊擁住,然後加深了這個吻,血腥味在嘴裏彌漫開來,阡嫵已經不想去理會那些疼痛,吻著他,不是逗弄,不是發泄,而是很認真很認真的吻著她!

    她看見一縷光芒從自己的身上發出來,變成千萬條霧一般的線條往蕭沉雪的身體裏鑽,那些黑色的文字在接觸到這些光芒之後就漸漸消退,直到最後什麽都沒有,黑色的文字和那些光芒也消失,他白皙的肌膚如雪,仿佛剛剛隻是他看錯了,可是嘴裏的血腥味卻那般的真實。

    在阡嫵愣神的時候蕭沉雪也終於正常了,他猛的一把推開阡嫵,然後踉蹌著起身,一個字也不說就往前走,留下阡嫵一個人坐在藥田裏。

    阡嫵看著他的背影,誰能告訴她剛剛到底是怎麽回事?阡嫵突然想起他雪域神子的身份,莫非這跟他的身份有關?

    快步起身追過去,卻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蕭沉雪,阡嫵失笑,看你還逞強;連忙彎腰要去扶他,然後她突然看見一個純白色的虛影從蕭沉雪的身體飄了出來將他全部籠罩,阡嫵聽見了自己下巴落地的聲音,這個影子……她是在做夢麽?

    ------題外話------

    不是炎落!哭,可憐的娃紙,被親媽和後媽全部遺忘了!╮(╯▽╰)╭悲催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