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3 今晚,你是我的!(精!)
字數:20638 加入書籤
白氏頂層,這是一間一百多平的辦公室,采用了歐式洛可可的裝修風格。
純色天花板和玫瑰紅的牆麵以弧麵相連,地麵鋪上了名貴的歐式地毯,在一側牆壁上,砌了一麵落地平麵鏡,淡金色的壁燈旋照,燈光朦朧暈黃。
本應是柔美細膩的裝修,卻被一道尖銳的女聲生生破壞。
“什麽!那個小賤人要跟冷牧哲訂婚了!”
一抹如倩女幽魂般的白影倏地從老板椅上竄起,身下名貴的貂毛毯掉落在地,卻被她尖細的高跟鞋狠狠踩在腳下。
身材高大的阿莊恭敬的垂首,掩去眸底對眼前女人深沉的愛戀,醇厚的嗓音溢出:“是的,小姐,訂婚宴就在明天。”
“不行!絕對不可以!我不要!那個小賤人怎麽配!怎麽能是她!”
白艾兒狀若癲狂的雙手拉扯頭發,恨不得把頭皮扯下來,她眼睛瞪的老大,眼白充血,窈窕的身姿劇烈顫抖著,胸口上下起伏,急促的喘著氣。
眼睛落向辦公桌上那幾疊娛樂周刊和報紙,每本的頭版頭條都在宣告著這條特大喜訊。
‘西城太子爺冷牧哲將在c。l旗下的聖夜國際舉行訂婚宴,獨家報道那天正是未婚妻的生日,下麵附上一張二人甜蜜合照!’
盯著下麵那張刺目的照片,冷牧哲和喬楚楚十指相扣,楚楚靠在他寬闊的懷裏,顯得格外的小鳥依人。
女的貌美如花,男的冷峻霸氣,異常般配,眉宇間都染上了叫做幸福的色彩。
白艾兒從未見過這樣的冷牧哲,一直以來他都是冷著臉,或是冷笑譏諷,從沒見過他笑的這麽溫柔寵溺,笑起來是那麽的惑人。
心房被重重的敲擊著,這是她愛的癡狂的男人,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就因為暗算了喬楚楚幾次,他要這麽逼迫她,現在的白氏內部出現了巨大的漏洞,如果不是她硬扛著,早就毀於一旦了。
牧哲,你可知我愛你啊,一直愛著你……
如青蔥般的手指撫上照片上的男人,精致的嘴角上揚起一抹滿足的笑容,但是很快,被柔意充塞的眼睛瞬間被刻骨的恨意代替!
她蜷起手指,狠狠揪住照片上的楚楚,把她捏成了一團,手上的青筋駭人的凸起,塗著猩紅色豆蔻的指甲刺穿了照片,猶如奪人性命的魔爪!
“哼!去死!她不配!她不配!”
驀地大叫,白艾兒抓起桌上的報紙雜誌,猛然向不遠處的平麵鏡扔去,尖銳的破空聲劃過,隨即響起的便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鏡麵上裂出密密麻麻的,有如蜘蛛網似的裂縫,詭異的滲人!
她白皙淡雅的臉,映照在破碎的鏡麵上,出現了無數個自己,緩緩勾起唇瓣,幽冷的笑聲響起,鏡麵上的影像變得愈加詭譎起來。
“小姐,你別這樣。”
一旁的阿莊看不下去,小姐,你愛著那個男人,我也同樣愛著你啊,明明近在眼前,卻觸碰不到,你可曾注意過我的存在?
看到這樣瘋狂的白艾兒,他的心髒像被黑暗中的大手緊緊攥在了一起,疼的滴血。
沉寂了片刻,白艾兒再抬頭,本還神情瘋狂的她,一下又變的無比清雅。
柳眉高挑,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窈窕曼妙的身姿搖曳,白裙有韻律的擺動,走動間如同絢爛綻開的白蓮花。
款款走到阿莊身前,伸出玉指拉住了他的領帶,用力向下一拽,兩人麵對麵,阿莊的臉上不自在的漫上赧色。
貼的很近,近到兩人的呼吸都交織在了一起。
這是白艾兒第一次正眼看他,這才發現他其實長的並不醜,五官硬朗,英氣逼人,身材也高大,雖說比不上冷牧哲,但也算的上是個帥哥了。
吐氣如蘭,清幽的香氣噴灑在阿莊的臉上,迫使他呼吸急促,身體不正常的發熱,眼神閃躲著,不敢正麵看她,心髒的頻率亂了。
“阿莊,其實你長的也不錯。”
白艾兒幽幽一笑,笑的花枝亂顫,每動一下,都像是有韻律似的,身姿搖曳,瞧的阿莊想把她狠狠摟緊懷裏。
她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小姐,你終於看到了我的存在了嗎?那是不是說明我也有了追求你的機會?
