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4 丫頭,我是誰(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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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眾人不注意,白艾兒又回到了原先放水壺的地方,把那隻用過的玻璃杯塞入了手拿包,眼睛瞟了瞟,腳步匆匆的向洗手間走去。
“阿莊,你那邊準備好了嗎?”
把玻璃杯扔進了洗手間的垃圾桶,白艾兒站在窗戶邊拿出了手機,半張臉沒入黑暗,詭秘陰森,眼神仿佛淬了毒的冷箭!
她下的藥粉叫迷醉,一聽名字便知道是什麽,其中又加了些迷幻的作用,那藥效發作起來可謂是迅猛無比!
須臾,掛完電話,嘴角的弧度拉大,補了補妝,對著鏡中的美人兒冷冷一笑,扭著身子搖曳的走了出去。
不遠處的簡言軒和她對視一眼,兩人眸中掠過笑意。
緊接著,簡言軒放下酒杯,整了整西裝,躲過一些人的視線,略帶欣喜的走出會場,向聖夜的貴賓電梯而去。
“等下,給我杯紅酒。”
恬雅好聽的聲音響起,白艾兒掩住嘴角的冷笑,從一個端著酒的侍者手中接過一杯紅酒,遂又扭著水蛇腰,揚起招牌氏的完美微笑,向前方的一對璧人走去。
“冷總,楚楚,恭喜你們啊。”
突然插進的聲音,讓楚楚和冷牧哲同時蹙了蹙眉,跟身前的客人不好意思的打了聲招呼。
楚楚喝完玻璃杯裏的水,扭頭望向她,勾了勾紅唇,挽住冷牧哲的手臂更緊了。
瞧見她的動作,白艾兒的笑意更深,舉起手中的酒杯,朝兩人示意了下:“我敬你們一杯,訂婚快樂。”
“你的祝福我們收下了,不過,你應該叫我冷太太,謝謝。”楚楚微笑著,卻很疏離,語氣也頗為冷淡。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白艾兒絕不是善類,瞧她那看冷爺的眼神,恨不得把人勾搭到床上去,本就對她無感,現在更是厭煩。
瞥了眼緊緊挽住自己的藕臂,冷牧哲眸中閃過笑意,又見她如此宣布主權,更是好笑的暗暗掐了把她的小蠻腰。
小丫頭,終於知道守護自己的所有物了。
聽了她的話,白艾兒臉色一僵,手緊了緊杯壁,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冷太太……也得要結了婚再叫吧,你們現在不過是訂婚,這麽叫不好吧,況且你還小。”
小賤人,想讓我叫你冷太太,門兒都沒有,這位子隻有我能做!
等會兒我看你還能這麽得意嗎!等你被其他男人糟蹋了,我看冷牧哲還會不會看你一眼!
她這話說的挺有理,畢竟訂婚和結婚是不一樣的概念,訂婚不過是一種儀式,可以隨時取消作罷,訂婚和結婚雖差一個字兒,但那意義可大不一樣了。
所以這話暗地裏就是,訂婚不代表楚楚能坐穩,不到結婚那一刻,她就不是冷太太,指不定哪天還會有出來代替!
而喬楚楚才十八歲,等到法定歲數結婚還要四年呢,這其中會發生什麽事,誰也不知道!
白艾兒這話的意思,隻要是聰明人都能聽出來,楚楚也不是個傻妞兒,自然明白。
禮貌性的笑笑,今天畢竟是她十八歲的生日,也是她喜氣的訂婚宴,說什麽也不能把這氣氛搞僵,最後擾的自己不開心,完了那破壞的人還在背地裏冷笑。
這不是正和了她的意,反倒自己弄自己的不開心麽。
“白小姐是吧,今天是我的訂婚宴,也是生日宴,哎呀,可是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麽兩份邀請人名單上,我都沒有看到你的名字呢?
而你又是怎麽混進來的呢?莫非你是爬窗進來的,還是鑽地遁進來的?白小姐還真是無所不能啊。”
楚楚捂嘴嬌笑,小眼神兒一瞟一瞟兒的,以為她小就好欺負?你會裝,我也會裝,咱倆比比誰裝的更像!
