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畜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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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姑淺淺一笑,臉頰潮紅頓湧,既羞澀又惱怒,卻又是不能把他怎麽樣,隻低聲道:“你休要得寸進尺,我讓你進了這木屋,躺在這床上,已是我最大的限度,你還異想天開不成?”
“梅姑想到哪裏去了?我這樣一個傷員,動都不能動,危險性幾乎等於零,我隻是憐惜梅姑,這秋寒夜冷,漫漫長夜實在難熬,梅姑已獨坐了兩夜,便是鐵人也會垮的,何必拘泥於那些禮節而委屈了自己?”荊明笑道。
梅姑看了一眼寬大的木床,雖然可以與他同處一榻互不相幹,但是那樣的情形畢竟於理不合,況且她這樣一個處子,梅花會的聖女,如果傳出去與男人同宿一榻,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風波,於是淡然說道:“你睡吧!我不礙事!”
“梅姑,你若心有疑慮,我把這床讓出來便是,我坐一夜。”荊明見梅姑不肯shang chuang,掙紮著要爬下來。
梅姑趕忙走上前,說道:“你瘋了?”
“我沒瘋,我不忍心看著你為我而受委屈!我會很心痛!”荊明動情的說道,並又要下來。
短短的一句話,已讓梅姑感動萬千,這淫賊說起話來還真讓人心裏舒暢!隻是見他那倔強的樣子非要坐下來,才無可奈何的說道:“好了,你不必下來,我上來便是。”說罷臉已通紅。
荊明憨憨的笑了笑,側身給梅姑讓了一個空隙,梅姑緩緩的脫掉鞋子,露出一雙嬌媚bai nen的玉足,慢慢的越過他,爬到裏側躺了下去。
兩人就那樣呆呆的躺著,心跳個不停,彼此聽著對方急促的呼吸,荊明能與這天仙般的女子共處一室酣睡一榻,即便是和衣而睡互不相幹,也足以讓他牢記一輩子。
“這幾日之事,你不準跟任何人說起,否則我割了你的舌頭!尤其是今夜之事。”過了良久,梅姑輕道。
“別總是殺人割舌剜目好嗎?好端端的一個美人兒卻偏要與那殘忍粗暴的事連在一起!”荊明聽著梅姑在自己耳邊呢喃細語,忍不住轉過身去直直的盯著她,那俊美的麵龐近在咫尺,猶如雕塑一般光潔,眉若柳葉,眸若深淵,朱唇微紅,瓊鼻挺拔,臉上若塗了一層淡淡的胭脂,好一個讓人憐愛的女子!
“你若不說,我能拿你怎麽樣?”梅姑道。
“好了,我保證不說,這是我們倆的秘密!要不拉勾?”荊明癡望著梅姑,伸出小手指。
“誰跟你拉勾?休想碰我!”梅姑偏了一下頭,嬌聲細語,卻遇見他火辣辣的目光,對視了瞬間,慌忙帶著陣陣嗔怒緩緩地轉過身去,用一張優美的背影對著他,“你那眼睛,就不能收斂一些麽?”那似啼如泣的嬌羞聲音和略帶點you huo曖昧的語言,讓荊明渾身酥軟。
“梅姑太美,我實在管控不住自己的眼睛。”荊明苦笑道思索了片刻,輕聲吟道:“心頭影事幻重重,
近看佳人絕代容。
恰似蒼翠山上月,
輕輕走出最高峰。”
梅姑聽得心裏如灌了蜜糖般,紅塵中的女子,哪個又能抵擋得住異性的讚美?梅姑也是女人,聽著他那情詩,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臉上如春花綻放,輕輕道了一聲:“才情倒還可以,隻是你少用那甜言蜜語來哄騙我,我不吃你那一套。”
“梅姑……”
“夜已深,閉上你色眯眯的眼睛,睡了吧!”梅姑輕道,嘴角掛著一絲淺淺的微笑。
“再聊一會兒啊!”荊明意猶未盡,這樣一個絕色女人躺在他身旁,雖然不能碰她,多說幾句話也是好的。
“那你先說啊!”梅姑道。
“你轉過來啊!說話要看著對方的眼睛才有禮貌。”荊明嬉笑著。
“你休想,睡覺!”梅姑似嗔似嗲道。
這哪裏是幾日前還舉著刀子要殺他的那個女匪首?分明是一對情侶在夜房私話啊!如若這女子不是匪首,做個戀人真是勝卻人間無數!