想到這個可能,阿莊的臉上湧上喜色,心髒撲通直跳,膨脹的喜悅充斥滿胸腔,滿滿的都是對她的愛意。
白艾兒豈會看不出他眼底的情意,紅唇譏誚的勾起,貼近身子,藕臂纏上他的脖子,唇瓣靠在他的耳邊,眼底閃過無情的冷芒。
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把阿莊打入了十八層地獄,渾身置入冰窟。
“可惜,你還是比不上牧哲。”
說完這句,明顯感覺到了男人的僵硬,她嫵媚勾人的笑笑,手指挑開他的襯衫扣子,露出強健有力的肌肉。
因為她的動作,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的更厲害了。
常年習武的阿莊,身材自然也不差,健壯的雄性軀體,濃烈的男性氣息,讓白艾兒眯起美眸,身子嬌軟的靠進他的懷裏。
僵硬的身子更僵了,阿莊沒想到她會跟自己這麽親密,垂放在腿邊的大手悄悄蜷起,激動的輕顫,身上不受控製的發熱,呼吸急促,粗喘如牛。
貼近他的白艾兒自然感覺到了他的變化,更加妖魅的一笑,眼波流轉出撩人的春情,是男人看了都要被勾去了魂。
她更加貼近他,裙擺下的纖腿若有若無的磨蹭,似是無意的蹭過,聽到了耳畔傳來的低吼,更是讓她兩腿發軟,眉目含情。
好久都沒找過男人了,眼前正好有一個,那就選他了。
白艾兒嬌媚的望向他,雙眸含著盈盈秋水,迷離又惑心,勾引的男人仿佛變成了火爐,烘烤著她。
“阿莊,抱我!”
感覺到他異常的灼熱,白艾兒變得更迫切,女王般的命令,阿莊激動的眸中騰起兩股炙熱的火苗,恨不得把她灼穿焚盡!
暗戀了十幾年的他,猶如被釋放的猛獸,低吼著,咆哮著,用盡全力抱緊了懷裏的嬌軀!
兩人緊緊貼合,氣氛瞬間變得火熱起來。
“吻我!”
白艾兒眯起眼,沒想到他的胸膛也這麽火熱,給她足以的安全感,竟讓她想依附著他。
但她心裏清楚的知道,他不過是一個替代品罷了。
此話一出,腦袋便被人板正了,阿莊灼灼的盯著她嬌豔欲滴的紅唇,眼底似要噴出火來,喉結上下滾動,迫不及待的就壓了上去!
風暴來臨,氣勢洶洶,帶著毀天滅地的情潮。
打開的窗邊,吹進的微風,拂起了淡粉色的簾幔,涼風卻吹不散點燃的激情。
辦公室裏很快便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碎裂的平麵境上,隱約反射出兩抹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牧哲……牧哲……”
女人的叫喊,讓身前的男人徹底瘋狂。
阿莊的眼底一片悲涼,動作愈加的激烈,似要撞散了她,用行動告訴她,在她身上的不是那個男人,而是他!
同是一個城市,卻有著太多太多的不同,有的糜爛濫情,而有的甜蜜專情。
正如另一邊的二號別墅,晴朗燦爛的陽光灑下,照應在別墅邊的河水,泛出碎金般璀璨的光芒,河水清澈的可見底,小魚兒歡快的在裏麵遊蕩。
河灘邊的樹木晃動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音,草地上布滿了枯黃的落葉,一踩上去,會發出清脆的咯吱聲。
一抹靚麗的倩影倚立在河邊,任微風吹起她披散的秀發,晃動出美麗的弧度,裙擺輕盈的飛揚,恬靜美好的如同名家之作。
陽光的照耀下,秀發折射出淡金的色彩,她的旁邊停著一輛輪椅,上麵坐著一個虛弱的病美人,同樣的美麗。
“你們要訂婚了。”
黛雅平靜無波的看著河底玩耍的小魚,聲音一貫的冷淡,絕美蒼白的臉蛋上,神情依舊是淡淡的,藍眸中卻少了那分咄咄逼人。
興許是臨死的人了,什麽都看的淡了。
扭頭看向她的側臉,楚楚揚唇一笑,純美明媚的臉蛋泛著柔和的光芒,吹彈可破的肌膚,一雙黑如琉璃的眸子,靈動特別,十分吸引人。
餘光瞥過來,黛雅心想,這樣的女孩,沒有幾個男人是不喜歡的吧。
“明天我就是他的未婚妻了,嗬嗬。”
清脆如清泉的聲音響起,楚楚右手向上展開,擋住太陽,陽光從指縫間流瀉,享受著暖陽的照耀,臉龐揚起,整個人被鍍上了金色,像是泛著神光的的聖女,美的令人心悸。
剛從邁巴赫上下來的男人,一襲黑色立領風衣,身材昂藏挺拔,氣質高貴。
看到這一幕,眼中被柔意浸滿,嘴角揚起幽魅的弧度。
這樣的楚楚,如果在背後多雙翅膀,就更像披著聖光的天使了,輕而易舉的就能撩動了他的心弦。
冷牧哲不禁慶幸起當年在大馬路上遇到了她,若是不把她帶回來,現在的他和她又會是什麽樣?
