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生日禮物,明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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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畫自己吃一小塊,眉頭緊皺,的確是太過甜膩,記憶中的花生糖是脆蹦蹦的,但是自己做的怎麽是粘稠粘稠的?
“糖的比例不對?”顧畫皺起眉頭,再看向老奶奶的配方。
顧通把所謂的配方拿起來,勾起手指在顧畫的額頭上就是一個爆栗,有些哭笑不得,這也算是配方?就四點,第一,把花生烤好去皮壓碎。第二,把紅糖放在鐵鍋中融化加入少許麥芽糖攪拌均勻至粘稠即可。第三,加入花生碎和白芝麻,快速翻攪,讓糖粘合均勻。第四,把花生團放在案板上壓平切成小塊。
顧通真想對自己女兒翻個白眼。但想想自己的形象隻好忍下來,“在電腦上好好的把比例查一查,還有冷睿池不喜歡太甜的東西。”
“哦。那我再試試。”
“嗯。”顧通點點頭,看著廚房垃圾桶裏已經滿了的花生,嘴角抽抽,眼角抽抽,決定讓冷睿池給他重裝一遍廚房。不過女兒是真的長大了,顧通看著繼續低頭忙碌的女兒是滿心的感歎。
三天後,冷睿池生日,他滿心期待的在辦公室裏等著顧畫的電話,不知道這丫頭會送他什麽禮物?一個早上冷睿池都有些心不在焉,就算是開會都有些走神。
好不容易的開完會,回到辦公室,顧畫還沒有到,他的手機即使是開會也一直的被握在手上,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一種心要跳出來的感覺,有些坐立難安,有些緊張,有些焦急,心口還有些悶悶的。
冷睿池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一會兒看看顧畫擺在他辦公桌上的小豬豬,一會兒到洗手間看看自己今天的裝扮,一會兒再看看顧畫擺在他辦公室內的小盆栽。
總之就是坐不住。
在冷睿池第三十六次問王誌,他是否真的告訴顧畫今天是他的生日時,王誌都有那麽的一刻懷疑顧小姐是不是忘記了?王誌趕忙的出去給顧畫打電話,此時的顧畫還躺在被窩裏做夢,夢到她撿到大把大把的毛爺爺。
“喂。”顧小妞好不容易才摸到手機,眯著眼睛,口齒不清的打個嗬欠。
王誌一聽這聲音,抬頭看看外麵的天空,在看看手上的表,“顧小姐,你在另一半球?”
“放心,沒有。啥事,妨礙本小姐睡覺後果很嚴重,你知不知道。”顧畫在被窩裏伸伸懶腰,翻個身,趴在床上壓在枕頭上。
王誌也顧不得那後果有多嚴重,他隻知道要是顧小姐今天不趕過來救場,他以後的日子肯定會比龜孫子還要龜孫子。現在他好歹還是個太監總管,要是老板一生氣,賞他一個最卑賤最低等的小太監那才叫一個慘。
“咳咳,顧小姐你不是說今天要給冷總過生日嗎?”王誌問得小心翼翼。
顧畫再次打個嗬欠,“對啊。我沒忘記啊,現在不是還早嗎?我打算一起床就過去呢。”
“顧小姐,現在已經是中午了,要不你過來讓冷總請你吃飯?”
“也好。我肚子也餓了。”顧畫坐起來,一手揉揉頭上的秀發,不說不覺得,一說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計。
王誌真的是要激動得有些熱淚盈眶了,“顧小姐,那我們等你,你喜歡吃什麽,到哪裏吃?我馬上定位置。”
“隨便吧。”
“好,那我就做主了,一定不會讓顧小姐失望的。”王誌掛掉電話就趕緊的回總裁室報告,還要谘詢一下老板想要吃什麽,今天可是老板的生日啊,壽星最大。
顧畫選了一條枚紅色的連衣裙然後還有一雙訂製的用珍珠穿成的三厘米跟的涼鞋,顯得顧畫的腳很白很精致。帶上自己親手做的花生糖還有一件粉紅色的襯衫,她上次看見冷睿池的衣櫃裏全是非黑即白的襯衫時就打算要送他一件。昨晚她還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在襯衫的衣袖處繡了一朵嫩黃色的向日葵,剛好和自己的黃色小掛包相配。
顧畫到池睿集團的時候,冷睿池正在翻看著為顧畫而定的《女報》。
王誌看見顧畫像是看見了救世主一樣的把顧畫給迎進去,然後深深的吐一口氣,真不容易,還好他的辦事能力超強,要是一般人還真辦不了這麽漂亮,今時今日的男人要學會任何時候都不會忘記要為自己臉上貼金。
顧畫放輕腳步走進去。
“別鬼鬼祟祟的。”冷睿池從辦公桌前抬起頭來。看著傻笑的顧畫眼睛閃了一下,今天的顧畫被一身枚紅色的連衣裙襯托得如玫瑰花瓣一般的白皙紅潤嬌豔無比,修長白嫩的腿下是一雙用珍珠串成的涼鞋腳趾甲上畫著粉紅色的叫不出名的小花朵兒。
顧畫笑嘻嘻的跑過來,把手中的禮物遞給冷睿池,“送你的。”
“為什麽送我禮物?”冷大總裁裝得還真像,像這不是自己拐了幾個彎要來的一般。
顧畫狡猾的轉轉眼珠子,“因為我喜歡送你禮物。”
顧畫一屁股的跳坐到那張紅木辦公桌上,行雲流水,動作優美。
“我不喜歡收禮物。”冷睿池合上手中的文件,看著正坐在他辦公桌上晃動著兩條腿兒的顧畫再看看她手中的兩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其實心裏一早就想要知道顧畫會送他什麽,不過作為一個大男人怎麽也得要矜持一下不是。
“不收也得收,本小姐要送的禮物就沒有送不出去的。”顧小姐突然的凶狠起來,揚起頭,像個黑社會大姐正在教訓不聽話的小弟。
冷睿池不得不在顧小妞的強權下勉強收下禮物,心裏一早就樂開了花,麵上卻還是一如既往的麵癱。
“你看你,一早收下不就行了,偏要我發脾氣,這多影響我乖巧柔美的形象。”
冷睿池的嘴角抽了抽,可真夠乖巧柔美的,他就沒有見過會直接的坐在辦公桌上的大家閨秀。
“拆開看看,喜不喜歡?”顧畫眼睛熠熠的看著冷睿池,挑挑小下巴。
冷睿池拿起其中一個大些的盒子拆開來,是一件手工定製的襯衫,一看就是自己的尺寸,最重要的是衣袖口處有一坨嫩黃色的什麽東西,那個店的手藝這麽渣?還有這粉紅色?雖然有淡藍色的暗紋,但對於他來說還是過於鮮豔。
冷睿池有些為難的看著顧畫,心底還有些少少的失望。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麽而失望,更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些什麽。
“試試看。”顧畫把衣服拿過來,一把揪起冷睿池讓他站在自己麵前,踮起腳在冷睿池身上比劃一下,“挺好看的,比你身上這件黑色的要年輕多了。本來就黑著一張臉,還要穿黑色,跟個黑山老妖似的。”
低頭看著眼前粉嫩如花瓣的女孩兒,冷睿池覺得自己的確是有些老了。
“快換上,我們出去吃飯然後去玩。”顧畫用力的把冷睿池往洗手間裏推,冷睿池一動不動的站著,穿上這個還出去玩?幹脆殺了他算了。
“冷睿池,你快點,你都不知道,為了讓你的衣服跟我今天的造型相配,我在袖口繡了兩朵向日葵,我手指頭都快被紮破了,快點,今天可要好好的補回來。”
“向日葵?”冷睿池有些不敢相信,那兩坨屎一樣的東西竟然還是向日葵?欺負他沒有見過向日葵麽?還有她那雙白嫩的小手上哪裏有什麽針口,白白嫩嫩的連關節處都如豆腐一樣的水嫩,一絲褶皺也沒有。
“當然是向日葵啦?你沒有看出來,你眼神可真夠拙的。”顧畫拿起衣袖,看著上麵的小黃花,怎麽看怎麽有成就感。
冷睿池選擇閉嘴,鬼才能看出這是什麽鬼向日葵。
“快去換。”顧畫眼睛一瞪,冷睿池認命的去換,他覺得自從遇到顧畫他就變得不是自己,怎麽就這麽的聽話?可真夠憋屈的。
冷睿池換上顧畫買的衣服,站在鏡子前,有些恍惚,衣服很合身,粉紅的顏色把他冷硬的五官襯托的更柔和更年輕一些,低頭看看袖口上的‘兩坨屎’,無奈的笑了笑,屎就屎吧。
冷睿池走出來,站在顧畫麵前,“怎麽樣?”
“身材不錯,不過我的眼光更好,我就知道這衣服很適合你。”顧畫把冷睿池衣領上的兩顆紐扣解開,“今天就不用打領帶了。這樣更隨性更酷。”
“好。”
顧畫摟著冷睿池的手臂,樂嗬嗬的,“看在你這麽帥的份上,再送你一份禮物。”
“嗯。”
顧畫拉著冷睿池,讓他坐在老板大轉椅上,然後把另一個小一些的禮物盒子遞上,眼睛裏是滿滿的嬌羞還帶著驕傲。
冷睿池輕輕的把盒子拆掉,看著裏麵躺著一個水晶盒子,盒子裏麵是他曾經很熟悉的花生糖,一看那參差不齊的缺口就知道這是手工做的。冷睿池驚喜的抬頭看向顧畫,這是她做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自己親手做的?為他做的?
一顆心像是被塞滿棉花,軟軟的,暖暖的。
“嚐嚐看。我做了好久,浪費了很多材料才做成的。”顧畫滿眼期待的看著冷睿池,這一批是做得做好的一批,她試過還是很不錯的。
冷睿池拿起一小塊慢慢的放進嘴裏,眼睛有些紅,這就是記憶中的味道。那時候媽媽還在,那時候他還有一個幸福的家,那時候他還自認為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孩子。
“冷,冷睿池?”顧畫看著突然就有些哀傷的冷睿池有些不知所措,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原來他也有脆弱的一麵,不過平時都被冷硬給掩飾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會悶悶的,有一種舍不得,舍不得他如此的哀傷。
“你喜歡,我以後常給你做。”顧畫拉起冷睿池的大手掌,輕輕的搖搖,眼睛明亮如星辰,如太陽。
冷睿池看著顧畫情不自禁的把她摟在懷裏,緊緊的摟著。
顧畫靠在冷睿池懷裏,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很安心,這這懷抱和慕遠的不一樣,慕遠是一種溫暖和顧希的一樣,冷睿池的是一種安心寧靜。她突然的想,或許她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愛過慕遠,隻是貪戀慕遠身上的那種溫暖,如哥哥般的溫暖。
冷睿池情不自禁的的吻上那好看的嬌滴滴的紅唇,“小畫,回應我。”
聽著沙啞帶著磁性的話,顧畫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學著他吻自己的樣子回應著他。
過了一會兒,冷睿池放開顧畫,勾起手指輕輕的敲敲她被劉海遮蓋著的額頭,親了親,“試了多少次?”
“嘻嘻,這是個秘密。”顧畫皺皺鼻子,她才不會告訴他她試了二十多次才能有現在的味道,現在爸爸還說在大門口的保安都能聞到花生的味道。顧家花園就要被花生給淹沒了。
冷睿池拿起一小塊放進顧畫的口中,自己也再吃一塊,“走,我們吃飯去。碧海金瀾新推出一道不錯的巴西菜,聽說還不錯,我們去嚐嚐。”
“歐耶。”顧畫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它一早就餓了,我一起床就過來了,連早飯都沒吃。”
冷睿池抿抿嘴看向顧畫,這丫頭,有誰會像她一樣睡到日上三竿?
“今天想去哪裏玩?”
“我想想。”顧畫摸著嬌俏的小下巴,用馬克思思考人生哲理的嚴謹來思考一會兒去哪裏玩更過癮。
趙蕊帶著文件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看見王誌正站在門口處,有些奇怪的圍著王誌轉一圈,“王誌,你幹嘛呢?傻逼樣。還有冷總今天怎麽沒有出去吃飯也沒有叫外賣?”