果不其然,白艾兒被氣的眼皮一抽一抽的,臉色鐵青,拿著酒杯的手驀地攥緊,發出咯吱咯吱的摩擦聲,醜態從那精致妝容上露出。
楚楚的這番話,也讓冷牧哲蹙起了眉,瞥了眼惺惺作態的白艾兒,那畫皮似的麵具上已經露出了偽裝的裂痕。
眉目驟冷,濃烈的陰寒之氣向她撲去,刺的她渾身打了個顫。
生日宴要邀請的人是楚楚自個兒定的,她也就邀請了慕安和幾個平時混的比較好的。
訂婚宴邀請的名單,則是由冷牧哲和羅文定的,邀請的也都是跟c。l有合作的社會名流。
而白艾兒前幾天才剛被冷牧哲揭開真麵目,他自然不會傻的去邀請一個陷害楚楚的人來!
白艾兒,你真夠可以的!真不知道羅文怎麽辦事的,竟然出了那麽大的差錯,說不定混進來的不光光隻有白艾兒,還有其他人!
冷牧哲危險的眯起魅眸,嗓音中染上了刺骨的冰寒:“白小姐還真是夠有‘麵子’啊,不請自來,莫怪我們招待不周。”
的確有‘麵子’啊,就是麵子太厚了,都能割下來當豬肉賣了!
他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女人,現在c。l正在逐步擊垮白氏,他也發現了白艾兒的商業手段,甚至比一些男人還有老練果斷,上次給她的教訓還是太輕了!
不怕打,也不怕打擊,那就讓她所有都失去!
抿了口紅酒,眸底掠過寒冽的冷芒,比狠,誰也沒有他更狠!
楚楚和冷牧哲的連翻攻擊,一下噎住了白艾兒,暗暗的咬牙切齒,冷牧哲那麽說她,她不生氣,隻覺得心痛!
但喬楚楚說她,卻讓她無比的憤怒!
一個小黃毛丫頭,有什麽資格這麽說她!好歹她也是她的長輩!真是越小越沒有教養!
想到這,她的心頭又襲上酸澀,喬楚楚能這麽對她說話,肯定都是牧哲慣的,正所謂恃寵而驕。
這小賤人不就憑了張狐媚子的臉蛋兒嗎,還有什麽本事?怎麽著就把牧哲的心給套牢了呢!
兩人瞧著白艾兒那張神情變幻的臉,對視一眼,又無奈的笑笑,對於這種人,說再多也是白說!
冷牧哲掏出手機,撥給了在聖夜門口執勤的羅文,想到這次的失誤,他的語氣很冷,羅文都能感覺那股子寒氣從聽筒傳了過來,冰渣渣恨不得刺穿他!
“過來,立刻,馬上!”
匆匆的收回耳麥,羅文飛奔的跑到冷牧哲身邊,瞥見了白艾兒,他也很吃驚,瞧見自家boss那張冰山臉,更是心肝兒顫的厲害。
“冷,冷爺,您叫我什麽事啊?”羅文硬著頭皮低聲道,心裏大底已經知道了是為了什麽事。
冷哼一聲,鼻子裏都能噴出寒氣了,冷牧哲刮了他一眼:“今天晚上給我守好聖夜,要是再多放一隻蒼蠅進來,亞馬遜待三個月!記住,連一粒老鼠屎都不能有!”
“是!”
羅文立刻站直身子,繃緊臉看著冷牧哲,一提到亞馬遜,他就覺得頭皮發麻,二話不說,拽住白艾兒就往外拖。
娘的,今天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害他差點丟了小命兒。
果真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若是讓這女人壞了訂婚宴,倒黴的可不止是他,還有外麵全方位戒備的兄弟們!
羅文臉色發沉,冷牧哲麵無表情,抬眸透過會場的窗戶,一一掃了遍,微眯起眼,精芒飛速的掠過眸底。
就算白艾兒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大到躲過暗處那些地獄門的暗影,這麽順利的混進來,還不讓他們發現。
唯有的可能便是,有人在暗中幫她,是誰有那個本事,冷牧哲的心裏已經有了底!
怪不得白氏會有一筆龐大的外來援助資金,原來是他搞的鬼!
聖夜國際對麵的一間摩天大廈,頂樓站立著一道高大的身影,略顯寂寥,涼風吹過,拂起了身後的大衣,整個人與夜色融為一體。
薛東宸放下望遠鏡,對身後的一抹黑影道:“司南,回去!”
若是他不說話,恐怕誰都以為他在自言自語。
而就在這時,一抹黑影倏地竄出,幾乎辨不清他的所在,唯有一點可以看清的,是那頭飛揚在夜空下的及肩金發。
司南輕點下頭,對於他來說,身為暗堂的第一將領,腦子裏隻有服從堂主命令,什麽也沒有比堂主令更大的事了!
