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不帶三師兄

字數:12940   加入書籤

A+A-




    屋內,雲愫醉得迷糊,抱著二師兄的脖子不鬆手,二師兄盯著她那粉嫩誘人的雙唇看了許久,覺得心底很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總覺得好像丟失了什麽,赤或者是他好像需要做什麽,突然就忘記了。

    那是一個迷茫,找不著目標的感覺。

    男子低頭,微涼的嘴唇輕輕的蹭著雲愫的唇角,手臂不由自主的抱緊了懷中的嬌小的身體。少年的身體軟軟的,帶著讓人迷惑的觸感,薄傾城的臉貼著雲愫的臉,想聞到她身上的氣息,小師弟的身體這麽軟,摸起來很舒服。

    他沒有碰過別人,也不願意碰觸別人。先前那個雪山派的女弟子,他對她沒有感覺的感覺,所以對那個陳姑娘十分的冷淡,自然也不會主動去觸碰她。

    二師兄貪戀著心底湧起來的那抹奇怪的的感覺。

    雲愫突然睜開了眼睛,鼻尖衝斥的是二師兄那清冽如幽蘭般的氣息,她覺得自己醉得更加厲害了,不是喝了酒的關係,而是被二師兄身上的氣息給弄得醉了。

    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幻,她想就這麽沉淪一下,就一下下。所以便伸出手臂來抱緊了二師兄的脖子,她嫣然輕笑,蠱惑又誘人。“二師兄,你怎麽長得這麽漂亮。”

    二師兄輕吟了一聲,貼近她的身體,手腳有些不聽大腦的使喚。

    雲愫那雙爪子卻胡亂的扯著二師兄的衣襟,指尖撫摸著他那光滑溫潤的胸脯,喃喃道:“好滑……嗯……快脫下來。”

    二師兄抓住她撓著胸膛的那雙手,他不明白為什麽小師弟那雙手,似乎有種某種魔力,挑起他內心深處,那絲絲欲求的輕癢,每一下都拔弄著心底最深處的戰栗。

    雲愫那魔爪拉扯著二師兄的衣襟,嘟嚷道:“快脫下,太礙事了。”

    二師兄抓住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他很依賴這種溫暖,很舒服,她掌心淡淡的溫度,溫度著心底那寂寂深處的涼。

    室內嚀濃細語,衣帛摩擦的聲音,讓站在房外的秀淩一陣陣的緊張,秀淩突然站起來走出幾步,說道:“不行,我要進去阻止。”

    秀青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公子單純,不懂那些什麽風月之事,你就放心吧。”就算真有什麽事,公子也不知道怎麽做。

    秀淩已經焦急不已:“不行,我一定要進去阻止,就算公子不懂,雲少爺難道就不懂嗎?雲少爺剛剛也喝了不少的酒,萬一雲少爺他酒後亂性怎麽辦?公子冰清玉潔的身子。”

    秀青說道:“雲少爺都醉得不省人事了。”

    秀淩急急的要敲門,秀青攔住他。

    秀淩臉色一黑,尷尬的說道:“公子懂那些。”

    “哪些啊?”秀青一臉的疑惑。

    “就是那些啊。”秀淩皺眉,心想,秀青這蠢女怎麽還弄不明白,他都已經說得這麽清楚了。

    “哪些啊。公子平日裏的習慣以及性格我們都懂……”

    秀淩輕吼道:“就是男女之間的那些啊。”

    秀青愣了愣,一臉的懵懂,“公子怎麽會知道?你給公子看的那些書,不隻是什麽劇本是不是?”

    秀淩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了,說道:“是啊是啊,後宮秘籍,還有珍藏版圖。還有我從民間淘來的絕版。”

    “什麽圖,什麽珍藏絕版?”秀青完全沒弄懂怎麽一回事。

    “就是女子出嫁,家裏長輩給她看的那種圖。”秀淩沉道。

    “下流!”秀青一巴掌甩在秀淩的臉上。

    秀淩要推門,秀青拉住他,問道:“那些圖都是男人和女人吧,沒有人畜,以及男男那些吧?還有你那些小劇本,小故事書,是不是也全是男女之間的關係?”