“冷總一會跟顧小姐出去吃。”王誌有些不以為意,他也還沒有吃飯呢。可憐他的肚子啊。
趙蕊的眼睛閃過一絲的不甘,“顧小姐又過來了?冷總對顧小姐好像很特別?”其實趙蕊想要問的是冷總是否跟顧畫在談戀愛,但是想想她一個助理問這問題不合適,於是換了一個比較保守的問法。
“顧小姐很可愛。”王誌並沒有多說,他本就不是喜歡在背後說老板私事的人,雖然他很喜歡幹涉老板的私事,例如給老板找個女人。
趙蕊扯扯嘴角,那樣的一個‘三無三差’女人也能說是可愛。不過她也聽出來王誌不想說,她對王誌也算是了解,他不想說的事情就是嚴刑逼供也沒有用。
趙蕊訕訕的走過去敲敲門她還有文件等著簽名呢。
“進來。”冷睿池還以為是王誌呢,原來是趙蕊,“什麽事?”
趙蕊看著冷睿池牽著顧畫正站在門口處,應該是想要出門吃飯了,眼睛閃了閃,心裏被刺了一下,鈍痛鈍痛的。特別是冷睿身上的那件粉紅色襯衫,不用問也知道是顧畫這種小女孩喜歡的顏色。
“嗯?”冷睿池對趙蕊的走神有些不悅,他對女人從來就沒有什麽耐心,當然顧小妞除外。
“冷總這些文件需要你的審批。”趙蕊把手中的資料遞上去,“這是關於城中村改造的第一期的預算還有工程進展。”
“放在桌麵上。”
“冷總這些……”有些急。
趙蕊還沒有說完冷睿池就冷冷的看著她,急不急他比誰都清楚,昨晚他就已經全麵的了解了城中村改造工程的細節,“出去。”
冷睿池對自己的這個四大助理之一的工作能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冷睿池,要不你批完我們再去吃飯,我一點也不餓。”顧畫拉住冷睿池。
冷睿池拍拍顧畫的小腦袋,“先吃飯。餓壞的小畫我可不要。”冷睿池牽著顧畫的手出去,趙蕊雙手緊握,指甲狠狠的插進手掌心。看著那兩個一場般配的背影,心裏的恨無以複加。
冷睿池牽著顧畫從總裁室走出來,王誌眼前一亮,老板好像年輕了好幾歲,這衣服顏色好,真亮,顧小姐眼光真不錯,可惜的是沒有送他一件。要是送他一件……
一道冰冷的眼光射過來,王誌抖了抖,想多了。
總裁辦公室外麵的秘書眼睛都直了,從來不知道原來老板的皮膚也這麽白,可能平時總是黑著臉讓人覺得臉黑,今天的冷總怎麽看都有一種麵若桃花的感覺?真是帥呆了。
冷睿池一把冰冷的眼刀掃過來,小秘書立馬的低下頭。有些男人不是能隨便看的。
“我們吃飯去。”冷睿池冷冷的看著王誌,對於王誌挑選的秘書很有意見。
王誌摸摸鼻子狠狠的瞪了小秘書一眼然後趕緊的跟上去,他還要繼續的伺候兩個主子。
冷睿池帶著顧畫在碧海金瀾吃飯,今天雖然是冷睿池的生日,但是點的全都是顧畫喜歡吃的菜式。
“我最喜歡魷魚,還有烤魷魚也喜歡。”顧畫吃得開心,笑得像朵花兒,冷睿池最愛看的就是顧畫的笑臉,上麵的酒窩淺淺,眉眼彎彎,嬌俏可愛。
“下次再帶你到海邊烤魷魚去。”
“好。”顧畫答的歡快,她本就是個快樂的女子,容易滿足。
正吃得開心,經理敲門進來,小心翼翼猶猶豫豫,“冷總,冷家老爺子……”
“讓他進來吧。”冷睿池直接打斷經理的話。
冷中正拄著拐杖走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看似女強人樣的女人,一聲職業裝的臉上帶著標準的職場微笑,眼神淩厲,昂首挺胸的踩著十多厘米的高跟鞋走進來,一頭大波浪長發披在腦後隨著走動而飄揚著。
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有氣質。看那長在頭頂的眼睛就能想象這女人的出生肯定也不錯。不過應該不是a市人,因為顧畫從來沒有見過。
冷睿池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在繼續的給顧畫剝蝦,顧畫喜歡吃蝦卻不喜歡剝。冷睿池隻能認命的當起臨時保姆。
冷中正讓經理加兩份碗筷。經理看著冷睿池,後者瞄也不瞄他一眼,隻好再看向顧畫。
“去加兩分碗筷,隨意的加幾個菜,再來一份蝦,我最喜歡吃蝦了。”顧畫把冷睿池剝好的蝦送進嘴裏。
冷睿池抬頭看向經理,“不用再上菜了。”然後再看向顧畫,“一次性吃太多蝦不好。”
“哦。”顧畫撇撇嘴鼓鼓腮幫子,再把一個大蝦送進嘴裏去。
冷中正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孫子像個小太監一樣的伺候顧畫,心裏就不痛快,他也記著今天是冷睿池的生日所以才特意的讓人打聽到他在碧海金瀾吃飯故意過來偶遇,而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已經幫冷睿池物色到一個非常合適的老婆人選。
“睿池……”冷中正想要讓冷睿池注意注意形象,堂堂一個跨國集團的總裁居然放低身段來伺候一個名聲盡毀的女人。
“喝點椰子汁。”冷睿池看也不看冷中正一眼,把桌邊的椰子汁給顧畫遞過去,伺候得那叫一個周到。
“睿池……”
冷睿池冷冷的抬起頭來,“冷老爺子還是叫我冷總吧。我不喜歡外人直接叫我的名字。”
“我是你……”冷中正後麵的‘是你爺爺’被冷睿池冰冷狠辣的眼神生生的給逼會肚子裏去。
顧畫打個飽嗝,摸摸小肚子,“冷睿池,我飽了。”
“嗯。”冷睿池拿過桌子上的濕毛巾給自己擦擦手然後再拿起一條幹淨的毛巾給顧畫擦擦嘴角再擦擦她的小手,像對待個小孩子,雖然是冷硬著臉,但任由誰都能看出其中的柔情,當然除了顧畫這個粗心的女漢子。
冷睿池抬頭看看冷中正還有坐在對麵的女人,“什麽事?”
“今天是你生日,我就想陪你吃頓飯。還有這是京都城明家大小姐明璽。”
“冷總裁,你好,以後還請多多關照。”明璽站起來伸出右手,優雅得體,大方端莊。
冷睿池冷眼看了看,一動不動。對於冷家拉來的合作夥伴,他一早就已經收到了消息。明璽,京都城明家明亦雄的大女兒,在管理明氏集團,是一個自以為是的所謂女強人。
明璽尷尬的縮回手,還從來沒有男人會如此的不給她麵子,不過這男人也的確有張狂的資本,剛來a市的時候她就已經聽說過這男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手段能力全都是一流。
也隻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再加上他也有溫柔的時候。
一個男人冷酷的男人隻對自己的女人溫柔,於是很多女人來說都是致命的吸引力,都會幻想著自己就是那個女人,卻忘記了男人之所以會溫柔隻是因為那個女人。
“冷總果然人如其名。”明璽低低的笑笑,笑容中是誌在必得的自信。
冷睿池看也不看她一眼,端起桌邊的酒喝一口。一手輕輕的拍拍顧畫正在自己的小肚子上摸著的小手,“很飽了?”
“嘻嘻,嗯。”顧畫笑著點點頭。
明璽看著冷睿池和顧畫的互動,一個大叔和小蘿莉的故事。既然要來a市和冷家合作,當然會預先調查一切,顧家小姐顧畫,明璽當然知道。明璽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像冷睿池這樣的男人會心甘情願的寵著顧畫。冷睿池不像張信卓需要靠顧畫來發展事業,難道是真感情?
顧畫看看冷睿池再看看明璽有些奇怪,怎麽感覺像是在相親現場?
“我們走吧,帶你去摘銀杏。”冷睿池拿起顧畫的小掛包,牽著顧畫,然後看也不看冷中正還有明璽就走出去。王誌前天有意無意的總在提起他老鄉那裏的銀杏,冷睿池就知道那貨是在給他和顧畫找來的好玩去處。
顧畫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過頭來揚起明媚的笑容,揮揮手,“老爺爺再見,美女姐姐再見。”
冷中正和明璽有些哭笑不得,這孩子成年了麽?現在的男人都父愛太過發達?
“冷睿池,我還沒有自己摘過銀杏呢?我今天要爬樹。”顧畫摟著冷睿池的手臂,笑盈盈的歪著頭看他。
冷睿池低頭親親顧畫的額頭,自從吻過她後,對於親親這樣的小動作他是越發的熟練和喜歡,“今天允許你爬樹。”
“真的,歐耶。”顧畫蹦跳起來,雙手摟著冷睿池的脖子,雙腳向後翹起來,“冷睿池,我愛死你了。”
“你呀。”冷睿池有些哭笑不得,能爬樹就值得這麽高興?不知情的還以為撿到金元寶了呢。
突然顧畫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張信卓打來的,說是想要帶顧畫出去玩。
“我沒空,我要跟冷睿池去玩。”顧畫一句話就堵了回去,才沒有機會聽他的廢話,張信卓的甜言蜜語十年不變,全都是那一套,哄完莫小卡再來哄她也不會變通。以前的顧畫就會被他哄騙,現在居然還想要故技重施,真是活膩了。她像是那麽沒有腦子的人麽?
此時的張信卓正在莫小卡的別墅內。掛掉電話,張信卓有些無力的坐在沙發上,以前的顧畫隻要他輕輕的招招手就會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現在好像已經完全的脫離的他的掌控。
以前那些能夠哄住她的辦法,現在全都不管用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跟顧畫戀愛的這一年多來,自己對顧畫一丁點的了解都沒有。
莫小卡走上來跪坐在沙發上,幫著張信卓輕輕的按摩著太陽穴,這是她找師傅專門學習過的。她的媽媽就曾經說過,要想留住一個男人就要下些苦功夫,男人在外打拚受氣,最想要的就是女人的溫柔和體貼,所以廚藝還有按摩技術都要一流。有了這兩樣就算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他的胃和身也離不開你。
“顧畫怎麽說?”莫小卡每次在顧畫手中吃虧都是通過張信卓的手欺負回去。這次她因為顧畫吃了這麽大的虧,怎麽可能會放過?
公司已經讓她最近都要地調行事了,意思就是說會雪藏她一段時間,因為前幾天的新聞發布會實在是有些糟糕,她苦心經營的高貴優雅的形象毀於一旦。已經有好幾個廣告代言要求換人了,這一切全都是拜顧畫所賜。
莫小卡的眼裏閃過一絲狠毒。
“她要跟冷睿池出去玩。”張信卓說得有些氣急敗壞,“冷睿池那麵癱會玩什麽?哼。”
張信卓把頭枕在莫小卡的腿上,享受著莫小卡的溫柔服務。
莫小卡心裏冷笑,是個女人都會選擇冷睿池而不是張信卓。但是她不能說,她必須要安撫好張信卓還要幫助張信卓得到顧畫。因為她又信心把張信卓拿捏在手心。
“卓,別擔心,顧畫可能就是想用冷睿池來刺激刺激你,讓你吃吃醋,緊張緊張她。”莫小卡也有些不明白顧畫為什麽會跟冷睿池搞在一起,而冷睿池那樣冷漠的男人為什麽會寵著顧畫由著顧畫亂來?
曾經莫小卡以為自己足夠了解顧畫,隻要她想就能把顧畫玩弄於鼓掌,現在看來全不是這麽一回事?一個人要變也不可能會變得如此之快,難道她以前一直都在裝?