兩抹同樣高大的身影逐漸隱於黑暗,薛東宸飄渺般的聲音傳來,隨風消散在空氣中、
“司南,你說白艾兒拿了迷醉要做什麽?”
“屬下不知……”
“給我看好她,有必要時,好好利用。”
迷醉,那可是禁藥,不是一般的媚藥,裏麵還加了好幾種藥粉,一旦發作起來,就是五大三粗,受過專業訓練的大男人也吃不消。
若是不在半小時內交合,受害者便會氣血上湧,受不了直接爆體,藥效極其猛烈狠辣!
繼續說聖夜這邊,羅文又是拖又是拽的,態度強硬,不容白艾兒絲毫的反抗,力氣大的驚人。
怎麽說也是冷爺身邊的紅人,羅文的身手豈是蓋的,單手毫不費力的提起,夾在自己的胳肢窩下,任由白艾兒激烈甩蹬著腿。
長長的指甲在他的手背上劃出道道血痕,像極了被小貓抓的。
“放開我,放我下來!狗腿子,我讓你放開!”
白艾兒赤紅著眼睛,精心打造的發型早就亂了,瘋婆子般披散下來,兩手使勁摳劃著,恨不得從羅文手上挖下一塊肉來!
說什麽?聽不見!
羅文像是銅牆鐵壁,強行把她帶到會場大門,一路上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這誰啊,來大鬧訂婚宴的?
“我讓你放開放開放開!”
尖銳的喊叫,雙手捶打著羅文的肚子,見他還不鬆手,白艾兒猙獰著臉,腦袋歪向一邊,一口狠狠壓在了他的手臂上!
牙關緊咬,用盡全力的咬,牙齒甚至要刺穿襯衣,刺入了他繃緊的肌肉!
頭發蓬亂的披散,喉嚨裏發出細碎的嗚咽聲,還一口咬著羅文,那樣子像極了瘋狗。
“瘋女人,你特麽敢咬我!”
跟在冷爺身邊的,能不是條漢子嘛!
羅文怒了,他又不是沒脾氣,這瘋女人真不知好歹,敢膽大的咬他,她以為他想碰她啊!
就算他是冷牧哲的手下,看起來地位不高,實際上除了冷爺,他的影響力絕對響徹整個西城,甚至亞洲的地下黑幫!
一肚子的氣沒地兒撒,於是便手臂一振!
砰——
沉悶的響聲猝然響起,白艾兒被一把甩在了地上,結結實實的摔了個四腳朝天,疼的齜牙咧嘴,額上冒出細密的冷汗。
剛想撐著身子起來,頭皮上傳來一陣陣刺痛,每一根頭發絲兒都繃緊了,頭皮好像要被扯下來似的!
臉扭曲了,猙獰了,那模樣太過駭人。
羅文大手拽住她的頭發,憐香惜玉什麽的都搭不上邊兒,使勁向後一扯,白艾兒隻得被迫的昂起頭,瞳眸驚恐的大睜,眼睜睜看著他抬起了手。
呼——啪!
一陣強勁的掌風襲來,一個巴掌就實實在在的打在了她的臉上,聲音清脆響亮,放大幾倍的回蕩在會場內!
驚住了場上所有人,一簇簇探究、興味的視線探來。
隻見,一隻鮮紅鮮紅的巴掌印在白艾兒的臉上顯現,半邊臉腫的跟饅頭似的,就連嘴角都裂了,可見這手勁有多大了!
舔了舔,一股鐵鏽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開來,離嘴角近的牙齒鬆了鬆,牙齦上傳來痛意。
臉上火辣辣的,牙齒還遭殃了,就連頭皮也是,遍體是傷!
白艾兒顫著聲,聲音破碎的幾乎聽不清楚,摔在地上的身子還劇烈顫抖著,不是怕的,而是氣的!
他竟然在這麽多人麵前打她,麵子也被他打沒了!更何況,她白艾兒活了那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打她!
極大的羞恥感湧上心頭,怒火如同決堤的洪水,咆哮著衝擊著胸腔,清幽的美眸燃起兩簇熾烈的火苗,恨不得把身前的男人給灼穿了!