    “是。”秀淩點頭,他又沒有病,給公子看什麽人畜交,男男攻愛那些,更加不會給公子看什麽人畜戀,男男戀;不然誤導了公子怎麽辦。

    秀青鬆了口氣,說道:“公子應該不會和雲少爺做出什麽的。你放心吧。”

    秀淩扶著額上的汗,誰知道啊?

    “要不,你進去問問公子要不要沐浴?”秀淩說道。

    秀青皺眉,“我現在進去?”

    “對,快去,快去!”秀淩一掌將秀青拍入了房內。

    房門砰的一下,有一人撞進來。

    雪衣男子衣衫半露,坐在床榻邊側,正彎腰輕吻雲愫的臉,聽到聲音,驀然坐直了身子,幽冷的目光望向門口。

    屋內的氣息曖昧,秀青小心翼翼的抬頭,被眼前的風景給嚇了一大跳,心中暗暗的把秀淩給罵了無數回,把純潔無瑕的公子給帶壞了。

    “公子,雲少爺醉了嗎?”秀青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呼息都有些亂了。

    “嗯。”二師兄拉了一側的被子輕輕的蓋在雲愫的身上。

    秀青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到衣服鬆垮垮,露出整個胸膛的公子,頓時覺得腦子都一片空白了。吱吱唔唔的說道:“奴婢想問公子需不需要沐浴。”

    “嗯。”二師兄看了一眼,臉頰緋紅,唇色鮮豔的,臉上有抹淡淡的微笑的雲愫。

    雲愫一腳踢開了被子,睜眼,沒有睜開,眼皮太重了,一手沒有抓到二師兄,喃喃道:“二師兄……”

    秀青難得看那麽旖旎的景色,覺得這回秀淩闖了大禍了,說道:“公子,奴婢給您去準備熱水沐浴。”

    “去廚房準備一些醒酒的湯。”二師兄淡淡的開口,氣息如魅如冰,心得讓人沉醉。

    秀青聽得熱血沸騰,匆忙的退了下去。剛剛走到門口。

    秀淩便上前追問:“裏麵的情況怎麽樣?有沒有事,公子沒有亂來吧。哦,公子不可能會亂來,雲少爺沒有亂來吧?”

    秀青苦著一張臉,鼻子流出兩線紅紅的液體,怒道:“你以後不要拿那種東西給公子看。”

    “你怎麽流鼻血了?”秀淩的臉色也變了,“你不會是看到公子和雲少爺真的發生了什麽吧?”

    秀青一腳踢到秀淩雙腿間要害,冷道:“還沒有!”

    “既然沒有,你流什麽鼻血?”

    “我上火了!”秀青胡亂的抹著鼻子上的血液,剛剛也就是看了一眼公子的胸膛,就不知道怎麽回事,熱血洶湧,不知不覺就流鼻血了,真是太丟人了。

    “你上哪兒去?”秀淩問道。

    “我去給公子準備熱水沐浴。”秀青咬牙切齒,又說道:“再叫廚房給雲少爺準備醒酒湯。”

    “哦,那你快去,我在這裏盯著。”秀淩那雙犀利的眼睛瞟向屋內。

    院門口走進來一個人影,步伐輕盈手中端著一個托盤,盤中放著一個青花白瓷的小碗,碗中熱氣縈繞。

    秀青看到端著碗著的女子,停住了腳步,說道:“你是殷大人身邊的侍女?”

