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番外北國篇這裏的山路十八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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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琳琅開口,“姐姐,不要怕,我知道你對我的好。”
令狐雲鴿點頭,“我問心無愧。”
“走吧,我們出去先,你不能耽擱了。”
令狐雲鷹瞅準了令狐雲鴿慌了,“慌什麽?問心無愧?還是心虛?”
令狐賀一直沒有插手,他大概是發覺到自家兒子有著令狐雲鴿的把柄,他也瞧見了剛剛令狐雲鴿在雲鷹說了兩個字的時候晃神了。
“令狐雲鷹,你胡說八道的話,那就請拿出點證據來。這裏可到處都是你的證據,想要脫罪就往我身上潑髒水嗎?別天真了,即便是這次誣陷成功了又怎麽樣呢?現在不是你的三言兩語就是定局了。”
“我告訴你,若是族裏饒過你,我也不會饒過你的。我都不明白你是怎麽敢理直氣壯的,在我麵前你如何敢的?”
令狐雲鴿這咄咄逼人的氣勢倒是讓令狐雲鷹退後了幾步差點倒在了士兵的身上,可他立馬穩住身子譏諷道,“家主曆來都是品行如一,才學兼備的,你令狐雲鴿做夢吧。”
“那也比你有資格。”
“是嗎?一個殘花敗柳!”
令狐琳琅等人都覺得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這令狐雲鷹真的是狗急跳牆嗎?
令狐琳琅立馬回道,“令狐雲鷹,你是不是也隻會對我姐姐出言不遜了?”
琳琅看了眼舞舜粲,舞舜粲看了眼令狐雲鴿,是有猶豫,可是到底還是不要讓令狐雲鷹說下去的好。
“令狐公子倒是有一副自我良好的心態啊!若非那日舜粲去拜見商老爺子,還真是不知道竟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會對自己的親堂妹下手!”
令狐雲鷹臉色立刻猙獰起來了,“是你!”那日他知道令狐雲鴿尚且有些猶豫,他便想把她變成他的女人,那麽她就是不答應也不可能了。可哪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壞了他的好事不說,竟然還對他施加毒手,讓他這輩子都是不舉「buju」!
不料,這令狐雲鷹突然發難對著舞舜粲大打出手,可他一個紈絝公子豈會是舞舜粲的對手?不過一招便被打趴下,血腥味滿口而出接著被士兵擒住手腳。
“舞舜粲,你不得好死!”令狐雲鷹隻能吵嚷,卻不敢說出來背後的原因。他恨,方才卻連舞舜粲的衣角都碰不到。
“姐姐,姐姐沒事的。”琳琅抱著她,可是卻是那樣子的冰冷。
他姐姐太苦了。
“令狐雲鷹你才是那個該不得好死的人。我的人生幾乎都要被你給毀了......”令狐雲鴿哽咽,“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從十歲那年我出府,那時候最大的緣故是因為你們害死了我的娘親。可是我沒有證據,你那該死的母親把給剛懷上孩子的娘親就那麽推倒了湖裏,為的什麽?為的不過是家主之位,害怕我的娘親生下一位兒子,和你們爭......”
“哈哈哈~”她笑,“若是,祖母祖父不那麽寵愛父親該多好,這一切悲劇是不是就不會有了?”即便她的父親是側室出生。
“我已經和父親遠離了這裏,你們。。。你們為什麽不願意放過我?”令狐雲鴿捂住了半張臉,“那年我十六歲,令狐雲鷹你做了什麽?”
“給自己的親堂妹下藥?”令狐雲鴿原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很堅強了,可是不能。
“這麽多年來我都知道你看我的眼神,令人作嘔,我從不靠近你,可你為的什麽盯上我?”
令狐雲鴿突然大笑起來,她爬起來,掙脫琳琅的懷抱,琳琅想抓住她可舞舜粲攔住了他。
更沒有攔著她!
令狐雲鴿扯著他的頭發,“知道嗎?我多欣喜知道嗎?因為那日我醒來的時候身邊不是你,我差點笑得發瘋了。”
突然她不再笑,那眼角是那樣的恨,“這是我給我親愛的堂哥的禮物!”她狠狠地對著他的下半身踢過去,一下兩下...痛得令狐雲鷹已經抽搐起來了。
“啊!”令狐雲鷹痛呼,可沒有人上前去製止,就連令狐賀都......
“是啊,作為女人的清白我全都被毀了!”
“知道嗎?如果那日你敢碰我的,我會殺了你的。”
“你就不怕我......”令狐雲鷹滿眼的狠毒。
令狐雲鴿退了一步,啐了他一口,“我自然是怕的。你叫我乖乖聽你們的話,助紂為虐。因為我要提心吊膽是不是要被人汙辱,更因為...”