想說什麽,嘴唇剛蠕動幾下,就被羅文一手掐住了下巴,湧上來的話,半路又被噎了回去。
粗糲的五指緊掐著,恨不得把她的骨頭給捏碎了,羅文微揚起一側的唇,冷笑的睨著她。
“再這麽瞪我,小心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羅文的狠話當放p,白艾兒又扭頭向那邊的冷牧哲看去,扯了扯破裂的唇,饅頭大的半邊臉詭異的扭曲。
反正臉皮早就撕破了,她又何必再在他麵前裝呢!
“這是聖夜,打開門做生意的,隻要我不想走,你們又有什麽資格趕我!我也是消費者,你們這樣是違反國家的法律條令,信不信我現在就找律師起訴你們!”
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白艾兒撞開羅文,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起,現在的她,一點兒都不介意自己的狼狽樣,反而叫的更大聲了。
形象毀了就毀了,她不在乎了,什麽清雅,什麽氣質,通通不要,她隻要留在這,等著看明天的好戲!
遊戲還沒開始,怎麽能就這麽走了!說什麽也要留下來!
楚楚掛在冷牧哲的身上,精致的紅唇上揚起嘲諷的冷弧,裝累了,終於不裝了,嗬嗬。
雖說現在白艾兒的臉已經醜的看不下去了,但她的心可比那臉還醜!
“tmd!”
羅文怒的大罵一聲,再讓她這麽鬧下去,還像是訂婚宴嗎?
“給老子滾!有本事現在就給我叫律師來,我看哪家法院敢接這案子,有種你tm就給我叫!”
羅文一腳就要踢在她的膝蓋上,卻見一個男人以極快的速度跑來,擋在白艾兒身前,抱住她向旁邊閃。
即使速度再快,也難敵羅文的鐵腳,阿莊蹙緊眉頭,像是感覺不到身上的痛感,反倒緊張著懷裏被他保護的女人。
“小姐,你有沒有怎麽樣?”
低頭看向白艾兒,抱緊她的手臂更是緊了緊,想要摸她腫脹的臉,卻又隻能生生忍住,因為他心裏清楚,他不過是個替代品!
雖說兩人有了最親密的關係,但白艾兒隻是把阿莊當作一個男版的活人充氣娃娃,想要就招手,不要就一腳踢開。
聞到熟悉的氣味,感受著他如打鼓般的心跳,白艾兒輕輕闔了闔眼,眸底一片冷凝,伸手推開他,掏出手機剛要打電話給律師。
“等一下。”
突然,沉默許久的冷牧哲開口了。
低磁沉冷的聲音,仍是讓白艾兒的心髒跳快了幾拍,他竟然阻止了,難道不應該是把她趕出去嗎?
羅文也疑惑的看向冷牧哲,眼中傳遞著某種訊息:爺,你不讓這女人走,是想破壞訂婚宴嗎?叫律師就叫,他們又不怕!
冷牧哲幾乎沒把目光放在白艾兒的身上,隻是對羅文道:“聖夜也有選擇客人的權利,我沒說不讓住,不讓待,隻是今天不行,要鬧也給老子明個兒來!”
“爺,那你到底什麽意思啊……”羅文更加疑惑了,冷爺這話說的不清不楚的,他腦子一下轉不過彎來。
冷冷的嗤笑一聲,冷牧哲一手摟著楚楚,一手晃動著酒杯,視線放在裏麵流轉的酒液。
“不必為了垃圾,壞了本有的喜氣,給我把她扔出去!”
冷爺這話說的霸氣啊!
當即,白艾兒噗通軟了腿,要不是阿莊扶著她,差點坐在地上。
他竟然這麽說她!說她是垃圾!她愛的男人竟然這麽說她!還要把她扔出去!
哈哈哈——
她真想仰天大笑,眼眶中流出眼淚,啪嗒啪嗒砸在大理石地麵,反射出的光芒,仿佛在嘲笑她的不堪。
看到她這樣,楚楚心裏不舒服,這算什麽,在訂婚宴上哭喪?今天本有的好心情,一下降到了冰點。
周圍的人已經在竊竊私語,指手畫腳,楚楚把玻璃杯放在身旁的桌子上,抬頭望向冷牧哲。
“我不太舒服,想先回房休息會兒,這事兒你自己擺平吧。”
這麽一說,楚楚也覺得自己乏力了,四肢有些酸軟,撅了撅小嘴兒,嬌俏的臉蛋上沒了原先的笑意,很顯然是生氣了。
安撫的讓她靠著自己的胸膛,大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瞧見自己媳婦兒不高興了,冷牧哲眼神驟冷,瞥過在那地上哭天喊地的女人,眸底騰起滿滿的寒意。
他眼神兒雖冷,但對楚楚卻是無比的溫柔,語調柔和:“好,房間在十一樓,1106,拿好房卡,別走錯了,我馬上就上來。”
“嗯”低應一聲,楚楚扭了扭身子,從他懷裏掙脫開來,身上不自覺的發熱,身體好像真的有點不對勁了。
她呼了口氣,向聖夜大廳的電梯走去。
在經過白艾兒之際,餘光瞟到了一直背對她的阿莊,見他鑽過頭來,楚楚瞳孔倏地瞪大!