雖然莫小卡在安慰張信卓,但是她自己也覺得現在的顧畫不一樣了,不再是他們可以隨意戲弄的顧畫了。
“那你說怎麽辦?”張信卓閉著眼睛,最近有些累,應付媒體是最累的事情。如果是其他事情,他可以利用張家的勢力壓下來,但是這件事有顧希還有冷睿池在,他根本就壓不下來。
每天都會有大批大批的媒體找上來要采訪,問的都是全都是關於他和莫小卡還有顧畫的三角感情問題,煩不勝煩,那些記者一個個全都是牙尖嘴利,他根本就說不過,就算說了也會被某些人斷章取義,有時候簡直就是想要打人。
“明天你再約她看看。顧畫喜歡玩,你就帶她出去玩。好好哄著她就行。”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張信卓有些沒有底。不過總要試一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煮熟的鴨子就這樣的飛走了。
“好了,我們放鬆放鬆。”莫小卡低頭在張心卓的嘴上咬一口。
張信卓一個翻身把莫小卡壓在身下,“怎樣放鬆?”
張信卓吻上莫小卡的紅唇,“就這裏。”
“好,隻要你喜歡的,我都喜歡。”莫小卡摟著張信卓的脖子,咬著他的耳朵。
兩個人在客廳的大沙發上纏綿。
杏園在郊外,園主是王誌的老鄉老陸,平時都是自己一個人管理,隻在銀杏成熟的季節雇用兩三個小工。老陸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人就住在園子裏搭起的簡陋的竹棚內,平時就靠這銀杏賺錢過日子。
銀杏園子門口擺著新鮮的銀杏,方便路過卻沒有時間親自摘的人購買,進入銀杏園,會每個人給一個籃子,然後就有人帶著進去,在園子的醒目處有一個牌子‘十元一腳’。
顧畫有些奇怪‘十元一腳’什麽意思?
今天沒有什麽人,老陸親自接待冷睿池和顧畫,“十元一腳就是你可以任選一棵樹踹一腳,然後掉下來的銀杏都是你的,不用再給錢了。”
“這樣做,你豈不是很虧?”顧畫看著銀杏樹上滿木的銀杏,她還是覺得應該像那些農場一樣論斤買會好一些。
老陸笑了笑,不說話。
冷睿池看著老陸,不動聲色,他已經可以肯定這老陸的身手絕對的在王誌之上,還有那身上再簡樸也掩飾不住的江湖氣,隻有同是江湖中人才能感受到的那種氣息,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同類。這不是在街上找小混混,能一眼就看穿,這是上位者的一種隱忍,想要掩飾身上氣息的那種隱忍。
老陸也接收到冷睿池打量的目光,同樣的得出結論,這男人絕對的不簡單,但是再不簡單對現在的他來說都是一樣的,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銀杏園的客人。
“去試試。”冷睿池拍拍顧畫的頭。
“別老拍我頭,我又不是你的寵物。”顧畫衝著冷睿池嘟嘟嘴,這男人是越來越順手了,喜歡就拍拍她的頭,不喜歡也拍拍她的頭。
“我喜歡。”冷睿池依然端著一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顧畫知道這男人有多麽的惜字如金,也懶得跟他廢話,左看看右看看,選擇了一顆有碗口粗大的銀杏樹,然後後退幾步,‘啊’的一聲衝上去,一腳踹在大樹上。
顧畫站在樹下,抬起頭,眼睜睜的看著樹下的草地,想象著銀杏唰唰的掉滿一地的情景。可惜,想象是豐滿的,現實卻很骨感,除了被風吹下的一兩片像扇子一樣的樹葉外,一個銀杏都沒有掉下來。
顧畫有些不相信的抬起頭看著樹上滿目的金黃銀杏,有些不服氣。於是退遠一些,衝上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腳。
“啊,冷睿池。”顧畫氣得直跺腳,煩躁的大喊大叫,“居然一個都沒有,一個都沒有,欺人太甚了。”
冷睿池和老陸都變不改色的看著漲紅了臉,頭發淩亂,扁著嘴,正在對著大樹生氣的顧畫。
顧畫雙手叉著腰圍著樹轉上一圈,然後非常非常不服氣地再踹上一腳,老陸在一旁看著記錄著,對這些已經是見慣不怪了,很多人都這樣,不自量力卻又不甘心。
冷睿池走上前去,一把的扯過顧畫,“別傷了腳。”
“冷睿池。”顧畫扁著嘴撒嬌,眼神哀怨的看著冷睿池,她就是不服氣,居然一個都沒有掉下來,太可惡了。
顧畫雙手叉著腰,像個炸毛的小公雞,“我不管我就要看看銀杏像雪花一樣唰唰落下的感覺。”
冷睿池看了顧畫一眼,然後選了一顆同樣是結滿銀杏的小樹,樹幹都隻有顧畫選的大樹的十分之一粗,然後非常淡定的抬起腳,然後哇啦啦的銀杏似雨下。
顧畫頓時就傻了眼,這是什麽情況?看著滿地的銀杏眨眨眼睛,沒看錯,的確就是滿地的金黃銀杏。
“砸傻了,去撿啊。”
顧畫看著站在樹下帥氣非常的冷睿池,再看看地上的銀杏,怎麽都覺得哪裏不舒服,還有哪裏?當然是心裏不舒服了,非常的不舒服,原來是她好高騖遠了。
“不撿。我要爬樹。”顧畫定定的看著冷睿池,一副你不讓我爬樹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冷睿池看看老陸,老陸點點頭,“隨意。”
顧畫笑嘻嘻的走過去,在樹下看看然後真的就像個猴子一樣的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給爬了上去。
冷睿池有些傻眼的看著已經爬上到樹杈上的顧畫。他倒是差點忘記了,這女人的身手也不錯,當初跟冷子傑打架的時候可是見識過的。平時都被她瘋癲的形象給迷惑了,這女人隱藏得可真夠深的。
顧畫在樹上亂搖一通,成熟的金黃的銀杏唰唰的掉下來,“冷睿池,像不像天上掉金幣?快,快給我照張相。我就是那撒金幣的財神爺。哈哈,快。”
顧畫坐在樹上豎起兩把剪刀手放在臉邊,眼睛熠熠的看著冷睿池,笑容明媚,那透過樹葉散落下來的光陰照在她的臉上,明媚如春,燦爛如花開。
冷睿池拿出手機幫顧畫照相,一張一張,手機裏的顧畫時而嬌俏,時而活潑,時而嘟嘴撒嬌,時而安靜。
“要是在樹上搭一間小屋,然後在上麵午睡,一定很有情調。好像雲南就有那樣的小屋。”顧畫靠在一個樹杈上,有些累了,準備要下來。
“啊。”一個腳滑,顧畫雙手亂劃想要抓住樹枝,可惜什麽也沒有抓住,她閉著眼睛已經做好了要疼死的準備,卻不想跌落一個溫暖的懷抱。
冷睿池緊緊的抱著顧畫,“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沒事。”顧畫摟著冷睿池的脖子,看著他的眼睛,心裏那種奇怪的感覺有出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羞澀得臉上紅紅的,其實她也很奇怪,有什麽好羞澀的,羞澀個屁。
自認為臉皮比城牆厚的顧畫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在冷睿池麵前丟臉的時候會覺得羞澀?
顧畫偷偷的抬起眼睛偷看冷睿池,他的眼睛裏有一些她不懂的東西,不過裏麵有他平時所沒有的溫柔。顧畫雙手抓著冷睿池胸前的衣服,把頭埋得低低的。
冷睿池看著顧畫紅彤彤的精致小巧的耳朵,有點像蝦餃白裏透紅粉嫩晶瑩,心裏癢癢的,想要咬一口。懷裏人就像個小白兔一樣的乖巧,明明就是個小狐狸。
“下來吧。”冷睿池放下顧畫,恢複一貫的冷硬,“把這些銀杏都撿起來帶回去,可以讓美姐泡酒,到時候可以讓你哥好好的喝一壺。”
“好。”顧畫忘記了剛剛的羞澀,整個人歡騰起來,跑去把地上的銀杏全都撿起來裝進籃子裏。
老陸看著這樣的顧畫,眼神閃了閃,很可愛的女孩子,顧通真是好命,有個這個可愛漂亮的女兒。老陸看著正蹲在地上彎腰撿銀杏的顧畫出神,記憶中的女子也曾經在他麵前邊撿銀杏變回過頭來跟他說話。
冷睿池看著正在撿銀杏的顧畫,她一邊撿一邊數著,像個孩子一樣,一個一個的數,有時候還會把銀杏放在鼻尖聞聞,然後看向冷睿池晃晃手中的銀杏笑得開心。
“冷總很幸運。”老陸看著像個孩子一天天真純淨的顧畫。
“……”
“像孩子一樣純淨的女人現在很難得。”老陸的目光溫暖,不像剛剛他們剛進園子的時候雖然熱情卻疏遠,眼神恭敬卻不親切,此時的眼神裏多了一絲絲的暖意還有欣賞。
“是。”冷睿池麵無表情,毫無鬆動。能遇上她,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小時候,遇到她,他活了下來,現在遇到她,他的心活了過來。
老陸笑笑不語。
“冷睿池,撿完了,很多耶,可以拿到夜市去賣,十塊錢一斤。”顧畫跑過來摟著冷睿池的手臂看著已經提不起來的兩個籃子。
“我們拿一籃回去,其他的就留給園主賣。付錢吧。”冷睿池提起一籃子的銀杏看向顧畫。
顧畫不高興的瞪了一眼,“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帶錢出門的人嗎?”
“你想踹霸王腿?”
“說什麽呀?本小姐才不是那樣的人,我隻是比較節省而已。”顧畫揚起頭,覺得自己真的是非常的節省。
冷睿池心裏暗笑,她不是這樣的人,不知道是誰在街上吃了霸王餐然後還大言不慚‘本小姐就吃霸王餐怎麽啦?在你這吃霸王餐還是看得上你,再囉嗦讓我哥滅了你。’。
對於a市人民來說,顧家小姐吃霸王餐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顧小姐每次都會在過後讓人送錢過來還是多出兩倍的錢,所以很多人都歡迎顧家小姐吃霸王餐。因為在顧畫就算是吃一根流動攤檔的玉米棒沒有給錢,過後顧家也會找到攤主付上兩倍甚至更多的錢。
“一共三百五十元。顧小姐一共踹了十二腳,冷總一腳,就是十三腳,然後顧小姐在樹上一共搖晃了二十二次,一共是三十五次。十元一次,三十五十元。”
老陸恭敬的站在一旁,看著顧畫還有冷睿池。
顧畫衝著冷睿池挑挑眉,示意他給錢,不過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原來自己踹了這麽多腳,看來她還真是小看了這老板。還以為他的什麽‘十元一腳’很吃虧,原來是抓住了人的心理而已,因為貪心所以選了棵大樹,因為貪心才會不甘心,因為不甘心才會不放棄,這樣錢就會越滾越多,就像賭博一樣,總希望下次會更好甚至是一次贏回來。
“老板,你以前是不是也會賭博?”顧畫盯著老陸看,“我怎麽看你像個賭神?”
“我二十年前就是賭神。”老陸並不隱瞞,“不過可惜……”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顧畫震驚的看著老陸伸出來的那隻假的右手,有些懊惱趕緊道歉。她不是故意的想要窺探別人的*更不是想要探究別人的什麽秘密,她隻是一時好奇的開玩笑而已,畢竟像這樣的利用賭徒一樣的心裏不是誰都能想出來的。
“沒關係,已經過去了。”老陸並不介意,有些事情,不隱藏就是最大的隱藏。他明白冷睿池的能力,如果他想要查什麽,那就沒有什麽秘密可言,倒不如自己說出來,再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衝突。
冷睿池沒有說話,他一早就已經發現了老陸的右手不對勁,雖然他隱藏得很好,但還是有些不自然。不過對於別人的事情,他沒有任何的興趣,更何況這是王誌的老鄉。
“冷總和顧小姐喜歡的話,可以在這銀杏園裏走走,空氣還不錯的。”老陸抬頭看了看樹上的的銀杏,被散亂的光陰照著的臉龐多了一絲的生氣。
“冷睿池,我們走走吧。我喜歡像扇子一樣的銀杏葉子,用來做書簽好不錯。”顧畫撿起地上的金黃色的葉子,拿在手裏轉了轉,“要是能做成標本,那就更好了。”
“回去讓王誌做。”冷睿池看了看地上鋪滿的落葉,沒有覺得有什麽特別的,還不是葉子一張?又不會變成鈔票。冷睿池牽著顧畫的手,“喜歡就多撿些漂亮的回去。”
“你不怕我們會偷偷的踹上一腳?”顧畫笑看著歪頭看向老陸,有眼睛眨上兩下,嬌俏可愛,“要是我偷偷的踹上一腳,你可就虧了。”
“顧小姐又何須偷偷。”老陸死板的臉上有些動容,“我也相信顧小姐是個光明正大的人,隨意而不隨便。”
“這你倒是說對了。”顧畫牽著冷睿池在樹下走,小腳丫時不時的踢起腳下的落葉,“不過我好奇怪,我跟冷睿池都沒有介紹過自己,你怎麽會認識我們?”
