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提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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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內,秋風瑟瑟。
一襲紫袍的男子臉色陰沉,偶爾咳嗽一聲,對視上雪衣男子的目光時,兩人的眼睛裏皆有濃濃的敵意和殺氣。
可是兩個人都是演戲的高手,誰也沒有主動出手。
雲愫覺得周圍的氣氛壓抑,殺氣縈繞,她放下手中的酒杯,說道:“這麽靜悄悄的喝酒有意思嗎?不如來行酒令吧。”
二師兄淡淡的開口:“好。”
隻要小師弟高興,做什麽都好。
三師兄眸色沉冷,淡淡的點頭:“可以。”
雲愫說道,“不如我們來定個規則吧,讓我的寵物‘慢慢’叼著花,驚蟄打鼓點,鼓點一停,慢慢嘴裏叼著的花掉到誰的麵前,誰就回答我們的問題。”
三師兄看了一眼窩在雲愫腳邊的那隻利齒小畜生,小畜生牙這麽利,能叼花嗎,隻怕還沒動口,那花就被它那張利齒給咬碎了。
驚蟄跑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奴才去哪裏給你弄鼓點過來?”
雲愫淡淡的說道:“去廚房拿根筷子和一個碗。”
驚蟄點頭,風一般的跑去了廚房,一刹間又跑了回來,手中拿著一個鍋蓋著一把鍋勺,他不好意思的說道:“奴才覺得這個比碗和筷子敲得響。”說罷哐啷一聲,鍋勺與鍋蓋的相撞,在院子裏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三師兄語氣如霜,冷冷的說道:“小師弟,我覺得有問題。”
雲愫一抬頭,“什麽問題?三師兄,你不會是不敢玩吧,不敢玩就算了,我跟二師兄兩個人玩。二師兄,你覺得呢?”
二師兄眸光清澈如一汪泓泉,淡淡的點頭,“我覺得沒有什麽問題。”
“就是。”雲愫將各自的酒杯倒滿,“花落到誰的身邊,誰就喝酒,然後回答我們提出來問題,不能說謊,否則就圍著院子裸奔三圈去。”
三師兄冷道,“喝酒可以,不如將回答問題改成對詩如何?”
“對詩沒意思,就玩真心話大冒險,回答別人問你的問題,你不玩可以不用參與。”雲愫語氣堅決,盯著二師兄,目光冷冷的,這麽多年沒有見到二師兄,她對二師兄也不太了解,說白了,就是她對二師兄的了解,還不如三師兄那道口途說那麽多。
二師兄沒什麽意見,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三師兄臉色很黑,沒有說話,卻是輕輕的點頭,也表示同意了。
雲愫心裏樂得那個歡暢。這回看不把你們老根全部都挖出來。
驚蟄一臉敬佩的看著自己主子,還是主子聰明,用這種方法就能將祭司大人和輕狂山莊的薄公子,兩人的底細挖出來。
“叫穀雨過來打鼓點。”雲愫揮了揮手。
三師兄眸色閃了閃,沒有說話。
二師兄依舊是一副萬事都無所謂的態度。
驚蟄將鍋勺和鍋蓋塞到穀雨的手裏,低聲的提醒道:“回頭多讓大祭司回答問題,我晚上烤兔子給你吃。”
穀雨輕哼,站在樹下,開始打鼓點。
慢慢眨著又黑又大的美瞳,盯著雲愫三人,嘴裏叼著一朵白菊花。慢慢心情不好,你們玩遊戲,憑什麽讓我跑腿,我可是上古神獸……呃……擁有上古神獸血脈的東華山無寐穀神獸。這叼著的菊花怎麽白色的?為什麽不用紅色的,感覺跟上墳一樣。
“開始吧。”雲愫一腳踢在慢慢的屁股上,慢慢如一道閃電般圍著三人坐著的石桌,飛速的轉著圈兒。
小怪物速度很快,雲愫隻看到了圍著三人身後的一圈紅霧。
穀雨小心翼翼的敲著鼓點,生怕那花落到自家公子的身邊,隻是那小怪物跑得太多,壓根就看不出那小怪物跑到哪裏了,眼前就隻有一道紅霧,穀雨的鼓點一停,閉上了眼睛。
四周靜謐,葉落可聞,穀雨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看到那朵花放在了殷恒和薄傾城的中間。
雲愫臉上有著著似笑非笑的神色,淡淡的瞟了一眼窩在自己腳下的小怪物,小怪物哢嚓一聲,咬碎了一塊石頭。幽怨的看著雲愫。
小怪物吐掉嘴裏的碎石子,走過去,將花用腦袋頂到了薄傾城的腳邊。它可能覺得,它小時候見過薄傾城,和薄傾城也算有些交情,再說好久沒見麵了,應該對故友,友善一些,所以呢,便把那花頂到了薄傾城的麵前,以示友好。
薄傾城目光清冽,臉色淡漠,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目光溫柔的看著雲愫。
雲愫明媚一笑,淡淡的問道:“二師兄,那個雪山派女弟子,在你的心裏,是什麽位置。”她臉上笑意盈盈,眼底的寒芒凜冽。
二師兄緩緩而道:“我心裏隻有小師弟。”
他目光清澈,語氣認真,完全沒敷衍討好之意。
雲愫心底冷哼,心裏在沒有那個女人,那你幹嘛還留她在你的身邊這麽久,還縱容她做了那麽多殘害別人的事情,如果不是你的默許,那個女人能這麽囂張跋扈嗎?還說什麽是你的未婚妻。
輪到三師兄問問題了,三師兄語氣冷冰冰的,“十年前,無極國帶兵進犯天煞邊境,是不是你挑拔的?”
