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番外北國篇八千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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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葵雖然是在賬台計算和畫表的,明明沒有說話更是沒有和誰對視也沒有看誰,可這店裏麵的氣氛就是有點古怪。
顧客一:今兒咋了,掌櫃的戰戰兢兢的,穿得挺多啊!這毛皮帽子再大點遮著,我都以為他終於刮胡子了。
顧客二:看見了嗎?那邊坐的女子穿著灰藍色棉襖的女子,什麽時候一字閣有了這等貌美的女子?就是...嘶~~~我覺得我是不是穿得少了?不對啊,今日豔陽高照啊!
顧客三:好一個冰山美人啊!不知道笑起來會是怎樣的絕色?就算是凍死我也值了!美人,甩個帶冰雹的媚眼給俺啊!
其他人斜眼:這種人拖去雪嶺!好好嚐嚐野獸們給的冰雹媚眼吧!
顧客四:木葵管事竟然來了北國?怪不得之前在錦國就沒見著了。
路人:呦嗬!小夥見識挺廣啊!
夥計們也是挺高興的,少見的木葵管事來了這生意比以往更是興隆了,果然是做得上管事的人,坐在這裏就已經是活招牌了。
“木葵管事,你好啊!”這竟然有人和木葵光是搭話了?驚得眾人趕緊去看看是誰。
逆光來的男子,有些蒼白的皮膚被北風吹得有些紅,可是卻是是個俊俏的男子。
木葵餘光鄙見,是他?赫連明恪!
“掌櫃!”木葵沒停筆,既然赫連曦討厭他,赫連娜囑咐她,那她可沒必要給她什麽好臉色看的。
掌櫃趕緊從哆嗦中走出來,“這這這位位位客客客官......”這哆嗦的聲線惹得哄堂大笑,木葵也是忍不住彎了嘴角。
“媽呀!管事笑了!”
“看著了——仙紙!”
“額滴娘啊,咋這麽好看呢!”
“果然絕色!”
北國人誇獎可從來不吝嗇的,也是直白當麵。
赫連明恪笑道,“掌櫃的,要是冷了就進屋待會兒,我覺得你們木葵管事應付招待我這個客官是沒有問題的。”
掌櫃已經不看開口了,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木葵:管事,我要溫暖!
木葵,“你去後麵看看吧,這裏我來就好!”
仿佛得到大赦了,掌櫃的覺得幾個管事最可怕的還是木葵管事,木葵管事實在是氣場過於強大,每回開會都會嚇得半死,更別說這近距離的接觸了,生怕什麽差錯的。掌櫃的這都不帶哆嗦的腿腳溜了進去。
“需要些什麽?客官!”木葵合上手賬放在一邊。
赫連明恪注意到了她的手賬很漂亮很精致,“你的那本手賬有賣的嗎?有點想要。”
“不買!”
“可我是顧客,你們一字閣不是一向說以顧客為玉皇大帝的嗎?”指了指櫃台後麵牆壁掛著的洋洋灑灑的大字——剛柔並濟不太分得清是男子還是女子寫得。
木葵沒看,她可不知道嗎!一字閣所有掛著的這句話都是她包辦寫得!
“非賣品!”
其他的顧客看得服氣,做生意做到這麽理直氣壯就是這一字閣的木葵管事了。咱們這不買的!說不卑不亢那都程度低了!拒人於千裏之外,冷漠到凍不死你!
“這樣啊!”赫連明恪明白地點點頭。
卻立馬說道,“那顧客需要的話是不是可以定做呢?”
這是不是給她找麻煩?“這類物品不易製作所以我們基本不會買賣的,客官還是挑些別的吧。”
“我看你那裏似乎還有本新的!”說著赫連明恪憑著身高手長的優勢直接奪過了一個向日葵花瓣的手賬,那花瓣是嵌入這手賬的封麵裏麵的,淺藍色的紙皮嵌這明黃色的向日葵花瓣,綠色的東西應該是花杆,還有幾隻簡單的鳥兒姿態在其中,頗有味道。
是專屬於她自己的嗎?
“還給我!”木葵遲了一步,該死的!
“還給我!”
她跳起但還是差一點點了,他笑彎了眼,“你這樣子倒是很可愛啊!還算是知道你有些別的情緒。”明恪回頭看看手賬,看著裏麵的東西很重要才是。
不過,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要掉出來了,明恪看到了這底邊出來了些邊角。
木葵有些羞憤,站穩了,“給我!”手直接放在他的麵前,“沒人告訴你,別人的東西終究是別人的,你這是多無禮的行為不知道嗎?身為王爺,總不會要去搶別人東西嗎?”