“我想a市應該沒有誰不知道顧小姐還有冷總。”老陸說的是知道而不是認識,在a市這兩人已經是傳說了,民間諺語:生兒像冷睿池,生女莫像顧畫。
“咦,冷睿池,你快看,是小貓咪。”顧畫放開冷睿池的手跑上去,那是一隻胖乎乎的雪白的小貓,“小貓咪,別跑。”
“小畫,別跑。”冷睿池冷冷的環手抱胸看著顧畫踮起腳躡手躡腳的慢慢的向前走,搖搖頭,真是的,一個小貓咪而已又不是小狐狸,有什麽值得興奮的?想要的話,一千隻一萬隻都可以。
“是個幸福的孩子。”老陸看著顧畫頓蹲下來,趴在地上,瞪大著眼睛看著小貓咪,和小貓咪大眼瞪小眼不說話,一會兒小貓咪居然跑過來同樣的蹲在顧畫跟前。
小貓咪的脖子上掛著一個鎖心形的項鏈,應該是足金打的,誰這麽的奢侈?會讓一個野貓帶金?難道這貓的身份比她這個顧家大小姐還要金貴?
冷睿池有些奇怪,這丫頭居然還有跟動物說話的能力?
“小畫。”冷睿池走上去,還沒有蹲下來,小貓就跑開了。
顧畫回頭看著冷睿池,“都說你不能冷著一張臉,你看看連小貓都被你給嚇跑了,難怪你找不到女朋友,知道原因了吧?”
冷睿池沒有說話,站在拍拍顧畫的腦袋,“別被抓了,可是要打防疫針的。”
“才不會呢。我教你跟貓咪說話,他們很乖的,比人還要乖巧聽話。”顧畫拉扯的冷睿池的手臂,讓他蹲下來,“快點,很有意思的。”
冷睿池撇撇嘴,還是蹲下來,心裏卻不以為然,小孩子。
“瞪大眼睛,閉上眼睛。如此的反複。”顧畫邊說變做。認真虔誠。
冷睿池看著顧畫,然後看著小貓真的跑了過來,難道這真的是貓世界的語言?湊巧的吧。
顧畫抱著小貓咪然後扭頭就看到冷睿池冷清的雙眼,伸手在他的腰身上狠狠的扭上一把,“不是讓你跟著我試試嗎?”
冷睿池心想,他又不是傻子,對著一隻貓睜眼閉眼瞪眼的。他可是a市出名的冷酷總裁,跟一隻貓*?說出去不是要笑死人?他才不要。
“冷睿池,試試吧。很好玩的。”顧畫低聲細語的撒嬌,眼睛是滿滿的祈求,看冷睿池沒有賣帳,然後眼睛一瞪,“冷睿池,我可要生氣啦。”
冷睿池抿抿嘴,隻能點點頭。顧畫立刻的就笑起來在他的臉上親一口,“快點。”顧畫把手中的小貓咪放下來,拍一拍,讓它跑到對麵去。
“瞪大眼睛,閉上眼睛。瞪大眼睛,閉上眼睛……”冷睿池在顧畫的督促下照做,一會兒,小貓真的跑過來,蹲在冷睿池麵前,搖尾看著他,大大的眼睛閃閃發光。
“它很乖巧吧。”顧畫笑著抱過小貓,“其實瞪大眼睛,閉上眼睛,如此重複幾次就是在跟貓咪告白,是‘我喜歡你’的意思。”
冷睿池撇撇嘴,這是說他剛剛真的是在跟一隻貓告白?他跟一隻貓說喜歡?真是見鬼了。自從遇上顧畫他就幹了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顧希知道,否則憑著顧希的毒舌,還不得天天挖苦他?
顧畫看著小貓脖子上帶著的鎖心項鏈,手指摸了摸,這是一個很老式的項鏈,是舊上海時候很流行的飾品。那個年代很多相戀的男女都喜歡送這種能夠裝有兩人相片的項鏈。
顧畫輕輕的碰了碰突出的一個小點,輕易的打開了,裏麵的確是兩張小小的相片,看顏色應該是有了些時間的了,但是那小小相片上熟悉的模樣卻讓顧畫震了一下,這……
相片裏的女人跟前世的自己有九分的相似,特別是那單眼皮,慕遠曾經說過她的單眼皮特別的有韻味,是一種風情。顧畫輕輕的摸著照片上的人,心裏卻在抖,她已經可以猜測到這照片主人和她的關係,那麽這貓咪是誰養的?和她又什麽關係?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找到前世的父母,那狠心把她扔在孤兒院的父母?
“小畫。”冷睿池有些奇怪的看著顧畫,再看看項鏈裏的照片,沒有任何的印象,但為什麽小畫會有這種反應?像是見到久違的親人,眼中帶著激動也帶著恨。
不錯,冷睿池沒有看錯,是恨。雖然她已經從明畫變成了顧畫,但她心中有恨,無論是在孤兒院的日子還是出來跟著神偷師傅一起的日子,她過得都很艱難。
“小畫,怎麽啦?”冷睿池握著顧畫的有些冰涼的小手。
顧畫看著皺眉的冷睿池,“沒什麽,就是覺得這照片中的女人很漂亮。”
“嗯。”明顯的撒謊,冷睿池怎麽可能沒有看出來,不過他並不是追根究底的人,要想知道他會有自己的方法。回去讓王誌查一下。
“我們回去吧。”顧畫放下小貓,決定查一查這件事,本來她是孤兒院長大對父母的概念不大,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去調查自己前世的親生父母是誰,但是這一刻她想要弄清楚。
她清楚的記得前世的自己唯一跟家人有聯係的東西就是一塊星星形狀的雞血玉,院長媽媽說那還是她被扔在孤兒院的時候就掛在脖子上了。
在回來的路上顧畫異常的安靜,冷睿池開著車,不時的看向顧畫。
“冷睿池,幫我查查看,那小貓脖子上的項鏈那來的?還有裏麵照片中的女人。”顧畫看著冷睿池,有些擔心冷睿池會問原因。
冷睿池繼續的開著車,沒有看顧畫,“好。我讓王誌去查。”什麽也不問,因為他知道她不想說。而這本就是他想要讓王誌去調查的。
顧畫的心放下來,這就是找冷睿池的好處,要是讓顧希查的話,一定會有很多的問題要交代。
老陸送冷睿池和顧畫離開後,就抱著小貓坐在一棵大的銀杏樹下,輕輕的順著小貓的毛。以前也有一個女孩喜歡和小動物說話,會收養很多的流浪狗流浪貓,會為細心的照顧他們,會說這些小動物是最可愛的小精靈。
輕輕的打開鎖心項鏈,裏麵的女孩還在笑靨如花卻已經是天人相隔。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那麽他一定會守護著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包括自己。今天他是故意讓小貓出現在顧畫麵前的,他有預感這個傳言囂張跋扈的女孩會成為他報仇的利劍。
在看到顧畫第一眼的時候,就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他報仇的時刻終於到了。雖然他知道顧畫和照片中的女孩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那種感覺很強烈,讓他不得不賭一次。
雖然他人在杏園裏,不過應該知道的消息一個也沒有落下,明亦雄的女兒明璽想要和冷家聯姻,而根據冷睿池剛剛的表現,他明顯是喜歡顧家小姐。
他已經沒有能力去報仇,他隻能利用顧家和冷睿池,希望他們能夠把明亦雄繩之於法。
冷睿池把顧畫帶回帝錦山莊,就進廚房去準備晚飯,王誌已經非常體貼的把美姐給帶了出去,留下一對孤男寡女。
冷睿池把飯菜做好,一共是五菜一湯。
在開飯前,顧畫偷偷的從冰箱裏拿出一個小蛋糕來,這是她讓王誌偷偷準備的。
顧畫在蛋糕上插上一根蠟燭,點燃然後跑去把燈關了,“快,冷睿池許個願望吧。”
冷睿池看著眼前溫馨的一切,心裏有些澎湃激昂,血液翻滾。
“切,看你就是不會,我幫你許吧。”顧畫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放在嘴邊。冷睿池嘴角抽抽,有幫許願這一說法的嗎?還有什麽叫他不會?
“我希望冷睿池一輩子都要開開心心,幸幸福福,健健康康。順便再許一個,祝顧畫小姐越來越漂亮。許願完畢。”顧畫睜開眼睛,把蠟燭吹滅。然後跑去把燈打開。
冷睿池突然的很懷疑今天真的是他的生日嗎?這難道不是顧小妞的生日嗎?
“來,先吃一塊蛋糕。”顧畫給了冷睿池切一小塊蛋糕,“別客氣,當自己家就行了啊。”
冷睿池嘴角再抽抽,這就是傳說中的喧賓奪主嗎?
“來,吃這個,做的真好吃。”顧畫給冷睿池夾一塊滑蛋牛肉,“嚐嚐看。”
冷睿池低頭看看自己小碗裏的滑蛋牛肉,再看看顧畫興奮的紅撲撲的小臉蛋,這些難道不是他自己親手做的而是顧小妞的勞動成果?真的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一頓飯很快就吃完,冷睿池把東西收拾好,顧畫則站在一旁指揮。
冷睿池深深的懷疑到今天不是他的生日而是顧小妞的。兩人靠在沙發上看了一部愛情劇《一生一世》,顧畫已經靠在冷睿池身上睡著了。
冷睿池把顧畫抱回房間去,在她那光潔的額頭親一口,“謝謝你。”
回到書房,還有一張死人臉在等著他呢。
冷睿池打開電腦,一會兒顧希的死人臉就出現在電腦屏幕上,準確的說是顧希那雙訂造的全手工皮鞋出現在電腦屏幕上,此時的顧希靠在大老板轉椅上,雙腿搭在辦公桌上,手裏端著紅酒。但是憑著對那張死人臉的熟悉,冷睿池輕易的就透過那雙昂貴的皮鞋看到了顧希的臉。
冷睿池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用同樣的姿勢回應著顧希,不過他的是一雙塑膠的黑色拖鞋。
“走得這麽急,出事了?”冷睿池冷冷的看著屏幕上的死人臉,還是顧畫的小臉蛋可愛,粉嫩粉嫩的。
顧希沒有回答,眼睛探究的看著冷睿池,“你怎麽一副發春的模樣?看上明家的女兒了。”
雖然顧希人在外麵,但對a市的一切都清清楚楚,更何況是冷家和京都城明家合作的大消息。
“狗嘴吐不出象牙。什麽時候回來?”老子的眼光是你這等凡夫俗子能比的?他連明家小姐是胖是瘦都沒有留意到。這麽久都沒有回來,難道是看上了非洲的大屁股女人?
“這邊出了點事,我要過幾天回去,我妹妹呢?”顧希看著冷睿池的死人臉就想要打架。
冷睿池不以為意的晃著手中的紅酒,“怎麽?擔心?”
顧希舉舉手中的酒杯,“沒什麽擔心的,你睡了我妹妹,我就是大舅哥。為了這一稱呼,我還是很樂意的。”
“為了不讓你得逞,我還是睡書房。”冷睿池越看就越覺得顧希的死人臉很礙眼很欠揍。
“猜到了。”顧希意味深長的看了冷睿池一眼。
冷睿池皺皺眉頭,有些疑惑,和顧希多年來的鬥爭經驗告訴他,顧希的話肯定沒有好意思。果真顧希勾勾唇,“雖然我妹妹長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但是以冷總的性取向看我完全不用擔心。”
冷睿池冷起一張臉,這兩兄妹怎麽回事,一個兩個都來質疑他的性取向。他是不是要做點什麽來證明一下?腦子裏閃過顧畫那張明豔張揚的精致小臉蛋。
“別擔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再說喜歡男人也沒什麽……”顧希聳聳肩膀,意思是你懂的。
“你他娘的才喜歡男人。”冷睿池真恨不得馬上跳進電腦裏去,狠揍顧希一頓。
“你說的沒錯,我娘的確是喜歡男人,要不怎麽會有我跟小畫?”顧希點點頭。
這死男人真是欠揍。真太他媽的欠揍了。論說話,冷睿池永遠也比不上顧家兩兄妹,這一家的毒舌,也不怕毒死自己。
顧希看著冷睿池冰冷的臉,心情愉悅,他最喜歡的就是惡心別人愉悅自己。顧希把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有些嚴肅的看著冷睿池,“我在尼泊爾看到一個你很感興趣的事。”
顧希翹著二郎腿,那張欠揍的死人臉得瑟得讓人想要狠狠的揍一頓。冷睿池也懶得跟他廢話,“跟冷家有關?”
