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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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買花的事情,祁胤沒有假手他人,親自挑選,親手帶回辦公室。

    容真看到了。心裏忍不住暗道:想不到你也有這麽一天,在愛情麵前,果然是男人再強大,到了女人的麵前,也成了孫子。

    然而這話,容真不能說,更不敢說,若是說了,雖不至於會橫死街頭,但容真敢肯定,他準沒有好下場,隻忍任其腐爛在心底。

    夏妤中午的時候拎著能飯盒過來,容真兩眼亮晶晶的,看到夏妤,奔了過來:“太太。祁先生把床暖好了。”

    容真不敢在祁胤的麵前沒大沒小,卻完全不怕夏妤。

    夏妤臉色微紅,不敢看容真,拎著飯盒溜煙進了祁胤的辦公室,沒有看到祁艦樓梯口裏,明亮的大眼一閃而過的失落。

    地板上捕了一張席子,上麵灑滿了花瓣,滿室都是玫瑰的芬香,衛生間裏傳水聲,門沒有關,祁胤的剛硬的身體一覽無遺,滴珠子順著他的背往下滴,麥色的肌膚像是抹了上癮的毒品一樣,讓夏妤錯不開眼睛。目光往下,便看到祁胤的股溝……

    咽了咽口水,夏妤真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雕刻出來。就連那些羞人的地方都那麽完美。

    祁胤不知何時轉過了身,看到夏妤對著自己的犯花癡的樣子。勾了勾嘴角,輕輕一笑:“我的身材。可還入得了你的眼?”伸出手,又說:“一起洗,我買了幾套睡衣在這裏,有你一直想嚐試的糖果睡衣。”

    夏妤出門的時候已經洗過澡,噴了祁胤送給她的香水,可聽了祁胤的話,還是忍不住邁出了腳步,踢了拖鞋,把手伸到祁胤的手上,祁胤用力一帶,夏妤便入了他的懷裏。

    夏妤覺得渾身都熱,紅著臉,卻不覺得羞恥。巨匠匠亡。

    祁胤萬分期待,目光溫柔如水,身體強而有力。

    電話不解風情的響起,祁胤挑了挑眉,一肚子不痛快,若不是特製的鈴聲讓他知道這通電話是容真打來的,他還真想聽沒有聽到。

    要說容真,也真倒黴,明知祁胤此刻關著房門跟夏妤親熱,最容不得人打擾,可偏偏自己非得撞到槍口上,額頭滴著汗,容真希望夏能像昨天為吳茗幾個求情那人替他說句好話,千萬別讓祁胤想著法子虐他。

    “我去接個電話。”祁胤在夏妤的嘴上吻了一口,抬著腿離開了衛生間,心裏織起了怒火,最好容真打這個電話來,是真的有急事,要不然回頭他一定把他丟到國外三個月,讓他三個月不能碰他老婆一下。

    接起電話,祁胤的口頭有些衝:“說事!”

    容真摸著冷汗:“季榮死了,有人舉報是夏書記殺的人,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就有人對夏書記用了刑,夏書記沒有撐過去,此時還暈迷不醒。”

    祁胤臉色一變,情欲一下子退了下去,吩咐容真:“送去醫院了嗎,趕緊安排人把事情的錄像帶出來,免得被其他人截足先登了。”

    掛了電話,祁胤趕緊往身上套衣服,夏妤雖然聽得不清楚,卻隱約知道事情與夏逢時有關,早一步穿上了衣服:“昨天牧放才威脅過我,爸爸出事,會不會是他幹的?”

    “不是。”祁胤十分肯定:“案子發生,沒有一天的事情,連一點證據都沒有,卻對爸爸用刑,爸爸身體好,結果還是受不住,隻能說明那人下手凶狠,完全是想要了爸爸的命,牧放若是想利用你爸爸威脅你,他絕對不敢下這麽重的手。”

    事情還真如祁胤說一樣,這件事情跟牧放沒有一點的關係。

    牧放站在牧董的麵前,腳邊有個玻璃瓶摔得稀巴爛,布丁倒在地上糊了一地,滿目錯愣的看著牧董:“爸,你剛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你再告訴我一遍。”

    牧董不相信牧放沒有聽清楚,他隻是和自己剛聽到時一樣,不敢置信罷了,隻是不管他們相不相信,不管自己說多少遍,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

    “夏逢時出事了,有人舉報他殺人,夏逢時此時已經被用了刑,承受不住,如今已經不醒人事。”不管如何,牧董還是重新把聽到的消息再告訴牧放一次。

    牧放猛地拍著桌子,臉色惱怒,空氣中響起陣陣磨牙的聲音。

    “是他做的!”牧放臉色陰沉,咬牙切?的開口:“一定是祁胤做的,他識破了我的計劃,便將計就計,這樣一來,夏伯父一出事情,他就會把髒水潑到我的身上,二來他也可以擺脫了夏伯父這個麻煩,好啊,好一個人祁胤,竟想來一個一箭雙雕!我偏不如他的願!”

    牧放心裏怒火翻騰著,這幾天他都沒敢睡覺,他一直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麽,更不清楚自己做這些到底對不對,深夜人靜的時候,他從惡夢中驚醒,都在替自己覺得肮髒,居然把自己的感情一次一次的建立在抵壓和交易上麵。

    可現在想到祁胤做的事情,他隻覺得祁胤比自己惡心一百倍,一千倍,他那麽愛夏妤,夏逢時又是夏妤的父親,現在出了事情,指望著他幫點忙,那又算得了什麽,結果祁胤居然使出了這一法子,也不知道告訴了夏妤,她會有多寒心呢。

    不行,他得告訴夏妤,讓夏妤看清楚祁胤那顆肮髒的心。

    牧董看著牧放,動了動嘴唇,也不知道該不該推翻牧放一廂情願的想法。

    祁胤對夏妤如何,沒有敢說一句懷疑的話,而在夏逢時這件事情上,祁胤花費了多少力量,也不容人質疑,牧放此時給祁胤帶上這麽一頂高帽,不過是想往自己的身上找出比祁胤優的地方罷了。

    可是這樣的自欺欺人真人有用嗎?

    牧董看著牧放,最終打破了牧放的自欺:“事情不是祁胤做的。”

    自始自終,祁胤就沒有把任何一個事情的錯扣在牧放的身邊,甚至從一開始,祁胤沒有把牧放當成敵人過,便是昨天,祁胤在這裏把夏妤帶走,也沒有對牧放怎麽樣。

    祁胤一句話也不說,不是怕是牧放,更不是怕了牧家,他隻是還想牧放一個機會,不想徹底的把友情玩沒了。

    祁胤是個重情重義的。

    就憑著祁胤這重情重議,牧董又加上了一句:“兒子,其實你心裏也是清楚,不過是想為自己的行為找一個比較吧,讓自己的手段不顯得地麽齷齪罷了。”

    從牧放出獄至今,牧董還從來沒有對牧放說過這麽重的話。

    牧放的臉色擰了擰,布上了黑雲,手指甲掐入了手心,聽著牧董的話,有一種脫去了所有衣服被人細看了身體缺點的樣子。

    可不甘心又如何,牧董說的是事情,牧放久久不說話,過了好半天,才悶悶的問著:“如果不是祁胤,那會是誰做的,別告訴我是趙臻做的,他遠沒有這麽大的要事。”

    再說趙臻此刻還得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呢,就怕洛勝茹哪天想通了,不跟他結婚了呢,哪裏還有時間管其他的事情。

    這次換牧董沉默了,低頭沉思了一翻,牧董才很可能的說了一個名:“陳誌強。”(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