“是啊!本宮也覺得皇叔不會有這個行為才是!”
木葵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他來了。
赫連明恪看著麵前的女子一下子便放鬆了,剛剛還像是緊繃的弦一樣,就連臉上的線條都柔和了,甚至是微笑了。
“看樣子皇叔是見過小葵了,小曦也就不用再介紹一番了。”赫連曦走上前,那麽自然地攬住了她的肩,低頭看她,“還好嗎?”
這也是第一次,赫連明恪看到這樣子的赫連曦,沒有一樣的年輕人的大大咧咧也沒有身為太子的輕狂,隻有一個男子對女子的詢問,那麽自然所以那麽的溫柔。
她說,“大抵是我對你的皇叔沒有行大禮,所以也就被不算友好的對待了。”
“這樣啊!”赫連曦說,“看來是我的失誤了,原以為我皇叔還是很大方的人。”
他看向赫連明恪,“皇叔,這裏是宮外,要是對侄媳婦不太滿意還是回宮再說吧,這裏似乎影響不好。”
赫連明恪對著赫連曦笑道,“小曦,你說錯了,我還是很喜歡這個侄媳婦的。畢竟我和木葵還算是認識有一番交情的。你說是嗎?”他問木葵。
木葵答,“原來是這般的!木葵一直不明白剛剛為何王爺如此對待木葵,莫不是木葵之前多有得罪?之前木葵不知道王爺的身份還請恕罪!但...”
“您也沒有說明,所以算是扯平了。還請王爺歸還木葵的物品可好?”她得說明白,省得赫連曦誤會什麽的,多麻煩。
畢竟....木葵斜眼這後背一直在戳著她的手指,這家夥~真是的!
“未來的侄媳婦還真是伶牙俐齒啊,若是本王不歸還,還真是本王不大度了。”赫連明恪遞了出去,但是手賬的位置方向是給他的——赫連曦!
赫連曦接過,但赫連明恪還未放開,“已經寫了東西,本王更希望有一本新的。”說完便鬆開了手。
赫連曦瞧著他那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的眼神,“多謝皇叔割愛了。”轉手他便給了木葵,“小葵,咱們該回去了,不過我覺得吃了東西再回去吧,否則其他人又得纏著你了。”這其他人指的自然是他的母後了。
木葵自然是順著赫連曦的目光看了眼,那個赫連明恪什麽眼神?那個手劄裏麵的東西他翻了?不可能的,他沒有時間去看的,即便是看...他也不會知道的那裏麵是誰。
“走吧,我累了。”木葵故作鎮定地離了他的懷抱,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但不知道是不是赫連曦太過多心,很明顯她的身形那麽的不自然,而手中的劄記自然也是被捏的緊張。
所以,那本劄記裏麵到底有什麽?
若非如此,小葵的性子怎麽也不會和別人鬧起來的。
“既然如此,皇叔也就不打擾你們的兩個人了。”赫連明恪此刻倒是很識趣。
但,赫連明恪拿手搭了一下赫連曦,不知道怎麽的,笑意就浮現了出來,可並不溫暖可人,“聽說,再幾日,舜粲就要回來了...還帶著他的新夫人。”
“也祝你盡快得到你的...”他回頭看了眼走過來的木葵,“太子妃!”明恪最愛看的,最喜歡的就是看他的侄子這一臉強裝正經和壓下慌張的樣子了。
說完便抬腿離開了一字閣,可是那笑容也逐漸地沉入地底深淵。
木葵走向赫連曦,而她的臉正好對著門口的,那赫連明恪的臉色何故凝重還有失意?
“怎麽了?”赫連曦的神色也為什麽不對勁了?
她輕問,可心中亂如麻,因為她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叫做赫連明恪的人是不是看見了手劄裏麵的東西,把那些一星半點也告訴了赫連曦。
赫連曦緊著眉頭說,嚴肅認真,“誰讓你動作這麽慢?害得我又少抱了你幾秒!”他攬過木葵的腰身,低下頭把頭放在她的肩上。
木葵如釋重負,“你的嘴巴什麽時候能夠和你的臉同步就好了~”完全不是一個人該擁有的兩個部分。
路人的眼神早就衍生出了不該來的春色。原來一字閣的管事會是他們的太子妃啊!!!