這樣一個讓他疼到骨子裏的女人,真是怎麽疼,怎麽寵都不膩。
有她,足矣。
聽到她的回答,黛雅沒有說什麽,隻是垂下了眸,讓人窺不透她的思緒,病態的臉上,多了分憂鬱。
楚楚放下手,低頭看向她,嘴角燦爛的上揚:“我相信,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
放在腿上的手顫了顫,黛雅微微抬起眸,藍眸恢複了點光彩,唇瓣似有若無的翹起。
如果拋開冷牧哲,能在死之前有這樣的朋友,應該會很好吧。
她的心裏還有著疙瘩,畢竟她還對冷牧哲有著一絲情意,雖沒有原先那麽濃烈,但還是真實存在。
默默的看著她倆的背影,冷牧哲手插褲袋,倚在車門上似笑非笑。
察覺到他的視線,楚楚回過頭,看到了那個渾身發著光的男人,淺眸墜入一雙深幽黑潭,幽邃的讓她暈眩。
在一旁守候的劉管家,接收到冷牧哲的示意,走到黛雅身後,推著她進了別墅,獨留下冷牧哲和楚楚遙遙相望。
她的紅唇挽起,他的薄唇也隨之揚起,兩人緩緩邁開步子,向對方走去。
冷牧哲張開雙臂,楚楚被他擁進懷裏,幸福的嗅著彼此身上的味道,無需言語,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情意。
陽光灑落,一大一小的身影投射在地上,完美,契合。
哢擦——
突然,耳邊響起快門聲,兩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背著背包,手捧攝像機的男人朝他們不好意思的笑著。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是個流浪攝影師,在尋找跟美有關的主題,你們倆剛剛的擁抱實在是太美了,所以我就忍不住照了下來,我給你們看看,你們覺得滿意嗎?”
男人撓著後腦勺,一張相片從照相機裏印出。
照片上麵是一對相擁著的戀人,頭頂上便是璀璨的太陽,地上也投射著兩抹相擁的身影,周圍的美景成了襯托的背景。
溫馨甜蜜,柔情似水。
接過一看,冷牧哲滿意的勾起唇,楚楚也很是喜愛,這張照片拍的真是太好了,比一般的藝術照還美。
“這要多少錢,我們買?”
冷牧哲看向男人,冷硬的五官輪廓被橘黃色的陽光柔化,多了分親和力,少了分對外人的冷冽。
男人連忙擺手,笑著道:“藝術是無價的,美也是無價的,美好的愛情更是可貴的,這本就是你們的東西。”
說完,捧著攝像機走遠了。
身後的兩人相偎著,滿足的看著照片上的彼此。
“冷牧哲,我們把它好好保存好不好?”楚楚眨巴著大眼望向他,翦眸水光盈盈。
男人緊了緊臂環,下巴輕輕磕在她的頭頂,薄唇微勾,聲音低沉:“好,一定會。”
“冷牧哲,你說我們要是能一直這麽幸福就好了。”
“傻”冷牧哲低聲一笑,“我們一定會永遠幸福下去的,好了,不煽情了,省的你小腦袋瓜裏又在亂想!來,抬起頭,讓爺好好看看自己的媳婦兒。”
本還好好的氣氛,卻被這小丫頭越說越覺得不對勁,似乎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憂傷,這種感覺很不好,就像本應是喜氣洋洋的婚禮,一下便變成了哭喪的葬禮。
受到了他的感染,楚楚心裏暗語,這老男人又不正經了。
捶了下他的胸膛,楚楚皺了皺鼻子:“才不是你媳婦兒呢,都看了那麽多年了,還沒看不夠啊!”