    穀雨冷哼,點了點頭:“我家大人叫奴婢送過來的醒酒湯,給十殿下。”

    秀青打量了穀雨一眼,覺得穀雨長相還算不錯,剛剛看穀雨走路的姿態和步伐,應該功夫底子也不低,秀青點頭:“那你等下走到門口,再給秀淩送進去。”

    穀雨輕哼,“這麽晚了,薄公子不是應該回客棧去睡啊?我家大人說了,夜色已深,請薄公子盡快回去,大人說他就不派人送了。”

    秀青不緊不慢的說道:“雲少爺請我家公子留下過夜,難怪殷大人不知道嗎?”

    穀雨臉色一變,端著醒酒湯往前走,她才不會相信雲王殿下會留薄傾城在這裏過夜,就算雲王爺殿下同意留薄傾城,他們的家的主子殷恒也不可能留他們下來。

    穀雨走到門口,被秀淩給攔了,穀雨冷冷一哼,袖中暗器飛出,擊退秀淩,騰出一隻手去推門。

    秀淩長劍一挑,劍尖如毒蛇吐信般伸了過來,擋在了門板處,說道:“把你手裏的東西給我,我會送進去的。”

    穀雨今天受了不少的不公平目光,不敢對自己的主子有任何的怨言,並不代表她就願意忍氣吐聲了。在殷恒和雲愫的麵前穀雨是不敢造次的,當然像秀淩你一個國外的侍衛也敢對她指手畫腳,她就不樂意了,再加上穀雨也是一個漢子的性子,所以將手中的托盤往秀淩麵前一拋,說道:“那你接著。”

    秀淩躍起去接醒酒湯。穀雨推門出掌,直擊秀淩胸口,秀淩本欲去接醒酒湯的手突然縮回自衛,而穀雨已經輕巧的推門而入,袖中又射出無數暗器。

    秀淩後退數步,定住身影,穀雨已經接下了醒酒湯,朝秀淩不屑的一笑,將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你送什麽送?這湯又不是你做的?再說了,這裏本來就是我天煞國的地方,還輪不到你一個外族人來插手。

    穀雨轉身,突然脖間一緊,一條輕紗縛住了她的脖子,吊著她的脖子往梁上提。

    一襲白袍的男子神色淡漠,指尖一片薄薄的樹葉一彈,滑破穀雨的手腕,穀雨手中的托盤脫手。

    那托盤如長了眼睛一般,落到了男子的手裏。

    穀雨整個人肋得難受,也顧不得其他,雙手死死的抓住縛著肚子的輕紗,掙紮著。

    “閉嘴!”男子那聲音如萬年寒冰般,讓人生寒。

    穀雨的臉色漸漸由紅變紫,再由紫變青,太難受了。

    男子長袖一甩,袖風將那輕紗甩掉,同時強大的力量將穀雨震暈,她的整個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暈厥了過去,嘴角還帶著暗紅色的血跡。

    二師兄掌風一甩,將倒在地上的穀雨給拍飛出門,然後房間砰的一聲,給關上了。

    秀淩手中還抓著幾枚剛剛穀雨發射過來的暗器,幸災樂禍的說道:“活該!”

    誰不知道公子最護短了,跟在公子身邊的侍衛,公子都很看重,公子身邊的人,公子喜歡斬,喜歡殺,都是公子的事,但是別人若是對付公子身邊的人,那麽公子肯定不會放過誰。

    驚蟄衝過來,問道:“她怎麽啦?”

    秀淩輕哼:“可是夜太黑,摔倒了,所以就暈了。”

    驚蟄過來扶穀雨,拍了拍穀雨的臉蛋,“穀雨,你快醒醒,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走路要認真走,不要東張西望的,你看摔倒了吧。哦對了,我想進去看看殿下怎麽樣了,請你去通知一下殷大人身邊的人,說穀雨摔暈過去的事情嗎?”