媽呀!
現在趕緊活動一下子筋骨!做什麽?因為看的太久站的太久忘記動彈了!還有得八百米衝刺回家散播謠言,不不不,發布喜訊,喜訊!
一下子一字閣就空了人,弄得幾個在客官們一邊的夥計,總感覺今年的寒風特別的大。
“回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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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你說娜娜去了大行宮?”赫連曦一臉的迷茫,怎麽回事兒?
“是,長公主今日一早甩掉了屬下,讓屬下去禦書房看看膳食。但是等到屬下回來,長公主和涼兒兩個人都不見了。而宮裏麵的東西也都少了不少。”雙瑜跪在赫連曦麵前,一臉自責。
赫連曦手上拿著留下的書信,“看情況應該是早就有準備去大源行宮的。”
“信上不是說了她要去那裏放鬆一下嗎?這裏有這個哥哥了,再說舞家一家子也都要回來了,這段時間也許是讓她真的累壞了。”木葵拿著信說,再看看這案桌上放的好幾摞檔案書信,赫連娜真的不容易。
真的是這樣嗎?
赫連曦看著木葵,“也許你說的沒錯。”本來他都不想多懷疑什麽的,可是連木葵都為她多說了幾句話,這就讓他有些懷疑了。因為赫連娜的話不論真假都會說的天衣無縫,但是即便是假的也不會有什麽糟糕的後果,可這次?
“畢竟她是個女孩子。”木葵心中卻有些擔心了,昨日那麽虛弱的人兒,今日就匆匆地離開了這裏,難道是真的疾病纏身不想大家擔心?她且瞞著先。
赫連曦點點頭,許是他想多了,這陣子太多事情了。赫連娜他向來是最放心的!
可他的妹妹也是他最擔心的。
“太子,屬下要不要現在趕去大源行宮保護公主?”雙瑜說。
赫連曦放下信件,“既然她把你支開,卻偏偏告知我們在哪兒,那就說明她不想讓任何人接觸。許是覺得和小涼一個人呆著自由點吧,你就暫時先別去了。”
暫時?雙瑜抬起頭看著主子。
“之後找個時間過去不就好了。反正那丫頭的武功又不高!”赫連曦說。
“是!”
木葵覺得自己該找個時間過去看看她才是,“要不然我到時候去看看她吧。”
“也好,你們姑娘家在一塊也好說話。”赫連曦覺得娜娜去了行宮這事兒估計是沒有人知道的,“暫時這事兒誰都別說,既然她想在外麵野個夠那就讓她野瘋了再回來就好了。”省得父皇母後擔心,瞎猜什麽的。
“知道。”
赫連曦長歎了一口氣,他覺得妹妹去了別處也好。至少她的安危可以保證的,也不知道雙瓏找沒找到舜粲他們,應該是安全的吧。
應該吧......
這陣子一直是眉頭緊鎖,木葵學著他的模樣抱著他,“好了,娜娜隻是在雪城的另外一邊而已。想些高興的事情,冬疫解藥也差不多好了,舞家也都快回來了。”她不習慣做這些事情,所以這特意抱著別人的動作還真是有些別扭,僵硬。
赫連曦看著她不斷地調整好姿勢的可愛真是樂開了花,“哈哈哈~你還漏了一件,我越來越了解你了,那麽離我們的婚期越來越近了。”
他直接把她撈到自己的腿上橫坐著,“別動!”在木葵反應過來掙紮地前一秒下了口令,“不然我就直接親你了。”
威脅她?
好吧,很管用!
“你說得對,高興的事情很多,沒有什麽事情不能解決的。”赫連曦說。
木葵說,“能這麽想就好了。”回了北國一月未足,卻感覺他瘦了很多。都說身邊的人最難發現親近的人瘦了,因為低頭不見抬頭見。連她都覺得了他瘦了,可想而知,在外人眼裏他會是多麽日益消瘦了。
她的手放在了他的眼睛那裏,“我覺得皇室的人還真是辛苦極了,即便你這麽位高權重,即便你已經地位穩固。真不知道你若是成了皇帝後,會累成什麽樣子?”
赫連曦嘴角扯著弧度,正準備開口,她先開口了。
“我心疼。”
“以前我們大家說若是日後嫁人的話,一定要找一個俊俏的,一個有錢的,一個貼心的,一個寵著自己的,一個呼風喚雨的...”