“你明天就是我媳婦兒了!”大掌撫上她嬌嫩的臉頰,笑的一臉蕩漾,目光卻異常堅定,“不夠,永遠都不夠。”
永遠,能有多遠呢?
楚楚一笑,明天就是訂婚宴了,這個美夢終於要成真了,美的好像有點不真實,欣喜期盼的同時,心頭卻總有一絲揮不去的擔憂。
至於擔憂什麽,她也說不上來,就好像夢魘一樣侵襲著她,抬頭望向冷牧哲勾起的薄唇,她又把心底悄然萌芽的不安埋藏了下去。
回到臥室,冷牧哲特地把那張照片裝上裱,放在了床頭邊,位置十分醒目,隻要在房間,就能看到它。
而誰也沒想到,這張他們倆唯一的合照,後來會被冷牧哲每天捧在手心裏又哭又笑,當然這是後話了……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便到了第二天。
今天西城的早晨似乎來的特別快,空氣中都彌漫著喜悅的氣息。
從聖夜國際一直到二號別墅,每個路段都有交警維持著秩序,特意空出一條道讓給所要經過的婚車和來賓,以防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發生。
就像老話說的,樹大招風,在外混了那麽多年,難免會有仇家,誰也不想在這麽喜慶的日子裏沾上晦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事先預防著好。
被阻擋在外的群眾百姓無不唏噓,甚至有些誇張的人扛著望遠鏡,站在屋子上蹲點,就想親眼看看這有錢人的訂婚宴。
雖說隻是訂婚宴,那排場可比一般人的結婚場麵,還要來的壯觀。
誰讓人家是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人呢,他們也隻能飽飽眼福,湊個喜氣罷了。
外行人期待著,而身為女主角的楚楚,還在被窩裏酣睡著,直到日上三竿,才模模糊糊的醒來,身旁的男人早已離開。
還記得昨晚,耳畔似乎還回蕩著男人獨特的磁性聲音:“你隻要做一個美美的小媳婦兒,其他的都交給我。”
所以,楚楚才能睡得那麽香甜。
在家澆澆花,看看電視,吃吃零嘴兒,一個下午就這麽過去了,直到傍晚,羅文來了別墅,帶著她去了一間遠離市中心的小店鋪。
這是一間看起來普通,甚至有些破敗的店鋪,鋪麵上還沒有名字,連門都是用鐵皮製成的。
“我們來這裏幹什麽?”疑惑的問向羅文。
聳了聳肩,羅文推開了鐵皮門,楚楚跟著進去,一眼就看到了一襲黑色西裝的的冷牧哲。
黑色西裝上泛著點點神秘的紫色,更顯得高雅尊貴,剪裁得體的西裝襯得身姿挺拔,光是一看,就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撲來的壓迫感。
楚楚眼底閃過驚豔,今天的冷爺真真兒是帥的一塌糊塗!
他眨了眨狹長的魅眸,隔空放電,嘴角勾起一抹美如罌粟的笑容。
“這就是你的未婚妻啊,還真是嫩的,我說哲,你還真是老牛吃嫩草。”
突如其來的男聲截斷了空中的電流。
扭頭望去,隻見一個穿著寬鬆睡衣的男人打著哈欠走出來,睡衣上全是褶皺,頭發亂的堪比犀利哥,臉上架了一副厚重的眼鏡。
簡直就是一個邋遢男。
“少說廢話,快辦正事!”
冷斥一聲,冷牧哲黑著臉,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他老,顯得他要比楚楚老上一個輩分似的,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非墨無奈的搖搖頭,趿拉著拖鞋走進了裏屋,羅文也識趣的退了出去,獨留下冷牧哲和楚楚兩人。
楚楚這才觀察起這間店鋪,大概也就三四十平米的樣子,本就擁擠的地方被一排排衣架堆滿了,上麵懸掛著一條條,一套套男女式晚裝。
這些沒有品牌的晚裝,卻件件都是精品,勝過於那些大名鼎鼎的牌子,設計大膽獨特,一看就出於名家之手。
楚楚雙眼放光,嘖嘖讚歎道:“真好看,這些都是誰做的啊?”
