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7 爸媽、嶽父嶽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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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城已經是晚上九點,楚楚打了個哈欠,困意再次襲來,最近嚴重缺覺,拖著沉重的雙腿走上了樓梯。
隨後進來的冷牧哲看著她消瘦的背影,無奈又好笑的搖搖頭,這幾天真是累著她了,得加緊補回來才行。
和客廳裏的黑鬼幾人打了聲招呼,他也跟著上樓。
一進房間便聽到從浴室傳來的水聲,想必她是在洗澡。
去書房看了會兒公司這幾日的文件,再次回房,浴室的燈還從門上的磨砂玻璃透了出來,瞟了眼房間,沒有美人兒的身影。
該不會還在洗澡吧。
心髒揪了揪,上前敲了敲浴室的門,傾身側耳:“丫頭,你還在裏麵嗎?”
敲了幾下沒反應,心裏一想,不對勁。
按下門把,浴室裏霧氣蒸騰,玻璃境上、地上都蒙上了一層水霧,雙人浴缸內,楚楚背對著他,兩條潔白細嫩的藕臂搭在浴缸壁上。
“丫頭?”
低喚一聲,絲毫不敢怠慢,大步向前,浸潤在浴缸裏的楚楚緊閉著眼,兩排纖長的密睫合攏,臉頰上飄著兩朵紅暈。
微張著紅唇,湊近一聽,還有細微的鼾聲傳來。
低低一笑,冷牧哲俯下身,把她從浴缸裏抱出來,隨手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下一條寬大的浴巾。
感覺到身體的失重,懷裏的楚楚緩緩睜開了眼,迎麵對上頭頂上的刺目燈光,下意識的抬手擋住,待到適應了才放下了手。
泡在浴缸裏那麽久,渾身骨頭都酥了,疲乏消散了不少,隻想美美的睡一覺。
因此,懶懶的靠在男人的懷裏,美眸微闔,享受著他的服侍。
她倒是舒服了,相反,這對於冷牧哲來說卻是煎熬。
這小丫頭,從浴缸裏抱出來是一絲不掛的,還要給她擦身子,每一處都得細細擦拭,鼻腔內全是她的幽香,沁人心脾。
歐,她就是派來降服他的妖精,美美對著她,他都會失控。
但視線觸及到她眼下的烏青,還有消瘦了一圈的臉蛋兒,不得不隱忍住體內翻滾的情潮。
額頭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喘氣聲逐漸加粗,鼻尖都沁出了薄汗,隱忍的如置身於火焰,快要爆炸開來似的。
盡管如此,他還是盡心盡力的擦著,動作輕柔。
等到給她從頭到腳擦拭完,再過去看那小女人,早就抱著一隻枕頭,翻了個身,美美的睡去了,臉上純淨可人的笑容和冷牧哲因隱忍而微微扭曲的臉形成對比。
那光溜溜的小身子,在昏黃的壁燈下,散發著美輪美奐的色彩,勾魂無比。
輕輕拍了拍她的小屁屁,讓她自動挪了挪身,他便把壓在身下的被子給她蓋上。
做完這一切,冷牧哲才算是結束了這場煎熬。
望向小腹下,低斥一聲,手指穿透發間,撩了撩栗發,重重的呼了口氣,像是如釋重負般,拿著那塊浴巾進了浴室。
再次出來,身上還散發著徹骨的寒意,擦了擦栗發,扯掉腰間的浴巾,輕手輕腳的掀開薄被,跟著滾進了被窩。
還沒睡穩,旁邊的睡熟的小女人就像感覺到了熟悉的熱源,咕嚕滾了一圈,滾到他身邊,扔掉枕頭,八爪魚似的攀著他。
愜意的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散開的軟發刺著他,撩動著他。
低頭輕柔的揉了揉她的秀發,冷牧哲抱住她,也跟著閉上了眼。
兩人一同睡去,美好的,直到第二天被一通刺耳的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冷牧哲不悅的睜開眼,長臂鬆開懷裏的楚楚,探出長臂從床頭櫃拿來手機,連來電顯示都沒看,就接通了電話。
“說。”
命令式的語氣,剛說完,還帶著睡意的俊顏登時一沉,幽眸危險的眯起,刺目的厲芒穿透出來。
“我知道了。”
半晌,等聽筒那的聲音斂去,冷牧哲才沉沉應道,聲音冷冽,比那寒冬三月還來的刺骨。
剛放下電話,耳邊傳來微啞的女聲:“誰呀?怎麽了?”