    秀淩語氣冷冷:“不行。”

    “薄公子是不是應該回客棧了,實在是太晚了,我家殿下如今醉了,我代我家殿下恭送薄公子。”驚蟄說道。

    秀青已經帶著一群人提著熱水,毛巾,幹淨的胰皂走過來。

    驚蟄一愣,說道:“殿下要沐浴嗎?怎麽叫你們去給他準備,你們把這些東西放在這裏吧,我會送進去的。今天一天也挺麻煩薄公子的。”

    秀青瞠了驚蟄一眼,說道:“這是我家公子要沐浴的。”

    所以說,這些婢女,也都是秀青從客棧叫過來伺候的,包括公子在客棧的一切行李,全部都被送到這裏來了。

    雖然天煞國的大祭司殷恒殷大人沒有同意。

    但是薄傾城同意了。

    公子同意就行,其他不同意的人,都是浮雲。

    驚蟄覺得今天這事,有必要跟自家殿下好好溝通一下。

    下午喝完酒之後,殷恒殷大人情緒很不好,臉色鐵青,然後憤憤的回了自己了房間,一直沒有出門。

    秀青推開驚蟄,說道:“抱著你的女人走開,別擋著我們的路。”

    驚蟄看著懷裏,被秀青稱呼為他的女人的穀雨,頓時愣怔了幾秒,然後嗬嗬的傻笑,“秀青姑娘,你果然慧眼。”

    說完,便抱著穀雨走了。

    秀青看著驚蟄遠走的身影,喃喃的說道:“白癡。”

    沐浴的一切準備工作已經做好,秀青退出房,將房門關上,守在門口。

    一輪彎月已經從層層的烏雲裏鑽了出來,在大地灑上一層白霜。

    室內輕輕的水聲,水霧縈繞。

    雲愫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叫道:“驚蟄,給爺倒水。”

    半晌沒有任何的聲音,嘟嚷道:“重色輕義的家夥。”

    她想,帶這麽一個不靠譜的侍衛在身邊,什麽事情都要自己做,真的好嗎?回頭跟三師兄說一聲,讓三師兄把穀雨送給我得了。

    雲愫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酒也醒了幾分,走到桌前去倒水,迷迷糊糊的聽到了水聲,一回頭,看到紗幕遮蔽處,隱約的一個身影。

    雲愫灌了一杯水,朝紗幕後麵走去。

    一掀紗幕,淡淡的水霧撲麵而來。男子墨發垂散,胸前肌膚如雪,鎖骨精致,映著屋內的燭光,窗外如霜的月光。

    男子鳳眸輕抬,眸色清澈,不染這世間一丁點兒的塵色,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上,那是天下間任何語言都無論形容的清透明朗。

    雲愫指著正在沐浴的男子,頓時感覺滿腔熱血,如火山噴發一般,一浪衝起一浪高,太蠱惑了,太魅眼了,熱血沸騰得停不下來。

    晶瑩的水珠兒從男子的頭梢滴落,慢慢在他的身前漾起一圈圈輕輕的漣漪。

    雲愫臉皮一翻,氣血翻滾,便覺得胸口丹田之氣,如猛獸無法壓抑,一頭朝地上栽去。

    太香豔了。

    一身水意的男子在她倒下去的瞬間,扶住了她的腰,她一頭撞上男子的胸口,頭腦發暈,眼前金光閃閃,如萬貫金幣砸頭。太不真實了。

    男子披著一件單薄的中衣,白如雪,皎如霜,淡淡的水痕浸濕,裏麵玉色的肌膚若隱若現,雲愫抱著男子的腰,說話都含糊了:“餓西空(二師兄),好想跟你喪猴紙哦。”

    二師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她臉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火燙燙的,他雖然不知道小師弟說的什麽,但是看到小師弟那充滿著含情脈脈的水眸,輕輕的回道:“好。”

    雲愫嗬嗬的笑著,從二師兄的懷裏站起來,踉蹌著走到窗前,一把將窗戶給推開。

    瑟瑟寒風撲麵而來,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搓了搓手臂。

    二師兄挑了榻邊的一件暗青色的大麾蓋在她的身上。

    雲愫裹了裹胸前的大麾下,抱著二師兄的手臂,靠著窗欞,閉上眼睛,大吼:“餓西空(二師兄),窩想給你喪猴紙!”