冷牧哲瞟了眼裏屋,淡淡道:“那個家夥。”
“他?”楚楚張了張嘴,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過一會兒,裏屋走出了一個美男,上身穿著剪裁誇張,繪著不規則圖形的亮片襯衣,下身一條銀色皮褲,腳上一雙黑色鉚釘男靴。
他長的很美,有著一張瓜子臉,細致白皙的皮膚,五官立體,精雕玉琢,甚至比女人還精致,亂發蓬鬆,透著股妖嬈慵懶。
他的手裏拎著一條寶石藍的長裙,走到楚楚麵前,友好的探出了手,豐潤的紅唇揚起,極其的美:“正式介紹一下,我叫非墨,英文名femo。”
這個名字好熟悉。
今天下午楚楚還在電視上聽過,說是國際上最有才的服裝設計師,沒想到現在就出現在她眼前了,還是個長得那麽妖孽年輕的男人,世界上奇人還真不少。
見她愣神了,一旁的冷牧哲不滿的咳了咳嗓子,刮了眼非墨,沉聲道:“快點,再磨蹭老子把你扔太平洋去。”
“什麽嘛,我紳士的做個見麵禮不行啊,在外國還是有貼麵禮的。”
非墨一臉揶揄,俯身就要和楚楚貼麵禮,隻一瞬,就感覺到了從背後呼來的陰風,冷牧哲一個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大手奪過了那件寶石藍晚裝。
“丫頭,別理他,進去換。”
他指了指裏屋,楚楚接過裙裝,難為的咬咬唇:“裏麵還有人,我怎麽去換?”
冷牧哲揚唇笑的怪異,瞟了眼非墨:“沒人,放心吧。”
“可是剛剛……”還沒說完,楚楚就瞪圓了黑眸,半信半疑的說道,“你就是剛剛那個邋遢男?”
“邋遢男?!”非墨拔高了聲音,妖魅的臉被氣的變色,“你說我這麽一個帥的驚天地泣鬼神的帥哥,是邋遢男?!”
楚楚很實誠的搖搖頭,跑到裏屋門前,壞心的吐了吐舌頭:“一點都不帥,美倒是真的,像個女人。”
“你,你,你!”
非墨氣的魅顏發紅,對著那個被關上的門說不話來,身前籠下大片陰影,冷牧哲挑眉,邪邪一笑。
“怎麽,敢對我女人不滿意,我覺得挺對。”大掌再次招呼過來,像是拍西瓜一樣,把非墨趕出了店鋪,“滾出去。”
在冷爺麵前,哪還有反抗的餘地,非墨的小身板就被關在了鐵皮門外,他氣的恨不得拍碎鐵皮門。
“你個悶騷男!老牛吃嫩草!見色忘友的家夥!快出來,這是我的地盤!”
車裏的羅文幸災樂禍的奸笑,冷爺自從有了小小姐,哪還管的上他們。
不對,以後再也不是小小姐了,應該叫少奶奶。
換完晚裙的楚楚走了出來,耳邊都是砰砰直響的拍門聲,怪刺耳的,掃了遍屋子,發現就剩下她和冷牧哲了。
“非墨在外麵?”
冷牧哲轉過身,看到換上晚裝的楚楚,幽眸飛速的閃過驚豔,長指摩挲著下巴,薄唇滿意的勾起。
這是條單肩晚禮裙,寶石藍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瑩白,腰間一條白色鑲鑽腰帶,凸顯出了其凹凸有致的身材。
"shu xiong",蠻腰,長腿,絕對的黃金比例。
如綢緞般的墨發披散,襯托出了精致瓷白的小臉,接下來是一對精致的蝴蝶骨,圓潤光滑的肩頭,纖長白皙的藕臂,在她後背處,還特地露出一塊肌膚,欲遮欲掩,萬分撩人。
冷牧哲摟過來,大掌探進後背的鏤空處,親密觸碰著那細滑如絲綢的肌膚,臉色唰的變黑,二話不說,突地打開鐵皮門。
貼在上麵的非墨一個踉蹌,差點跟大地母親來個親密接觸,他剛站起身,就又被撂倒在地。
“你就沒有保守點的嗎!”沉冷的聲音,讓整個屋子驟然降溫。
“哎喲,瞧你寶貝的,這就算露的啦?得得得,我真是服了你了!”