記憶倒帶,這個男的不就是之前在廢舊籃球場,突襲她的人嘛,就是這個家夥使陰招,用電棒電暈她的!
一眼就看出來了他跟白艾兒的關係不一般,楚楚心底的謎團倏地被解開,原來那次真正想害死她的,不是喬靜茹,而是白艾兒!
早就知道這個女人的心眼壞,沒想到能那麽狠毒的,果真是蛇蠍女人!
楚楚攥緊粉拳,想要上前好好教訓醜陋嘴臉的白艾兒,她豈能讓別人欺負了去!
剛上前一步,卻發現雙腿軟了軟,仿佛行走在雲端上,沒有落地的實質感,輕飄飄的好像飛起來一般。
身上的體溫逐漸升高,她擦了擦額角的汗,索性不再管白艾兒,來日方長,有些事急不得,反倒是她的身體越來越不對勁了。
雙腿打著瓢兒,繼續走向電梯,眼前似乎產生了不少個重疊的影像,交織著,混亂著。
楚楚甩了甩頭,湊上前想要看清電梯按鍵,眼看頭就要撞上堅硬的電梯門,就被飛奔過來的冷牧哲抱了個滿懷,落入了炙熱的胸膛。
“丫頭,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了?要不我先送你上去。”冷牧哲蹙緊濃眉,眉宇間染上急色。
剛在後麵看她走路搖搖晃晃的,像是隨時要倒地一樣,接著又差點撞上電梯門,現在看她略顯虛弱的小臉,語氣更是著急,喉嚨裏憋了口氣。
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適中,也沒有發燒的跡象,那是怎麽回事?
掙紮著找回一絲理智,楚楚搖了搖頭,推了推他,按下了電梯按鈕,勾唇莞爾:“我沒事,可能是太累了,你先去忙,我一個人可以的。”
還是不放心她,冷牧哲又交代了一堆事,就聽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楚楚好笑的推開他,走了進去。
“好啦,你真煩,又不是分開了不見麵了,至於那麽嘮叨嘛!”
她的聲音嬌軟帶了絲無力,似是輕柔的羽毛般掃過他的心尖兒,等到電梯門關上,他才緩過神來,轉身,又是一臉冷峭,哪還有那溫柔樣兒。
媽的,敢惹她女人生氣,白艾兒,你給老子等著!
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臉皮這麽厚,一次警告不夠,還要找死的撲上來的,真是不一般的賤!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楚楚就癱軟在了身後的電梯壁上,冰冷的感覺,竟讓她渾身舒爽,不由自主的在上麵磨蹭,身上剛剛騰起的火苗,得到了緩解。
她輕喘著氣,雙腿漸漸無力,眼前的影像又逐漸重疊,讓她判不清虛實。
電梯在八樓的時候停下,模糊間看到一抹身影走了進來,伴隨著一股淡淡的古龍水味湧了進來。
起初宮陌還是一臉漫不經心,撩了撩眼前的劉海,餘光瞥到旁邊一抹嬌小的身影。
喲,這裏麵還有個撩人的小女人呢,再仔細一看,可不就是那天碰到的小獵物嘛!
“嘿,我們真是有緣啊!”
宮陌眼中閃著興奮,本來今天是想跟女人來開房的,誰知進行到一半,腦海裏竟然閃過了這個女孩的臉,一下讓他停了下來,沒了感覺。
他生平第一次會半路停戰的,現在還真是巧了,竟然又遇見了她。
對了,他算算日子,今天正好是她跟冷牧哲訂婚的日子,碰到也不奇怪。
楚楚沒有回應他,理智在逐漸喪失,隻是像溺水般,緊緊抓住了電梯裏的扶手,支撐著快要軟化的身子。
“哎~”剛開口,宮陌就變了臉色,拍了拍她滾燙的,潮紅的臉,頓時一驚。
行走在花叢間的花花大少,自然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很明顯她是被人下了藥嘛!