赫連曦挑眉,“呼風喚雨?”
“小舞的詞兒。”
他點點頭,猜到了。
她問,“這些詞匯,你會想到什麽?”
“毫無疑問,我!”
木葵無奈,“正經一些好嗎?”
“額......這些詞兒大抵應該是富可敵國的商賈,或者是皇室這種吧。當然了前提一定要有本太子這麽俊俏才可。”
木葵由著他自戀,“可我們那些人從來都是排除了皇室的人。”
“為什麽?不公平!”他抗議。
“的確不公平,大部分時候不是對男人,而是對女人。而我不是那種受擺布的女人!”
這話是什麽意思,二人都清楚得很。
“這個我們赫連家明文規定了,隻能有一個妻子的,就連那些個什麽妾室的不要想,直接把你給拉下馬。”這點赫連曦是非常水心這點的,“沒了後宮的麻煩,前朝也是很穩當。在者這生了孩子皇位什麽的也就沒什麽爭得了”。
木葵挑了挑眉毛,“那那個赫連明恪怎麽來的?”
“那個純屬意外,而且屬於不良產品,以及假冒偽劣!”
“哈?”什麽意思?
這迷糊的小眼神呦,最漂亮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竟然這麽的好看,“啵!”
“我媳婦兒咋就這麽好看呢?”想不明白,還真是想不明白了!
木葵一記手刀過去,北國太子覺得這傳說的星星也不是那麽的遙遠啊~~~
“謀殺親夫是不道德的行為!”木葵的下一波手刀沒來之前,赫連曦揉著腦袋,“但是木葵的行為是需要肯定的,因為某人說錯話了就得受罰!”
木葵被他弄得也繃不住臉,“你怎麽就這麽貧呢?”
“媳婦...未來媳婦,”立馬改口,“記得下次下手輕點。”星星有點數不過來了。
“看我心情!”心情好點就輕點,不好呢,就看命大不大吧!
反正是逃不過一頓打的。
“我可告訴你,我可不是什麽善茬的女人,也許...”木葵貼近他,“也許有一天你的命說不定就被我弄沒了。”她不開玩笑,她殺過人,更在她幾歲大便已經做了哪些所謂的殺人放火。
“是嗎?”赫連曦勾住她的下巴,“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不過聽起來會是一個故事。”
“小葵,今天的故事還沒有說呢。別想逃!”他抱住她不然腳落地的人兒想一走了之,“我昨晚瞧見了你又做噩夢。”。
木葵一臉地紅熱和震驚,“你又偷偷進來?”
“那要不然你就沒有人抱著了,你昨晚可是抱得我死死地,還喊著我名字呢!上次也是,上上次也是。”
“你還說!”木葵又動手了,這一字閣的妹子都是行動派的。
“你還說!”
赫連曦這賤兮兮地躲著,可這嘴就不停,“打不著,打不著!”
“赫連曦!”
兩人就在這明陽宮你追我跑的,“你給我站住!”
“站住後有打,又不是有糖。”他就愛看小葵抓狂,“你昨晚一抱住我之後,我一和你說話吧,你就不哭不鬧的。嘖嘖嘖,喊著我的名字,是不是我也出現在你夢裏麵了?”
她咬著唇瓣,這家夥是嫌棄命太長還是太硬?
“是,被我打得滿地找牙!”
“可我覺得我的牙齒應該不會脆弱到那個程度的。”呲了呲小白牙,還敲了幾下。
可耽誤了時間,“我或許可以幫你試驗一下?”木葵按住他的肩膀,少見的勾唇一笑,魅惑人心。
“嘿嘿嘿,說好的講故事的!”他打岔,“你可不許耍賴!”
“你見過我耍賴嗎?動完手,我一定原原本本和你傾訴一下我昨夜對你撒手不放的夢境是如何的。”這種人不打不行,就是找打。
可到底是赫連曦,這力量和武功擺在那裏的,木葵又不是若昕那動手無形的“慣犯”,所以還是被赫連曦反禁錮了。
“心情好些了嗎?現在說故事應該不會有太多想哭的感覺吧?雖然我不介意我的肩膀哭濕了,畢竟就是給我女人備著的。”
所以他這一大早這麽陪她玩,就是為了緩和她的心情?還是昨夜過期的心情?不是說好了,讓他別不開心的嗎?不是讓他舒緩心情的嗎?
“那你呢?”