二師兄若有所思,十年前的事情?十年前,他做過很多的事情,當時也不過十一,二歲,“不是。”
他要殺人,從來不借刀,而是自己直接解決。
三師兄冷哼,自然是不相信。
雲愫踢了踢慢慢,慢慢極不情願的去叼那朵花,身形一閃,又瞬間跑起了圈圈。
穀雨那鼓點敲了大半柱香的時間,小怪物那紅影看得人眼花繚亂,完全分不清它到底跑到哪兒了,而且速度並沒有慢下來。
鼓點一停,小怪物刹腳不及,沿著石桌三人的身後滾了一圈,最後撞上了殷恒的腿上,嘴裏叼著的花,落到了殷恒的腳邊。
雲愫哈哈一笑,說道:“事先說好啊,玩真心話大冒險,就不能問什麽關於國家政治的事情,否則就算犯規,要受罰的。”
二師兄輕輕的說道:“好。”
三師兄端起麵前的酒,一口喝光,沉沉的將酒杯放在桌上。
雲愫若有所思,“你初戀是什麽時候,你第一次初吻是什麽時候?這樣,你有多少個通房丫環?不行,還是問你除了身體不行以外,那個方麵是不是也不行?好像也不好,你那裏的尺寸多少?這樣顯得我太輕浮……”
雲愫喃喃自語,在一旁站著的穀雨一臉的尷尬。
當然殷恒的臉色很黑,越發的覺得這場行酒令,就是雲愫故意給他下的套。
“你性取向正常嗎?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雲愫一拍桌子,認真的問道。
“兩個問題,你想問哪個?”三師兄語氣冷冷的,很想啟動腕上的暗器,把雲愫給射到廢。
“那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雲愫問道。
三師兄咬牙切齒,冷冷的說道:“女人!”
雲愫笑得意味深長,瞟了一眼二師兄。
二師兄怔了怔,聲音淡淡的,“你性取向正常嗎?”
哐啷!穀雨手中的鍋蓋和鍋勺落到了地上,這問題問得,怎麽這麽讓人糾結呢?薄公子剛剛沒聽到雲王殿下,已經問自家大人了嗎?
三師兄冷冷一拂袖,表示不願意回答這麽幼稚的問題了,他覺得他這智商,跟薄傾城,根本就不是一個星球的。
而薄傾城隻是想替雲愫把雲愫沒有問的第二個問題替她問了。
“三師兄,你不會玩不起吧?”雲愫笑眯眯的看著殷恒。
殷恒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正常!”
二師兄寵溺的看了一眼雲愫,小師弟,我替你把你想問的問題給問了,你一定不要生我的氣了。那個姓陳的雪山派弟子,他和她根本就什麽關係也沒有。
“再來,再來。”雲愫踢了踢慢慢。
慢慢再接著跑。
這一回,還是落到了三師兄的麵前。
三師兄那臉色如霜,淩厲如刀。
穀雨嚇得不敢大聲的喘氣,她真的是很小心的,沒想過要把自己的主子出賣,而且雲王殿下的那隻小畜生,跑得這麽快,鼓點一停,也不知道它跑到哪裏,要說出了問題,也是雲王爺的那個寵物的問題。
雲愫哈哈一笑,一拍桌子,說道:“你是不是處男?”