“猜對了。我看你要派人去查一查冷進是不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而不是堂兄弟。”
顧希也想不到會碰到這樣的好事,看到冷奎和弟媳許盈盈一起,舉止親密,一看就是有著狗男女關係的兩個人還真是有點意外,這冷家還真不是一般的髒。
冷睿池的雙拳緊握,雙眼嗜血,他是在替自己的母親不值得,為了那樣的一個人竟然連命都不要了,那樣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會讓人去查一查。”冷睿池冷笑,冷中正還想要插手自己的婚事,簡直就是白日做夢,他不把冷家人送進地獄就已經是網開一麵,連他都要被自己的善良給感動了。
既然人家郎情妾意,他就幫一把,以他的善良怎麽忍心讓有"qing ren"永遠都偷偷摸摸的過地下情?
“還有……”顧希舉起手中的酒杯,“祝賀你又老了一歲。”
“滾。”冷睿池一手拍上電腦,靠在轉椅上,閉上眼睛,腦海裏閃過母親死時候的慘烈還有顧畫明媚的笑臉,一半火焰一半海水,一邊是恨意滔天一邊是快樂綿綿。
冷睿池站起來走到陽台上看著天邊淡黃色的圓月,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緊緊的捏著手中的杯,然後狠狠的把它給扔出去,‘嘭’的一聲響,碎在花園裏。
他恨,恨自己身上流著冷奎的血,恨一切與之有關的人,恨不得將所有人全都碎屍萬段。
“冷睿池。”顧畫揉著眼睛,聲音甜糯糯,帶著慵懶的赤腳走進來。
冷睿池聽到顧畫的叫聲趕緊的走過來,“小畫,怎麽啦?”
“冷睿池,我好像聽到地震了。”顧畫半眯著眼睛,這也是也牛人,聽到地震的聲音居然還能如此的鎮定如此的睡眼朦朧。
“沒事,那是我不小心碰到了東西。乖乖的,睡覺。”冷睿池輕輕的把顧畫摟著懷裏,拍著她的背部。
顧畫打個嗬欠,然後挨在冷睿池身上,再次的給睡著了。
冷睿池把顧畫抱回房間去,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在床上。睡著的顧畫很美,像個無害的柔軟小貓咪,伸手揉揉鼻子,翻轉個身摟著長枕,繼續的睡。
冷睿池坐在床邊,用指腹輕輕的撫摸著顧畫吹彈得破的小臉蛋,還有那豐潤的唇瓣,很軟,能軟都人的心裏去。情不自禁的低頭吻起來。
“啪,死蚊子。敢咬老娘。”顧畫伸手抓抓頭,繼續的睡。
冷睿池淩亂一片,這死女人就不安常理出牌,不過還真的很軟很甜叫人欲罷不能。冷睿池咬咬自己的唇,有些不一樣,再試試?心動不如行動,冷大總裁從來都是隨心而行。
冷睿池低頭吻上顧小妞,有點舍不得離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的上床摟著顧畫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顧畫醒來,伸手在臉上撓撓,在床上打滾兩圈,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昨晚的抱枕好像有些不一樣到底哪裏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顧畫洗刷過換好衣服下樓,冷睿池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吃過早飯,冷睿池把顧畫帶回公司去。冷睿池在辦公,顧畫在一旁給自己喜歡的一部小說畫插畫。
王誌進來看到顧畫在畫畫還真的是大吃一驚,有誰能告訴他,這顧家小姐會畫畫?果真傳言什麽的一點都不可信,實在是太不可信了。
“顧小姐,聽希少說你要到g大去上大學?”王誌匯報完工作,狗腿的走到顧畫旁邊看著顧小妞畫畫兒。
顧畫抬起頭來,放下手中的畫筆換一種顏色,“對啊。免得被別人嘲笑說我不學無術。”
王誌嘻笑兩聲,誰不要命了敢嘲笑顧家小姐。
“王誌,你以前在間學校上的大學?大學裏好玩嗎?”顧畫眼睛熠熠的看著王誌,想要提前的了解一下傳說中很美好的大學生活。以前的顧畫對上學是沒有什麽興趣的,隻是在學校裏掛了個名,然後拿了個文憑。而明畫自己則一路的跟這師傅,更是沒有讀大學的機會。
“嗯,不是在a市上的。什麽感覺?好像也沒什麽感覺。哦,不,畢業還找不到工作的時候有一個感覺,而且很深刻很深刻的。”
“哦,快說說。”顧畫一下就來了精神,眼睛發亮。
“就是感覺到不是我上的大學,而是大學上的我。大學從我身上下來,提著褲子說:你可以走了,當青春必須留下……就是這麽的憋屈,就像白被人給睡了。”
顧畫眨眨眼睛,這比喻……還真是生動貼切。
“咳咳。”冷睿池虛咳兩聲,這王誌什麽都說,不是要教壞小畫嗎?也不怕顧希找他算賬?到時候就不是白被睡了,而是直接的被做死都有可能。顧希那廝的手段從來都是花樣百出。
顧畫還沒有從王誌的驚人理論中回過神來,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顧畫就把它給扔在一旁,是張信卓打來的,想要約顧畫一起逛街,以前的顧畫最希望的就是張信卓能抽時間陪她逛街吃飯。
“顧小姐?是張大少的電話吧?”王誌眼睛的餘光看向自己老板,既然老板要傲嬌,他作為老板最貼身的太監總管,當然就得幫老板打探清楚了。
“別管他,卑鄙小人。”顧畫繼續的畫自己的畫兒。
“軟飯男。顧小姐你甩了他是最明智的。他那種男人怎麽能配得上聰明漂亮善良可愛明豔動人的顧小姐。”王誌說的一臉的義正言辭。
冷睿池聽在耳中隻有一個意思,這丫真是睜眼說瞎話,這瞎掰的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
“天下最卑鄙的人,不是無情的人,而是利用感情的人。既然他耍了本小姐那麽久,本小姐不禮尚往來豈不是顯得很沒有禮貌?”
顧畫衝著王誌眨巴兩下大大的眼睛。王誌抖兩下,他怎麽覺得顧小姐這笑容有些恐怖?
“冷總,冷家老爺子和明小姐過來想要見你。”秘書小姐敲門進來。
“讓他們先預約。”冷睿池冷冷的開口,他沒有功夫應付這些無聊的閑人。不過轉念一想,現在不見,以冷中正的脾氣肯定會再想辦法的,“讓他們進來。”
“是,冷總。”小秘書也都已經習慣了總裁大人的冷臉,要是哪天總裁大人對她笑了才覺得恐怖呢。
“王誌,去忙吧。”
“是。”王誌走出去,看著冷老爺子帶著一個身穿火紅豔裙的女人進來,王誌看著豔麗的明璽心裏冷笑幾下,最近a市的新聞都是關於這明小姐的話題。
明小姐明璽是京都城大家族明家的大小姐,從小就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更是生意場上的一把手,年紀輕輕就把明氏集團打理的整整有條,是京都富家子弟爭相求取的女人。最近來到a市創業,選擇和a市的龍頭家族冷家合作。
冷中正帶著明璽走進冷睿池的辦公室,一眼就看到正趴在茶幾上嘟著嘴畫畫兒的顧畫,眼睛都閃了閃。
冷睿池也沒有讓秘書倒茶,更沒有起來迎接而是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的大轉椅上,神色冷清,“不知道冷老爺子還有明小姐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噗嗤。”顧畫聽到冷睿池如此文縐縐的話,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不好意思啊,你們繼續,繼續。”
冷中正看冷睿池根本就沒有招呼他的意思,就竟直的走到沙發上坐下來,“小璽,過來坐。不要客氣。他這孩子就是性子冷了些。”
明璽嘴角抽抽,她何時被別人如此的無視過?看了一眼趴在茶幾上畫畫的顧家小姐,各色畫筆還有畫紙胡亂的扔在一旁,畫得不錯,很唯美。
“顧小姐會畫畫?”明璽有些奇怪,根據調查顧畫並不會畫畫,可以說是除了打架罵人就一無是處。
顧畫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了明璽一眼,“聽我的名字就知道啦。”
“很漂亮。”明璽拿起一張已經畫好的畫紙,上麵是兩個漫畫人物,一男一女,正站在櫻花樹下遙遙相望,在旁邊還有一句話‘當年櫻花樹下的約定,你可還記得?’
“這?”明璽看得有些沒頭沒腦,然後看向顧畫。
“這是一個愛情故事。”顧畫一把抽出被壓在自己屁股下的小說,給明璽遞過去,“這小說寫得不錯,很感人。”
明璽嘴角抽抽,沒有接,都不知道被放了多少屁,這顧家小姐還真是……說得好聽是不拘小節,說的通俗就是粗鄙。
顧畫也看出了明璽的遲疑,敢看不起她美麗可愛的香噴噴的屁,真是可惡。於是顧小妞非常護短的毒舌起來,“哈哈,不好意思啊,像明小姐這樣的年紀應該不會再看這樣小女生的小說了哦。”
明璽的臉瞬間僵硬,這丫頭在變相的說她老了。
顧畫一看明璽那僵硬的臉就有些同情,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尿玻酸,真可憐。
冷中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顧畫,左右不順眼,不知規矩的丫頭連坐姿都那樣的隨便;沒有禮貌的丫頭,他都進來這麽久了也不知道打招呼;沒有眼色的丫頭,明知道他有話要跟冷睿池說也不懂回避。
冷睿池放下手中的文件走過來,走到吧台處準備給顧畫削一個鮮椰子。
冷中正和明璽看到冷睿池的動作,心裏稍稍平衡一些,都以為是給自己的。冷睿池在大椰子上插上一根吸管然後走過來坐在顧畫旁邊,把椰子遞到顧畫的嘴邊。
顧畫就著冷睿池的手低頭咬著吸管喝一口,還不忘發表意見,“這椰子放了幾天就是沒有剛剛摘下來的新鮮。”
“明天讓王誌換一批新的,這些就讓王誌自己喝。”冷睿池繼續的捧著大椰子,然後抬頭看向坐在對麵的冷中正和明璽,這兩人還沒有從羞憤中回過神來。
“嘻嘻,王誌都成垃圾回收站了。”顧畫拿起自己剛剛畫好的一張圖紙給冷睿池,畫上的是一個男孩背著一個女孩在林蔭小道上行走,小道兩旁是飄逸著的柳枝,不遠處還有碧波蕩漾著的湖水。
“不錯。”冷睿池看了看,點點頭,“以你的水平能畫成這樣很不錯了。”
“什麽呀。哼,有本事你畫得更好。”顧畫在冷睿池的手臂上狠狠的拍一巴掌,不懂欣賞的男人,一點藝術細胞也沒有。
冷睿池沒有理會顧畫的小脾氣,放下手中的大椰子,拿起另外的幾幅看看,“四角戀?”
“嗯。我跟你說啊,a和b是兄弟,a喜歡c,b喜歡d。然後因為各種的原因關係,a跟d假結婚,然後b和c為了報複也結了婚,bc兩個人一起想出各種壞招數和陰謀詭計想要對付破壞ad這一對,可是在各種的考驗中ad就真的就相愛了。這一副畫是c問a還記不記得當年在櫻花樹下兩個人一起相約到白頭的約定,這一副是a跟d表白說他愛上了善良的她,還有這一副是a和d一起在湖邊玩耍。”
顧畫低頭喝一口放在桌子上的椰子汁。
冷睿池看著手中的畫,還真不覺得這什麽愛情故事有多吸引人,“一個是初戀一個是日久生情。”一句話就能概括的東西,還寫了厚厚的一本書,也隻有涉世未深的小丫頭會被感動得一塌糊塗,其實還不就是一個變心的男人和兩個女人的故事?