“你高興我就高興了,像你說了,事情總會解決的。”他也不該是受擺布的人,那些個破事兒。
“現在,我不說話了,木葵姑娘請說出你的故事!”
瞧他這一副假正經的模樣,“哈哈哈~”
和他一起就是這麽輕鬆,輕鬆到讓她可以說出她的過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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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明恪把那些個碎紙片拚了起來,但是不完整,缺了很多,應該還留在那本手劄裏麵——木葵的手劄裏麵。
可是不妨礙他知道裏麵“不可告人”的秘密。
“明明已經撕了,何故還留著?”
他譏笑,“嗬~”
“是因為連這點記憶都不敢拋掉......就那麽害怕別人發現?”
他開始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原本以為不過是個漂亮冷漠的女人,其他的,也沒有什麽了。可如今他真的很希望了解了解這個木葵了,他這個侄子的未來太子妃藏著掖著什麽?
“來人!”
年風屋外走了進來,低頭抱拳,“王爺1”
“去調查十一年前的雪城或是附近鄰城可有哪裏失了大火?又是由何人引起,何故造成的?必須詳細清楚。”
“諾!”王爺怎麽會有興趣查著這種事情了?和還是又有關係?
木葵?她是哪裏人?她來自哪裏?她曾經做過什麽?她曾經生活在什麽環境下?她遇過什麽?這一切讓他隻是看了這些碎片便已經焦急不已,他討厭這不完整的故事,他想要繼續看下去。
“......所以那一日,你才孤身一人是嗎?”他長舒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在同情木葵還是在同情那一日同樣孤身的自己。
第二日
木葵因為晚上抓“不良太子”,所以睡得遲了。
但是這赫連曦今早來沁苑也遲了些,因為沒想到昨夜他家小葵竟然會“蹲點”了,失策地被殘忍趕出了沁苑,偏巧他在小葵房裏麵的夜晚那都是讓人退避三尺的,所以暗衛什麽的都是被支開的,等到第二日早上才會來的沁苑。
他又不敢讓人知道他被自家媳婦趕下了床,他這臉還是要的!所以這曦路癡就跌跌撞撞地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回到自己寢宮,也幸虧他這些日子去沁苑去得頻繁,不然那就是天際發白才回得去了。
“你這眼下的是......墨水?”木葵抬眼看去,挺黑,這廝膚色挺白,這倒是有點突兀。
赫連曦不作答,“...”本太子也是有脾氣的!叫你把自己夫君趕下床!不理你!
木葵拿著調羹往嘴巴裏麵送白粥,“不說話?”這廝還有擺譜沉著的時候?
對,本太子今天就是不說話了!
“唉...那正好落得個清淨。”木葵更是歡快地吃起早點來。趁著機會,她得珍惜!
十九八七七六五四三......
“那就不問問嗎?”
還是憋不住啊?
木葵餘光瞄到了這家夥的委屈樣兒,心裏偷樂著,就知道他沉不住氣。時間倒是有點長啊~但到底十下都沒挺過,唉~
喝粥,喝粥~
“我可是一夜沒睡的~”
不理不理~
“我這黑眼圈可都是因為你。”
就不理就不理。
“可就是你給我趕出來的。”
這把說完這屋外麵幾個耳朵拉得老長的可是憋笑著。
“你就,你就不心疼心疼我嗎?”這正兒八經的喝粥,他難道不比那白粥來的有魅力嗎?
實力撒嬌!
木葵起身,還是目不斜視,帥氣地叼著包子,“小安啊,我先走了,以後你家太子來吃飯還是上點能堵的住他嘴巴的東西,今天的估計有點不對口味。”
門口,雙琰和雙瑜對木葵行禮,“太子妃,出宮小心。”
木葵頓了一下,“憋笑對身體不好。”說完就走了。
門口兩人身軀一震,糟了!
今天上午,赫連曦太子毫不客氣地讓兩個人互點笑穴,笑了整整一天。之後雙琰和雙瑜覺得這輩子對對方笑得就今天差不多了,但是後遺症就不好說了,看見對方就忍不住得想笑,這就讓之後回來的雙瓏和雙珂都覺得可是貓膩了,這倆貨不會是對上眼了吧?