楚楚揉了揉眼睛,看了眼自己手機上的時間,立馬從他的身上下來,不管那暴露在空氣中的美體,咚咚咚跑進了換衣間。
冷牧哲喉結滾動一下,幽邃泛冷的眸子逐漸斂去,他還沒忘昨天丫頭說今天是她父母的忌日,也就是他嶽父嶽母的忌日。
雖然長輩先逝,但怎麽樣作為未來女婿,也得有點禮貌不是,想了想剛才那通電話,還是覺得陪自己女人,祭拜長輩才為先。
不一會兒,楚楚便換了一套正式的黑衣黑褲,長發紮成了高高的馬尾辮,看起來很精神,也很莊重。
冷牧哲從另一邊出來,他穿了件黑色襯衫,下身同樣一條黑色長褲,伸手拉住了楚楚的微微冰涼的手,不輕不重的捏了捏。
“我們走吧。”
“嗯。”
楚楚點頭,拿起旁邊的包包,跟在冷牧哲的身後一起下了樓。
見到兩人一身黑,殘狼輕佻的吹了聲口哨:“喲,二位今個兒是模仿咱們的鬼爺呢,還是又穿情侶裝啊?”
美杜莎端著早餐出來,嘎嘣咬著幹脆的麵包,眨了眨美眸,眼底閃過精光:“你們該不會是去參加什麽喪事吧,都是一身黑,還那麽嚴肅。”
楚楚向她點了點頭,殘狼和另外看好戲的幾人同時閉嘴,嘴角抽了抽,好吧,他們不是故意開玩笑的。
氣氛僵了幾秒,冷牧哲攥緊楚楚的小手,不發一言,徑直向車庫走去。
上了車,兩人向西城的墓地走去,墓地是建在上麵的,在墓地下麵有幾家買燭台,買鮮花這些祭拜東西的小店。
把車停在一家店門口,冷牧哲替楚楚解開了安全帶:“走吧,我們下車。”
瞥了眼窗外的小店,楚楚心裏熱了熱,感動的看著冷牧哲,她自己都差點忘了要買東西,沒想到他記得比她自己還清楚。
輕笑一聲,吻了吻她的額頭,下車替她打開了車門,進到一家賣花的店裏,各種香味的花香在空氣中彌漫。
“想要買什麽花?”冷牧哲一手摟著她,一邊替她順順耳頰的碎發。
楚楚揚起唇,走到百合花前麵,滿心喜悅。
白色的百合花,猶如一位技藝高超的大師用漢白玉雕刻而成,又好似晶瑩剔透的水晶花,花蕾是金黃色的,猶如漢白玉中夾著一塊美麗的黃水晶。
與眾不同的散發出一股清純高雅的氣息,不同於玫瑰花的妖嬈,高雅清純與喬青嵐的性格十分相符。
還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媽媽就愛自己種些百合花,那時候家裏的花圃沒有那麽大,卻長滿了白色的百合花。
媽媽喜歡把百合點綴房間,每次一進她的房間都會聞到這股清雅清淡的香氣,不濃烈,很舒服,仿佛能洗滌人的靈魂似的。
“就要這一束了,順便再買束紅玫瑰,最好拿111朵。”
楚楚抱起那束百合,向冷牧哲指了指另一邊的紅色玫瑰。
給媽媽買了禮物,爸爸當然也不能少,111朵紅玫瑰,就代表一生一世隻愛你一個,就當把花送給爸爸,讓他拿著這束花送給媽媽。
讓他們在天堂也能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
冷牧哲抱起一大束玫瑰,付了錢,和楚楚一起登上了處於高坡的墓地。
踩著石階向上,楚楚心裏交雜著各種複雜的情緒,有激動的,喜悅的,期盼的,想念的,還有愧疚的。
她都好久沒來看爸媽了,心裏總覺得對不起他們。
爸媽是合葬的,雙人墓碑上貼著兩人的照片,和楚楚百分之七八十相似的臉上,永遠掛著淡雅的微笑,成熟迷人的韻味自身而發。
旁邊爸爸的照片,他是個英俊成熟的男人,凜然剛毅的臉頰,和冷牧哲堅毅冷峻的俊顏也有不少相似的地方,氣質相同。
楚楚把百合花放在喬青嵐的照片前,蹲下身用手撫摸照片上的女人,仿佛還能感受到媽媽的溫度和笑容。