    門外,秀青和秀淩一臉的黑線。

    驚蟄匆匆的把暈倒的穀雨塞到樊京的懷裏,喃喃道:“完蛋了。”

    殿下喝酒,不經常發酒瘋的。

    不經常……

    僅僅隻是不經常……

    當然也會偶爾發酒瘋的……

    殿下發酒瘋的時候,分兩種,一種是當她心情很好的時候喝酒必須會喝歌,吟詩,舞劍,另一種是她心情非常不好的時候喝酒,也會唱歌,吟詩,舞劍。

    要說平常心情的時候她都是很安靜。

    驚蟄匆匆往雲愫的房間裏跑,按他的分析,今天殿下應該是高興吧。哦不對,應該是不高興,因為今天那雪山派的女弟子殺了自己的丫環,結果嫁禍給殿下,讓殿下的名譽受損不說,那個女人,還想挑離殿下與輕狂山莊薄公子之間的關係。

    驚蟄朝雲愫跑來的時候摔了一跤,然後顧不得一身髒泥又爬了起來,大叫:“殿下,注意形象啊。這裏是在安縣,不是您的雲王府啊。”

    雲愫雙臂伸出,對月高歌。

    “細草微風岸,今年送禮多。何物能擺闊?切糕最出色!”

    驚蟄快跑到窗前了,又摔倒了!

    小怪物爬上屋頂的煙囪裏呆著。主人又要吟濕了,太他媽激動了。主人詩性大發的時候,不到酒醒,根本都停不下來。

    “都說盈月像玉盤,我看玉盤不值錢!無權鳥飛絕,沒錢人蹤滅……”

    驚蟄大喊,“殿下形象,形象!”

    雲愫抬眸,看到衝過來的驚蟄,喃喃的說道:“驚蟄啊,來陪小爺吟詩賞月。”

    秀青和秀淩麵麵相覷。

    這是什麽情況?

    以前從來沒遇過。

    雲少爺當初在東華山的時候,是個純潔憨厚的好孩子,跟他家的公子一樣。

    驚蟄哭喪著臉,說道:“薄公子,你一定不要讓殿下舞劍。”

    吟詩還好一點,最多就是荼毒人的耳朵,舞劍的話,殿下年輕,卻劍風淩厲,十米以內的生物都會受其損害。到時候跟世界大戰了一樣。

    原本被雲愫氣到的三師兄殷恒走了出來,看到站在窗前胡言亂語的雲愫,眸色冷了冷,不過看到雲愫身後那穿著單薄,剛剛沐浴完,頭發上還滴著水珠兒的薄傾城,三師兄覺得一口老血噎在喉嚨中,嗆得他咳嗽不已。

    樊京若有所思道:“公子,雲王爺殿下平日裏也發酒瘋,帝城那個百花樓,就是被殿下發酒瘋給毀掉的。”

    那百花樓的背後老板,好像是榮王他侄子,那時雲王殿下,天天跑到那裏去喝花酒,喝醉了就鬧事。他仗著自己的國君最寵信的弟弟,發起酒瘋來,沒人敢攔,於是乎在一次雲王爺酒後興起,舞劍的時候,將整個百花樓損於一旦。

    國君當時賠了榮王那個侄子一些錢,關了雲王殿下幾天禁閉,就了事了。

    所以現在,樊京有些擔心,雲王殿下會不會一時興起,也舞劍,然後把這個安縣的縣衙給毀了。

    殷恒走近,臉色如霜,語氣冷冰冰的,“小師弟。別鬧了。”

    雲愫伸殷恒招了招手,“喪西轟,咱來賞月吟濕吧。”