宮外
忙活了的好一會兒,木葵總算是要找個地兒歇一一會兒的時候卻被人給襲擊了,莫名其妙地就遇上了殺手。
“木葵姑娘就不說一聲,謝謝嗎?”赫連明恪看著一邊在自顧自給自己包紮傷口的女人,撕開了裙擺,被刀割傷的地方還滲著血呢至於那衣袖也早就紅了,可那麵無表情的臉上沒有一點叫痛的模樣,緊緊地綁著手臂傷處。
他不是說不幫忙,隻不過人家不開口,也不領情。
“看麵相,可不覺得木葵姑娘是個不禮貌的人!”赫連明恪有點急,他也算是沒架子的,更是救了人的,還不招待見了?
木葵在水邊移動了下身子,脫下了鞋襪,果然!黑色的血?中毒了?
木葵嘴上動了動,有點像是在罵人。
“我說......”
赫連明恪湊近了她,卻看見她滿頭大汗,而手上,正在拔掉腳踝上麵地方的暗器,“你...中毒了?”
木葵愣生生地昏了過去,不過身體硬生生被掰過去了到了他的懷裏。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沒說完他就忍不住低笑,“還真是倔強的女人。”看她滿頭大汗,唇色發白,明明中毒了卻一聲不吭,剛剛可是自己拖著腿一步一步地走到河邊的,她一點機會都沒給他——當做一個紳士。
王府
“主子,您這是...太子妃,怎麽會在這兒?”年風驚訝自家主子竟然抱著太子妃。
“別廢話,找個大夫來。”赫連明恪一腳踢開房門。
年風一臉的詫異,“是!”怎麽回事兒?
。。。。。。
赫連明恪看著床上的女子,捏緊了手上的藥瓶,沒想到解藥竟然就在自己的手上。
“主子,這毒是......”
“別多話,這件事情少對人說,當時本王有些疏忽了,現在想想還真是他們。”怪不得那時候有一兩個人那麽眼熟了。
年風又問,“那主子有現身嗎?又被...”沒想到那邊的人竟然會對這個未來太子妃下手,還真是一點都不放過。
“本王隻是暗處幫了一把,也是換了便裝,沒有發現。”赫連明恪拿著木葵拔下來的暗器,“看來那個老家夥是忌憚的,一字閣的確是有些底氣的後盾。”
“雖然一字閣規模不算大,但是在財力方麵肯定是數一數二的,那邊的人有所顧忌是一定的,多了個一字閣太子就多了個後盾,所以木葵姑娘若是死在了北國或是怎麽樣,對太子一定是不利的。”年風又想了想,“王爺,您看要不就順著他們的......”
“殺了她?”赫連明恪說。
“對你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是嗎?畢竟那邊的人也是為了您的。”
赫連明恪有看了眼放在床邊的背包,“殺一個人不一定是最好的方法,讓小曦失了臂膀,這點後盾對他來說並不算是嗎,但是失了......”他倒要看看這兩個人到底是有多麽的恩愛。
“你下去吧,沒你什麽事兒了。”
就這麽放過嗎?年風不解,明明殺了這個木葵是最好的,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不是嗎?
“年風,什麽東西該說是不該說,你最好不要逾矩!”
無情心狠!這就是他的主子給他的感受。年風跟著赫連明恪已經有了十幾年了,但是卻還是做不了主子的心腹。那句話背後的意思,不過是他得閉嘴,否則就是死路一條。他知道的,對主子他怎麽會害他呢?可是主子卻要這麽提醒他,讓他記住。那不過是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吧!
到底他隻是個仆人嗎?
赫連明恪看著床上乖巧的女子,至少睡著的時候是這樣。
“小舞,小舞......水,給我水...”木葵的唇瓣確實是幹枯了些,不自覺地舔了下唇瓣。
明明是她渴了,怎麽他也會跟著渴了呢?
那舔唇瓣的動作還真是......撩人!赫連明恪咽了下口水。
“喜歡的人不該是小曦嗎?卻喊著小舞!搞不懂!”嘴上是這麽說著,但是還是給她倒了杯水,自己也喝了一口。
把水杯湊過去,她倒是自己喝了起來。
“這都沒醒?”赫連明恪無奈的笑起來了,本能真是強大。
他給她蓋好了被子,不過床上的人沒有太安生,“赫連曦別鬧~”木葵大概是以為床上又被赫連曦侵占了吧,無意識的,睡夢中就條件反射了。
沒聽過她這麽撒嬌的口氣,明恪的眼眸晃動了幾下。
好一會兒,他才苦笑道,“小曦,我還真是有些......嫉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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