“這不是美麗的小新娘嘛,怎麽被人下藥了?你老公呢?怎麽沒陪著你啊?還是這是你倆的情趣?”
理智掙紮著,楚楚迷糊間聽到了下藥兩字,她當即明白,肯定是被下藥了,該死的,她什麽時候下藥的東西!
又是叮的一聲,十一樓到了。
“你行不行啊,要不我抱你去房間?”
楚楚一把甩開攔在麵前的手,撞著宮陌,腳步虛浮,頭暈目眩的向房間走去,好幾次撞上一旁的牆壁和消防栓,但身上卻像是感覺不到痛意般。
朝著她的背影揮了揮手,宮陌想抓住她,就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看了眼是經紀人打來的,想了想,還是掛斷了。
小跑的追上楚楚,大手扶住了她,宮陌再一次大發慈悲:“你們在哪個房間,我送你過去。”
扭過頭,染上水霧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他,眼神卻逐漸渙散,小臉酡紅,吐氣如蘭,兩人離的很近。
宮陌都能聞到從她身上散出的幽香,沁人心脾,與其他女人身上濃重的香水味全然不同。
被她小鹿般的眼神看的心慌慌,小腹不由升起一股燥熱,本就欲求不滿,這一下直接點燃了他的火苗。
宮陌呲了呲牙,自己還真是魔障了,竟然對其他女人沒感覺,偏對這見了一次麵的女孩兒有,她到底給他下了什麽蠱!
“又是你。”楚楚歪了歪頭,雖說心裏對他沒點好感,但還是選擇相信了他,她看得出他身上沒有惡意。
於是,攤開了手,把沾滿冷汗的房卡交給了他,想說什麽,腦海深處傳來鈍痛,眼前又出現了無數個重影,虛實交替著,雜亂的糾纏著她。
亂了亂了,眼前宮陌妖孽的臉唰的變成了冷魅狂狷的冷爺。
一瞧見冷爺的臉,她便卸下了心房,軟軟的倒在他身上,小手揪住了他腰間的襯衣,宮陌身上的涼意,正好讓她降溫,仰起頭,迷糊的望著那張臉。
“牧……牧哲……”
語氣嬌軟,帶著些許撒嬌,又有些委屈。
轟——
宮陌扶住她的手一顫,鑽石耳釘迷花了他的臉,隻覺得氣血一股腦的向下湧,靠著自己的嬌軀還在不安分的扭動,像極了極盡妖嬈的蛇精,挑戰著他的忍耐極限。
“牧哲,我,我好難受——”
楚楚眨了眨迷蒙的大眼,眼前又忽的一閃,冷爺又一下變成了宮陌,她驚得身子一僵,忙推開他,失去重力的身子向後跌在了地上。
“怎麽是你!”她喘著氣,俏臉上依舊酡紅著,但語氣明顯冷了下來。
無奈的勾了勾唇角,宮陌輕呼一口氣,拉起了她,公主抱的把她抱向1106:“一直都是我,小家夥,這麽快就忘了,嗯?”
想掙紮,卻發現渾身使不上力,楚楚神智被拉了回來,她蹙了蹙眉,這不光是下了媚藥那麽簡單,肯定還有其他的成分,讓她幾乎無從招架。
好不容易克製下的情潮再次襲來,小腹升起一股酥麻的電流,本就紅的臉蛋突地爆紅,她緊緊的咬住下唇,抑製住那聲即將突口而出的羞恥低吟。
很快到了1106,宮陌用房卡開出了門,剛把楚楚放到床上,未鎖的門口突地閃過一道陰風,昏黃的房間內,也響起了窸窣的聲音。
桃花眼驀地一眯,氣氛異常詭異,他挺直背,貼在大床邊的衣櫃,捏緊拳頭,伺機而動,不對勁,很不對勁。
床上,楚楚拚命抓住最後的理智,狠狠揪住了身下的床單,盡管身上燥熱,神誌不清,但仍感覺到了危險。
這時,窗簾後倏地竄出一道身影,她咬住牙關,撐著癱軟的身子從床上躍起。
宮陌嘴巴張了張,剛要撲身而來,就被從門外閃來的黑影攔住了,桃花眼頓時變得犀利,猛地出擊,兩人打在了一起。
心下已經了然了幾分,這些人十有*是衝著這女孩兒來的,她身上被下的藥肯定跟這兩人脫不了關係。
果真如他所想,像他們這種風頭旺的人,豈會有好好的訂婚宴。
視線瞥向大床那邊,楚楚躍起身,男人撲上前,被她一腳踹開,這一腳沒有多大的力,男人冷笑了幾聲,再次上前。
“小美人兒,跟哥走一趟唄!”