“咳!”正在喝酒的三師兄,嗆得滿臉通紅。
穀雨低著頭,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不然挖個坑,先把自己埋進去,也好過被主子誤會她與雲王爺殿下合謀,算計主子。
旁邊的驚蟄就笑得直不起腰來了。殿下就是殿下,問得問題,可真夠……沒良心的。
“……”三師兄咬牙,說道:“是。”
“哈哈……”雲愫輕笑,“你這麽大了還是處男,是不是不舉啊。”
穀雨想要逃了,殷恒大人生氣了,非常生氣。
“我忘記了,我隻能問一個問題。”雲愫悻悻的說道,望向二師兄。
二師兄語氣淡淡:“你是不是不舉!”
三師兄怒了,手掌緊緊的抓著酒杯,手背青筋暴現,咬牙切齒道:“沒有。”
……
接下來,菊花又是落到了三師兄的麵前。
三師兄憤憤的把麵前的酒喝掉,目光冷冷的盯著雲愫。
雲愫才不去理會三師兄的難堪,撐頜若有所思,“你有沒有親過女人?初吻還在不在?”
“夠了!”三師兄站了起來,正欲離去。
二師兄說道:“小師弟,算了,三師弟玩不起,我們兩個人玩。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想玩什麽,我都陪著你。”
三師兄又坐了下來,他不知道為什麽,薄傾城感興趣的事情,他很想去破壞。他咬牙切齒:“沒有。”
二師兄目光清澈,語氣淡淡:“五年前,是你故意假借小師弟的名義,引我入你設置的圈套,對不對?”
三師兄冷冷一笑,“對!”
雲愫一抬眸,“三師兄,你好無恥。”
“過獎!”三師兄不緊不慢的回答。
穀雨那手在抖,小心翼翼的問道:“還要繼續嗎?”
“繼續,當然要繼續,這酒都還沒有喝完呢。”雲愫踢了踢腳邊的慢慢。
穀雨皺眉,說道:“雲王殿下,您那隻寵物是不是故意每次都停在殷大人的身邊?”
“這不是我的寵物。”雲愫拿起酒壺給三師兄麵前的酒杯倒滿酒,頭也沒抬。
穀雨嘟嚷道:“不是您的寵物,那什麽事事都順著你的意?”
“實際上,我對它一點也不寵。”雲愫一腳踢開要趴在她鞋子上的小怪物,說道:“繼續給小爺跑。”
小怪物抬起無辜的美瞳望向穀雨,你看,主人真的對我一點也不寵,所以說,根本都不是寵物。
當然,那花還是停在三師兄的身邊。
穀雨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凝固了,這是什麽情況?這也太詭譎了,那個小畜生肯定是故意的。
雲愫漫不經心的開口:“這回我可以不問你問題,我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三師兄冷冰冰的語氣:“你問問題。”要答應她事情,誰知道她會提出什麽奇葩的,讓人無法完成的事情?她提出的問題雖然刁鑽,而且涉及到他的一些不可說出口的*,但是總好比她等會心血來朝,讓他答應一個他無法完成的事情比較好。
“你那個尺寸多少?”雲愫眼底有抹狡黠的寒意,指了指三師兄那敏感之處。
“砰!”穀雨一頭栽在了地上,她不要活了,就讓她就這麽暈死活了,雲王爺,你到底問的是些什麽猥瑣無極限,損人節操的問題啊,太讓人為難了。
三師兄臉色難看。
雲愫不緊不慢的說道:“要不你二選其一回答。我一般是不會強迫人做他辦不到的事情。”不過連你三師兄都無法辦到的事情,隻怕這天下,沒有幾個人能辦成了,當然二師兄除外。
“我答應你一件事情。”三師兄說道。
雲愫臉上的笑意,意味深長,“三師兄,不會是你那裏的尺寸太小,你不好意思說出口?”
“住口!我答應幫你辦一件事情,你叫我辦什麽事情,盡管說。”三師兄冷冷的說道。
“一支好卦!一支凶卦。”雲愫笑眯眯的揚唇,緩緩而道:“安縣之事的幕後指揮使,想必三師兄比我更清楚,朝中的兩大勢力,三師兄也很清楚。左相打算把自己的庶女嫁去榮山府,那個榮王老家夥剛剛死了一個側妃,騰了一個側妃位置出來,左相府的庶女嫁過去,正好是側妃。你說他們兩個連姻打算做什麽?”