“因為你把我的天睿奪走了,我能不怕嗎?”
令狐雲燕看著這樣子的堂姐幾乎嚇得昏厥,可是她更沒想到的是她的哥哥如此喪心病狂。
琳琅低喊,“姐姐?”姐姐竟然還有個孩子?而她這麽多年來竟然......
“不過一個賤種,一個私生子!”令狐雲鷹捂著下體,前些日子才發現這個令狐雲鴿竟然有了一個三歲大的兒子。他不用猜都知道是四年前的那場意外得來的,那麽他更加得利用她了。不過沒想到她竟然敢反了他。
令狐雲鴿上前扇了他一巴掌,“知道嗎?天睿若是有三長兩短,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早已經紅了眼。
所有人都聽著這瘮人的話語,可責備不起來,這不過是個母親維護孩子的做法。
令狐賀出聲,“令狐雲鴿你還沒有資格去......”
“二伯父,趁我還算是敬重你的時候!”
雲鴿看向他,“二伯父,你的兒子是人,我的兒子就不是嗎?他才三歲大!”
她收起哭腔,“您最好不要插手,您現在還是勸勸您的兒子把我的兒子在哪兒說出來的好,去好好想想族內大會的時候如何為你的兩個子女脫罪!”
說完,令狐雲鴿把奄奄一息的令狐雲鷹踢翻在地。
“二伯父,我想琳琅沒有可能再住在這裏了。”
“琳琅我們走!”
商子染過來幫把手卻被令狐雲鴿推開了,“舞家公子還請你幫著搭把手扶著琳琅。”她雙腿無力了,她很累了,那麽多的歇斯底裏很累,很累。
如今她的弟弟平安了,可她的天睿呢?
“別逞強!”商子染還是扶著她,那力道令狐雲鴿掙脫不了。
令狐雲鴿也罷了,她很累,但是還不能倒下,她還有兒子去找。
令狐雲鷹捂著痛楚,“令狐雲鴿,你這輩子都別想找到你兒子了,那裏被豺狼野狗所食。哈哈哈~”
天明和天翼在後麵踩了一腳,真是令人作嘔。
令狐雲鷹的骨頭都裂了,可他痛得叫不出聲,這裏的人也都紛紛出去了,他能找誰說理呢?踩踏的可不止是一人,兩人。
商子染說道,“我會幫你找的。”
舞舜粲也應道,“我們都會幫忙的。”
這個女子是值得他們伸出援手的。
“謝謝!”令狐雲鴿扯出一絲笑。天睿,再堅持堅持,娘親回來找你的。
舞清看了眼令狐賀,“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開的。”
令狐賀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麽,“你都知道?”可他不敢確定,可舞清的眸子也太過銳利。
舞清也走了出去,這裏隻留下了令狐家幾人。商子染突然停住了腳,令狐雲鴿差點差點絆住腳,好在他穩著。
舞舜粲和琳琅看了眼,等著商子染開口,“大司馬大人,雲鴿也算是我神侯府商家的一份子,本世子在這裏說明白了,令狐雲鴿的事情還有她母親的事情我們不會罷休的,商家不會罷休的,等到令狐家族內大會的時候我商家會來討一個說法的。”
令狐雲鴿低著頭,“你不必這般的。”她不想和商子染扯上什麽關係。
商子染淺笑,“祖父讓我過來便是不能讓你受氣的。還有...這件事我也想要幫你。”
“那先謝過了。”
“我該是對你道歉才是,那日在六部是我唐突無禮了。”這樣子堅毅的女子怎麽會不好呢?那日他有些口無遮攔。
“嗯。”她接受,她謝過他道歉,以後各不互欠。
令狐雲鴿朝著舞舜粲過去,商子染扶著她,“舞家公子,你不去找你夫人了嗎?我猜想應該是令狐賀做的事情。”這其中的是由她多多少少明白些的。
舞舜粲說,“我知道。但是現在不急,等著有人告訴我們就好。”他回頭看了眼那剛剛才溜進裏麵的令狐夫人。
令狐雲鴿皺眉,他就不著急嗎?
商子染勸道,“他自有打算,你還是先辦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令狐雲鴿沉默了,人家的事情她還沒資格管的。
令狐南院,也就是令狐雲鴿家。
拄著拐杖的一位中年人有些著急得走了過來,“雲鴿?怎麽了?”
令狐雲鴿趕緊說道,“父親您慢些!”