兩人就這樣一問一答的說了一陣,已是深夜,梅姑說道:“夜深了,該睡了,你可得老實些,不可超過那中線!”
“放心睡吧,我是正人君子,再說,我也是有心無力啊!我真的是畜生不如。”荊明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說道。
“嗯?”梅姑聽不懂他那話兒,感覺也不是什麽好話,輕哼了一聲。
荊明故意湊近她耳旁嬉笑道:“話說有一對男女睡在一張床上,女人在床中間劃了一條線,對男人說:如果晚上你敢過線的話你就是禽獸。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女人發現男人真的沒有過線,就哀怨的對男人道:你連禽獸都不如。”
“噗嗤……”
梅姑抖動著嬌軀發出一聲淡笑,道:“盡是些貧嘴,還不快睡去!”
兩人懷著各自的心思,慢慢的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梅姑醒來,見他筆挺的仰躺在床的邊沿酣睡,離那中線遠遠的,嘴裏又笑了一聲,你這傻瓜,叫你不越界,你還真是聽話了?還離得我如此遠遠的,我便真是那老虎,要吃了你不成?看來你也是畜生不如!想至此,不禁臉頰緋紅,渾身燥熱,慌忙跑了出去,跳進溫泉池子裏輕輕**著自己勝玉賽雪的肌膚,冷卻了一顆凡心……
過了片刻,荊明醒了過來,梅姑給他又換了藥,那一雙拿槍拿刀的手靈活的在他的胸口塗藥,惹得荊ming xin裏直癢,隻得仰著頭癡癡的看著她專注的神情。
梅姑知道他又在看自己,隻是仿佛已經習慣了他那火熱的眼神,她不再拒絕,也不再嗬斥他,隻是淺笑一聲。梅姑看著他胸膛上被自己梅花鏢射殺的狹長傷口,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那十個手指仿佛十條小蛇一樣在他胸膛蠕動,荊明有一種冰涼入骨的感受,一寸一寸的被她吞噬著狂野的心。
荊明正想伸出手去握她的手,梅姑仿似看透了他,一把將雙手撤了回來,詭異的笑了笑,說道:“拿你的金創藥來,塗一下,便沒有了疤痕!”
荊明一愣,這個時候要金創藥,不是要我的命嗎?
“怎麽?你不是**師嗎?你還是神靈轉世呢?那日你當眾表演的金創藥呢?”梅姑又笑著問道。
“梅姑,那金創藥必須設壇做法才,請靈寶天尊降靈才能做成,我躺在這裏如何做得出來?”荊明辯解道。
“好啊,等明日你痊愈了,你就跟我去承德城裏采購藥材,回來設壇做法,做一些金創藥來供梅花會信眾使用。”梅姑略帶著憂鬱的說道。
“明天就好了?不行,不行,我受這麽重的傷,至少也得躺個十天半個月的,明天哪能好!”荊明一聽明天就得離開這人間仙境,離開這人間絕色,急忙叫道。
梅姑眼神憂鬱,站立起來,緩緩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想一直在這裏住下去嗎?”
“想!哦,不想,不……”
他媽的,我到底是想還是不想啊?老子怎麽變得這樣虛偽了?連大膽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了!
梅姑咯咯笑了兩聲,在心裏罵道,有賊心沒賊膽的家夥!那床上的中線都不敢逾越!便是心中連想住在這裏都不敢承認。
“梅姑,我是說我可能、估計、或許還得在這裏再療養一段時間。”荊明怯怯的說道。
“你想長期住在這裏也可以,你可以做聖爺啊!”梅姑半真半假,盯著他說道。(WWW.101novel.com)