“哇塞,冷睿池你好厲害耶。”顧畫雙眼冒光,這男人看似不懂人間的七情六欲,原來是深藏不露。一句話就給概括了。
冷中正和明璽看著冷睿池和顧畫在打情罵俏,姑且這也算是打情罵俏吧。冷中正是覺得羞辱,他最優秀的孫子,a市最出色最有能力最有勢力的男人居然在寵一個‘三無三差’女,怎麽不羞辱?
明璽是羨慕,每個女人都希望遇到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有錢有權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把所有女人都當放屁隻寵愛著自己。
明璽看著這樣的冷睿池更加的堅定了要把這個男人搶過來的決心,想著有一天他也會如此的寵溺著自己。
“有什麽事說吧,一會我還要陪小畫出去吃飯。”冷睿池靠在沙發背上,冷冷的看著冷中正和明璽,其實對於這兩人為什麽而來,他多少都能猜到一些。
“睿池,辦公室還是不要隨便讓別人進來的好。”冷中正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冷睿池提個醒,畢竟顧畫是顧希的妹妹,而顧家和池睿集團一樣是地產大家,應該屬於競爭對手。
“那你們出去吧。”冷睿池想也不想的開口。外人不知道他和顧希之間的關係,但是他知道,這輩子就算他自己在背後插自己一刀,顧希也不會,而他也是寧願插自己一刀也不會傷害顧家。
“睿池,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冷中正覺得顧畫就是個禍水,把自己冷心冷性冷情冷血的孫子給迷惑住了。
“有什麽廢話就說,我沒空應酬你們。”冷睿池真是受夠了,給臉不要臉。
冷中正歎口氣,“我們是想來跟你談談合作的事情。京都明家已經答應跟冷家合作,而隻要你回到冷家,我就把家主之位留給你,冷家和池睿集團合並再加上明家,那麽……”
冷中正看了一眼正在收拾畫筆的顧畫,後麵的話就算他不說相信冷睿池也能想到,一山難容二虎,這就可以輕易的打敗顧家成為a市第一大家而且可以壟斷a市的地產業。
“為什麽不繼續說下去?”顧畫把手中的畫筆往桌子用力上一拍,這個老不死的當著她的麵想要算計她的爸爸和哥哥,“想要算計我哥?下輩子吧,反正你的下輩子也很快了。”
“你……”冷中正氣得想要一拐杖的打過來,這死丫頭居然敢詛咒他早死。人老了最怕的就是死,更何況沒有把冷睿池迎回冷家他是死不瞑目。
“別把手給拍疼了。”冷睿池拉起顧畫的手看看。
“我想冷總裁應該會好好的衡量其中的利害關係。”明璽輕輕的看著冷睿池,她相信憑著冷睿池的聰明不可能不知道他將會是最大的贏家,目前a市池睿集團,顧家還有冷家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麵。
但是有了她明家的加入那麽冷家很快就會從中脫穎而出,就算冷睿池選擇與顧希合作也不一定能打敗冷家和明家,最大的可能就是兩敗俱傷。
“當然。不過我心中的利益跟明小姐不一樣。”冷睿池冷笑,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還真是太過把她明家當回事了。
明璽皺皺眉頭,有些不敢相信,“冷總是在拒絕?”
“不是拒絕,而是從不考慮。”冷睿池看了一眼正在瞪著冷中正的顧畫,小丫頭表達憤怒的方式都跟別人的不一樣,她的眼睛又不是高壓電,再瞪也不會起火。
明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冷睿池的神色,“冷總是為了顧小姐?我想不到冷總會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
顧畫奇怪的扭過頭看向冷睿池,什麽意思?明璽的這一句話信息量很大,難道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嗎?雖然冷睿池親了她,但他並沒有說喜歡她更沒有說愛她。
冷睿池拍拍顧畫的小腦袋,有些話就當是放屁,更何況他的選擇跟顧畫沒有任何的關係。即使沒有顧畫,他也不可能會做出對不起顧希還有顧家的事情,如果沒有顧通就沒有今天的冷睿池。
“我想我今天來錯了,冷總也隻不過是一個被美色所迷惑的平凡男人。”明璽站起來,帶著不甘轉身離開。
冷睿池看也不看她一眼,有些人本就是個p,卻偏要把自己當成vtp。
“睿池,雖然以前有些事,我處理的方法是有些不對,但是不管怎樣怎麽說我都是你爺爺,我隻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我也知道在感情上你有些被動,會禁不住別人的死纏爛打,但是不要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誰更加適合你,你應該清楚。不要感情用事。”
冷中正有些苦口婆心的看著冷睿池,這些年他是真的心疼冷睿池,離開冷家的庇護一個人在外麵闖蕩,要吃了多少苦才能有今天的成就?而一直以來外麵都在盛傳他不喜歡女人,他也擔心冷睿池會因為他母親的事情而又什麽心理障礙。想不到,他突然的就跟顧家的潑辣丫頭一起,哎,顧家的丫頭怎麽會是一個妻子的好人選?
顧畫氣得牙癢癢,這死老頭,什麽意思?她什麽時候對冷睿池死纏爛打了?再說她和冷睿池之間什麽都沒有,怎麽說得她好像在纏著冷睿池娶她一樣?放他們的狗屁。
要不是看在對方是個老人的份上,顧畫早就打一頓了,真是可惡。顧畫趴在冷睿池的懷裏,“冷睿池,我不喜歡聽別人放屁。”
“你……你還有沒有教養。一個女孩子家家還要不要廉恥了?也不知道顧通是怎麽教你的,教出這樣的一個女兒來。”
顧畫從冷睿池的懷裏跳起來,站在冷中正跟前,大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然後轉身跑到一個櫃子裏翻箱倒櫃的找。
冷睿池有些期待的看著顧畫,這丫頭生氣就會有好戲上演。
冷中正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顧畫想要幹什麽?他以前就聽說過顧畫是一個連老人都敢打的女紈絝,現在他心裏想的是顧畫會不會給他一刀。
顧畫手裏拿著幾個顏料,笑眯眯的走到冷中正麵前,他不是說她沒有教養嗎?她就讓他看看什麽叫沒有教養,讓他看看什麽叫囂張跋扈。
顧畫把顏料的蓋子扭開,然後衝著冷中正狠狠的一擠,鮮豔的養料噴薄而出,灑在冷中正的臉上衣服上,很是狼狽。
“我叫你說我爸爸,哼。說我沒有關係,但是誰敢說我爸爸就要好好的給點顏色他瞧瞧,說說看,老不修都喜歡什麽顏色,我賞賜給你。”顧畫把顏料盒子裏的顏料拿出來全都擠到冷中正身上。
冷中正坐在沙發上一時的沒有防備,被顧畫噴了一臉的顏料,然後猛地站起來用手遮擋,但是顧畫嬌小靈活圍著冷中正轉上一圈,弄的冷中正像個大彩虹。
“冷睿池,你就是這樣看著自己的爺爺被這個女人欺負?就這樣的女人你還當寶一樣的寵著?豈有其理。”冷中正氣得心口直抖,他活了幾十年,還從來就沒有人敢如此的戲弄他。現在居然讓一個毛都沒有長全的小丫頭給戲弄了。
冷中正舉起手中的拐杖就像要敲下來,卻被冷睿池抓住,“你敢動她一根毫毛試試?”冷睿池雙眼冰冷的看著冷中正,“你最好不要試圖想要幹涉我的婚事。”
“你……”冷中正被冷睿池眼中的狠辣殺氣騰騰驚了一下,這樣的氣息冷中正並不陌生,他暗地裏也會養一些殺手,這是殺手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破釜沉舟的狠。
冷中正心裏狠狠的痛,這些年,冷睿池吃了很多苦,經曆了很多事情吧。
冷睿池放開冷中正的拐杖,坐回沙發上去,不過身上的冷氣機又啟動了。
顧畫拿出手機對著有些哀傷的冷中正猛拍,“要是讓外麵看到平時孤獨嚴謹的老頭子也有如此風騷的一麵,還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顧畫說完咯咯的大笑起來,哼,讓你看不起我,哼,讓你想要算計我哥。
冷睿池看向冷中正,一臉泰山崩頂而不變於色的冷老大居然忍不住的想要笑出來,因為顧畫這小丫頭居然用顏料在冷中正的身上畫了一個一箭穿心的圖形,還寫上‘求愛’二字。他還真是不敢想象,這樣的照片被放上網,會不會被點讚爆炸。
“冷睿池,我是你爺爺。”冷中正沒有底氣的叫一聲,看著冷睿池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看著顧畫手中的手機氣狠狠的追著顧畫打,卻總是被顧畫給靈活的躲過,他本就已經老了,不可能跑過顧畫。
顧畫撲進冷睿池的懷裏笑得好不歡樂。
“玩得開心嗎?”冷睿池伸手擦擦顧畫臉上的汗,“去洗把臉,要不一會兒要感冒了。”
顧畫衝著冷中正做個鬼臉。
“顧畫,別以為有顧通和顧希護著你,就可以無法無天。”冷中正戳著手中的拐杖,真想回去立刻就讓人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給暗殺了。
冷睿池看著冷中正眼中的殺光一閃而過,心裏跳了一下,冷中正居然對顧畫起了殺心?
“最好把你心中的念頭給掐滅,否則我會讓冷家跟著陪葬。”冷睿池毫無感情的看著冷中正。
冷中正有些心驚的看著一臉平靜的冷睿池,這平靜下的狠辣就是他這種見慣風雨的人都忍不住的要抖上一抖,沒有人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他眼中的堅定告訴他一定會說到做到。
“你就這樣看著自己的爺爺被欺負而不管?你的孝心被狗吃了?”冷中正有些心寒,要說他的確是曾經做過錯事,但是這些年他已經在改在努力的修補冷睿池和冷家的關係。
“你還記得我媽去世那年嗎?所有冷家的人指著我叫我野種,所有人,包括你這個所謂的爺爺。你還記得嗎?有人在我的校服上用洗不掉的顏料寫著‘野種’兩個字,你是否又記得,曾經有人在我的肩膀上刻著‘野種’兩個字……哼,我的好爺爺一定是忘記了吧。”
冷睿池平靜的看著冷中正,那眼中正在醞釀著暴風驟雨,“你們逼死我的媽媽,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什麽是我爺爺?你不覺得很可笑嗎?在我需要爺爺的時候你在哪裏?在我被吳美豔追殺的時候你又在哪裏?以後最好不要隨便的出現在我麵前,我不是天天都這麽好脾氣的。”
冷中正聽了冷睿池的話,心中也陷入了沉思,但是他作為一家之主為了冷家的臉麵他也是無能為力,“那件事是你媽媽……”
“夠了,你沒有資格提我媽媽。”冷睿池冰冷的打斷冷中正的話,微微的勾起嘴角,“接下來的好戲,你要受得了才好。”
冷中正被冷睿池這笑給嚇了一跳,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冷睿池笑,還是笑得如此的詭異,“你,你想要幹什麽?”
“你還不如回去問問你的好兒子,他幹了什麽?嗬嗬,我還真是有些期待接下來的好戲了。”冷睿池有些期待,“好了,你走吧。還有,誰要是敢動顧畫一下,我就讓他斷子絕孫。”
冷睿池坐下來捧著大椰子喝一口,真不明白小畫平時為什麽這麽喜歡說話?
冷中正受傷的看了冷睿池一會後轉身離開走了出去,心中卻沉重千斤。不僅僅是因為冷睿池提到過去的事情,更因為剛剛冷睿池那個詭異的笑容,總覺得將要發生什麽?