    殷恒皺眉,想想當時雲愫也沒有喝多少,行酒令行到最後的時候,她那隻小怪物一直將花叼到他的腳邊。

    好像雲愫每每問他一個問題的時候,都會先喝一杯,再開口問。那個瓊山釀弄剛開始沒有什麽,不過後勁會很大。

    樊京嘴角抽搐,喃喃道:“大人……”這可怎麽搞。

    殿下半夜發酒瘋,隻怕很快就會傳到整個安縣所有人的耳朵裏,當然那些無聊到死的八卦百姓,會挖出雲王殿下到底是和誰喝的酒。那酒是誰提供的。

    還有,為什麽大半夜的,外族的使者全衣衫不齊的在雲王爺殿下的房裏,兩個人的關係還這麽親密。

    於是乎,可能會把雲王爺殿下好男風,一眼看到外族使者,就把外族使者灌醉,強拉進房,幹些比較河蟹的事情來。那畫風太唯美,百姓們可能自由發揮很多個版本的畫風。

    雲愫拉扯著二師兄的手臂,說道:“喪師兄(三師兄)不理窩,以師空,你陪我。”

    “好,陪你。”二師兄語氣溫柔,覺得小師弟這模樣好可愛,輕嘟的紅唇也格外的可愛。原來她的魅力,比起書中那些纏綿緋側故事裏的女主角要可愛很多。

    “餓濕胸,你太可愛了,我們以後生猴子,不帶喪西空。”雲愫踮腳,親了親二師兄那張如玉般清冷淡薄的臉頰。

    三師兄站在廊處,一身的寒冽之處,連四周的空氣都似乎結了霜。她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麽嗎?之前他覺得陪她喝酒,行什麽酒令之類的,完全就是一個錯誤,早知道如此,他再怎麽樣,也不會讓她得逞。

    “啊!大海啊,你全是水;駿馬啊,你四條腿;美女啊,你說你多美;鼻子下麵長著嘴;還記得相逢那一刻死了熱;你美斃芙蓉姐,身影一下迷住了我……咋樣形容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啊;大概像一個去了毛的白天鵝……”

    樊京一臉詭譎,問了問站在身邊呆若木雞的殷恒,“公子,你知道芙蓉姐是誰嗎?”

    三師兄冷冷的朝他望過來。

    於是樊京識趣的走到驚蟄的麵前,“你家殿下的心上人是芙蓉姐?哪個樓裏的花娘?長得像丟了毛的白天鵝好看嗎?”

    驚蟄冷冷的說道:“滾!”

    三師兄那身影緩緩走到窗前,一把抓住雲愫張開的雙臂,淡淡的說道:“小師弟,早知道就不讓你喝酒了。”

    雲愫紅唇如火,笑眯眯的看著殷恒,“三師兄,這麽多師兄裏,我最討厭你,你知道嗎。所有的師兄都對我好,隻有你,你那心思我怎麽也看不透。”

    特別是明明知道她是女子了,還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距人於千裏之外的喪屍表情。

    三師兄鬆開她的手臂,淡淡的說道:“你夠了。”

    雲愫轉身抱住二師兄,嗡嗡的說道:“二師兄,三師兄他凶我,這麽多年了,他就沒給過我好臉色。他還算計我,也算計你。”

    屋頂掠過一道紅影,如鬼如魅,然後輕然的落到了窗前,一張白色的麵具擋住眼睛鼻子以上的麵容。

    男子身材修長,語氣清幽,如最好聽的琴弦聲。 -我的無良師兄

    “把這個給她吃了,醒酒的。”

    雲愫突然抓住男子伸過來的一隻手臂,說道:“六師兄,你也在啊,我這麽多年,都在找你,找你……”

    男子身子微微一僵,他怎麽看出來的?

    “吃吧。”紅袍男子將藥丸遞到了她的手心裏。

    二師兄看了一眼那個藥丸,伸手去雲愫掌心裏拿,這個人,不認識,誰知道是什麽毒藥,趁著小師弟醉了的時候,騙小師弟吃下。

    院中的暗衛一齊出來,劍拔弩張,暗處的寒光凜冽。三師兄冷冷的說道:

    “上官烈龍,安縣之亂,與你們無聲閣有關,你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