三師兄驚愕的看著雲愫,沒想過她居然也會注意到這些事情,於是說道:“好,”
具體細節,薄傾城畢竟是外人,他也不便與雲愫多加分析。
輪到薄傾城問問題了,薄傾城語氣淡淡,也沒經過任何的思索,說道:“我也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否則你就回答剛剛小師弟問你的那個問題。”
雲愫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拉著二師兄的雪袖,說道:“二師兄,你真是太可愛了。”
二師兄眸光溫柔:“小師弟,喜歡就好。”
“喜歡,太喜歡了。”她望向三師兄,“三師兄我建議你回答我剛剛的那個問題,千萬別答應二師兄什麽事,萬一他叫你通敵叛國,你就完了,你平王一脈也全部都完了。”
“我答應你一件事情,隻要不是違背道德良心的事。”殷恒沉沉的說道。
雲愫眼底有抹失望,她其實還是三師兄某寶貝的尺寸比較感興趣啊。三師兄居然選擇答應二師兄一件事情,難道三師兄是料定二師兄不屑讓他做那些叛反事情?
二師兄的性子比三師兄要坦蕩許多,他的性子也很簡單,喜歡就好好寵著,不喜歡就殺了。
而三師兄,事事安排的滴水不漏,從來不給自己留下一丁點兒的隱患。
不過還是先看看二師兄會讓三師兄答應他什麽事情再說,要說二師兄什麽都不缺啊。
“離小師弟遠點。”二師兄淡淡的說道,他這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你別跟我搶小師弟。
三師兄盯著薄傾城看了許久,說道:“酒沒喝完,還要再來嗎?”
二師兄淡淡的說道:“你先答應我說的。”不要轉移話題。
二師兄一樣很認真,他認定的事情,便一定會一心一意的去做。
“我答應。”殷恒冷哼,他隻答應離小師弟遠一點,但是雲愫是女子,頂多算是小師妹,似乎薄傾城也知道了雲愫的身份?
薄傾城到底知不知道雲愫的女子身份呢?五年前,他去接雲愫的時候,薄傾城是全力反對的。
雲愫那隻她從來都不寵的小怪物這回很識趣的將花叼到了雲愫的身邊。
雲愫嘟唇,紅唇粉嫩粉嫩的,淡淡一笑,將麵前的酒喝了,一揮袖,說道:“你們有什麽問題就問吧。我事先聲明啊,我不會承諾答應你們什麽事情的。”
三師兄說道:“浮雲山莊與你有什麽關係?”
“沒有關係。”雲愫搖頭。
三師兄抿唇,沒有再追問,反正也是隻能問一個問題,小師弟願意說真話,或者說假話,全憑雲愫的心情。
二師兄眸光晶瑩通透,語氣淡淡的,說道:“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氣?”
雲愫怔了幾秒,然後輕哼,“不可以。”
……
那行酒令的遊戲玩了一個下午,最後三人有些醉了。
雲愫扶著二師兄的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說道:“累了,回房。”
她臉頰緋紅,像天邊最美麗的一道晚霞,看得人心醉不已,二師兄將她抱起,朝屋內走去。
彎月藏入烏雲,夜風瑟瑟,秀青和秀淩守在外麵,一臉的冷肅。
驚蟄想進去看一下雲愫,都被他們兩人擋在了外麵,驚蟄想了想,反正殿下也沒有什麽事,於是便跑去安慰穀雨了。
穀雨今天下午一直惶惶不安,生怕殷恒以為她故意聯合雲愫他們陰主子,其實穀雨覺得自己最無辜。非常的無辜。
秀青抬頭望天,天邊黑沉沉的,院中落葉繽紛,昏黃的夜燈照耀著整個靜謐的院子,她覺得今晚的月亮不錯。
秀淩目光淩厲,盯著遠上的院門,院門下夜燈搖曳,殘葉凋零,他覺得今夜的風景不錯。
“你今天神神秘秘給了公子一個布包?”秀青側頭看他。
秀淩點點了頭,說道:“公子也年紀不小了。”
秀青皺眉:“你給公子的是什麽?”