楚楚一口咬住手腕,留下了兩排清晰的牙齒印,嘴裏嚐到了腥甜,血腥的刺激和腕上的疼痛,讓她清醒了片刻。
晃了晃身子,她沒有力氣,那就隻有借助外力,一手撈起床頭櫃上的台燈,猛地向男人的頭部砸去。
砰的一聲,伴隨著男人的吼叫,水晶台燈被擊碎,他的頭上也被砸開了花!
一滴滴的鮮血滴在潔白的床單上,男人抹了把腦袋,手上全是刺眼的猩紅,他暴躁憤怒的低吼一聲。
楚楚咬住舌尖,時刻保持著清醒,跳下床,又拿起其他的東西砸,能砸的都砸了,在她快要脫力的時候,宮陌跑上前,一把抓住了男人。
樓上的戰爭如火如荼,樓下也同樣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
送走楚楚,冷牧哲從電梯前轉過身,正巧對上白艾兒閃著幽冷光芒的眼睛,那嘴角的笑,陰冷、狠毒、詭異。
不知為何,他的心頭竟籠上了不安,眯了眯幽眸,煞氣狠戾,對著羅文沉聲喝道:“還等什麽,讓她馬上消失在我眼前!”
“遵命,冷爺。”
羅文嘿嘿一笑,上前拽起白艾兒,卻被一旁的阿莊抓住了手。
“滾開!”羅文不耐的罵道。
阿莊不發一言,隻顧擋在白艾兒的身前,羅文邪邪的勾起唇,一拳向他砸去!
身後的白艾兒趁羅文不注意,連忙向大門跑去,身後的冷牧哲手插褲袋,陰戾的盯著,仿佛鷹隼般,銳利的讓人不敢直視。
還沒跑出大門呢,就被不知哪來的暗影攔住了,白艾兒身子一個瑟縮,這逃還逃不了了?!
扭頭想向阿莊求助,就看到朝自己而來的男人,頭頂上投下大片的陰影,冷牧哲身材高大,她不敢抬頭,隻是看著他的脖子,卻被他頸間的吊墜嚇了一跳。
那上麵的火鳳活靈活現,似還有股靈氣,銳利的鳳眸死死盯著她,讓她無處遁逃。
“想逃?”
不屑的嗤笑,冷牧哲燃起一根煙,沒抽,手夾著煙,放在她的麵前,白艾兒甚至能感覺到煙頭傳來的燙意。
絲毫不敢大喘氣,心髒直打著鼓,白艾兒緊緊捏住拳頭,輕顫著身子,悲憤的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嗬”冷牧哲勾了勾薄唇,似笑非笑,“我想幹什麽?”
白艾兒點點頭,就聞到了一股嗆鼻的焦味,瞥見冷牧哲的動作,她啊的大叫一聲,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腫脹的臉,驚恐的眼。
風輕雲淡的扔下煙,點燃的煙頭在她的裙子上燙出了一個大洞,大腿上傳來一陣刺痛。
白艾兒驚恐的向後挪,抖掉腿上的煙,耳際一簇碎發還散發著焦灼味,那是他用煙頭燙的!
她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再反應的慢點,是不是臉上會被燙出個印!
“你當初想破壞訂婚宴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後果,你每次做事都不想後果,之前已經提醒過你了,不長記性,是你自己找死!”
冷牧哲魔魅的笑道,大手拽著她的頭發,拎起,走出聖夜,猛地從三十層的樓梯上,把她扔了下去。
上次在地下酒吧,那摔得不疼,下麵還有擂台接著,這次直接從樓梯上摔下去,那可是真的疼了!
遍體是傷,連骨頭都疼了,她像皮球一樣從上麵滾落,沒有一個敢救,圍觀的人紛紛驚呼,望向冷牧哲的眼神染上了驚懼。
早就知道他的手段狠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下次合作還是不要惹惱這個閻羅好!