冷大看著冷中正從冷睿池的辦公室出來趕緊的迎上去,卻嘴角抽搐。旁邊的小秘書已經忍不住的笑起來,王誌更是捂肚哈哈大笑,不用問也知道這是顧小姐的傑作了,顧小姐還真是個牛人。
冷中正有些奇怪的看著冷大,雖然他身上有顏料,但也不至於笑成這個樣子吧。
“老爺,我們走吧。”冷大走在冷中正身後,想著還是等到了車上在告訴老爺好了,這個時候說了還真怕老爺會再次的衝進去和冷總裁吵起來。
冷睿池看著冷中正離開,狠狠的把手中的大椰子給砸出去,伸腳就把跟前的水晶茶幾狠狠的踹一腳,好像還不解恨,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去的事情了。他一直以來都討厭見到冷家的人,因為隻要見到冷家的人就會想起自己母親死時候的慘烈就會覺得自己很沒用,就會恨得想要殺人。
顧畫從洗手間裏跑出來,從背後摟著冷睿池的脖子,“別生氣,別難過。”想了想顧畫再加上一句,“你還有我。”
冷睿池伸手握住顧畫的手,“小畫。”
王誌聽到辦公室裏傳出來的響聲也嚇了一跳,但是他可不敢觸老板的黴頭,想著有顧小姐在,應該很快就會沒事的,果真很快就沒有再聽到聲音,要是以前,老板生氣,最起碼也會把辦公室內所有的東西都給摔一遍。不過現在到了午飯的時間,老板要不要吃飯啊?
王誌在辦公室門口走來走去,走的門口的小秘書都有些頭暈眼花了,“王特助,你在走台步?”
“去去,吃飯去,小丫頭懂什麽?”王誌擺擺手。
冷睿池一直的呆在在沙發上,顧畫從後麵摟著他的脖子不說話,知道顧畫的小肚子忍受不住這麽詭異的氣氛先抗議咕咕的叫了起來。
顧畫一手捂住肚子有些不爭氣的看著冷睿池。她是真的餓了。
“哈哈哈,小畫你哪是什麽女霸匪,分明就是個大飯桶嘛。”冷睿池伸出手抓住顧畫的雙肩,輕輕一用力,便把顧畫從後麵給提了上來摟在懷裏,“想吃什麽?”
顧畫拿過手機調出日曆,“今天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個周末,走帶你去一個地方吃好吃的去。”
“我不吃豬大腸。”冷睿池繼續的抱著顧畫不鬆手。
“好了,乖,不吃豬大腸,今天我們吃點別的。我再帶你去逛逛,逛大學城裏的創意集市。”顧畫想要站起來,無奈冷睿池摟得太緊動彈不得。
“好了啦,快放手,本小姐要去吃飯,餓死我你沒有妹妹賠給我哥。”顧畫拍拍冷睿池摟在她腰間的大手。
“嗯。”冷睿池抱著一團軟綿綿的小東西突然的就不想要放手,感覺真舒服。一輩子的抱著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好吧。
“冷睿池。”顧小妞可炸毛了,她都要餓得肚子貼背了。
冷睿池鬆開顧畫,看著氣紅了臉的顧畫,還真是個可愛的小丫頭。有些羨慕顧希有這樣的一個妹妹,不過嗬嗬,他可是要搶過來了。
顧畫站在冷睿池跟前,鼓起腮,瞪著眼睛。這死男人,悶騷。
“好了,吃飯去。”冷睿池掛掛顧畫的小鼻子,“嘴巴都能掛油瓶了。今天你做主,全聽你的。”
“今天我說了算?什麽都聽我的?”顧畫一把摟住冷睿池的手臂,眼睛明亮,裏麵全是算計的光芒。
冷睿池有些謹慎的看著顧畫,這丫頭要是瘋玩起來,後果好像有些嚴重。
“不答應也得答應。”顧畫根本就不理會冷睿池探究的眼神,她今天就是要帶冷睿池好好的玩玩。
冷睿池眉頭直跳,怎麽都覺得今天不宜出行,“小畫?要不……”
“走吧。”顧畫拉著冷睿池走出去。
顧畫把冷睿池帶到大學城,來到一家不起眼的小店,“我告訴你哦,這裏的餃子很好吃的,我以前……”常和慕遠一起來。
冷睿池挑挑眉頭,“以前什麽?”
“以前來過。這裏的白菜餃子最好吃。八塊錢有十個呢。”顧畫拉著冷睿池找一個幹淨些的座位坐下來,要了一份白菜餃子再要一份芹菜牛肉餃子。
“顧小姐,你沒有幫我點。”王誌有些哀怨的看著顧畫,他真的這麽沒有存在感麽?控訴的小眼神像是正在等待主人安慰的小狗。
“旁邊去。”顧畫還沒有開口,冷睿池就接過王誌的話,礙手礙腳的,居然還學會賣萌博同情。
王誌帶著滿身的怨念做到旁邊的桌子上去,他不就是怕老板太過悶騷,想要幫忙這活躍一下氣氛麽?怎麽的就成了那惹人怨煩的大燈泡了?
顧畫看著王誌哀怨的眼神,愛莫能助的聳聳肩膀。
王誌隻好扁著嘴,泫然欲泣,自己給自己點了一份白菜餃子。
很快,餃子就上來了。
冷睿池拿過旁邊的一次性筷子,拆開包裝,細心的檢查看看上麵有沒有小刺頭。顧畫雙手托著腮,看著冷睿池的動作,眼睛熠熠生輝。
“看什麽?”冷睿池冷著臉,不過眼睛裏卻有笑意閃過。
顧畫大大方方的承認,“看你。”
吃過餃子,顧畫帶著冷睿池來到大學城裏學生自行組織的雜奇雜葩校園創意市集活動。
這樣的活動在每個月的最後一個周末都會舉辦,主要就是為了給喜歡手工的小夥伴一個展示自己作品的平台。不管你是誰,是否在校學生,隻要你覺得自己有特色的東西想要出售就可以在網上報名,然後就能擁有一個小小的攤位,可以隨意的擺賣自己的小東西,有手工飾品,有些自己燒製的陶瓷,有剪紙,有貼紙,有手工娃娃等。
愛逛市集的人,總希望借著自己的一雙慧眼,可以在市集中尋找到各種各樣的各具特色的小物品。大學城裏的創意市集雖然沒有平日裏的那些商人舉辦的大型創意市集熱鬧場麵盛大,卻也別具一格有著濃濃的校園特色。很多學生都在攤位前內斂的觀察,羞澀的詢問價格,歡喜的買賣,他們逛市集的過程活潑樸實可愛。
顧畫拉著冷睿池直接的來到一個小攤位上,這個攤位是買t恤的小攤位,最最重要的是可以立刻的就把自己想要畫的圖案還是想要說的話兒畫在t恤上麵。
“我要兩件t恤,一件是小碼的,一件是,是大大大大碼的。”顧畫把冷睿池一推,“就他能穿的。”
“小畫。”冷睿池倔強的看著顧畫,像個鬧脾氣的小貓咪,他不要穿什麽t恤好不好。
擺攤的是兩個小女生,看著一米八多的冷睿池冷冷酷酷的站在顧畫麵前,全都眼冒紅心,這樣有氣勢的男人可比學校裏的小男生有殺傷力多了,“同學,你的男朋友真酷。”
“他……”
“多少錢?”冷睿池直接的打斷顧畫的話,他不喜歡聽她說出否定的話來,今天不是,以後總有一天她會是他女朋友甚至老婆的。他冷睿子看上的女人,就隻能是他的。
“請問想要畫點什麽?”女攤主拿出兩件雪白的t恤來,攤開在桌麵上,桌麵上擺著很多的畫筆還有顏料。
顧畫看著冷睿池笑眯眯,冷睿池頓時警惕起來,這容笑怎麽看都有點狡詐,不用問這丫頭肯定又在算計什麽了,而他正好就是她要算計的對象。
冷睿池吞吞口水,覺得自己應該為自己的利益爭取一下,“小畫,你不是很喜歡向日葵嗎?就畫兩朵向日葵吧。”其實冷睿池想說的是,帶著圖案的大t恤會不會讓人覺得很傻逼啊。算了,畫就畫吧,他堅決不穿就行了。
“這怎麽行?要畫當然就要逗比一點要萌一點,最好就是能吸引大家的眼球。”顧畫轉著骨碌的大眼睛,有些為難的咬著嘴唇。
站在一旁的王誌心裏為自己的老板哀嚎,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顧小姐的腦子能想出什麽‘好主意’來。
“有了。”顧畫一拍雙掌,然後低頭在攤主美女耳邊低語。
冷睿池看著心驚肉跳,怎麽有種跌落火坑的感覺?冷睿池趕緊的看向王誌,‘快想辦法。’
王誌有些無能為力的楚楚可憐的看著自己老板,他是甘願被扣工資也不想得罪顧小姐,要知道今天冷老爺子的樣子至今都讓他心有餘悸的。要是顧小姐那天心情不好,那這樣的照片放到網絡上去,那還是是老臉丟盡。
其實王誌不知道,冷睿池已經讓人把冷老爺子的照片給放到了網絡了,並且配上標題‘選妃’。
在冷睿池和王誌的含情脈脈中,顧畫已經和攤主商量好了t恤的圖案設計,並且非常好心情的跟冷睿池說,“放心,你一定會喜歡的。”
冷睿池冷著臉,他要是喜歡才見鬼了。他的審美標準和顧畫的從來就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顧畫的標準跟顧希那貨是一樣的,他能相信才怪。
顧畫和冷睿池站在一旁看著兩個女生在大t恤上亂畫亂塗一陣,然後再拿到一個小小的機器上麵烘幹。
“美女,做好了,看看喜不喜歡?”女攤主把做好的t恤遞過來,顧畫興奮的接過來,然後拿起自己的那件在身上比劃著,“冷睿池,看看好不好看。”
冷睿池還沒有發表意見,王誌忍不住已經笑了出來,再看到老板黑默默的臉趕緊的捂住嘴巴,這不能怪他啊。主要是顧小姐實在是,實在是太過可愛了些。
冷睿池的眼睛不停的抽搐著的看著顧畫t恤上的話還有字,是一副簡單的小漫畫,顧畫被畫成萌萌的小模樣,怒目圓瞪,一手叉腰一手提著冷睿池的耳朵,而冷睿池則是一副小生怕怕的憋屈樣,並雙手作揖的求饒,甚至還誇張的在眼下畫上了兩地眼淚,像極了被狠狠折騰後的小受。
t恤上還用很誇張很逗比的字體寫著,“被我欺負”四個字。
冷睿池還沒有看見自己的那件就已經血液膨脹的想要把這小丫頭給提起來狠狠的打一頓。冷睿池喘著氣,麵色發黑,抿住嘴巴。
“冷睿池,是不是很有喜感?很可愛吧?”顧畫歪著頭,笑看著冷睿池,眼睛閃閃,很興奮,而冷睿池卻有打人的心,想要打的那個人卻是自己,因為他很沒有出息的回答,“嗯,很可愛。”
天知道他想說的是顧小妞揚起頭來看著他的時候真的很可愛。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看看你的這件。”顧畫把自己手中的t恤放下,再拿起冷睿池的那件攤開在冷睿池身上比劃,“真有意思。”
王誌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否則他真的擔心老板一發作起來會把他的嘴巴給封起來。隻見冷睿池身上掛著的那件t恤上麵也畫著一副小漫畫,是濃縮版的冷睿池雙手捏住耳朵蹲在一旁,眼淚汪汪的抬頭求饒,然後旁邊陪著的字是‘我願意,我願意被你欺負’。
冷睿池一把的扯下掛在自己身上的t恤,然後就往著停車的方向走去,他真是腦子入水了才會由著顧畫亂來,他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縱容著顧畫。
冷睿池越想越生氣,腳下生風,更感覺頭頂要冒煙了,這丫頭就是看著他一次一次的妥協所以才越發的胡鬧,他一定要好好的替顧希管教一番。
“你不想買單也不用走這麽快呀。”顧畫氣衝衝的對著冷睿池的背影跺跺腳,“真是討厭。哼。”顧畫隻好從自己身上的小掛包裏掏出錢來買單,真是討厭,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顧畫狠狠的瞪了王誌一眼。
王誌委屈的摸摸鼻子,他很委屈的好不好。
顧畫拿起t恤,扁著嘴跑出去追冷睿池,今天本是想要帶著冷睿子好好的玩玩的,自己卻被氣了一通。
冷睿池已經坐在車裏,越想越氣,氣自己。
顧畫一屁股的坐上來,眼睛狠狠的瞪著冷睿池你說話。
冷睿池扭過頭不看顧畫,像個在鬧脾氣的孩子。
顧畫看著冷睿池這副傲嬌樣,心裏既委屈有生氣。哼,你不想理我,我還不想理你呢。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發脾氣嗎?誰不會。顧畫過扭過頭,看向另一邊車窗外的風景。
兩個人坐在車的後座上,不說話,全都氣哼哼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冷睿池偷偷的用餘光看向顧畫,顧畫也偷偷的用眼角看向冷睿池,目光碰在一起,在哼一聲的揚起頭移開。
兩人心裏想的都是一句話,‘你不來哄我,我就不理你。’
王誌小跑過來見兩位主子都已經上車了,就站在車旁邊看著,因為他有信心顧小姐一定會把老板哄好帶下來的。王誌站了好一會都沒有看見冷睿池和顧畫從車上下來,心裏在糾結,要不要上車去?