名流晚會什麽的,女人們不都是去露肉的嘛,他倒好,把人寶貝的那麽好,看來這個小女人的魅力無限啊。
好吧,他承認這是位頂級美人,隻是看起來比冷牧哲稍小點,其他倒還配得上他。
非墨認命的從地上爬起,拿過一件純白色的兔毛披肩,毛茸茸的,還能保暖,楚楚穿上,正好跟晚禮裙搭配。
他又從一邊拿出一雙水晶高跟,遞給了楚楚:“這上麵的鞋跟可是純正的水晶,我用的是特殊材質,不怎麽容易碎,第一次見麵,我就當見麵禮送給你了。”
“謝……”楚楚剛要接過,就被身旁的男人接過了。
“你本該就送。”冷牧哲蹲下身,大手透過裙擺抓住了楚楚的腳腕,灼熱的溫度燙的她一縮腳。
察覺到他的動作,楚楚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自己穿。”
男人不以為意,強勢的脫下她的鞋子,給她輕柔的套上水晶鞋。
這雙高跟七厘米左右,裏麵還有軟墊,不算高,也不胳腳,她穿的不會吃力。
“別動,乖乖的,水晶鞋都要王子給公主穿上,我雖然不是王子,但你是公主。”
低緩的聲音湧進耳畔,楚楚抿唇笑著,臉上露出兩個可愛的小梨渦,星眸熠熠,滿滿的都是笑意。
這個霸道的臭男人最多算是隻野獸,吃人不吐骨頭的。
一旁的非墨撓了撓腦袋,嘴巴微張,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溫柔的冷爺啊,尊貴如他,竟然還會蹲下身給女人穿鞋!
真是太勁爆了!
等回過神,他看了眼楚楚,連忙從一邊的桌子上取過梳子,替她簡單的打理好發型,楚楚的發質本就好,不需要過多的打理。
接著,又從雜亂的桌子上,翻出一隻首飾盒,從裏麵拿出一條星光閃閃的鑽石項鏈,手指了指她脖間的吊墜。
“你把這拿下來,戴這條會更合適。”
楚楚下意識的抓住吊墜,搖了搖頭,挽住站起身的男人的手臂,笑看他頸間同樣的吊墜:“不用了,我更喜歡這條。”
聽聞,冷牧哲眸中的光芒更柔了,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這條吊墜她從小戴到大,十二年了,上麵的光芒非但沒黯淡,反而更豔麗了,真真兒有火凰的特點。
這是他的女人,戴著他的標誌。
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非墨往兩人的脖子看,搖搖頭,嘖嘖嘴,原來這是情侶吊墜啊,得。
從非墨店鋪出來,天已經黑了,今晚的星星特別的多,一閃一閃的,比鑽石還璀璨,就像是楚楚那雙熠熠星眸。
黑夜中,邁巴赫猶如獵豹般向聖夜開去。
冷牧哲撫弄著她的軟發,鼻尖滿滿都是她身上好聞的幽香,一想到今晚,嘴角的笑容染上邪肆,他不自禁熱血沸騰起來。
從今天開始,她終於要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了,真好!
聖夜國際,大門口依舊停滿了豪車。
不同的是,今天進出的都是正裝出席的嘉賓名流,商政兩界來了不少人,可謂聚集了大半個國內的權貴,一個個都大有來頭。
大門口堆滿了眾人送來的禮花,楚楚挽著冷牧哲走進大廳,在大廳裏蹲點的記者們,立馬跑上前圍住了兩人。
閃光燈不斷,快門聲不斷,問的問題也不斷。
冷牧哲出乎意料的微笑著,卻沒有回應,手臂強勢的攬著楚楚,給予無盡的安全感。
羅文帶著幾個保鏢跑了過來,把狗仔們攔在了一邊,讓兩人順利向裏麵走。
宴會廳的紅木大門上,係滿了粉、紫、白的氣球,正好擺成愛心型,在旁邊放了張兩人的合照,正是昨天的那張。
楚楚翹起櫻唇,抬頭望向冷牧哲:“這是你今天弄的?”
點點頭,他攬著她向宴會廳走去,在她耳邊低語:“喜歡嗎?”