白艾兒低低"shen yin"著,現在連呼吸都是痛的,她像條死魚般躺在冰涼的地麵,森寒刺骨。
冷牧哲淡漠的瞥了眼,望向羅文,冷硬的下巴都覆上了冰渣,麵目冷冽,讓人不由自主的心驚。
“給我把這兩人看緊了,要是再出差錯,連你一同受罰!”
“是!”
羅文也嚴肅了起來,製住阿莊,讓兩個暗影托起了半死不活的白艾兒,像是剛從垃圾堆裏撈起來的一樣,從頭到腳都髒兮兮的。
她緩緩抬起頭,望向那道挺拔的背影,低低笑了幾聲,詭譎的翹起唇:“冷牧哲,你會後悔的,喬楚楚會不得好死,你們兩個不會幸福的!”
剛說完,嘴裏就被塞上了一隻髒臭的娃子,她惡心的反胃,卻是吐不出來,扭曲著臉,憤恨的盯著身旁的暗影。
冷牧哲聽到她的話,微眯起眼,遂想起楚楚剛才不對勁的樣子,墨眸一睜,來不及理會白艾兒,心尖兒傳來刺痛,肯定有事了!
楚楚要是出事,絕對跟白艾兒脫不了幹係,那個死女人,等他明天好好收拾!
當即最緊張的還是楚楚,那個丫頭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是不是真的出事了,疾步上了十一樓,快速跑向房間,首先看到的是衣衫淩亂的宮陌。
他濃眉一擰,寒氣從骨子縫裏透出來,一走進房間,敏銳的嗅覺就聞到了血腥味,犀利的掃向大床,那上麵還有著一朵妖嬈綻放的血花。
來不及多想,推開宮陌,奔向床上癱軟的一團,他心裏第一個反應不是楚楚被宮陌怎麽樣了,而是楚楚出事了。
因為他相信她的丫頭。
感覺到他的來臨,鼻尖全是清冽的薄荷清香,楚楚費力的睜開眼,看到了近在眼前的男人。
“你終於來了,我好難受啊。”
說完,便纏上了冷牧哲,手摟住他的脖子,纖腿纏住他的腰,張嘴就咬上了他的脖子,嬌軀在他身上扭動著。
身後的宮陌動了動唇,想說什麽,便被滿口的苦澀溢滿,冷牧哲已經看出楚楚是被下了藥,身上被她撩撥起了火苗。
咬牙克製住氣勢洶洶的*,用高大的身軀擋住楚楚,這才對身後的宮陌道:“謝謝。”
宮陌搖了搖頭,無言的走出房間,緊接著冷牧哲抱起楚楚,看了眼一片狼藉的房間,地上還躺著兩個男人,便給羅文打了電話。
迅速的換了房間,冷牧哲剛把門關上,楚楚就纏了上來,急切的吻上他的唇,毫無章法的撕咬著。
身上像是被點燃的破竹,一觸即發,冷牧哲粗喘著氣,把她放在床上,看著那一頭如瀑的墨發在大床上鋪開。
披肩早就脫下,晚禮裙也遮不住春光,露出了潔白細膩的肌膚,甚至還透著點淡粉,如一朵妖嬈的花朵兒綻放。
楚楚昂起精致小巧的下巴,朦朧的看著臨近的男人,舔了舔幹澀的唇瓣,不滿他的速度,就跳起身向他撲去。
本還想再欣賞她的美麗,就被她一把壓在了床上,楚楚已經沒了理智,隻覺得渾身像是要爆炸一樣,氣血急速的湧動著。
距離白艾兒下藥的時間,已經接近半個小時,若是再晚點,後果不堪設想!
感受著她的熱情如火,冷牧哲摟住她如火爐般的嬌軀,任由她柔軟的癱倒在自己的身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頸間。
“丫頭,我是誰?”
冷牧哲亦是受不了,但在這緊要關頭還是問出了這句話,額頭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身軀僵硬、發燙。
“冷,冷牧哲,你快點!”
略帶哭腔的叫道,楚楚捶了他兩下,緊接著身上一涼,瑟縮了一下,水藍色的長裙如翩翩蝴蝶,在空中飛舞。
一陣天旋地轉,她就被反壓在了下麵。
冷牧哲魅笑,身體一沉,兩人徹底融在了一起……
夜色迷離,很美,很魅……
而白艾兒那頭,卻依舊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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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花,還要幹啥呢,請看明日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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