想了好一會兒,王誌硬著頭皮上車去,坐上駕駛座,還沒有係上安全帶,老板就黑著臉發話了,“下去。”
王誌看看傲嬌的老板再看看不在狀態卻同樣扁著嘴的顧小姐,然後吞吞口水,覺得自己還是離遠一些,安全最重要。這兩個主子要是把氣撒在他的身上就悲催了,而且他可不認為這兩個主子是那種高大上不會隨意把氣撒在別人身上的人。
王誌走下車,冷睿池把擋板升起來,看著顧畫,顧畫也同時的看著冷睿池,大眼瞪小眼,誰也不願意服輸,大鼻子小鼻子各自哼一聲。
最後顧畫實在是受不了,扁著嘴,伸手摟著冷睿池的手臂,嬌滴滴甜糯糯的叫上一聲,“冷睿池。”
不想鳥她。幹嘛不早點哄他?
顧畫靠上來,“你到底為什麽生氣呀?你說說看,或許我還能幫你分析分析。”
還不是因為你,哼。不能鳥她。
“冷睿池,你到底在不開心什麽呀?你不開心,弄得我也不開心了。”顧畫再接再厲。
就是因為你的胡鬧才不開心的。雖然心裏有些鬆動,但是冷睿池還是板著臉,繼續的傲嬌中,他享受這種被哄的感覺。
“哼。”顧畫扭過頭,不再理會,自己再次的看著車窗外,不再說話。
冷睿池剛剛滅了一些的火焰再次的升起來,他覺得顧畫太沒有耐心,隻哄一兩聲就不理會了,她要是再說上兩句好話再哄上一哄,他就不生氣了。怎麽她就這麽的沒有耐心?她怎麽的就不能再哄哄他?
傲嬌的冷老大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憋屈,“說話。”
顧畫看著狂躁的冷睿池有些奇怪,這人到底怎麽了,莫名其妙的,心思比女人的還要難猜。浪費了這麽的一副偉岸身軀,卻長了個女人心。
顧畫有些委屈又有些倔強的看著冷睿池,扁著嘴瞪著眼睛,“不說。就不說。”
“噗嗤。”冷睿池突然的笑起來,伸手捏捏顧畫鼓鼓的小臉蛋,“軟和和的。像塊肉。”
“廢話,這就是肉。”顧畫伸手把自己的臉蛋兒解救出來,然後很委屈的看著冷睿池,靠上去,很認真的研究著他的臉,“冷睿池,你到底在生氣什麽?”
傲嬌冷老大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生氣,他隻是啟動了正常模式而已。
“冷睿池,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今天帶你來就是想讓你開心的。”顧畫趴在冷睿池的懷裏,眼睛清澈明亮真誠。
冷睿池捧著顧畫精致的小臉,這樣一張明媚如向日葵的小臉,“我沒有生氣。”隻是不高興而已。
“那就好。”顧畫立即笑起來,臉上的酒窩醉人,眉眼微彎,“那我們換衣服出去玩吧,我還要買一些手工布偶和貼紙畫呢。”
冷睿池的眼角跳起來,嘴角跳起來,有些不敢相信,“換,換衣服?”
“對啊,就是剛剛買的t恤啊,你看看多可愛多般配,還是情侶套裝呢。”顧畫擺弄著手上的大t恤,完全沒有看到冷睿池黑如墨鬥的臉。
“不穿。”冷睿池扭頭看向車窗外麵,他瘋了才穿這個。人家肯定當他傻子一樣的看,他才不要這麽幼稚。
“不許偷看哦,。我先換上給你看看,真的很漂亮的。閉上眼睛哦。”
顧畫爬上來伸手把冷睿池的眼睛捂上,再把他的頭扭到一邊,然後把自己的t恤換上。她今天穿的本就是天藍色的緊身七分褲加白t恤,換上這新買的塗鴉t恤剛剛好。
冷睿池聽著顧畫的唰唰的聲響,感覺自己的手心在冒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一種緊張感,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窒息感。鼻子還有一縷淡淡的清香飄過,這是一種很淡很淡的竹葉的清香,帶著薄荷的醒神卻比薄荷淡。
“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看看,萌噠噠的美小妞一個?”顧畫跪坐在冷睿池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把自己身上t恤圖案顯現在冷睿池眼前,“好看吧。漂亮吧。”
冷睿池抿著嘴,不想發表意見。雖然他也覺得顧畫穿得很漂亮,其實顧畫就是那種很漂亮很精致的女生,穿什麽都是好看的。
“冷睿池換上吧,好不好,好不好嘛。”顧畫摟著冷睿池的脖子,晃蕩著,嘟嘴撒嬌。
冷睿池最受不了顧畫這副樣子,雖然他一再的告訴自己要堅持住堅持住,最後還是被這丫頭輕輕鬆鬆的幾好句話就給打敗了。
“你幫我換。”傲嬌的冷老大耍脾氣也和個三歲孩子一樣。
“男女授受不親。”顧畫想也不想的拒絕。
冷睿池扭頭看向車窗外,不再看顧畫,任由顧畫在他身上撒嬌胡鬧,堅決把高冷傲嬌的本質發揮到極致。
任憑顧畫四處三十六計七十二招,冷睿池依然跟塊木頭似的紋風不動。顧畫有些泄氣的坐在冷睿池的腿上,心裏把冷睿池的祖宗十八代一路的罵了個遍。
冷睿池眼睛的餘光看著吃癟的顧畫心情大好,終於可以扳回一局了,自從重新遇到這丫頭他就節節敗退,背水一戰果真不錯。
顧畫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了,雙手捧著冷睿池的臉,“冷睿池,陪我玩嘛,好不好?”
冷睿池喉嚨滑動,眼睛裏是好精致的一個小肉包想要咬一口,眼睛閃了閃,終究還是選擇移開。真怕自己既一個把持不住在車上就要了這小丫頭,長得如此的禍害居然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來勾引他。
好吧,這樣也算是勾引的話。
“啵。”顧畫在冷睿池的唇上響亮的啵一個,“本小姐的香吻一枚夠值錢了吧,快換上跟我下去玩。浪費時間,沒有聽說過時間就是金錢麽?這得浪費多少錢……”
顧畫在喋喋不休,冷睿池卻什麽也沒有聽到,他還在震驚於剛剛的吻中,那軟軟的觸感,那帶著甜膩的玫瑰花的味道,那種直通心底的悸動。這還是顧畫第一次主動的親他吧。原來被主動的感覺如此爽。
“傻了。”顧畫白嫩的小手在冷睿池跟前晃晃。
冷睿池看著顧畫無所謂的樣子忽然的就來了氣,她怎麽可以如此的不在乎,怎麽可以如此的隨意?難道她常這樣親別人?真是該打。說到做到,想到就做是冷總裁的美德,於是一把將顧畫按在懷中掄起鐵砂掌在她嬌俏的小屁股上狠狠的拍兩巴掌。
“冷睿池,你敢打我,嗚嗚,我告訴我哥去。”顧畫在冷睿池的懷裏掙紮一通,這死男人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很痛的好不好。其實冷睿池並不想要真的打痛顧小妞,隻是他還是打一次幹這種事,而且壓根就不知道女人的屁股有多嬌嫩,於是顧小妞非常悲催的成了鐵砂掌的犧牲品。
“告訴你哥?我連你哥一起給打了。”說起顧希,冷睿池的火氣滋滋的直線上升,也不知道那家夥是怎麽教育妹妹的,一點女孩子的矜持都沒有。顧希那家夥整天就知道賺錢,最該打的就是他。一想到顧畫可能也像對他一樣的對待其他的男人就想要打人。
“嗚嗚,好痛。”顧畫輕輕一動就牽動屁股,她可以肯定小屁股已經紅一片了。嗚嗚,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打屁股,好丟臉。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被打屁股,嗚嗚。
顧畫眼淚汪汪的看著冷睿池。
冷睿池看著像個被主人遺棄在路邊的小貓咪一般的顧畫,才想起自己剛剛可是用了五分力氣的,有些後悔的抹抹顧畫臉上的淚水,“打疼了?”
“嗯。”顧畫抽噎著。
“你是女孩子,不可以隨便親男人知道嗎?女孩要矜持。”冷睿池輕輕的把顧畫摟在懷中,隻能親他一個。
顧畫有些不服氣,“我才沒有隨便親別人。”
“好。不許親別人。”冷睿池息事寧人的拍拍顧畫的腦袋,然後張開雙臂,“幫我換衣服,我帶你下去逛逛。”
顧畫想著剛剛親都親了,不就是一個男人?遊泳池裏見多了去,有什麽了不起的,又不會生針眼。
顧畫皺著鼻子瞪了冷睿池一眼,然後伸手解他襯衫上的扣子,一顆一顆,顧畫的心隨著解開的扣子跳得越來越厲害,臉上火辣辣的,眼睛有些不知道看哪裏,她突然感覺到整個人都燥熱起來。
以前和慕遠一起的時候,她從來沒有這樣的一種羞澀,和慕遠一起是親切的順其自然得像他們天生就應該是親人一般,像顧希。對,慕遠就是像顧希情不自禁的想要撒嬌被寵愛,卻不會心跳加速不會羞澀。
冷睿池屏住呼吸看著顧畫那像秋天蘋果一樣紅撲撲的小臉兒,原來這丫頭也會不好意思,原來這丫頭也會羞澀。冷睿池定定的看著顧畫,那雙像是帶了電一樣的小手有時候會不經意的碰到他的胸膛,她的呼吸就那樣直接的打在他的臉上熱乎乎的。
顧畫把冷睿池的襯衫脫下來放在一邊,拿過旁邊的大t恤準備幫他穿上,卻不小心瞥見光著上半身的冷睿池,“真不明白男人拚死拚活的練八塊腹肌到底有什麽用,人又不是大閘蟹,需要看肚子辨認公母。”
冷睿池本還以為顧畫會讚美一兩句,想不到這丫頭不按常理出牌,正常女人看見男人的腹肌不是應該‘哇’一聲的讚歎麽?
還是自己的胸肌不夠性感?驕傲自信的冷打總裁第一次對自己的身材產生了懷疑。
“我能摸一摸嗎。”顧畫伸出小手輕輕的順著那些人魚線,很奇怪的感覺,像觸電一般,卻舍不得放開手。
冷睿池的心隨著顧畫的手指而動,像是被羽毛輕掃而過。冷睿池控製著自己想要把顧畫拉進懷裏狠狠疼愛的衝動,她還隻是個孩子,他不能嚇著她。
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可能愛上這個小丫頭了,不是喜歡那麽的簡單,而是愛,愛上這個小丫頭。
“硬邦邦的有什麽好?”顧畫疑惑的歪著頭,然後給冷睿池套上大t恤。 -梟寵枕上嬌妻
冷睿池低笑一聲,小丫頭懂什麽?這可是男人的本錢。情不自禁的低頭看向顧畫的胸前,那也是女人的本錢。這丫頭貌似還很有本。
“好了,帥噠噠。”顧畫看著冷睿池t恤上的圖案非常的滿意,“走吧,我們逛市集去,讓別人羨慕妒忌恨去吧。”顧畫摟著冷睿池的脖子,吊晃著,樂悠悠。
冷睿池摟著顧畫的小腰,“很開心?”
“嗯。”顧畫猛的點頭。
冷睿池看著這樣的顧畫再看看身上的圖案,隻能咬牙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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