“喜歡。”楚楚一笑,心裏很滿足。
宴會廳很大,裏麵放了百桌桌宴,在一側還有兩圈回字形的餐點,鋪滿紅地毯的主持台前,有一片光滑的舞池,用來跳雙人舞。
主持台上,放了一個巨型的塔層蛋糕,還是楚楚喜愛的巧克力慕斯,另一旁是用一千九百九十九隻酒杯搭成的香檳塔層。
場上放著柔和舒緩的輕音樂,已經到了的社會名流們,喝酒聊天談生意,女人們則永遠少不了八卦這玩意兒。
兩人一進場,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驚豔羨慕的目光,在兩人間流轉,還真是配啊,男女都那麽出色。
那女孩兒這麽美,就像從林中走出的仙子,也難怪冷牧哲會淪陷了。
看了看時間,冷牧哲便帶著楚楚上了主持台,羅文就是司儀,講了大段廢話,帶動下氣氛,便到了主角的環節。
宴會廳的鎂光燈射在兩人身上,一下便成了焦點,場上沒了聲音,冷牧哲執起她柔軟的小手,側頭望著她,眼睛注視著,不曾移開。
低沉優雅的聲音,緩緩流出,和著那悠揚的鋼琴聲,渲染上了深情二字。
“十二年前的那一眼,就認定了我們的現在,若是沒有那天,我們便不會相遇,但相遇了,即是我們的緣分。
你是我疼寵的女人,也是我放在心尖上的女人,煽情的話不多說,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們訂婚的日子,從三年前,我就開始期盼,而今終於實現。
喬楚楚,我許你一生。”
他的語調緩慢,每一個字都烙進了她的心坎裏,嘴角揚起,梨渦深陷,笑的眼睛發酸。
十二年,人生能有幾個十二年。
場下寂靜了一會兒,便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女人們各種豔羨,沒想到冷麵閻羅的冷牧哲,也能說出這麽感人的話。
兩人生生相望,像是忘記了時間,而在祝福的人中,卻夾雜著幾道不協調的視線。
一襲白西裝的簡言軒站在角落喝著悶酒,怨念不甘的望著台上的兩人,不多時,一抹白影款款而來,臉上帶著笑,微冷。
“不甘嗎?”
簡言軒喝了口酒,扭頭望向這個女人,陰沉的眼睛微眯:“你是誰?”
嗬嗬一笑,從手拿包裏拿出一張鉑金名片:“白氏,白艾兒。”
“哦~”簡言軒不在意的接過,看了眼又扔在了一旁,繼續喝著酒。
“難道你就甘心喬楚楚嫁給冷牧哲?不想搶過來嗎?”
白艾兒不甘心的問道,今天說什麽也要成功,她不由攥緊手拿包,眼睛危險的眯起,眸底有冷芒劃過,帶著深深的恨意。
“不甘心又怎樣?”冷笑的放下酒杯,剛走兩步,就頓住了。
“如果我說我幫你呢!”白艾兒冷冷道,像這種男人應該最好控製了,就像當初的喬靜茹一樣,愚蠢。
簡言軒不屑的嗤笑:“幫我?我憑什麽信你!”
“就憑我也不想他們訂婚,就憑我看上冷牧哲了呢?”她道,美眸對上簡言軒沉思的眸中。
對視了幾秒,簡言軒一笑,又拿過一邊的酒杯,和她手裏的酒杯一碰,叮——
“成交。”
兩人相視一笑,眸中都有陰狠閃過,訂婚?有那麽容易嗎!
台上的楚楚和冷牧哲到了交換戒指的環節,冷牧哲拿過女戒,緩緩說道:“這對戒指叫‘唯愛’,我想很適合我們。”
楚楚點頭,指上傳來了冰涼的感覺,纖細的中指上,鑽石閃爍而不誇張,看起來樸素,但其中的含義卻是深深的吸引著兩人。
摸了摸那枚戒指,竟讓她產生一種被套牢的感覺,心底升起暖意,唯愛……
拿起男戒,她也望向冷牧哲,唇角的笑帶了抹羞澀,臉頰微紅,美如桃花:“唯愛,你也是我的唯愛。”
想起前幾天,他向她許下的諾言,她這句也算是回應。
瞧著手指被套上戒指,冷牧哲的心跳亂了幾拍,好奇妙的感覺,他們終於走到這一步了。
交換完戒指,便是喝交杯酒,切蛋糕。
兩人開啟一瓶香檳,四手交握著瓶身,從香檳塔的頂層開始倒,淡雅剔透的香檳流瀉而下,就像愛情的長河一樣。
兩人手握著手,楚楚奇異的發現,當兩枚戒指觸碰到一起的時候,竟有莫名的磁場,可以匯成一顆愛心!