“你這怎麽回事兒?”看到女兒被人攙扶著回來,令狐伽那裏不著急呢?又看了眼邊上,“琳琅?”和女兒說的差不多,真的是體無完膚了。
“三伯!”琳琅喊道。
“伽叔。”
“舞相大人?舞家公子?世子?”怎麽都來了?這些人可沒有一起來過他家的。
“老伽,多日不見了。”舞清和令狐伽還算認識。
“這都是怎麽了?怎麽會弄成這樣子的?”他知道女兒最近忙碌不已,幾乎是天天在外麵奔波。他剛剛才得知自己有一個外孫,可是哪知道人卻不見了。女兒著急他也著急啊,他多怕她會撐不住!
令狐雲鴿笑笑,“爹我沒事兒的,隻是累了些,你知道我最近忙著找天睿的。”她真是糟糕讓父親看到自己這般模樣回來,剛剛得知他有個外孫卻沒見上一麵便日夜擔心了。
她真是不孝!
“找人這種事急也急不來,沒找到天睿你自己就垮了,那可怎麽辦?”令狐伽說道。
“不會的!”她不會的。
舞舜粲說,“我們也不留了,畢竟還要象征性地把剩下幾家給搜查完。”
象征性的?商子染笑道,這會兒真是懶得掩飾了!
令狐雲鴿點頭,“今日真是謝過舞相和舞家公子了。”她看了眼琳琅,“改日雲鴿必會登門道謝的。”
舞相道,“雲鴿小姐客氣了。”
告別之後,令狐雲鴿趕緊招呼家仆把琳琅弄進房間好生照顧著。可哪知道這孩子變生龍活虎的跳了起來,“姐姐,您受苦了。”
琳琅立馬抱住了坐在椅子上的她,而那不爭氣的眼淚到底還是流了下來。
令狐雲鴿愣住了雙手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抬眼看到商子染的笑意,很明顯他知道的。
令狐伽也好奇,“這孩子怎麽就?怎麽就?”
商子染說,“他沒事兒,琳琅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孩子。”
令狐雲鴿父女有點沒反應過來,“什麽叫做沒事兒?難不成令狐兄妹那些都是假的?”
商子染搖搖頭,明明白白說了個遍,“事情都是真的,不過這小子可不會被人打得。他稀罕著呢。”
令狐雲鴿也鬆了心,“身體沒有大礙就好。”令狐伽也是這麽看的。
令狐琳琅把腦袋從她的懷裏露出來些,“那姐姐你不怪我欺騙你嗎?”他心底有點打鼓。
“欺騙我是情有可原,你是在自保我沒道理怪你。你若是沒點本事我大概就要懷疑你是不是大伯父的孩子了。”令狐雲鴿明白的,“隻要你健健康康就好了。”就像她的天睿一樣,隻要平平安安就好了,她不奢求什麽。
令狐伽看出了女兒的難過,他拉過女兒的手,“雲鴿,一切都會好的,天睿會和琳琅一樣平安回來的。”
希望吧!
“雲鴿,雲鴿!”
“姐姐!”
令狐雲鴿昏了過去,令狐琳琅抱不動,令狐伽更不可能了,也隻剩下商子染了。
把人抱回臥房,商子染也給搭了脈,“沒有什麽病症,她大概是太累吧。”
令狐伽覺得也是,“這幾日她奔波勞累,幾乎就沒有回過家,更沒有休息吃飯的時間。”他執起女兒的手,似乎一下子變瘦了許多,他摸著那骨骼,心上紮得疼。
大夫也喊來了,說道,“過度勞累的昏厥,讓病人好好地休息一番才行,而且氣血不足,鬱結難當,大病纏身也不是沒可能的。我隻能開點安神茶,補氣血的,主要還是病人自己要修養要舒心才是。”
“多謝大夫了。”令狐伽道,“來人跟去抓藥,送大夫出門。”
他看向病床上的女兒,毫無血色,就算是昏迷了這眉頭還是緊鎖的,“雲鴿是不是在做夢呢?”他拉了拉被子,上天對他令狐伽一家從來不給予美夢嗎?
“夢見的應該是小天睿吧。”琳琅說。那蹙眉的模樣都是噩夢吧。
商子染看了眼她的臥房,整潔,可是那桌子上卻亂七八糟的,散亂著的是七八張畫像。他走過去,撚起一張,畫上是個小孩子,踩在雪地裏捧著雪球的畫麵,坐在船頭拿著比自己不知道長多少的魚竿的畫麵,睡著時候的畫麵,抱著梅花的畫麵,逗弄貓咪的畫麵,扮鬼臉的畫麵......
這是多麽討人喜愛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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