冷牧哲也跟著把玫瑰放到了爸爸的照片前,恭敬的鞠了個躬,冷峭,一臉嚴肅,帶著十足的崇敬和感激。
他要謝謝這兩位長輩,要不是他們,他也不會遇到這麽完美的楚楚,要不是楚楚,他也不會像現在一樣過得有血有肉。
這時,楚楚的聲音傳來:“爸媽,這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已經訂婚了,他對我很好,你們可以放心了,你們也要好好照顧好自己,以後我會常來看你們的。”
靜靜的,微風吹拂過來,就像母親溫暖的手心,輕撫著他們的臉頰,悠揚的聲音飄散在四麵八方,仿佛是要傳進父母的耳朵。
冷牧哲冰封的眼中露出暖意,柔和的看著她,上前圈住她的肩膀,緊緊地。
他看向墓碑上的兩張照片,抿了抿唇,低磁的聲音溢出,有著抹不去的敬意和堅定。
“爸、媽,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她是我一輩子手心上的寶。”
很簡單的一句,卻讓楚楚輕顫了下身子,他叫的是爸媽?
嘴角揚起滿足的笑容,心裏被塞得滿滿的,他還說,她是他一輩子手心上的寶。
這時,冷牧哲傾上前,耳朵湊近墓碑,半晌,點了點頭,嘴角勾勒出惑人心弦的笑容。
“會的,我一定會照顧好她。”
身後的楚楚瞪圓了眸子,推了推他,好笑的問道:“你在幹什麽呢?”
冷牧哲回頭向她一笑,招了招手,讓她也傾在墓碑前:“噓,爸媽在跟我們說話呢,他們讓我好好照顧你,疼你,寵你,愛你。”
輕笑一聲,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楚楚還是湊了過去,和他一起傾聽那所謂的父母說話的聲音。
而實際上,傳入耳畔的,僅是一陣陣和煦的清風。
氣氛美好而和諧,楚楚沒想到冷牧哲還有這樣的一麵,兩人在墓碑前相擁。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插進了不和諧的咳嗽聲,打斷了兩人的甜蜜。
冷牧哲抬起頭,看向朝墓碑走來的人,眼睛淺眯起,剛才還帶笑的薄唇上,似有冰霜蔓延,幽邃的眸中露出凜冽的寒意。
聽到咳嗽聲,抬頭看向冷牧哲嘴角那抹冰冷的笑,心頭一驚,回過頭對上向他們走來的人,黑眸驟縮,眼底閃過厭惡。
“喬楚楚,你來這幹什麽,快給我滾!在這麽嚴肅的地方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粗噶冷硬的沉喝響起,喬天承拄著拐杖走上前,泛白的雙鬢,皺紋溝壑的臉滿是陰沉,絲毫不掩飾眼裏對楚楚的憤恨。
想起上次在別墅發生的事,他的胸口就止不住的翻騰怒氣,一個小輩,還是自己的親孫女,竟然敢這麽對他說話,見死不救! banfu-(.*)sheng. com 冷少寵妻成癮
大逆不道!
現在還在墓碑前,跟男人摟摟抱抱,這是什麽意思?青嵐生的這是什麽女兒!
唉!
冷牧哲冷冷的看著他,喬天承對上他的眸子,卻已沒了先前的討好和恭維,反而有一絲挑釁在裏麵。
哼,以為他喬天承就不行了嗎,就算不討好冷牧哲,他照樣能讓喬氏撐下去,畢竟世界上不光隻有冷牧哲一個厲害的人!
冷牧哲闔了闔眼眸,耳畔想起今早接到的那通電話,嘴角勾起冷笑。
深呼一口氣,楚楚鬆開摟著冷牧哲的手,轉身看向喬天承,俏臉上一片冰冷:“好巧,喬老先生怎麽會來這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