戒指不在於貴重,冷牧哲當初選的時候,這並不是價格高昂的款式,而是在於這名字,這寓意,這滿滿的愛。
按流程接下來是酒宴,楚楚還沒吃上幾口菜,就被拉起來敬酒了,由於她不能喝酒,杯子裏的全是白水,而身後還跟著一跳小尾巴。
慕安端著酒杯跟在她後麵,怎麽說今天也是自個兒死黨的訂婚宴,她當然要來捧場了。
趁空隙時間,慕安神秘兮兮的湊在楚楚耳邊:“怎麽樣,小楚子,我前幾天送你的生日禮物帶了嗎?”
楚楚很誠實的搖搖頭,沒事還要帶著多麻煩,還是等今天回家再說。
慕安拍了她一記,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這個家夥真是,人家辛辛苦苦給你準備的禮物耶,你把我的好心踐踏了!”
“哎呀,好了好了,我今天晚上回家就拆!”楚楚無奈的應道。
突然,鼻尖撲來熟悉的薄荷清香:“回家拆什麽?你今天回不了家了!”
“為什麽?不回家那去哪啊?”楚楚一臉疑惑不解。
冷牧哲邪肆勾唇,在她耳邊低喃,帶著酒香的氣息襲來,讓楚楚心神蕩漾:“上麵房間那麽多,還怕住不下?今晚你是我的。”
他這話的意思太明顯過了,趁他人不注意,輕咬了一下她粉嫩的耳垂。
楚楚身子一顫,酥麻的電流從耳朵向四肢百骸竄去,晶瑩的耳垂唰的變得通紅。
瞧她這可愛樣,冷牧哲心裏不禁著急,想著快點應付完他們,早點抱著小女人上樓共度*,一刻值千金哪!
見他那泛著幽光的眼神,楚楚縮了縮脖子,知道今晚是逃不了了,他要化身為狼了,臉頰緋紅,羞惱的垂下了頭。
受不了這兩人的柔情蜜意,慕安抖了抖身子,跑向一邊的餐點區,裝了一大盆的點心開吃,眼睛四處亂瞟。
唉,她這好閨蜜啊,自從有了男人,就不管她了。
倏地,她的目光落在了兩道背影上,其中一道讓她心裏閃過莫名的熟悉感,看到那男人轉頭,慕安的眼睛瞪大。
大叫一聲,但叫聲很快被淹沒,卻清晰的落入了前方兩人的耳朵。
“簡言軒!”
同是聖爵的學生,慕安自然認得簡言軒。
白艾兒和簡言軒一聽這聲音,連忙把手裏的紙包打開,撒進了一杯白水中,白色粉末入水即化,除了冒了幾個小泡,看起來就像一杯白水。
做完這些,簡言軒立馬回頭招呼慕安,身後的白艾兒則快速收起紙包,攏了攏頭發,也轉過了身。
“你們在幹嘛呢?”
慕安覺得奇怪,那裏都是酒杯,兩人趴那幹什麽?
儒雅的笑笑,簡言軒端起身後的酒杯:“我們是在拚酒呢,看誰喝的最多。”
“哦”慕安沒了興趣,本來就跟他不熟,便端著餐點離開了。
等她一走,簡言軒立刻對白艾兒說道:“快去把這水放過去。”
說完,便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人堆,白艾兒則把那杯加了料的白水倒進了宴會廳裝著白水的水壺裏。
這藥下的猛,就是多加點水,那喬楚楚也受不了。
哼,喬楚楚,我看你今天怎麽辦!
冷牧哲在這有個私人套間,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再隻要買通些人,就能知道是多少號房了,接下來的事,就容易多了。
等白艾兒剛倒完水,一個侍者就走了過來。
她連忙起身跟旁邊的幾個女人一起聊天,偶爾插上兩句,她好歹也是白氏千金,這點人脈還是有的,一下便跟女人們聊得火熱。
那個侍者拿過那隻水壺,走到楚楚身邊,給她倒滿了水。
冷牧哲笑著摟過她,兩人舉起手裏的杯子,向那一桌的幾人敬酒,白艾兒眼睜睜看著那水進入楚楚的口中,咽了下去。
白艾兒激動的垂下眸,紅唇詭譎森冷的勾起,看來今天的計劃很成功,接下來隻要等了!
喬楚楚,你給我等著吧,你的美夢終於要瓦解了!
------題外話------
嗷嗷,期盼已久的陰謀終於來臨了,前麵小小煽情了一把~
謝謝非戀1221的票票,胤颯塵20花,187**瑜瑜的20顆鑽和票票,小妖妹紙的4顆鑽和10花,劉汐雅1025的5花,qquser7039432的1花1鑽!
感謝美人們的熱情,我愛你們,有你們,是我最大的支持(╯3╰)!(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