“民間戲本子而已,”秀淩望著院門,憂傷的說道:“公子小時候抱雲少爺,倒也沒有什麽,或是現在雲少爺也不小了,可以娶妻了,公子還抱著雲少爺,我對公子的前途表示擔憂。雖然陳姑娘我不喜歡,早想把她給滅了,但是她好歹是母的,又能接受公子。”
秀青皺眉,臉色冷冷的,問道:“公子與雲少爺關係好,應該也沒有什麽的,那個雪山派的陳姑娘,心腸狠毒,借著公子的聲望,囂張跋扈,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也不知道她用的什麽手段,竟然和皇後交情這麽好,騙得皇後團團轉,還讓皇後以為公子喜歡她,會娶她為妻,來到天煞國也不知道收斂,居然還殺了自己的丫環陷害雲少爺。她也不打聽一下雲少爺是什麽人?我就覺得雲少爺挺好的,居然讓公子喜歡陳馨那種惡毒的女人,我寧可讓公子喜歡雲少爺。雲少爺長得俊逸瀟灑,麵相比女子還勝一籌,和公子最配了。”
秀淩白了秀青一眼,說道:“公子是什麽身份,他怎麽能跟雲少爺在一起呢,雲少爺是天煞國國君最寵愛的弟弟,少年封爵,以後也一定會娶妻生子的,不會永遠不成親,陪著公子。而公子呢,我們的國君和皇後對他很看重,肯定不會讓他跟一個男人……”
秀青抬劍拍在秀淩的腦袋上,說道:“男人怎麽啦?隻要是公子喜歡的,不管男人女人,國君和皇後都必須喜歡。公子不喜歡的,你再怎麽強加給他,他也不會樂意。你看陳姑娘就是一個例子。最後還不一樣下場很慘。”
“可是陳姑娘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公子一直都是睜了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她把公子身邊所有的丫環全部都害死了,公子也沒有半句罰責,所以我覺得應該還是有女人可以靠近公子的。”秀淩若有所思的說道。
“公子身邊的那些丫環總是垂涎公子,也不好好做事,陳姑娘把她們全部都殺了,公子自然不會說什麽?再說公子沒有殺陳姑娘,還不是因為她能碰觸到自己,不然她也死了。”秀青不讚同秀淩的看法,人與人之間,如果彼此不喜歡,強在一起又有什麽用?那個陳馨隻是因為能碰觸到公子,所以才留住了一條小命。
公子孤單得太久了,當初雲少爺離開公子的時候,公子五年多都沒有出過輕狂山莊,也不願意見任何人。而那個雪山派的女弟子陳馨卻仗著自己的一丁點兒的與別人不同,趁虛而入。
秀淩搖了搖頭;“好吧,就算國君和皇後不會計較公子喜歡的是男人,可是天煞國的國君呢,還有雲少爺他自己呢?我看雲少爺未必也會跟公子一樣不正常嗎?”
“你大膽,你竟然敢說公子不正常?我看今天那個天煞國大祭司殷恒才不正常。”秀青哼道。
“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鬥,好在我這些年來,給公子看了不少的民間好書,應該能糾正公子的世界觀。”秀淩靠在門檻,目光淡淡的朝房內看了一眼。
“公子隻去過東華山,世界沒觀過,哪裏來的世界觀?”秀青喃喃道:“你到底給公子看的是什麽書籍,最近這些天,公子一直在看,看到很晚都停不下來。”
“當然是民間劇本啦,有窮困潦倒的書生愛上權貴千金的大小姐。”秀淩嘿嘿的奸笑,“一定要給公子灌輸,隻有男人和女人才能相愛。”
秀青冷哼,“那些故事都是騙人的。這天下哪有權貴千金會愛上平民的?她們天天被關在閨房裏,等到適齡的時候,才會被家族裏安排去相親,別說窮困潦倒的平民,就算是有錢的平民,她們都見不到。”
“我還給公子看過一個世家少爺愛上丫環的故事。”
“世家少爺看上哪個丫環,收為通房就行了,我就一點也沒有看出來半分的纏綿緋側。”秀青冷冷的說道。
“你就不能浪漫一點?”秀淩皺眉。
“什麽叫浪漫?世家公子看上哪個丫環,本來就直接收她入房當妾就可以。權貴千金本來就不可以見到任何平民,就連穿平民衣服的人,她都不見到,門弟等級製度森嚴,再加上隻有強者才能出人頭地,誰會看上一個窮困源潦倒的文弱書生啊,大陸各國,哪一個政權不是從刀口下拉開序幕,又用刀口穩固政權的?”秀青不屑跟秀淩一樣,看一些毫無任何含義的民間小記,花間劇本。
“我懶得跟你說!”秀淩一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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